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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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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盆的人。”
“那你们听着吧。”
两人二话不说就往屋里走。
“话说,你的孩子究竟叫个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吗?”叶若云随口问道。
萧声崖一听这话,立时转身又去把那千字文放到了长铭面前,五人顿时陷入沉默。
长铭再一次察觉,果然还是有逸景在身边能好上许多——至少自己不用为名字发愁。
PS:甘仪今天也很忙。楚广良也要开始卧底生涯了。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章 欲擒故纵
顾小舞:搞事啊!你们倒是搞事啊!
A:兴主;B:和生;O:绛元;
当楚广良随意寻了个由头,将赫连姐弟与谷粱以晴赶出建河谷的时候,风言风语也随之而起,看似和煦的春季,却又如同冬夜一般凛冽。
闾丘尔阳听得此消息,当即将辞呈弃在住处,收拾行李正要出门,不料居然看到了等在门外的赫连轻弦,春雨似乎还夹杂着冬日的刺骨冰冷,嫩叶抽芽的树下,昔年眉目如画的人容颜不改,黑衣银弩,长发带雪,还未回首便凝固了一瞬间的光华流转。
“你……还没走?”
赫连轻弦抱着手臂说:“姐姐先走一步,我来接你。”
“接我?”闾丘尔阳有些喜出望外。
“你不和我走?”赫连轻弦看着他手上的包袱反问道。
“走!”闾丘尔阳断然踏出房门,小步蹦到了赫连轻弦面前,又是一副安静的模样。
“六十次。”赫连弦轻突然说道。
“什么?”谷粱以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出了涧河谷,你已经回头六十次。”赫连弦轻不咸不淡地提醒她。
“你不觉得至少欠我们一个解释吗?”谷粱以晴跺脚道,“怎么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我赶出来了,什么失礼无礼的,当初七营长哪来这么多事情!”
“现在的七营长是楚广良不是李长铭”,赫连轻弦觑她一眼,“这叫今时不同往日,不是说他对李长铭恨之入骨吗?偏偏我们是李长铭的心腹,自然一朝天子一朝臣。走吧小妹妹,姐姐带你回家。”
“我才是姐姐!”谷粱以晴争辩道:“我比你年长几岁,在宁武也多了几年,从来就看不出楚广良是这么城府极深的人。”
“好啦,人心隔肚皮”,赫连弦轻抓起她的手当即拖走,“谁让你长得一副小姑娘的样子呢。咱们快走几步,还能看到西南的早春花海呢。”
谷粱以晴阴阳怪气地问她:“你不生气吗?”
赫连轻弦无奈长叹地回答:“生气我就不用走了吗?”
蓝莫放下笔,再一次出了宣武阁远眺谷口的方向,眼见一片嫩芽微微,无人归来,继而轻叹一声,问起身边的军士:“七营长还没有回来吗?”
军士一听,懵懵懂懂地转身看着蓝莫,随后行礼道:“小的这就去谷口再问一次?”
蓝莫下意识点头,又猛然摆手:“别去了,本官已然叮嘱看守谷口的军士,待得七营长回来便行通报……”
军士不解地皱眉,可也不好多问,只得任由蓝莫自顾自地感慨去。
“禀大军长,代七营长回来了。”
“快宣他来。”蓝莫说着就往前快走几步,似乎正要迎接而去,可又突然停下脚步,卸下一脸希冀,换上面无表情,快步回了他的宣武阁,而守门的军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留下满满的不明所以。
楚广良依旧老老实实地同大军长见礼,这多少令蓝莫的心中好受了些。
“你这是去了哪里?”
“下官早早和大军长告了假,因事外出。”楚广良动了动眉毛,身上余下的脂粉似乎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空气中轻轻飘散,惹人不快。
蓝莫只得看门见山地问他:“甘相可叮嘱了什么?”
“甘相寻下官不过说些家长里短,并无公事可言”,楚广良说道此处,似乎想起什么,又言道:“甘相令下官向大军长问好。大军长勤勉于军务,实乃国之栋梁。”
蓝莫皮笑肉不笑地答应一声,取过手边的文书,盯着楚广良的面容,不紧不慢地说道:“七营最近风声鹤唳,多人言说你过于狠毒,对那些战功彪炳的武官施以莫须有的罪名,此等行为,实在令人胆寒。本官担心长此以往,军心动摇……”
楚广良不以为意地打断道:“下官知道了,定将好好处理此事,大军长莫要担心。”
“你……”蓝莫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是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楚广良告辞离去。
可楚广良出了宣武阁却不如他想象那般逍遥快活。
春季虽至,可尚且料峭,楚广良还未解下身上的披风,便已是双手颤抖。逸景不过看他一眼,便放下手中书本,走上前来将其披风一把扯下,转身挂在衣架上。
“不行,把赫连姐弟赶走了,可剩下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便是昔日生死与共之人,今日也对我横眉怒目……”
逸景静静地合上书本,言道:“谁诟病你,你就将谁赶出涧河谷。”
“什么?”楚广良大惊失色。
“长铭当初也是这样的,或杖责,或驱逐。”逸景慢步走向自己的书柜。
“可那不一样,他是绛元,不得不这么做……”
“是不是绛元都会这么做的”,逸景叹道:“闲人总是喜欢对任何人指手画脚,即便没有赫连姐弟的事情,他们也能寻来别的借口讽刺于你。我任宁武大军中十几年,每一位营长都将重责这样的人,以儆效尤,不过长铭是绛元,所以他的事情总是被传得风言风语,但他如果是个和生或者兴主,何来那么些大惊小怪,这官场本就是如此的。”
楚广良一时无言,默然片刻才道:“原是我一无所知。”
“你并非一无所知”,逸景抬眼,说道:“你不贪富贵,不图权力,却重情谊。可并非所有人都值得你好心维护。”
楚广良垂头丧气地抿嘴不言。
“我记得你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的。”逸景忽然说起了其他事情。
“但是甘仪喜欢”,楚广良头疼道,“他和他的兄弟一般,尤其喜爱绛元,即便家里已然有了多位佳人。”
“这没什么,你不喜欢这些,你便同甘仪明说,他不会用这样的事情让你为难的。”逸景坦言宽慰道。
“他不会生气吗?”楚广良好奇,“你曾对我说过,不行贿就会有人说你不识好歹,不受贿也会有人说你自命清高。”
逸景苦笑道:“若甘仪不过是个庸碌之人,也斗不倒苏盛意。蓝莫优柔寡断,而你恨逸景入骨,正是他最该爱惜之人才,他定要扶持你,尊重你,甚至忍让你。”
“那接下来呢?”
“又该是国试文举的时候了。”陆一川随着顾小舞走过曲折的回廊,突然说起此事,“下官听闻,甘标近日很是不安分,颇有卷土重来之意。”
“逸景被人罢官免职,本官眼下也捉襟见肘,他毕竟是个户部尚书,又逢人才选拔之时,自然要有些作为的。”
陆一川皱眉:“大人似乎已决意放任自流”
“那是自然。”顾小舞继续埋首处理浩瀚文书。
“可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
“本官并未将他斩草除根”,顾小舞笑道,“政治就如长江流水,有曲有直,总是要历经岁月,才有入海的一天。既然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陆一川闷声不答话。
顾小舞并未在意,而是吩咐道:“兴主皇子也四岁有余了,你去寻人,好生笼络其父卿。就说,户部甘尚书问皇子安好。
一个月后。
甘仪一目十行地看完楚广良送来的文书,眉头微微皱起。
“下官实在不解,依照大人所言,陷害甘标的正是顾小舞”,楚广良心有犹豫地说道,“既然如此,何以并未咱草除根,放任其东山再起?”
“本相亦是不知”,甘仪合上手中文书,“依照你探听之消息,甘标又盘算着招兵买马,但是顾小舞却作壁上观。”
“大人不收些人吗?”
甘仪冷笑道:“本官还不差这些个歪瓜裂枣,就算他拉拢了全部的进士举人,本官又有何惧?”
楚广良略一思忖,道:“顾小舞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拉拢新进士……”
“你是说……”甘仪微微眯起双眼,“她有意如此?”
楚广良默然点头。
“再遣些人手前去打听,无论是顾小舞还是甘标。”
“下官明白。”
楚广良抬脚欲行时,甘仪又将他叫住,问道:“逸景如何了?”
“他这些日子浑浑噩噩,萎靡不振,就算将大军长的任命书送到他手中,怕也是受不起了,大人再静待些时候,届时满朝文武都知道司福罗逸景已是虚实难辨,疯癫混乱。”
甘仪欣慰笑道:“还是你有办法,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代理七营事务也有些时日了,如今余孽已清,本相这就将你正式任命为七营长。”
楚广良连忙后退行礼:“下官谢过宰相大人厚爱。”
“回去吧。”
待楚广良出了相府,甘仪便换上一脸肃穆的神情,寻来自家豢养的死士,将楚广良送来的文书交于他手。
“楚广良所言属实与否?”
“句句属实。”
“你亲自去寻涧河谷里的逸景,看看他近来如何。另外派人监视顾小舞与甘标两人。”
“是。”
顾小舞在杀洛江红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杀甘标,因为留着甘标后期弄死甘仪啊!没有甘标,甘仪没有盟友,就少了拖后腿的人,并不能轻易狗带!包括兴主王子也是被顾小舞利用了。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置之死地
逸景:来啊来啊,打死我啊!
蓝莫收到将楚广良正式任命为七营长的文书之时,当即起身出了宣武阁,去寻那牵马扫地的前任大军长。
这可将那马厩管事吓得魂飞魄散。
“大爷啊!二大爷啊!你快清醒啊!”管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围绕着逸景团团转,“大军长都要来了,您老这样子,不是找打吗?”
逸景只是呆坐的原地,并未搭理他大呼小叫。
眼见大军长的身影由远及近,管事也顾不得许多,卷了袖子就左右开弓打了逸景两记耳光。
“啪!啪!”
逸景愣了一愣,怔怔地看着管事,似乎他不过是个沉眠的人,被这痛楚或声响所惊醒——随后再度安睡。管事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向后倒去,双目无神。
管事又手忙脚乱骂骂咧咧地将人扶起,左思右想,还是决意将人搬回屋里去,称病不出,可不了通传的军士总是要快上几步,还未等他动作便将逸景一把拦下。
“他这是怎么了?”蓝莫在远处停住脚步,重新将垂头丧气的逸景打量一通。
“没什么没什么,他近日偶感风寒……”管事脸颊挤出笑意,颤颤巍巍地卷起马鞭,“下官这就教训他,大军长莫要动气。”
“退下吧。”蓝莫淡淡说道,又上前了几步,越发察觉逸景不同往日,于是他低声唤道:“逸景?”
逸景并未答应他。
于是蓝莫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逸景面前,抓住逸景的下巴令他抬起头来。
“啊!”蓝莫轻呼一声,倒退几步,身边的管事随即将其好生搀扶。
那人似乎不是逸景,可定睛再看,却是逸景无疑。眼神涣散,面无表情,嘴里还低声念叨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眼角额头似乎再生了诸多皱纹,而两鬓也换得白发斑斑。
与往昔的大军长大相庭径。
“他这是怎么了?”蓝莫问道。
“他……”管事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呵呵哈哈哈……”两人正一问一答,旁边的逸景忽然笑出声来,转而神色一凛然,抬手狠狠掐住蓝莫的脖子,周围人等大惊失色地站在原地。
“是不是你!你害死了我宁武三万人马,害死了我的大军长我的营长,害死了我的二哥!你怎能不死呢!”逸景歇斯底里的喊着,连蓝莫都傻傻地看着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下意识地挣扎。
逸景松手之后,余下人等才记起此事,一拥而上地将蓝莫护在身后,而对逸景拔刀相向。
蓝莫一时心有余悸,气喘吁吁地看着逸景。
不料逸景却又跌坐在地,神色失落地低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你……”
蓝莫心中陡然有了其他思量,连忙吩咐道:“逸景冒犯上官,罪无可赦,将他抓捕下狱,严加看管!”
楚广良自回到涧河谷便知晓逸景已然被蓝莫抓捕下狱,却是默不动声,直到夜半三更才悄然往牢狱而去。作为七营长,以些微好处就支走看守之人自然是不在话下,作为军士也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楚广良先去别去游走一二,过些时辰再折返回来。
想来那位前任大军长只得自求多福。
楚广良掂量着手中钥匙,一步步走在越发阴暗的牢笼中,双眼四下扫过,耳边似乎听得其他声响,更加令他确信甘仪另外谴人将他监视。、
于是他寻到了逸景所在,轻而易举开了牢门。
“你是谁?”逸景有气无力地抬眼,“是长铭吗?”
“呵”,楚广良声音森寒地笑道:“你居然还记得这个名字?他死了,你不知道吗?”
“你……”逸景微微瞪大了眼睛,在两人彼此沉默了半响之后,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扑上来就要扣住楚广良的咽喉,可楚广良早有准备,不需武器在手,轻而易举便痛击他的腹部,令逸景陡然摔倒在地。
“咳咳……”逸景干咳两声,腹内酸水翻涌,偏就是不可吐也不能吞。
然而楚广良并未在意这许多,随手就将人自地上提起,按住逸景的脑袋往墙上撞去,皮肉磕碰在墙上的声响显得即清晰又浑浊,一重重回荡在这深不见底的地牢内。他重复了几次,似乎还不解气,又要再次发威,终于等到一人将他拦下——楚广良暗自松了口气。
“你这是要杀了他!”来人脸戴面具,敌友难辨。
“你是谁?所为何来?见你模样,不该是我宁武军人。”楚广良将逸景丢弃在地,转而以长矛指向来人。
来人并未回答,而是自腰间找出相府的腰牌。
楚广良大吃一惊,旋即收了长矛。
“你这是要杀了他”,来人再一次说起此话。
“相爷也要杀了他。”楚广良不紧不慢道。
“但是相爷不会同意他就此死在牢狱中,若是司福罗一族知晓,只怕要翻天覆地。”
楚广良颇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脚去踢地上的不省人事的逸景:“这不是还活着吗?我就是小惩大诫一番,就不需要禀告相爷了吧?”
来人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斑斑血迹与逸景额角上的血流如注,只是安静地请楚广良离去。
翌日清早,蓝莫便听得楚广良说,逸景死了。
“怎么死的?!尸体何在?!”蓝莫说着便要推开楚广良,亲自前往牢房检验。
“他昨晚疯疯癫癫的,将自己脑袋直直往牢中墙上撞去,不慎一命呜呼”,楚广良固执地挡住蓝莫的去路,“下官已将尸体处理了,还是莫要脏了大军长的眼睛。”
蓝莫眯起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莫非这宁武军改天换日了不成?本官尚且一无所知,就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七营长,看守牢房的军士已是禀告本官,你昨晚进了牢房,今日逸景便死了,你还忙于毁尸灭迹,这未免过分巧合了!”
楚广良淡淡道:“下官不过是为大军长着想,逸景余党未清,若是此事暴露,怕是多有烦忧,不如就说逸景下落不明……”
“尸体何在?!”蓝莫厉声呵斥,楚广良闭嘴不言。
“本相同样好奇”,两人周围不止何时便围上了三五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物,其中一人头戴斗笠,声音苍老地问道:“尸体何在?”
“相爷……”楚广良惊恐地嗫嚅道,随后又故作镇定道:“相爷真要将其死讯公布?”
“是否公布,为本相决定,是否交人,为你所决定。”
楚广良只得转头带路。
抛尸的地方实在有些偏僻,难为一干人等陪着他爬高下低,直到一处陡坡之前才停下脚步——逸景的尸体就在陡坡下方。
眼下不过初春,即便没有鹅毛大雪,还有小雪重霜,甘仪也不过在一片苍茫中勉强辨认出一人的身影。
楚广良滑下破去,磨蹭了一下才寻得逸景的脉搏所在,两位杀手即刻跟随下去,轮流检查逸景脉搏,验明正身。直到杀手对着楚广良点点头,他方才神色放松了些,又气愤冷哼,抬起一脚向着逸景尸体踢去,甘仪还未出声阻拦便看着逸景的身体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痕迹而跌落更深的山谷中。
“相爷……确实死了……”杀手低声说道,一边的蓝莫看着楚广良面色淡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相爷……”楚广良踌躇开口,“对外便说是逸景失踪了吧?”
甘仪无可奈何地松了一口气:“本相早已叮嘱过你不可莽撞,你既然知道司福罗一族不好对付,又为何要等到杀人之后才想起惊慌失措?”
“下官知错……”楚广良连忙告饶,“下官当时不过是想着机不可失,所以……恳请大人降罪,下官甘受免官之责……”
甘仪摇摇头,领着一干人等叹息远走。
“这未免太快了”,四下无人之时,曲璃萤对甘仪说道,“他何必如此着急?这等行为,当真值得我们信任?”
甘仪幽幽道:“自以为聪明者比比皆是,你莫非忘了孟千便是冲动办事,死的不明不白……如今看来,楚广良也不外如是。”
“他没有欺骗?”
“若非死士拦着,他昨晚就要杀了逸景,两人私下相处,若有意欺骗咱们,他又何必在那时做作?”
“可惜崔树才找出些许逸景杀害孟千的罪证,这算是白费功夫了。”
“将此案搁置吧”,甘仪颇为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眉心,“就作逸景消失了,总不能抽丝剥茧,让顾小舞察觉逸景已死。”
曲璃萤似乎想起什么,不由自主道:“司福罗一族又失踪了一人……大人,司福罗华景当真还活着吗?”
甘仪摇头:“本相着实不知他是死是活……逸景当年为寻兄长而入朝,至今亦是一无所获,想来满朝文武,无人知晓。”
顾小舞无暇去询问逸景是否失踪,而是在下朝之后不动声色地回了府邸所在——她清楚得很,逸景并未就此死去。
“他怎么样了?”
陆一川将烧好的热水亲手灌入一个大木桶中,再伸手试了试水温,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指。
“算得九死一生。甘仪已见他死了,还未固执地将‘尸体’一并烧了。”
顾小舞走过屏风,一眼便见到逸景安坐在木桶之中,嘴唇发紫,额角有伤,意识全无,陆一川早已为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又烧好热水将他浸泡其中,以备驱寒,因着此事不能为外人所知,故而陆一川只得亲力亲为。
“头上的伤口如何了?”
陆一川回头看了逸景一眼,道:“无妨,只是小伤,楚广良还没下重手……可是要瞒过甘仪耳目,这点血迹怕是远远不够……”
“是楚广良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阻挡逸景撞伤,而他自己却因为力道所致,伤口开裂……”
陆一川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这双手是露在外面的,岂不是……”
“伤口在手肘,不在手背,这便不易为人觉察。”
“那脉搏……”
“眼下尚且天寒,将降低逸景体温,造成尸体冰冷的假象,而楚广良在上前查看尸体之时,自会将一个小球夹在逸景腋下,造成脉搏停止……”顾小舞忧心忡忡地看着逸景,“比起这些皮外伤,本官更为忧心……”
陆一川见她如此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真的……吃了那些药……”
“想要骗过甘仪,又如何能有假?大理寺已经察觉孟千之死另有端倪,而他不服用此药则免不了被崔树一番追查,最后治他一个死罪,也危及楚广良,若是继续服用此药……便再无宁武大军长了。”
“所以他必须死。”陆一川如此结论道。
是甘仪被套路了,逸景料到甘仪没有完全信任楚广良,在自己疯疯癫癫之后更要提防自己和楚广良合伙骗他,而甘仪的死士一定会暗中观察楚广良,于是他和楚广良就开始在监狱里飚演技了。
楚广良把逸景脑袋往墙上撞的时候,是小力一点把逸景的额头碰出血,然后用自己的胳膊挡在逸景的脑袋钱再用力撞,现场一堆血大部分是楚广良的,只是死士被楚广良卡了视角,没有看到真相。
逸景的疯癫是吃药的,就是一些精神伤害的药物。
第140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请君入瓮
长铭:你就给自己女儿取了这么个名字?
“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啼哭惊醒了长铭,他仿佛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冷水,猛然发抖着睁开眼睛,还未回神之时便下意识抱了抱自己手中的幼小的躯体,随后低头一看,正是一个婴孩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他不自觉笑出声来:“是你吗?一定是你,你生的和我何其相似,要是你的父君看到了,一定很喜欢你。”
婴孩“咯咯”地笑了出来,仿佛读懂了长铭的喜悦。
正当长铭忘乎所以时,身后隐约想起了脚步声。就像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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