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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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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恶虎道:“那只小白狐?”
  白映阳道:“正是。”
  张恶虎道:“她没带你去见白夫人?”
  白映阳不喜道:“她引我去马厩,我本以为能见到白夫人,可院中什么都没有。”愤愤道:“定是那姓宋的牛鼻子,念那该死的杀鬼咒,把爹娘都赶走了!”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恶虎道:“皇甫少馆主不是说还见到有鬼吗?”
  白映阳急道:“那怎么我见不到?”
  张恶虎正要安慰他,一旁的皇甫锯哈哈笑道:“你们还在想这宅子有鬼?”
  白映阳嘟嘴道:“本来就有鬼!”
  皇甫锯笑道:“人老了自然会死,谁家没死过人?死了就变成鬼,你怕他怎地?”
  白映阳嗔道:“是你儿子怕鬼,我才不怕呢!”
  皇甫锯叹道:“可不是,就在刚才,他还找人把义儿叫去,说是要下棋,我是不信的,他定是又不敢自己睡觉,叫弟弟去陪他。”
  白映阳道:“他不是喜欢布娃娃么,抱着布娃娃还睡不着?”
  皇甫锯皱眉道:“别提了,那么大个人,还爱抱娃娃,像个小孩子。”边说边干了一碗酒。
  弟子姜木中笑道:“师父,二公子只给你一壶酒,你已喝完了,现下怎么又喝上了?”
  皇甫锯道:“不许告诉二公子!”
  姜木中笑道:“这里可不止我一人,大伙都看到了。”
  皇甫锯大声道:“你们听好了,谁敢把我喝酒的事告诉二公子,我罚他扎一天马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不许告诉少馆主!”
  武馆众人笑道:“是!”
  皇甫锯得意洋洋又喝了一碗酒,复对白映阳道:“白师爷,我武馆有个武师,叫做叶鹰,听说他以前曾在你们张家干活,是与不是?”
  白映阳道:“是。”
  皇甫锯道:“他这个人你觉得如何?”
  白映阳道:“他很细心,也很聪明,做事麻利勤快。”
  皇甫锯大喜道:“太好啦,哈哈!”
  皇甫夫人也笑道:“看来我们没看错人。”
  白映阳道:“我听说馆主和叶叔叔是旧识,鹰儿人品如何,你应当比我知晓啊。”
  皇甫锯道:“我与老鸣十几年没见,最近才重逢的,鹰儿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只是夫人有点担心,这才像向你问清楚。”他口中的“老鸣”,是指叶鹰的父亲。
  白映阳笑道:“我听武馆的弟子说道,馆主想要叶武师作女婿。”
  皇甫夫人道:“是我的主意。”
  皇甫锯皱眉道:“是谁的主意都不打紧,我们都很喜欢他,上月还让义儿去叶家提亲,老鸣和弟妹都同意,可鹰儿没答应,哎!”
  白映阳笑道:“他还年轻,多半不想那么早成婚。”
  皇甫锯摆手道:“很多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十四、五岁就生娃娃啦,他不小了。”
  白映阳笑道:“少馆主和二公子不是也没成婚么。”
  皇甫锯道:“我请媒人给仁儿说了一门亲事,对方已同意,现下正筹备婚礼,年底仁儿就把人家娶过门,义儿也有意中人,明年中旬他也娶妻。两个当哥哥的一旦成家,自然就轮到礼儿,筹备婚礼需要时日,鹰儿若答应了,我也好着手准备,明年下半年便可成亲。”
  一名姓康的弟子笑道:“师父,你这样急着让少馆主他们成婚,莫非想抱孙子?”
  皇甫锯笑道:“那当然啦,儿孙满堂好福气!到时会盟武馆人丁旺盛,阳气十足,再来多少鬼都不用怕!”大声道:“你们这些娃娃,一个个给我听清楚了,赶紧找好姑娘做老婆,生一群徒子徒孙给我,听到没有?”
  众弟子一起笑道:“是!”
  皇甫锯道:“白师爷,不如你帮我劝劝鹰儿,让他赶紧答应了吧。”
  皇甫夫人道:“你怎么这般着急,倒像是礼儿嫁不出去似的。”
  皇甫锯怒道:“礼儿怎么会嫁不出去?我们礼儿貌美如花,温柔贤淑,全县男子排着队来提亲,我还不允呢!女婿要挑自然挑最好的。咱们喜欢鹰儿,难道旁人就不喜欢吗,保不齐别人也上他家去提亲,他若答应了,那可糟啦!我要鹰儿先答应这门亲事,一旦定下婚约,他就是想三年以后再成婚,我也不在乎。”
  皇甫夫人听丈夫言之有理,不再插嘴。
  皇甫锯道:“白师爷,无论鹰儿答不答应这门亲事,总得有个准信,他不说话,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整日价坐卧不宁啊!”
  白映阳笑道:“好,改日我一定好好对他说。”
  皇甫夫妇大喜,还没作声,武馆众人突然一股脑围上来道:“多谢白师爷!”
  白映阳和张恶虎都吃了一惊,白映阳道:“你们怎么如此高兴?”
  一名姓钟的弟子笑道:“那当然啦,叶师傅功夫好、脾气好、人品好、相貌好,与大小姐年纪相当,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武馆众人齐声道:“可不是,他们如能结为佳偶,那绝对是美事一桩!”
  白映阳心道:“芙蕖总跟我抱怨说武馆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看来多半是故意骗我,他若不以真心待人,武馆的人又怎会个个都喜欢他。”眼看这么多人都喜欢叶鹰,不禁代他高兴。


第86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酒席直至天亮方散,白映阳伏在桌边早已睡去,是张恶虎将他抱回孟府。
  白映阳睡到天黑才醒,肚子饿得直打鼓,漏壶已至二更天,晚饭时间早过了。
  他走出房门,见院中无人,静安堂和保安阁也是一片漆黑,下人的房间倒是亮有灯光,如今秋风起,丫鬟小厮们没事都躲在屋内。
  白映阳也不叫人侍候,自出了西厢院,往东厨去。
  东厨的郑嫂子、田大娘、王婆子等厨娘仍在收拾整理,见他来都笑道:“二少爷。”
  白映阳道:“我肚子饿了,给我煮碗面吧。”
  田大娘笑道:“二少爷还未吃晚饭,咱们给你留着呢。”掀开蒸笼,饭菜在里头温着。
  白映阳便在一张凳子上坐下,准备吃饭。
  郑嫂子赶忙扶起他,笑道:“这儿又油又脏,到处烟味,当心雾气熏坏你眼睛。”命人把饭菜送到花厅。
  厨娘端着饭菜,与白映阳同往正堂花厅。
  正堂是座穿堂,后面便是“梦白河”的院子,如今张夫人住在里面,此刻她正坐在屋内绣花,看到小白羊和厨娘走进穿堂,招手让他到自己屋里吃。
  白映阳睡了一日,饿得狠了,三两口吃完一碗饭,叫富贵再盛。
  张夫人连道:“慢些吃,小心噎着!”
  白映阳微微一笑,又吃了一口。
  张夫人见他似乎瘦了些,心疼道:“别只吃青菜啊。”边说边把盛红烧肉的碟子挪到他面前,叹道:“老虎总是喝酒,近来夜里也不太睡觉,可他身子骨强壮,还不甚打紧,你却弱得很,不该硬撑着陪他。”
  白映阳咽下口中饭菜,说道:“又不是经常如此,不要紧的。”
  张夫人道:“一夜不睡觉,三日也补不回来。哎,老虎也真是的,明知你身子不好,也不多照顾些,一有酒喝,连姓甚都忘了,待会他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白映阳连忙摆手道:“千万不要!小桥儿走了,老虎心中难过,这才喝酒解闷。”
  张夫人笑道:“你总是护着他。”
  白映阳赧然一笑,道:“老虎不在家么?”
  张夫人道:“今朝县衙有人告状,他把你送回来就去了,天黑仍未归,今晚多半在县衙睡。”
  白映阳点点头,端起碗继续吃。
  一说到孟翠桥,张夫人就怜惜起儿子来了,抱怨道:“小桥儿也真是的,嫁作人妇,竟离家出走,叫外头人说三道四!难道外间说她跟人好……是真的?”
  白映阳听罢,正色道:“娘娘,你绝不能信外头所说,这些人专爱搬弄是非,当初还诬说老虎是甚煞星、瘟神,其实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瘟神!小桥儿信里说有要事去办,办完自然就会回来,莲儿还在孟府,他不会舍得丢下莲儿的。”
  张夫人道:“我不怕别的,就怕老虎想她想出毛病来!莲儿小老虎,总归是个孩子,家里人一起哄哄逗逗,在私塾也有朋友陪他玩,他性格原也开朗,倒不必担心出乱子。可老虎生性固执,不听旁人劝,有心事只知发脾气,也不告诉我……哎,他近来又变得不爱说话了,我真担心他又像小时那般……”
  张恶虎年幼时脾气就异常火爆,小朋友都躲得远远的不跟他玩,他很失落,变得极其冷漠孤僻,一个月不作声是常有的事。
  白映阳笑道:“我陪着他,多跟他说话,不会有事的。”此时,忽而听闻一缕悠悠琴音传来,他笑道:“阿绣又在抚琴。”
  言毕,就听得一女声吟唱《雁丘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声音清脆稚嫩,唱得颇婉转,其中还饱含几分相思之情,但这声音却不是张绣元的,也不是琴棋书画四鬟,白映阳问道:“这是谁?”
  张夫人笑道:“是阿绣新结识的朋友,今晚邀她来家住。”
  琴音止,又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热烈的掌声,显然有好些女子一起欢笑鼓掌,其中一女子笑道:“我们小姐唱完了,轮到张小姐唱。”
  但听古琴又起,张绣元柔软的声音轻轻唱道: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唱腔悲凄异常,蕴含无限惆怅,白映阳听得差点要落泪了。
  张夫人不懂诗词,但也听得出女儿音调惆然,说道:“以前旁人惧怕老虎,都不敢跟阿绣做朋友,阿绣独居闺中很是寂寞,小桥儿也不大理她,如今终有人肯与她相交,她却不是很高兴,整日满怀心事。”问小白羊道:“你知道她想什么吗?”
  白映阳自从无锡回来,就觉张绣元心事重重,每每问她,她却不肯说,只得摇摇头。
  张夫人感慨道:“哎,你们这些孩儿长大了,嫌我老了,心里有事也不愿跟我说啦。”
  白映阳笑道:“娘娘,你不老,你还要带孙儿呢!”
  张夫人道:“老虎成了亲,我原盼他给我生个孙儿,哪曾想小桥儿又走了……”
  白映阳心道:“老虎和小桥儿再好,毕竟生不出孩子,老虎虽待莲儿如亲生,但莲儿终不是张家血脉。”当即放下碗筷,走去母亲跟前跪下道:“娘娘,等我跟阿绣成婚,生一大群孩儿,无论男女,都姓张,将来就算小桥儿生不出孩儿,你也不必担心张家无后啦!”
  张夫人轻轻点了点他鼻头,笑道:“你这只小羊羔呀,最会逗我开心了。”随即又叹了口气,她内心深处,实是希望张恶虎能有孩儿。
  其时琴音又起,却是一男子唱一曲《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白映阳听出是温玉福的声音,道:“福儿怎么也在?”
  张夫人笑道:“我也觉奇怪,都是姑娘家一处玩,他竟也去凑热闹,不过想想,唐家小姐姿容不凡,福儿喜欢她也未可知。”
  白映阳一凛,问道:“是胧月坊唐家的小姐么?”
  张夫人道:“正是,阿绣近来常去拜月观上香,结识唐小姐,你也认得她是不是?”
  白映阳笑道:“我认得她,她是唐家老爷的千金,在拜月观带发修行,号‘明月居士’。”
  张夫人点头道:“她是唐家小姐,福儿若与她一起,倒是般配。”
  白映阳却知温玉福对孟翠桥情根深种,绝无可能爱上唐臻,笑道:“娘娘,福儿不喜欢唐小姐,他上回还说老虎看上人家,叫老虎娶作小老婆,他若爱唐小姐,怎么会说这种话。”
  张夫人瞪大眼睛道:“老虎爱上唐小姐?”
  白映阳笑道:“唐小姐像小桥儿,老虎不过多瞧她一眼,福儿就胡思乱想。”
  张夫人奇道:“唐小姐像小桥儿?我怎地没看出来!”
  白映阳笑道:“长得不像,只是低头时蹙眉的神态有些几分神似,老虎每次见到她,总是傻瞧着,把人家瞧得都不好意思了。”
  张夫人失望道:“她是唐家小姐,就算老虎爱上她,也不可能娶作小妾。”
  白映阳道:“娘娘,你想给老虎纳妾?”
  张夫人道:“小桥儿过门时不是说过,将来要给老虎找个正房夫人吗?如今她自己已当了正房夫人,老虎再娶个把小妾,她总不会小气不答允吧。”她原本很喜欢孟翠桥这个媳妇,儿子脾气暴躁,她凡事总偏袒媳妇一些。可自打孟翠桥出走后,眼看张恶虎为之肝肠寸断,张夫人心中不免生出怨怼,如今说要儿子纳妾,虽也是想抱孙子,但更多是想报复媳妇不辞而别,伤了儿子的心。
  白映阳道:“小桥儿曾向龙凤店的凤姐儿提亲,让她作老虎的妾室。”
  张夫人惊讶道:“是真的吗?”
  白映阳道:“端午节那晚,小桥儿把凤姐儿叫去烟雨湖畔,让老虎与她泛舟。”
  张夫人皱眉道:“我记得凤姐儿是跟皇上去了京城。”
  白映阳道:“老虎一心想着小桥儿,跟凤姐儿泛舟时,找了个借口,将她送给皇帝二哥做小老婆。嘿嘿,小桥儿给了凤姐儿不少贵重礼物,千方百计才说动她出来见老虎一面,哪知老虎随随便便转手就送人了,小桥儿知道后,气得不得了,还把老虎骂一顿,老虎却说别的女子啰哩啰嗦,反怪小桥儿给他找麻烦。”说着咯咯而笑。
  张夫人心道:“老虎自幼好武,若不是要延续张家香火,他也不怎么瞧女子,如今他对小桥儿情根深种,哪还会把别的姑娘放在眼内……罢罢罢,我就是给他纳妾,他若对人家不理不睬,不仅徒劳无功,若那小妾吃醋闹腾起来,反弄得家无宁日。”
  正想着,郑嫂子又端来一大碗枸杞莲子银耳羹,给张夫人、白映阳各盛一碗,笑道:“夫人,二少爷,才刚煮出来的枸杞莲子银耳羹,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白映阳喜欢莲子,立即喝了一碗,甜甜暖暖,浑身舒畅,喜道:“太美味啦!”
  这时,张绣元、温玉福携同琴棋书画四鬟、降霜、落雪,另外还有唐臻、月桂、月华、月令、月盈、月牙等八名少女,一道进屋来,他们见到白映阳也在此,皆是一怔。
  唐臻在会盟武馆对白映阳一见钟情后,满脑子都是他,上回白映阳去胧月坊,她又惊又喜,白映阳离开,她又念又想,终日茶饭不思!后来张绣元又去找她,想跟她结交,她忙不迭答应了,只为日后能再见白映阳一面,如今乍然见到,她吓得差点落荒而逃,幸好张绣元握着她的手,这才没跑掉。
  白映阳对她这番情意浑然不觉,一颗心全在张绣元身上,见她进来,立刻殷勤地让坐,还亲自盛羹汤给她。
  张绣元接过,顺手就放到唐臻面前。
  唐臻看着这碗白映阳亲手盛的枸杞莲子银耳羹,小心翼翼捧在手中,哪儿舍得喝掉。


第87章 襄王无梦
  白映阳重新盛一碗给张绣元,瞥见唐臻捧着碗低着头不喝,忽而想起在无锡百花谷的曾家庄,曾家二少爷说道,搬家时看见唐家老爷和唐夫人从后门出来,若曾二少爷说的是实情,那么唐翎就是说谎。
  他有心要试探唐臻一番,转念又想:“唐小姐年纪小,当年的事多半不知情。”于是笑道:“唐小姐,你们唐家在四川时,是武林世家吗?”
  唐臻浑没料到他会向自己说话,唬了一跳,慌道:“是……是……”
  白映阳道:“什么?”
  唐臻忙道:“我们是……是四川唐门……”
  白映阳听孟翠桥说故事,曾说过四川唐门“剑术世一绝,暗器更无双”,笑道:“莫非是蜀中唐门?”
  唐臻连连点头道:“是……是……”
  白映阳心道:“当年十方圣教一役后,唐门逐渐衰败,唐家多半是在四川待不下去,又赶上灾荒,才迁至南直隶。”笑道:“莫非令尊是唐门的门主?”
  唐臻道:“是……是……”
  屋中余人见白映阳侃侃而谈,唐臻却面红过耳,一句话都说不整齐,无不心似明镜:“原来她爱上他啦。”
  张家人均想:“二少爷俊美潇洒,举世无匹,唐小姐爱上他,不是稀罕事。”
  唐臻身边诸女却因上回在胧月坊,白映阳说唐家怪话,对他心存芥蒂,尤其是月桂,她只觉这不知是姓杨还是姓白的家伙,说不出的讨厌,不知小姐爱他什么,皱眉道:“我们老爷正是唐门门主,你问来作甚?”
  白映阳道:“各位姑娘都是唐门的弟子?”
  诸女道:“算是。”
  白映阳道:“怎么算是?”
  月桂道:“我们服侍小姐,没有正式拜入门下,但老爷教我们武功,仅算半个唐门弟子。”
  白映阳笑道:“唐家搬来梅龙县时,可有亲戚或弟子同来?”
  月桂道:“没有,当年四川闹灾荒,大伙各散东西,老爷独自在江湖上流荡了几年,在梅龙县邂逅夫人,结为夫妻,才在此定居。那时老爷还不是唐门门主,但他武功高强,门人来投靠都接济,老门主过世后,大伙就推举他为新门主。”
  白映阳道:“我听说唐夫人身子不好,胧月坊点香,是要给她祈福。”
  月桂道:“正是。”
  白映阳道:“不知所患何病?”
  月桂不喜道:“你问这个作甚?”
  唐臻忙斥她道:“不得无礼!”对白映阳道:“我爹爹说……娘娘在怀我时受了惊,现下虽有好转,但一直未能痊愈……”
  白映阳道:“原是受了惊。”又笑道:“在下前些日子去了趟无锡,认识了无锡城中有名的妙手医婆谈大夫,她医术高明,若能把她请来,说不定唐夫人药到病除。”
  唐臻大喜道:“那实在太好啦!”
  又闲聊一会儿,白映阳把张绣元拉进暖阁,悄声道:“我疑心白夫人的死跟唐家有关。”把在无锡曾家庄所听所闻,一一对她说了。
  张绣元听罢皱眉道:“难道是唐老爷害死白夫人,然后毁尸……”
  白映阳摇头道:“不能妄下定论,可唐夫人在怀孕期间受到惊吓,多半就是被鬼吓到的。”
  张绣元道:“原来你刚才问病情,是在套臻儿的话。”
  白映阳道:“她那么小,当年多半还没出生,也套不出什么。”
  张绣元道:“不如咱们再去问唐老爷一次。”
  白映阳道:“他如害了人,肯定不会说。”拉着她的手,认真叮嘱:“阿绣,你跟唐小姐虽做了好朋友,但千万不可去她家中,万一唐老爷真的害了白夫人,你又去他家,他疑心你是来查案子的,可能会加害。”
  张绣元凝望他许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外头响起脚步声,是张恶虎回来了,他没精打采地走进屋来道:“你们怎地都在这……”待见到唐臻也在,见她又蹙眉低头,忍不住呆呆望着。
  月桂等诸女见他如此看小姐,都很气愤,但恶虎县令恐怖的脸庞也令她们十分害怕,不敢出声喝斥。
  张夫人顺儿子眼光看唐臻,果然与孟翠桥有些神似,不禁暗暗摇头叹息。
  白映阳牵着张绣元从房内出来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在县衙过夜。”
  张恶虎摇摇头,坐到桌边,撑着额头闭目不言。
  张夫人见他满脸疲惫,关切道:“你今日没休息?”
  张恶虎闭着眼睛道:“城西碧玉坊闹纠纷……新盖的楼房整排塌下来,压伤不少人,万幸没出人命。”
  端午时巨蛟在梅龙县闹腾,把城东城西城南许多房屋折腾得一塌糊涂,现如今县里仍在整修、重建,中间难免有匠人偷工减料。
  张绣元听哥哥声音沙哑,忙给他倒杯茶润嗓子。
  张恶虎接过喝了,吁了口气道:“我真没想到,县令这个官,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
  白映阳道:“县令这个官,说忙也不忙,说闲也不闲,从前你当保长时,给简大人分去许多事,他当县令自然就闲了。如今你任新县令,保长的位置却是空缺,没人给你分担,加上蛟龙之祸,许多事仍需善后,自然就特别忙啦。”
  张恶虎看饭盆已空,问郑嫂子道:“还有饭吗?”
  郑嫂子道:“我这就去煮。”立刻赶回东厨。
  张绣元盛枸杞莲子银耳羹给他道:“先喝点羹汤垫垫肚子。”
  张恶虎讨厌甜食,皱眉道:“我不吃这个,你吃吧。”
  白映阳心想郑嫂子煮好饭还要不少时候,适才自己就在吃饭,碗内还余有大半,就让给老虎先吃。
  张恶虎一整日没吃东西,风卷残云,把桌上的饭菜连同菜汁都吞个精光。
  恰好此时郑嫂子和田大娘来了,她们没煮饭,而是端来一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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