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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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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析元后一事上,有一点他也有疑虑。
当今皇帝年事已高,哪怕在元后薨逝那一年,皇帝也已是五十六高寿。古时的寿数,能到五十的就是高寿,哪怕富贵人家也超不出多少,尤其做皇帝的,或勤政或荒淫,如这位活到现今七十一岁,当真是罕见。
再者,元后出事那两年,皇帝本身情况也不好,都在传可能其大限将至。
如此一来,本就寿数大了,又身体不好,作为皇帝的当务之急是立下储君,安排好朝政。然而,皇帝干了另一件事,元后薨逝一年后,将魏家女儿迎入中宫为后。那时魏家女才年芳十六,原本家中已经为她议亲,只因遇上元后薨逝,此事暂停。
这件事透着点儿怪异。
虽说皇帝是九五之尊,富有四海,想娶朝臣之女为后,不必计较年龄,可实际上,很少有皇帝这么干。魏家不是小门小户,皇帝又是五六十岁,也不是个昏聩帝王,再看他的身体状况,便是后为悬空也不是什么大事。
早先历代也有先例,皇帝觉得不适合再迎立新后,通常会从后妃中晋封一位,亦或者,后位悬空,晋一位皇贵妃,掌六宫事。也有直接将宫务交给一位活着两三位后妃共同管理的,通常其中一位所出的皇子,便是储君。
这些做法,自然有政治上的考量。
所以,当初皇帝迎立新后,着实惊人眼目,全都猜不出皇帝用意。没人相信皇帝是垂涎美色,魏家女儿再美,后宫中也不乏新鲜秀女。倒是不少人猜测皇帝此举是震慑平衡后宫,绝了某些人的野望,再者,新后到底年轻稚嫩,坐着中宫之位也握不了大权。
纵观皇帝在位所作所为,几乎没有肆意妄为的时候,穆清彦也倾向于皇帝立新后别有谋划。
平衡震慑后宫么?
如今后宫除了皇后,贵妃位无人,早先丽贵妃倒是风光,但因其弟之事受了牵连,降至妃位,每每想升位,都被其他人联手给压了。妃位有四人,这是早先的定数,是满的,丽妃是降下来的,不算在内,此外有出了贤郡王的惠妃、出了庄郡王的恭妃、出了端郡王的温妃、出了恪郡王的顺妃。
嫔位也是满六人,名下皆有皇子,只两个略为出众。一个良嫔,出了肃郡王;一个柔嫔,出了怡郡王。
这些后妃们,不仅是陪伴皇帝的老人儿,且有一定的家世可做依仗,所出的皇子也各有千秋。余者皇子,要么平庸无大志,要么无势可依,或是甘于安稳度日,或是聚集在其他有能力的皇子中间。
总而言之,皇子虽众多,实际上争位的有限。
穆清彦琢磨着皇帝对待颜家的态度,以及对待元后的行为,不得不考虑后宫中的格局。不考虑感情因素,有个无子的皇后镇着后宫,按理对皇帝很有好处。到底为什么放任元后出事?
元后的丧礼极为隆重奢侈,颜家上书婉拒过,但皇帝一意孤行。此后更是为元后辍朝三日,守孝一年。一年间,罢宴饮歌舞,不入后宫。
太过了,到底是真心如此,还是做给外人看?
就好似宠爱厚待长公主,天下皆知。
别说是个帝王,就算是寻常人家的男人,只怕也难做到这些。
现如今,后宫中提及元后,依旧是禁忌,因为你不知哪一句就触怒了皇帝,以至于都不敢提。
要说后宫之内,丽妃虽然最风光,但根基深厚当属惠妃、恭妃、温妃、顺妃。四妃性情行事各有不同,不过,不管承不承认,隐形中乃是惠妃为首。
惠妃此人,十分低调,但处事周全公道,很得敬重。其子乃是现存皇子中最年长者,又有贤王之称的贤郡王,支持的皇子朝臣不少,行事也丝毫不张扬。
假设,皇帝当初没有立新后,后宫之内最有可能进位的便是惠妃。
即便不是皇后,也是贵妃或皇贵妃,偏生皇帝行事出人意表。且新后入宫,后宫内的妃子们位置也没动。
元后久病,皇帝寿数将至,后宫前朝肯定不稳。
但就是捉摸不透这对帝后出了什么问题。
暂时将元后的事放在一旁,考虑颜家返乡途中遭到伏杀一事。
一开始他便想到,颜家都已辞官归乡,元后又不在了,按理影响不了皇位更迭和朝局变化,什么人如此不放心,非得斩草除根?
他依旧没把皇帝算在其中,考虑的是颜家得罪的仇人,亦或是……曾算计过颜家,为防颜家卷土重来,痛下杀手。
直接伏杀,这件事做得很露骨,是犯官场忌讳的。
朝中自然要严查,最终也是个悬案。
穆林曾说,颜家怀疑元后的死因不单纯,那么,颜家肯定是有所举动的。颜家被伏杀,会不会就跟元后的事有关?
颜家死绝,就再也没有人去追究元后之死了。
若照这么推测,后宫内四妃十分可疑。
因为依照常理,元后不在,得益最大的就是她们其中一个。
谁知皇帝反常理而行,计划落空。
只是,究竟是谁下的手呢?
穆清彦在查颜家之事,闻寂雪等着飞仙镇消息,怎知京城突然戒严!
两人在城外山庙,但因关注京中局势,高天焦礼轮流在去城中走动。今日是高天去了城中,天色漆黑依旧不见回转,焦礼前去接应,带回了京城戒严的消息。
“今日酉初,京城有兵马调动,内城九门紧闭,无圣谕不可出入。外城倒是没闭门,但全城戒严,外城门许进不许出。街面少有行人,往来盘查很严,但凡有可疑当即收押。”
“看来高天是卡在城中不得出来。”穆清彦皱眉:“京师重地戒严,不是小事。可知原因?”
焦礼摇头:“我只在城门外观望,不敢进去。城外停留了不少行人商贩,因着戒严,颇为顾虑,都打消了行程。因着城门处看得严,不准民众聚集,那些人怕惹事,或是寻近处安身,或是直接返程了。”
闻寂雪蓦地道:“怕是皇帝不好了。”
穆清彦眉头未松,仍有疑虑:“即便如此,内城戒严就够了,外城也如此……”
当皇帝情况不好,很可能是皇位交接之时,最易生乱。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首要便是戒严,稳定局势,或是等皇帝好转,或是新帝登基。
“这回……是真不好了?”穆清彦回过神,看向闻寂雪。
闻寂雪眉头紧皱:“等两天看看。”
对于闻寂雪而言,若当真是老皇帝情况恶化,着实是个坏消息。不仅他辛苦筹备的计划要落空,一直的诉求也难实现。若仅仅是一时恶化,还有好转,计划不过是拖延一些;可要是老皇帝彻底死了,新皇登基,他的诸多打算都要重来。
更何况,让老皇帝如此轻易的就死,他颇为不甘。
“催一催无南县那边,让他们加快速度!”闻寂雪不愿白白放弃。
三天后,戒严结束,但京城的气氛依旧沉凝。
高天回来了。
“公子,应该是宫中出了大事,很大可能是皇帝病重。宫门森严,又有神捕司暗中监察,我不敢靠近。不过,这三日,各个王府和大臣府邸灯火通明,除了按部就班处理朝局事务,并无一人面圣。最初有几个想入宫的,被拦了回来,贤郡王等人每日早晚只在宫门外问安。
今日戒严结束,消息才透出来。之前的确是皇帝出事。那天午后,皇帝正在办公,竟毫无征兆的昏迷。具体情况不清楚,但直到今日才苏醒。奇怪的是,皇帝苏醒后,宣见的第一个皇子是肃郡王。”
“肃郡王?!”
穆清彦和闻寂雪都显得意外。
肃郡王生母乃是良嫔,外祖家世也算不错,可比起四妃就差了。再者,良嫔此人不得宠,是熬资历熬上来。当初得一皇子,她位份低,肃郡王在婉妃名下养过两年。婉妃早年病逝,后来肃郡王又在元后身边待过,乃是皇帝有意拿此子宽慰元后之心,但元后深知自己举动牵涉甚大,只养了半年,寻个机会给良嫔晋位,便把肃郡王还了回去。
肃郡王如今都是三十来岁了,那也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
皇帝并未因此厚待他,他性情温和寡言,似无争夺之心,只兢兢业业做分内差事,娶的郡王妃也是四品官家嫡女,都是务实才干的行事。
早前其他人争斗的厉害,都不大在意这个人,可如今皇帝一个举动,令众人心声警惕。
早就被遗忘的细节都会被重新挖出来,左右揣摩分析,这肃郡王必然成为所有人的公敌。只因这个节骨眼儿上,皇帝一举一动都别有含义,谁敢轻忽。
闻寂雪忽而道:“原本,我选择的对象便是肃郡王,亦或者怡郡王。”
这二位生母都是嫔,有一定的外家势力,本人不上不下,如此才有合作的余地。再者,二人虽没表现出争取之心,但未必在有机会时舍得放弃。两人皆有三十余岁,正年富力强,展现的能力稍显平庸,但很多大臣却会青睐。
却没料到,皇帝来这么一手。
接下来宫中颁布的消息,再次说明老皇帝的狡猾,无形也为闻寂雪的计划添了阻力。
第312章 陈十六的无心之言
因着京中变故,穆清彦和闻寂雪离开山庙,去了京城。
四人分为两路,闻寂雪带了高天,穆清彦和焦礼,免得惹人注目。即便如此,穆清彦也是低调行事,入城后寻了家酒楼,再命焦礼去请陈十六。
陈家到底在官场,其父乃一品大员,消息更灵便准确。
城中戒严看似结束,实则气氛并不轻松。外城倒罢了,内城,尤其是宫门一带寻常少有人去,出入的大臣皇室们也神色肃然,城中宴饮也急剧减少。
皇帝苏醒后颁布的第一道圣旨:晋封肃郡王为肃亲王,与贤郡王、四名辅政大臣一并处理军机政务。
此外,又擢升了两人官职,一个是肃亲王岳父,一个是肃亲王舅舅。无疑,这都是在给肃亲王增加筹码,尤其是才德不显,排序不长不幼,却越过众皇子兄弟先一步得封亲王爵。
皇帝这是把肃亲王架到了火上烤。
又是晋封,又是升官,看似恩宠,实则未必是福,很可能成为某位皇子的磨刀石。因为皇帝已病危过两三回,这次尤其凶险,真看重肃亲王,完全可以直接确定储君地位,但偏偏没有。
但福祸相依,也不全是坏事。
肃亲王到底先一步得亲王爵,凌驾诸皇子之上,又得以和贤郡王共理军机政务,已有实权。但凡他处理的好,完全可以凭此一飞冲天,真正成为储君,甚至新帝。
所有人都摸不清皇帝心意,不知他究竟看中的储君是谁。
一向稳健的贤郡王看似如常,实则暗自发恨,也很是忐忑。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他作为贤名在外,且是现存的长子,很可能根本不在皇帝的考量之中。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他就是有这种预感。
穆清彦见陈十六,主要是想问一问皇帝的事。
当然,陈十六未必知道,事关重大,陈父便是知晓也不会轻易跟其吐口。
茶续了一回,陈十六到了。
“穆兄,你什么时候到京城的?”陈十六接到消息又惊又喜,略一思量,便觉奇怪。
“自然是有事要办,只没料到,偏好赶上京城出事,反在城外耽搁了几天。”穆清彦简单说了。
“这次的事儿着实惊险,我本以为……”陈十六只说了半句,用手朝头顶指了指,讳莫如深。想来,跟陈十六想法相似的很多,都以为皇帝这回熬不过去了,谁知到底是苏醒了。
“宫中情势如何?”
“肯定不好。详细的事情不清楚,我爹也不让我问,只看皇帝不露面,又安排了辅政大臣便知道,弄不好就是……”哪怕是在雅间,陈十六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如今各家各户都是谨守门户,减少应酬,不说他们盘算着什么,单说那贤郡王就慌了。此前也曾有几位郡王共理朝政的,但这回不同,肃亲王升爵了,且就他们两个皇子掌事。也不知是一个给另一个打掩护,还是都是烟雾,总归、相对于肃亲王,贤郡王才是最发急的那个。”
倒也是如此。
肃亲王是真的低调,或者说不大被重视。
皇帝的儿子太多了,单单成年开府封爵的就十几个,最活跃、势力最强的还是年长的贤郡王几个,荣郡王是子凭母贵才得以冒头,肃亲王的母亲在宫中不上不下熬着,肃亲王在宫外也是不上不下,大约是跟怡郡王处境相似,年龄相近,两人倒是关系不错,躲着皇子们的纷争。
这类“闲”郡王,大臣们自然多有忽视。
但此回的事,尽管打了众人措手不及,但即便肃亲王不得皇位,也没损失,收获已经很大了。只是也要预防着万一,万一他不能登位,很可能成为新帝的眼中钉。
陈十六感慨道:“我倒是希望肃郡王能成事。”
“怎么?”
陈十六笑道:“穆兄你不知道,翟俊飏跟他关系不错,只因翟俊飏是忠靖王府世子,身份敏感,两人不想多事,明面上走动不多。也是有一回我无意撞见了。我跟翟俊飏也是朋友一场,指不定沾个光呢。”
这个消息倒是意外。
翟俊飏本就是皇室中人,是肃亲王堂弟,两人年节等场合肯定有来往,所以并无人察觉二人关系有多好。在明面上看,这二人脾性也不像合得来的,因此二人私下相交,着实出人意料。
陈十六大概在家里闷得久了,见了穆清彦,有不少话说。
京中大小事,提到哪儿,说到哪儿。
雅间临街,两人靠窗坐着,陈十六突然看见大街上走着个人,笑道:“魏小三儿啊。稀罕,居然不遛鸟了!”
穆清彦抬眼朝外看,果然看到魏阳羽走在街边,没提鸟笼子,走走停停,东张西望,浑身没劲的模样。
“他也不好过,如今宫中变故,他们家也尴尬。”陈十六道。
如今宫中皇后姓魏,只一个小公主,并无皇子。这等情况,皇后只需稳坐后宫,反正将来不论谁继位,都得奉她为母后皇太后。只不过,这不意味着魏家就能安然,他们家不仅有皇后,也是国公府邸,自是少不了拉拢。
站队这种事,可能得从龙之功富贵权势,也可能一朝跌落赔上全族。
魏家这种情况,没必要去走钢丝,但万一拉拢的某一位成了事,魏家却拒绝过“新帝”,往后处境也可想而知。
陈十六又道:“那定国公奸猾着呢。皇后在宫中佛堂为皇帝祈福,他也在自家修了佛堂,国公老夫人带着女眷,每日殷勤祷告,更是闭门谢客。他家这么一做,别家相继相仿,倒是令某些人不好登门,省不少事。”末了又道:“我家也是如此,内子早晚也跟着老太太进佛堂呢。”
穆清彦蓦地问:“给皇帝治病的御医,可有出宫归家?”
“不曾。”陈十六摇头。
“看来是真的不好。”
陈十六倒是一点儿不惊讶:“人生七十古来稀,已是难得的长寿了。不过么,也说不准。我听我哥讲的,大概是十七八年前,那位也曾大病一场,颇有几分凶险,甚至天现异象,都说是预兆,但最终转危为安。”
似想到什么,陈十六特意挪个位置,坐到穆清彦身边儿,低声一脸神秘:“神鬼那些事儿,我是不信的,但我大哥讲的那件旧闻,很有几分邪性。就比如我刚才说的,皇帝当年就大病过,如今三不五时闹不好,就是当初留的病根儿,积年累月又爆发出来。就在当初啊,宫里所有御医会诊,那也是一场惊险,又有夜晚天现异象,据说是漫天红光……”
“漫天红光?”穆清彦知道他说的是某种天象,但太笼统。
“对。我还细问了,我大哥那年才十三岁,但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大晚上天上弥漫着红光,非常绚丽,又不像寻常霞光。我大哥说,红光持续了九天才消失,还一度造成京中米粮涨价,人心惶惶。”
穆清彦新帝琢磨着:红光?难道是极光?太阳风暴?
究竟是怎样的天象,其实无关紧要,但带来的影响却不小。
陈十六说米粮涨价、人心惶惶,不是撒谎。古人对很多天文异象无法解释,心有敬畏,便将之神话。好比那漫天红光,被古人视为不祥预兆,但到底是怎样的不详……
他意识到,刚才因他打岔,陈十六话没说完。
“钦天监怎么说?”穆清彦心头一动,想到陈十六之前话里话外隐隐透露的意思,好似抓住了什么。
陈十六撇撇嘴:“钦天监那群神棍!他们说红光乃是不祥之兆,要么国破,要么君亡。当然,最后皇帝没事,但元后薨逝,也是应了他们的说法。”
古时看到天现异象,言说预兆着某事,并非立刻就能发生。好比说预兆着国破,五十年内亡国都算应验。另有各种凶险天象,比如比较招帝王忌惮的“荧惑守心”,据说一出现便预兆着国之大厄,怎样才算的上国之大厄?自然是一国皇帝死亡!因着应证灾厄的时间线放得宽,纵观历史中遇到此等天象的帝王,果真都出了事。
皇帝虽老迈,但乃九五之尊,权掌天下,越老越怕死。
不想死怎么办?移祸!
皇帝非同常人,一般人死的再多也代替不了皇帝。要么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要么是中宫皇后,一国之母。替死之人选好,再为其办大丧,举国悲痛,越隆重越好。
当然,历史上也有皇帝遇到这种事,试图先罢免宰相,或减轻皇后待遇等方式避祸。
早先穆清彦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因着陈十六无心之言,豁然开朗。
天现异象那年,穆清彦原身尚且年幼,才两岁。半年不到,元后薨逝,紧接着颜家退出京城,归乡途中遭遇伏杀。
颜家当初便觉得元后死因蹊跷,或许正是目睹了天象,又结合皇帝曾病危,做过这方面猜测。只是毫无证据,宫内只说皇后是病逝,又因颜家之事震惊忧虑太过,颜家到底是外戚,哪能质疑天家。
尤其是当真牵涉到皇帝,更是忌讳。
为着颜家一族,有些事再怀疑,也不敢说。
颜家在元后薨逝后,主动辞官归乡,兴许不仅仅是避祸,也有心灰意冷之故。
皇帝对待颜家被伏杀一事虎头蛇尾,大概也是因着元后一事,不愿颜家再出现跟前,这会时时提醒他做了什么。他对福惠长公主的优宠,是因愧疚而加倍弥补,不喜听后宫提元后,也是心虚。
那么,在元后之死的事上,他到底做了多少?
第313章 端郡王事落
这次逗留京城,依旧是陈十六安排的住处,还是从前的小院儿。不过,这院子如今已被陈家二哥送给了陈十六。
当夜,穆清彦跟闻寂雪提及多年前的异象。
闻寂雪恍然:“是有这件事。那时我已身在影楼,那边天气又不好,倒是没有亲眼目睹,后来听人讲过。”
到底不是亲自经历,那段时光又是闻寂雪最痛苦的时候,所以外间很多事都不大留心。早先谈及元后,闻寂雪也没想到与此有关,也是因着元后之死距离异象发生有半年。
“你说,皇帝就算有此心,会怎么做?”
就算皇帝想用元后来移祸,但毕竟是相伴几十年的结发夫妻,皇帝就算一国之君,也无法厚颜无耻的直白说破。那时元后正值病中,断断续续总不能痊愈,皇帝再朝堂顺水推舟将颜家安排的督办防洪堤坝的差事,想来醉翁之意不在颜家,而在元后。
那么,元后真是得知颜家消息受刺激病疾发作而亡?
若元后没能咽气,那……
闻寂雪没说什么,因为内情如何,足以想象。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飞仙镇的事,已经到了京城。姚文石的折子寻常人不敢压,况且,对某些人而言,着实是件好事,想来很快就有消息漏出来。”
穆清彦点头:“毕竟是郡王,皇帝刚放政,肃亲王和贤郡王就算有心对付端郡王,只怕也不敢擅专。这得看皇帝的意思。”
若在早先,皇帝还处理政事的时候,遇到端郡王的事,肯定雷厉风行,杀鸡儆猴。现今情势变转,谁知皇帝怎样心思。
“我的确没让牵扯前朝,姚文石只怕也不知道,但那仙女庙声名远播,真有心做文章,怕是什么名目都能罗列。”
仙女庙就是风雨中的小舟,任何人掀起一道浪头,都可以将它击沉。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这时代,女子是弱势的,一个专门为女子提供庇护的地方,总是很容易被针对,尤其被某些人当做武器,谁知会扣上怎样的帽子。
尽管是闻寂雪捅出来的,但他并没觉得愧疚。仙女庙或许曾经清净,但到底被尘世玷污,已不如以往干净。尤其在他看来,就算他无所作为,旁人也早晚会将仙女庙绑在端郡王身上一起沉没。
谁让唐家女儿入了端郡王呢。
两天后,朝堂虽无正式结果传出,但有关飞仙镇之事已传遍京城。在前日,端郡王被宣入宫,直至晚间才出来,由人搀扶着,走路姿势有点怪异,仔细观察便知是跪得久了。这还没完,端郡王回府后,不少人想去探消息,但其直接闭门谢客。
倒是陈十六带来的消息,说是端郡王在宫中跪了两个时辰,直接晒晕了。皇帝不让管,只李来禄命小太监给撑把伞,灌些解暑汤。待得端郡王苏醒,继续跪着,皇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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