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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陛下有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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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楚谦眨了眨眼睛,反问他:“陛下这是在关心我?”
  
  那一刀子其实划得并不深,若不是刀刃上抹了毒药,他也不会昏过去,既然毒已经解了,这种小伤口萧楚谦倒是完全没当回事,这会儿笑眯眯地看着凌祁祐,说这话便像是在调戏他一般。
  
  凌祁祐微眯起的眼里寒意毕现:“既然手胳膊好了,今日不需要你带太子了,去把昭德殿里里外外都给朕打扫一遍,不得有一丝灰尘,否则朕唯你是问。”
  
  萧楚谦无语,好吧,他也一早习惯了,总之每一次他占了便宜第二天凌祁祐就一定会变着法子的折腾他,要不小皇帝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把小馒头搁回摇篮里头去,这次任凭小馒头怎么哭怎么闹凌祁祐也半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萧楚谦撇了撇嘴,无奈挪出去,扫院子去了。   
                 

☆、旧识

  凌璟进到昭德殿大殿的时候,凌祁祐正侧身站在窗边,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凌璟给他行礼也没有搭理。
  
  站直身之后,凌璟笑着先开了口,说道:“这大冷天的,外头到处是雪,陛下这昭德殿外头的景色似乎单调了一些,倒是没什么看头。”
  
  扫雪的人已经转到视线看不到的死角之外去,凌祁祐才慢慢转过了眼,不接他这话里有话的调笑之言,转而问道:“皇叔特地要来求见朕,是有何事要说?”
  
  “本王若说,昨晚的事情,是陛下的徐国舅安排人做下的,陛下信是不信?”
  
  凌祁祐慢慢踱到了御案前去坐下,把玩着手里的镇纸,好半晌,才道:“是或者不是,朕自然会派人去查,不劳皇叔担心。”
  
  凌璟轻挑起眉:“陛下可是也怀疑上了本王不成?”
  
  凌祁祐笑了:“皇叔若是当真没做过,又何必要心虚,只是朕有些好奇,为何皇叔一眼就能看出,那匕首上抹的,到底是什么毒药?”
  
  凌璟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下移,落在凌祁祐的脖颈处,即使他刻意换了身领子高的外袍遮住,那暧昧的痕迹依旧是若隐若现,看着凌璟嘴角带上的不怀好意的笑意,凌祁祐眼里的神色沉了几分,凌璟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那药本王从前也曾误中过,是南蛮国流传来的一种毒药,中毒之后的症状就和昨晚替陛下挡刀子的那公公一模一样,恰巧本王自那回误中毒药之后就多存了个心眼命医护随身带着那解毒之剂,便就派人给陛下送了来。”
  
  “南蛮国?”凌祁祐闻言瞳孔微缩,握着镇纸的手也不自觉地施紧了力道:“和南蛮国有关?皇叔为何会中了南蛮人的毒?”
  
  凌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南蛮国派了多少探子刺客到我朝来,陛下未必不知道,又何必问本王。”
  
  “所以皇叔是被南蛮国的刺客所伤?为何皇叔之前从未将事情上报过朝廷?”
  
  面对凌祁祐眼里不加掩饰的质疑,凌璟淡定回话:“小伤而已,刺客也当场毙命了,这点小事实在犯不着上报。”
  
  “所以,皇叔这话的意思,是告诉朕,这一次行刺朕的人,也和南蛮国有关?”
  
  “不,”凌璟道:“事情是徐国舅做下的,是他安排的刺客替换了那个原本的舞姬,那药也并非只有南蛮人有,只要舍得花钱,未必就买不到。”
  
  “你可有证据?”
  
  “徐国舅也算是老谋深算之人,做下这种事情又怎会留下证据等着给人抓把柄。”凌璟不以为然道。
  
  凌祁祐冷嗤:“那就是没有?国舅口口声声说是宣王你居心叵测意图不轨,你却与朕说是国舅做下的事情意欲栽赃,你们一个是朕的舅舅,一个是朕的皇叔,你叫朕是相信你还是相信他?”
  
  凌璟无所谓道:“那是陛下的事情,本王只是把本王知道的都告诉陛下,至于陛下信不信,本王也强求不了。”
  
  话说完,大殿里却陷入了一片死寂一样的沉默之中,凌祁祐冷冷看着他,眼里是意味不明的复杂之色,凌璟似乎颇为不屑,也没有将之放在心上,良久之后,是小馒头的一声“哒哒”喊声打破了尴尬,凌祁祐起身走过去接过了被奶娘抱出来的小馒头,转开了眼,冷淡道:“皇叔若无其他事,便先下去吧。”
  
  凌璟冲好奇看向他的小馒头咂了咂舌头逗弄他,小馒头看着却是嘴一扁又要放声干嚎被凌祁祐抱着转过身挡住了视线,这才安静了下来。
  
  凌璟笑着道:“陛下倒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国事繁忙也没忘了带在身边亲自抚养。”
  
  凌祁祐捏着小馒头柔软的手心,哂道:“皇叔不也把才几个月大的世子一并带着上京来了?”
  
  关于这一点,凌祁祐确实是有些意外,自从那日凌璟说了请立世子的事情之后,他便派了人去查探,只是凌璟的事情,要打听清楚确实困难,查来查去也就只查到他的儿子和小馒头差不多大,到底是什么人生的,却半点端倪都没有,而且凌璟这回上京,还将之一并带了来,这也是凌祁祐最诧异的地方,他似乎是当真不怕自己会借机对他和他儿子怎么样,那么小的孩子也敢就这么大咧咧带进京。
  
  提到儿子,凌璟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温柔笑意:“他还小,本王哪里舍得将他一个人扔在江东,自然是带在身边的好。”
  
  一旁的小丑儿听着,心下有些感慨,至少对儿子的态度这一点来说,这宣王是要比陛下合格得多的,而且小太子这爹不疼‘娘’不爱的,也似乎还不如那宣王世子好命呢。
  
  既然是不受欢迎的人,凌璟也无意再多待,告退了下去。
  
  出了昭德殿院门,转过弯,到了宫墙之外无人的死角处,他顿住了脚步,抱着胳膊看了一阵前头不远处慢悠悠扫着雪的人,半日之后,才慢慢抬起一手打了个响指。
  
  萧楚谦抬头瞥他一眼,又低下了头,一路扫着雪,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扫到了凌璟身旁来。
  
  “楚……公公?”
  
  面对他满脸绷不住的夸张笑意,萧楚谦白一眼,停下了手头的活,向后靠到了身后的宫墙上,闭了闭眼,好半晌才懒洋洋睨向他:“在解药里加那种东西,你是故意的?”
  
  凌璟眼里的笑容更浓了几分,眼神暧昧地在他的下身扫了一圈:“那就是假的?”
  
  “你果然是故意的。”
  
  凌璟并不否认:“你要是真成了公公,那药对你也没什么用,不过看小皇帝脖子上那痕迹,如何?他味道很不错吧?”
  
  萧楚谦的眼神冷了下去,似乎是对他用这种轻佻的语气说凌祁祐很不悦:“跟你有关吗?”
  
  “啧……”,凌璟道:“果然跟我那大侄子呆久了,也变得跟他一样一身的刺,我说楚公公,本王可是为了救你特地上京来的,你就是这副态度对本王?”
  
  萧楚谦对他这话很不以为然:“不必了,我在这里挺好,不需要劳宣王殿下费心。”
  
  “挺好?”凌璟挑高一眉:“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沦落到做阉人,给他儿子做奶娘,做牛做马伺候他,还要做这些粗重活,就是你说的很不错?”
  
  “我乐意呢?”
  
  凌璟眼里的笑意终于是慢慢退了下去,说出来的话也正经了许多:“你来真的?”
  
  “难道连你也觉得我对小皇帝他是来假的?”萧楚谦说着自嘲一笑:“也难怪他不相信我,看样子我以前的品行确实得好好反省一下。”
  
  “值得吗?因为他弄到这个地步?”
  
  “宣王殿下自己呢?”萧楚谦反问起他:“你那带了毒的小美人不要了?厌烦了?
  
  凌璟的唇角再次上扬,笑意里带上了几分温柔:“谁跟你说我不要他了的?”
  
  “难道不是?”萧楚谦不以为然:“你的儿子是怎么回事?你在外头弄个私生子出来他也肯接受?宣王殿下应该不是那种执意要传宗接代后继有人的人吧?”
  
  “这个嘛……”凌璟敲了敲下巴,却并不打算跟他说实话:“也同样不劳楚公公你费心。”
  
  萧楚谦听着没好气,抓了扫把继续扫雪,懒得再搭理他,凌璟却依旧不肯走,问他:“你不会当真决定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吧?”
  
  萧楚谦抬眸,冷淡直视向他:“为什么要送那样的礼给祁祐?”
  
  凌璟一愣,随即又笑了:“楚公公你可别搞错了,是陛下他先给本王下马威,本王不过是以牙还牙。”
  
  萧楚谦却并不信他这话:“你的礼物是一早就备好了的。”
  
  凌璟无奈道:“那金丝雀本来是想送给小太子玩儿的,不过小皇帝他有些欺人太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本王也得要些脸面吧。”
  
  你这哪里是要一些脸面,完全是蹬鼻子上脸,萧楚谦直视着他的眼睛,凌璟的眼里都是笑意,确实很难叫人琢磨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半晌,萧楚谦一字一顿道:“无论如何,你若是打他的主意,那也别怪我翻脸无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凌璟笑得越发无奈:“比起我,你似乎更该提醒他,要防着的那个人是徐国舅。”
  
  “这个也就不劳你操心了。”萧楚谦道:“昨晚的事情,我不想看到再发生第二次。”
  
  “那真是意外,”凌璟道:“至少不是我的意思。”
  
  “一样,你看好你的人。”
  
  “你放心,我自己也没想要惹上麻烦。”
  
  得到了凌璟的保证,萧楚谦无意再跟他说,转身准备回院子里头去,凌璟却又突然开口,问他:“你跟他在一起不过三年,而且是他一直在利用你,当真就准备这么整个人都赔给他?”
  
  萧楚谦顿住脚步,许久,才勾起了唇角,道:“你不懂。”
  
  凌璟摇了摇头:“算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过本王不会这么快离开京的,等你哪天想通了,本王随时可以把你救出去。”
  
  “客气。”萧楚谦丢下这两个字,大步走远了。      
              

☆、20·挑逗

  萧楚谦回到昭德殿里头的时候,凌祁祐正在和同样一大早赶着进宫来的徐国舅说话,当然他们说什么也不干他的事,所以萧楚谦跟小丑儿交代了一声自己打扫完了,得到同意之后就进了去里头伺候小馒头,至于被徐重卿瞅见,他那不善的眼神,萧楚谦也很淡定地直接将之给无视了。
  
  把小馒头抱起来漫不经心地在寝殿里晃悠,耳朵却在留心着外头大殿里的动静,徐重卿的说话声一贯铿锵有力,尤其是这会儿,开口就是要凌祁祐赶紧下旨处置刺客,语气很是义愤填膺,即使萧楚谦在隔了扇门的里头,也听得分明。
  
  凌祁祐一直默默听着,等着他话都说完了,才慢慢开口道:“刺客已经当初自尽了,还需要怎么处置?”
  
  “宣王和这事脱不了干系,当然应该先拿下他,详查清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且是行刺陛下的大罪,若当真是他做的,陛下也再不能心软,需得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舅舅这话的意思是要朕杀了朕的皇叔不成?”凌祁祐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朕自然知道,若是朕身边的人做的,无论是谁,朕自然也不会姑息……这点舅舅大可放心,但在没有确实证据之前,朕也断然没有草率就做出处置的道理。”
  
  凌祁祐拖长的声音里透着些话中有话的意味,徐重卿未必就听不出来,咬了咬牙,便就改了口,问他:“陛下可是已经有什头绪了?”
  
  “嗯,”凌祁祐随口道:“那刀上的毒药查过应该是从南蛮国那边传过来的。”
  
  “南蛮国?”徐重卿闻言诧异无比:“那刺客跟南蛮国有关?!”
  
  惊诧之后他随即又赶紧提醒凌祁祐:“如果当真牵扯到南蛮国,陛下就更要慎重再慎重了,若是宣王他和南蛮国有勾结,后果……”
  
  “够了,”凌祁祐不耐烦地再次打断他:“毒药是南蛮国传来的也不定就和南蛮国有关,就算当真是他们做的,也不能说就是皇叔和他们勾结,舅舅别忘了那刺客舞姬并不是皇叔带来的人。”
  
  徐重卿还想再说,又见凌祁祐面色难看,知道自己这会儿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也只能暂时先算了,就要告辞离开,萧楚谦却突然推门出了来,在凌祁祐的瞪视之下笑眯眯地走到了徐重卿面前,手里拿着的是小馒头的玩具,一个摇鼓,问徐重卿:“国舅大人,这鼓可是您送给太子殿下的?”
  
  徐重卿这会儿心里也憋着口气,对着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冷冷问他:“你是谁?”
  
  “奴婢小楚子,上两个月才分来伺候太子殿下的。”
  
  这话徐重卿显然是不信的,这人明明就是那本该已经被凌迟处死了的萧氏乱党之首,一个萧楚谦一个宣王,陛下由着这些人胡作非为养虎为患,当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当然,他知道这萧楚谦不认,凌祁祐也不会承认他就是萧楚谦,所以这会儿他说什么都是白搭,干脆也懒得说,转身就要走,萧楚谦手里的摇鼓却送到了他面前来,再次问他:“这个可是国舅大人您送给太子殿下的?”
  
  “是又如何?”
  
  “太子殿下原本日日捏着这个玩儿,不过这两日也不知怎么的,这摇鼓突然就不响了,还得麻烦国舅大人拿回去修好了再送给太子殿下了。”
  
  徐重卿没好气道:“不响了就扔了,我再叫人送个新的过来就是了。”
  
  “新的没用,”萧楚谦道:“太子殿下就喜欢这个,陛下叫人弄了个一模一样的新的给他他也不肯要,就喜欢国舅大人您这位外公送给他的这一个。”
  
  才怪,徐重卿送的东西,小馒头根本连碰的兴趣都没有,塞他手里就直接给扔了,当然,萧楚谦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就是了。
  
  徐重卿懒得跟他多废话,直接将东西收了下来塞进了自己袖子里,又向凌祁祐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你要做什么?”人走之后,凌祁祐才冷言问起了萧楚谦。
  
  萧楚谦笑着道:“宫里人用来祛蚊虫的药水,灌了一些到那摇鼓里头,再扎上几个洞,在他袖子里这么一晃悠……也不会怎么样,就是让国舅大人生几颗红疹,难受个几日而已。”
  
  凌祁祐冷哼一声,起身回了寝殿里头去。
  
  萧楚谦打扫完了终于能领了吃食,回自己住处去用过膳才又慢悠悠地晃了回来,走进寝殿里,见凌祁祐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小馒头趴在他的腿上身子一拱一拱,还不停地滴口水,一下就乐了,小丑儿拿了虎皮毯子来想给凌祁祐盖上,被萧楚谦拦了住:“我来。”
  
  小丑儿自然是不乐意,萧楚谦压低了声音轻笑了起来:“你搞得定小太子吗?一会儿他又哭了把陛下吵醒了还不是得本公公来?”
  
  虽然这话不太好听,不过却也算是实话,小丑儿瞪他一眼,将毯子往他手里一塞,走了。
  
  凌祁祐原本也不喜欢寝殿里人太多,剩下的几个也一并被萧楚谦给撵了出去,门阖上之后,他才放轻脚步走上前去,在床边蹲了下来,先把小馒头从凌祁祐身上抱了起来,小馒头不满地伸手拍他的脸,嘴里习惯性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哒哒”声,萧楚谦笑着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乖,别吵醒你父皇了。”
  
  小馒头当然是听不懂的,不过却很听话地安静了下来,萧楚谦把他放摇篮里去也没有闹,手抓着自己的脚丫子扭过身子就自得其乐去了。
  
  萧楚谦也不再管他,又蹲回了凌祁祐面前去,见他大半个身子歪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睫毛微缠着似乎已经睡熟了,心中暗笑,昨晚确实把他给累惨了,小心翼翼地给他把毯子盖到腿上,手抬起,拇指摩挲上了他睡着之后不自觉微抿起来的唇上。
  
  湿润的触感让他不由地心悸,片刻之后到底还是忍不住,欺身靠了过去,在俩人近到几乎呼吸相交,萧楚谦顿住,凌祁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的迷茫只一瞬间,顷刻就已经充满了警惕,戒备地冷眼直视向面前的萧楚谦。
  
  萧楚谦一怔,然后又笑了:“陛下,要亲一个吗?”
  
  “让开。”
  
  不带半点声调起伏的两个字,萧楚谦听着心下轻叹了一声,往后退开了一些,当然并没有让开,而是扣住了凌祁祐的左脚脚踝,在他错愕尚未来得及反应时已经帮他把鞋袜都给脱了下来,凌祁祐的脚形很漂亮,骨骼匀称,脚趾晶莹圆润,脚踝弧度带着无言的诱惑,他一手握着轻捏了捏,手指挠着他脚心,不出意料的,凌祁祐身子几乎瘫软下去,嘴角不可抑制地溢出了一声带着情欲的呻吟声。
  
  “嗯……下……下去……”
  
  脚心是凌祁祐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几乎是他的死穴,只是被萧楚谦这么随意地逗弄了几下,身体里那种撩人的炙热敢感就又有了窜起席卷全身的趋势,凌祁祐一手不自觉间攥紧了身下床褥,唇也启开了,轻喘着气,努力强迫自己才不至失态:“下去!”
  
  萧楚谦眼里泛起的笑意越浓,将他的脚抬起,红色的细绳缠到了他漂亮白皙的脚踝上去,在凌祁祐面露惊讶之色时,凑到他耳边轻笑着低声提醒他:“昨晚……掉我哪里了……”
  
  语气里的暧昧根本就是刻意在提醒凌祁祐昨晚那场火热的情事。
  
  那是凌祁祐的保命红绳,小时候因为一场大病差点夭折之后就一直戴着的,十几年都没有取下来过,萧楚谦自然知道,缠得那么紧的红绳掉了,也是因为昨晚两个都没了理智的人太过激动了,激情纠缠之下才……
  
  凌祁祐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身体里的热度似乎已经烧到了脸上,萧楚谦帮他把绳子缠紧却并没有把他的脚放下去,下一刻,竟就凑过去,伸舌舔上了他的脚心处,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凌祁祐,眼里的笑意带着十足的暧昧和挑逗。
  
  “嗯……”又是一声呻吟溢出口,凌祁祐终于是失态地一手捂住了嘴,紧咬住唇,语调整个变了,即使拼命克制,也听得出当中的难耐:“你给……朕滚……”
  
  萧楚谦却反倒得寸进尺,欺身上去,一手勾住了凌祁祐的腰,就这么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人压到了床上去。
  
  双唇被掠夺,几乎是侵略似的深吻,凌祁祐气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奈何根本推不开他,身体上每一处的敏感点萧楚谦都了如指掌,没几下就被挑逗得连推开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这么瘫软着任由他为所欲为。
  
  “抬高腰……”
  
  萧楚谦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蛊惑着,最禁不住逗弄的地方落在他的手里,凌祁祐意识已经有些混沌,连自己都没发现是什么时候就已经缠上了他的身,一声闷哼之后,身体再次被他占有。
  
  摇篮里的小馒头艰难地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床上的激烈纠缠的两个,片刻之后,“哒”了一声,翻转过身去,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寝殿之外,小丑儿把闲杂人等都撵远了,听着里头传出的暧昧声响,抬头看看冬日里难得出了太阳的天,暗自感叹,这青天白日的,怎么白日就宣淫起来了……
                      

☆、美人

  在三位藩王进京的第八日,凌祁祐亲自率众前往京城百里远处的鹿山镇先帝皇陵祭拜。
  
  车队是从皇宫里出发的,几人一早就进了宫来问候,上车之前,一直跟在凌祁祐后面难得很安分没有多事的凌璟突然开了口,问凌祁祐:“听人说,先帝是被陛下您给弑杀的,可是真的?”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也不小,他身后跟着的凌琛和凌珏两个俱是听到了,这会儿也都状似漫不经心,实则都在注意着凌祁祐的反应。  
  
  关于这事,从凌祁祐登基起传言就没有断过,只是没人敢明着议论而已,敢当着陛下的面说的,宣王绝对是天下第一人了。
  
  凌祁祐转过身,抬眼睨向他,凌璟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笑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甚至带上了几分戏谑,半日之后,凌祁祐嘴里蹦出四个字:“无稽之谈。”
  
  语调没有多少起伏,就只是陈述事实一般,话说完他便直接上了车去下令出发。
  
  一旁抱着小馒头的萧楚谦白了因为凌祁祐的反应笑得更乐的凌璟一眼,跟着上了后头的那辆车。
  
  百里的路程,不过两日也便到了,鹿山镇就在鹿山下头,不单是先皇,开国皇帝的陵寝也在这边,还有陪葬的那一批开国时的功臣烈士,也包括凌祁祐的外公,而山脚下的鹿山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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