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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窃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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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远一头雾水地看着鹊山,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鹊山目光悠远,又是一声叹息:“二弟啊,当年你离开医谷之后没多久,师父就收了个新徒弟,也就是咱们的小师弟,小师弟他桃花运比较早,年纪轻轻就当了爹,可惜啊……”
  墨远挑起眉梢,惊讶道:“你的意思是,阿十是咱们小师弟的儿子?”
  鹊山一脸感怀地点了点头:“正是,不然你看谁有资格管咱们师父叫师爷爷?你看我和你三弟像是有媳妇儿的人么?”
  墨远摇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目光转向覃晏,顿了顿,忽然轻笑一声:“骗谁呢?老四的儿子管老三叫师叔?不是该叫师伯么?”
  鹊山“啧”了一声:“你跟小孩子计较这个?老三面相显小,再跟饱经历练的连少堡主站一块儿,那就小得更明显了,阿十认连少堡主当爹,自然就认老三当叔叔,我们纠正过几次,这孩子都不听。”
  莫名被苍老的连慕枫:“……”
  覃晏感觉站在身边的连慕枫整个人都暗沉了几分,下意识往旁边让了一步。
  这时有小童送来了茶水,几人便陆续落座,鹊山接着道:“阿十与连少堡主有缘,第一次见面就喊他爹,非跟着他回家不可,连少堡主心善,没办法只好带他回去当儿子养。”
  连慕枫:“……”
  墨远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阿十分得清伯伯叔叔,看起来可不像是见人就喊爹的脸盲孩子,而且他都认连兄做爹了,怎么又要管我叫爹?”
  鹊山看墨远眼底有着明晃晃的狐疑,抬手一指覃晏:“老三你说!”
  覃晏清清嗓子:“二哥有所不知,他亲爹,也就是咱们小师弟……和你长得有点像。”
  墨远有些吃惊,目光盯着覃晏,似乎想在他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鹊山自小就有信口胡诌的臭毛病,墨远不怎么信他,但覃晏生就一副书生面孔,极易取信于人,墨远偶尔也会觉得他不是个东西,但与鹊山相比,覃晏还算有几分可信。
  覃晏道:“这孩子记性好,还隐约记得他亲爹的模样,看到你认错了在所难免。”
  墨远又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哦。”
  覃晏在他探究的目光下一阵心虚,总觉得他并不怎么相信自己。
  墨远收回目光,看向湖边和小八一起玩垂柳枝的阿十,有点心疼这个没心没肺的孩子:“那咱们小师弟,阿十的亲爹去哪儿了?”
  鹊山面露悲色:“他爹……英年早逝。”
  墨远猛然打了个喷嚏。
  连慕枫面色微变,忙掏出帕子递给他,紧张道:“可是穿少受凉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墨远摆摆手接过帕子擦了擦,又问鹊山,“阿十的娘呢?”
  “也……”鹊山顿了顿,道,“英年早逝了。”
  墨远再次打了个喷嚏。
  连慕枫脸都黑了,既是因为担心墨远,又是因为鹊山接连两句不吉利的话,他看墨远揉了揉鼻子将帕子收起来,紧绷着脸道:“快回屋吧,如今天凉了,湖边更是湿气重,不宜多待,你又赶了这么久的路,更该回屋歇息。”
  墨远抬眼看他,见他眼底尽是关切,不禁笑起来:“连兄也赶了这么久的路,不妨在这里吃顿便饭再走。”
  连慕枫看着他含笑的眉眼,差点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手在身侧握了握拳,神色如常地笑了笑:“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四目相对,莫名顿住,连慕枫一直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眼底深情几欲破笼而出,墨远猛地回神,脸瞬间热起来,忙转头看向一旁的鹊山:“大总管,该叫个人去厨子那边传话了,今日饭菜要丰盛一些,量也不能少,连兄还带着一大帮人呢。”
  鹊山眯着眼冷笑:“这还用得着你提醒?”
  岂有此理!失忆了也能让人眼疼!
  墨远无视他脸上的不痛快,看向小八那边,这才想起自己将胡有德给忘了:“对了,我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鹊山冷哼:“都安顿好了,你师兄我总不能白担一个总管的名头。”
  墨远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不痛快什么,对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一脸莫名其妙。
  几人又闲聊几句,墨远说了路上的见闻,顺便提了胡有德的事,待一壶茶喝得差不多之后,他们便起身离开凉亭。
  连慕枫是用过午饭才走的,走的时候阿十紧紧搂着墨远的脖子,眼泪汪汪地嚎啕大哭:“阿爹怎么不跟我们回去?阿爹怎么不跟我们回去?呜呜呜……”
  墨远让他哭得整颗心都揪起来,又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连慕枫只好哄道:“阿十乖,阿爹还不能跟我们回去。”
  墨远既心疼阿十又觉得莫名其妙,心道就算是阿十亲爹在此也没有跟着养父走的道理,也不知连兄平时都怎么教孩子的。
  连慕枫继续哄:“阿爹还没出师呢,师爷爷不让他走。”
  阿十总算不哭了,抽噎着看连慕枫:“阿爹出师就会回来了么?还要多久?”
  连慕枫趁势将他抱到自己手上:“应该快了,师爷爷还有事交代阿爹去做,兴许阿爹做完后就出师了,我们可以先回去慢慢等。”
  阿十撅起嘴,一脸不高兴:“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阿爹!”
  墨远看阿十那么坚持,便道:“不妨就让他在这里住些时日。”
  阿十乐坏了,连连点头。
  连慕枫心里一突,想着让阿十留下的话自己过来都找不到多少借口,更何况阿十童言无忌,也不知会把多少事抖搂出来,他看看朝墨远伸出手的阿十,低声道:“师爷爷还会有事让阿爹出门,阿爹可没空陪你玩。”
  阿十气鼓鼓的,扭几下终于妥协。
  连慕枫宽慰道:“待你生辰的时候,我们来找阿爹玩。”
  阿十看看墨远,墨远不知他哪日生辰,却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
  阿十与连慕枫同时高兴起来。
  好不容易将阿十哄住,临走时小八又不乐意了,墨远不得不哄它,让它回去保护阿十,并允诺很快会去看它,哄得口干舌燥,见小八不情不愿地撑起巨大的身躯,总算松口气。
  连慕枫一行离开后没多久,墨远被流云叫了过去。
  流云详细询问了胡有德的来历,问道:“他身上中的什么毒?”
  “名字不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有曳魂草,他身上散发出的莲香应与生在海中的曳魂草有关,并非剑伤所致。”墨远说着感觉有些奇怪,不知从不爱多管闲事的师父怎么会对这件事上心,想了想又道,“最近横行江湖的恐怕不是什么魔头,是有人在搅混水,只是不只是出于什么目的。”
  流云微微点头,沉默片刻后,转头看向鹊山:“最近还有人对我们医谷蠢蠢欲动意图打探么?”
  鹊山点头:“一直有,不过师父放心,我们都很防备,不会让人钻进来。”
  流云思忖片刻,道:“最近在外面多留意,挑一个性子简单又容易引人注意的孤儿,不拘年纪,将他带回来。”
  鹊山有些不解:“带回来做什么?”
  流云淡淡道:“做你们师弟。”
  鹊山:“……”
  墨远笑了笑:“我们要有五师弟了?”
  流云甩他一记莫名的眼神:“哪来的五师弟?”
  墨远:“……”
  鹊山眼角狠狠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阿大:小的小的不省心!老的老的不省心!这总管我不当了!摔!
  二宝:……【意味深长。jpg】
  老三:师父这收徒的目的貌似不单纯啊!
  四儿:……【黑人问号。jpg】


第100章 【小师弟】墨远莫名想到连慕枫。
  碧空如洗; 湖面上洒下一片细碎的波光; 墨远坐在小船上边吃点心边看医书,瞧着颇为认真的模样; 其实不过是百无聊赖之际打发时光罢了。
  已经是回医谷后第三日; 医书翻得越多; 他心里就冒出越多疑惑,明明许多书十四岁之前并未读过; 可他却烂熟于心; 就好比手里这本书,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何年何月看的; 却闭着眼都能记起来后面写的是什么。
  他原本并不在意自己的失忆; 可这三天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更何况整个医谷的人都给他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似乎隐瞒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这让他心里猫抓似的好奇起来。
  他将目光从书上移开,抬起头看向船尾的小厮豆子; 见豆子盘腿坐在那儿钓鱼; 钓得很投入; 便放下书,悄无声息地凑过去看他钓,又探头看了看他身边的木桶。
  木桶里已经有了几条小鱼,这会儿正在里面活蹦乱跳,豆子技法娴熟,很快又钓上来一条鲫鱼; 顿时高兴起来,龇牙咧嘴地将鲫鱼扔进木桶中,口中一阵嘀嘀咕咕,模糊不清。
  墨远仔细分辨,隐约听到什么“肚肚”,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道:这孩子怎么自己跟自己说话还能撒娇发嗲的?
  豆子钓鱼钓得不亦乐乎,没多久又钓上来一条半臂长的大鲢鱼,乐坏了,哈哈大笑起来:“二公子!你看我钓——啊啊啊啊——”
  豆子没防备墨远就在身边,一回头差点头碰头撞上,吓得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掉进湖里去,被墨远一把拽住,伴着“噗通”声响,人是拉回来了,大鱼却挣脱了。
  豆子心有余悸,举着钓竿猛拍胸口,干咽道:“二公子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太吓人了!”
  墨远弯起眉眼,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究竟是谁鬼鬼祟祟,你心里没点数么?”
  豆子:“……”
  墨远退回去坐到竹椅上,捡起书重新看起来,心里再一次肯定:有鬼!统统有鬼!
  豆子一脸心虚地坐回去继续钓鱼,可惜心神不宁,好半晌都没再钓到一条鱼。
  墨远忽然抬头,与他偷窥的目光撞上,见他挤出一张笑脸,便也跟着笑了笑:“豆子啊——”
  豆子眨眨眼,强作镇定:“哎!二公子有什么吩咐?”
  墨远道:“大公子这几年忙不忙?”
  豆子愣了愣:“还……还好。”
  墨远笑意越发温柔:“三公子这些年在忙什么?”
  豆子老老实实答道:“不忙什么,就是看看书,练练剑,偶尔去医馆坐堂给人看病。”
  墨远支着下颌,幽幽叹口气:“他们这几天怎么突然就忙得人影都看不见了?我们师兄弟多年未见,也不来个人陪我说说话,真是一点同门情谊都没有。难道……他们是在躲我?”
  豆子干笑:“二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他们躲你做什么?大公子和三公子,偶尔确实会忙一忙的。”
  墨远瞥他一眼,没说话。
  豆子头皮发麻,不禁在心里连连叫苦:大公子和三公子一个赛一个地睁眼说瞎话,大公子扯一句外面医馆有事还能理直气壮地避出去,三公子却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套四书五经就开始闭关读书,说将来要去京城参加科举,不仅要参加科举,还立志做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风雅人,他倒是哪里都不去,但院门关得紧紧的,二公子几次去敲门都吃闭门羹……两位公子逍遥自在,苦了他这个做小厮的整天在二公子面前小心翼翼。
  墨远轻轻笑了一声,将书合上:“算了,不看书了,回去吧。”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入耳中,墨远转头往岸边看去,微微眯起眼,笑道:“哟,大忙人回来了,身前还挂着一只麻袋……哦,可能不是麻袋……”
  豆子站起身远眺,可惜目力不及墨远,只能隐隐看见一道身影跳下马,又将另一个麻袋似的身影从马上拽下来:“咦?大公子还带了个人回来吗?”
  墨远道:“船靠岸,你先上去打听打听,一会儿来告诉我。”
  “哎!”豆子应了一声,提起木桶将里面的鱼全部倒回湖里。
  墨远惊讶道:“好不容易钓上来的,又倒回去做什么?”
  豆子将木桶放下,一脸遗憾:“钓着玩的,又没有猫吃,不如放生。”
  墨远:“……人还不能吃了怎的?”
  豆子冲他嘻嘻笑了一下,跳上岸拔腿就跑。
  墨远一阵无言,回头看看小几上还有两块小点心,干脆又坐回去拿起书继续看。
  没多久,豆子跑回来了,老远就兴奋喊道:“二公子!大公子从外面带了个人回来,说是给公子收徒的!咱们医谷要有……咳……你们要有小师弟了!”
  豆子道行浅,话是圆过去了,却还是露了马脚,墨远一下子就听出来他是在纠结“四公子”还是“五公子”的问题,不禁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大师兄果真办事利落,这么快就找了个小师弟回来。”
  豆子越发心虚,欲哭无泪,总觉得自己要坏事。
  墨远飞身上岸,从他身边经过时将手中医书塞进他怀中,抬脚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豆子紧紧跟上,讨好道:“三公子出关了,似乎也要去公子那里。”
  墨远笑了笑:“这回他们可没法躲了。”
  豆子:“……”
  穿过竹林,拐个弯,墨远与覃晏迎头碰上,覃晏转身就要跑,被墨远疾步追过去一把拽住,忙回头看过来,惊讶道:“哎呀!二哥啊!看我读书都读得眼花了,还以为这边有棵树呢!”
  墨远拍拍他的肩,温声道:“三弟这么用功?那也太辛苦了!”
  “唉……是啊……”
  “你还可以再辛苦一点,这么大年纪才开始读书,连个先生都不请,怕是猴年马月都考不中秀才,更别提中举了。”
  覃晏:“……”
  墨远笑道:“走,我们去看看……五师弟吧!”
  覃晏:“……”
  两人慢吞吞走向流云的小院,老远就听见里面有个人鬼哭狼嚎。
  “啊——鹊山师父,你放了我!你快放了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要不你让我烧水劈柴也行,我药物过敏的啊!啊啊啊!”
  “闭嘴!”嚎叫声在流云一声冷斥后戛然而止。
  墨远与覃晏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疑惑。
  “鹊山师父?”
  “药物过敏?何为过敏?”
  墨远上前几步,对守在门口的小厮低声道:“元宝,里面那小子鬼叫什么?”
  元宝压低声音回道:“公子嫌他资质差,不肯收他为徒,大公子就说自己收,收了用来试药,就把人给吓着了。”
  正在这时,流云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手脚还算利索,留下来吧!”
  鹊山似乎不轻不重地踢了那人一脚,笑道:“还不快拜见师父!”
  “啥?噢!”
  墨远觉得有些意思,便没急着进去,拉着覃晏在外面听墙角。
  没一会儿,元宝被喊进去倒茶水。
  敬茶后,流云难得嘱咐了几句,这师徒关系便算是确立下来了,接着就听云大道:“元宝,去跟东来交代一声,让他把后面的竹楼收拾一下,再准备点热水,以后就让他跟着四公子。”
  墨远笑起来,咬着音一字一字道:“四、公、子。”
  覃晏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底下去。
  墨远抬脚走进院门,笑道:“师父,听说我们新添了一位小师弟?”
  流云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小子,瞧着像是弱冠之年,脸上沾着些污泥,身上穿着似中衣又不是中衣的衣衫,纹路样式古里古怪,一头短发更是稀奇,扮相像个流浪多时的乞丐,相貌倒是不错,双目尤其明亮。
  墨远莫名想到连慕枫。
  连慕枫的双眼也是异常明亮,只是与此人有些不同,一个是朗朗如星辰,精亮有神却又难窥究竟,一个是清亮如浅溪,单纯得一眼就能望见底。
  面前的人上前一步,自来熟地开口笑道:“二师兄,三师兄,我是唐塘。”
  墨远看着他灿烂的笑脸,蓦地愣住,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连慕枫身上去了。
  覃晏在墨远身边只觉得头上压着千钧重的巨鼎,忙疾步走到小师弟唐塘身边,拉着他窄窄的袖子一通打量,大摇其头,痛心疾首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任意妄为,将好好的一头青丝剪掉?再看看你这一身不伦不类的穿着,实在是……实在是……唉……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唐塘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
  云大笑了笑:“这便是你三师兄覃晏,那个是你二师兄墨远。”
  唐塘将目光转向墨远。
  墨远回神,走过去也对着他打量一番,笑了笑:“像只大耗子。”
  唐塘笑容彻底裂开:“……”
  云大在他顶着乱发的脑袋上拍了拍,笑眯眯道:“习惯就好。”
  墨远将目光转向鹊山,弯起唇角,慢悠悠道:“师兄,我有一事不明,这位小师弟的排行……”
  “哎哟!”鹊山突然喊了一嗓子,抬手在唐塘脸上擦擦,“看你脏的哟,快快快,赶紧去沐浴更衣!对了,你不认识路,我亲自带你去,别怕,大师兄为人很随和的,来来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小竹楼!”
  说着就拽着唐塘大步离开。
  唐塘似乎觉得就这么走了实在不礼貌,想回头打声招呼:“师……”
  才说了一个字,人就被鹊山拽出门,只剩一个“父”字颤颤巍巍地飘过来。
  流云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似乎多了个徒弟就像医谷里多生了一根竹子,完全不值得在意,他朝剩下的两个徒弟瞥了一眼,淡淡道:“你们也散了吧。”
  墨远与覃晏一同出门,才走两步,覃晏忽然拍了拍额头:“读书读得记性都不好了!该给小师弟一份见面礼的!我得回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宝贝!”
  墨远伸手将他拽住:“我也正有此意,咱们同路,一起走多好。”
  覃晏呵呵干笑:“……”
  这时豆子急冲冲跑过来,喊道:“二公子!你的信!”
  墨远一愣:“嗯?”
  豆子挥了挥手中的信封,笑道:“是连少堡主写来的!”
  墨远怔住,直到豆子跑到跟前将信塞过来都没回神。
  覃晏凑过来道:“连少堡主与我们早就认识了,怎么独独写给你了?”
  墨远脸上蓦地烫起来,抬手将他的脸推开,风轻云淡道:“想必是替阿十写的,有本事你让阿十管你叫爹。”
  “没本事,没本事。”覃晏连连摇头,见他顾不上自己了,忙撒腿就跑,“二哥你慢慢看!我先回去读书了!”
  墨远:“……”
  作者有话要说: 二宝:这三天心里空落落的,可能是开始介意自己的失忆了。
  群众:不,你只是思春了。
  二宝:……


第101章 【师兄弟】你这是谋害同门师兄大逆不道啊!
  墨远先将信收进袖中; 并未急着看。
  回到自己的小院; 进屋后从铜镜前经过,墨远下意识停住脚步往里看; 目光落在发间玉簪上; 想着自己借用一路忘记还给人家也就罢了; 这几天回来后明明不缺簪子却依然在用这一支,不禁莫名心虚; 忙抬手将玉簪取下; 随手找了根绸缎将散落下来的青丝束住。
  走到桌边,放下玉簪; 将信取出来打开; 目光落在第一句:墨远贤弟; 见字如面。
  连慕枫的字遒劲有力,短短八个字明明再正常不过,却像沉重的烙铁般当胸压过来,墨远瞬间僵住; 心口忍受着席卷而来的灼烧; 莫名一阵怒血上涌。
  见字如面……见字如面……有话不能好好说么?谁跟你见字如面?
  墨远抿紧唇; 冷着脸接着往下看,好在后面寥寥数语都是路上见闻,连慕枫写得随意,就连字迹都随性不少,似乎少了几分逼人的气势,多了几分好友的随和与家书的温情; 这两者杂糅在一起竟半点都不突兀,墨远心里那份轰然而来的悸动总算平息,神色缓和下来,随即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随行见闻后,连慕枫话风一转,写了句“以下替阿十代笔”,接着就是一些童言稚语,墨远看得笑起来,心道连兄给自己写信,必定是阿十撺掇的,这么一想似乎心尖上仅剩的一点紧张感也消退了。
  一封信很快看完,他将目光移向最后:阿爹,阿十很想见你!
  阿十仰着脸瞪着一对乌溜眼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墨远会心一笑,将信纸放下,准备给阿十写一封回信,刚提起笔,目光落在一旁的玉簪上,动了将玉簪捎在信中还回去的念头,只是这玉簪瞧着应是贵重之物,似乎还是当面归还较为妥当。
  墨远只好将念头压下,搁了笔拾起玉簪,打算好好收起来。
  除了收玉簪,还得找个好一些的见面礼送给新来的师弟,墨远暂时放下写回信的事,起身走到里间,打开衣箱取出里面一只匣子,将玉簪仔细收好,想着自己还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便开始逐个衣箱翻找。
  这一找就发觉不对劲了……
  半刻钟后,豆子被叫了进去。
  墨远从衣箱里取出一件笼着轻纱的深色宽袖大袍,拎在手里抖了抖,问道:“这是谁的衣衫?”
  豆子差点脱口而出“当然是二公子您自己的呀”,好在反应还不算太迟钝,赶紧将滚到嘴边的话咽进去,磕磕巴巴道:“不……不知是谁的……大……大公子临时放在这里的兴许是忘拿了……”
  对!一切都是大公子的错!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远挑眉,伸手又扒拉出一堆相似的轻飘飘的大袍子,打量几眼后嫌弃道:“穿这种衣衫是要上天么?说好听点叫飘飘欲仙,说难听点叫伶人起舞,谁这么想不开?”
  豆子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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