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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理大人要休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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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急于一时”,徐意苦口婆心劝他道:“我好好收着那块长命锁,让沈明煜自己去慢慢攒”。
李溶溶眼神有些落寞,只怕沈明煜是等不及。他天天去海边逛,其实是想遇到一艘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既然和他成婚,自然我的钱也是他的”。
徐意无奈叹气:“只盼你将来不会后悔”。
李溶溶最终还是称了心意,拿着长命锁高高兴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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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沈明煜站在门口看着李溶溶,不知在想什么,眼里含满笑意。
“嗯”,李溶溶闻声,点头抿嘴,悄悄把手上长命锁背到身后去。
“正好,面也煮好了”,沈明煜回到灶台上,揭开锅盖:“就等你回来”。
一碗素面,淋了香油和葱花,上面盖着煎的金黄的鸡蛋。沈明煜把李溶溶拉回桌子上,看着他道:“吃吧”。
不知道顾子清那匹千里良驹还给自己留着没有,将来一定还有机会骑着它走遍御国每条熟悉的街巷。
李溶溶夹着筷子,对沈明煜突如其来的这碗素面惴惴不安,抬头小声问:“怎么突然想起吃面了?”
沈明煜咳嗽两声,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吸一口面条:“祝我长命百岁,祝你,还有我远在大海对面的家人平平安安”。
“今天是你的生辰”,李溶溶刷的站起来,捧着面碗红了脸,万分庆幸今日去徐意那里。
见沈明煜点点头,李溶溶拿出长命锁仔细放在桌面上,道:“祝你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金晃晃的长命锁十分惹眼,沈明煜一把拿起来在手掌心中摸索,道:“你赎回来了”。
长命锁上有菱角的地方早已被磨损的失去光泽,不知李玲兰多少日子里偷偷拿出来瞧,希望沈明煜平安长大,无病无灾。
“其实我可以自己。。。。。”;沈明煜声音有些哽咽,不知如何感谢李溶溶,他指腹不断摩擦着长命锁,好像摸着这块长命锁就是和一家人在一起。
李溶溶低头吃一口长长的面条,也不咬断,咽下去才慢慢道:“我知道你在攒钱,早晚要赎回来,早些也让你安心”。
远在他乡,一定会想家。长命锁权当沈明煜的念想,他也一定很着急。
沈明煜摸了一把脸,调整情绪道:“溶溶,我想出去挣钱,是希望咱们过的好点,你别那么累。现在除了这些,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李溶溶摇头,现在的一切他都很知足。
生辰上感怀落泪不太吉祥,他喝一口面汤放下筷子,笑道:“这不算贺礼”。
在祈灵岛,柔身儿会给夫君亲手织双云袜作为生辰贺礼,虽然他以前没织过,但可以学,想学永远也不晚。
他红着脸继续道:“现在我拿不出来,后面一定给你补上”。
沈明煜阴霾的心境被他一扫而光,笑了笑,在御国,云袜只有穷苦人家才会做了穿,,因为布料寻常,印花简单。
沈家的吃穿用度虽然算不上煜国上等,但也是由花鸟纹锦制成,整块料子用六种不同色彩的线缝制,图案各异,组织紧密,配色协调。
“不急,咱们往后日子长”。
沈明煜这句话简直像是定海神针,他伸手在李溶溶鼻尖上勾两下。
李溶溶鼻尖吃面热出一层薄汗,立马缩头看沈明煜:“快吃面吧”。
闻声,沈明煜低头搅拌面条,缓声问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素面的汤很简单,但是很入味,加了葱花更香。
李溶溶呼呼把面汤喝完,放下碗,小小打了个嗝:“冬至”。
冬至时节,遍处落雪。那时候同家人赏雪赏梅,虽然周遭树木凋零萧瑟,却别有一种清冷淡然的意境,再温壶好酒,可谓快哉。
沈明煜入定,开始回想起往事来,那些洒脱不羁的日子。
李溶溶催促沈明煜快些吃面,看他一副飘飘然的神情就知道书生毛病犯了,指不定脑子里想着冬至多美的画面,可阿爸却说自己是在冬天来要债的。
冬至发动苦了刘霖,那时候干冷异常,积雪有半人深,冻的襁褓里的李溶溶差点背过气去。
织袜提上日程,沈明煜借着生辰由头,让李溶溶第二天酣睡到晌午才睁眼,身下一片狼藉,他除了累,没有任何多余的念头。
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沈明煜食骨知髓,那雨不断地冲刷着新叶,却因太过娇嫩而弯了枝叶,直到被风和雨吹打的瘫软在泥里,狂风暴雨才肯缓些。
好不容易爬起床,吃了几个番薯,拿着针线去找顾云,他实在想不起来还和谁熟稔到教自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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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柏你喝成这样做给谁看”,树林中徐意叉着腰气势汹汹地吼地上顾长柏,他躺的歪七扭八。
这是条小路,来往的人很少。
顾长柏扭动着身体想爬起来,试了两下没成功,干脆躺回地上。他指着徐意道:“我喝酒怎么了!你敢管我?”
徐意气的眼睛发红,看顾长柏那副挑眉瞪眼的嘴脸,眼里尽是怒火:“我不管你,喝死你。刚才你又给了李雪琴那小贱人多少银子!”
顾长柏把空的酒坛子砸碎在地,哼了两声,满嘴醉气,不耐烦道:“徐意,你个什么玩意儿自己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
徐意听到这儿,气极,眼泪不争气刷刷往下流:“我哪里对不起你,要不是有云儿,咱们早就一拍两散”。
“可不是吗”,这回顾长柏终于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东倒西歪地靠近徐意,对着他的脸吐一口酒气,嘲讽道:“不是有云儿,你早就和顾刻元跳到海里游到对面岛上去了,是不是?”
说完,顾长柏笑得弯腰,嘴里絮絮叨叨重复:“对,你们游到对面私奔”。
徐意用袖子擦干净脸,觉得顾长柏不值得自己置气,深吸几口气怼回去:“你别恶人先告状。这些年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倒是你成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也认了,只想安安稳稳过好日子。但你怎么能把我给云儿攒的钱偷拿去接济那个小贱人!”
顾长柏喝了酒脑袋一团浆糊,拍拍徐意肩膀,把憋在心里的那些话一股脑倾诉出来:“身体是没有,心呢。”
林中寂静,二人的粗喘气声都异常清晰。
“我承认当初是我卑鄙,拿了钱孝敬你爹,横插|你和顾刻元一脚。但当初在你家帮忙采药,我第一次见你就是真心求娶”,顾长柏抓住徐意的右手,用力攥紧杵着心口:“这么多年,这儿就是放不下!我在外面怎么玩,你都不在乎!”
徐意侧开身子,被顾长柏身上恶臭的酒气熏的头疼,淡然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听罢,顾长柏蹲在地上,捂住眼睛隐忍的抽泣起来:“这么多年,为什么我们只有云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请教
徐意愣住,自从生下顾云,每次做完那事他都会喝药避孕,药喝久了他慢慢发现自己很难再有孕。
“不过我不在意”,顾长柏坐在地上摆摆手:“海神是公平的,他顾刻元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刻元晚于徐意成婚,后来妻子难产而死,他就再也没有成亲,至今孑然一身。
过去那些事儿如今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徒增心堵罢了。
徐意眨了眨眼,有些妥协道:“我不想再提这些,我累了”,他弯腰扶起地上顾长柏,声音平平道:“回去吧,云儿给你留了饭”。
顾长柏借力站起来依靠着徐意,走几步转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们永远也不可能,除非他顾刻元被唾沫星子淹死。村长强抢别人家的夫郎”。
他说完止不住一长串大笑,那声音让徐意听的心力交瘁。
好像他们都违背了好好过日子的初衷,慢慢走近死胡同。
太阳穿过树叶,散晃在林子里,光影斑驳。
李溶溶在树后站会儿,等背后热气散去才慢慢向徐意住处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过一日是一日。
李溶溶在门口敲了会儿门,半晌喊道:“徐大夫在吗”。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顾云越过院子打开门,看见李溶溶,惊讶道:“溶溶,你怎么来了。
顾云迎李溶溶进门:“天儿这么热,我刚好冰镇了西瓜,你等等”。
“不用不用”,李溶溶摆手婉拒,他今天过来也没拿东西:“我不热,最近有些咳。。。。。。。。”。
他望着切的大块水红的西瓜,收了声,看起来很甜很好吃。
“吃一块没事儿,天这么热,再说阿爸只准我吃一块,放着也坏了”,顾云笑着递过去西瓜:“我爹昨天从瓜地里亲自选回来的,他很会挑西瓜”。
李溶溶放下篮子,不客套了,接过西瓜咬一口:“真甜”。
李溶溶挨着西瓜头从头啃到尾,吃的干干净净,连水汁也很少撒地上。
他吃完把西瓜皮扔进鸡圈,在袖子上擦擦嘴回头看顾云:“这西瓜在哪家买的,贵吗”。
“我爹好像是在华小娘家买的”,顾云拉他过来坐下,摇头道:“不知道价钱,应当不贵”。
李溶溶坐在凳子上提起篮子,摸过荷包和篮底,一分钱没带,除了几串糖葫芦。
他惋惜的摇摇头,一边拿出篮子里的针线和布料:“我想给明煜绣双云袜,只是我不大会复杂的花样,想请教你”。
李溶溶把篮子底下的水果糖葫芦拿出来递给顾云:“他新做的,你尝尝”。
竹签上窜着五个通草果,在糖衣的包裹下通透红亮。
顾云拿过来咬下一口,通草果的肉呈乳白色,口感滑嫩,口味香甜,加了蜂糖更是去掉外皮的些微苦涩,他惊讶道 :“好吃”。
“你和沈大哥生活在一起天天都享口福。”
李溶溶把针线抓出来,低头笑嘻嘻回话:“嗯嗯”。
看他一副小媳妇样儿,顾云心底有些发酸,他搁下糖串把李溶溶手里的布料拿起来仔细瞧:“其实不难,一个时辰你就能学会”。
李溶溶拿起穿好的针线,递给顾云,很快跟着顾云的手势捣鼓起来。
院子里有棵乌杨树,遮出一大片阴凉,风吹的沙沙作响,周围十分静谧。
李溶溶余光扫一眼院子,不经意道:“徐大夫呢”。
顾云正指出李溶溶缠多了一圈的线,待他改正过来才道:“爹爹喝醉了,阿爸在给他擦身子”。
“哦”,李溶溶答应着低头不再做声,专心学绣法。
认真起来时间过的特别快,顾云揉了揉眼睛,看李溶溶手上绣的初步成型的刺绣花卉,夸赞道:“真不错,第一次就缝成这样。我当时学了好久,挨阿爸好多教训”。
“是你教的好”,李溶溶的食指腹不知道被戳了多少下,闻言,手指捻捻衣服缓和一点。刘霖从没教过他这些,有很多柔身儿的生活本领都是李溶溶自己摸索出来的。
刘霖觉得日子只要过得舒心,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可是,李希润该学的一样不少,虽不是刘霖亲自教的,也请了隔壁婶子手把手教李希润。
两人静静地坐着低头缝云袜。
“云儿,把这些脏衣服拿出去”,徐意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李溶溶敷衍的打了个招呼,把手中衣物交给顾云。
李溶溶刚站起来想和徐意说上两句,可徐意放了衣服就转身进屋,他只好放下针线帮顾云匀出些衣服抱住:“放哪儿”。
顾云走到檐下一个大竹筐前:“就这儿,等会儿有人来收”。
“谁来收”,李溶溶抱着衣服有些好奇,他很少和村里人来往,很多消息都很闭塞。
李溶溶住在偏僻处,不常和人走动,顾云想罢,便道:“阿爸生我难产,后来就不怎么碰凉东西,我生下来身体不大好,阿爸也不许我经常碰,说对以后怀孕不好。”
李溶溶放进竹筐衣服并拢在一处,听他继续道:“村里有专门帮忙收洗衣服的,每次要的银钱也不贵,五个铜板”。
五个铜板也还不错,如果一次帮忙多洗几家,收入可观。
“他们不怕衣服被偷?”
顾云摇头:“出钱洗衣服的人家也不差钱,况且村子就这么大,他们一般都是清早起来如厕顺手搁在门口的,来收衣服的都是同一个村子,路上遇着谁偷穿了自家的衣裳抓起来可是要送到村长家一顿好打,不值当的”。
“原来是这样”,李溶溶点点头和顾云坐回原处,他捧着布料低头咬断线,继续绣花道:“那这些人如何接到生意?”
顾云吃惊:“你想做?”说完又摇头:“沈大哥不会同意的,他们做这个很辛苦,要想揽的活多,很早就要出门收衣服。”
李溶溶搁下针线,指腹摩擦着绣出来的纹理:“我就是好奇还有人靠洗衣服营生。”
顾云接着拿通草果吃一口,含糊不清道:“那些门口挂着灰色牌子的就是要洗衣服的人家,他们会把衣服放在门口,早上有人去收,回头洗好了还回去他们便结账。”
李溶溶点头,把手里的云袜递给顾云看:“这样行吗?”
顾云迎着光亮的地方看一眼,道:“对,就是这样,你把它反过来在绣个一样的就成”。
。。。。。。。。。。。。。。。。。。。。。
时间一晃而过,李溶溶收好针线,提着篮子马不停蹄往家里走。
洞里不见沈明煜,李溶溶把针线藏好后,趴在地上拿出钱盒子。
他数了二十个铜板,急匆匆往华小娘家走。
路过一片瓜田,里面长了许多绿油油的大西瓜,看着就很解渴。
“去哪儿呀溶溶”,瓜田里钻出一个人来,是华小娘的相公顾晨,脸晒得漆黑,李溶溶差点没看清楚他的鼻子和嘴。
“顾晨,我买个西瓜”,李溶溶一脚迈进瓜田,四处寻瓜:“要个甜的,你能帮我选选吗”。
顾晨嘿嘿一笑,弯腰下去用手敲瓜:“包甜”。
☆、西瓜
顾晨接连摸了三个瓜,手终于落到一个中等大小的瓜上,食指轻敲,嘴角往上一翘:“这个甜,你看个头合不合适?”
李溶溶跟着走过去,把西瓜抱起来颠颠,也咧嘴笑:“成,就这个,我信你”。
顾晨摸着后脑勺,笑的有些憨厚:“我种瓜这么多年,准不会错,要是你不放心,我现在开给你看,不甜就换一个”。
“不用不用”,李溶溶摇头摆手:“称下看多少银子”。
“好!”顾晨爽快地加上秤砣,在空中眯眼看刻量,然后把秤示意给李溶溶瞧:“刚好五斤,十五个铜板”。
李溶溶微微松气,钱带的够,他数了五个铜板塞进荷包,剩下的递给顾晨:“好,谢谢你了”。
顾晨接过钱,把西瓜递给李溶溶:“我要谢谢你照顾我生意,之前我家媳妇儿上街,就爱吃你家沈明煜做的零嘴儿,这下我们也是有来有往,嘿嘿”。
李溶溶点点头,抱过西瓜向顾晨告辞。
不知道沈明煜的家乡有没有西瓜,就算有不一定有祈灵岛的甜。
。。。。。。。。。。。。。。
李溶溶搂着西瓜往回走,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溶溶”。
闻声,李溶溶往左侧声音来源看去,眼色随即沉下去。
“刘大哥”。
刘戚山站在一棵榆树下,胸前抱着个竹筐。
他两步从树下走出来,四顾无人,稍微和李溶溶保持些距离,看李溶溶双眼落在别处,有些尴尬道:“好久没见了”。
李溶溶看着前方一排树后隐隐约约可见的家门,又道:“刘大哥,你有事吗”。
刘戚山把竹筐微微下拉,示意李溶溶看:“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华云村做活儿,那里盛产水果,特别是梨子,我尝了好吃,就想给你弄一筐”。
水晶梨皮面一片黄澄,个头大小均匀,李溶溶粗略瞄一眼,估计有二十好几个。
他抱紧怀里的西瓜,继续往前走:“谢谢刘大哥,我们家都不爱吃梨,你还是拿回去吧,我还要回家做饭就先走了”。
“我知道你成亲了,现在不方便接受我的好意“,刘戚山声音沉闷,几步撵上李溶溶:“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克制不住想对你好,后来我也尝试过别人,可就是感觉差一点什么”。
李溶溶一个头两个大,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刘戚山稀罕了。
“我真的不要”,李溶溶实在是无奈,继续道:“刘大哥,我很知足和珍惜现在的每一天,你也好好找个人过吧”。
他说完加快脚步闷头往家里走,要是让沈明煜瞧见,这少爷指不定怎么样,到最后折腾的还是自己。
他一鼓作气走到家,把西瓜放进桶里,打了井水泡着。
还有事要做,趁沈明煜没回来得抓紧,李溶溶一口气都没歇,提了篮子冲冲往后山走。
如何神不知鬼不觉道接点外活儿是最让李溶溶头疼的问题。一旦告诉沈明煜,说不定连打商量都不行,他决定干脆先斩后奏,万一发现了再说。
搁下篮子,李溶溶利落地爬上一棵皂角树,刷刷几下摘起皂角来。
皂角树上结满皂荚,蚂蚁在叶子上窜来窜去,一只顺着李溶溶的裤脚爬到了肩膀上,他腾出一只手弹走蚂蚁,继续在树杈上寻找合适的位置。
不消片刻,便找到位置站稳,李溶溶双手灵活的穿梭在叶片之间。
存满小半篮子后,提着往泉水边走,洗好回去可直接熬制。
李溶溶一屁股坐到水边石头上,篮子浸泡在泉水里轻轻擦洗皂角。泉水清凉,绕着他的指尖顺流而下。
沈明煜醉酒那回抱自己过来擦洗,也是在这儿。李溶溶想着脸又烧起来,虽然已经习惯彼此的相处,但是那一次总是格外不一样。
他盯着水面波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手仍然在搓洗皂荚。
“溶溶,你在洗什么?”
沈明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提着满篮子的野果。
李溶溶没想到沈明煜突然出现,还以为他在集市上,正准备洗好皂荚下山做饭。
他站起身道:“回来了啊,” 他低头看沈明煜的篮子,里面装着很多拐枣:“果子卖完了吗”
“恩”,沈明煜点头,也走到水边把竹篮沁在水中,瞥见水面上漂浮的皂荚,温声道:“家里用完了跟我说声顺手就带回去了,不用专门跑”。
李溶溶把皂荚搂进篮子:“不用,在家闲着也没事做”。
“也行”,沈明煜看李溶溶提着篮子站在一旁,身体笔直,便没在多问,转而笑道:“我们中午吃什么”。
李溶溶沥干净篮子里的水,想想道:“茄子和鸡蛋,成吗”。
“恩”,沈明煜拦着李溶溶的肩膀,把他往左边林子里引:“你看,我在那儿设了一个陷阱,说不定明天来看会有什么收获。”
李溶溶很给面子的赞美沈明煜两句,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沈明煜强行凑上来在脸上狠狠香一口,发出清脆的叭唧声,食指戳戳李溶溶的腰,恬不知耻地暗示道:“下回,我们来这儿”。
李溶溶攥紧手中竹篮筐,挺着身子任他为所欲为,末了还不忘点头答应,连自己答应的是啥都还没明白。
.................
两人慢慢磨蹭下了山,回到家中。
“这是啥”,李溶溶捡起桌上一块黑布问外面沈明煜,他正在剥皂角。
沈明煜手在清水里晃一下,慢慢才道:“海边捡的”。
听完,李溶溶出去灶台上倒上清水,把沈明煜剥好的皂角倒进去盖上锅盖。
此间,他一言不发。
沈明煜找帕子擦干净手,慢步踱到李溶溶身边,见他瞧也不瞧自己,轻轻揽住李溶溶的腰:“溶溶,我想过要走,可我从来没想过要自己一个人走。那里是我的家,我一定要回去”。
李溶溶心口一顿,觉得喘不上气的疼,他推开沈明煜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不冷不淡道:“你要走我也拦不住,这里也是我的家,我哪里都不去”。
这是气话,他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刘霖也不管他。沈明煜在哪里,家就在那里,他只是担心沈明煜不带上自己。听他这般说,又微微放下心,可也不想轻易放过沈明煜这一回。
李溶溶很吃惊自己脾性的变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生怕哪里得罪人,惹人不高兴。现在他只想沈明煜好好围着自己认错,哄他高兴。
他转头正欲再借题发挥一回,就瞅着灶台愣住。
“这是哪里来的”,李溶溶语气稍微调整。
“恩?”沈明煜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灶台,上面有两个圆圆的黄皮水晶梨。
沈明煜把手背起来,嘴里噙着笑,信步走到灶台前,颠了颠梨子:“回来路上遇见了老熟人,就要了两个”。
李溶溶:“。。。。。。。。。”。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他也走到灶台上去检查皂荚的熬制情况,对梨子视而不见。
沈明煜削皮切开半个梨子,凑到李溶溶嘴前:“尝尝,听说甜的很”。
李溶溶抿了抿嘴,把头扭开:“不要”。
“也不能轻易辜负心意不是”。
李溶溶瞳孔微张:“。。。。。你看到了?”
沈明煜吃一口梨子,梨子汁和果肉甘甜饱满,他道:“这梨子果肉如此美味,自然辜负不得它在枝头开一回花”。
他坏蔫蔫继续装糊涂:“看见什么?”
“。。。。你!”李溶溶被堵的哑口无言,心中十分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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