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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理大人要休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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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刘大哥,天热,你快回去吧,下午还要去田里,回去歇息吧”,李溶溶站起来,接过水桶:“我自己来”。
  沈明煜自然不会给刘戚山和李溶溶上演一来二去你推我回这种戏码的机会,抢过水桶道:“我来”。
  刘戚山看沈明煜熟练盖锅热药,李溶溶蹲在旁边清洗抹布,一时竟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清着嗓子准备告辞。
  “溶溶,你蹲着做什么呀,不是生病了吗”。
  声音从门口传来,引得沈明煜和刘戚山看过去。
  李溶溶听声音拧抹布的手一僵,阿爸怎么来了。
  他站起来在衣服上擦干手,向门口走:“阿爸,你吃饭了没”。
  刘霖摆摆手,绕过李溶溶,望着沈明煜和刘戚山,目光毫不遮掩,似乎也忘记李溶溶生着病,悄声在耳边语气极为暧昧地问:“他们是谁”。
  李溶溶垂头,接过刘霖的篮子,里面装的桃子:“朋友”。
  刘霖拍李溶溶胳膊:“瞎话,你能有这种朋友?还是两个!看来我是白操心了”,刘霖笑嘻嘻的望着沈明煜:“两个都不错,那个白衣服的不会也是个柔身儿吧,不过这般高,也不柔气”,他看李溶溶一眼,见李溶溶没反应,又揪住他:“哑巴呀,他是不是?”
  正巧沈明煜和刘戚山走过来,李溶溶抢在沈明煜开口自我介绍前道:“这是我阿爸”。
  “伯父好”,刘戚山笑着对刘霖道。
  沈明煜却不敢瞎喊,李溶溶刚才是告诫自己别穿帮表哥的身份。
  于是站到刘霖面前,也不讲话,对刘霖一个劲儿咧嘴笑。刘霖看着沈明煜这张脸是心里美滋滋的。
  “进去坐吧”,李溶溶拉着刘霖,想岔开话题。
  刘霖敷衍点头,没空搭理李溶溶,眼睛在沈明煜和刘戚山之间徘徊,等刘戚山告辞,沈明煜煮药的时候,悄声问李溶溶:“你钟意哪个呀”。
  李溶溶把水杯递给刘霖,对他的联想很是无奈:“都是朋友,不是阿爸想的那样”。
  刘霖不信,也有些许着急:“哪有未嫁的柔身儿找这样的男人做朋友的,我看煮药那个比整个岛上的男人都好看,,如果他能养活你,就那个,以后娃娃也许生的也乖”。
  李溶溶叹气:“阿爸,你别瞎想”。
  刘霖沉默一下,站起来偷看灶台忙活的沈明煜:“好吧。那另一个也不错,看穿着家里也不差”。
  “阿爸”,李溶溶站起来:“这两个真的都是朋友”。
  刘霖哼一声,恨李溶溶自己不争气,眼珠子在洞里打量一番。石床上是两床被子,傍边架子上堆着些脏衣服,其中一抹墨蓝色衣角露出,刘霖走过去把衣服扯出来,这颜色并不常见,他问李溶溶:“哪儿来的?”
  李溶溶没料到刘霖翻出这件衣服,他快速拿过衣服,随口道:“前段时间攒东西换的”。
  听罢,刘霖收了声,坐下喝水,似乎在思考什么。
  既然被看见了,干脆就趁天气好洗洗,李溶溶搂出一抱衣服,往外走:“我早点做晚饭,吃了再走。”
  “伯父,尝尝这个”,沈明煜不知何时也跟着进来,端出剩下的糖葫芦,向刘霖献殷勤:“味道尚可”。
  刘霖看着桌上红灿灿的糖葫芦,心情也凉爽起来,他拿起一串,余光见李溶溶没进来,问道:“小公子结亲没有,长的可真俊朗”。
  沈明煜摇头,把药碗搁在桌上:“没有”。
  他不敢多言,生怕再惹出多的麻烦,一边引开话题:“糖葫芦好吃吗”。
  刘霖咬一口糖葫芦,牙口不好,酸的牙疼,微微缓平眉毛点头:“不错”。
  “我们家溶溶虽然有些强壮,但是,其他方面没的说”,刘霖突然说:“操持家务,吃苦耐劳。。。。。。。。”。
  “阿爸!”李溶溶泡了衣服进洞,及时出声制止刘霖在沈明煜面前胡言乱语:“出来帮我一下”。
  刘霖啧一声,还是走出去帮李溶溶拧衣服:“里面站着个大男人,怎么不叫他来,虽然要心疼男人,但是到手了也不能惯着”,刘霖分享驭夫术。
  李溶溶头疼:“阿爸,别说了,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不是,别想骗我”,刘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他睡在一起,他可是要负责的,到时候他想白吃,告诉阿爸,阿爸帮你整治他”。
  “溶溶确实挑不出错”,沈明煜端着药碗又跟出来,站在刘霖身边赞同,他没听见后面刘霖对李溶溶叮嘱的话,只道:“将来一定会。。。。。。”。
  “再去打桶水吧”,李溶溶把空水桶递给沈明煜,两人根本就说的不是一个事儿,沈明煜再会察言观色,通透,万万也猜不出刘霖的意思。
  沈明煜把李溶溶拉到旁边,药碗递给他:“喝吧”,一边接过水桶轻声耳语:“晚上做什么吃”。
  做饭的时候没想到省着点用,现在着急了。李溶溶往鸡圈扫去,慢声道:“杀只鸡”。
  沈明煜循着看过去,鸡圈里拢共两只母鸡一只公鸡,意兴阑珊地在太阳底下啄李溶溶扔进去的苦麻菜。

  ☆、杀鸡

  吃鸡蛋都这么抠搜,要李溶溶杀只鸡真是有些不舍,但是刘霖难得来一回,他可以再攒攒少奢侈几顿换只鸡崽回来。
  沈明煜提水回来的时候,李溶溶正和刘霖讨论该不该他亲自来杀鸡的问题。
  “我是夸赞你勤快,可是溶溶呀,要想以后的日子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就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刘霖逮住李溶溶抓鸡的手,小声道:“我看这小子对你挺不错,你就要学会示弱,显得依靠他一点,这种宰杀牲畜的事情自然是他来”。
  “不用这么麻烦”,李溶溶很无奈,想要挣开刘霖的手:“阿爸你快让开,鸡拔了毛还要烧很久”。
  “怎么了”,沈明煜把水桶提到地上,看着李溶溶和刘霖面面相觑,抓着一只黄母鸡。
  “溶溶他不忍心宰鸡”,刘霖道。
  沈明煜侧眼看李溶溶,目光幽幽。
  他不会宰鸡?徒手把自己从海边拖回来的李溶溶奈何不了一只鸡?!
  但是碍于刘霖,沈明煜只得道:“那。。。。。我来”。
  李溶溶抓着鸡没有松开,眼睛盯着沈明煜,他对沈明煜会不会宰鸡保持怀疑。
  “畜生,”沈明煜干巴巴笑两声:“一刀下去,都一样”。
  李溶溶听罢,长叹息,摇头对沈明煜不寄太大希望。
  刘霖手上一使劲儿,出其不意把母鸡抽出来递到沈明煜面前:“那就麻烦了”。
  沈明煜单手拎过鸡翅膀,有些心虚:“包在我身上”。
  刘霖笑眯眯去菜园子里摘菜,回头偷瞄沈明煜,怎么长得这么讨人喜欢呢,他甚至已经幻想出将来外孙长的是何等模样。
  沈明煜攥紧母鸡,气昂昂的走到一边去,准备来个气势恢宏的屠杀场面,李溶溶不放心地跟在后边,还一边小声叮嘱:“割脖子”。
  欸,真累,一边要宰鸡吃肉,一边还要不伤沈明煜面子。
  沈明煜曾和顾子清快意骑马踏遍御国城的场景,盛大节日里被姑娘家砸来扑面的茉莉淹没,芬芳袭人,如今手拿一把刀,抓着一只大母鸡恍若梦中。
  手持菜刀,却有执掌天下名剑的气势,奈何鸡脑袋挣扎攒动。
  李溶溶眼疾手快,上前帮忙抓住母鸡,把鸡脑袋露出来,掰开颈部鸡毛送到沈明煜菜刀下:“来,割这儿,快”。
  沈明煜:“。。。。。。。。”。
  想象的挥剑风流,杀鸡如麻,刘霖还在菜园子里偷瞄呢!
  他低头想让李溶溶给自己留点面子,李溶溶却沉浸在鸡脑袋上,压根儿没懂沈明煜此时该死的自尊心,以为他不忍下刀,干脆自个儿提着鸡头往菜刀上割。
  鸡血飙出一条长线,沈明煜没来得及躲开,溅了一脸。
  他“碰”的一声撒手把菜刀扔地上,回头看刘霖到井边洗菜去了,有些生气看着蹲在地上的李溶溶,尽量压低声音:“李!溶!溶!说了放着我来,我会!”。
  李溶溶连忙撒开垂了脑袋的母鸡站起来,卷起衣袖往沈明煜脸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擦一下”。
  李溶溶这一胡抹,鸡血布满沈明煜全脸,一股血腥味渐渐散开。
  “是我着急了”,李溶溶解释:“阿爸要吃晚饭,这鸡一时半会儿弄不熟,天色暗了他回去不安全,晚了山上好多东西”。
  沈明煜躲开李溶溶的手,默念三遍眼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你快点洗,我来做个烧鸡”。
  母鸡拔毛后肉也不大,沈明煜瞅一眼就往山上走。
  李溶溶倒掉一盆血淋林的鸡毛水,对身旁刘霖道:“阿爸歇着吧,去里面坐会儿”。
  刘霖恍若未闻,看着沈明煜上山时矫捷身姿,暗暗道:“溶溶一定要把他抓住了,别像你阿哥,前几日我去看他,家里锅都快接不开,欸,还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作孽”。
  李溶溶想着李希润,一时无言,不知如何安慰刘霖。当初哥哥李希润嫁给白家独子白嗣光,家里殷实,人丁兴旺,当时刘霖好不风光,仅是嫁妆便是两车粮食,一整头猪,两匹丝绢。
  李希润嫁过去两年,便生下龙凤胎,而好景不长,白嗣光在李希润妊娠那段时间,在外勾搭不少柔身儿,沉迷男色,变得好逸恶劳,不出两年,家也败完,良田荒芜,得了不知什么脏病。
  “那哥哥还好吗”,李溶溶和李希润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情份还是有一些,只是自己搬出来后便不再来往。
  “这个白嗣光挨千刀的”,刘霖说着对李溶溶哭诉起来:“你知道你哥哥这回为什么托人叫我去看他吗”。
  李溶溶摇头,把拔干净毛的鸡肉搁在案板上,蹲到刘霖身边抚慰道:“哥哥怎么了”。
  “他是要我抓副堕胎药去,他婆婆看管的严”,刘霖抹眼泪,自己就两个儿子,一个一个的都过的不顺心。
  李溶溶问:“哥哥既然有了身孕,是好事,为什么又不要”。
  “白嗣光把脏病过给你哥哥了,这孩子说不定。。。。。。”,刘霖捂嘴呜呜哭两声,道:“而且白家现在的情况,只怕也多负担不起一张嘴”。
  “那哥哥看大夫了吗,到底是一条命,若是能看好,还是生下来为好,哥哥从前浆纸浆的好,现在靠这门手艺吃饭不成问题”。
  刘霖抱怨:“他现在哪里有闲做的这些,两个孩子够忙了”。
  “哦”,李溶溶不再劝刘霖,转而道:“那我有空去白家看哥哥”。
  刘霖有些欣慰:“从小你们俩儿感情好,我看他这样,将来也是苦日子。将来你一定别忘记多帮衬些哥哥”。
  李溶溶点头答应:“嗯。”
  “那我问你,这小子是哪里人,怎么住在你这儿,”刘霖得了宽慰和保证,好奇心又上来。
  “暂住几天”,李溶溶站起来见风有些大,把晾晒的衣服收起来:“隔壁村的。”
  刘霖瞧着李溶溶手臂中那身墨蓝衣服,一点儿也不含糊:“不对,别说隔壁村,整个岛上要是出了他这样一个人,早就热闹起来了,指不定多少柔身儿往跟前凑”。
  “阿爸,你别瞎猜”,李溶溶叠好衣服,给刘霖换了杯水端出去,只听他问:“那是谁?”
  李溶溶循声望去,是沈明煜从一条小路绕出来,不知道抱着什么,傍边跟着稍矮一些的顾云,两人有说有笑。
  “徐大夫的儿子”,李溶溶轻声回答,转头又去灶上,沈明煜只说把鸡肉洗干净,他洗好了却不知道再做什么,于是拿起抹布擦拭灶台。
  刘霖笑笑:“我说吧,这小子吃香的很,那张脸最讨你们这些未经人事的柔身儿欢心”。
  岔路口沈明煜正在和顾云道别,举着酒坛道:“谢谢”。
  顾云摆手,有些害羞:“本就是爹觉得这酒不够烈不要的,你不嫌弃就好”。
  沈明煜正待再客套两句,突然看见李溶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顾云来了,你尝尝”,李溶溶把糖葫芦递给顾云,见沈明煜怀里抱着的芋头叶子,也不好奇,只道:“你先进去做吧,我阿爸在等你”。
  顾云接过糖葫芦,见沈明煜离开,也笑着和李溶溶寒暄几句准备告辞。
  “你等等”。
  顾云回头::“溶溶,有事嘛”。
  二人平常甚少来往,不过点头之交。李溶溶轻“嗯”一声:“上回我表哥拿什么付的诊金”。
  顾云捏着糖葫芦棍子,天太热蜂糖融化得快,顺着竹签滴落到手上:“是块长命锁”,他顿一下继续道:“阿爸说,是纯金的”。
  “还在你阿爸那儿吗?”李溶溶追问。
  “在的”,顾云点头:“放在我那儿收着”。
  “嗯”,李溶溶低下头,放低声音:“那能不能请你好好收着”。
  “当然!”顾云有些意外,也有些不高兴,就算李溶溶不说他也会收好,说不定,他们。。。。。。将来阿爸啥也不要,就把长命锁还给沈明煜。
  “谢谢”,李溶溶转身道:“快吃吧,要化了,他做的,很好吃”。

  ☆、包烧鸡

  李溶溶回到灶台旁,刘霖正背着手看沈明煜处理鸡肉,神情赞叹。他看自己这位甩手掌柜阿爸,发自内心有些怀疑李记奎是怎么看上刘霖的。
  他不顾眼色拉开刘霖问沈明煜:“要我帮忙吗”。
  沈明煜摇摇胳膊肘拒绝,他食指沾满葱花和生姜:“不用,等着吃就好。你快歇着去,徐大夫说。。。。。。”。
  “三日不下床,”李溶溶笑着接过话,转头拉刘霖进洞:“阿爸,咱们进去喝杯水”。
  刘霖挑起眉毛,心里啧了一声,嫌弃自己这扣扣搜搜的儿子,连杯茶水也不倒给他喝。
  他一边跟着李溶溶,见自己儿子就听了沈明煜一句话就高兴起来,也太没出息了。刘霖叹息,好在和沈明煜在一处时性子变得活泼一些,这点倒值得欣慰。
  母鸡的肚腹被刨干净,浸在酒中,放入葱姜盐等佐料。沈明煜在腌制空闲时取盆里剩下的半块猪肉,切成薄丝,一起塞入鸡腹。他在蜂糖罐子里倒了又倒,沥出剩下的蜂糖均匀涂抹在鸡肉外边,然后包着芋头叶子埋进灶里。
  三人坐在洞外边,太阳快下山了,晚风吹的凉快起来。李溶溶想起了什么,进屋找出以前破了洞的渔网,一对一教授沈明煜如何正确撒渔网。
  刘霖被沈明煜学撒网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只是脸长得好看,再怎么动作不雅也是赏心悦目。
  沈明煜终于得了要领,鸡肉刚好烤熟。他从灶灰中刨出鸡肉,就着芋头叶子一起端上桌:“伯父这是包烧鸡,尝尝”。
  李溶溶拿着碗筷进来摆放,桌上芋头叶子才张开点儿缝隙他就闻到扑鼻的香味儿。
  刘霖深吸几口气,鸡肉中夹杂着芋头叶的清香,不得不佩服沈明煜做吃的那一套功夫,把自己儿子的胃口锁的牢牢的,过起日子来一定不乏滋味和乐趣。刘霖心中下了决断,就算家底差点儿也能接受。
  他哪里知道沈明煜平日在酒楼吃惯这些,知道鸡鸭鱼这些肉哪些地方最入味。
  沈明煜瞅着李溶溶和刘霖规规矩矩坐在桌前等他安排,心里很爽很满足,大手一抓,从鸡肚子撕开整个鸡,一分为二,分别给李溶溶和刘霖两个鸡腿。
  刘霖看着碗里烤的流油的鸡腿,越发觉得沈明煜体贴,很敷衍的道了声谢就开动了。
  李溶溶把鸡腿夹到沈明煜碗里:“我喜欢吃鸡翅,你吃吧,徐大夫说喝药要少食荤腥”。
  沈明煜不曾记得听到徐意说过这话,他手上沾满鸡肉外裹的蜂糖,捏住自己碗里的鸡腿,故意往李溶溶嘴上蹭,沾的他鼻子上都是蜂糖:“没事。一只鸡腿不算荤腥。而且鸡皮外面抹的是蜂糖,要好得快,就得吃好的补补。吃了它再喝药,今夜倒头睡一觉,保准明天病全好”。
  李溶溶用袖子蹭蹭鼻尖,脸颊很不争气的烧起来,奈何皮肤不白,不大明显,刘霖却瞧得一清二楚,翘了嘴巴继续低头吃喝,这孩子还需要再推一把才成。
  “顾云找你有事?”李溶溶很委婉的发问。
  “下山时遇到他在周围找药材,我正好包烧鸡差壶酒,就随口借了一壶。他刚好有酒,说是他爹嫌弃酒不纯,不好喝”。
  怎么找药材就找到这里来了,刘霖啃下鸡腿上最后一块肉,正襟危坐道:“可不好随便欠人家东西,说不准以后要你拿什么还”。
  他眼珠子瞟向李溶溶,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没事儿”,沈明煜胡乱塞了一半鸡肉,擦擦嘴:“他住的不远,都是邻里,相互帮助,往后自然有来有往”。
  “天色要黑了,你们吃,我去海边收网”,沈明煜往外走:“很快回来,待会儿我送伯父一程”。
  “那你吃饱啦?”刘霖高声问。
  “嗯!您和溶溶慢用”。
  等到沈明煜走不见,刘霖又夸:“他还挺勤快”。
  李溶溶不吭声,这不是勤快,沈明煜常去海边晃荡,只是在等一艘路过的船罢了。
  “阿爸”李溶溶把剩下的鸡肉和刘霖分了,道:“吃完我送你”。
  “不用”,刘霖声音带着得意:“那小子说送我”。
  李溶溶加快吃鸡肉的速度,很诚实道:“他不认得路”。
  刘霖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他是隔壁的吗,送我一段路有什么不认得的”。
  李溶溶:“。。。。。。。”。
  海风不如御国的风,和煦温暖。这里的风烈起来吹的人有些受不住,沈明煜眺望远方,也不知道自己就在就看哪里。海面湛蓝,盘旋的鸟在不断高飞低落着捕食,仍无一船踪迹。
  像他这样漂到这里来的希望会有多渺茫,会不会一辈子就在这儿了。
  不会的,他的爹娘怎么会舍得自己呢,说不定御国张贴悬赏寻人的布告早就贴满。
  沈明煜内心嘲笑自己一番,偶尔这样的打气,好像还能时时保持斗志和希望。
  他拉起渔网,竟然发现里面还有几条鱼,其中那条肥肥的黄甘鱼正翻滚的带劲。
  李溶溶送走刘霖,碗都没来的及洗,怕沈明煜又撒错渔网,急匆匆往海边赶。
  他站在山坳上,远远看着沈明煜,明白沈明煜此刻的心境,只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家去。那时候,他一定会有点儿舍不得,然后又恢复以前那种生活。
  李溶溶看到沈明煜准备重新撒网,才匆忙跑过去:“我来”。
  他把渔网从沈明煜手里接过来,抓住两边用力撒出去,在水面打出清脆的声响。
  “伯父走了?”沈明煜在一旁仔细瞧着,重新灌了海水进桶,鱼才逐渐安静下来:“捕到一条很大的黄甘鱼”。
  “嗯”,李溶溶点点头:“把它养起来,明天我去换块豆腐回来”。
  “也好”。
  总吃鱼谁会吃不腻呢。
  。。。。。。。。。。。。。。。。。。。。。。。。。。。。。。。。。。。。。。。。。。。
  沈明煜有心事睡得浅,门外簌簌发出声响,他悄悄翻身去看,猛地一下坐起来。
  门口栅栏被一群人围住,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床上的沈明煜和李溶溶。
  他眼睛微缩,连忙伸手拍床里边的李溶溶。
  “怎么了?”李溶溶揉揉眼,依旧躺着没动,敷衍的问。
  “门外”,沈明煜下床穿鞋:“你自己看”。
  李溶溶半撑起来,看罢,也默默起床穿衣。
  “村长”,李溶溶打开门锁,对中间领头的男子恭敬道:“这么早是。。。。。。”。
  顾刻元眯着眼和一排人把沈明煜和李溶溶围起来,打量二人:“有人举报你这里住了外乡人,我来核查一下”。
  沈明煜站着没动,也不讲话,这种时候不懂情况最好闭嘴。
  “村长”,李溶溶扫一圈围观他们的人:“能不能让他们先回去,我单独跟您解释”。
  顾刻元抽了口叶子烟,不答应:“让他们来也是有个见证”。
  “李溶溶,我不管你和谁睡觉,接不接亲,你知道的,不是这儿的人还是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李溶溶点头附和:“他过几天就走”。
  顾刻元笑起来,这种话他做村长这么多年,只当听听就罢了:“几天?我倒想知道他是怎么来的,这岛上常年来不了几个人,他怎么走?游回去?”。
  他不能在这里白住,但是这件事是可以商量的。沈明煜绕道顾刻元面前,好声道:“那村长说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借住一段日子”。
  “自然是通婚或者是每月交纳一匹布,轮流到每家每户帮忙做事”,傍边一排人里面有人率先发声。
  图谋钱财沈明煜倒是猜过,已经做好准备被讹诈一番,不过似乎顾刻元的算盘打的更好,一个外乡人,能有什么钱,不然怎么寄居在这里。在物资贫乏的祈灵岛上轮流给人做事还要缴纳一匹布,这种苛刻要求相当于逼迫人成婚。
  如今祈灵岛上将至婚配年龄的柔身儿一抓大把,多年来岛上内部通婚,都没了心意,如今来个外面的人,就成了香饽饽。
  当然,这里面自然是有人给村长建了议。

  ☆、逼婚

  “我家里有五房小妾”,沈明煜耐着性子开脱,希望面前这堆聚众滋事的人知难而退:“拖儿带女实在不好再拖累别人”。
  有人主动帮沈明煜排忧解难:“这个我们管不着,到岛上来就算是从头开始,我们也不是不近人情,你把过去全忘了就成”。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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