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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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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来松陵府,就是为查证蔡骏驰的真正出处。
  蔡骏驰如今的身份,乍看没什么问题,但却因着陆芸娘这个意外,使得他们知道,蔡母改嫁进的蔡家,那么其前夫绝不可能姓蔡,不可能是蔡家同族。蔡骏驰选择如今的身份冒充,许是为掩盖曾经的身份,亦或者也是想恢复真正的姓氏,而其母前夫家的情况是有据可查的,但没人提她给前夫的儿子,自然也有原因。
  闻寂雪派的人,着重查了这方面。
  蔡母是松陵府柳林镇人,其父乃是木匠,姓刘,有门手艺,按理日子应该过得不差,可实际上,家里十分拮据。寻求根源,在于孩子多。刘木匠娶亲后就分了家,接着家里进口,其妻不带停歇的生了十五年,一共七女一子,也是最后得了个儿子才罢休。蔡母行二,从小做活儿,照顾底下弟妹,长到十五岁,被家里嫁出去换了一笔彩礼。
  蔡母嫁去了秀山村的赵家,生了一子,名叫赵书成。
  赵家就是寻常农户,娶蔡母花了五两银子,在当时是个很高的数目了。也是因着蔡母生的好,意外被赵父看中,赵父是老小,赵家咬牙凑凑,出了彩礼钱。也正因此,赵父一心想挣钱,还恩,也是让妻子儿子过好日子,便跟着人去贩货,结果出了意外,人没了。
  在赵书成五岁时,蔡母改嫁了。
  那时赵家爹娘没了,兄弟们分了家,孤儿寡母的日子难过,又总有不三不四的人在门前晃悠。再加上,蔡母也不愿吃苦,有心改嫁,难免有些流言出来。赵家干脆放她改嫁,由赵家大伯养着赵书成,原本赵父的两亩地给由赵家大伯耕种,权做赵书成的口粮。
  查蔡骏驰的人不知多少,但都没提过赵书成,是因为赵书成死了。
  赵书成虽然没了爹,娘又改嫁,还寄人篱下,却不是个怯懦性子,据村里人讲,赵书成生的文净,性子腼腆温和,读书很好。性情方便倒罢了,但能读书却令人惊讶。赵家本就是农户,侍弄着几亩薄田,靠天吃饭,赵家大伯管侄儿温饱可以,可能供侄儿念书么?读书人清贵,相应的,读书的花销也大,农家户想要供个读书人,一家子都得缩衣节食。再者,赵家大伯有三个亲儿子呢,即便真要供,也是供自己儿子,但实际上,赵家大伯只供了长子和侄儿赵书成。
  村里没有私塾,得去柳林镇,教书的先生就是姓蔡的老童生。
  早前便说过,这个蔡老童生无子,过继了同族的蔡骏驰。蔡骏驰虽比赵书成大一岁,但两人是同窗,一起在私塾念了三年书。
  已经从陆芸娘口中得知,如今贤郡王府的“蔡骏驰”是其亲兄长,能对上身份的便是蔡母留在前夫家的儿子赵书成。赵书成和“蔡骏驰”年纪上也相仿,二人又同窗三年,必然了解,顶替蔡骏驰这个身份应该也是有这方面考量。
  然而,若“蔡骏驰”的真名是赵书成,没道理要更名换姓。
  闻寂雪对“赵书成”这个名字也很陌生。
  那些查过“蔡骏驰”底细的人,必然也没觉得“赵书成”有什么特别,都没起疑,查到赵书成死亡便撒手不再理会。据秀山村的人说,赵书成是十岁那年掉进河里淹死的。
  对此,穆清彦存疑。
  他当然知道真正的赵书成没死,但这个死亡是怎么回事?
  原本的蔡骏驰一直在柳林镇生活,直至十六岁外出求学。
  可以证实的是,蔡骏驰的确在桐山书院求学,足有两年,而后便外出游学。
  如今的“蔡骏驰”出现,最早就是在贤郡王府,那是二十年前。
  那么,顶替的时间段就在真正的蔡骏驰离开书院之后,假的蔡骏驰出现在京城之前,其间空缺有十年。
  这是十年的空白,很难查证,所以以前查过的人尝试两回就放弃了。
  总的说来,贤郡王府的蔡幕僚共有三个身份,最早的真实身份:赵书成,后来顶替的身份:蔡骏驰,第三个则是空白的十年间使用的另一个身份。
  穆清彦有预感,找到那个身份,必然揭开蔡幕僚的真正面纱。
  或许,会跟雪家的案子有关。
  所以,为寻求这个答案,只能再回溯本源,解开赵书成十岁死亡的真相。
  那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穆清彦无法回溯,所以要去一趟秀山村。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预谋。”闻寂雪一直与他讨论这件事。
  不管后来的赵书成如何,十岁的赵书成肯定没太多城府,也不会无缘无故想到去诈死。他们倾向于是意外。穆清彦想了解十岁前的赵书成,分析其行事性格,弄清楚赵书成念私塾是不是赵大伯纯粹好心,若不是,可见赵书成小小年纪便有手段。通常这样的人,又是这样的处境,溺亡的可能性不大。孩童溺亡,多是在水边贪玩出的意外,这样的赵书成会吗?
  尤其是,赵书成明明没死,可他没有回秀山村。
  更名换姓重新生活可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对十岁的孩子而言,孤身一个还是很有危险。
  “我觉得是意外,但这个意外迫使赵书成不能再回秀山村。我只是在想,那时他才十岁,不可能很快就找到合适的顶替身份吧?我担心没那么容易找到他的踪迹,毕竟时间太久远了。倒是顺着蔡骏驰的轨迹更好查一点。”
  蔡骏驰十六岁入书院,十八岁外出游学,一开始应该跟熟人有联系。
  主要是蔡骏驰的失踪时间距离现今更近,查到的可能性更大。
  之前闻寂雪派人在查,两边齐头并进,有了些眉目。比如,赵书成落水后可能流落的地方,比如,蔡骏驰最开始游学的两三处,大致范围圈了出来,筛查是个难事。
  若是闻寂雪撒出人手,花费大量精力,有一天可能会查清楚,但若是穆清彦来做,或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术业有专攻,闻寂雪知道时隔太久远,穆清彦的异能无法回溯,但穆清彦不仅仅只有异能,还有长久以来查案积累的阅历和经验,更形成了敏锐的直觉,冥冥中总会选择正确的方向。
  闻寂雪信任他。


第237章 飞仙镇
  三四十年过去,秀山村有很大变化。
  赵家大伯,以及其长子,早年皆先后过世。
  村里记得赵书成的人,很少了。
  若问村中年老之人,便是记得赵家曾有个赵书成,也不过说句惋惜的话,依稀记得对方读书不错,别的就没了。
  倒是从私塾曾经的同窗口中,得知赵书成跟其堂哥是有矛盾的,根源在于属于赵书成的两亩地。作为赵书成读书的条件,那两亩地转给赵大伯,赵大伯供赵书成念私塾。本是协定好的,之所以又起矛盾,在于早先没有约定时间。
  赵书成读了三年,想继续,但赵大伯不同意。
  出事那天,赵书成跟大伯家的堂哥同路回家。
  从柳林镇回秀山村,要经过一条河,河面上架有一座陈旧的木桥。据赵堂哥说,赵书成边走边背书,手里还拿着书,时不时看一眼,走上木桥的时候,赵书成没注意绊了脚,慌乱中手里的书掉到河里,赵书成立刻去捞,结果整个儿人跌到水里,没一会儿就沉下去了。
  没人怀疑这个说辞,一是书本珍贵,不论是谁弄丢了书,都是要捞的,二是秀山村的人都清楚赵书成爱读书,不少人知道他有边走边背书的习惯。
  穆清彦则揣测,可能是这对堂兄弟起了争执,或许还有了肢体推搡,导致赵书成落水。亦或者,赵书成做了什么,使得他无法继续在赵家立足,只能顺势死遁。
  为此,他特意搜集当年赵书成身边的人事变故。
  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
  穆清彦调转方向,把目标放在改嫁的蔡母身上。蔡母改嫁后,又生了儿女,但赵书成也是她儿子,且真实身份也是蔡家子,母子二人能毫无联系?蔡家会对赵书成无动于衷?把人认回,蔡家肯定不敢,但暗中接济一二,不难。
  赵书成对他的出身是否知情?若是知情,会如何反应?
  这种不堪的出身,绝对是污点,足以毁掉赵书成所有努力和对未来的期许。
  穆清彦不由得猜测,赵书成的死遁,是否于此有关?
  可要真是因这个原因,就鲁莽的诈死背井离乡?
  不可能。
  除非后路已有安排。
  穆清彦倒是想起一件事,早年流民多,那时朝廷还没有强制措施,流民们三五成群,十来个一伙儿,也是不弱的势力,若赵书成混入其中,自然能够借此掩护去其他地方,再利用流民落户的漏洞给自己重新安置身份。
  但还是那句话,赵书成才十岁,须得有人接应。
  蔡家?
  看来,得围绕着蔡家来查一查。
  另一边,真正的蔡骏驰,十六岁前的经历十分清晰明白。
  蔡骏驰两三岁过继,先是在私塾读书,而后又去县城读书,直至十六岁时养父病故,他经举荐,去桐山书院求学。路途遥远,两年间没有回来,倒是托人带过书信。蔡骏驰寄书信很有规律,一年一封,都是在年底,顺带会有年礼,都是直接送到族老那里,便是外出游学也没忘记。
  蔡骏驰亲爹娘亡故,养父离世,蔡家族里都隔了房,着实不亲近。
  从蔡家族里得知,蔡骏驰每年书信没断过,直至十五六年前。以前都是寄书信,送银子,请族里人帮忙照料爹娘养父等人的坟头,至十五六年前,则是派人回乡烧纸修坟,且提携了族中后辈子侄,成为蔡家族里第一人,内外人等无不赞叹羡慕。
  外人、哪怕是族里人,对“蔡骏驰”的情况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得了京城贵人青眼,为贵人办事,有财有势,非同一般。
  可见,“蔡骏驰”的伪装十分成功,模仿了原主字迹,不露面,却给族里好处,这样的情况下,族里哪里会去怀疑他?即便真察觉了哪里不妥,也会装傻充愣。
  不过,书信是十五六前停止的,因为那时自有人派回去处理事情,用不着再写书信拜托族里。实际上,蔡幕僚身在贤郡王府,深得郡王信重,二十年前就到了郡王府,却是隔了几年才派人回乡。
  穆清彦对这个时间点很敏感,因为那时正是雪家事发。
  这个蔡幕僚,莫非是等着雪家之事尘埃落定,才有闲工夫处理自己的琐事么?
  雪家事中,蔡幕僚……亦或者称他赵书成才对,究竟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把要查的事情全都梳理一遍,接下来就是等待。
  心知一时半会儿得不着消息,穆清彦决定先去飞仙镇,等那边案子办完,再回转松陵府。袁骋就在溪云县,距离不远,但出于谨慎考量,穆清彦并没有去找袁骋求助。尚且没到绝境,又事涉敏感,他对袁骋还没信任到那个程度。
  从松陵府去飞仙镇,用了四天。
  一开始走官道,天气又好,行程很快,但飞仙镇很偏僻,离了官道,前行的道路弯弯折折,也不大好走,行程不得不一再减缓。
  飞仙镇在无南县治下,无南县地理位置就偏,山多,地贫,人口也少,只是个小县城,比不得凤临县繁华热闹商旅众多。从无南县去飞仙镇,坐车也得近一天,主要是路不好走,还要进山。
  飞仙镇就在山里。
  绕着盘山路,经过两三个小村子,在傍晚时分,飞仙镇终于出现在视野之中。
  尽管是在山里,但越走越开阔,飞仙镇就坐落在群山下的开阔地带,依着山脚是一条长街,裁缝铺、打铁铺、胭脂水粉铺……茶摊儿、饭庄、酒肆……各样铺面也算应有尽有。长街是青石铺就,整齐宽敞,很有些年头了。在长街后面,顺势朝山上一层一层错落矗立着各色房屋,街边有石阶儿朝上,其中有一条石阶儿颇为宽敞,乃是直通山顶。
  站在镇子入口,一座石头牌坊立在这里,上书“飞仙镇”三个大字。
  仰头望向镇子后面的高山,最显眼一处是凸出的一块石台,在山顶最高处,但凡来镇子的人一眼就能看见。那里备称为“望乡台”,当然,镇上的人可不承认望乡镇这个名字,所以他们也不叫望乡台,而是叫“飞仙台”。
  距离飞仙台不远,有一座庙宇,名为“仙女庙”。
  仙女庙香火鼎盛,求姻缘最灵验,庙中只有妙龄女子侍奉,被统称为“仙姑”,另有一个掌管庙宇事务的人,称为“仙姑婆婆”。
  这是独属于飞仙镇的习俗,每几年就要挑选十二到十六岁之间的女子入庙侍奉,庙里只供奉仙女神像,这神像也有番来历。仙姑婆婆诞生于仙姑之中,不同的是,仙姑们侍奉有年限,一旦满二十岁就得离开归家。当然,也有例外,当前一任仙姑婆婆大限将至,要挑选继承人,便会从仙姑们之中选择三五个候选者,一旦成为庙宇掌管着,将终生不嫁,一辈子侍奉仙女,不可踏出庙门一步。
  根据林嘉送来的资料,飞仙镇有两个大姓,一个姓唐,一个姓娄。
  林嘉本是应邀来飞仙镇游赏,谁知意外听到唐娄两户人家吵架,吵着吵着竟然揭出一桩人命案。


第238章 仙女庙起源
  林嘉到飞仙镇时,是七月初六。
  七月初七是七夕乞巧节,是女子的节日,同时也是飞仙镇一年一度最盛大的庙会,因为这一天也是庙中所供奉的仙女的诞辰。仙女庙中的仙女神像,是有真实原型的。外地人只知仙女庙,大多不知其来历根源,但在无南县境内,尤其是飞仙镇周边,人们对和尚道士兴趣不大,却几乎家家供奉仙女小像,十分虔诚。
  林嘉在无南县任职,早前也听说过飞仙镇,对仙女庙也有几分好奇,只平时忙于衙门事务,好不容易得空,交好友人相邀,便打算来闲散几日。
  路途较远,提前一日抵达,当晚住在镇上的客栈。
  早起准备尝尝镇上吃食,却突然听到人声杂乱,大喊着:“仙女!”
  林嘉奇怪,见人们朝镇子牌坊的地方跑,纷纷抬头朝山顶仰望。他也跟着抬头,却见悬空的飞仙台上依稀有个人影。距离太远,看得不太清楚,但还是能看出是个一身白衣的人。
  “是庙里的仙姑!”有人喊破。
  仙女庙中的仙姑们都有统一服饰,可能是为了凸显仙女的高洁神圣,庙中仙姑宽袖白裙,束着浅金色腰封,腰封上有精美刺绣,且缀着绿色薄纱,当系上腰封,薄纱便罩在白裙外面,比白裙稍短一些,衬得一身衣裳更有层次,色彩更丰富,又不凌乱。仙姑们的头发以简洁为主,上半部分束高,戴着木制莲花冠,下半部分披散在脑后,加上仙姑们都是精挑细选而出,俨然真的仙子一般。
  但凡做过仙姑,此后亲事便大有益处,因此每回选拔仙姑也是一项盛事。
  随着人群一阵惊呼,飞仙台的人纵身而下。
  正值朝阳初升,金色阳光刺破云层,那个从天坠落的身影裙衫蹁跹,像是一朵云,又似举霞飞升的仙子,短暂的绚烂之后,身影急速的消失在崖底。
  镇上反应很快,立刻组织了人去搜寻。
  林嘉是外来者,为了第一时间跟去,摆明了身份。
  好像飞仙镇很执着于“飞仙”,仙女庙所在的这座山叫做飞仙山,飞仙台的下面是一个深谷,四面山壁陡峭,很是危险,被当地叫做落魂谷。
  要去谷底,只有一条小路,曲曲折折,不仅不好走,蛇虫又多,花了半个时辰才到谷底。谷底草木茂盛,乱石遍布,在一片荒草地上找到坠落的人,看穿着,果然是仙女庙里的仙姑。
  死者当时是面部朝下,砸毁了脸,认不出身份,去庙里查问,才得知少了个叫玉竹的女子。
  玉竹姓孙,年芳十九,十二岁时选入仙女庙侍奉,已有整七年。因着仙女庙中的规矩,玉竹即将要离开,同批离开的一共有四个,名单早已列出,四人都知晓此事。
  一般没有意外,庙内会提前一年公布此事,女子们家人得知后,便会放出风声,为女子操持婚事。
  能进入仙女庙的女子姿容都不差,何况庙内会教导读书识字、纺织耕作等,这也是仙姑们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孙玉竹也不例外,且她是同批中的佼佼者。
  不过,孙玉竹的婚事是早就定好的。
  孙家并不是飞仙镇住户,而是无南县县城里的生意人。孙家做的是山货买卖,在县城里经营着一家山货行,家中两儿一女,孙玉竹是幺女,又生的白净温婉,很受疼爱。
  仙女庙选拔仙姑,看似不论出身来历,实则对根底来历很是重视。选拔优先选择飞仙镇本户,尤以唐、娄两姓排在最前,其次是周边村镇,若是外地人,也可,但需要层层验证身份,且必须有一位可靠的举荐人。
  孙玉竹是县城人,在竞争上是弱了一筹的,但她母亲出自飞仙镇唐家,她又自幼定给唐家表哥为妻。孙玉竹入仙女庙,一是为这种荣誉,二来,也是唐家的要求,只等她满二十岁正式还俗,便要嫁入唐家。
  照这种趋势看,孙玉竹的未来很好,怎么也不该寻短见。
  当时几乎是万众瞩目,飞仙台上只看到一个人影,没有外人加害的迹象,只能做自杀推论。可查过孙玉竹的过往和背景,林嘉想不通这样的人会寻死,还是那么轰动的寻死。
  林嘉本身擅长查案,也喜欢查案,总觉得孙玉竹死亡背后掩藏着什么未知的隐秘,他想查找出来。谁知查来查去,他已任满,非但没查出结果,反倒又挖出两桩自杀案,且死者同为仙女庙仙姑。
  一个死在十三年前,名叫唐凤飞,时年三十二;一个死在十二年前,名为娄凤阳,时年三十二。这二人一个出自唐家,一个出自娄家,都是嫡系,又是同年而生,名字都带着“凤”,也不枉费这样的名字,二人都是人中之凤,样样出色。这二人遵照家族传统,参加仙姑选拔,不仅双双入选,且都成为仙姑婆婆的继任候选者。
  当年这二人被称为“飞仙双凤”,将其他仙姑压得黯然失色,两人的争锋也为人津津乐道。本来都在翘首期盼,不知最终继任者花落谁家,怎知两人先后死亡。
  对外,只道二人是病逝。
  林嘉当时只是在查孙玉竹的事,在镇上走访查问,人们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扭身就走。一日走得累了,也是泄气,便往墙角阴凉处暂歇,却意外听到两户人家吵架。
  起因还是林嘉的查访,那两户本就有矛盾,又有林嘉查问这个由头,吵起来了。你说我家死了人,我说你家也死了人,各种诋毁的话脱口而出,吵着吵着就要动手。因着两家说的是方言,语速又急又快,林嘉听的一知半解,且很快就有人来劝架,一句话就令吵架者偃旗息鼓。
  林嘉起了好奇,便根据听来的一字半句查问,到底摸到一点儿端倪,便是“飞仙双凤”之死。
  更多的事情很难查,因为镇上人对此讳莫如深,不论林嘉问谁,对方都是一脸警惕防备,甚至过激者还会恶语相向。林嘉顶着压力,耗费许久,怀疑二人是自杀,只不过死亡原因不明,恐传出去影响不好,仙女庙连同唐、娄两家,压下了真相。
  林嘉觉得仙女庙迷雾重重,隐秘甚多,可那等地方,便是他作为县令也无法深入探查。
  强龙不压地头蛇。
  飞仙镇虽是无南县治下,可实际上,为唐、娄两家掌控。
  三起死亡,分别间隔一年,又同是仙女庙内的仙姑,林嘉将三起死亡连在一起,也是出于一种直觉。疑问太多,谜团太多,甚至他偶尔会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的想多了。
  因着都是仙姑死亡,林嘉详查过仙女庙。
  据无南县志记载,仙女庙始建于前朝天福五年。天福是前朝末代皇帝使用的最后一个年号,前朝于天福十七年灭亡,所以本朝都称前朝末代皇帝为天福帝。天福帝更改年号的时候,天下已然大乱,各地都有民乱,也要各路起义军。飞仙镇的唐、娄两家,是在天福十一年落户飞仙镇,那时还没有镇子,只是一片山林,镇子是后来才发展起来的。
  所以,是先有仙女庙,而后才有飞仙镇。
  据说,仙女庙中供奉的仙女,本是一名道姑,可怜女子在战乱中孤苦无依,于是建了一座道观给女子庇护。在此道姑离世后,被她所救的女子继承她的志愿,又为道姑塑像供奉,因着庙中只收容女子,外人多传此地山中有仙女出没,到唐、娄两家到来,为融入当地,便给道观捐钱,重新修缮、重塑神像,也是在那时道观改名为“仙女庙”。
  县志中的记载有限,对于唐、娄两家重新修缮仙女庙记的倒是详细,对于那位道姑,却是一笔带过。
  不过,这位道姑不仅留下一座庇护女子的庙宇,还给庙宇留下了收入来源。仙女庙所在的仙女山,属于仙女庙所有。仙女山很大,庙宇所在的只是主山,山中木材、药材、野味等都有出产,又能耕种菜地粮食,种桑养蚕纺织,加上仙女庙香火鼎盛,银钱充足。
  香火大头,来自唐、娄两家,每年都会定时捐一笔银子。
  林嘉仔细查阅过县志,早前,飞仙镇一带山中倒是有过和尚庙,但没有道观,那个道姑是外来的。这道姑很神秘,年代久远,道姑的年龄相貌都不可考,但衙门却详细记载着道姑买山的记录,足有数千银子,可想而知,拥有如此庞大钱财的人,岂是寻常?
  怨不得人人都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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