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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驻残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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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徒救了宴席中的所有人。”
  “发生什么了吗?”紫洲正听的出神,忍不住出言追问。
  桓行弘回眸以目光示意他稍安,紫洲这才惊觉自己的反应过于明显,有些局促的垂下头。
  桓行弘的唇角不为人察觉地抿紧了一下,每次回想起十五岁时的生辰宴会,那个隐在角落,一言不发,时常用那双深邃的眼眸冷睨众人的十三皇子,竟会是他们家族的终结者。
  桓父癖好养一些野畜,闲暇时以观看斗兽为消磨时日,他便在桓府中圈了一块地用来建小型的竞技场,当时场下饿狼相斗,不知为何,其中的一头饿狼发了疯,咬伤驯兽师,冲破栅栏直朝人群攒去,混乱中是淳于风将其扼杀,那时的他只有十岁。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时,毓真指着十三皇子淳于风,语气笃定的对梓丞相说:“父亲!等女儿长大了,迎娶女儿的人只能是他。 ”
  人往往容易被异类吸引,却不曾想过与自己合不合适。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一个冷漠如冰,心机深沉;一个天性张扬,生性纯直。更何况是一人平静,一人动心,这场爱情的角逐从起点上母亲便输了。念此,莫名的触动了紫洲的情怀,一场风花雪月自开始已然注定了悲剧的收尾。
  “或许是命,自小的陪伴却抵不过那一眼的动情。”桓行弘喃喃自语了一番,眸中一片苍凉,行至石桌旁倒了杯热茶,独自饮了一口,仿若无事的继续道:“之后的事你已了解,毓真出嫁后,我便离开了怀昔,开始经历了一段行不知所往,止不知所居的日子,直到踏过天南地北途中结交不少生死契阔的好友,始才觉得自己当初的促狭,总是拘泥于一得一失,如今想来,若比起你父皇我那些年到是过的潇洒自在些。”
  紫洲看着师傅,如果当初母亲选择的是师傅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更不会有现在的自己,淳于风或许不会是现在的淳于风。
  “师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后来为何要乔装自己?”
  “直到家父离世,我才重回怀昔。当时朝局混乱,人心动荡,外戚与宦官交替专权,那些太学中的士子们也是暗流涌动,面对四面楚歌的势态,我便决定留下来帮助淳于风匡扶朝政,整顿朝纲。乔装打扮也是方便于行事,时间一久难免习惯了。”
  紫洲听到此处细细一想,心中立时透亮,当年桓氏与梓氏联合将淳于风送上皇位,但之后的桓氏一族突然低调下来,师傅又隐于江湖数十载,后来淳于风便利用师傅在江湖的影响力建立神秘组织,这一股江湖势力为后来获得戚宦之祸的成功起了不容忽视的作用。
  不知不觉间,来了几位仆人将饭菜摆满石桌,而后二人于石桌旁席地而坐。紫洲看了看都是自己平时比较喜爱的素食。桓行弘凝望着紫洲,已是一副疲弱之色,“戚宦之祸后,我找过毓真,只是她……”略顿,又改口道:“快吃吧!不然饭菜都凉了,一天都没吃东西,早就饿了吧!”
  紫洲定定瞧着他,仿佛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方慢慢点头。


第30章 第三十章
  这座石窟坐落于城西郊外崦嵫山的崖壁之上,由低渐高,上下分布,错落有致。石窟两旁树木参天,枝叶繁茂,形成天然棚盖,下面的人根本不会发觉石窟的存在。
  二层中区的建筑宏伟宽敞,并且采光好,视野广阔,应该是议事,聚会的地方;后区则用于生活居住;而一层区才是整个石窟的核心部位。
  紫洲站在二层的石梯口处,俯瞰整个一层区零零散散的几位仆人正在抄录卷宗,整理典籍,看样子似乎在集中转移什么。
  他猜想此地应该只是怀影门一个极其隐蔽的据点,规模虽然很小,但至少不容易被发现,淳于风应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据点存在。
  举步方要下台阶想要瞧的再清楚些,一人突然落在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紫洲吓了一大跳,拍拍胸脯,气恼的瞪了剑子聪几眼,“你这人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剑子聪的眉间闪烁着极为清傲的神情,漠然道:“门主说过要你在房间内等他回来!”
  自昨夜谈话后便再未见过师傅,因向他问:“师傅他去哪了?”
  剑子聪双手交臂,一个字也不打算多说,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紫洲,似乎要将他盯出个洞来,紫洲被盯的实在无奈,撇了撇嘴只好妥协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在房间内大踏步的来回走了几步,浑身感觉到不安,那么多事都还没弄明白,又背着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太子,五皇子得死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因为除夕事件肯定会被推翻。
  如今被师傅救了出来,加上泸溪壮丁事件,这一次淳于风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师傅的。如此一想,心中更觉烦闷,如何教他坐的住。
  走着走着突然顿住,发觉外面没了动静,于是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谁知方走出几步便撞到一堵肉墙,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谁,他索性大方的站直身子,对着剑子聪一字一句道:“撒尿!”
  剑子聪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脚下向右滑一步,侧身而让。
  如此一折腾,便到了吃晚膳的时候,紫洲看着陆续端进来的膳食,目光游动间,灵机一闪,于是他向其中一位仆人要了壶酒。
  待酒菜齐全后,紫洲盘坐在石桌前,斟了两杯烫好的热酒。
  “阿聪!”他执起一杯对着空空的房间,幽幽道:“外面这么冷,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如何?”
  如所料般没有回应,紫洲耸了耸肩,放下酒杯,只好道:“你若不进来陪我喝两杯,等到师傅回来我便告诉师傅,那天他派来的人迟迟不肯出手相救,任由别人轻薄于我。”
  话音刚落,一阵衣料破空之音,再抬头看时,彼时明明空无一人的屋角,竟已静静的站着一个身着黑衫的少年,他跨步向紫洲走来,径自拿起酒杯仰首饮尽。
  “你果然很在乎师傅!”紫洲半是嬉笑半是认真的说,一边以目示意他随便坐,一边又为他斟了一杯。
  此时的剑子聪已两靥绯红,身子一晃,跌坐在锦墩之上,他别过脸别扭的不肯看对面的人只是伸出手摸向酒杯,送到嘴边又吞了一杯,片刻后便栽倒在石案上不动了。
  紫洲看了一会儿,笑道:“原来是一杯倒!教你喝两杯你还真喝两杯呀!愚不可及!”方要起身便被一只手如铁钳般的钳住了他的手腕,只听剑子聪口齿不清的吐出:“你不能走!”
  “为什么?”紫洲眉间略略一蹙。等了好久,待剑子聪抬起头,醉眼中已写满了忧虑,“门主他……”
  “好了!”紫洲知道他又想说是门主的命令,不禁怀疑此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于是耐下心来与他讲道理,“我杀了人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必须回去!。”
  “你没杀人!”剑子聪否定道。
  “什么?”
  “他没死……你只是中了幻术!”剑子聪摇摇晃晃的抬起头,酒醉之中还不忘嘲讽一句,“……就你那飞镖不足以致命……”
  紫洲眉睫突地一挑,不由得仔细端详面前醉醺醺的少年,似在探究着对方的神志尚有几分清醒。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你身边的人。”
  “我身边有很多人,你指的是哪一个?”他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起伏。
  “……苏莫!”
  剑子聪的声音清晰的落下后,石屋内骤然安静。
  紫洲毫无预兆的笑了,只是那抹笑颜稍显牵强。淳于孤睿是有高手保护的,但为何那时不出现,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指使苏莫的人是谁。虽然多少猜的出,但直接从他人口中道出,未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突然发力猛地甩开剑子聪的手,抄起酒壶,将剩余的酒统统灌进自己的腹中。
  他的胸口急剧起伏着,抬起袖蹭着唇边残留的酒,神色凄凉的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亲近的人还会背叛?究竟是哪里错了?”
  剑子聪一脸茫然的看着突然激动的紫洲,听他继续道:“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语气像是在问对方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剑子聪听凭他的语气深以为然的点着头。
  他伏身掩面,双肩剧烈颤抖着,乌黑的头发散落在两颊,剑子聪朦胧的双眼也看不清对方是谁,只听到压抑的抽泣声,他知道那个人很痛苦,所以不由自主缓缓的移到对方身边将其搂在怀中,安慰道:“不要伤心,阿聪会永远陪着你的!”
  两人互相抱着痛哭了一顿,剑子聪便拉起紫洲的手,也不管对方听不听的明白,含糊不清的说着自己的过往,说到激烈时,挥着手朝门外喊:“王老伯……上酒!上酒!”
  待酒重新上来,二人抱着酒坛子又是痛饮了一番,紫洲的酒量也不是很好,喝至此时已经魂颠神倒,拍着剑子聪的背极力安慰着他,过不一会儿突然又反应过来道:“哭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你哭什么呀?”
  剑子聪拧着眉道:“刚才说了那么多,你……你都没听进去吗?”
  “啊?是吗?”紫洲搔着头往日尊贵的皇家形象全无,当下被他问的一脸怅然。
  “无妨……无妨!”剑子聪胡乱摇着头,晃晃悠悠的指着头顶上方:“夜还长!我与你再说一遍就是……”话音尚在缭绕,头一歪,倒在紫洲的肩上打起了呼噜来。
  “喂……喂。”喊了两声也不见其醒,于是将他拖到石炕上,身心力竭的紫洲枕着剑子聪的胳膊便睡着了。
  …………………………………………………………………
  “你若走了,恐怕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门主了?”
  这句话是清晨醒来的剑子聪对他说的。
  当再想问下去的时候,剑子聪抿了抿唇,表示不愿再谈下去。而后紫洲呆呆的出了半日神,又想起师傅那句“来不及了!”隐隐约约仿佛猜到了什么,便决定留下来等待师傅。
  五天后,师傅回来了。
  他的神形略显憔悴,下颌间多出一层细细的胡茬,看起来慵倦又颓废,但每次转向紫洲的目光还是那么的光彩熠熠。
  桓行弘拿给紫洲一套女装让他换上,“暂时委屈一下!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紫洲迟疑了一下但并未拒绝。
  石窟在崖壁之上,桓行弘一手搂过紫洲的腰,一手抻着麻绳,接连几纵,满山的雪景自眼前急速掠过。紫洲盘起的发髻被寒风吹松,有几丝零散地覆在粉嫩的面颊上,顷刻间双脚平稳的落于地面。他的视线略略一转,发现师傅凝视着自己的眼神几乎燃起了烈焰。
  “你好美!”桓行弘痴痴道。
  紫洲闻言心下一震,他从没有见到过师傅如此无所顾忌的袒露对一个人的痴恋,看着一张陌生的脸渐渐靠近,瞳仁内倒映着扮成女子的自己,在最后一刻忽然明白了什么忙将脸侧向一边,他不想做代替品,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对不起!师傅,我……”感觉到师傅的身子明显一僵,紫洲心中很是愧疚。
  “是我鲁莽了!”桓行弘不在意的一笑,忽略那些微妙的情绪,伸出手拢了拢紫洲身上的斗篷,“不要随随便便就道歉,又不是小紫的错!”
  车厢慢慢的晃动,不时的传来剑子聪驱马的声音。两个人并肩而坐,气氛本是十分的平和,但又有一丝无法言喻的凝滞。
  紫洲的手指无意识地扯着窗帘上的流苏,眼尾却悄悄扫向同样易了容的师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不逃开?你完全有这个能力的!”
  “逃?为什么要逃?”桓行弘涩然一笑,道:“或者说要如何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的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皇帝若要不放心一个人,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何况每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又岂能潇洒度日。”
  “淳于风这次是不是要将怀影门并入朝廷?师傅难道没有为以后做打算?”说到此处,他语气突转寒森,直抛问题根源,“难道只是因为泸溪壮丁事件导致淳于风的不信任?我一直没有开口问过师傅,两位皇兄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除夕……”
  他待要再问,却被桓行弘按住了手臂,凝视着他的目光并没有激怒之色却带着些许愧疚之感,“小紫,你要记住,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所以相信我!”
  面对师傅的赤忱之心,紫洲突然沉默了,张张口想要道歉,也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苏莫的背叛他不得不多了一份心思怀疑到师傅身上。
  桓行弘长叹了口气,伤感之色随之消失,变得冷静而尖锐,“当初既然选择留下来,自然会想到以后的结果,所以小紫不必为此忧心。”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正谈话间,整个车厢突然向后一倾,毫无防备的紫洲顺势跌进桓行弘的怀里,同时外面响起马嘶声,整个车身抖了几下停在原地,紧接着貂皮做的帘子被掀开,当剑子聪第一眼扫视车厢内的情景时表情微异,但瞬即低首道:“马车的车轮陷入雪地里,可能要先下车等候。”
  二人前后脚下了马车,才发现外面的天气已是风雪交加。
  “一直从车厢内,却不知外面已下起那么大的雪。”紫洲放眼望去满眼的白雪皑皑,不由得眯起双眼,桓行弘为他罩上斗篷上的连襟风帽,指尖轻轻的扫去他脸上的雪渍。
  紫洲望着师傅的一举一动,心生暖意。
  正在此时剑子聪陡然增高的驱马声,瞬时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打破。
  回首看去剑子聪的身上落满雪花,脸已被冻的发红,被冻僵的手攥着缰绳还在不住的抽打着马背,桓行弘有些尴尬的向他喊了句:“阿聪!辛苦了!”
  剑子聪只是略略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当紫洲若有所思的目光收回时,正发现山坡上隐现一队人马,缓缓向他们马车陷落的地方行进,他突然面上一白,“是神策军!”
  随着紫洲的话,桓行弘向同样的方向瞟了一眼,只是片刻便恢复平静道:“不要害怕!师傅与小紫都改变了容貌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此?”话刚问出口,紫洲一凛:“他居然动用了神策军!”
  桓行弘连忙拉过紫洲的手,不放心的叮嘱道:“不要怕!要记住一切听师傅的!”
  紫洲听毕,好久才道:“师傅放心!我既然选择跟你走,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发现我的!”
  及至他们靠近,剑子聪跳下马车,几个人互相见了礼。其中一满面虬髭的将领问:“这么恶劣的天气还要赶路,各位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我家夫人远在邬县的母亲身染重疾,急着赶过去能见上最后一面。”
  剑子聪话音方落,紫洲的面上跟着浮起一层忧伤之色,倒在桓行弘的怀里低泣。
  桓行弘低着头安慰着怀里娇滴滴的美人。
  “原来如此,人固有一死,活着的人切莫悲伤才是!”虬髭大将一面以目示意身旁的一个年轻兵卒下马去搜车,一面道:“陛下有旨,所有出入的车辆必须查验一番,还请见谅。”
  剑子聪回头看了眼,桓行弘朝他点了点头,他便退了一步欠身礼让。
  过了半刻,查验完毕。那兵卒折身返回时注意到了桓行弘怀里的美人,于是在虬髭大将的耳畔低语了一番,只见虬髭大将两道粗眉一紧,投向美人侧影的目光闪烁着疑色,“这位夫人可否让大家瞧一眼正面。”
  桓行弘面色沉了沉,时间僵持了一刹,他一笑即敛,一双眼眸静若寒潭,淡淡道:“有何不可。”
  在桓行弘多次的柔声劝慰下,美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转过身子,面向众人。
  如此荒芜的地段,放眼望去满是惨淡的雪白,出现那么一位娇弱忧郁的美人,自然免不了一番惊叹,虬髭大将心下一软,拱手让道:“职务在身如有失礼处还望夫人见谅。”
  美人微微撇了下嘴,什么都没说。
  桓行弘忙道:“无碍,在下与夫人还要急着赶路,不知哪里还需要各位军爷查验的?”
  “你们是夫妻?”
  “正是!”桓行弘笑问:“有什么问题吗?”
  “如何证明?”
  桓行弘乍一听此荒诞的问题不免的有些恼火,只听那虬髭大将抢先道:“我想听夫人说说!”
  于是众人的焦点全都落在美人身上,只待她开口证明。
  美人心知不管这个问题有多么的可笑,不管自己怎么回答,只要一开口便什么都清楚了,所以她举起双手打着手语。
  桓行弘一下便反应过来,向对方解释道:“夫人的意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十五岁嫁给他,已有五年,奴家唤他夫君,夫君还我娘子,我们举案齐眉已是顺理成章的事儿,现下军爷要证明,可为难了奴家,不得不让奴家怀疑各位军爷是不是借着神策军的威仪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一番话说的虬髭大将无言以对,再执意下去只怕会有损神策军的颜面,损了神策军的颜面,那可就损了皇帝的颜面。
  “叨扰了,告辞!”语毕,虬髭大将遂率领众人策马离去。
  待神策军走出几步之远,桓行弘突然想起什么,立即趋步追了过去。
  而紫洲踩着积雪来到独自整理马车的剑子聪身侧,在他背后拍了一下,悄悄道:“我列害吧!”
  “你喜欢门主吗?”剑子聪侧头凝于紫洲,一双眸子纯净得如同不惨任何杂质的水晶一般。
  紫洲微一迟疑,不成想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想必是误会了,想要开口解释,此时桓行弘已折回,他吩咐剑子聪按照第二条路线启程,原来从神策军口中得知第一条路线已被大雪封住。
  马车重新启程,万里飞雪,目的地究竟在何方?
  紫洲斜靠着软垫,眯着眼看向车外,心底的迷茫若隐若现,突然开口道:“师傅,我们逃开吧!”
  桓行弘听到此话骤然一愣,绝对想不到紫洲会对他说出要和他一起离开的话,看着对方的神情动容道:“真的吗?你愿意放弃所有,跟父……师傅一起离开。”
  紫洲歉疚的沉默了,睁开眼撞上师傅了然一切的目光,不由得别开视线。
  “你真的不用如此的!”桓行弘叹了口气,抑制不住的寒意自心底泛起,转过脸以极低的声音答道:“师傅只是想多照顾你些时日,弥补对你的亏欠。”
  紫洲不解道:“明明是我欠师傅太多,师傅怎会亏欠我?”
  桓行弘看着他,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小紫实情,但最终叹息道:“终有一天小紫会明白的。”
  雪终于停了,天地之间的寒气更加浓重了。小镇上的客栈基本上都不太宽敞,这时又住满了被风雪所阻的人,故而显得分外拥挤。到这里的时候,客栈里连一张空铺都没有了,所以他们在饭铺里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要了些酒菜,边吃边等。
  这时三四个官兵自后面的一道门走进了这饭铺,他们捡了一张桌子,围坐在一起,很快要来了酒菜,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可是酒菜并不能塞住他们的嘴,喝了几杯酒之后,其中一人道:“兄弟,咱们这是找了几天了?”
  另一人道:“大年初一开始的,如今已是初七,你说几天了?”
  “他鸟的!你说这么冷的天放着锦衣玉食的皇宫不好好呆着,闲着没事儿闹什么离家出走呀,老子还是头一次听说皇子还有离家出走的,走就走了呗还非得捡个大过年都该休息的时候,扯着大伙跟着遭罪!”
  第三人嚼着嘴里的菜,抢着道:“我说兄弟你就别这么多抱怨了!听说这次上头那位是真的急了,竟调动了神策军,神策军是什么?”说到此处,那人脸上一片崇敬之色,“如果说御林军是皇帝的战袍,那神策军就是皇帝手中锋利的一把刀,听说去年仅凭五百人便夺回泸溪,平定叛乱,如今与西部弋国一战更是捷报连连,不日将班师回朝,这战绩谁能比!”
  第二人插嘴道:“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赶紧把人找回来咱也能好好过个上元节。”
  第一人道:“说的容易!这茫茫人海的上哪去找?”说着声音突然压低下来,“诶!你说这六皇子可是皇帝的心头肉好端端的为何离家出走?”
  一阵沉默后,第二人又道:“快吃你的吧,那么多废话干啥?”
  就在此时客店的小二走了过来,对紫洲三人道:“南面已空两间房出来了,也已打扫干净,三位随时可以休息。”
  一顿饭只听着闲言碎语这三人却是无语,紫洲觉得有些乏了于是先回房间休息。
  待到桓行弘回到室内时,见小小的人卸下所有的妆容蜷成一团,背对着自己像是已经睡着。
  但听紫洲道:“躺过来!”
  于是他脱了长靴上塌揽住他:“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桓行弘暖哄哄的气息,紫洲忍不住再靠近了些,轻言道:“没睡,一直再等你。”
  听着温情话语桓行弘气息微滞,忍了忍,试着转换轻松一点的话题,“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怀里人微微一动,没有说话。
  “我们去南方怎么样,那里四季如阳,而且很是秀美?或者去西域也是不错,那里的风土人情和这里很是不同,以你的性子我想你一定会喜欢那里。”他兀自说着,亲昵的蹭了下紫洲的额,那颜色浅淡的疤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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