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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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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好石头,姒昊将陶釜搁在火上,准备晚饭。这几天的晚饭都是野菜,鱼肉,顿顿这么吃。虞苏用石刀在木俎上剁野菜,姒昊处理鱼,两人总在一起做饭。
  食材准备好,陶釜里的水还没开,虞苏跟姒昊说他去洗澡。姒昊点了下头,往土灶里加柴草,他会在这里看火。虞苏从竹笥里取出一套衣物,他兜着衣服离开。虞苏朝湖水前去,他身后跟着大黑,他身后总是有大黑的身影。姒昊有意将大黑训练,让它形影不离跟在虞苏身旁。
  最后一缕晚霞,即将消失在湖面,虞苏走到湖畔,他背向姒昊,脱起衣物。他的身体修长,初春削短的发又长了,披散在光滑的背上。他给人清瘦之感,没有壮实的四肢,却像湖畔的芦苇般柔韧。
  姒昊注视虞苏,看他步入湖水,夕阳也在此时消匿在湖面。天蒙蒙,黑夜还未真正降临,湖畔上能辨认出大黑的影子。陶釜中的水沸腾,投入鱼块和佐料,姒昊把釜底的柴抽出一根。他没心思在炊火边等待,他出声将大黑喊来。
  大黑乖巧奔回,坐在行囊旁,姒昊执矛,向虞苏走去。
  最贵重的物品,姒昊和虞苏都随身携带,但行囊里有虞戍北赠送的一篓五色彩珠。和商队相处多日,安然无恙,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虞苏在湖中洗澡,他的衣物放在湖畔,包括脱下的脏衣物,还有等会要更换的干净衣物。姒昊就站在他衣物旁,目视水中的虞苏,他看着他。虞苏搓洗长发,似乎抬头对姒昊笑了,天色昏暗,看不清楚。
  平时虞苏洗澡,多是在黄昏时分,这日天快黑了,姒昊不放心。荒地里有野兽,它们要是敢挨近虞苏,姒昊会让它们变成今夜的烤肉。
  虞苏洗头洗澡,顺便把脏衣物也在水中搓揉,荡涤。荒地风大,把衣服撑开,挂在树杈一夜,第二日一早就晾干。
  洗好身体和衣物,虞苏朝湖畔蹚去,此时天已彻底黑了,一轮圆月挂在天边。风带走肌肤上的水渍,令虞苏感到凉飕飕,他登上草地,身子袒露在姒昊眼前。姒昊拿着一件干净的上衣等候在岸,他把上衣张开,将虞苏裹住,帮他套上系带。虞苏落在姒昊温暖的怀里,他什么也不必做,这人帮他穿衣围裳,扎绑腰带。
  虞苏张臂搂抱姒昊,对方在他腰上握了一把,低语:“瘦了。”结伴出行这些天,两人都瘦了,吃得没在虞城时好,天天都在赶路。
  黑暗中,别人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所以不知道两人在湖畔搂搂抱抱。
  携手返回营地,大黑还乖巧地守在行囊边。营地后的林地,一头白马站着一动不动,仿佛已睡去。
  陶釜里的鱼羹已经熟透,姒昊拿木勺盛上两碗,递一碗给虞苏。两人在炊火边相伴,一起吃晚饭,轻声交谈这一路的见闻。
  夜深,姒昊搂着虞苏睡,他们盖着同一条被子,身下是条草席,头顶是星空。这一路,虞苏没有遭遇过任何危险,姒昊将他照顾得很好。
  深更,姒昊经常会爬起来守夜,顺便看火,这夜太疲惫,他睡沉了。火焰微弱,虞苏觉察,轻悄悄从姒昊怀里钻出,他捻脚捻手走到火堆旁,拿枯叶树枝添火,火焰逐渐又旺盛起来。野兽惧怕火光,确保火堆不熄灭,夜里才会安全。
  虞苏离开火堆,想回去卧下,他转身落入一堵肉墙。他被姒昊抱住,搂进被窝。两人在被窝中耳鬓厮磨,亲吻低语。没多久,虞苏趴在姒昊身上,沉沉睡去。
  天刚亮,姒昊和虞苏醒来,隔壁的营地里,露宿的人们也都起来了,在湖畔活动。尽量不在荒地多做停留,众人吃过早饭,匆匆又上路。
  商队六人,加上姒昊和虞苏八人。领队子水舟告诉虞苏,他们都是子氏,属于同家族的人。这些子氏成员,吃苦耐劳,对于穿行缗地,经验丰富。在路途上,他们传授姒昊和虞苏在缗地野外生活的知识,也告知他们缗地的风土人情。
  走出荒地,远远看到前方绿色的农田,虞苏欢喜,想着终于要有米粮吃了。子蚕看他面露微笑,走到他身边说:“他们种的是来(麦)。”
  “子蚕,就是你说的那个来戎的聚落吗?”虞苏在路途上听子蚕讲述过,有一些来戎搬到缗国腹地定居,不放牧,以种田为生。
  “就是他们!”子蚕很高兴虞苏对她说的事情感兴趣,而且记得牢。
  子蚕是子水舟的女儿,年纪和虞苏差不多。别看她是女子,个头比男子还高,她腰间挎刀,相当英武。她的同族子弟不合群,却似乎很喜欢虞苏。
  姒昊执矛站在后头,见子蚕带虞苏往前走,走到一处麦田。对于麦,姒昊听闻过,不曾亲眼见,它是西来之物,不想在缗地也有种植。
  这些绿色的小矮禾,和粟稻长得都不像。令姒昊深特别感兴趣的是,它已抽穗结出果实,此时离秋日还很漫长。
  队伍停在路边休息,姒昊指着麦子,请教子水舟:“此物几时收获?”子水舟抽来一根麦穗,将它递向姒昊,穗实沉甸下垂。姒昊接过,听得子水舟笑语:“这叫来,秋播夏收,过些时日,等它变黄就可以收割了。”
  拈着麦穗,姒昊心中感到一份喜意。谷物多是秋收,不想也有夏收的谷物。
  “我也曾好奇带着它归故乡,不想结出的穗子还不如狗尾巴草。”子水舟猜测到姒昊的想法,他不过是善意提醒,只有来戎才擅长去种植它们。
  众人歇歇脚就又上路,他们离来戎聚落相当近了,再忍一忍就能有个舒适的住所。他们饥肠辘辘,双腿发酸,牵着马,背着行囊,朝炊火燃起的地方前进。
  虞苏路途上见过几次戎人,这次还没走到聚居地的入口,就遇着一群来戎的小孩儿。五六个小孩,有男有女,对外来者相当好奇。
  子水舟让姒昊和虞苏留在外头,说是往时过来没他们两人,他先去请示下戎首。子氏们消失在土墙后,虞苏和姒昊留在土墙外。孩子们过来观看他们的白马,对大白很感兴趣,大黑不客气,他们接近行囊,直接吠叫。孩子们叽里咕噜说着话语,他们见大黑很凶,姒昊执矛挎弓威武,便都无趣散开。
  子蚕从矮墙后出来,她身边跟随着一位来戎男子,子蚕向姒昊和虞苏招手。看来戎首允许他们进入聚落过夜,姒昊牵马,虞苏带大黑,两人穿过土门。
  来戎这处聚落,大约有居民二三十户,百余口人。聚落以夯土墙围起,围成圆型,颇具特色。见着聚落有土墙,还有四周有山林环抱,姒昊想当地应该有不少野兽。
  姒昊和虞苏都不懂戎语,子蚕热情帮忙,跟在他们身边帮他们做交易。用彩陶珠换得谷物,换来的谷物,正是麦粒。虞苏问子蚕怎么烹煮,子蚕说可以磨成粉,做面食,也可以不磨粉,直接蒸食。
  夜晚,戎首安置给商队入宿的地方,是一间存放谷物的仓房。仓房不大,住六人刚好。姒昊和虞苏不介意,两人在仓房后面的一处空地歇息。
  两人住的地方,在聚落的边沿地带,土墙的角落,四周寂静。
  虞苏在火堆前蒸麦饭,他看着火,时而去掀陶甑的盖子,不知晓几时才能熟。姒昊人在土墙之后,那儿有一条溪可以洗澡。一人高的土墙,姒昊轻松跃过,畅通无阻。
  虞苏弄小火,让麦饭慢慢蒸,他执着火把离开。他朝土墙外探看,见到月光下的姒昊,他洗好澡,正在溪畔穿衣。圆月皑洁,月光照在他强健的身体上,他似有觉察,仰头向上一看。虞苏嘴角露出笑容,把手里的火把轻轻挥了挥。
  姒昊穿上衣物,执着长矛,蹚过溪水,来到土墙根下。虞苏为他照明,见他敏捷地攀爬土墙,轻轻松松翻越。他的身手矫健,像豹子一般,让人惊叹。
  虞苏本来为他担心,见他安然站在自己跟前,他高兴地执住他的手,将他拉到火堆旁。姒昊坐着烤火,他的衣物沾水半湿。虞苏拿巾布帮姒昊擦头,他做起这事很娴熟。路途上,两人相互照顾,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麦饭蒸上许久才熟,散发出久违的饭香。
  饱食一餐后,虞苏靠着姒昊说:“阿昊,以后我们可以跟戎人学种来。”姒昊揽着虞苏肩,应了声:“嗯。”
  “我们去规方,要把来的种子带过去。”虞苏觉得人世间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吃饱饭,在旅程上馋过米粮的他深有感触。
  “好……”姒昊把虞苏往怀里搂,他从背后抱住他。将麦的种子带往规方,姒昊也有这个念头。对于让虞苏跟他踏上这一条艰难的道路,他心里很心疼。
  怀中的人,姒昊能轻松将他抱起,他瘦了许多。
  夜深,姒昊如常巡视四周,才回虞苏身边,准备入睡。他坐在席上脱外衣,本来卧席的虞苏爬起,从身后将他抱住。虞苏贴在姒昊耳边低语,他的手摸向姒昊的腰带,身子紧紧贴靠。
  姒昊立即转身,亲吻虞苏,将他抱住,压制在席上……
  月光如水,照在两人身上,姒昊将被子往上拉,盖住虞苏袒露的肩。怀里之人已沉沉睡去,姒昊仍清醒着,他看着圆月,回想虞苏说的种麦之事。
  他想同样的月光,必然也照在紫湖畔的姚屯。他们的葫芦攀爬上木棚了吧,他们当初种下的豆子,粟恐怕已为杂草吞噬。他的痛楚暗藏在心底,感受到的痛像针扎一般的轻微。无论日后多艰难,一旦熬过这些艰难岁月,他必要加倍补偿他。他们才十几岁,还有漫长的人生。
  姒昊在虞苏脖子上嘬了一口,安然沉睡的他,在睡梦中露着笑容。
  在充足的休息后,姒昊和虞苏跟着商队上路,继续向前。他们的路越走越宽,周边越来越热闹,时不时能看到聚落。一日,他们沿着一条繁忙的河畔行进,子蚕突然唤虞苏看前面。
  这一看,看见了晨光下的两座高阙,在高阙之后,是一座宏大的城市。汶水上热闹的船儿,齐齐驶往这一国的都邑。通往缗邑的宽敞大道上,数辆马车驰骋,人群在大道两侧穿行,熙熙攘攘。
  这里就是缗邑!虞苏一下子知晓,它有一国之都的气派。
  他们抵达了缗邑,一度以为那么遥远,却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虞苏去摸姒昊的手,他心里激动,姒昊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两人十指相扣。子蚕瞥眼他们相握的手,回想昨夜深更,她出去方便,夜色浓浓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她糙汉子般的内心,此时毫无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旅途会略写,很快就到戎地了。在设定里,缗方和来戎混居。
  子蚕(无奈):天那么黑,我其实什么也没看到。


第80章 通道
  常年往来缗邑贸易的子水舟; 在当地认识不少权贵。他每次前来缗邑; 都会带来虞地的彩陶礼器; 要么进献,要么售卖贵族。虞人擅长制陶,在古帝时代; 陶正一职历来由虞人担任,就是到今日,虞人的彩陶器也仍受周边国家; 部族的喜爱。
  抵达缗邑当日; 子水舟带着姒昊和虞苏到馆屋落脚。馆屋一般只接待往来的使者,子水舟属特例; 他和守城的事臣妫擒关系很好。
  路途劳累,第一日; 姒昊和虞苏在馆屋歇息。他们梳洗,更换衣物; 美美饱食一餐,夜里早早入睡。这是多日来,他们第一次睡在有屋顶的地方。柔软的木榻; 熏香的寝室; 两人舒舒服服过夜。
  早上,姒昊推窗,桑树映目,院外大道传来热闹的人语声。缗邑的繁荣远胜于任邑,这里有一种恣意自在的氛围; 很是吸引外来者。
  姒昊和虞苏穿戴好衣物,出院门往宫城南面前去,他们要去拜访虞苏的大姊夫——缗国的卿臣姚示帛。大姐和大姐夫成亲时,虞苏还只有九岁,一眨眼,七年过去了。
  一国卿臣的住所不难找,他们昨日前往馆屋的路途曾经过,不过没有前去拜访。风尘仆仆,衣物脏污,就这么冒冒失失去拜访,有失礼仪。
  姒昊和虞苏走到姚示帛的大宅外,由虞苏上前跟看守宅院的奴仆交谈,姒昊留在后面。奴仆进屋通报,很快又出来,他还不是一个人出来,他跟旁跟随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
  虞苏几乎立即认出,妇人就是他的大姐虞云,两个姐姐和母亲都长得很像。虞云见到虞苏,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地拉住虞苏的手,亲昵喊他:“小弟!”
  虞苏在虞云的记忆里,是个漂亮又乖巧的小男孩,他仿佛刹那间就长大了。他的容貌清秀,依稀有幼年的样子。他文雅笑着,微笑的时候,神情多么熟悉。
  “阿姊。”虞苏高兴唤道。
  “小弟,你都这么高了。”虞云笑中带泪,用手比着虞苏的个头,“我出嫁时,你才到我这儿,还抱着我哭,说阿姊不要走。”虞云泪水划落,边说边哭。还以为此生再不得相见她可爱的小弟,不想他突然到来。
  见大姐讲起往事,虞苏眼眶泛红,忍住没让泪水滚落。他还记得当年大姐出嫁的情景,当年他哭得可惨了。那时候虽然小,却也知道大姐是嫁去很遥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阿姊,我长大了。”虞苏帮大姐擦泪,自己眼中噙泪。他个头已经比大姐还高,姐姐只在他耳边。
  虞云揩泪,破涕为笑说:“是长大了,我小弟长成一个俊秀的后生啦。”她欣喜地把住虞苏的手臂,将他往屋里带,“我们姊弟好多年分离,今日得好好聚聚!”
  虞苏止步,望向院外,笑语:“阿姊,我还有一位同行的伙伴。” 虞云往院门看去,见得一位年轻男子牵着匹白马,他正站在外头。
  “小弟的友人,你快请进来!”虞云热情地招手,她此时才想起虞苏不可能一人过来,肯定是跟随他人。
  姒昊牵马进院,他身后还跟着一条黑犬。他走到虞云跟前,跟她行个礼,问候一声。虞云看着他,心中惊诧他年纪轻轻,器宇不凡,衣着普通,却礼貌从容。
  虞云将弟弟和他的友人请进屋,她吩咐奴仆准备美味佳肴,又唤来女婢,将她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喊来。孩子们在别院玩耍,平日由女婢照看。
  三个孩子被带到堂上,一个接一个喊虞苏小舅,虞苏一个个抱起,高兴极了。他们奶声奶气,衣着华美,粉雕玉琢,是虞苏最漂亮的外甥和外甥女。
  认过亲后,孩子们太吵闹,虞云让女婢将他们带走。她急于和虞苏交谈,询问娘家之事。父母怎样了,还安康吗?虞雨嫁谁了,有几个孩子?兄长还是在宫城任职吗?他家里的情况怎样了?
  自然,虞云也问虞苏怎么突然来到缗地?好多年,娘家没来人,她怕娘家是出事了,虞苏没实说。
  “阿姊,我和阿昊要去桑城,要在那边住一段时日。”虞苏没敢一下子告诉她,他们要去戎地。
  虞云和虞苏交谈,姒昊一直端坐着,神色自若。虞云看得出来,这人不是普通人,恐怕来头不小。小弟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怎会要跟他前往桑城。
  姒昊在场,虞云没有追问虞苏,她转而去问姒昊的身份。她问得委婉,姒昊回得礼貌,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两人交谈,虞苏不时会插几句,他和姒昊关系亲昵,虞云看得出来。
  黄昏,姚示帛回来,见得家中有两位陌生来客,很是意外。姚示帛从妻子那儿,得知是妻弟和他的友人,他相当热情,设宴款待。
  宴席上,姚示帛问清他们来缗地的缘故,得知是要去桑城,他说:“要居桑城,不如留在缗邑。”
  “小弟,你和你友人就住在阿姊这儿,我教奴人把东院收拾收拾,给你们俩人住。”在虞云看来,小弟来到缗邑,她必然要照顾好他,怎么可能放他去桑城,那里他又没有亲友。
  “阿姊,我和阿昊去桑城有要事。”虞苏原先就知来缗邑探看大姐,可能被挽留,果然如此。
  “是什么事?”姚示帛看向姒昊,他瞧得出他不同常人。他也不过才十七八岁吧,可他的言谈举止不凡,为人沉稳内敛。
  “此时不便说,还望见谅。”姒昊在席位上对姚示帛行了下礼,他态度恭谨。
  姚示帛扫视堂上服侍的女婢和奴仆,知道姒昊话语中所指。他家奴仆如云,等散宴后私聊吧。
  酒宴上,姚示帛留意姒昊,也不忘去观察虞苏。他们仪貌出众,谈吐不凡,他们的才智见闻远胜同龄之人。身为一国的卿臣,姚示帛就是不谈私情,也很想留下他们。
  缗国有战争的威胁,正值用人之际。姒昊和虞苏是任虞之人,要是肯为缗君效劳,他们能享有富贵,对国家又有利。
  酒宴散去,虞苏被虞云拉到一旁密聊,姒昊和姚示帛则前往一处清幽之所交谈。
  这一谈,就是到深夜。
  虞苏离开姐姐,在一位老仆的带领下,前往东院。
  夜色下,偌大的东院,只有一间房有灯光。虞苏走进去,见到一间宽敞,漂亮的寝室。寝室里早有人在,两位女婢,还有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姒昊。
  老奴离去,虞苏将两位女婢也请了出去,屋中只剩他和姒昊。
  坐在漆木塌上,虞苏环视四周,这是他住过最华美的寝室。他的大姐希望他和姒昊留下来,他的大姐恐怕也猜出他和姒昊的关系了。
  姒昊关门窗,将两盏油灯中的一盏熄灭,他走到虞苏身旁,挨着他坐下。虞苏感到很疲倦,他靠向姒昊,被他揽住肩。虞苏心里有些怅然,要是没有经历过姒昊身份被泄露,遭软禁的事,他肯定会想和姒昊留在缗邑。人都是这样,想过得舒坦,就是一时的舒坦,也不愿舍弃。
  虞苏把头枕在姒昊肩上,他的手臂抱住姒昊的腰,他低声说:“阿昊,你和我姊夫交谈得怎样?”姒昊摸摸虞苏的头,不缓不急道:“你姊夫说,在三年前,有六名洛姒族从缗方穿行戎地,前往规方。”虞苏连忙抬头,惊喜问:“他们怎么过去呢?走哪一条道?”
  “和我们猜想的一样,跟随商队走商道,至于他们怎么走,是否抵达规方,你姊夫不清楚。”本以为除去规方,洛姒族在其他地方,已经消失无踪。听得近年还有洛姒族试图前往规方,姒昊心有戚戚。
  “那我姊夫知道是跟随哪一支商队吗?”虞苏想姐夫是个卿臣,缗地的一切事情他应该都知晓。
  “是子族的商队,领队人唤子山晋。你姊夫说,子山晋近些年不到缗邑来了,不知道去向。”姒昊当时听说不知去向,深为扼腕。
  “水舟,山晋……”虞苏觉得他们名字很相似,莫名就觉得他们一定相识。
  “听闻子族以出生时所在地为名,他唤山晋,恐怕出生于晋山。”姒昊清楚晋山在晋夷之地。
  “阿昊,我们明早去问问子水舟吧。”虞苏心里高兴,果然听父亲的话没错,来探访大姊夫会有帮助。
  姒昊将虞苏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蹭着虞苏脖子,轻轻“嗯”了一声。他和虞苏身上都带着酒气,饮酒使得人血气上涌。
  姒昊没告诉姚示帛他是帝子,只告知他自己是洛姒族。姚示帛颇为同情姒昊的身份,他清楚洛姒族的遭遇。
  缗任虞同是旧帝邦的甸服之国,对于晋夷,他们深感被冒犯,心里更认同帝族。在潍水之战前,还从没有哪个大部族,经由大肆的杀戮和枷为奴隶,被瞬间抹灭。在晋夷之前,大河两岸的部族,不曾遭遇这样大规模的杀伐。
  第二日,姒昊和虞苏前往馆屋,他们从子水舟那儿得知,子山晋带领的商队在子族中很有名,但近些年不见他的商队出现过。也许他们最后一次穿越戎地,前往规方,便就留在了规方;也许他们回去故乡,不再前往缗地做贸易。不得而知。
  在缗邑居住数日,姒昊和虞苏启程前往桑城。出发那日,他们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人。虞苏的姐夫派出一辆马车,一位御夫,一位小奴,陪伴他们前往桑城。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御夫小奴只是领路的,送昊总他们到桑城就会离开。
  子蚕:以后我还会出场的,导演跟我说我戏份不少。


第81章 暂居桑城
  御车的老奴寡言; 跟车在旁的小奴话特别多; 看他模样也就十四五岁。一路都由小奴牵大白; 他懂得照看马匹,在姚示帛家,本来就负责养马。有时姒昊和虞苏问他几句; 他能滔滔不绝,有时他太无聊,会和大白聊天。大白沉默“寡言”; 生性傲慢; 并不大理睬小奴。大黑很少待在马车上,它好动; 时不时跳下车,跟车行进。
  他们走的是缗邑通往桑城的大道; 在路上几次遇到从桑城返回的商队,一问才知桑城春夏之交的时市刚散去。桑城的时市异常热闹; 远方的商人都会在这个时间段里,携带货物前来赶集。虞苏询问商队,听闻下一次时市出现; 得在秋时。
  姒昊和虞苏要是早些时候来; 有可能遇到交易完货物,正准备前往戎地的商队。来迟了,不过姒昊和虞苏不觉得可惜。
  他们打算在桑城居住一段时日,熟悉戎人和缗人的生活习俗,学习戎人语言; 打探前往戎地的道路,并且最好能结识一支前往戎地昆湖的商队。
  急不得一时,慢慢来,他们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才会再次出行。他们的性命很珍贵,必须确保能安全,绝不冒险。
  马车在泥道上缓缓行进,眼前的景致除去一望无垠的原野,便是山林地。一路这么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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