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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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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一时虚脱,如今回神过来,便觉得处处有蹊跷。
第144章 跪搓衣板吗?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事; 景霆瑞不会行刺乌斯曼; 他这么做只会挑起两国大战; 皇兄不会绕过他。
其次乌斯曼的反应也太冷静了,他像是在等景霆瑞的剑袭来,只是那时炎根本没有仔细考虑的余韵; 察觉到那极其犀利的杀气时,他整个人就方寸大乱了。
现在想想; 这“杀气”他可是熟悉得很啊; 在大燕皇宫里时; 他也是领略过的。
“炎炎,我抱你。”乌斯曼想要打横抱起炎。
“不用; 我自己走。”炎却推开乌斯曼的手,“伊利亚,过来扶着我。”
“是!”伊利亚这回反应很快,直接上前托住炎的臂弯。
炎不是不能走; 而是想要稳妥些,刚才冲来护驾时,完全忘记了腹中的孩子。
现在自觉有愧于他,便连走回宫都小心翼翼起来。
炎和伊利亚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乌斯曼正要跟上去; 景霆瑞叫住他道:“你当真要告诉炎?”
“嗯。”乌斯曼停下脚步,然后道; “但不会是全部。”
“什么意思?”
“我之前以为只要不和他说,他就能安心养胎; 但事实证明,我的自作聪明反而害了他,炎是何等机智,我这种伎俩他怎么会看不穿,所以我会告诉他一部分。”
“是哪部分?”这点景霆瑞也失策了,该怎么说呢,炎以前的心思还没这么缜密,果真是有了心爱之人后就变得成熟了。
“我会告诉他鸦灵之力的事情,”乌斯曼接着道,“但是丹尔曼的部分暂且不说。”
“丹尔曼这事确实不好解释,你不说我也理解,不过当真不要紧吗?他不是还在你身体里吗?”景霆瑞觉得那是极其不安定的存在,比那鸦灵之力还麻烦。
“他没有鸦灵之力,兴不起什么风浪。”乌斯曼说道,“我先回了。”
“嗯。”景霆瑞颔首,看着乌斯曼步履匆匆而去,暗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一个痴情种。不过……刚才炎受伤的瞬间,总觉得他的眸色倏地变了……那会是丹尔曼吗?可若是丹尔曼,乌斯曼怎么会没反应?”
“算了……大概是我看错了。”景霆瑞想着夜色这么暗,自己大概看花眼了,便提着剑回去了。
在寝宫里,乌斯曼向炎坦白了有关鸦灵之力的事情,还给他做了一番演示,炎这才知道世间还有这般玄奇的玩意,乌斯曼身上的力量可以抵御沙尘暴,从而拯救苍生。
“所以,你的名字是祭品的含义……”炎木愣愣的坐在软榻里,似乎有些难以消化。
“那是他们一厢情愿给我取的,这名字不代表我本人就是祭品。”乌斯曼握着炎包裹着纱布的手道,“炎炎,你想有些人叫阿猫、阿狗的名字,难不成他们就成了猫和狗?”
炎满面愁绪地看着乌斯曼,半晌才道:“你身上要是没有那么玄奇的力量,我或许可以不把‘祭品’当回事,可是乌斯曼……这事不对劲。”
“嗯?”
“虽然你杀了白木法,还毁了祭司塔,算是替你母亲、替自己报仇了,可是会对一个七个月大的婴孩下刀子施咒、还自诩为拯救苍生的人,怎么想都没那么简单。我怕你还陷在祭司塔的阴谋里。”炎忧心忡忡地说,“乌斯曼,我只要一想到我在你身边这么久,却什么都不知道,让你独自面对如此可怕的事,我的心就痛得被刀子戳了一样……”
炎竟哭了,泪如泉涌的,根本止不住。
“炎炎,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别哭。你媳妇也不是任他们搓扁揉圆的面团子……”乌斯曼慌极了,他先搂抱一下炎的肩头,不行,炎还在哭,又轻搂着他的腰,柔声哄着,“都是我不好,我满心以为自己能对付的,所以没告诉你……”
“说起这个,我不但心痛,还很生气。”炎抬起哭得通红的眼,不客气地瞪着乌斯曼,“景霆瑞才来多久,你就对他掏心窝子了,把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他,还一起研习鸦灵之力,到底谁才是你的夫君?!我就这么比不上景霆瑞?!”
“炎炎,不是的,那景霆瑞不过是人肉沙袋,我这出招拳拳到肉,怎么可能舍得打在你身上?”乌斯曼慌忙解释道,“更何况你还有身孕呢。我自然是要找一个既本事厉害,又不会与祭司塔牵扯太深的人来研习鸦灵之力了,对吧?”
“……你说的对,景霆瑞在这方面确实很可靠,他口风紧,武功也不错,但我还是不高兴!”炎眉头紧锁,“像鸦灵之力、赤焰之火那样紧要的事,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才是,要不然,我算什么西凉王后?根本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蠢蛋!”
“炎炎,你这么聪明,我才说了几句,你就提醒我注意祭司塔的阴谋了,哪里会是蠢蛋,你可是聪明绝顶的。”乌斯曼绽放一抹迷人的微笑,“我们的孩子将来也会像你这般聪慧,出类拔萃,受万民敬仰。”
“乌斯曼,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会陪在我和孩子的身边。”炎慎重其事,看着乌斯曼道,“有些事本就不是一个人可以承担的,我和孩子会是你的支柱,而你要做的,就是别再‘报喜不报忧’瞒着我和孩子了。不管赤焰之火是怎样的祸事,我们都可以挺过去的。”
“你说对,炎炎。”乌斯曼轻轻抚摸炎的脸颊,继而一笑,“我答应你。”
翌日傍晚,景霆瑞一身大燕铠甲,方从乌斯曼的御书房出来,便瞧见大腹便便的淳于炎孤身站在走廊镂空的白玉轩窗下,望着外头与大燕迥异的风景。
庭院里敞亮,廊内阴凉,炎的侧影透着一丝的落寞。
景霆瑞走过去时,炎都没有回头,径自开口道:“如果这里是大燕王宫,那么御花园里开的应该是金桂了吧?”
“嗯,金桂、丹桂都该开了,满园都是浓郁的芬芳。”景霆瑞看着窗外道,那是一棵棵开着大朵鲜花的仙人掌,足有一人高。
在大燕看不到这么粗壮的仙人掌,更别说上面绽放着大如碗盘的花朵,颜色艳丽,姿态优美,宛若新郎胸前的绸花。
“景霆瑞,昨晚我多有对不住,希望你别介意。”炎抬头看着景霆瑞,“也谢谢你这些天陪着乌斯曼,为他出谋划策。”
“昨晚不过是一场误会,我不会放心上。”景霆瑞也不客气,直接道,“而大恩不言谢,你记在心上便好。”
炎扁了扁嘴,像是压着什么情绪,尔后道,“罢了,我今日心情不佳,懒得和你斗嘴。”
“你的手可好些了?卿儿若知道你因我而受伤,一定不会放过我。”景霆瑞眉心微拧,细细打量炎包扎着好几层纱布的左手。
“缝了几针,无大碍了。”炎抬起手指动了动,“你不说、我不说,皇兄又如何知道?”
“对。”
“你兜这么个圈子,不就是想提醒我别告诉皇兄,对么?”
“对。”景霆瑞点头,那压不住的担心已然越上眉梢,“西凉的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还涉及那传说中的天灾,炎,这基本超乎人力可控的范围,你可曾想过,万一乌斯曼无法抵御那沙尘暴……”
“没有万一,”炎截断景霆瑞的话,提起一口气道,“你知道仙人掌开花是很难的吗?少则三、五年,多则二十年,且只在春季开花……如今能在深秋看到如此美丽的花朵,是何等幸运,而这花代表的就是奇迹与希望,你不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你如今也信这些了?”景霆瑞轻声叹道,“当年初雪,宫里的红枫未有凋谢,人人都说是祥瑞之兆,向卿儿贺喜,你却是不信的,还说无非是暖冬罢了。”
“你那时都不在宫里,却连我和皇兄说什么都知道。”炎挑起一侧眉头,颇为不满,“我当初果真是小瞧了你。”
“你以前不理解我为何这么做,现在总该有些共情吧?”景霆瑞说道,“怎么说,你都是快当爹的人了。”
“嗯。皇兄身边有太多心怀叵测之人,你如此小心谨慎的防着也是为皇兄着想,但是景霆瑞,你也该明白我如今会信这些,是因为我必须保持内心平和,如果连我都乱了阵脚,乌斯曼还能倚靠谁?”
景霆瑞若有所思地盯着炎,静了半晌,忽抬手想要拍一拍炎的肩头,以示鼓励。
没想炎察觉到他的意图,整个人都往边上倾斜,闪避开景霆瑞的碰触,满脸嫌恶的道:“可别,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份上。”
景霆瑞难免尴尬的悬着右手,最后放下来道:“你真是从小到大都不讨喜。”
“这说的难道不是你?”炎冷哼一下。
景霆瑞笑着摇头,然后大步离去。
炎略站了片刻,便走进御书房,邀乌斯曼一同用晚膳了。
古城蛇屹,天寒地冻,荒草瑟瑟。
入夜的时候,突起大风,那裹夹着刀子一样的寒风呼啦作响地直往帐篷里戳,菲拉斯刚才命人把帐篷脚堵严实了,暴风恼怒地一扯,掀开偌大的口子,堆满大桌的古籍书页被吹得满帐篷疯舞。
“快点盖住帐篷!”菲拉斯一边喊,一边扑救那些乱飞的书页,它们本就是易碎的莎草纸,被狂风这么一折腾,瞬时四分五裂。
三个侍卫合力才把破损的帐篷布给压住,再用针线缝合。
书页纷纷掉落,菲拉斯望着一桌一地的狼藉,欲哭无泪。
“本来就整理不出什么眉目,这下更是无从下手了。”菲拉斯一屁股坐倒在地,抓起一把残页,瞅着上面的几行字,“千里赤地,一片焦土……”
“赤地……焦土……”这段时间来,菲拉斯一直研究从古城里挖掘出来的文物,尤其是文字类的记载。
起初他以为手里抓着的是从蛇屹城发掘出来的书页,可仔细一瞧,上面的字是第四座古城“布舍”的。菲拉斯没去过,但炎派出去的精锐探险队已经在那里收获不少古物,有一部分就被驼队送来菲拉斯的营地。
这座“布舍”古城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美人之城,出过不少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他们的字也和西凉古文字不太一样,笔画舒卷又华丽,字体呈椭圆形,就像大燕的书法印章。
菲拉斯曾经当做兴趣,仿写过这些花哨的笔画,所以最初看到时没什么触动,这会儿反应过来,这几座古城的书卷上都一字不差的提到这八个字。
——“千里赤地,一片焦土。”
看着像祭司的预言,但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第145章 相亲吧,霜牙
菲拉斯细细瞧着那几个如同绘画一样的文字; 赫然发现“赤”和“地”这两个字靠得比较近。
在“布舍”的古卷轴中; 凡是代表名字的; 即人名、地名之类的记载,文字之间的距离便会近一些,比如“布舍”二字就紧贴在一起; 乍看就似一个字。
也就是说,“赤地”二字描述的不是赤焰之火降临古城之后; 一片荒芜的场景; 而是指一片干燥的红色土地; 而这个地方的名字就叫做“赤地”。
有这样的可能吗?菲拉斯从未这样大胆的设想过。因为在西凉,没有叫做赤地的地方……
菲拉斯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 把正捡拾书页的侍卫吓得不轻。
“地图!快拿地图给我!”菲拉斯叫嚷着,像喝醉了似的满面通红。
“是!”侍卫赶紧拿地图给菲拉斯。
菲拉斯把它摊开在桌上,西凉疆域广阔,在地图上就像一只鼻头上卷; 左后腿上翘的大象。
且边疆地带多是无人区,几千年来疆域有扩大也有缩小,逐步稳定到现在的样子。
“……没有赤土之地啊。”菲拉斯以为自己是忘记了某处偏僻之地,但事实证明; 他对西凉疆域城池早就记得滚瓜烂熟; 连他都想不起来的地方,怎么可能摊开地图就找得见。
“这些城至少千年了……这图不对!”菲拉斯一拍脑门; “来人,拿古地图来。”
“是; 相爷。”一直跟着他的贴身侍卫了解菲拉斯的脾气,平时要用的东西都会用心记好,此时,他从一只带着铜锁的檀木匣子里小心取出一份羊皮纸地图。
这张地图是最老的了。
而这份地图也只是复刻的,每隔五十年,西凉国君就会命人复刻此地图。
“好!”菲拉斯慢慢展开这张暗黄色的羊皮纸,古时的国土比眼下的西凉少了一条“象腿”,不过多了一条象尾。
这条大象尾特别细,上面写的字像是用细针蘸墨戳上去的,笔画还不及蚂蚁腿粗,菲拉斯的鼻尖压在地图上,近距离辨识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是“赤地”二字。
“还真的有赤地?”菲拉斯吃惊极了。
“相爷?”贴身侍卫是一个蓄着络腮胡的大汉,他道,“可有什么问题?”
“传令下去,明日午后拔营。”
“这是要去哪?”侍卫早已习惯跟着菲拉斯各处奔波。
“这里,赤地。”
“这地方……相爷,都已经在西凉外头了。”侍卫凑近眯眼瞧着,“怕得走上一年半载的。”
“那就我们几个人去,尽量缩短时间。”
“这太危险了!那是个无国籍的地方,相爷,我们还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情形。”
“不管是什么情形,我都要去看一看,君上说过,乌鸦星座应对的七城必藏有玄机,果真是如此。”菲拉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谁让他这些日子里过得无比压抑,还以为要让君上失望了。
“既然是君上的命令,卑职遵旨。”侍卫立刻领命。
“赤地……”菲拉斯再次端详这处地方,这么看起来比尾指还要细短,曾经是西凉的土地,后被生生切了出去。
“为何?”只因为那是无人之地?菲拉斯的脑袋里有无数疑问,这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奔赴赤地,一探究竟。
乌斯曼和银月部落的使者一同用午膳,吃完之后,乌斯曼带着霜牙来到炎的寝宫。
“明月托人把焛云给送来了。”乌斯曼微笑道。
“焛云?就是那头特别漂亮的狮虎兽?”炎正坐在榻上,放下手里的西凉古诗,看了一眼乌斯曼身边的霜牙,它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对。”乌斯曼拍了拍霜牙耷拉着的大脑袋,“明月说,焛云一直思念霜牙,都瘦了不少,所以托人送来在王宫里住上几日。”
“这不就是和霜牙相亲吗?”炎反应极快,言笑晏晏,“不错呀,霜牙大了,是该讨媳妇了。”
“你看它那怂样。”乌斯曼叹气,“在焛云面前龟缩一团,脑袋都抬不起,哪像御前第一带爪侍卫该有的样子,那使者都笑了。”
“霜牙是怎么了?”炎还记得最初明月带着焛云来找霜牙玩耍时,霜牙一副昂头挺胸、爱答不理的样子,怎么现在怕起焛云来了?
“那焛云是瘦了不少,腰臀曲线就似流水,虎纹也更明显了,就像一头纹了身的狮子,那模样别提多漂亮了,反倒霜牙有两头半焛云那么胖……”
“这么说,霜牙是喜欢上纹身的焛云了?”炎笑起来,大约是乌斯曼连比带划的描述太有趣。
“显然是了。”乌斯曼端起奶茶喝了一口,“要说这焛云也是奇怪,当初追着霜牙屁股后边跑,被凶也不怕,如今霜牙也没有比以前胖多少啊,怎么就嫌弃上了。”
“嫌弃?”
“是啊,一开始也是好好的,焛云被领进来,霜牙还上去嗅了嗅它身上的气味,彼此都是老相识了,这气氛也挺融洽,后来午宴快结束的时候,焛云忽然就不理霜牙了。亏得霜牙还叼了自己最喜欢的羊腿给它吃,见焛云完全不理自己后,霜牙也就焉了。”
“还能这样?”炎困惑道,“听你说这相亲一开始还挺顺利的,怎么到后面就……”
“砰咚!”
炎的话都还没说完,殿门不知被什么东西沉沉撞击了一下,不过侍卫也好还是炎都没有受惊。
门外还有狼群的追逐打闹声,霜牙不让它们进来,怕冲撞了炎。
“唔……”炎看了看殿门,又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副哀默大于死心的霜牙,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啊。”
“什么?”
“乌斯曼,当初焛云追霜牙的时候,霜牙可是皇家公子、御前带爪侍卫,还是威风凛凛、极受欢迎的那种。”炎一本正经地说,“现如今它有二十七只小弟,说小弟其实和崽子差不多,在焛云眼里,跟了霜牙,就得照顾二十七只精力旺盛的小狼,是当后妈呀。”
“是呢。一开始小狼还没进殿来,宴席快结束的时候,侍卫管不住它们,只得带来小狼来找霜牙。”乌斯曼瞅了眼霜牙,“真没想到,牙牙是因为小狼才遭了白眼。”
“呜呜……”霜牙抽噎两声,看来受伤不小。
“当初人家抛媚眼的时候你不肯接,现在来哭戚戚有什么用。”乌斯曼一边吐槽霜牙,一边蹲下去抱住那颗毛耸耸的大脑袋,轻轻拍抚。
“这事情还是有转圜余地的,焛云的性子我是知道的,”炎在斗兽场和它多次打过交道,“它温顺体贴,就像她的主人明月,我们可以再安排一次相亲,让它和小狼们认识一下。霜牙呢,就要多多表现出‘严父’的一面,我想,应该可以打动焛云。”
霜牙两眼放闪地盯着炎,听得别提多认真了,都没理睬搂抱着它脖子的乌斯曼。
“这样能行吗?”乌斯曼抬头问,“霜牙在这方面可迟钝了。”
“你都能行,何况霜牙。”炎一时口快,说了实话。
“炎炎,你这是何意?”
“什么?”炎一脸困惑,“我刚没说什么呀。”
“不,你说了,你说我不如霜牙!”
“没有吧,你肯定是听错了。”炎笑盈盈地说,“不信,你问牙牙,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它现在就和你一个鼻孔里出气了,还能听我的?哼,我要听孩子说。”乌斯曼说着放开霜牙,想要抚摸炎的肚子。
“孩子在睡觉,没空理你。”炎转身往软榻里面闪躲。
“炎炎,你心虚了!”乌斯曼扑上去,摸上炎的腰,挠他痒痒。
“乌斯曼!别闹!”炎笑着躲闪,最后放弃抵抗,躺在乌斯曼的身边。
乌斯曼的侧脸贴着炎的肚子:“我听到了,他说,你刚才就是在笑话我。”
“胡说,这么点的孩子,哪能说得那么清楚。”
“我听到的,是你的心声。”
“……”
“你的心声还说,你很爱我,想让我亲亲你。”
“你这笨蛋……”炎看着乌斯曼正儿八经地说着情话,“还敢说比霜牙强。”
“我就是比它强。”乌斯曼笑着亲了一口炎飞红的脸,“它还没睡上它的媳妇呢,我可是连宝宝都有了。”
“论好色,你是比它强百倍的……你这色狼,手往哪儿摸呢!”炎想要抓住乌斯曼的手腕,却反被乌斯曼扣住手腕,拉到他的唇边,吻上手背。
炎状似羞恼地瞪着乌斯曼,直到乌斯曼的唇亲到他的唇上为止。
霜牙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两位主人越贴越紧,气息也越来越炽热,忽地,它的大爪子往乌斯曼的腰眼里一推,那力气可大了。
乌斯曼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软榻边站起来像山包那样大的霜牙:“你推我干什么?”
霜牙拿爪子轻轻搭在炎的肚皮上,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别压着小宝宝了!
“哈哈哈!”炎起身一把搂过霜牙的头,“乖牙牙,果真是比乌斯曼懂事啊。”
乌斯曼其实一直很小心不压着炎的肚子,被霜牙这么一来,倒真显得不如霜牙了。
“你走开,炎炎是我的!”乌斯曼推着霜牙厚实的胸脯。
霜牙昂首挺胸地站在炎的边上,打定主意要守护小宝宝,就是不走。
“好你个牙牙,晚上的羊腿甭吃了!”
霜牙“咕咚”地咽了一下口水,但依旧不为所动。
“我这也有羊腿,晚上我们吃烤羊腿吧。”炎一手揉搓着霜牙的大脑袋,另一手则揉着乌斯曼的头,“都乖~”
“……”乌斯曼无力地倒在炎的身边,一只手横在炎的胸前,装作无意识的般,一点一点地把炎
往自己怀里捞。
霜牙似乎只要乌斯曼不压到宝宝就不会阻拦,看着炎侧身和乌斯曼相对而卧,便又开始舔爪子、清理毛发了。
“你睡会儿吧。”炎微笑地看着乌斯曼,“昨晚不是又忙到深夜。”
“炎炎,亲我……”
“来。”炎朝他勾勾食指。
乌斯曼高兴地凑近,但是等待他的是炎手指一弹,正中脑门。
“哎~!”
“你一亲就没个完,还是老老实实地歇会儿。”
“炎炎是大猪蹄子!”乌斯曼说完这话,就一把搂住炎的胳膊,把脸埋在他的肩上。
“你不是就爱啃猪蹄子么?”炎莞尔,低头吻着乌斯曼的额头。
入冬之后,午后的阳光正好,两人相拥相伴,安然入眠。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反正寝殿里就只有伊利亚在,炎给肚子里的娃儿绘声绘色地念着大燕童谣。霜牙来了,它穿着铠甲,连爪子都武装上了,嘴里还叼着一封乌斯曼的御笔信。
上回见霜牙穿这身铠甲时还是在斗兽场,炎惊奇地发现,霜牙这是虚胖吗?这副铠甲居然还套得进去?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霜牙这么一打扮,很是威武霸气,仿若上古神兽。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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