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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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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一同回梳和院吗?”百里捻不经意一问。
“百里先生先走一步吧。”
越洆绷着一张脸,似乎有些焦虑,看着正位上的公孙执。
“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百里捻没再问,只不过抬眸看了公孙执一眼,越洆留在这里,无外乎是想问公孙执西昭王之事吧,越洆亲自来南明,自然也是为着自己的父王而来。
与百里捻一同走出的还有张佑,张佑送使臣们离开,越洆与公孙执有要紧政事要谈,他没留下,而是与百里捻一同走出大殿。
“张佑兄怎么也出来了?”百里捻看向张佑,张佑是公孙执的宠臣,一贯洽谈政事,他都在旁。
“西昭少主应当是与王上有话要说,我不便留下。”
百里捻轻摇头,也打趣一声,“我竟不知,还有张佑大人不便留下的时候,南明王对你极其信任,即便是张佑大人留在王上的寝宫,也没有不便。”
张佑愣了一下,被百里捻打趣得笑了起来,不过看百里捻的眼神也有了异样,“此次来南明,百里兄似乎活脱几分,我还第一次听百里兄说笑呢。”
张佑笑道,自他认识百里捻开始,便知他是一位性冷好静之人,也从不说笑打趣,如今倒是有几分不同。
“是么?”百里捻嘴角的笑意消散,张佑若不提,他也许没意识到,自己竟在说笑。
张佑:“可是羌晥的风光不错,羌晥人也活脱有趣,使得百里兄也沾染了草原些许肆意潇洒?”
百里捻垂了一下眸子,“大概是吧。”
猛然想起羌晥王赛戬,听他说无礼浑话多了,也不知道何时便沾染了一分。
两人正说着闲话,往梳和院走,这还没走进梳和院,便看到越洆的身影。他怒气冲冲进了梳和院,碰见两人,连个招呼都没打,脸色极差,直奔他的院子。
看着越洆的身影,百里捻和张佑相视一眼。
“西昭少主不是与南明王有政事要谈么?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百里捻轻声道。
张佑眼眸有些深邃,“西昭少主所求之事,吾王不得答应,自然谈得就快了。”
百里捻看向张佑,“张佑兄此话可有深意?”
张佑也看向了百里捻,“百里兄难道还不知西昭少主要和吾王谈何事吗?但凡西昭少主前来南明,一定是为了身在南明的老西昭王,少主想要请求老西昭王回西昭,可是西昭毕竟离着南明远,吾王担忧,自然也不会放西昭王回去。”
百里捻点点头,“张佑兄也是深知少主与南明王所谈之事,必定针锋麦芒,才不愿留在大殿的吧。”
张佑是心善热情之人,与西昭少主也是相见恨晚,若他在大殿之上,公孙执要他说些看法,他必然会难以开口,一方面不想越洆伤心难堪,一方面他到底是南明朝臣,深知公孙执的心,自然也不会说出放老西昭王回西昭的说法。
这般纠结难堪的境地,张佑当然不愿参与。
“还是百里兄了解我。”张佑拍着百里捻的肩膀,似乎回到了两人都未入仕,在南林竹亭高谈海阔之时。
张佑扬起眸子,看着越洆的背影,“西昭少主少年豪情,可终究还是年轻啊,若他深思熟虑几分,便应当知道他不会得偿所愿,也不会这般情谊用事。”
“到底是父子,又怎么可能没有情谊呢?”百里捻喃喃道。
其实越洆心底也知道公孙执不会放老西昭王离开南明,但是他还要一试,明白归明白,人再明白也拗不过情谊,更可况是父子之情,养育之恩。
张佑也点点头,“百里兄说得在理。”
理和情,总归难以权衡。
百里捻淡然一笑,顺带一提,“老西昭王滞留在南明也快七年了,总不会一直留在南明吧。”
百里捻说得随意,张佑也没太过戒备,“这事我与王上也商讨过,王上没有放老西昭王归西昭的心思,于南明来说,我也觉得留在南明好,只好拖一拖了。”
百里捻点点头,“身在一国,为一国而谋,老西昭王留下南明,于南明来言,不是坏事。”
张佑轻叹一口气,“乱世之中,都无可奈何啊。”
张佑是心怀天下之人,愿辅佐明主,愿天下早归安宁,心善心满天下之人也多惆怅,譬如刚才,他实在不忍越洆难过,才没留在大殿之上。
“老西昭王如今还在横院之中吧。”百里捻随意一句。
“嗯,我也许久没有看过西昭王了,这几日与西昭少主相言甚欢,得他之意,我不能劝吾王让他们父子相见,但可替他去瞧瞧老西昭王,送些夏日解暑之物也好。”
“张佑兄有心,西昭少主必然承你恩。”
张佑笑了笑,挥手,“不盼他人记我恩惠,只愿自己心安。”
百里捻抬眸看向张佑,张佑有他不能有的善良和赤诚之心,同是从南林出来的人,终究是不同的。
百里捻的眸色渐深,眼神苍凉。
第三十二章 又见北晏宇文将军
第二日一早,越洆便整装行礼,早早离开了南明。
走之前给百里捻留了一封书信,言明内心归国的焦急,不能与百里捻同行的歉意。
百里捻看着这书信,轻轻摇头,越洆在任何事上都很聪明,只有涉及到老西昭王之事,没了他的老成。
捏着书信,百里捻的眸色有些深,“去横院瞧过了吗?人可还在里面。”
莫湮跟在百里捻身后,“昨夜属下去看过了,老西昭王还在牛羊堆里,虽然活得窝囊,身体倒还硬朗。”
百里捻点点头,“交给你做的,做好了?”
“主上,属下还从未失手过。”莫湮眸子如刀,夹着一股子阴冷。
“很好。”百里捻薄唇微抿,眼角下的月牙状疤痕似乎更为血红。
……
羌晥在众多小国里不抢眼,人们的认知里羌晥不过就是极西境的一个小国,没人放在心上,公孙执也没放在心上,只不过百里捻却算是抢眼,好在有张佑作为调节,公孙执也没对羌晥用心,全当百里捻寻了一个世外桃源。
也算是为着之前的情谊,对百里捻存着几分客气,送过的国礼也有不少回礼,百里捻离开也是张佑亲自相送。
送到百里捻出了南明王城,张佑才回来。而王城外的一处凉亭,有人在等着百里捻,此人不是别人,便是先一步离开南明王宫的北晏大将军宇文泱。
百里捻的马车在凉亭前停下,凉亭处于小山树林之内,百里捻由莫湮扶着,进了树林,他没戴帷帽,依旧着一身轻飘飘的白衣,出现在宇文泱的面前。
宇文泱抬眸瞧着走过来的百里捻,眸色有些偏深,“大半年没见百里先生,先生倒是还如初见一般白衣冉冉,姿色动人啊。”
姿色二字,说得有些重,有有些复杂,夹着几分取笑,几分调侃,也有几分感慨。
“宇文将军一如初见般直爽。”百里捻倒没什么异样,淡笑回应。
“百里先生今日怎么没遮着面容,本将军记得先生最爱白纱帷帽遮面。”
宇文泱可没忘记,百里捻初到将军府之时,便是戴着一顶帷帽,去北晏王宫献玉玺也戴着帷帽,白纱飘飘,自带着一股子仙气。他真要以为他是隐居山林的闲暇之人,百里捻却以他国使臣的身份,与他在南明相遇。
“本将军以为百里先生从来都不会面露于人前,不会入仕,如今倒是觉得想错了,先生当初不留在北晏,是瞧不上北晏啊!”
宇文泱的话说得有些重,他待人对事总是这样不留情面。
百里捻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宇文将军今日愿意等在此处,难道只为了质问我一句,为何成为羌晥的卿士,却不愿意留在北晏吗?”
“本将军只是随意一问,往事不追,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宇文泱挥过衣袖,坐在了凉亭石凳上,脸色并不好,他心底是有一分埋怨,他自问当日已经百般挽留百里捻,可是他却执意离开,让他有几分伤心。
百里捻拱起手,“当日之事,若让将军不悦,在下赔罪了。”
宇文泱扫了他一眼,“免了!我还没那么小气!”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宇文泱脸上满是小气的埋怨,百里捻淡淡一笑,没在说这件事,而是随口问了一句。
“此次南明立嗣庆典,北晏王为何派了将军作为使臣前来,难道朝中文臣不能前来吗?”
说到此事,宇文泱的脸色更是差劲,他攥着拳头,“这群老文臣老匹夫,因为一个小小的南明立嗣庆典,便在朝堂之上吵得热火朝天,没一个愿意前往,王上没办法,只好让我来了。”
“老丞相不是拔掉了么?为何还是这样的景象。”百里捻轻声道。
宇文泱冷笑一声,“若是王上肯听我的,把丞相的党羽一同扫除,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的麻烦,本将军又没有先生的巧嘴妙计,说不动王上。”
说着便扫了百里捻一眼,语气之中尽是埋怨,“要是先生当时肯留在北晏,一定不会这样的景象,本将军真是不懂先生,我自问待你极好,你为何就是不肯留在我身边?”
留在北晏王宫也好,留在将军府也好,北晏武将甚多,文臣极少,且还是一堆老匹夫,宇文泱向来不喜玩弄嘴皮子之人,百里捻算是他唯一欣赏之人,可是偏偏这个人,不肯留在身边。
百里捻有些几分无奈,“将军刚刚不是说过,不是来质问于我的吗?怎么此时全是质问我之话?”
宇文泱瞪了百里捻一眼,冷哼一声,“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百里捻淡淡一笑,容颜分外动人,“身在北晏之时,将军待我如贵客,我心中也明白,亦把将军当做好友,只是人各有志罢了。希望他日有求于将军之时,将军还能念及以往情谊。”
宇文泱看向百里捻,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不过倒也爽快,“若是先生有什么需要本将军帮忙,本将军一定义不容辞,老丞相之事还多亏先生计谋,我不会忘记。”
“那便多谢将军,若他日天下起了战火干戈,说不定便要请将军帮忙。”百里捻喃喃道。
宇文泱却不以为意,“天下也乱了这么多年,没那么容易起战火,先生也不用多虑。”
百里捻抬起眸子,看着这大好的山河风景,南明王城外的小山,格外秀丽,从这凉亭望下去,这繁华王城尽收眼底。
“谁又能意料天下之事呢?说不定这秀丽山水,哪天便染了战火。”
百里捻的眸底格外的寒凉,与这秀丽山河格格不入。
这南明的秀丽江山,繁华王城,说不定就燃了战火呢?
宇文泱抬眸看了百里捻一眼,只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合情景,倒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感叹一句罢了,殊不知没多久之后,便一语成谶。
而百里捻今日所对他说的话,也没一句是随意之言,全然应照,只不过这是后话,今日的宇文泱并未觉察,也没察觉今日的百里捻,格外的寒凉冷绝。
第三十三章 震惊天下之大事
北晏与羌晥的方向截然不同,出了王城一个向北一个向西,百里捻与宇文泱便在凉亭处分别。宇文泱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之中,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该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其实他来这里见百里捻,是希望他随他去北晏,只不过一见了这人,却没能说出邀请的话,只能任由他离开眼前。宇文泱心中明白,他劝不了百里捻,也有没有东西拿来劝服他,尽管在他看来,百里捻是除了王上之外,他最为尽心尽力对待之人。
奈何他并不懂得百里捻的心思。
百里捻的马车一路往西奔去,是卫禹在前面驾车,回羌晥开始他便十分开心,一直怕赛戬交给他的人,他带不回羌晥,如今放心了许多。
“南明这边的情况,定要多盯着,不可有懈怠。”
马车里,百里捻对莫湮道,南明这边有他早就安插的人手,一直由莫湮盯着。
“主上放心,知道如今是特殊时期,下边的人都盯紧着呢。”
百里捻点点头,他转头看向马车外繁茂的树林,这天下马上便要乱了。
……
几日的行程,这几日天天气突然转凉,卫禹驾车极快,百里捻身体也比来之前好上一些,一鼓作气赶回了羌晥。
不过才半月而已,赛戬已经等得极其不耐烦,派了不少人在苍玉山下的官道路口瞧着,自己也时不时去瞅几眼,只差策马奔腾,追去南境。
百里捻的马车刚刚出现在苍玉山边,一道黑影直从半山坡上坠下来,等驾车的卫禹觉察出来,人影已经进了马车里,还是莫湮警惕,已经拔出长剑护在百里捻的身前,只不过这人影也同时抓住了百里捻的手。
“捻儿,你回来啦。”赛戬笑得灿烂,眼神只盯着百里捻的脸。
百里捻微微一怔,朝马车外瞧了一眼,“王上不在王宫,怎么从山坡上跳了下来,身边也没带人吗?”
“本王本就在王宫待不住,捻儿也不在王宫,怪没意思的,本王便只身前来接捻儿,没成想还真被本王给等到了!”
赛戬笑得有些天真,像一个等着亲人归来的孩童,百里捻也说不出怪罪的话。马车外就是苍玉山脚,没瞧见其他人,赛戬这样突然出现,确实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想想赛戬的性情,也就理解了,他何曾是个称职遵循礼数的君王过?
百里捻长吸了一口气,“我一定会回来的,王上不用这样着急。”
“本王怎么可能不着急,本王急得胡子都长了。”赛戬挑着眼角。
百里捻往赛戬脸上看去,可不,胡须都长了不少,人也越发邋遢得像个野人。
“王上也该整理整理仪容,到底也一国君王。”
赛戬低头看着自己,衣服确实混乱,垂下来的头发也有些脏乱,草原儿郎浪掷潇洒惯了,从未关注过自身仪容,被百里捻这样一提,他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额……本王回去就整理整理,捻儿觉得不妥当,本王一定注意!”赛戬挠头笑道,笑得像一个傻汉子。
百里捻低眸无奈摇头,比起公孙执与越洆,赛戬确实少了一份身为君王的稳重与有礼,太过浮躁不羁,不过倒也有一份赤诚之心。
这天真的赤诚之心,在这乱世,又未尝不是一件珍贵之物呢。赛戬终究与公孙执越洆仲演之流不同,他们才是君王,想争天下得强权的君王,而赛戬不是,赛戬关怀民众,疼惜手下兵将,不把兵将当做争天下的刀剑,是与兵将打猎赛马的一家之长。
“捻儿此去南明,仿佛瘦了一些,路上很累么?”
马车进了王宫,一直停在望舒阁前,赛戬扶百里捻下车,一同往望舒阁走。
“还好,马车劳顿,必然有些辛苦。”百里捻淡淡道。
“本王就说嘛,干嘛要去南明,那南明王立嗣是他自家的事情,与我羌晥有和干系!”赛戬挥手,对百里捻前去南明,还存着埋怨。
“此去南明,我与南明的大夫张佑谈及羌晥,南明愿与各国交好,我也替王上表示了交好之心,南明王亦有回礼,与中原的强国交好不是一件坏事,各国都派遣了使臣前去,羌晥自然也不能落下。”
赛戬知道百里捻说得有道理,但还是一脸不开心,他抚过百里捻的脸,“此去南明路途这么遥远,让捻儿受累了。”
“承蒙王上照顾许久,自然也愿为王上献一份力。”百里捻淡淡道。
这话赛戬听得开心,脸上的不悦也一消而散,他勾起唇角,拉着百里捻往阁楼楼头走,“捻儿这话本王爱听!”
百里捻一边随着赛戬往上走,一边抬眸瞧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赛戬虽然不愿百里捻去南明,可是他本身对中原之事分外有兴致,当夜便留在了望舒阁,听百里捻说起南境的人文趣事,百里捻也难得没冷脸相对,极其热切地与赛戬讲述。
赛戬都有几分意外,瞧着百里捻这张脸,“捻儿,本王怎么觉得你此次回来,对本王没那么冷淡了。”
百里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王上,不喜欢?”
“喜欢喜欢!”赛戬连忙道,靠着百里捻,“只是本王有点意外。”
百里捻很少这样顺着他,也很少这样多与他说话,更是很少这样温和的笑,多半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赛戬自然有些意外。
“也许没多久,与王上秉烛夜谈的日子便去了。”百里捻眸色渐深,瞧着赛戬这张满是昂然单纯的脸,几分不忍。
赛戬皱着眉头,“捻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好歹也是羌晥的王,手下佣兵也有几十万,定能护你一世周全,捻儿只管住在这望舒阁便好,本王一直与你秉烛夜谈。”
赛戬覆上百里捻的手,这话并不是空话,羌晥处于苍玉山西边,也有了百年年头,中原并不知道羌晥到底如何,只当是一个小国,可是百里捻知道,羌晥虽不若北晏南明,但是兵强马壮,将士格外骁勇善战,赛戬说护他的话,并不是空谈。
百里捻点点头,“好。”
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虽然答应着,可是赛戬看着百里捻,总觉得他并未答应自己,也仿佛觉得这样的安生日子,过不了多久似的。
一贯肆意潇洒的赛戬,难得有这样感触,可是万万想到,他这少有的担忧,竟然成了真。
百里捻从南明回来没多久,一条南明的消息便传来了羌晥,且不是百里捻自己的亲信传来,是消息爆炸一般,人尽皆知,连赛戬都听闻了这个消息。
身在南明为质的西昭王,在南明王立嗣庆典之后,暴毙身亡!
此消息不胫而走,天下皆知,西昭王毕竟不是寻常人,乃是一国君王,曾经更是和北晏南明两国,打下大姜王朝之人,身亡的消息一传进各国,立刻引起纷纷议论,南明也成了众矢之的。
而此时南明王宫,也是一番混乱的景象。
……
南明王宫,书房。
公孙执猛地拍着书桌,怒目瞪着堂下的张佑,脸色十分差劲。
“西昭王怎么突然间就死了!本王不是让你看好横院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于你,你是怎么搞得!西昭王这一死,本王还栓得住越洆那小子么!”
张佑立刻跪了下去,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便深觉不好,西昭王乃是西昭和南明和平关系,得以维持的必然存在,这西昭王一死,西昭恐怕会生出嫌隙干戈。张佑立刻赶来了王宫,虽然惹得龙颜震怒,不过他还是存着几分冷静。
“回王上,得到消息微臣就立刻去了横院,人已经死绝,没有救回来的可能性,死得也蹊跷,不像是重病而亡,倒像是中毒,应当是有人有意为之,是微臣疏忽了。”
西昭王在横院待了近七年,未曾发生任何意外,张佑也没想到突然之间,便有人对西昭王下手。
“下毒?!”公孙执攥起拳头砸在桌上,“有人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动了西昭王,这岂不是灭了本王对西昭的牵制!”
“下的到底是什么毒?可查到可疑之人?”公孙执盯着张佑。
张佑却紧抿嘴唇,摇了摇头,“微臣已经派了数十医丞前去看尸首,甚至问了懂毒术的民间毒医,都没查出此是何毒,只是微臣无能,查不出什么毒,也查不出何人可疑。”
公孙执紧皱着眉头,抓起桌上的奏折,便砸在了张佑头上,“废物!”
张佑低头跪在地上,面色也很差劲,这人死的蹊跷,这毒也蹊跷,下毒之人不露痕迹,张佑实在也是无可奈何。
“微臣无能,愿受惩罚。不过臣听毒医的话,这种毒从未在南明出现过,南明之内是绝对无人懂得此毒,应当是外人带来的毒,这下毒之人是否是他国人?立嗣庆典之间,来我南明的他国之人不计其数,是否有人混迹进南明,对西昭王下了毒呢?”
公孙执看向张佑,他抿着嘴唇,张佑的话也是公孙执的考量,他皱起眉头。
“来南明的他国之人确实不计其数,可是针对南明的可就那么几个!”公孙执眯了一下眼睛,“北晏的宇文泱可能去过横院,或者靠近过横院?”
西昭王一死,少了牵制西昭的东西,西昭必然不再听从南明的管束,这对北晏来说,可是一件好事,公孙执当然第一个怀疑他的老对手,北晏!
张佑:“不是宇文泱,宇文泱是北晏之人,他在南明的行踪微臣一直派人盯着,他是最晚一个来南明,又是最早一个离开南明,在南明停留的时间最短,均在监控之下,他从未靠近过横院,也没派人去过横院。”
公孙执咬着牙齿,眸色变得深了许多,有几分阴鸷,“那越洆呢?”
“越洆?”张佑一愣,没想到公孙执会怀疑到越洆身上,“西昭王可是越洆的父王,他断然不会对西昭王下手吧。”
公孙执却冷哼一声,眼神极为阴沉,“若为了王位,为了不被挟持,有什么做不出来,身为君主本就不能有受他人控制的把柄,心狠才能坐稳王位!越洆也为主六七载,为君王的狠厉,不见得没有。”
张佑愣怔在堂下,他抬起眸子看着面前伫立的公孙执,突然之间有些不认识此人,一贯温和待下,广邀天下贤才的贤君公孙执,为何会有这样的为君之策,有这样驾驭天下的心计?张佑不免咋舌。
“本王问你话呢!越洆可能去过横院!”公孙执见张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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