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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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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起身,正要弯腰去抱他,却觉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两晃。他忙向旁抓去,想要抓住椅子撑住身体,最后抓到的却是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
那温度和触感太过熟悉,让李仁不由鼻间泛酸。

秦少商直接将李仁抱了起来,对李云恪颔首道:“主子,我先带他去休息。”
“要是难受得厉害,就让韩洛去把小曦接过来给他瞧瞧。”李云恪在后头叮嘱。


秦少商抱着李仁,霸占了秦少君的房间。
“你躺着等我一会儿。”他将李仁放下,又要出门。

李仁握住他的手腕,皱眉道:“你还走?”
“我只是想找人帮你请大夫。”

李仁咳了两声,“不用大夫,帮我倒杯水。”
秦少商扶他靠坐在床上,按他吩咐倒了杯水喂他喝下,心疼道:“怎么病了?病了多久?”

“除了被你气的,还能有什么原因?”李仁道,“你走后第二日便病了,一直到现在。”
秦少商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里满是愧疚,“皇上……”

李仁板起脸,“你唤我什么?”
秦少商定定看了他一阵,抬手摸摸他苍白的面颊,叹息般道:“仁儿。”

李仁便又笑起来,“少商哥。”
秦少商被他这软软一声喊得心口都疼了,探臂抱住他,掌心反复摩挲着他的背脊,“病了这么久怎么也不叫人送信给我,还大老远自己跑到这里来,你看看你瘦得骨头都硌人了。”

“你走也没说一声,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以为你因为我说的那两句气话就恼了,再也不会回来。”李仁有点委屈地搂住他的颈子,“后来还是皇叔写了信给我,我才知你是到他这里来了,就来找你了。”
秦少商心中愧疚更甚,亲亲他的耳朵,放开他,看着他的双眼道:“仁儿,你说要立后的事,我……我以后不再干涉。”

李仁一听倒急了,抓着他的手臂道:“少商哥,你还生我的气?我那都是气话,是被朝中那几位老臣吵得烦了,回了寝宫后见到你,连你也逼问我,一时生气,才说我要立后的。”
“我不是生气,”秦少商握着他冰凉的手暖着,“我只是觉得,这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反正立后就立后了,你也不会碰她是不是?”

“我不要,”李仁心智成熟得很早,难得在他面前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嘟起嘴道,“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不用拿别人作挡箭牌,我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一星半点委屈的。”
秦少商心头一热,又倾身亲了亲他,“我以后都不会再误会你,明白你心里只有我,哪还会委屈?”

“你别和他们一样劝我,反正不会就是不会,等他们拿皇嗣说事,大不了……”李仁咬咬牙,道,“大不了我就求南宫教主,让他把那门奇功交给我,然后我给你……给你……”
秦少商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在他腰间不轻不重捏了一把,“这是九五之尊该说的话么?”

李仁低呼一声,枕在他肩头,笑道:“这次病的挺好,我发现我一倒下,朝中便没人再多说一句我不喜欢听的话了。以后他们再逼我,我就用这一招。”
秦少商哄孩子般轻拍他的背,“真想好了?”

“想好了,不立后。”趴在这个坚实舒服的怀里,几个月来的疲倦一下都涌了上来,李仁昏昏欲睡,含糊道,“而且我都有了一位皇后了,我这不是来接他回家了么……”
秦少商心间暖暖的,还泛着隐约的疼。他亲亲怀中人的耳朵,在对方发出不满的轻哼时,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第202章 等待
李云恪与南宫煊一家在沧洵定居后,幽骑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
他们虽说长年东奔西走,喊打喊杀时绝不手软,可到底还是更喜欢宁静惬意的生活。

项铎本来很享受和珍惜现在的一切,可一年过去后,他又有些坐不住了。
并非是怀念从前那种每天都紧张刺激的感觉,而是他实在受不了,所有人都出双入对,只有他形单影只。

他很郁闷,又不能对别人说,不然定然是要被那群没天良的兄弟们笑话的。
为此他心烦了很长时间,后来某一夜,他做了个梦,梦见有个瘦弱的人被风吹得缩在自己怀中不住哆嗦,眼神却依然是坚毅的。

醒了之后,项铎在床上躺了很久。
当日午后,他和李云恪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大宅子。


一路策马向北狂奔,像是赶着去赴一个重要的约,项铎能明白心中期许从何而来。
在一个飘着雪的傍晚,他终于到了念了许多个日夜的地方。

可真正牵马到了门外,项铎又觉有些可笑——一别三年,他还会在原来的地方么?如今的北漠大统领是桑辙,他是桑辙的小舅子,怎可能仍住在这不起眼的布匹行后院?
这么想着,心里燃起的火却固执地不肯熄灭,然而手抬起又放下好几次,竟是不敢敲响面前这道门。

他还犹豫着,门却从里边被人打开了。

这布匹行也是处庄子,开门的自然是庄中兄弟,年纪不大,个子也不高,看上去倒是很机灵。
项铎想不起此处庄子还有这样一号人。

那少年模样的人见到他怔了一下,又反应很快地摆出笑脸,道:“这位爷,要买布可得劳烦您绕到前边去,咱们不在后边做买卖。”
“我不是来买布的。”项铎道,“小兄弟看着眼生,是新来的吧?”

少年不耐了起来,“我来了快一个月了,不算新!抱歉,我不做你买卖了,你快回吧。我急着去抓药,晚些药铺关了门,我家公子今夜可不好熬。”
项铎闻言脸一下绷紧了,“你家公子可是姓都?”

那少年脸更紧,眼中现出敌意。
“我叫项铎,”项铎这才想起解释,“三年前是我亲自将他安置在此处的。”

少年先是一喜,接着又板起脸,怀疑地打量着项铎。
项铎失笑道:“叫唐掌柜来见我便是。”

他这边话音才落,里头便有声音传来,道:“小姜,叫你抓药还不快点,磨磨蹭蹭做什么的!”
“唐叔,是我。”项铎用内力将声音推了进去。

里头静了片刻,不多时,有个步伐矫健的老者走出来,见到项铎惊喜道:“你可算来了!”
少年小姜再不怀疑,赶在唐掌柜开骂前,嗖地跑出了门。

项铎自是没空理他,疑惑道:“唐叔,‘可算来了’是什么意思?”
“里头那位时常念着你,还不让我们说,我看八成是看上你了。”唐掌柜拉他进院,替他牵过马,“生病的时候尤其是,迷糊着喊‘项大哥’,好像喊你两声他就能好受似的。”

被个老人家调侃,项铎多少有些窘迫,可听说都隆生病,又担心不已,“他常不舒服么?”
“大夫说他全身没几块骨头是完好的,雨天湿气重便要疼,冬季就更不用说了,从九月开始到转年春暖花开,他就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唐掌柜道,“这不因为今日下雪又疼起来了么,他还坚持要忍着,我见他疼得厉害,才打发小姜去抓药——小姜是新招进来的人,考核勉强算过了,我已报给主子,主子那边可能还没收到。”

项铎眉头皱得极紧,“他姐姐姐夫不曾前来接他?”
“怎么没来过,每隔十天半月便要差人来问,两三个月还要亲自来一趟,可那小子就是不肯随他们走。”唐掌柜很是不能理解,“就算不再是王族,可一方统领的府邸总要好过这小小布匹行,能使唤的人也多,何苦非要窝在此处?问了他又不说,真真叫人没办法。”

项铎隐约有了几分猜想,只是不敢确定,道:“唐叔,我先进去看看他。今日路上没人,买卖不好做,你早些关了店,稍后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你好好劝劝那小子便是。”唐叔一脸无奈,“疼起来就不肯好好吃东西,时间一久伤了胃,动不动吃了便要吐,他就更不愿进食了。”
项铎越听越难受,加快步子向里走去。


后院的几间房里只有一间是亮灯的,项铎推开门,便觉热气扑面而来,走进里间才看到,房里竟烧着四个火炉。
纵然冬日寒冷,这房中的温度也高得吓人了些,可床上蜷在层层棉被底下的人却还在哆嗦着。

“……都隆。”项铎站在床前犹豫了一下,没有客气地称呼他,而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被子里的人忽然抖得更厉害了,好半天才抬起半埋进软枕中的脸,带着点迟疑地睁眼看过来。

项铎在床边坐下,顺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冷么?”
都隆怔怔看着他,竟迅速红了眼眶。

“这是怎么了?”项铎被他吓了一跳。
都隆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从被子下伸出手来,颤巍巍握住项铎的手,“项大哥,真是你,你来看我了。”

项铎心里一酸,那一刻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直接将他半抱起来,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都隆嘶地抽了口气。

“弄疼你了?”话说出口,项铎又有点后悔,不知是不是自己过于冲动了。许是紧张,又许只是房中太热,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后背就被汗湿透了。
都隆苍白的脸上现出淡淡的绯色,微笑道:“没事,老毛病了。我也不冷,就是雪天骨头不老实,我想着驱驱寒意便能好受些。项大哥,你若是热就把炉火熄掉吧,不要紧的。”

“我不热,没关系。”项铎扶他靠在床头,将被子严严实实盖在他身上,探手到被底,含着内力给他按揉疼得打颤的双腿,“还没用晚膳吧?等会儿唐叔叫人送东西过来,我们一起吃点。”
都隆正有些害羞地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闻言却为难起来,支吾道:“我……我不饿,项大哥赶路辛苦,多吃些便是。”

有了先前唐掌柜的话,项铎自然明白他担心什么,“怕会吐?我又不是没被你吐一身过,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都隆的脸更红了,看上去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我不嫌弃你,可是……”项铎顿了下,没敢正眼去看他,“你总该对我负责吧?”
都隆目瞪口呆。

项铎干咳一声,“那个……我不是逼你,你若不愿,那就……就当我没说……”
“项大哥,”都隆打断他,“你说你是来带我走的,去哪儿?”

项铎见他眼中闪着喜悦,自然不会不懂他所想,道:“我舍不得你在疼痛中熬过每一个冬季,想带你去南边,那边暖和,你可以少受许多苦。而且小曦大夫也在那边,他医术卓绝,说不定能彻底治好你。然后……你答应的话,我就一直陪着你。”
都隆心头卷过狂喜,掀开身上厚重的被子,不顾疼痛抱住项铎,连声道:“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为了有事便于联系,桑辙和都朵给都隆留了信鹰,项铎当晚便叫小姜写了信给他们夫妇,告诉他们自己要带都隆到沧洵休养。

许是心情好,都隆很听话地喝了粥和汤,又用了药,看得唐掌柜啧啧称奇,说从没见过都隆这么配合。
都隆只是笑,感觉身上的疼痛都淡去了不少。

可身体到底诚实,当夜他窝在项铎的怀里睡着睡着又被痛醒,接着便把积存在胃里消化不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项铎可是被他吓坏了,穿着单衣便跑出去喊人请大夫。

“不要紧,吐出来就好多了。”都隆昏昏沉沉地安慰他,又自嘲道,“从前逃亡的时候再苦都没倒下,如今养尊处优,反倒娇贵了。”
项铎抱着他轻颤的身体,道:“以后我再不让你受苦,一定把你养好养胖。”

都隆满足地睡去。
没有听见项铎悔恨地在他耳边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项铎本想第二日便带都隆离开,最后还是按照他的意思,等来了桑辙与都朵。
夫妻二人将他们送出了城。

这两日雪一直没停,都隆已被折磨得面无人色,可一双眼却极亮,盛着满满的幸福。
都朵坐在马车边上,握着弟弟冰凉的手,“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始终不肯随我们回大漠去。”

都隆含笑望向正和桑辙说话的项铎,“我等到了,而且比我预想得要快。”
“他答应我,会待你好。”都朵眼圈泛红。

项铎正巧回过头来,与都隆视线撞在一处,眸中温暖足以驱散严寒。
都隆唇边的笑意染上眼角,轻声道:“他待我,一直都很好。”





第203章 执念
章礼新站在殷湛的房门外,听着里头传出碗碟破碎的声响。
过了一阵,小丫头瑶儿端着一堆碎片出来,苦着脸冲他摇头,“还是不肯。”

章礼新低声道:“叫下边再煎一副药候着,他这般闹法,过两个时辰许就要睡过去了,到时我喂他。”
瑶儿正要答应,也不知里边的人扔了什么东西到门上,当的一声,把小丫头吓得一溜烟跑了。

章礼新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殷湛站在门边几步远的地方,见他进来,对他怒目而视,精致美丽的脸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怎么又生气了?”章礼新走到他面前,“两年前小曦给你疗毒的时候你还很听话,如今这是为何?”
殷湛心说两年前我整日昏睡,自然要任你们摆布,现在却是休想。他看着眼前人挺拔的身躯,英俊的面庞,越看怒火越盛,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何会瞎了眼看上此人。

章礼新手扶在殷湛单薄的肩上,“还是不肯和我说句话么?阿湛,你……”
殷湛没听他说完,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

章礼新没躲,就那么受了,反正殷湛没有力气,打一下也不痛不痒的,只要他高兴,多给他打几下又有何妨?
谁知挨打的没如何,打人的竟先红了眼。

章礼新握住他的手揉了揉,“打疼自己了?下次想打我,你只消开口,我替你打,保证比你打得狠,更能让你解气。”
殷湛想抽回自己的手,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好又气恼地瞪着章礼新。

章礼新道:“我陪你出去走走?”
殷湛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章礼新眼底藏着几分苦意,没再多说,为他披了件披风,牵着他的手出了门。
殷湛落后他半步,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难得地没发脾气。


自从沧洵三十六州降了承宁后,往来通商顺畅了许多,又因为沧洵风景极好,不少人慕名来看,让此间愈发热闹了起来。
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两旁叫卖吆喝声不断,时而闻茶香,时而闻酒香,夹着欢声笑语,端地是一片繁华。

殷湛跟着章礼新走了半条街,忽然站在路中央不再迈步。
“是不是累了?”章礼新怕他磕着碰着,始终半拥着他,将他护在自己臂弯之下,这会儿见他不动,忙又把人朝自己怀里拢了拢。

殷湛茫然看了看四周,所见皆是祥和,与自己猜想的亡国后应有的破败截然相反。
章礼新拍拍他的背,“别气了,先前不肯让你出门是因为外边太危险,并不是我要囚禁你。现在一切都好了,也不再有殷白竹的余党作乱,我这不就陪你出来玩了么?只要你喜欢,身体也撑得住,我可以每日陪你出门。”

殷湛很少听章礼新一次说这么多话,半抬起头看着他,看了没一会儿,双眼便湿了,接着两行清泪就淌了下来。
章礼新被他吓呆了,半天才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眼泪,“你别哭啊,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阿湛,你别吓我,我们……”

“章礼新,你知不知道,”殷湛忽然开了口,因为许久没说过话,嗓音干哑难听,一句话说得吃力又不成语调,可他还是坚持着说完了,“当亡国之君是什么样的感受?”
章礼新心口一阵疼,取下腰间悬着的水囊喂他喝水,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终于肯重新开口,我很开心。”

殷湛喝了两口水,又咳了许久,才算找回了说话的感觉。他已有些站不住了,倚着章礼新的肩,闭着眼道:“章礼新,我恨你。”
章礼新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嗯了一声道:“对不起。”

“可你把这里打理得很好,比我那时候……还要好,你善待我的百姓,带着他们安居乐业,我……我没有理由恨你。”殷湛颤着声音,说得极缓。
章礼新听不下去他这自虐一般的话语,扶着人往回走,“你累了,我们回去把药喝了,好好休息。”

殷湛摸摸他的左腹,“当初你劝我投降的时候,我对你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把你刺伤了,现在好了么?”
“本就伤得不重,倒是你,气到昏厥,差点醒不过来。”感觉他脚步虚浮,身子下滑,章礼新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殷湛没和他不好意思,头枕在他肩上,“可我还是醒了,我得告诉你,我愿意归降。”
章礼新不忍,“别说了。”

殷湛眨了眨眼,纤长的手指摩挲他的下颌,“我昏迷的时候你口对口喂我喝药,我其实都知道。”
章礼新面无表情道:“谁叫你醒时总是不肯喝,我总不能看着你求死。”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殷湛问,“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哟,这不是元帅么!”不等他说完,右侧路边突然冲出来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拉着章礼新的手臂道,“难得见元帅出门,快到我们家酒楼坐坐,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忙也跟着围上来,不多时便把章礼新和殷湛给围住了。

众人七嘴八舌,都想请章礼新到自己家坐,热情得不得了。
殷湛这会儿才有了点不自在,把脸往章礼新颈间埋了埋,只希望没人注意到自己。

“元帅,多亏了您我们才有今日,您说您怎就不早来几年呢?”
不知有谁说了这一句,章礼新感觉怀里抱着的人身体顿了下,而后一声轻哼响在了耳畔。

章礼新很是头疼,暗忖回去后要怎么才能把人哄好,刚要对他们的邀约婉言相拒,便又听一人道:“元帅抱着的是谁?小兄弟不舒服,要不要先坐下来歇歇?这可生得好俊,是元帅的弟弟么?看年纪还没成家吧,我女儿……”

殷湛长年在宫中,这些百姓自然不曾见过他,不过对于同元帅府的人攀亲一事他们向来是热衷的。
不想那人才提起话茬,章礼新便沉了脸,比这群人给他自己说亲时面色还难看。他抱着殷湛挤出人群,道:“不必麻烦了,他是我媳妇。”

喧闹的街路上,独独此处安静了一瞬。
殷湛的身体也僵住了。

“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给你我说亲了。”待走远了些,章礼新贴在殷湛的耳边道。
殷湛躲了躲,全然没想到章礼新这样说是为了讨他欢心,只是难过地以为自己被那人拿来当挡箭牌,情绪更不好了。

章礼新感觉到他腰背绷得极紧,有些担心道:“阿湛,不舒服了告诉我好么?你撑着点,我们快些回去。”
殷湛恨恨地掐住他的颈子,眼里都是绝望,“章礼新,其实你和李云恪早就打算好要吞了沧洵是么?你接近我,为的也全是这个目的吧?”

他的手虚弱无力,章礼新一点也没被威胁到,只是疼惜又无奈地和他对视。
殷湛被他看得脸上发烫,“什么?”

章礼新抿了抿唇,道:“是你接近我。”
殷湛:“……”

章礼新扫着他那满脸的郁闷,轻轻弯起唇角。
殷湛便呆了。

章礼新很少笑,可每一次看到他的笑容,殷湛都会觉得自己心底最黑暗的角落也被点亮了。一直都知道自己深爱这个人,即使江山社稷都毁在他手里,还是对他情根深种,无可救药。
殷湛贪恋地凝视他的笑脸,这才恍然回想起来,似乎从他劝自己投降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笑了。

为什么他不笑?他要的不是都已经得到了么?难道自己痛的时候,他也会一样痛么?

殷湛不自觉抚上他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那半边脸,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明明都没用了,你为何还要费力救我?”
章礼新没有看他,脚步极稳,如同他的声音,他说:“因为在乎你,爱你,不能没有你。”

猝不及防。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获取你的原谅。”章礼新轻而缓地道,“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能开心一点。”
殷湛的唇抑制不住地发抖,他只能狠狠咬住。

章礼新继续道:“我希望你可以忘掉这一切,不再想什么家国天下,只和我好好在一起,让我疼你宠你一辈子。可我明白那不可能,我给你的杀害永远无法弥补,所以我从不敢向你表明心迹,因为谁都清楚,我没那个资格。”
殷湛挺了挺上半身,紧紧环住章礼新的颈子,今日第二次泪如雨下。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让章礼新心疼不已。
可这一次没劝他,因为章礼新知道,他实在有太多东西需要宣泄出来了。

然而殷湛的身体到底虚得厉害,没哭多久便有些不支,脸埋在章礼新颈窝,昏昏欲睡。
章礼新哄道:“睡吧。”

殷湛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他衣衫上,哼唧了两声,含糊道:“以后我会……好好喝药……”
章礼新再次笑了笑,于他发间落下浅吻。





第204章 玩耍
李云恪买了十余艘船,小到只够一人活动的,大到可以媲美皇家商队用船的,什么样的都有。
南宫煊不知他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船,问过之后,得到了一个很是令人无语的答案——哄孩子高兴。

“一共才几个孩子,还能让他们一人乘三四艘船出海不成?”南宫煊如是指责李云恪的浪费。
李云恪逗着襁褓中流口水的小儿子,不要命地道:“媳妇能生嘛,先备着,早晚都用得上。”

于是他被赶出了家门。
蹲在门口想了半天,李云恪心血来潮,叫上幽骑,带了三个大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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