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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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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帝王在此,取个药还要去跟净身房的公公们要。
  “混账。”果然,李琛低沉的说出来两个字。
  他语气不见生气,甚至脸色也不曾变一点。
  然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吓人。
  其中饱含的威严气势如泰山压顶,将小太监吓得浑身瘫软,趴在了地上。
  “去□□景儿。”李琛看着床上人道。
  站在一旁吓呆了的乌达盯着闫真下半身,视线被薄被阻挡,似乎仍能看到血红。
  数息后他才反应过来,“是!”
  言毕转身就跑,眨眼不见了踪影。
  “皇上,”闫真艰难的挤出来一个笑,嘴唇颜色跟白齿相比深不了多少,“不必劳动宋大人……”
  “胡闹!”李琛呵斥了他一句。
  也不仅仅是呵斥,因为他眉头皱着,面容不似平时不辨喜怒,眼中怒气隐约外泄,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奴才往后,就能光明正大伺候您了。”闫真艰难喘着气,他要起身,再次被李琛按下了。
  “别动了。”
  闫真长长呼出一口气,汗水汇聚成一滴,缓缓流进眼里,蜇的他闭了闭眼。
  “你,”李琛对着德子道,“来。”
  德子匆忙起身,拧干净棉巾,给闫真擦脸和脖子上的汗。
  “皇上,”闫真竭力忍耐,把两腮咬成坚硬一块儿铁:“就算是要奴才的命,奴才都能甘心奉上,别说区区身体了。”
  李琛:“知道你忠心,也不必如此体现。”
  闫真虚弱的闭了闭眼,眼圈被里头的血丝染红了,“……奴才没有父母妻儿,东宫就是家,眼下您身边可用人少,与其腾着拖着让您为难,倒不如这样来得痛快,奴才愿意一辈子追随皇上。”
  他虽然绝口不提太后的暗示,但是李琛深知他为了什么。
  但是因为他自作主张,此刻又是这么一副样子,李琛看着,又有些恼和生气。
  乌达那边跑的飞快,一路到了太医院,叫上宋春景火速往回赶。
  小片刻后,他提着药箱,大气不喘一声,带着宋春景到了。
  闫真头晕目眩勉强看出来人,还艰难的笑了一声,“宋大人……”
  宋春景飞快的上前看了一眼他惨白脸色,然后伸手要掀被子,转眼瞥见闫真祈求的眼神,迟疑了一下。
  “……皇上,请先回避。”他对李琛道。
  闫真松了口气,虽然脸色仍旧像淋了雨的白灰糊在墙上。
  乌达搬来凳子,李琛没有坐,随着他走远了几步。
  两人现在房间里,耳朵听着床上的动静。
  乌达扭头望了一眼,见到小太监端出来的水盆里都是鲜红的血水。
  他心中惴惴不安,只觉□□剧痛。
  李琛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底细?”
  乌达喉咙一动,摇了摇头,实话实说:“看起来很疼,属下有点害怕。”
  当然疼,世间最疼,不过如此。
  主仆二人俱都沉默。
  宋春景还未停下来,药箱抽屉拉动的声音轻而幽微。
  乌达根本不敢细想,一想,就觉得自己蛋疼的要命,腿都软了。
  片刻后,他为难的问:“皇上,闫总管那里……能不能接上啊?要不要属下去找找,他被切下来的……”
  他艰难的说:“蛋。”
  李琛“………”
  绕是李琛经历多了大风大浪,练就了一张不辨喜怒的脸,也被他奇怪的想法震惊了。
  乌达挠了挠头,继续畅想:“缝上?若是缝上还能用吗?”
  “……你说呢?”李琛震惊的问。
  他转念一想,宋春景医术高明,什么疑难杂症都能一试,说不定真的有这个希望和可能。
  那边,宋春景给闫真吃了止疼药粉,然后又敷上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最后将两包药递给德子,“每日早晚两次温水送服,若是疼的厉害,可以加服。”
  德子应了,觉得这人医术高、长相佳、脾气好,是个活菩萨一样的人。
  宋春景收拾好药箱,提着走向李琛,“好了。”
  李琛同乌达一起回看,闫真已经睡着了。
  宋春景说:“净身房的刀还算利索,□□血管众多、敏感疼痛,非常容易失血而死或是疼死,闫总管毕竟年纪大了,不比年纪小的能抗。”
  送进宫的太监多是十岁之前就要处理,年纪越小,恢复能力越强,活命的机会就越大。
  “他现在怎么样?”李琛问。
  “勉强止住血,吃了些止疼的,近两三日不要移动了。”宋春景说。
  李琛脸色稍稍缓解,想到乌达的话,犹豫的问:“那个……还能,接上吗?”
  宋春景:“什么?”
  “就是,”李琛看了一眼闫真。
  宋春景张了张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然后说:“切的两侧□□,看出血量和伤口情况,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接不上了。”
  连他都说接不上,那肯定就是接不上了。
  李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
  宋春景又说:“接上也没什么用,平白受缝针的痛苦。”
  乌达手抓了一把裤缝,没有什么笑意的笑了一声,“……会好看点吧?”
  宋春景:“……”
  “穿上裤子就看不到了,”宋春景说,然后问李琛:“皇上定吧,若是要缝,勉强可以缝个摆设,在儿女事上,无论如何没有指望了。”
  他再次强调了一遍,“缝针是个慢活儿,不比净身手起刀落痛快,会很疼。”
  李琛立刻感觉到下身一紧,仿佛如有针扎。
  他想了一下那遭罪的情景,犹豫的说:“……算了,还是别了。”
  乌达一想就头皮发麻,也连忙摆了摆手:“那还是算了吧……”
  闫真无声躺在床上,阖着眼,小太监隔一会儿给擦一擦头上的汗。
  脸色比刚刚好看了不少,但是仍旧没有血色,连表皮都惨白的渗人。
  虽他脸色难看,但是表情和缓而放松,浑身自然的陷在被子里头,睡的很沉。
  登基大典在即,宫内打扫的一尘不染,太和殿的地面干净的像块镜子,各宫的人加了俸禄,也都多了笑脸,四处透露着喜悦气氛。
  改朝换代,大赦天下,又降低关税,农民面朝皇宫叩谢天恩。
  宫外一时红灯挂彩,格外喜庆。
  离大典时间越近,皇帝行走的范围就越小,动辄无数人跟着,谨防意外的发生。
  李琛走动了两回,深觉麻烦,索性待在御书房批奏折。
  好在一天能至少见两回宋春景,给了他不少安慰。
  闫真身上好些了,端着一盏茶到御书房门口。
  乌达见到他过来,连忙跑到他跟前,“闫总管!”
  闫真朝他点了一下头,“乌达统领。”
  乌达不敢上下打量他,怕他觉得不自在,只看着他脸和手上端着的托盘说:“皇上已经下旨封你为司礼监总管,又赏了宅院和银钱,等你歇班,咱们去喝酒啊?”
  司礼监,整个宦官系统中最高的权力机构,‘无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实’。
  必要时,甚至可以批答奏章,先斩后奏。
  闫真沉默几许,眼中有些湿润。
  “我,”他一字出口,有些沙哑,随即他清了清嗓子,“我先给皇上端茶水进去。”
  “嗯嗯嗯,”乌达不住点头,将他往里迎了迎。
  李琛正在批奏折,深深觉得历代皇帝早死都是过劳死,那怕你一刻不停,桌上的奏折只多不少,永远都批不完一样。
  御书房的门轻轻打开,露出一截阳光,将室内照亮堂了些。
  随即门又关上,室内恢复了之前的明度。
  桌上多了一盏茶。
  李琛听着这细微动静,才从堆积成山的奏折中抬起头。
  托盘摆在一旁,闫真跪在地上,脑袋埋的深深的,额头抵着地面,“奴才给皇上请安。”
  李琛看着他趴伏在地的身体,片刻后才说:“起来。”
  “好了?”他问。
  闫真抬起头,“好了,耽误了不少时间,还请您不要怪罪。”
  李琛没有多提那档子事,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
  “皇上,”闫真看上去仍旧有些虚弱,整张脸垂着,“您封了奴才为司礼监总管,还赏赐不少银钱和住宅,奴才谢过皇上。”
  他满怀感激跪在地上,眼中湿气朦胧,情真意切的说:“但是奴才不是为了这个。”
  “朕知道。”李琛道。
  他放下温手的茶盏,落在桌上轻轻一声响。
  “不错,”他看着那红梅描金的盖子说:“还是你最得朕的心意。”
  闫真仍旧跪在地上仰视着他,李琛道:“起来伺候吧。”
  闫真站起身,擦了擦朦胧的泪眼。
  午间,茹萝殿派人送来选秀名册,并定了大典后第三日的选秀,请皇上腾出功夫来到场。
  李琛喝过两盏茶,仍旧觉得口渴,闫真又添了一盏,“秋日干燥难免口渴,等下叫宋太医给开两副药调理着,别是着凉上火了。”
  李琛点了一下头,伸出笔杆子戳了一下那名册,“到时,你跟着去看着挑挑。”
  闫真:“……”
  他思考片刻,为难的说:“恐怕宋大人知道了会同您生气。”
  李琛:“若是不选,前朝老臣、后宫太后,恐怕都念叨个没完,还要刨根问底,又要三五天催促,若是届时将春景儿刨出来了,恐怕对他不利。”
  “都不是省油的灯,”他顺手扔了那名册,看着册子里露出的一角中几位高官大臣的女儿姓名,“朕思来想去,不能冒这个险。”
  闫真立刻说:“皇上深谋远虑,宋太医一定能明白。”
  “他明不明白不打紧,”李琛静静的说:“他只需要好好的,其余的,我心里明白就成了。”
  闫真跟着笑了笑,他怕两人中间起误会,说:“也要解释清楚。”
  李琛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那名册,提前嘱咐道:“长相倒是可以放放,挑一些脾气好的。”
  ‘脾气好’,不如说是敢怒不敢言更贴切。
  闫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仍旧为难的说:“届时会有太后和贵妃在侧,奴才不敢做皇上的主。”
  李琛完全忽视了他这话,“去了之后少挑几个。”
  闫真:“……”
  闫真万万没想到,头一天上班就赶上一件这么大的事。


第114章 
  登基大典前两日,西北众将士入宫觐见皇帝。
  西北因为路途遥远,将士又不能离开的太久,算是最后一拨到的。
  林将军带领营长两人兵长四人一起进宫觐见,他说完西北现状,最后总结道:“皇上,阚摩岚频繁侵犯边境,大战一触即发,边疆正缺人手,此次可否权宜不留下驻京人员了?”
  他言语恭谨得体,脸上表情透露着海晏河清的感慨气息,乍一看,跟故去的虎威将军差不多。
  “诸位将士辛苦。”李琛先安抚了一句,才说:“每年两个外将内调是多少年的规矩了,不好一时废除。”
  林将军沉默一下,“是。”
  李琛环视一圈,问道:“陈阔呢?”
  林将军:“落后几步,不知做什么去了,应当也快到了。”
  李琛点点头,看他们时不时对视几眼交换神色,心中不痛快,面上仍旧和缓的说:“诸位爱卿辛苦,可在家中多休息几日,不必时常进宫。”
  “闫真,”他吩咐道:“江南进贡的茶叶还有特色产品,挑几样好些的,包好给诸位爱卿送到府上。”
  “是。”闫真应下。
  底下人立刻一齐道:“多谢皇上关怀。”
  言尽于此,林将军看着他不欲多说的脸色,告退:“那臣等先行告退。”
  “嗯。”李琛嘴都没张开,发了一声。
  将士们随着林将军一齐出门,到了门外,又走远了些。
  四下宫人变少,林将军才训斥他们:“以后面圣,不许四下交换眼神想法,今日皇上不计较,是你们走运,若是换个肚量小的,怕是此刻连命都没了!”
  将士得了斥责,态度立刻端正:“是!”
  御书房,李琛将笔扔在一旁,沉着脸:“这群人,没一个服管教的。”
  “是啊,胆大包天。”乌达被特许殿前佩刀,一直候在一旁谨防不备,他们走干净了才松开握住刀柄的手。
  他撇了撇嘴,又说:“不对,他们都服林兼的管教,他在西北,已俨然土皇帝一般的地位了。”
  “你不怎么喜欢他啊。”李琛道。
  乌达一想起他那张笑脸来就生气,“非常不喜欢,长的讨人厌,说话也讨人厌。”
  李琛猜想肯定是他去西北的十余日里受了什么委屈,但是也没有细问,只思考了片刻,然后说:“本次留京人员,你觉得留谁合适?”
  乌达站直了些,认真想了想,“留他最合适,一来他地位高,可以牵制西北众将士,不至于天高水远的他们拥兵自重,二来,林兼在西北待的时间够长了,也该回来了。”
  京中官员不能放出去太久,恐生二心,这是历年来的规矩了。
  乌达:“这不就像是当年的将军府一样。”
  这跟李琛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仍旧沉思了片刻,过后点了一下头,“就先定下一个他。”
  “另一个呢?”乌达问。
  李琛回想刚刚一起来的几个将士,要么是家世一般,要么就是出去的时间还短,还可以再熬几年再回来。
  乌达:“没跟着林兼一起来的,应该都动了要留在京中的心思,微臣核对过,已经有三个人递过话儿了。”
  “看看再说吧,”李琛道,然后吩咐他:“你去礼部交代赵毅彩,重建林家府邸,各类封赏就按照当初的虎威将军府来,但是不可提前走漏风声,赶在他们回京之前再去宣旨。”
  “是。”
  乌达领命自去。
  李琛继续批奏折,过了约莫两刻钟,门外的小太监进来禀告:“皇上,西北总兵陈阔还有将军府沈欢求见。”
  没想到他二人竟然能一道来。
  闫真在一旁低声问:“他们怎么搅合到一起去了?”
  李琛平静看着前方,刀刻般冷硬的侧脸没有任何情绪:“进来。”
  陈阔穿戴整齐从外面大步进来,先恭恭敬敬行了个叩拜大礼,“微臣叩见皇上。”
  他浑身的肌肉都结结实实的绷在身上,看上去很强壮,如此就衬托的一旁的少年太弱小了。
  沈欢同他并排走在一起,几乎可以被忽略过去,细微的声音也完全被盖了下去,“将军府长子沈欢,叩见皇上。”
  李琛看着他二人,眼中平静无波:“起来。”
  阶下二人一并道:“多谢皇上。”
  二人起身,陈阔略微低着头不语,沈欢佝着脖颈又行了一礼,“将军府承蒙皇上不弃,后事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皇上天恩深厚,将军府可以破例承袭爵位,沈欢特来拜谢。”
  言毕,再次恭恭敬敬叩首一拜。
  其实他敢出现在这里就已经非常不像以往的他了。
  以往的他懦弱、胆小,什么事情都缩在别人身后,更别提能站出来对着当今至尊说这么一段话了。
  李琛在上坐着,俯视他乌黑的发顶,还有趴伏在地上的双手。
  良久,他不知想到些什么,终于吐出来两个字:“免礼。”
  “谢皇上。”沈欢起身,无声息的站在一旁。
  陈阔往中间一步,抬起双手一交,立刻将视线拉到了自己身上,“皇上,”他对着坐在龙头椅上的人深深一拜,语气中多了许多感慨,“一别多年,您已经是皇上了。”
  李琛:“你还是没什么长进,仍旧是兵长啊。”
  “提了点,”陈阔说:“现在是总兵了。”
  李琛嗤笑一声,陈阔直起身,肩膀一松,语气也松懈下来,“当年微臣住在宫中多年,陪您一起读书练武,直到您立了东宫,才跟了林将军去西北历练,这一别,十余年了。”
  “仗着太子伴读的身份,没少为非作歹吧?”李琛问。
  陈阔看着他,他也看着站在中央的人。
  两人一起笑一声,眼中都是不怀好意的神情,俨然当初没少一起干坏事。
  “坐下说。”
  李琛道:“赐座。”
  “多谢皇上。”他坐在椅子上,也不敢就放松下去,仍旧肩背挺直,微微前倾。
  陈阔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沈欢。
  沈欢垂着头,轻轻的说:“皇上,微臣不敢多打扰,先行告退。”
  李琛看着他,默许了。
  沈欢捧手倒退数步,退到门边,外头小太监将门拉开,他转身走了出去。
  陈阔看着御书房的门开了又合上,眼中微微闪着光,不知再想些什么。
  李琛问:“林兼说你来迟了,忙什么去了?”
  陈阔一咧嘴,看着他笑了起来,解释说:“路上碰见沈少爷,在西北有过几面之缘,就一道过来了。”
  李琛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没有追究底细,只说:“有没有事,没有事就快走吧,别打扰朕批奏折。”
  “皇上真是太忙了。”陈阔同情的说。
  李琛看着他。
  陈阔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皇上,”他祈求的说:“能不能让我留在京中啊?”
  李琛一挑眉。
  陈阔笔直站着,比当初强壮了不少,但是也黑了,许是没有穿轻甲的原因,脸部线条没有在西北时冷硬,整个人的气质也柔和了一些。
  但是仍旧十分壮实,一看就特别能打。
  “怎么,西北有人欺负你吗?”李琛问。
  陈阔一听有戏,立刻一扯自己衣裳,露出后背上的无数新旧交错的刀疤伤口,有打仗时受的伤,有练兵时出的意外,还有受的军规处罚。
  “好多次,”陈阔沉重的说:“差点就死了,现在还能看到您,完全是命大。”
  西北情形不用他说也知道,一定危机四伏,九死一生。
  但是李琛看他伤口形状,没有丝毫同情的说:“犯得错不少吧?”
  陈阔叹了口气,穿好衣裳,“您不知道,我盼着您登基等了多久,终于盼到了。”
  “你就知道一定会让你留在京中吗?”李琛没什么感情的问。
  陈阔凝重了些,诚恳的说:“就算不为着之前情义,也请皇上考虑考虑微臣,我去的时间也有十年了,我爹眼看着也快不成了,弟弟身体又不好,眼瞅着太尉府要撑不下去了。”
  “你是进宫来专门哭惨吗?”李琛问。
  “不是,”陈阔赶紧说,然后诚恳的说:“我家的情况,是真的惨。”
  陈家算是前朝开国老臣,封了二品太尉,许建府邸。
  算是外派西北的一批人里头家世好一些的,加上又有太子陪读的身份,此次留京几率很大。
  但是陈阔仍旧不敢懈怠,怕留不下来。
  他说完一通话,不是站着就是跪着,不敢托大多坐,态度也诚恳恭敬,除了表现的太想留下来,没有其他毛病。
  李琛本就有意想留他,但是不好提前走漏风声,于是犹豫了一下,装作十分为难的说:“你说的,我都会考虑一下。”
  “多谢皇上!”陈阔赶紧道。
  李琛看着他,想起年少时光,生出一些感慨来,交代说:“你最近老实些,不要被人抓到什么把柄,京中不比西北,不知道多了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若是被人参奏一本,就算朕想徇私留你,也不能不顾言官的脸面一意孤行。”
  陈阔这回真真切切笑了起来,跪在地上拜谢,“是!微臣铭记在心!”
  御书房门外。
  沈欢一出门撞上宋春景,他垂了半日的脸终于抬起来一回,看了一眼面前人。
  他张了张嘴,然后说:“宋太医。”
  宋春景听着这称呼没说什么,只打量了他一眼,然后问:“身体好些了吗?”
  沈欢:“好多了,多谢宋太医挂怀。”
  他太客气了。
  宋春景听了两句就明白他不打算继续学医了,沉默几许,然后道:“好了就行。”
  沈欢朝他一点头,“告辞。”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宋春景望了一眼他背影,脸色更加萧条冷淡。
  他转过头,沉默继续等在御书房门外。
  值守太监听见里头声响没了,才对着等候在一旁的他一弯腰,“宋太医稍站,奴才进去通报。”
  宋春景背着大药箱,“有劳。”
  小太监轻轻推门进去,李琛有些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宋太医来请脉,在外等候多时了。”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答。
  李琛立刻换了一副表情,语气也由不耐烦换成了斥责:“下次他来即刻通报,不需在外头等待。”
  “是!”小太监赶紧应了出去请人:“奴才记下了!”
  陈阔睁眼看着,心想太医?皇上对一个太医这么操心?
  片刻后,宋春景推门进来,低眉顺眼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在他身后将门轻轻合上。
  他身着服帖合身的深色太医官服,领口扣到最上面,姣好面容下露出一小截白皙脖颈,一指节的长度而已。
  脖子以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前。
  他没有笑,因此面容看起来有些冷淡。
  配合着剪裁得体的官服,一眼看去非常禁欲。
  李琛坐在书桌后头,见他进来先露出一个笑来,操劳了一日的烦闷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
  门前轻轻抿着的唇一动:“微臣给皇上……”
  “不必多礼,”李琛打断他,心情很好的说:“好久不见啊宋太医,我今日有些头晕,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陈阔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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