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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当代皇太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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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太皇太后直接撂了筷子,淡淡道:“放他出去,花庆之都出得,他凭什么出不了?”
这话竟然听不出是正是反,只让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您别生气,”皇帝直接去安抚两位老人家,努力让她们两人开心一些。
“没事提这些做什么,”皇后叹了口气,只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你们两退下思过吧。”
越亦晚略有些狼狈地向他们行了个礼才退下,可没有一个人再看他。
花慕之直到走出承繁宫了,才低声开口道:“下次不要提这些了。”
越亦晚只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踩了雷,此刻都不确定能不能问一声为什么。
他半晌没吭声,安静地点了点头,如同一个被突然训斥的乖小孩。
花慕之也没有带着他回东宫,而是往寂静的宫廷深处漫步。
“你还记得,宗谱上面,父皇有位皇兄吗?”
“记得,二十四岁便病故了。”越亦晚诧异道:“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
“他不是病死的。”花慕之低着头慢慢道:“是在父皇旁边,枪击而死的。”
父亲当时亲眼看见他的身体炸出一个血窟窿出来,惊愕到有一个星期都没法发出任何声音出来。
当时花弘原还是个王爷,随兄长一起去外国访问学习,却无端地遇到这等祸事。
如果不是兄长把他一把推到地上,下一个被射杀的就是他自己。
太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怮哭出声,病倒了三年才渐渐恢复。
老太后也只能摇头叹息,帮着把这些事全都遮掩了下来。
“后来,庆之闹着要出国读书,”花慕之站在了鸟园的秋千旁,看着一园的腊梅海棠道:“父皇不肯,庆之就直接离宫出走,差点又闹出一桩事出来。”
那次他几乎跟家里翻了脸,最后还是去了法国,每个星期都要视频问安,而且身边也布置了许多暗处的守卫。
“我没想到……会有这些事情。”越亦晚半晌才开口道:“难怪太后奶奶会突然那么难过。”
她知道儿子突然横死在异国他乡,恐怕也会痛苦又无力吧。
离开临国,等于离开他们的保护网。
刺杀这件事,原因太难确认了。
有政治上的争执与野心,有报复社会哗众取宠,甚至连邪教都想插一把手。
他们是皇室,哪怕与政要们从不往来,也无可避免的站在风口浪尖上。
有些事是能躲就躲的。
“现在时国与我们交好密切,度蜜月什么的,过去也可以。”花慕之叹气道:“但其他的国家,还是不要想了。”
越亦晚没有马上应下,只看着他道:“你多久没有自己出宫去玩了?”
花慕之想了想:“一直都没有过。”
他哪怕要去临都的哪个风景区、游乐场,或者是去某个大学访问,官方都会提前安排打点。
自己已经习惯了做这个世界的透明人,活在和其他人截然平行的生活里。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越亦晚忽然张开怀抱圈住了他。
两只仙鹤立在旁边等着投喂,歪着脑袋看得一脸好奇。
花慕之忽然被他抱紧,有些讶异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你这些年过来,一定很辛苦吧。”越亦晚轻声道。
要背负这么多期望,要面面俱到得做一个长子,要为皇室奉献出所有的自由。
你一定隐忍了很久吧。
花慕之很少被这样体恤,此刻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越亦晚伸手抚上他的头发,抱紧了他不肯松开,仿佛在努力传递自己的温暖。
“会不会很孤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太子垂眸看着他,轻声道:“在遇到你以后,已经快乐很多了。”
“还不够。”越亦晚摇头道:“有些生而为人的权利,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们不能放弃。”
人只能活这一辈子,只有这么短短的几十年。
如果抱着无数缺憾就那样死去,也太可惜了些。
花慕之伸手环抱了他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他原先,早就放弃了几乎所有的事情,连对终身婚姻都任由父母选择。
可越亦晚是他的异数。
他总是在悄无声息地改变许多事情。
第二天早上,越亦晚就被皇帝私下叫去了昭华宫。
越亦晚从来没有单独面圣过,加之太子一早就出宫去巡查投资项目了,此刻就有种紫薇要见容嬷嬷的感觉。
他甚至能脑补有个老御侍狞笑着亮出金刚狼般的爪子,然后自己估计就会跟小白花一样嘤嘤嘤疯狂挣扎。
然而昭华宫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多余的人。
御侍已经年迈了,一头白发不苟言笑,但是并没有拿什么针线包。
线香寂静地燃烧着,散着白芷与楠木的清浅香气。
茶已经摆好,皇帝穿着华袍坐在长桌旁,仿佛是千百年前的守路人。
“见……见过陛下。”
越亦晚很少紧张,此刻竟有些结巴。
“昨天不是有意要给你脸色看。”花弘原示意他坐下,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从容与威仪:“你不该在两位太后面前提这件事。”
那会让她们想起丧子之痛,不是什么好话题。
越亦晚低头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再次道歉:“是我没有想好。”
“但是,我其实是赞同你的想法的。”
皇帝抬起头来,神情坦荡而又平静:“再过几百年,甚至只是再过几十年,有没有皇室的存在都存疑。”
越亦晚没想到他上来就说这些,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帝王将相不是万岁就是千岁,总归是期望这一脉长久不衰的。
“连英国都长久有废除皇室的争议,纳税人们并不想供养这样的吉祥物。”花弘原握着茶盏抿了一口,声音沉厚有力:“临国能保留这么久,也得益于无数次的妥协与讨好。”
“我这一代,总归是已成定局的。”
“可是花慕之,他不能只是一个摆设,除了偌大的家产之外,他还应该熟悉这个世界才对。”
越亦晚怔了一下,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
“你很怕我?”花弘原见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忽然笑了起来:“怎么跟慕之小时候一样。”
“也,也不是很怕。”
就是这个气场太足了,比空调还冷……
“从前我也拧着不肯认,可有些事还是早些打算比较好。”花弘原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亲眼看着庆之和慕之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孩子。
一个浑身上下都散着新锐与进取,另一个温厚沉稳如老臣。
有时候,心里竟有些后悔。
他没有能力保护孩子在海外一定能时刻都安全无虞,更不敢让两个孩子都去赌一把。
可如果慕之当时拿了那份OFFER,去国外苦读深造,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太后那边可能心里的伤还一碰就疼,老太后更是个守旧的人物。
就算自己想做什么,明面上也要顾及她们两位的感受。
“所以,我提前安排好了侍卫,准备等着你带他出去逛逛的时候,暗中帮忙看顾一二。”
皇帝无奈笑道:“谁知道,你比我还小心,没许可就绝对不带他出去。”
越亦晚愣了下,下意识道:“您这是等着我冒犯宫规呢……”
“没看见,没抓到,便不算冒犯。”花弘原面不改色道:“这孩子也快憋傻了,你适当带他出去转转吧,也别过火。”
越亦晚下意识地笑了起来,脑子里开始跟走马灯一样的晃过各种有趣的地方,飞快地应了一声:“明儿就带他出去!”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出国……将来有可能吗?”
“有,但我这边还要多安排确认才可以。”花弘原按了按眉心,语气也颇为无奈:“如今皇室夹在两党之间,连玉京糕的分发都要格外小心,也无力的很。”
越亦晚点了点头,随口道:“过个四五年再过蜜月也没事的。”
皇帝噗的一声笑出来,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越亦晚出了昭华宫,左右认了下路,一时间有些记不清该往哪边走才是东。
还没等御侍领着他离开,远处忽然传来了马车的声响。
没等车停稳,花慕之匆匆地就翻身跳了下来,一抬头却看见了台阶上东张西望的越亦晚。
“父皇——父皇没为难你吧?”他的语气有些焦急:“如果说什么重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没,”越亦晚眨了眨眼:“他问咱两什么时候生孩子。”
洛御侍默默地扭头看墙角,假装自己不存在。
这青苔真好看嘿。
第32章
第二期是一千进三百; 目前结果还没有揭晓。
第三期的题目已经随着通知一块寄了过来,下周的杂志上也会刊载相关的版块。
越亦晚虽然心里惦记着奉旨带老公出去玩的使命; 但手头的正事也颇为要紧。
这一次的设计时间也并不算充足; 从1月8号到1月20号,中间还要加上海外快递的时间——最好再找个顺风鸡过去送一趟。
节目会在情人节前后播出,考核题目也完美契合了这个主题——情!侣!装!
同性也好异性也好,总归是要做一对看起来佳偶天成的超配套装。
越亦晚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宫里的小袍子打包两件交过去算了。
所以第一个问题是,做什么风格的?参考哪些元素?剪裁往哪个方向下手?
邮件里解释的很简短; 表示只能做便服; 不能往礼服的方向靠。
……那买两套阿迪达斯寄过去?
他在夕清阁里画了一下午的画,连呆毛都翘了起来。
花慕之已经习惯了下了抱朴殿就往这裁缝铺里走; 还站在他的身侧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这几套都很好看,怎么不要了?”
越亦晚揉了揉额头,显然有些焦虑:“不能流俗。”
最常见的情侣装,就是两个大白T恤上印些图案或者文字; 再就是套头衫卫衣采用同一款式; 走在街上简直跟拿着个喇叭大吼‘快看看我们啊我们就是一对啊你们知道吗!!!’
所以那种情侣装一般很便宜。
他大概设计了几样,但没有完全满意的。
“这种,是休闲西装款,粉白撞色配格纹外套——好看是好看; 但是不抓眼球。”
“还有这套; 是潮牌风格的宽松款式; 用金属配饰强调两人关系; ”越亦晚随手又抓了一张画稿; 跟推销货物的老板一样:“亮眼是足够亮眼,但风格很容易和其他人撞。”
花慕之听着他叽叽喳喳解释着各种设计思路,忽然心里产生了一种小疑问。
“你有多少年……没有穿过重复款式的衣服了?”
越亦晚停住了几秒钟,不确定道:“从……初三开始?”
他读了服装设计之后,没事就拿自己练手,多余的设计稿卖给四五线的服装品牌,也赚了不少外快。
“话说回来,如果我是给咱们两做衣服的话……”越亦晚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直接牵起了花慕之的手,高喊了一声:“霍御侍,把屏风围上,大门关好!”
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太子穿西装和古袍之外的衣服。
“来试试看这个风格!我亲手做的嘻哈款!”
“再试试这个!粉色系配墨镜!”
“卧槽好好看!来再照一张!换这套英伦学院风看看!”
当初在拉着庆之拍照的时候,越亦晚跟花慕之还不算特别熟,也不好意思拉着他换衣服当模特。
现在睡都睡过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干脆多试几件看看。
花庆之生得张扬又有点小骄傲,穿什么风格都有种玩世不恭的雅痞感,属于衣服配人。
但是他家正牌皇太子换上这些衣服,居然全都能穿出一种翩翩贵公子的奇异感觉。
就好像自带光芒一样。
越亦晚没想到他换衣服以后效果会这么好,一边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边亲手上去给他解扣子。
“我的爷,”他这时候真是专心帮忙做造型,完全忘了对方是自己的恋人兼夫君:“衣服不要每次都全部扣上,要露出点锁骨——对就这样若隐若现的。”
花慕之虽然脸颊微红,却相当配合的任由他折腾袖子领口甚至是裤腰,迟迟没有照镜子。
“所以……到底怎么样?”他不确定道。
越亦晚捧着相机就凑了过来,给他看刚才拍的照片。
连花慕之本人都懵了一下。
他配上牛仔,便是洒脱又性感的男模,连裸露的手腕和修长的腿线也如同炫耀资本。
他穿上古典风格的纯黑套装,便如同沉静而又危险的杀手。宽大的外衣披在肩上,腰身曲线若一笔横勾过去,哪怕只是看侧影,也有种意大利黑手党般的近代复古风。
更绝的,是给他穿上潮流风格的一整套。
黄褐色军队风格的飞行夹克,涂鸦上的夸张纹饰张扬又漂亮,内里配饰着衬衫与暗绿花纹领带,有种碰撞的效果。
哪怕在照片里,他只是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也有种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吸引力。
魅惑,俊美,同时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张扬与不羁。
这——这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啊!
越亦晚本来在专心给他看里面的照片,此刻又下意识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
太子的唇瓣微凉又温软,亲起来还有些甜味。
“你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花慕之低头瞥了眼V字领口,以及自己裸露出来的半抹锁骨,慢条斯理道:“那我把衣服扣上了。”
“等会——让我摸一下——”
一个吻似乎不太够,越亦晚索性勾住他的脖子,舔舐着他的唇角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让又一个吻不断加深。
还是不够……亲起来好甜啊……
于是在工作台上愉快又尽兴地来了一发。
御侍们早就把下人都驱散走,尽职尽责地去殿外望风去了。
今天的风儿真喧嚣啊。
越亦晚从前不知道文清宫为什么改成书房了还要保留浴室,今天算是尝到好处了。
他晕晕乎乎的换好衣服,出来时一眼就瞥见太子坐在沙发上看书。
花慕之又换上了来时那套藕色绣剑兰长袍,听见脚步时转头瞥了他一眼:“饱了?”
越亦晚本来想点个头,结果走近时又一眼瞥见了他若隐若现的锁骨,上面还有没有消退的草莓印。
“你——你先出去!”
“我没有交稿之前不要跟我说话!!”
于是太子被当众推出了文清宫,一脸的好笑与无辜。
雍王殿下砰的关了门还落了锁,强行定下心神回工作台赶稿子。
男人耽误我上进!
由于这次越亦晚大概要忙个六七天,皇室这边大事小事都告一段落,太子闲着也是闲着,就去催律师团那边的进程了。
这些盗文网站,本身就算是流窜作案。
现在各个国家都在加强对版权的保护,真要在国内正儿八经的注册个网站盗文发文,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要被抓起来该罚钱罚钱该坐牢坐牢的。
所以这些网站就跟那些卖小黄片的网站一样,在某些境外灰色地带来回跑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服务器都一般架在美国。
寻常的作者如果碰到这种倒霉事,一般是自行或者委托网站向国家机构举报,然后等着过个三五年网上出现某某新闻——“XX网法务部将XX犯罪团伙一网打尽!盗版侵权内容竟有X百万字之多!”
然而花慕之……他的本职并不是全职作者。
权律师直接联系了专门处理这类案件的老手,对外只说是帮自家表弟处理点问题,然后在两天内就得到了相关涉事人员的全部信息。
然后意大利炮就架了过去——
一共有三十五家网站,五十二位管理者,以及各种程序员、打字员、Q群群主。
全部都告了个干干净净。
不光送了律师函,让法院递了传票,还拜托EMS送的快一点,最好两三天就到家。
时间一到,该起诉就全部起诉,对方请好了律师没有是他们的事,但这边该怎么整就怎么整。
这事一开始下手,好些人就慌了,打电话过来哭着求他们庭下和解。
“权先生——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靠一点点广告费赚钱啊,要赔钱咱私下谈行不行,这事没必要去法院啊!”
“您行行好啊呜呜呜,我就是个赚外快的大学生,我请不起律师啊!!”
“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侵权我把你们的书删掉不就完了!有钱了不起啊!”
权宓当然是先去询问太子的意思。
花慕之向来宅心仁厚,连流浪猫都救了几千只,每年都固定问候和资助失学儿童,从来都非常善良。
“不可以。”
“该怎么告就怎么告。”
道歉有用的话,要法律干什么。
于是权宓一一回复过去,听见有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还捧着法典跟她科普一下:“以营利为目的,实施刑法第二百一十七条所列侵犯著作权行为之一……听清楚啊,刑——法。”
电话对面的小姑娘汪的就哭嚎出声了。
这三十多桩案子打下来,太子手下的律师团是跟车轮战似的,还拉了好些实习生去试试身手。
效率之快,打击之准,简直跟钢铁侠大战史莱姆一样。
这一头,越亦晚做衣服做了一半,瘫在桌子上刷微博摸鱼,一切热搜就看见了大爆的新闻。
#境外神秘力量打击盗版团伙#
#盗版小说网站站长公开道歉#
……咦?
他想到了什么,点进去了那条道歉的视频。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满脸通红的对着镜头,搓着手窘迫到了极点。
“对不起,我不该知法犯法,我有罪——”
看起来是真惨啊。
评论区已经有六千多条消息,似乎已经吵起来了。
“看小说凭什么要钱啊!人家看电视剧都不要钱!”
“电视剧不收广告费会员费?楼上醒醒,都2031年了!”
“这些起诉的人疯了吧,不就是看个盗版书吗,至于闹到法庭去吗?”
“人家写小说就不是劳动了吗?你没钱敢去面包店偷东西吃吗?你饿人家面包店就该白给了?”
越亦晚忍着笑一条条地往下翻,还看见些有鼻子有脸的推测。
“这完全是爆炸式袭击啊,一口气打这么多官司,真是有钱。”
“人家估计是哪个版权大佬,才不稀罕这些诉讼费用呢。”
“会不会是管三终于良心发现了?”
“有可能!”
…2…
也就在这个档口上,《YHY全球大奖赛》的摄制分组来临国拍摄花絮和采访了。
当初越亦晚挺担心这事会打扰到皇宫,没想到长辈们都颇为通情达理,还表示可以安排个什么芭蕾舞剧招待一下他们。
说到底,主要是因为太后娘娘想跟人家主持人Ciya合个影。
副导演拿到地址的时候,着实纳闷了一下。
怎么……是个什么PALACE?
节目编导后知后觉地去搜了一下,然后白着脸抱着资料回来了。
这节目目前才拍到一千进三百,参与人数太多基本看不过来。
那塞缪尔·越又特别谦虚,只说自己是圣马丁学院的毕业生,进了第三期都没有自爆这些背景。
他们早就预料到选手资料里肯定有盲点。
但是这种级别的盲点,还真是没见过。
——他居然是那个亚洲小国家的皇妃?
——原来还是观光酒店大鳄的次子?
所以他来参加我们节目就是图个乐子吗???
节目组特意跟越亦晚打了个电话,以极其复杂的心情确认一个问题。
“你们确定要在皇宫里接受采访吗?”
“嗯,来吧——你们来访者里有素食主义者吗?”
这事还真不算出格。
临国本身就是观光旅游城市,卖点就是珊瑚礁、海港、白沙蓝海好多鱼,以及各种超级优秀的自然风景区。
皇室除了要参与节日庆典和祈福之外,以亲民的姿态来宣传旅游也是很重要的,就如泰国皇室一样。
摄制组抵达溯明廷的时候,两件衣服都在最后的修饰期。
这一天,整个皇宫都处在禁止观光的状态。
皇帝和太后穿着得体又庄重的朝服,简单的接见了他们。
那些外国人紧张又笨拙地行过礼,然后在皇后和太子妃的接引下去参观宫廷的部分环境,进行了一个简短的采访。
整个过程就跟做梦一样。
扛着摄影机的摄像师差点撞翻了一个花瓶,在听御侍解释说那是明代的瓷器之后,吓得脸都白了。
越亦晚穿着赤金绸莲花纹长袍坐在他们面前,笑的颇为温文尔雅。
御侍恰到好处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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