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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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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义博等人来之前,先见过皇帝,有些事便心中有数。
  陈义博对着闻寂雪摆了摆手。
  哪怕他不知闻寂雪什么身份,却知能参与到这件案子的审理,必然跟雪家有些干系,甚至极有可能是雪家人。就是不知,此人如何跟皇帝有了联系,还能得皇帝恩准。
  其他几位大人各有相似的思量。
  闻寂雪步入监牢,站在蔡骏驰两步距离,主要是防备蔡骏驰咬舌自尽。
  作为贤郡王幕僚,参与、策划了那么多大案,根本不必抱什么侥幸,必死无疑,且会死的很惨。以往便有这等犯人,想逃过处刑,千方百计寻死。然而狱卒们也自有应对,好比之前对付蔡骏驰那般。
  不过眼下要问案,不能堵嘴。
  蔡骏驰转动眼睛,没有掩饰的看向闻寂雪。
  他又如何看不出闻寂雪的特别。
  哪怕穿着一身官服,但绝不是做官之人。蔡骏驰在京中这么多年,也见过各种品级的大小人物,而眼前这人,没有丝毫官气。
  神捕司?
  若是神捕司,完全不必遮掩才对。
  蔡骏驰百思不得其解,心下却警惕起来。
  或许在某些人看来,这种警惕无用,或者说,明知是死路一条,审问时说不说都无所谓。可实际上,对于犯人而言是很不同的。为何那么多死刑犯想自己寻死?就是因为正式行刑更痛苦,亦或者不愿活着被砍头,落个尸骨不全。如在审问时,抗拒不从,牢狱里多的是各样刑罚手段,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蔡骏驰从前再如何厉害,现在也只是囚犯,也扛不住各种花样的炮制。
  对他这个聪明人来说,没必要去受罪,反正都是一死,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说了还能换来轻松,死前还能得顿酒肉。
  蔡骏驰很快收回目光,垂下眼,一副配合的样子。
  “陈大人,开始吧。”另两人朝陈义博示意。
  陈义博手中有个册子,来之前他就看过几遍,只因其中内容太过震惊。这册子上记载的不是旁的,而是蔡骏驰的生平,尤其是每个身份的变更,每一个简单。
  蔡骏驰还不知底细已经全暴露。
  却听陈义博张口道:“蔡骏驰,曾用名:赵书成、刘生、公孙良。”
  蔡骏驰猛地抬头,满脸惊疑。
  “你本名赵书成,十岁时落水诈死……”陈义博没在意对方的神色,用平铺直述的语气,将其经历的一生讲了出来。埋葬在记忆中那些不堪的往事,为了得到一个好身份而汲汲营营、下手狠辣,也随之揭破,摊在阳光底下。
  蔡骏驰在最初舍弃“赵书成”的身份,最大的缘故就是其母。
  不堪的出生,他痛恨提及,也正因此,他哪怕恢复的真正血脉家族的“蔡”姓,也跟父母不亲。
  他盯着陈义博,难以控制的迸发凶光,双手青筋暴起,若非有只手压在他肩上重若千钧,他早暴起伤人了。他坐轮椅只是伪装,他即便坡了腿,一身武艺也没放弃。他多年前已不亲自动手杀人,可当年从军,杀的人何其多。
  “公孙良啊,雪家军的军师,当年号称‘再世诸葛’,想不到,竟是个叛徒败类!”都察院右都御史嘲讽的摇头,心里也感慨。若无内贼,雪家军何等彪悍骁勇,雪家又如何会烟消云散。
  且不提当年对雪家如何态度,至少看到这样的内贼是不齿的。
  陈义博神色依旧平稳:“今日不问其他,只交代当年为何要‘公孙良’诈死?雪家案,你在其中扮演何等角色?”
  蔡骏驰已冷静了下来,怒色尽数收敛。
  他终于明白今晚的蹊跷,原来是为雪家案子来的。
  这是谁在操作?新帝?不,若无好处,新帝刚登基,犯不着自讨苦吃,雪家定的可是叛国通敌罪,一族都灭了。
  蓦地想起雪家祖地月梁州,雪家、当真无人了吗?
  面对审问,蔡骏驰没去做无谓的抵赖,能直接道破他所有身份,必然经过查证。哪怕他早年有心扫尾,但只要存在必有痕迹,哪能抹除的干干净净。只是十几年来风平浪静,还以为所有秘密会带进棺材里。
  蔡骏驰忽而笑出声,越笑声音越大:“公孙良?再世诸葛?那又算得了什么?我跟雪定岳几乎是同年入伍,但他一去就是伍长,我只是小兵。做相同的任务,军功他要压我一头。一样的起点,一样的杀敌,一样的建功,我好不容易升到六品千总,雪定岳呢?大将军!何等威风!
  我曾经的确拿他当同袍,当兄弟,所以在遇袭时,我拼死救他。可没想到啊,这条腿废了!一个瘸子,是不能上战场的,不能杀敌,就没资格留在军中。我不甘心啊!十六年啊,我在军中十六年,为了什么?一朝尽丧!”
  讲到这里,他语气中尽是戾气。
  陈义博冷哼:“只因此,你便行背叛之举?”
  哪怕蔡骏驰避重就轻,可从其话中就听得出来,他的不甘,源自于嫉妒。说什么最初做同袍、兄弟,不过是一开始嫉妒藏在心底,后来遭受挫折,怨恨深重才爆发出来。
  为何嫉妒?
  嫉妒雪定岳出生护国公府?嫉妒对方晋升快?嫉妒对方一路平顺,能做大将军?嫉妒这世间不平等?
  世间一切,本就没有什么绝对平等。
  有人出生贫寒,有人出生富贵;有人天生愚钝,有人生来聪慧。这些都是天定的,你去怨恨老天爷不公平,不是很可笑吗?
  更甚者,只因这份嫉妒、怨恨,扭曲心性,捏造罪证,不仅是覆灭了护国公府,更包括那些追随忠诚雪家的部众。当年血流成河且不提,雪家乃是边关一道防线,如同其家封号“护国”,护卫国家之意。
  北蛮一直想入侵,但因雪家军阻拦,始终不能如愿。
  谁知,这道坚实的屏障不是从外攻破,却是被自己人毁掉。当年雪家别灭,边关虽立刻换将,可新的将领不熟悉当地防守和敌情,吃了很大的亏,动荡了一两年,边关百姓多有死伤。
  原本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蔡骏驰听着谴责,笑了笑:“我只是个小人物罢了,不过是正好有些价值,那些皇子们才来拉拢。我从中挑了一个,彼此各取所需。雪家案,只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能耐,是京中的朝臣权贵……”他扫了眼三司主官:“指不定,也有几位大人呢。”
  “胡言乱语!”大理寺卿冷哼。
  “从雪大将军处搜寻来的通敌书信,是你的手笔?”陈义博思路很稳,不管对方如何攀扯,都没偏移。
  “书信自然是真的,的确是北蛮王庭写的,只不过是贤郡王委托对方写的,事后给些好处罢了。”他在其中的作用,便是将书信悄悄放入雪定岳书房“暗格”,等待被人搜出来。
  闻寂雪已是没兴趣再听。
  在得知蔡骏驰就是公孙良时,他已设想过对方背叛的原因。或是一开始就是钉子,或是因伤绝了军途而怨恨,或是贪图富贵被收买……
  忽听大理寺卿道:“蔡骏驰,你当年只伤了腿?”
  蔡骏驰满色沉郁,不言语。
  其他人却是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闻寂雪顿了顿,也随之恍然。
  蔡骏驰如今五十来岁,却始终无子女,且早年就过继了弟弟家的儿子为嗣。先前并未在这点多想,既然过继,肯定是自己无法得儿女,原因多样,却没和当年受伤联系在一起。
  现今听大理寺卿一提,颇有痕迹可寻。
  不能生育,对一个男人的打击可想而知。
  蔡骏驰面皮抽动,眼珠赤红。
  他这一辈子有三件事最不愿回首:其一,出生,他乃是母亲通奸所生,奸生子,何等卑贱;其二,在军中苦熬十六年,结果瘸了腿,通天路断绝;其三,丧失了生育能力,早年没发现,后来察觉已是晚了。
  这三件事,后两件是一起发生的,都是因为雪定岳,他岂能不恨!
  看着雪定岳做风光的大将军,受人敬慕,受帝王重用,又见雪家繁盛,子弟出息……他呢?他什么都没有!因为雪定岳,夺走了他可以拥有的一切!从那之后,雪定岳成了他的心魔,哪怕付出所有,也要覆灭雪家!
  连最不堪的一切都瞒不住,还有什么可瞒?
  雪家之事,审问的很顺利。
  当年“公孙良”幕后,便是以惠妃母子为主。此外,又有其他几人参与其中,多方博弈,联手铸造了雪家大案。
  显然,目前来讲,可以追究的只是惠妃母子,其他人只能搁置。
  雪家案已经距离十几年了,哪怕来前就整理过,问询也很顺利,但全都过一遍,依旧花了两个时辰,狱卒们送了好几次茶水。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剩下核准的部分只能改天再弄,几位大人也撑不住了。
  结束问询,狱卒们进来,要将蔡骏驰重新关押好。
  陈义博等人领头朝外走,闻寂雪依旧走在最后。
  他又看了眼蔡骏驰,一晚过去,蔡骏驰和之前有些不同了。之前即便是将死之人,眼中也藏着一抹神采,可现在,如泥塑木偶般。
  刚迈出牢门,蔡骏驰突然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闻寂雪停脚,勾了一抹笑:“公孙世伯贵人多忘事。”
  公孙世伯?
  这个称呼听得蔡骏驰一愣,久远的记忆里,好似真有人这么喊过他。
  “你,你是……”蔡骏驰想起来了,护国公府的世子,雪霁!
  他居然没死?没死!


第334章 颜家叔侄
  闻寂雪没有再跟对方多说一句话,也没再给一个眼神,离开了监牢。
  他听到监牢内传出蔡骏驰癫狂的大笑,愤恨、不甘、痛苦、凶戾,各种情绪交织,又掺杂着锁链哗哗的响动,狱卒的喝骂,皮鞭子凌空的呼啸,打在人身上的沉闷。狱卒的压制,没改变蔡骏驰的状况,直至出了监牢,所有声音消失之前,狱卒们还在努力“控制”犯人。
  原本跟蔡骏驰说出那句话,有些后悔,只因不想揭破身份惹来麻烦。
  看到蔡骏驰的反应,不算坏事。
  对于蔡骏驰这样的人,判他死刑,抄灭他一族,都在他承受范围之内,起码是他设想过一旦失败会有的结局。可如今,一个活着的雪霁站在他面前,且能坦然走进天牢听他的审讯,击溃了他所有防护,死也不会安宁。
  蔡骏驰会死,蔡家一族会被灭,留下遗臭万年的名声。
  护国公府雪家是没了,但世子雪霁还活着,雪家的冤屈将洗白。
  蔡骏驰谋算成空,败了。
  这才是蔡骏驰至死也不能接受的事情。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天际已隐隐发白,天快亮了。
  街市上铺子虽大多没开,但能听见里头的忙碌声,尤其是早摊店,早早儿就要开始准备。偶尔有行人,打着哈兮无精打采的,多是宿夜未归家,或是从赌坊或是从青楼出来。也有夜香车沿街走动,要赶在天色大亮时出城,毕竟这活儿不好闻。还有走动的水车,城中权贵家吃茶要用好水,自然选城外山里的山泉。
  闻寂雪从街上走动,绕了很多地方,最后才返回住处。
  并不是他故意绕行,而是脑中空茫,无意识的乱走。当天色越来越亮,人越来越多,这才收敛了思绪。
  刚站在小院门前,院门就开了。
  穆清彦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观察着他的表情,比预想中好些。
  “做早饭了吗?”闻寂雪一笑,好似卸去了千钧重担。
  “先去洗洗。”穆清彦一直等着他回来,闲来无事,就做饭打发时间。
  闻寂雪朝屋里走,高天去弄热水。
  焦礼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道:“没人跟着。”
  穆清彦点点头,他也是相信闻寂雪的本事,但闻寂雪情绪不好,所以才谨慎一些。
  早饭是白米粥和水煎包,干萝卜条配了辣椒油做小菜,风味特别,又下饭。
  水煎包不大,闻寂雪吃了二十来个,喝了一碗粥,这才困意上头,回屋补觉。
  午饭前,闻寂雪醒了,谨慎恢复的很好。
  两人说了说昨夜的事。
  闻寂雪道:“颜家的事好说,我估计会跟雪家的事一起办。原本若不是我跟新帝的交易,雪家的事不会翻出来,既然新帝应诺,那么顺势将颜家的事一并料理,更方便省事,总归都是惠妃母子引出来的,可以推说是审问蔡骏驰时,蔡骏驰主动交代的。
  再者,颜家的事,可能大公主会出力。”
  大公主只见过穆清彦两回,但这足以表明对方将颜家之事记挂在心上。若长公主真的撑不住了,必会做些后手。新帝算来是长公主晚辈,且以往双方没矛盾,新帝办雪家案子实际就有些打脸先皇,修饰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那么肯定要点别的来弥补,长公主是先皇嫡女,新帝嫡姐,新帝给予优待也得个好名声。
  再者说,新帝虽顺利登基,但梳理朝堂没那么简单。
  每当皇位更迭,朝中官员便有起伏,这跟派系有关。现今朝堂里,各方人马都有,小鱼小虾可以不在意,但一些身居要位的,皇帝用着不放心不顺手,想换掉,也得有充足的理由。
  颜家当年乃是文臣之首,若查颜家之事,少不得牵涉某些人。皇帝可以根据情况动一动某些人的位置,那么,被动的事情,反而能从中获利。
  这跟处理雪家之事是一个道理。
  新帝在这方面很豁达,会自我调节,既然事情无可避免,那就努力将它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也正如先皇所想的那样,新帝不是攻击性强的那种人,处理手段通常而言是平和宽厚的,但关键时刻也不乏果决,经历的一系列时候,的确是最适合继位的人。
  第二天一早,长公主来人报丧,昨天夜里长公主去了。
  来报丧的还是上回的张管事,说了点丧礼安排,又说了句长公主走得很平静,这是付景春嘱咐的。
  松坪府的姚湛和容渡没能到京城,还是晚了。
  隔了两天,有人登门。
  来人正是颜家那对叔侄,刚到京城,先跟付景春见过面,知道了穆清彦的住处,找了过来。
  “小四!”姚湛是第一回 见穆清彦,可正如容渡说了,肯定第一眼就能认出来。当初容渡没见过小爷爷颜芝鹤,但见到穆清彦就觉面熟,姚湛却是在颜芝鹤眼皮底下长大的,几个兄弟都是由颜芝鹤启蒙,怎能不熟悉。
  “小叔。”容渡虽然还大一岁,称呼上却没什么羞窘,大大方方。
  穆清彦虽不是原身,但他感知敏锐,感觉得到面前两人心绪的起伏变化。再者,对于颜家,他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见了二人,也觉得有几分亲切。
  “三哥。”穆清彦笑了笑,请两人进屋。
  尽管三人是第一回 见面,又是时隔多年的认亲,但因着彼此早有耳闻,又都是男人,没什么泪眼汪汪,顶多是姚湛眼眶泛红,更加感慨罢了。相较而言,颜家出事时,穆清彦和容渡都是不知事的年纪,唯有姚湛十六七岁,突逢巨变,性情也大改。
  还算好,姚湛身上没什么戾气,已是幸事了。
  闻寂雪不在,特意避开的,方便他们说话。
  姚湛本名是颜湛,此回来京城虽未带家眷,却带了管事下人,也是有番打算的。唯一没料到长公主去的这么快,尽管知道长公主身体不好,本以为会再有两年时间的。同样的,京中局势变化也着实是快。
  颜湛道:“长公主死前,见过皇上,求了一件事,皇上答应了。”
  “颜家的事?”穆清彦立时猜测。
  颜湛点头:“长公主请皇上重查当年颜家遭伏一案。”
  颜家案子跟雪家不一样,颜家遭伏,当年也查了,只是虎头蛇尾,搁置了。如今再重新追查,只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同样的,作为侥幸逃生的颜湛等人,暴露身份也不怕,反而会得到朝廷弥补厚待。
  穆清彦问出心底疑惑:“惠妃在其中做了什么?”
  颜湛显然已从付景春那里了解了,长叹道:“惠妃?她不过是在先皇心里播了个种子。”
  当年雪家事后,先皇身体就不好,有过病危。皇帝哪能不惜命,可惜什么方法都不见效,又碰上天现异象,更是有催命之疑。
  惠妃买通了钦天监的人,只在皇帝询问时,欲言又止一番,然后道出历史上皇帝们应对异象的法子。
  这等传闻,皇帝未必不知道,甚至心里可能也想过,可不能说,又不是昏君。当有人提及,皇帝还要斥责,以显示自己心正。但当病情越来越重,好似挺不过去,心里的想法就会动摇,甚至会觉得,皇后已经病了那么多年,若是刚好这时死了,也是好事。
  到底是原配夫妻,相伴多年,哪能真的没感情。
  只是当碰上攸关自身性命,到底是自身为重。
  惠妃还做了一件事,奉承元后,捧杀元后。元后病了很多年,一直断断续续不见好,却也不见更坏,惠妃便暗暗传出元后得皇帝龙气庇护的话。一直以来,“沐浴皇恩”、“承皇帝庇佑”,这些都是奉承的好话,显示皇帝的能耐本事,可这时候再听,却有不同的感受,好似元后吸取了龙气延命,才使得皇帝自身受损。
  虽说最后下决心的是皇帝,但惠妃在其中的推动作用亦是不小。
  惠妃精准了把握了皇帝的心思。
  及至后来皇帝得知,到底是懊悔对元后所为,还是愤恨自己被惠妃“操控”呢?
  这份恼恨,延续到了贤郡王身上,使得皇帝直接斩断了贤郡王继位的资格。母凭子贵,反之亦然。连同惠妃母族都得了厌弃,皇帝临死前亲自下旨,也是因此。
  至于对颜家伏杀的,的确是温妃。
  皇帝心里有想法,却不愿自己动手,于是故意给温妃机会。温妃便将颜家办差出事的消息漏给元后,元后为此发病,没扛过去。之所以没扛过去,兴许就有皇帝暗中手笔,不过是温妃背锅罢了。
  至于温妃对颜家下手的原因,在于斩草除根,在于利益。
  温妃不知皇帝在暗中的动作,误以为是自己的话刺激了元后,导致元后的死。到底是元后,颜家又底蕴深厚,万一卷土重来,她自是首当其冲。因此,温妃下令对颜家下手,既铲除后患,也能使得自己一系的所得利益更稳固。
  殊不知,温妃之后有皇帝,皇帝之后有惠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外如是。
  当得知所有真相,颜家所感受到的,只有无奈和悲凉。
  “我打算将酒楼开到京城来。”颜湛之前虽是改名换姓,到底做了商人,不适宜再去做官。倒是容渡合适,虽是侄儿,但一分家,科举就没什么妨碍,加上朝廷会给予补偿,会有个好位置。
  不过,容渡拒绝了。
  “我不喜欢做官,没意思。再者说,颜家之事查清,是皇帝之命,到底触动很多人的利益,真去做官肯定不自在。倒不如冷一冷,等下一辈再科举入仕。颜家不是等不起,祖地还有旁支呢。”
  这些话,颜湛早就知道,不再表示什么,只看向穆清彦:“小四如何打算?”


第335章 旧的结束,新的开始
  穆清彦对以后的打算?
  自然是有的,但跟颜家叔侄的设想、亦或者是穆家人的期待,绝对不一样。别的不提,颜家之事解决,未来道路安排好,首当其冲的便是成家。穆清彦不可能去成家,若是直接坦白他和闻寂雪的事,也得讲究个方法。
  颜家叔侄倒罢了,血缘虽近,却没相处过。
  穆家那边,他不想让他们太担心,所以不打算用太直白的方式,委婉一点吧。
  “京城水太深,我在凤临待惯了,在那边就好。”
  颜湛倒也不意外,对此也是赞同的:“凤临也不错。”
  颜湛考虑的是安全问题。京城权贵太多,穆清彦是给人查案的,若在京城待着,有人上门委托难道次次都推掉么?可若不推,指不定就掺和进家宅阴私或势力争斗,背景再厚也有栽倒的时候,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凤临那边离京城远些,又是熟地头,再者还有陈尚书家的小公子在那边。
  颜湛又道:“等这边事情完了,一起回乡祭祖,然后去一趟凤临。你能平安长大,全赖穆家照管,他们家也不容易。”
  穆父虽有武艺,但凡事不敢冒头,毕竟才开始几年查得紧,唯恐泄露行踪。穆家孩子又多,得跟别的村民一样生活,还得费心费力给“穆清彦”治病养身,着实艰难。
  祭祖上坟是应当的,对此,穆清彦没什么意见。
  尽管有皇帝监督下令,但要处理完雪家颜家之事,不是一两日的功夫。颜湛去筹备新酒楼的事,容渡被抓去帮忙,颜湛觉得他太懒散了。
  穆清彦给穆林写了信,将京中的事简单提了提,也好让穆林有个准备。
  一夜大雪,天气更冷了。
  谁知一大清早,陈十六顶风冒雪的来了。
  陈十六怕冷,裹着大毛锦裘揣着暖炉小跑着进屋,带进一股冷风。门上挂着毡帘,挡风雪保暖,也挡光线,只有窗户上透进的白光,屋子里不是那么亮堂。
  穆清彦正和闻寂雪说着颜家祭祖的事,已商定,待尘埃落定,先忙完颜家那边,然后再去月梁州。
  “什么事大雪天跑过来?”穆清彦奇怪。
  陈十六不说话,将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反问道:“穆兄姓‘颜’?颜家人?”
  穆清彦挑挑眉,想到那边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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