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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落凡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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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忧一直沉默着,很久很久,久到钰儿几乎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说道:“我本没想过与你们相认,但钰儿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雪冥,还有他身上的秘密关系着他的安危,所以不得不点明身份。而瑱儿,也是为了省去那些麻烦,才说破。”
  夙忧看了燕瑰一眼,“既然已经与你们相认,便不能再厚此薄彼。”
  “燕瑰,是你的二哥。”
  钰儿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燕、燕大哥?”
  玉瑱也震惊的看向屏风边上站着的那个人,那人曾唤过夙忧师父,而且进了屋里就没再说话,他本以为是夙忧收的徒弟,可、可是,竟然会是他的二弟。
  燕瑰一时不知所措,他嘿嘿笑着挠挠头,语无伦次道:“那个、嗯,师父,哎不是,爹,我。。。。。。嗯我也知道。”
  “你知道?”钰儿惊讶的重复,“那你怎么不与我相认啊?”钰儿从床上下来,几步冲到燕瑰面前,拉起他的双手晃了晃,夜景弦也十分震惊,看来当年的事真是复杂的很。
  玉瑱也走过来,捶了捶燕瑰肩膀,笑着对夙忧道:“爹,我何时有了二弟,为何我从不知道?”
  夙忧面如冰霜,与那边三兄弟相认的和谐格格不入,他站起身,冷冷道:“你当然不知道,燕瑰的父亲不是玉淳。”
  几人再次愣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夙忧已经非常不高兴了,几乎濒于恼怒,他强力控制住自己微微发颤的身体,转身向门外走去,几人不知该不该跟上他,都愣在原地,燕瑰心下微抖,他们究竟有怎样的过去,以至于他提起他的父亲都气成这样。
  “那是谁?”玉瑱急道,钰儿对于燕瑰与他并非同父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他与燕瑰关系一直很好,燕瑰也很照顾他,能多一个这样的哥哥他很开心,可玉瑱不一样,他身处凉玉皇宫,皇帝可以三宫六院,但后妃若有别人就是惊世骇俗,所以这对他来说很难接受。
  夙忧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手指无霜,道:“。。。。。。是他。”
  无霜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全身像浇了盆冷水一样冰冷彻骨,待他脑回路转回来,狂喜将他淹没,他、他的孩子?他与小欢竟然有个孩子,他怎么不告诉他,无霜狂喜的脸色骤然一僵,他做过那些事,他怎么可能告诉他,他能把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是对他和孩子的恩赐,怪不得他对燕瑰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他不是雪冥之主,感觉不会太明显,可他已经莫名的与燕瑰逐渐亲近,逐渐了解。
  夙忧已经走了出去,无霜愣怔半晌才想起来出去追人,他来不及与燕瑰说话,急忙冲出房门,钰儿高兴的扯扯燕瑰,说:“燕大哥,原来你留在雪冥,是为了与爹爹和无霜叔叔在一起。”
  玉瑱踟蹰一下,那时的事情他并不清楚,或许爹爹是有什么隐情,他不能怪他,他也没资格怪他,他作为大哥,能做的,只是好好照顾他的弟弟们。
  无霜追出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夙忧身影,凉意从心底袭来,他走了,他在众人面前揭开了自己的伤疤,让自己再次沉浸在过去那段不愿提起的记忆里,他手指颤抖,他该去哪里找他,他甚至离开了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只为了不再想起过去。
  无霜盲目的冲出城门,城外夜景弦的大军还未退去,无霜环顾四周,焦急的不知该往哪里走,他会去哪儿?这次他还能找到他吗?
  秋风吹下一片落叶,无霜消失在城外。不管你是否愿意见我,我会一直找你,即使你心里依然恨我,可我爱你。。。。。。还是透彻心骨。


第119章 第五十章 杨楮之死
  夙忧和无霜的离开出乎几人意料,钰儿知道后很是难过,心情低落的不再欢快。玉瑱比他更甚,起码钰儿早就与夙忧相认,还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可他呢?都没与夙忧说过几句话就再次分别了,真是想想就生气。再看看那边无所谓的燕瑰,他这气生起来就压不下去。
  燕瑰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他与那两人相处的时日最久,平时除了说话少点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可过去的事好像是两人之间的平衡线,一旦触及,夙忧一定会先逃开。
  虽然担心,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他们自己解决。
  既然矛盾解开,夜景弦和玉瑱又成了忘年好友,他们本就是相似的人,聊起话来很是投机,抛却夜景弦拐跑钰儿这一点,对玉瑱来说,夜景弦可谓既是一个好朋友,又是一个好对手。
  夜景弦命围城的将士撤回建城,带着钰儿留在午江,有了这一层关系,夜辰和凉玉可谓成了亲戚,玉瑱也不会再对夜辰有什么企图。经过了解,玉瑱尴尬的承认之前的一系列动作都是他搞出来的,他本想独自进攻夜辰,以逼迫夜景弦,谁知他还未出手,水野便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欲与他联手共谋夜辰,玉瑱思索后便觉得是笔好买卖,遂同意下来。
  可哪知水野看似强了,但实际上还是不堪一击,夜景弦的两杖便让水野军回到国界线以东,并不敢再进犯。而玉瑱也只好抓了钰儿,打算要挟夜景弦。
  钰儿撅噘嘴,气道:“幸好爹爹赶来及时,不然我就遭了你毒手了!”天气晴好,几人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钰儿一巴掌招呼在玉瑱身上,狠狠的报了当初他嘲笑他的仇。
  玉瑱揉揉钰儿头发,说:“你说你也不早说,不然我就不让他们进城了,咱们兄弟两个还能多联络联络感情。”玉瑱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夜景弦,水中月,还有树上躺着的燕瑰,以至于他想询问一下钰儿这些年有没有被夜景弦虐待都没机会。
  钰儿拉下他的手,问道:“哥,父皇不是还有几个孩子吗?他们在哪儿?”钰儿问的很含蓄,夜景弦走过的路他是亲身经历的,知道皇家兄弟间亲情淡薄,更会为了皇位不择手段。
  玉瑱沉默一下,回道:“玉然和玉枫在南戌皇城,封了王爷,玉寒在我身边,是我的得力干将,有空让你见见,曦儿身体不好,七岁的时候染了重病,在宫中离世了。”
  “那个呢?用我名字的那个?”钰儿急切问道,其实他心中很好奇,但玉瑱看看夜景弦,发现夜景弦微微摇了下头,他心下一想,回道:“他母亲喜欢礼佛,去了南戌城后山,他陪着去了。”当时玉瑱随口说过一句,不过那时信息量太大,钰儿没怎么在意,现在玉瑱说了,他也就相信了,并且很庆幸玉瑱走的路要比夜景弦简单很多。
  其实玉瑱这些年并不轻松,虽然玉淳一直打算把皇位传给他,并且让他做了皇后的孩子,但毕竟养在膝下和亲生子就是不一样,皇后对他也并不上心,毫无关爱,而迎妃又是个喜欢挑事儿的人,且时时刻刻掂量着皇位,他登上大位的所有困难险阻都出自他们母子。比夜景弦好的地方也有一点,就是除了迎妃母子,剩下的兄弟几人对皇位都不甚热衷,玉然和玉枫都是喜欢清静的人,所以早早要求封了王爷出宫去了,而玉寒则功夫了得,并且很崇拜玉瑱,很快就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两人合力,再加上玉淳明显的偏心,走了些弯路后,玉瑱完美的成就了霸业。
  钰儿沉醉的听着玉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并且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玉瑱笑着看了看夜景弦,他说的都是最平常不过的,钰儿却还当做绝大危机,看来夜景弦真的把他保护的很好。
  聊了半天,夜景弦忽然开口道:“既然再无要事,过几日钰儿就回京吧。”他可没忘了现在钰儿还怀着孩子,出门在外总是不方便,早些送回京城才放心。
  钰儿还未说话,玉瑱就先不干了,“哎,我弟弟回家住几天怎么了,我们才相见你就要把他带走啊。”
  钰儿也不太想走,便点头道:“嗯嗯,我还想回南戌看看。”
  “以后有机会,等你生下孩子,我可以陪你一起,况且恒儿许久不见你,一定也急着寻你。”夜景弦已经明确表示必须先回京城,钰儿不敢再不听从,便苦着脸坐在一侧。
  玉瑱还要反驳,夜景弦忽然道:“你先回京,我会去东川再看看,然后马上回去。”
  “什么?!”玉瑱惊呼道,“你不陪他回去?”
  “燕瑰可以与他一起。”夜景弦说道,燕瑰是个自由的散人,去哪儿都行。
  “你这相公当的不合格,要我说。。。。。。”玉瑱难得话痨,可他话还未说完,忽然一人急匆匆的冲进院中,来不及行礼就对夜景弦说:“主子,大事不好了!”
  “后吉?”
  百里后吉根本已经顾不上别的,直接道:“方才东川传来消息,水野大军自北方突袭东川,杨将军被围困了!”
  “什么?!”夜景弦霍然站起,面上是过度的震惊,水中月也惊然跳起来,急道:“水野反扑?!”
  “主子请尽快定夺,东川支撑不了多久!!”百里后吉急迫的说着。
  夜景弦脸色暗沉,飞快问道:“东川有多少兵力?”
  “十六万左右。”
  “水野兵呢?”
  “三十余万。”
  “马上传消息命镇北军前来支援!”夜景弦吩咐道,镇北军是杨楮的亲兵,并且从恒远到东川也快一些。
  “建城东南军点齐二十万立刻北上,现在就动身!”
  “是!”百里后吉应声之后就迅速出去,夜景弦捏紧拳头缓缓转身,水中月脸色也不好,喃喃着说:“。。。。。。看来他还是不肯轻易放弃。”
  夜景弦看了看钰儿,他因为惊吓面色已经泛白,见夜景弦看向他,他声音带了哭腔,问道:“景哥哥,杨将军会不会有事?”
  “你马上收拾东西,跟燕瑰回京。”夜景弦这次不再用商量的口气,直接说道,钰儿知道事关重大,即使心里焦急也不得不答应下来,毕竟他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钰儿点头后,夜景弦又转向玉瑱,惨然一笑道:“瑱兄,这次,该我们联手了。”
  经过急迫的商讨,夜景弦决定他即刻带领东南军北上,从建城到东川以最快的速度全军进发也要五六天,而恒远的镇北军火速赶往东川大概要三天,这还是骑兵的速度,步兵只能随后再到,玉瑱还未与水野有过交流,他们也不知凉玉已经倒戈,玉瑱打算佯攻建城,造成支援水野的假象。夜景弦北上,建城无人看守,他可以迅速借水野官道自东南方向前往东川,到时候三面夹击,水野只有投降的份儿。
  然而,最最关键的,并不是他们如何调兵谴将,而是杨楮能否等到他们来救援。
  夜景弦不得不怀疑,之前水野的溃败,是不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们在等一个时机,等东川空虚之时,再来进犯。
  夜景弦如何猜测,对杨楮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他现在所面临的境况,要比夜景弦知道的艰难的多。
  最初的攻城来的突然,当时他不在城中,城上将士还没什么防备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坚守城门才没有让东川落入敌手,然而,那一场惨烈的对战也让东川将士死伤惨重,东川本就兵力有限,还要派一部分到岁尧和戍州,这场攻城之后,兵力已不足十二万,杨楮困在城中,秘密派出传递消息的骑兵全都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带不回来,而水野将士步步紧逼,每次都聚集大批兵力前来攻城。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城中粮草不多,他们与水野,早晚有一场大战。
  杨楮焦急的立在城楼上,东方和北方都是水野的大军,而南面和西面虽然看不见水野兵,但也不排除埋伏的可能,他本想将岁尧和戍州的兵力调遣回来,可一旦调动兵力,岁尧和戍州必然会落入水野之手,而两边人马兵力薄弱,或许还未到东川就已被水野斩于半路。
  杨楮愁眉不展,为将这么多年,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困境。
  “将军,水野军有异动!”身边的吕密喊道,王琼和韩硕尚在戍州,只有他随杨楮在此。
  杨楮凝眸仔细看去,果然见水野军中旌旗翻飞,似乎又在准备下一次进攻,杨楮锁紧眉头,沉声道:“全军戒备!”
  城墙上肃立的将士们立刻警觉起来,弓箭武器紧紧握在手中。杨楮猜的不错,水野确实打算再次攻城,然而,却是他无法想象的最猛烈的一次。
  只见水野大军自两个方向缓缓前行,前方厚实的盾牌夹着长矛一步步推进,直至离城不远的地方停住,杨楮还未下令放箭,下面的盾牌间就飞出密实的箭雨,箭头带着火星,飞上城墙迅速击落了一些将士,有的箭飞进城里,城中房屋很快就燃起一片火星,百姓东躲西藏,有不少人已经被箭划伤。
  杨楮目色悲戚,国与国之间的战事,为何总要伤亡惨重,三国各自安好几十年,水野又为何忽然出兵攻打夜辰,且不论结果如何,单单这一战,水野和夜辰就都损失了大批兵力,这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全军,听我号令!”杨楮在城上高声喊道。
  “城中将士整装列阵,随本将出城!”他话音刚落,身边吕密就极力劝阻道:“将军,水野军近三十万,出城毫无胜算啊!”
  杨楮坦然道:“我身为主帅,自当保全城百姓安然,你不必多说。”
  “将军。。。。。。”
  “待我出城,你迅速关闭城门,在外一战,起码能拖延一段时间,若能等来救兵,也不枉众将士的慷慨就义。”杨楮说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害怕,保家卫国,一直都是他的职责,只是,杨楮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影,眼前出现一个笑脸,他一心为国,却终是要辜负一人了。
  城中军士迅速行动,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随杨楮倾巢而出,井然有序的在城外列阵,水野军中,一人把玩着手中玉佩,戏虐道:“这威武将军到是个真汉子,呵,可惜了。”
  这一战的惨烈,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杨楮率兵愤然向前,水野军很快就形成了包围圈将杨楮包在中间,而跟随他出城的士兵也在渐渐的对战中逐渐溃败,兵力被冲散,杨楮左右突围,厚实的人群成了一堵堵坚实的墙壁,任他四面八方如何挥砍都寸步难行。
  暗箭飞来,杨楮的左肩中了一箭,他果断的斩断箭身,继续红着眼睛左右出击,倒在他脚下的人慢慢堆起来,他冲着一个方向拼杀,背部已经中了十几剑,剑尖刺入身体,杨楮只感觉身上有一阵钝痛,眼前已经冒起了金星,血染的他的铠甲看不出原色,他似乎除了挥动手臂向前冲的动作便再不知其他。
  夜景弦日夜兼程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肝胆俱裂的一幕,他爆喝一声冲入敌军,向着杨楮疾冲而去,他的出现,迅速分担了包围在杨楮周围的兵力,杨楮拼杀的动作开始迟缓,他睁睁血红的眼睛,似乎看见了天空。
  天旋地转,咚的一声,有人倒在地上,夜景弦大吼着使出全部力气,然而,杨楮已经淹没在人群里,他看不见他,再也救不回他。
  而杨楮,剩下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他竟有些欣慰的露出了微笑,他这一生,一没辜负父亲的期望,成为一名出色的将领,二没愧对自己的内心,把这一生都奉献给家国,即使死去的时候,也是死在他最熟悉的战场上。然而,他这一生,终究还是有所亏欠,他曾答应过那个人,等他回京他们就会成亲,他也答应过他,会给他们的孩子想个好名字,可是,他做不到了。
  阳光刺目,杨楮动动手指,在狰狞的铠甲上缓缓划出一个字。。。。。。晗。
  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遗憾。。


第120章 第五十一章 寂寞梧桐
  杨楮的棺木回京的时候,正是深秋时节,天空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夜景弦徒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面容萧索,衣服鞋子都被雨水打湿而浑然不觉。城中百姓都听闻了那场战役,并深刻了解了杨楮的英勇事迹,以致口耳相传后,杨楮已经成了夜辰永载史册的英雄。百姓寂静无声,众人静静看着队伍走进城中,缓慢行进在大街上,偶尔几声低语,夹着几分抽泣,是人们对那位并不了解的名将的评价。
  钰儿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虽然担心战事,但也不会想到他身边的人会因战事而死去,当杨楮战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震惊非常,以至于询问了数十遍是不是弄错了。
  可是并没有错,他确实死了。
  钰儿站在将军府大门前,夜灵熙与他一起,两个怀着身子的人相互搀扶着,脸上潮湿一片,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沈洛站在一侧,也没有打伞,其他大小官员,都肃立两边等杨楮的棺木送还将军府。
  夜景弦的出现,每次都伴随着呼声震天的叩拜,然而这次,百官中人没人出声,也没人敢动,因为夜景弦的脸色,真的难看无比,让他们连动动手指的勇气都没用。
  夜灵熙冲上来,拍打夜景弦大吼道:“你怎么回事?!他是你的得力干将,更是你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让他死了!”夜灵熙吼着大哭出声,情绪骤然失控,沈洛跑过来把他揽在身前,不住的安抚,可夜灵熙还是无法控制的哭出声,声音悲戚。
  “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一转眼就躺着回来了,沈少谦,他还能起来吗?”夜灵熙说着胡话,或许这样可以让自己不承认眼前的事实,他与杨楮接触不多,但却知道他是个好人,并且还是清秋最爱的人,是远儿的父亲。
  “阿熙。。。。。。”沈洛不知该如何劝说,杨楮战死,对他对夜景弦,乃至整个夜辰,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他从哪方面来说心中的悲伤都不必夜灵熙少,但他不能像他一样哭出来。
  钰儿走路有些摇晃,他缓缓走到夜景弦身前,盯着他身后的棺木呆呆问道:“他在里面吗?”
  夜景弦闭了闭眼睛,告诉他他就在里面。
  钰儿走到棺木前,伸出手轻抚棺椁,眼泪哗啦一下子掉下来,口中喃喃道:“我能看看他吗?”
  夜景弦抓住他的手,缓缓摇头,杨楮从入棺到回京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里面会什么样不难猜测,“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何模样,现在里面的他就是那样。”
  钰儿抽回手依然放在棺木上,“最后一次。。。。。。是他前往东川的前一日,他还在房里喝热粥,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喝,那时他说他会回来的,他还要陪远儿一起长大,教他习武学兵法。。。。。。”
  钰儿眼泪滑下来,“可是他说谎!他没有好好的回来!”钰儿转过头看向夜景弦,“景哥哥,他骗我,你让他起来跟我赔礼道歉,我也向他道过谦,现在换他做错事。。。。。。”钰儿话还没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夜景弦不知该如何劝慰,他早就想过钰儿会伤心至极,他曾在鄞州五年,五年里杨楮几乎每日都在身边,可以说就像他最好的兄长一样,现在面临如此噩耗,钰儿还能站起来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将军府的正厅已经挂起了白番,白色本是很干净的颜色,这一刻,却分外刺目,棺木被抬进来的时候,夜景弦没忽略牵着孩子站在一边的清秋,他仿佛已经抽空了血色,如木偶一样呆呆的看着棺木,看着众人或悲戚或哭泣的上前跪拜,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将军府由喧嚣到沉静,由沉静到死寂。
  众人都离开后,钰儿已经撑不住被送了回去,夜景弦独自站在厅中,面向棺木的方向,淡淡出声道:“。。。。。。对不起。”
  这句话,既是对杨楮说的,也是对清秋说的,钰儿一直盼着他们能在一起,他虽不善表达,但也如此希望。
  清秋松开远儿的手,远儿年纪小,根本就不懂怎么回事,见清秋终于松开了他,他跑了两步就出了正厅。
  清秋缓慢的似乎耗尽所有力气,才走到杨楮的棺木旁边,好像眼泪已经流干,他只感觉眼眶涩的厉害,却掉不出一滴泪。
  “他是。。。。。。怎么,出事的?”清秋问道,声音沙哑。
  “水野反攻,东川被围。”夜景弦所见的,并不是这简单的八个字,他率部将冲到东川的时候,战局已经胶着,即使他使出全力也没办法救回他,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夜景弦骤然疯狂,奋力拼杀至杨楮身前,以他倒下去的身体为中心,围着他将周遭的人尽数屠灭。
  水野军见援军已至,便不再恋战,逐渐撤军,夜景弦不敢耽搁,也没有追击,只是迅速的把杨楮带回城中,然而,杨楮受伤太重,军医根本无力回天,他就那么看着他失去气息。
  “是我的错。。。。。。钰儿被劫,我离开了东川,却把他推上虎口。”夜景弦很是自责,若不是玉瑱弄的那一番波折,他又何至于离开东川,可世事无常,当时谁能料到玉瑱竟是钰儿的亲哥哥。
  清秋动动嘴唇,“王爷不必自责,这便是命,将军命中的归宿,便是战场。”
  夜景弦一直都知道清秋是个坚强的人,外柔内刚,可现在的一番话,夜景弦还是微微侧目,于他来说,他失去的是至交好友,可对于清秋,却是失去了最爱的人,和自己孩子的父亲,他不敢想象,若他失去钰儿,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可现在的清秋,却还如此理智的与他谈论宿命。
  清秋凄然一笑,对夜景弦说:“他曾说过,他自小长在战场,最后也要留在战场,一世为家为国尽职尽责,既不会对不起谁,也不会辜负了谁,如今,他也算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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