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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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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君看了眼表情明显放松下来的南宫煊,道:“方圆十里都看起来了,还没有人靠近。”
李云恪点点头,“你今日带人过去一趟,准备出七日的水和食物,精细着些。”
南宫煊插嘴道:“不必太精细了,被人瞧出什么就不好了。”
李云恪瞪他一眼,“你现在是能亏了自己的时候么?”
南宫煊闭了嘴。
秦少君惊奇地看着这两个人,一瞬间觉得他们好像突然反过来了。
“望鹰坡的草生得高,放什么东西都方便遮掩,不要紧。”李云恪又道,“天气虽说转暖了些,可北境这边到底寒凉,草地又潮,少君你记得再带几张席子和几床厚棉被过去。”
南宫煊:“……”
李云恪焦躁地来回踱步,“还有……”
南宫煊心下温暖,上前去抱住他,“你不是也要去陪着我么,不会有事的。”
“我是藏在附近,又不是贴身照顾你,你叫我如何放心?”李云恪单手环住他腰身,另一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啊,就会折磨我。”
南宫煊靠在他肩上,“我什么时候去?”
“五……七日后。”
“……那就迟了。”
李云恪哼了一声,“那五日。”
“三日。”
“不行,就五日后。”李云恪适时地强硬道,“你若不答应,那我也不让你……嗯……”
南宫煊重重吻上他,半天才放开,“三日。”
李云恪:“……”
事实再一次证明,李云恪永远也赢不了南宫煊。
三日后,幽骑确认了依旧没有刘敬文的人靠近望鹰坡,南宫煊才答应李云恪将自己送到了望鹰坡三里外,而后一个人慢慢朝秦少君放好东西的地方走去。
长年无人理会的旧草掺着新□□的绿草肆意蔓延,没了南宫煊的膝弯。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看得后头的李云恪胆战心惊。
李云恪微皱着眉望着没走出多远便忍不住抬起手撑在腰上的那个人,心痛难耐。
除了康辉与沧洵境内的两个幽骑外,其余都已经赶到了这里,连带着几十庄中好手,悉数埋伏在这附近。
此时南宫煊固然看不到他们,可还是清楚这里会布下多少人手,而他竟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坦然地挺着肚子一步步往前走,足见他对自己及自己手底下的人有多信任。
李云恪眨了眨干涩的双眼,鼻间发酸。
到底……还是让他走到了这一步,自己可真是没用极了。
这般等到第四日早上,刘敬文的人依旧没什么动静。
李云恪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因为他发现今日南宫煊比前几日晚起身了半个时辰。
人坐在草丛中,只能露出个脑袋,李云恪藏得又远,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却猜测他这会儿的面色一定很不好看。
怀着双胎的人,连着几日吃住在潮湿的草地上,就算自己为他备下了再好的东西又能怎样?
他定然很不舒服了,该不该罔顾答应他的话,直接过去将人抱走休息?
李云恪心中几番着急,眼看着受不了要动,手臂却被人拉住了。
“主子,”项铎低声道,“有一队人朝这边靠近了。”
李云恪目光锁在远处的南宫煊身上,听说有人来了,反而没那么不安了,道:“这群人应该是先行查探的,别理,只作不知。”
“是,兄弟们知道该怎么做。”项铎和他一起将身体伏低,停了片刻又道,“主子,刘敬文会不会知道我们设了局等他来?”
李云恪丝毫不怀疑这一点,“他知道。”
项铎不解,“那他还会来么?”
“他明白无论再怎么折腾都瞒不过我的眼线,接着等下去也寻不到更好的机会,所以他会来。”李云恪捏捏眉心,“而且信儿在他手上,他很可能还有办法拿到三步杀的解药,理所当然觉得我会对他有所顾忌,甚至言听计从。”
项铎懂了,“他给南宫教主递纸条,其实也是试探是么?如果南宫教主如他所说来了,便说明对王爷是真正在意,他便又多了一分胜算。”
李云恪嗯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道:“他了解煊儿的脾气,大多时候都倔强得很,就算我不许也还是会赴约。姓刘的了解了煊儿对我的在乎,也就更有把握能从他那里得到乾坤归一的口诀了。”
说话间,那一队人已经分散开来四处看了,有几个轻手轻脚朝南宫煊靠近了过去,似是想要确定他的身份。
李云恪认得里边有曾经的护教使人,暗暗捏紧拳头。
他清楚这些人不会把南宫煊怎么样,可看到他们走过去,心还是不由提了起来。
好在这些人都熟识南宫煊,无需走太近即可确认,草草转了一圈见左近并无异常,便又走了。
“他们一定是去给刘敬文送消息了,”项铎看到远处的同伴打了个手势,对李云恪道,“最迟明早,刘敬文应该就会来了吧。”
李云恪轻叹,“煊儿还要再辛苦一晚。”
似是心有所感,南宫煊正朝他这边看过来,微偏过头对着他轻轻笑了笑。
李云恪回给他一个微笑,心里却更加难受——南宫煊不怕被这里的人看出他的秘密,却不代表他不介意,看他整日坐在那里极少走动便知道了。腹部那么大,他却不能随意活动,该有多不舒服?
草丛中的南宫煊也察觉了那些人的来去,心说刘敬文终于要出现了,自己也终于可以见到儿子了。
他捏了捏酸痛不已的腰,还要顾着安抚今早就开始闹腾的胎儿,感觉自己着实有些吃不消。
不过一想到南宫信,便没有什么坚持不了的。再说还有李云恪一直在这里守着,陪自己一起吃苦,这点小痛又算得了什么了?
乾坤归一大成后,内力涨得的确厉害,可此时怀胎差不多够了六个月,功力仅剩四成,对上刘敬文还是太勉强了。
南宫煊摸摸圆滚滚的腹部,轻声道:“会没事的,对吧?”
次日寅时末,韩洛先行赶到望鹰坡,告知李云恪,纪艳芳抱着南宫信,于子时过后出了雁不留镇,朝这边来了。
李云恪沉吟,“刘敬文果然不打算先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会合。”
“他们藏在暗处的人,发现了周焦和其他两三个,共有多少还不清楚。”
李云恪道:“待人到了,走在纪艳芳前头的就放过去,后头的有把握能不惊动谁便杀了的,不必留情。”
韩洛应道:“是。”
他才离开去传李云恪的命令,秦少商便赶了来,抱拳道:“主子,寻到沈豪和纪艳芳的儿子了!”
李云恪眼睛一亮,“带来了么?”
“已经在我们手上了,但怕他哭闹,没抱到附近。”秦少商道,“那孩子被寄养在雁不留镇七八里外的一个破落村庄里,由四个弟子看守,属下将那几个都杀了。”
李云恪冷笑,“怪不得刘敬文让她走雁不留镇,原来是给她提个醒。难道没人教过这位刘大教主驭人之术么?当父母的可最是忌讳别人拿他们的孩子作威胁,他怎么不怕沈豪夫妇反咬他一口?”
项铎吐出压在心头的郁气,抚了抚胸膛道:“据说俞护法和叶护法也押着沈豪往这边赶了,纪艳芳丈夫儿子都在我们手上,少主人能安然无恙回来了吧?”
“想个办法让纪艳芳知道,”李云恪对秦少商道,“只要我儿子没事,她儿子就没事。”
时间紧促,秦少商赶忙行动了起来。
到了这一刻,李云恪才算真正心中有底了,只要秦少商那边顺利,便有九成的把握能让南宫信毫发无伤地回来,那也就没有必要再让南宫煊冒险了。
想到这里,李云恪一跃而起,纵轻功朝南宫煊奔去。
南宫煊身上不适,熬不过疲乏,这会儿还侧身躺在秦少君带来的棉被里睡着。
不过心念南宫信,他到底没法睡实,因此才闻风声异动便惊醒了。他想要快速坐起来查看情况,却因为腰部使不上力而失败了。
李云恪小心抱住他,贴在他耳边道:“别怕,是我。”
南宫煊吃惊,“你怎么……”
“少商找到了纪艳芳的儿子,已经去想办法和她通气了,一定能换回信儿的,你先同我回去吧。”李云恪怕他着凉,用棉被将人裹紧,便要抱起。
南宫煊手抵在他胸膛,“等一下……”
一句话未说完,便被李云恪捂着嘴按回了被窝里。
第163章 交换
空中传来一串长啸,五六只巨大的黑鹰飞来,盘旋在二人头顶。
南宫煊惊异地看着,拿开了李云恪的手,将他拉近了些,担心这些张开翅膀看起来比人还要大的飞禽会突然逞凶。
李云恪怕压到他腹部,侧身将他搂进怀里,道:“这些东西看着可不像是野生的,必是有人驯养。”
南宫煊眼尖地瞧见带头飞着的那只鹰左爪上绑着一个不小的木筒,“那是什么?”
“不知。”李云恪警惕地盯着几只凶禽,“只知它们是被人指引到这里来的,错不了。”
黑鹰的长啸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嘹亮。
若仔细听,却还可辨认得出,夹杂在鹰啸声下的,又有稍低一些的、更为好听的鸟鸣声。
李云恪识得这是紫竹哨子发出来的声响,道:“刘敬文来了。”
南宫煊试图坐起,“你躲着别动,我得让他看到我。”
黑鹰被哨声扰乱,目光变得更为锐利,却因为哨声来源不一,一时寻不到发声处,只扑着巨翅更奋力地鸣叫着。
“他还在远处,有一阵才能靠近。”李云恪为南宫煊整整衣衫头发,“想不到他竟从北漠王那里借来了这群东西助阵,你可得格外小心些。”
南宫煊坐直,将半截身体露在了草丛外,笑道:“你都靠得这般近了,还担心什么?尤其你说可换回信儿,我心里也就有底了,更不必怕他。”
李云恪执起他的手亲他指尖,“要不就别藏着了,反正信儿有救了,你先回吧?”
“你忘了此行不单是为了信儿,还为了解药……”南宫煊说到这里一顿,猛地抬头再次看向那缚在头鹰左爪上的木筒,“那个……那一定是解药!”
李云恪也跟着他多看了眼。
不错,刘敬文猜得到这必然是一个局,他想得到乾坤归一的口诀,还想帮北漠王拿到大漠神印,更要确保事成之后自己能够全身而退,那么若不真正拿出点东西来又怎么能行呢?
可他不敢把解药放在身上,那样怕被自己擒住了就再无脱身的可能,正巧北漠王族饲鹰,倒为他提供了不少方便。
这一招的确出其不意,也就不奇怪为何他明知是陷阱还愿意前来踩一踩了。
“别急,”李云恪拍拍南宫煊,“看到了就好办,会想法子取回来的。”
南宫煊愁苦着脸,“不行,太高了;听说这些鹰还灵巧得很,箭都不易伤到它们,而且射不中反把它们吓跑可就糟了。刘敬文一定是习了驯鹰之法,我不能走,得从他口中问出结果才行。”
李云恪握紧他的手,“煊儿……”
“已经都到这里了,”南宫煊道,“你别让我这几日白辛苦。”
李云恪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他也不会听,只好道:“那就借此机会将那群人一网打尽。”
“嗯,”南宫煊笑了笑,“等带回信儿,解了你身上的毒,后头的事我就都不操心了,一切听你安排。待诞下这一胎,我回修罗山将教主之位传于方行,以后便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远远的,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李云恪被他说得眼中都含了泪,直想将人抱进怀里狠狠地亲。可此时,他心中又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的磨难还没到尽头,事情也许并不会如期盼那般美好。
如果我让你失望了呢?这句话几乎要冲上喉口,却还是被李云恪生生吞了回去,只点头道:“好。”
南宫煊又冲他笑了下,才放眼四处望了望,“姓刘的混账怎么还没来?”
“他这段时日藏身的地方应该也不远,我却没找到。”李云恪懊恼,“早知今日,当初在落雁门就该要了他的命。”
南宫煊也有些后悔,“是我自己没用,还总坚持一些根本没有意义的东西,才害信儿有此一劫。”
“好了不说了。”李云恪听紫竹哨声又高高低低地响起,道,“刘敬文靠近了,你当心。”
马蹄声由远及近,刘敬文坐在马背上,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从容淡定地来到了望鹰坡。
他站在坡顶远远看见端坐在草丛中的南宫煊,满意地笑了,而后驱马缓步踏入草丛,不慌不忙朝那边走去。
“阿煊,你果然来了。”刘敬文在距南宫煊十几步远的地方勒了马,却没下来。他从怀里摸出个短笛,凑在唇边吹了几下。
盘旋在南宫煊头上的黑鹰排成一队飞到了刘敬文头上,连着长啸几声,似是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刘敬文抬头看了看,手上摆弄着那支短笛,啧啧道:“可惜,还不是很熟练。”
南宫煊没耐心同他兜圈子,直白道:“鹰爪上绑着的是不是三步杀的解药?”
“不错,”刘敬文轻笑,“我不就是用它才把你叫来的么?”
南宫煊沉着脸同他对视,“你想要什么?”
刘敬文叹气,“阿煊啊阿煊,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装糊涂,我要什么你哪里会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心心念念的东西,从将你囚禁在那间密室中开始,不就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你了么?”
南宫煊眸色变幻,恨意翻涌,很快又都沉了下去。他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道:“就这一样么?”
“不止,这次北漠王帮了我大忙,所以作为回报,我还要帮他讨来什么……什么大漠神印才行。”刘敬文一脸真诚,“不过阿煊放心,我这个人讲求公平的,一样就只换一样。”
南宫煊狠狠瞪着他。
刘敬文哈哈大笑,“看来你早已听说,你的儿子落在我手中了。”
“你若是敢伤他分毫,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南宫煊怒吼。
刘敬文却无视他的威胁,道:“乾坤归一的口诀换三步杀的解药,大漠神印换你儿子,不过我不接受二者只换其一,你没意见吧?”
南宫煊道:“我说有意见的话有用么?”
刘敬文笑而不答,朝他挑了挑下颌,“阿煊,你怎么一直坐着说话,该不是我来得不巧,正好打扰了你练功吧?”
“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日,身上不爽,想要歇歇罢了。”南宫煊抓着李云恪的衣袖,抹了把掌心的汗,“你说那是解药,我也不知真假,姑且信你,可我的信儿呢?”
他话音才落,远处便传来马蹄与车轮声,又过了一阵,一人骑马引着一驾马车来到了坡上。
当先之人正是周焦,他下马后从马车上接下两个人来——纪艳芳与她怀中抱着的南宫信。
“这不是来了么?”刘敬文朝那边看去。
南宫煊克制不住地想要站起来,好将南宫信看得清楚一些,却被李云恪死死按住了双腿。他攥紧拳头,全身都在颤抖,想唤南宫信的名字,竟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煊儿,我在这里。”李云恪用极轻的声音道,“冷静下来,煊儿,冷静下来才能救回信儿。”
南宫煊闭了闭眼,有些吃力地打开手掌,又寻到李云恪的手抓紧,疼得受不了的一颗心才勉强平静了些许。
“你倒是坐得住。”刘敬文探寻道,“其实这孩子并非是你的吧?你对端亲王一往情深,难道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么?阿煊,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帮你除掉这个横在你与端亲王之间的障碍。”
“我说了,”南宫煊几乎是将每一个字咬碎了才吐出来,“你若是敢伤他分毫,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纪艳芳已经抱着孩子朝这边走来了,南宫煊运足目力看去,心中期待着秦少商已经得手,那一动不动的孩子并不是南宫信。
紫竹哨声先是引起了鹰啸,又在啸声的遮掩下传出了长长短短的几声,听得李云恪心头一颤。
哨声说,任务失败。
同时,南宫煊看清了被纪艳芳抱着的孩子,不是他最疼爱的小家伙又是谁?
留给秦少商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让他来不及动什么手脚,可真地急到让纪艳芳得知实情都做不到么?如果她知道了儿子在自己手中,必然会放松对南宫信的钳制,那么哪怕一瞬,秦少商也一定有能耐将孩子抢回来。
那又到底出了什么事导致了任务失败?
李云恪似劝南宫煊那般让自己也冷静,却发现根本没那么简单。
南宫煊更是心乱如麻,抓着李云恪的手也不觉用力,仿佛再说:你不是告诉我信儿能够得救了么,那这是怎么回事?
李云恪不知该怎样安抚他,正想小声说两句劝慰的话,便听到还留在坡头的周焦大喊道:“后头的人哪里去了?”
跟在马车后边的三名护教使人和两个弟子回过头看去,才发现该好好尾随着的十几个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刘敬文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哼笑了一声,道:“端亲王也在此处吧?何必避而不见呢,不如出来我们一起谈一谈?”
第164章 争抢
南宫煊按着李云恪的手,不想让他现身。
李云恪稍稍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压下他的手,站了起来。
“王爷胆子何时变小了,与我见面还要躲躲藏藏么?”刘敬文仍没下马,语气中透着无礼与轻蔑。
李云恪嗤笑,“胆子小这一点本王可不敢同你比,你胆子若大,为何要让煊儿孤身一人来找你?”
周焦带着剩下的几人奔过来,于刘敬文马前抱拳垂首道:“属下失职,有几个兄弟不见了。”
刘敬文不在意道:“端亲王想必也不会以亲王之尊随意犯险,这里必然到处都是他的手下,若想不被察觉地杀我几个人,对他们而言自是再轻松也没有了。”
“不错,人是我杀的。”李云恪大大方方承认,“你掳走我儿,我憋了一肚子火,杀你几个人泄愤不该么?”
刘敬文本未将人命放在眼里,闻言只道:“只要你们答应我提出的那两个条件,我自不会就此事纠缠不休。”
“你想用三步杀的解药换乾坤归一的口诀,想用信儿换大漠神印,”李云恪表情放松,甚至都没怎么往南宫信身上看,却始终没离开南宫煊半步,“正好我这里也有要拿来换的,你可有兴趣听听?”
刘敬文微挑了下眉,“愿闻其详。”
李云恪轻笑一声,“你莫不是忘了吧,沈豪可还在煊儿手上,我该拿他换点什么?”
刘敬文还没如何,纪艳芳的脸色先变了。
纪艳芳看向李云恪与南宫煊的眼神里并没有多少恨意,反而透着几许哀求,“你们把豪哥如何了?”
李云恪便知秦少商并未完全失败,心里松了松,道:“断了条腿而已,死不了。你看看你们家主子就知道了,休养好了照旧活蹦乱跳为祸人间。”
刘敬文盯着纪艳芳的后脑看了片刻,淡淡道:“你们扣住了沈豪,可也没讨到多少好吧?不是说叶翩舟也为他所伤了么,难道那位了不起的赤焰护法没告诉你们,他其实还中了毒?”
南宫煊肩头微微一跳。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用沈豪从你手上换回叶护法需要的解药?”李云恪摇头,“我们有青玉护法,解药就免了,我要换人。”
刘敬文语气和眼神中都透出轻视来,“别说我看不起许明曦的医术,若他真那么厉害,阿煊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见我了是不是?且那□□可是毛兄新制出来的,许明曦连听都没听过,拿什么解毒?别说我没提醒你,没有解药,叶翩舟可撑不过三个月去。我说得没错吧,毛兄?”
他话音落下,便有一人自他所乘之马的后头走了出来。高高的野草几乎要齐了那人胸口,也难怪李云恪一直没瞧见了。
此人正是一直追随着刘敬文,对他尽心尽力的黑风帮帮主毛山黑。
南宫煊深深望着南宫信,半晌颤着嘴唇扯了扯李云恪的衣袖,道:“当日方行救我,我欠下他好大一个人情,过了几年才勉强算是还上了;这次又欠了翩舟,我不想再拖,你应了他吧。”
李云恪握住他冰凉的手,目光锐利地瞪着刘敬文,终是应道:“好。”
刘敬文得意一笑,“阿煊,你怎还不起身同我说话?万事都仰仗旁人,连回句话都要别人传,可真不像你。”
他本拟这句话定然能使昔年被自己折磨得性情大变的南宫煊坐不住,不想对方却只面无表情地道:“我与他并无分别。”
这话将刘敬文噎了一下,连脸色都黑了不少。他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问道:“你把他看得这般重,可是连乾坤归一的口诀也告诉他了?”
南宫煊有意气他,道:“我倒是想,可惜云恪不稀罕。”
刘敬文狠狠咬着牙,压抑着心底的疯狂与贪婪。
“这一样算是换成了,下一样我不想和你谈。”李云恪转向纪艳芳,“沈夫人,你懂我想说什么吧?”
纪艳芳的身体剧烈地哆嗦了几下,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王爷,您……”
刘敬文不高兴道:“艳芳,他儿子在你手上,我又答应帮你换回丈夫,你还怕他做什么?”
“就像你觉得我儿子在你手上我便怕了你一样,”李云恪道,“她自然怕我。”
刘敬文稍作迟疑,便明白了中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哼笑道:“王爷动作真快。”
见他分毫不乱,又留意到纪艳芳神情闪烁,李云恪忽然觉出事情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就算她儿子在你手上,她也不敢拿着你儿子去换,知道为什么么?”刘敬文冷笑,“因为两个娃娃也中了同叶翩舟一样的毒。”
南宫煊眸光猛然一凝,感觉先是心头一阵剧痛,随即腹中也像被那痛楚牵扯到,疼得他冷汗顷刻便滚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煊儿!”李云恪矮身扶住他,“不行,你先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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