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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落凡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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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父皇。”
  三人并排站在那里,等着宪洪帝发话,宪洪帝沉默良久,终于睁开眼,他目光扫视三人,最后停在夜景弦身上,说:“弦儿,你说说那日的情况吧。”
  夜景弦心中一凛,他根本就不记得那一日的情况!稍稍思考一下,他跪倒在地,“回父皇,儿臣那日坠身下马,碰了头,对那日的事记得不太真切。”
  宪洪帝目光锐利,落在他身上,似乎在探求他说话的真假,夜景弦不为所动,宪洪帝看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夜岚启,“启儿,你说吧。”
  “是。”夜岚启抱了一下拳,绘声绘色的说:“那日我与三皇兄一起去追兔子,兔子跑的太快了,我们紧追着不放,可是侍卫的马不及我们,被我们落下了好远,等兔子不见影儿的时候,身边就剩我们两人了。”
  宪洪帝以为就是这样遇刺的,若真如此,他几乎是查不出是谁做的,他看了一眼夜景弦,他还跪在地上,“弦儿先起来吧。”
  “谢父皇。”夜景弦站起来,以前就这样,他总要先给他些颜色看看,再给他点甜头,让他心存感激,可现在他不会了,他不必对他的施舍感恩戴德。
  “我与三皇兄等了好长时间,”夜岚启接着说,“也没见侍卫跟上来,然后我们就一点点往回走,走了一半,正好遇见了大皇兄。”
  “嗯?宣儿?”宪洪帝面露疑惑,对这个相遇持怀疑态度。
  夜岚启点头,“是啊,大皇兄正追赶一只麋鹿,我看了喜欢,皇兄就让给我了,我怕它跑了,就赶紧追过去,三皇兄怕我自己有危险,便随我一起了,谁知。。。。。。还真遇了危险。”夜岚启低下头,因为自己让夜景弦受伤而内疚。
  “宣儿,是这样吗?”宪洪帝问。
  “回父皇,正是如此。”
  宪洪帝猛然拍了下桌子,“启儿身边没有护卫,你为何不让侍卫跟着启儿!”
  夜宁宣吓的跪下,“这。。。。。。”
  夜景弦连忙跪倒,“父皇息怒,是儿臣的错,儿臣见皇兄身边只有几个护卫,就没让皇兄派人,弦儿自小也学了几个招式,自以为能保护皇弟,却不想,还是中了埋伏,请父皇责罚。”
  宪洪帝对于夜景弦挺身而出担下责任很是满意,当他听到夜岚启是因为抢了夜宁宣的鹿就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真实情况,敢如此明目张胆,在皇上秋狩时做手脚,宪洪帝一想就知道是夜昊元,他一直对夜宁宣抱有敌意,对他下手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没伤到夜宁宣,却伤了夜景弦,可能也是他意料之外的。
  宪洪帝轻咳两声,“都起来吧,这件事朕会查清楚的,你们先下去吧。”
  夜景弦知道,他所谓的查清楚,其实只是一种说辞罢了,等过了段时间,大家把这件事情忘掉了,也就不了了之,宪洪帝对夜昊元的宠爱,夜景弦看在眼里,即使他犯了更大的错,宪洪帝都会原谅他。
  不过,有一件事他可以放心了,就是兰迦,既然宪洪帝知道了是夜昊元做的一切,那就不是兰迦的力量所能管的了的,他应该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不出所料,晚上,宪洪帝就宣了夜昊元,两人在里面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可是夜昊元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似乎受了顿训斥,对人都没个好脸色,不久,宪洪帝就下旨放了兰迦,并且不追究他的失职,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再提起此事。
  “三殿下,喝闷酒也不必选个这么高的地方啊。”一个声音调侃着出现在身边。
  夜景弦回过身,看见一人。。。。。。兰迦?
  其实兰迦一点也不想来找夜景弦,因为以前每次见到夜景弦,他都是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招呼也不打一声,可是兰翼文听说了是夜景弦帮兰迦脱了险,才逼着兰迦来与夜景弦道谢。
  兰迦硬着头皮进了宜和宫,就看见了一副绝对想不到的景象,只见夜景弦独自一人拎着酒瓶坐在屋顶上,面朝南方,眼神哀伤,仿佛那里有着他很熟悉却求而不得的东西一样,兰迦悄无声息的跳上屋顶,手搭凉棚往南边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只有黑色的夜空,和几点繁星。
  这一刻,兰迦忽然不觉得夜景弦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
  夜景弦一笑,“你不必巡逻?”
  兰迦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也会对他笑,他以为还会是以前那样横眉冷对呢。
  兰迦坐到夜景弦身旁,“已经巡了一圈,想到我官复原职,还是你的功劳,便来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请我喝酒便是。”夜景弦说着,喝了一大口酒下肚。
  “没想到你也会多愁善感,你在看什么?”兰迦好奇。
  夜景弦面露温和的笑,对兰迦说:“那边有颗很明亮的星,你没看到吗?”
  兰迦仔细看了看,摇摇头。
  “你看不到,那是我的。”夜景弦自言自语,是我的意儿。
  “喂,你怎么了?”兰迦在他眼前晃晃手。
  夜景弦把酒瓶子扔给他,起身道:“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崇文殿读书。”
  “哎,等等。”兰迦不知为什么,与夜景弦竟有一种老朋友的感觉,他和夜景弦虽经常见面,可是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他对于夜景弦并不了解,可现在,仅仅这几句话,他感觉,他们似乎相熟了好多年。
  或许是对自己兄弟伤透了心,在这个宫里,除了母妃,夜景弦没有一个人可以多说几句话,如今见了兰迦,却如见了亲人一般。
  “还有何事?”夜景弦问。
  “其实。。。。。。姑母她,一直都很疼你的。”兰迦试探着说。
  夜景弦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听见兰迦的话,他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兰迦很想问问,你明明是那么深情的人,可为什么对自己的母妃那么冷淡。
  “以后不会了。”夜景弦打断他的话,头也不回的跳下房顶,回房吹吸油灯。
  兰迦怔在房顶,还不能完全接受今日的连番遭际。


第5章 第五章 皇子之学
  夜景弦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一身简洁的装束,心里稍稍满意,今日,他要去崇文殿,那里,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他的几个兄弟,今日都能见到了。
  夜景弦可以坐轿子,可他还是想走走,便慢悠悠的走来崇文殿,刚到了门前,就看见夜昊元从轿子上下来,夜昊元对于夜景弦坏了自己的好事心里恼火的很,看见夜景弦,没好气的说:“皇弟,伤势好的这么快?这就能来读书了。”
  夜景弦也不与他行礼,只淡淡的说:“托父皇洪福。”
  夜景弦搬出父皇,夜昊元不敢再声张,毕竟自己理亏,他冷哼一声,向前一步走进崇文殿。
  崇文殿里有两位少傅,司马韧,年轻时曾任中书舍人,因对政事时常有独到的见解,很得宪洪帝赏识,为宪洪帝起草过很多良政,年迈之时封为少傅,专门教授皇子们四书五经为政之道。另一位少傅是洪善,他自小就名冠绍京,才华横溢,曾做过宪洪帝的伴读,现在教授皇子琴棋书画宫商音律。另外,还要学习骑射等技术。
  夜景弦刚要进去,就看见刚到的夜宁宣,夜宁宣已经封了太子,本应有专人教授他,可是皇帝迟迟没有安排,所以夜宁宣依然与他们一样来崇文殿学习。
  夜景弦与夜宁宣一起进了殿里,这里与记忆之中的样子丝毫未变,他向自己的位子望去,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见夜景弦进来,从座位上起身,对夜宁宣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夜宁宣点点头,然后他转向夜景弦,“三殿下。”
  夜景弦愣住,沈洛,他竟又见到了他。夜景弦忽然想起,沈洛是沈家的嫡子,当初为他选伴读的时候,不是他选的沈洛,而是沈洛选的他,沈洛的父亲是尚书令,他家世显赫,就算做夜宁宣的伴读也不为过。当初的他,对自己的这个伴读并不上心,尤其是沈洛曾问过他是否对皇位有意的时候,他对沈洛的感觉更是厌恶。后来,他陷入大狱,沈洛为救他倾尽家财,终是没有敌过夜昊元,先一步死于夜昊元的毒手。
  这次相见,夜景弦心里百感交集,有歉疚,有惋惜,更有对自己深深的自责,沈洛对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可他却辜负了他的一腔热血。
  “少谦。”夜景弦向沈洛走去,坐在他身边,沈洛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他本以为夜景弦又会无视他走到别处,没想到他竟然坐到他身边。
  沈洛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夜景弦微微笑了一下,转头,说:“很久没见你了,上次你说要读完《鬼谷子》,你可做到了。”
  “殿下还记得?”沈洛一笑,“少谦说过的事,有哪样是做不到的。”沈洛有这个自信,因为他也有这样的能力。
  夜景弦只是试探着问的,因为他只记得这一个场景。两人话音刚落,就见门外走进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美少年,夜景弦心里一颤,微微发疼,音儿。。。。。。心里一个声音暗暗呼唤,他目光跟着那个身影,眼里不自知的蓄满柔情,直到那人目不斜视的走向夜昊元,夜景弦才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低下头,再抬起时,他已经眼神清明,什么都没有了。
  楚良音,那是上一世,他爱了整整十二年的人。
  从他第一次在崇文殿遇见他,夜景弦就陷入不能自拔,不论他是在战场上,还是在绍京,他心里一直想着他,直到最后,他羽翼丰满,楚良音才回过头来看看他,在他与如意成亲的那晚,他第一次得到如意,也是第一次得到楚良音,只不过,一个极尽残忍,一个极力温柔。
  再后来,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才真正知道,其实楚良音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他来到他身边,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夜昊元的指使罢了,就如最后的栽赃陷害,夜景弦知道,一定少不了楚良音的功劳。他目光冷冷的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狼狈为奸,这是他心里仅能想出的一个词。
  沈洛感觉到夜景弦的情绪变化,试探着问:“殿下,心里还念着楚公子?”
  夜景弦一惊,原来他的心思,别人早就知晓,那他与楚良音在一起,岂不就是被看好戏。
  眼前忽然浮现如意的样子,夜景弦刚刚变冷的脸又恢复了些颜色,他收回目光,嗤笑一下,没做表态,或许,他应该让别人误认为他还喜欢着楚良音。
  很快,待几位皇子与伴读都坐定后,司马韧就走进来了,夜辰尊师重道,司马韧不必与皇子行礼,他整理衣服坐下,便拿起今日的功课开始讲起。
  讲到一半,司马韧忽然问:“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诸位殿下,此句当做何解?”
  众人沉思,夜宁宣首先说:“依我所见,孔老夫子不重身份重知识,选用先修习礼乐之才,当效仿之。”
  司马韧点点头,“殿下仁厚。”
  “哼,如此的话,朝野上下还有什么尊卑!”夜昊元不同意的驳斥道,他从来都不把夜宁宣放在眼里,即使他已经成了太子。“世家大族于江山社稷有大功劳,世家出身的人能者有之,家族教育非平民百姓可比,怎的不可选用?”
  “二皇兄的意思,难道说科举不好吗?”夜岚启一语中的。
  “科举当然好!皇兄只是不同意这句话罢了,什么先进于礼乐后进于礼乐,有一定的支持者才是正理!”夜容觅与夜昊元是同一战线,夜景弦不屑,夜容觅上一世就是夜昊元的跟屁虫,因为夜容觅的母家身份不高,皇上也不喜欢,所以他一直在寻靠山,凭着那拍马屁的功夫,攀上夜昊元这课大树。
  司马韧目光巡视,忽然落在夜景弦身上,“三殿下认为呢?”
  夜景弦想了想,“为官者,当在其位谋其职,出身固然重要,但才能才是根本。”
  司马韧点点头,说:“殿下们不如以身相试,便可是孰重孰轻,今日便讲这些吧。”
  夜昊元没有得到赞许,气呼呼的起身离开,楚良音跟着他一起,夜容觅也不做停留,追着夜昊元而去,夜景弦皱着眉头沉思,不一会儿崇文殿就只剩下他与沈洛两人。
  “殿下还在想夫子的话?”沈洛问。
  “夫子的话有理,现在虽然有了科举,可以让一些平民入仕,可是数量极少,大多数还是世家公子经国子监教导直接入朝,这样,许多寒门子弟虽然德才兼备,却是不得重用。”
  沈洛眼神晶亮,“殿下想要改变吗?”他没有说的很清楚,但夜景弦知道他的意思。
  夜景弦扯起一个嘴角,“改与不改,不是现在的我能决定的,我想,我需要一些人。”夜景弦相信沈洛,才敢于他说以后的计划,并且,他知道,沈洛一定会是他的一大助力。
  “殿下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我可以帮殿下寻来。”沈洛迫不及待。
  “等我想好了再详细与你说。”
  一上午的功课结束了,夜景弦往宜和宫走去,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忽然脚边滚来一个玲珑花球,夜景弦刚蹲下捡起,就见树丛里钻出一个小童,他跌跌撞撞的跑向夜景弦,嘴里不停的说着:“我的!我的!”
  夜景弦半蹲在那儿,小童一点点跑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花球,抱在胸前,夜景弦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酸涩,问:“你。。。。。。几岁了?”
  小童瞪大眼睛,诺诺的说:“。。。。。。四岁。”
  夜景弦心中柔软,意儿今年也是四岁,他抬手摸摸小童的头发,说:“你与他一样大。”
  树丛后面传来一声呼唤:“殿下,你在哪?快回来。”
  夜景弦知道了,这是他的九皇弟夜子榛,他把夜子榛抱起来,向后走去,夜子榛在他怀里摆弄着花球,虽然不认得夜景弦,可是他却不再怕他。
  丫鬟看见夜景弦把夜子榛抱回来,松了口气,若是夜子榛出了什么事,她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丫鬟接过夜子榛,夜子榛挣扎两下,不情愿的被丫鬟抱着,夜景弦转身欲走,夜子榛软软的声音再次响起,“。。。。。。哥哥。”
  一股暖流流过全身,夜景弦回过头,好像看见如意在唤他,夜子榛睁着大大的眼睛,问:“榛儿可以跟你一起玩吗?”
  不忍拒绝,他虽然不想再与这几个兄弟有什么瓜葛,可是看到这样的夜子榛,就像他心心念念的如意一样,他点点头,然后匆忙离开,怕被人看见眼里那浓浓的思念。
  夜景弦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好几天都未曾梦见如意了,他既想梦见他,又怕梦见他,他闭上眼睛,有些事,还是要面对的。
  当夜景弦睡熟的时候,场景变换,他发现自己又回去了。可这次,不是在新房,而是在王府的花园里。
  他看见如意静静的坐在亭子边上,把手里的鱼食撒进湖里,水里的小鱼看见吃的,争先恐后的围到亭子边,如意嘴里说着什么话,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夜景弦什么都听不见。
  夜景弦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他等待着,一会儿,从小路的另一端走来几人,为首的人,有一张俊美的脸,是楚良音。
  夜景弦痛苦的闭上眼睛,如意又要受苦了。果然,楚良音看见如意自己坐在那儿,露出一抹邪笑,就向如意走去。夜景弦想去阻止,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只能这样哀哀的看着。
  他们的对话在耳边响起,声音刺耳。
  “你在做什么?”楚良音问,声音带着傲气。
  如意回过头,见是楚良音,他当然知道他与夜景弦的关系,脸上刚刚的笑容转瞬不见,也不答他的话。
  楚良音叉腰,“呵,你这么不待见我?”
  “对。”如意只说了一个字。
  楚良音双手抱于胸前,“可是王爷喜欢。”
  如意抿着嘴唇,转身就走。楚良音挡在如意身前,堵住了如意离开的路,如意绕开,却被楚良音的下人挡住了其他的路。
  “你想干什么?”
  楚良音笑道:“没什么,就想教训教训你,让你看清自己的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的很,不必你来告诉。”
  “哈哈,奕王妃吗?”楚良音调笑,尾音上扬,继而大笑着。
  “来人!”楚良音挥手,几人上前,打翻了如意放在旁边的鱼食,架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如意挣扎几下,“放开!”
  “你觉得你有资格命令我吗?”楚良音说着,“把他给我扔进湖里!”
  “你。。。。。。”如意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抬起来,扑通一声,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如意在水底的烂泥里挣扎几下,哆嗦着站起来,刚刚开春,湖水还十分寒冷,他站在湖底,水没了大半个身子,冷的牙齿发颤,而亭子旁边的人,却笑得弯下了腰。
  夜景弦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如意竟是这样苦楚。他双手捂住脸,懊悔,心疼。
  “音儿。”楚良音听见夜景弦的呼唤,看见如意眼底升起希望,他露出一抹笑,迅速跳进湖里。
  夜景弦看见自己急匆匆的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恼火,他听到楚良音的救命声,看到旁边施救的下人,还有泡在水里的两人,恶狠狠的瞪了如意一眼。
  如意想要解释什么,但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夜景弦一步不停的把楚良音抱出水里,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他紧紧的把他拥在怀里,然后转向水里的如意,“你心里歹毒你冲我来,再碰我的音儿,我就要了你的命!”说完,他抱起楚良音,大步离开。
  旁边,夜景弦疼的支撑不住,缓缓倒在地上,看到这里,他记起了是什么事,他一直以为是如意把楚良音推到水里,身边的所有人都这样说,所以他一直深信不疑,对如意有着难以压抑的恨意,可是实际情况,却正好相反。
  他向如意看去,他还站在水里,嘴唇惨白,夜景弦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他一点点的向如意挪过去,如意一直望着自己刚刚离开的方向,眼泪不住的流下来,突然间,他似乎耗干了所有勇气,向后倒进水里。夜景弦猛然冲进湖中,把如意抱住,这是他欠他的拥抱,在他最需要的时候。
  可是,如意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6章 第六章 争取机会
  泰康十三年十一月十二。
  这一日,夜景弦行了加冠礼,正式满十五岁了,出宫建府的事宜正在筹备,因为有比他大的夜昊元并未出宫,皇上对他倒也不催促,还特意恩准他过了新年再出宫。夜景弦对于在哪里住并不在意,只是出了宫就不能常来见母妃了。
  一日,他从兰芷那儿回来,刚进了宜和宫,就听见一串笑声,夜子榛这一阵子经常来找他玩耍,看见他回来,风一样的跑过来扑进他怀里,甜甜的唤道:“皇兄。”
  夜景弦把他抱起来,问道:“榛儿在笑什么?”
  夜子榛攀着夜景弦的脖子,“阿祥给榛儿捉了只小鸟,好玩极了,皇兄快去看看。”夜子榛一只手指着树下的一个笼子。
  夜景弦抱着他走过来,夜子榛跳下来,手里拿着支小棍伸到笼子里去,笼里的小鸟吱吱的叫着躲来躲去,夜景弦看着,想象着如意的样子。
  玩了一会儿,沈洛过来找他,见夜景弦与夜子榛玩在一处,微微一怔,他把手里拿着的本子装进衣袖,笑道:“殿下,在看什么?”
  夜景弦回过头,“少谦,你来了。”夜景弦站起来,邀沈洛一起进了殿里,夜子榛扔了小棍子,跑着跟上两人,他警惕的看看沈洛,拽住夜景弦的衣摆。
  夜景弦感觉衣角一沉,低头看看,夜子榛正仰着脸看他,夜景弦扯开他的手,“你去院子里玩,皇兄还有事。”
  “榛儿要皇兄一起玩。”
  “皇兄不能陪榛儿一起了,榛儿听话,去找阿祥玩。”夜景弦说完,向外唤道:“阿祥,带殿下出去。”
  夜子榛嘟着小嘴,生气的甩甩小袖子,也不理阿祥,自顾自的跑了出去。
  沈洛关上殿门,笑道:“殿下与九皇子感情似乎变好了。”
  夜景弦不置可否,只说:“交给你的事,可有眉目了?”
  “殿下放心,找到两个合适的人,身手头脑都不错,一个是男子,名百里后吉,他自小习武,功力很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另一人是个女子,名红霜,虽出身不好,可是很会经营,短短数年,已经掌握了数家商号。”
  “可能忠心?”
  “这是自然,不忠心的人,少谦也不敢用,更不敢荐给殿下。”沈洛说着,露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我在他们最落魄的时候拉了一把,这份情谊,只怕是不能比的,况且,能为殿下效忠,也是他们的福分。”
  夜景弦点头,对沈洛的成果很满意,他现在身边只有沈洛这一个人,要成大事,当然是很不容易,所以,在夜昊元还没有注意他的时候,他就要开始发展势力。
  “好,”夜景弦站起来走到书桌边,拿起笔边写边说:“一年的时间,组建两支队伍,一支情报网,一支生意链,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要握着与夜昊元同等的实力。”
  沈洛情绪高涨,他选的人,当然错不了。
  “殿下这几日在朝,可还熟络?”沈洛问。
  夜景弦过了十五岁生辰就可以入朝议政,初次上朝,他几乎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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