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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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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奴的嗓音有些低哑干涩:“我是四五岁时到了云家庄,我本有父母家人,但被拐了来,父母家乡早就模糊不清了。”
  大概觉得这些无关紧要,简单提了一句,便入正题:“佘娘子……我们称他‘主人’。没有人知道她究竟什么模样,年岁、来历都不清楚,只知道云家庄是属于她的。她并不常在庄内,不定期的会过来,每次来的模样都不同,或男或女。
  云老爷云夫人本就是一对夫妻,是负责管教女孩子们的。云家小姐、表小姐们,也不是他们的女儿、外甥女,都是或买或拐来的,且他们本是男孩儿,但进庄后,必须做女儿教养,不肯或者不适应的,都死了。
  主人喜欢我们做女儿装扮,我们虽然也学武、用毒,但最重要的是学习易容装扮,学习如何更神妙的做个女子。每个人最迟二十岁就要考核,主人亲自考核,考核通过,便会定亲,若不通过……”
  “你们如何考核?”
  “……取悦主人。”绿奴的脸白了白,显然那并不是什么好经历,果然,他说道:“如澜跟我同岁,他、没有通过。我知道,他是不愿意,他厌恶这样苟活,他一直想逃。可是,我们不可能逃得了,便是逃出去,时限一到,身上的毒药就会发作,浑身奇痒、皮肉一块块掉落……
  我十岁那年,曾有个人出逃,被抓了回来。那人就被丢在院子里,主人要我们所有人观看,看那人毒发,身上的皮肉从手脸四肢开始溃烂、掉落,那人却只能痛苦的惨嚎,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因为他的舌头烂掉了。我们就看着他受了两个时辰的折磨,浑身成了一堆腐烂的碎肉,白骨森森,人却还在抽搐。”
  “那你呢?你身上的毒解了?”毕竟从绿奴出逃,颇有段时间了。
  绿奴无声发笑:“你们可知道云家庄的女孩儿都跟什么人定亲?”
  穆清彦等人皱眉。
  “是主人啊!我们都是属于主人的。她从小培养我们,养成她喜欢的模样,到了年岁,我们令她满意,她就会把我们接到另一个地方,若她不满意,就代表着是失败品,会被处理掉。
  主人对我很满意,不仅解了我身上的毒,还让我有机会接触到‘香梦沉酣’。那时起,我就盘算着报仇。主人她太强大了,即使我得到她的一些信任,可也没办法杀了她,我只能找其他办法。我知道,因她在江湖上做的事,至今仍有很多人在找她寻仇,所以我才想着,把那些江湖人引到云家庄来。”
  原本绿奴打算先犯案,再故意遗留些痕迹,让人追到云家庄。
  如今……
  殊途同归吧。
  “云家庄只是主人偶尔放松的地方,她真正的落脚点,没人知道,知道的人,再也不可能出来。原本,我该在一年前就去那个地方的,包括云彤也是,但不知为何,主人推迟了时间。有一次我尝试着询问,主人说,是‘楠熙’不同意。
  我不知‘楠熙’是谁,听着,像是跟我们一样身份的人,但很得宠,主人很重视他。”
  绿奴的呼吸开始急促,面色也有了变化,显然说了这么长时间,他的精力生机开始消退。他一边喘气,一边努力想着有用的信息。
  “我虽不知主人真正的落脚地,但是,主人必然不会放弃云彤等人。主人大多时候很和气,但翻脸猝不及防,被处罚者根本不知哪里犯了忌讳。然而主人的某些心思也好揣摩,好比这云家庄,庄内所有女子都是他的所有物,只有他开口说不要,否则、不论何等情况,他都会来寻。”
  这或许也解释了,云彤等人为何咬死不开口。
  但凡不背叛,只要佘娘子来寻,他们就能活。否则,背叛了别说被佘娘子所杀,只要不给解药,他们也是凄惨死去的下场。
  “云老爷是什么人?”温明玉问。
  绿奴摇头:“不知道。但云宝生,他本来跟我们一样,只是他身体特别弱,学不了武,胆子又小,就做了云家少爷。不出意外,将来他会做云家老爷,又是一个轮回。”
  绿奴的喘息更快,人也坐不住了,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杀了她,一定要……一定要杀了她……”
  看着绿奴咽气,云彤别开脸,其他人也是物伤其类。
  绿奴这些话不能说没一点用处,但价值并不大。
  他们依旧不知佘娘子真正的藏身地,不知佘娘子什么来历。
  不过……
  温明玉尝试着再问云老爷:“楠熙是谁?”
  云老爷只是摇头,没作声。
  云夫人自绿奴死后,便一直在流眼泪,却不是为绿奴悲伤。
  眼见着云家人还是这般,温明玉只能作罢。
  “绿奴不是说了,只要这些人在,佘娘子总会现身。更何况,有朱漪和封停联手,佘娘子能否扛得住,还是两说。”闻寂雪不再理会这边的烂摊子,带着穆清彦走了。


第268章 联手做戏
  一夜折腾到结束,已是寅时。
  简单洗漱一番,一觉睡到天亮。
  太阳一出来,镇子上就热闹起来,很多人都在家门口跟人说话,议论着昨晚云家庄的动静。因着那边出事,镇上气氛也跟着变化,若以往,天蒙蒙亮就陆陆续续起床忙活,今日却是一致等天大亮才出门。
  隔着荷塘,远远眺望着,云家庄大门正对着镇子,可以看到衙役的身影。
  神捕司只提走相关人员,剩余的事情还得当地官府料理。
  陈十六昨夜太兴奋,穆清彦他们都回去了,他还跟在温明玉后面看着,等睡醒,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陈十六还是犯困,又舍不得继续睡,打盆冷水洗脸,跟穆清彦他们一块儿吃饭。
  温明玉也过来了。
  一桌几个菜都是穆清彦动手做的,从曹家拿的蔬菜,镇上猪肉铺割了一斤肉。有山里村民拎了两只野兔,买回来做爆炒兔丁。两只兔子挺肥,都收拾了,加笋片香菇,干辣椒抓了一把,爆炒出来装了一盆。
  “真辣!真香!”陈十六辣的不停吸气,筷子却不肯停。
  穆清彦还烧了个清淡的豆腐青菜汤,有异能加成,这道看似寡淡没甚特色的素汤,却滋味儿鲜美,令人惊艳。
  温明玉显然也适应不了这么辣的菜,但他盛了一碗汤,吃着兔肉,喝着汤。到底受不住辣,没多久就无奈的作罢,此时他一张脸泛红,满头都是汗。好在还有其他炒菜,温明玉不像他们,从昨夜忙到现在,别说吃东西,觉都没睡。
  这一顿饭,每个人都吃得很多。
  好在锅大,米饭蒸的多,菜量也多,还剩了一点。
  撤了饭桌,穆清彦没去洗碗,请了曹家女人帮忙。
  温明玉过来,也不是单为吃饭。
  “封停没有留下暗记,我们找不到三人踪迹,还得请穆公子费心。”有了之前的经历,温明玉对穆清彦寻人的能力更加信服。
  闻寂雪道:“既然封停不留暗记,显然是另有考量。有他和朱漪联手,对付佘娘子并不困难,可若你们跟去,反倒会令他束手束脚。”
  再者,谁都知道封停追杀佘娘子是私仇,佘娘子又特别会用毒,因此封停才故意不留暗记,不希望神捕司参与。
  温明玉倒也坦然:“我信不过朱漪。”
  闻寂雪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之前只说寻人,现在再继续,就要对上佘娘子。”
  言外之意就是要重新谈条件。
  温明玉早有准备:“算神捕司欠你一个人情。”
  神捕司的人情可不好得,但凡闻寂雪不是要杀皇帝颠覆社稷,就算对上皇子王孙,神捕司也肯相助。当然,闻寂雪不会用人情去换这种东西,只是以此说明,神捕司的人情很值钱,闻寂雪正用得上。
  闻寂雪点点头:“你们暂时留在云家庄,有了消息,我会让人送过来。”
  云彤等人要看守,那是引诱佘娘子的筹码,只不过不确定佘娘子胜负,也不清楚佘娘子时隔多久会现身,所以只是后备计划。
  温明玉走后,穆清彦就收拾东西,打算歇一会儿就走。
  陈十六自然不能跟着,去追踪本就辛苦,更何况佘娘子、朱漪都是极端危险的人物,他去就是拖后腿,稍微大意就要丢命。人贵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只嘱咐穆清彦注意安全,送他们出了云湖镇。
  一路走走停停,经常走错方向。
  那三人前逃后追,根本不走正常路,其中有一段是在深山老林里穿行。最终辨认出三人离去的方向,花费了两三天。
  所幸,后面顺利多了。
  佘娘子到底是一个人,朱漪封停死死追着,全靠逃跑,一旦力竭,局势相当不利。于是在几天后,佘娘子跟两人斗起来了。
  佘娘子轻功极好,看上去跟朱漪不相上下,可惜穆清彦不懂功夫,江湖路数门派也不清楚,看不出佘娘子什么底细。若说就这么拼轻功,佘娘子未必输,但早先就说,朱漪封停是两个人,他们两个很有默契,疲惫时可以轮换缓口气儿,佘娘子却不行。
  但彼此交手,佘娘子优势也有限。
  她挡不住旗鼓相当的两人联手,唯一可以一搏的,乃是她的毒。尽管朱漪也善毒,但在钻研的时间上到底不如,朱漪可以阻一阻未知之毒,封停却得谨慎。如此来,等于联手的两人有了弱点,佘娘子趁着其不备,一把毒粉兜头扑向封停。
  封停正呈进攻之势,收势不及,到底嗅到一些,当即一头栽倒在地上。
  “阿停!”朱漪面色惊慌,顾不上佘娘子,忙去查看封停的状况。
  那佘娘子得了机会,立刻逃窜,林间只余恶意的尾音:“乖孩子,告诉你,这是我新研制的‘七日焚情’,让人发情,七日方绝。”
  待得林中恢复安静,朱漪站起身,踢了踢地上的人:“感觉如何?”
  封停闷哼一声,缓缓站起来:“不行,你的药不能完全压制。”
  此刻封停眉头紧皱,面色通红,双手时不时的攥紧,忍耐着体内横冲直撞的灼热之气。佘娘子没夸大,七日焚情,像春药,但又跟春药不同,激发欲火之情
  ,寻常法子根本不能消解,便是用鱼水之欢消磨,七日后也是一死,且死状必然可怖。
  此刻封停没露丑态,完全是先吃了解毒药。
  解毒药是朱漪提供,不敢说解天下所有毒素,但大部分毒都能解,或者是压制。
  连日来追着佘娘子,若持之以恒,早晚有短兵相接的一日。只不过,两人怕佘娘子逼急了会直接窜入城镇,对于一个用毒妙手来说,随便一把毒撒出去,便能收割无数人命。朱漪是不在乎那些人命的,但他不想节外生枝。
  封停要报仇,也不愿横生枝节。
  两人便决定做个戏,故意放佘娘子一马。佘娘子本就受了伤,云家庄被毁,她想蛰伏休养,就得回老巢。对于两人而言,直捣黄龙自然更妙。至于探寻佘娘子踪迹,自然是朱漪出手。
  佘娘子是用毒前辈,朱漪这个后辈也不差。
  朱漪培育了一种白蛾,只蚂蚁大小,成群生活。这种蛾会产卵,卵是透明的,极小,几乎肉眼难见,又轻,可以像粉尘般随微风飘舞。白蛾对卵很重视,只要产卵,每日都要巡视,若是发现卵失踪了,就会寻找。白蛾对卵有特殊的感应能力,哪怕距离二三十里,它们也能探知,且它们的飞行速度很快。
  刚才三人交手,封停故意卖个破绽假装中毒,而朱漪则要趁着佘娘子不备,将白蛾卵附着在佘娘子身上。
  佘娘子面对两人攻击,本就应对的勉强,又见封停是个软肋,心神不免多番封停身上。况且,佘娘子有从未示人的“七日焚情”,朱漪自然也有不为人知的手段,两人过招,可怜封停受苦。
  “手伸出来。”朱漪口气有些冷,尽管他早就知道佘娘子的毒必然不好对付,但事到临头,还是觉得麻烦。
  封停依言伸手。
  朱漪两指搭在他腕上,又在他面上扫了一眼,快速翻出一枚丸药给他:“吃了!先压一压,等寻到佘娘子老巢,必然有解药。”
  若是时间充裕,朱漪未必不能研制出解药,但眼下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封停自然也不愿浪费时间,若不然好不容易的机会就会溜走。
  二话不说将药吃了,体内的那股燥热似乎消退了些,涌动的热血也平复了很多。
  两人没再耽搁,立刻放出白蛾,追着佘娘子离去的方向而去。
  穆清彦他们追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二十三。
  “朱漪挺会演戏。”穆清彦想到朱漪当着佘娘子的面儿,那般关切封停,就忍不住想笑。总觉得,朱漪这么做未必没有故意的成分,大概、冷着脸的封停逗弄起来格外有趣吧。
  “看样子要变天,我们走慢些。”闻寂雪是一点儿不急,就怕追得太快。
  真刀真枪打起来倒好说,难就难在这回最厉害的是用毒。
  闻寂雪还是觉得,先让那两拨人斗一回再说。
  按照惯例,用信鸽给温明玉传一回消息,再继续出发。
  他们一路上,给温明玉传了三回消息,这样做的好处是,等他们找到佘娘子老巢,温明玉不至于来的太晚。闻寂雪觉得温明玉带着人,很有大用。
  九月二十四变天,阴沉沉的天幕低垂,不到中午便哗啦啦下起雨,风也大,刮的树枝狂舞,人若走在外面,伞根本撑不住,几步路就能淋的湿半身。
  马上要入冬了,这种有风有雨的天气,可想而知多冷。
  他们停留在一个小县城,客栈倒是干净整齐,弄个小火炉,听着雨声,烹茶下棋。这两年闻寂雪没少教他,好比这对弈,穆清彦也有了几分功夫,便是闻寂雪不让着他,两人也能走上一会儿。
  当然,闻寂雪即使真让他,也能让他毫无所察,所以他也不去想对方有没有放水。
  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放晴后,又多停留了两日,路况方便行车才启程。
  这一走,就是小半月。
  这一路,根本没有经过任何府城县城,顶多是穿过镇子,最多的还是从乡野山林走过。看样子是往北,大概是为省时间,没绕路,走的几乎是直线。相应的,也是越走越偏。
  这日,他们又经过一个村子,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村子。
  望着眼前茫茫大山,他们再一次给温明玉传了消息。
  若无意外,离佘娘子老巢很近了。


第269章 山坳村
  寻到这里,三人没急着入山,先把情况摸了摸。
  眼前这座山叫做落雁山,山岭起伏,横卧二三十里,绵延极深。深山危险,靠着山边的村子只在外围打柴挖野菜,套个兔子野鸡什么的,主要还是种田为主。据说,往山里走两三天,有个小村子,二十来户,世代都是打猎为生,因着村子落在一个山坳里,便叫山坳村。
  山坳村已是最靠近深山的村子了。
  平素没人往大山里面去,倒是每年秋天会有皮货商去山坳村收皮子,山坳村的人每隔两三月会出来一趟,换些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山里有姑娘嫁出来,但肯嫁进去的极少,便是外嫁的姑娘,由于山路难走,路又远,一年到头也很难回次娘家。
  又打听了落雁山哪些地方危险,毕竟,若佘娘子藏在这儿,肯定会把老巢安置在隐秘的地方。深山老林之内,本就隐蔽,防的就是山中猎人,当然要选猎人不敢涉足的区域。
  不过外边的人所知甚少,想要打听具体的,还得去山坳村。
  歇了一晚,第二天进山。
  这回没用马车,山路难行,且越往深处路面越窄,马车走不了。
  靠着闻寂雪帮忙,平常人要走两三的山路,他们只用了一天,在当天晚上赶到了山坳村。果然是个小村子,所有房屋都是木头修建,跟外面村子不同的地方在于每家每户都修了院子,或是石头垒的,或是粗圆木,足有一人高。
  山中不比外面,野物多,围墙主要就是为防野物。
  夜色寂寂,当空一轮明月,将山坳照的清楚。
  只几户人家还亮着灯火,也没什么人声,各家的房子多在平地,也有几户建在山腰。山坳周边也有开垦的田地,十分零碎,数目也不多,倒是家家户户房子后面有菜园子,树枝篱笆围着。
  尽管一路上多是被闻寂雪轻功带着,但到底奔波了一天,穆清彦这会儿又累又饿。
  不过……
  “进村?”
  虽说大晚上的,三个男人突然敲门,肯定惹人猜忌。但这村子都是猎户,能有什么财产?他们三个一身穿着就不像差钱的。何况,翻山越岭那么远进山,就算是掳人也不太划算。
  世代猎户,常年打猎见血,胆子到底比种地百姓大。
  他们选了房屋最多最好的一户。
  这山坳村在大山里面,尽管只有二十来户,但有个代里长。之所以是代里长,乃是因他们村人少,跟山外村子合并一处管理。再者,平时有什么事要通知,找山坳村不方便,都得外头村子里来人知会。
  山坳村的代里长就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一个,大家都叫他“石三叔”。
  穆清彦他们敲开的,正是石三叔家。
  尽管有石头墙围着,但三人都不矮,站在院门口能清楚的看清院子。几人拍了门,也出了声,石家自然知道他们是生人。隔着门屋子询问了几句,才有人开门,出来的是三个壮年人,手里或拎着砍柴刀,或是抓着棍棒,很是谨慎。
  石三叔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黝黑健壮,将三人打量一遍,安抚的拍拍身边的儿子,亲自去拉开院门,笑着招呼:“几位客人快请进。”
  说着,又朝屋内喊老妻儿媳妇烧水待客。
  堂屋里点了油灯,女人孩子们都在别的屋里没出来。
  “几位怎么走到大山里来了?”石三叔瞧着,三人不像行商,也不像来打猎的。
  开口说话的是穆清彦,相较于闻寂雪和焦礼,穆清彦更亲和一点。
  “实不相瞒,我们来山里是为找药。家父生了场病,病情反复难愈,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唯有一个大夫说可以治,但要一样特殊的药材。那药材只是传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倒是有个老药农说,早年间有人在落雁山见到过,所以我们来碰碰运气。到底没什么经验,赶路错过了时间,天黑了才到村子。”
  穆清彦一面说,一面主动递上身份文牒。
  石三叔神色自然的接过来,他能做代里长,自然识得几个字。举着身份文牒凑到油灯跟前,眼中警惕之色微微放松,倒是惊讶出声:“你们是晋阳府人?从晋阳府过来可不近啊。”
  何止是不近,着实路途遥远。
  穆清彦用的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文牒,但石三叔面上毫无异样,可见并未听说过“穆清彦”。
  这也在情理之中。
  说句不自谦的,尽管古时交通不便,信息交流滞塞,但两三年的经营,穆清彦的声名传了不少地方。然而信息流通之地多是府县,最不济也是热闹的小镇,一般乡野百姓只知种地和家长里短,哪怕是本县的事情都接收的迟缓,更别提大山之中的山坳村了。
  这山里人家,连地都是开荒的零散土地,关注的只是野味、皮子的价格,山里野物的多寡,以及每年的赋税。
  别看石三叔感慨晋阳府离得远,可他恐怕根本不知晋阳府这地方。
  正是不曾听闻,所以才感慨“远”。
  看过身份文牒,石家放下大半戒心,又听是给父亲寻药的,自然有好感。没有再多说,当下给三人收拾了一间屋子,条件自然不好,但这不是挑剔的时候。
  一觉醒来,窗外天光大亮。
  房中只剩穆清彦一个。
  屋子里的床是自家用木头做的床架子,搭上木板,挺宽敞,真要躺三个大男人,挤一挤也可以。当然,睡床的是穆清彦和闻寂雪,焦礼可不敢,只将凳子一拼,搭了张薄被睡了一夜。
  刚起身,闻寂雪便端了洗脸水进来。
  “你先洗脸,我去端饭。”闻寂雪说着又出去了。
  稍后再进来,端着一只粗瓷大碗,一只盘子,焦礼在后面跟着,手里也是一只粗瓷碗。穆清彦看了一会儿,认出是一碗高粱米煮的粥,盘子里是两张卷好的蛋饼,另一只碗里装着腌菜,蒜叶儿和蒜头,加了不少辣椒一起腌制的。那些蒜头儿不大,都是整的,应该是山里长得野生小蒜。
  “你们吃了?”一看这些,明显是一个人的饭。
  “嗯,石家饭早,这些一直温在锅里,赶紧趁热吃。”
  穆清彦着实是饿了,喝了口稀饭,夹起蛋饼咬了一口。嗯……跟以前吃的鸡蛋饼不一样。想到这山坳村根本就没有养家禽,估摸着不是家鸡生的蛋,许是山里掏的野鸡蛋,毕竟靠山吃山。
  早饭没有用米,想来日子也不宽裕,这蛋饼是待客的规格吧。
  顺着开敞的房门,见着石家两个孩子远远望着他,或者说,看的是他手里的蛋饼。穆清彦倒不好意思继续吃,他又不是馋这一口东西,就让焦礼把剩下一张蛋饼拿给两个孩子分了。
  闻寂雪道:“这里虽也种些东西,但地少,每家也就几分地,种的都是高粱。”
  石家婶子正因孙儿吃了客人的蛋饼生气呢,听见闻寂雪的话,叹口气道:“可不是像公子说的,我们都是靠打猎为生,能开垦的田地少。我们家有六分地,已经是多的了,有的人家只三四分地,吃粮食都得买,一年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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