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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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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殿旁,凤鸾停在一旁,但是贺词未完,无一人妄动敢看。
  “臣等,恭请皇后受封——”
  赵毅彩悠远响亮的声音传来:“百官,跪——”
  百官叩首,齐呼:“臣等,恭请皇后——”
  宋春景听着外头震天呼声,隔着幔帐一望太和殿正中的人。
  李琛正望过来,侧脸刀劈斧削般的线条深刻而明显,眼中如宿深渊,沉默坚毅的看着他。
  宋春景心下一个咯噔。
  闫真掀开托盘上的红布,提起上面折叠整齐的外衫一抖。金光耀眼,缎面丝光波闪,精致繁华的绣纹自后背攀扶到衣摆之下,迎着风骤然展开双翅。
  凤衔明珠,几欲望天起飞。
  闫真小心捧在臂弯,弯着腰,隔着幔帐问:“宋大人,小人冒犯了。”言毕捧着皇后礼服进了銮驾之中。
  宋春景皱眉看着他,眼神虽还镇定却已经染上一半疑惑。
  闫真趁着他未反应过来,严肃恭敬的跪在地上,将衣裳往他肩上一披,伸手去系那领口绸带。
  宋春景一顿,身体下意识往后一躲,伸手一挡。
  轿撵宽敞,装下两三个人都不算问题,闫真跪在地上也不显空间局促,“宋大人,皇上等着您呢。”
  宋春景略偏头,视线扫了一眼自己肩上披着的华服,还有身后繁复精致的花纹。
  他觉得药劲儿似乎过了,又开始有些头晕的醉酒感,但是脑海中又无比清醒正在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
  高大壮阔的太和殿前面,李琛伫立在台阶之上,直直望着这边。
  群臣久等不到,再次高声呼:“臣等,跪迎皇后——”
  宋春景心跳声越来越响,觉得头更加疼了。
  他面上说不出的什么表情来,闫真越等越焦急,头一回在他眼中看出来了一些惶然无措。
  外头礼乐和鸣,司监唱报声此起彼伏。
  闫真着急的扭头撩起幔帐看了一眼李琛的方向。
  李琛抿紧唇,立刻对着赵毅彩道:“皇后身体不大好,朕去可否去扶一下?”
  皇后身体不好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赵毅彩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反倒觉得帝后伉俪情深,乃是一段天赐良缘。
  “当然可以。”他提着苍老的声音赶紧说。
  凤鸾已经停在太和殿一旁,李琛直直走了过来。
  宋春景透过宫绦纱帐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
  锦帐一撩,李琛低头进来,看着他身披特制的礼服,皱眉坐在銮驾中一动不动的模样。
  闫真无声息退下去。
  “怎么不同我商量?”宋春景问道。
  李琛蹲下身仔细盯着他眉眼,然后低头提了提嘴角,春暖融冰般的一个笑浮现在脸上,使整张脸的线条都跟着柔和了。
  “这是惊喜。”他道。
  宋春景看着他,李琛无视他的阻挡,伸出手给他系着衣服上的带子,“也是我的心意。”
  他系完衣带,又小心给他抚平华服的每一处褶皱,然后伸手按在他眉心,轻轻揉了揉。
  “皇后呢?”宋春景问。
  “没有皇后,从始至终,就只有你。”
  李琛道:“铺垫了多年,如今终于派上用场,希望能博你的欢心。”
  宋春景敛下眉目。
  其实他心中有过猜想,从之前太子曾经含糊其辞说的一句‘没有皇后’开始,再有整个东宫都没有几人见过所谓的‘太子妃’。
  这种不同寻常叫他难以克制的期待过,但是怕期待落空,所以从来不主动提及。
  还有,他私以为最多皇后同贵妃一样,只是不受宠罢了,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当年太子推拒高官之女,执意要求娶没有来路的江南孤女为太子妃,都是一场戏。
  一场为了今天而提前唱出前奏的戏。
  直到今天,直到这一刻,才揭开真正的帷幕。
  “春景儿,”李琛半跪在身前,态度虔诚,“信我,疼我,不要离开我。”
  他仰头望着心中所爱,语气沉沉的说:“陪我一起看天下太平,看朝升夕落,看盛世繁华。”
  这个站在权利顶峰的男人,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些许颤音,中带着些许祈求“……好吗?”
  宋春景张了张嘴,但是嗓子似乎被堵住了,一时无法发声。
  李琛掌心有些泌汗,紧张的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凡是好的,你要的,你不要的,我都会给你。”
  他沉声道:“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到老,到死,死后葬入皇陵,你也是我的皇后。”
  宋春景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咚、咚咚”
  这一方天地阻隔了些嘈杂声,最后被无限放大的是传到耳边的心跳声。
  “咚咚”
  李琛笑了笑,帝王杀伐果决面容上添了如初恋少年般纯净而腼腆的笑容。
  他说:“我心跳好快。”
  宋春景放松下来,舒展着眉目静静看着他。
  李琛只觉手一紧,被他反握住了。
  宋春景拉着他手放在自己胸膛处,“我也是。”
  “好,”他静静笑了,然后郑重而坦然的道:“说定了。”
  群臣等候多时,皇帝终于携手皇后出了銮驾,声乐、礼炮、人声,顿时鼎沸。
  “臣等,拜见皇上、皇后——”
  “愿帝后百年好合——”
  “福绥安康——”
  ……
  李琛携着宋春景行至玉案之前。
  司礼监低着头,恭谨呈上玉册金宝,李琛稍微用力捏了捏宋春景的手,然后提醒般看了他一眼,宋春景停顿一下,伸出双手接过册宝。
  文武百官抬首注视,都想瞻仰一下这位‘病体缠绵’的皇后真容。
  但是离的太远了,只能看到身量比一般女子高许多,身姿体态倒是落落得体,气质也端方文雅。
  离得最近的就属赵毅彩,然而他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看了一眼,只觉皇后礼服有些不同以往,看上去同旁边皇帝的礼服制式差不太多。
  但是刚刚已经耽误了一会儿,还要抓紧时间进行下一步骤,于是赵毅彩赶紧念道:
  “……兹仰承太皇太后懿命,以册宝立为皇后。事同政君,宜令所司,其佐宗庙维馨之祀。”
  宋春景手捧金册,静静站在台上听着。
  李琛拽了拽他的衣角,宋春景看过去,正看到他对着自己眨眨眼,用口型问了一句,“晚上想吃什么?”
  宋春景看了一眼他,高高在上的帝王收敛起锋芒和威压,竭力温柔的看着他。散发出来的气势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使人不自觉眉目展平,周身放松下来。
  李琛见他不答,伸手拽了拽他腰间的衣带。
  宋春景没忍住,眼睫一颤,轻轻笑了一下。
  ————正文完————


第116章 
  番外一.
  大典过后,晚间设宴群臣。
  时值中秋,百菊盛开,御花园中开满了各色菊花,争相斗艳。
  露天的宴会便落在了御花园,一是宽敞,二也有些看头。
  宋春景换回寻常官服,坐在太医院群人之中。
  他前一日的醉酒感觉还没有退去,现在看到酒杯有些怵,无论谁过来敬酒都只是略沾沾唇。
  刘子贤坐在他一旁,观察了他一会儿,然后凑上前捂在他耳朵旁边说:“宋太医今日好拘谨,酒都不曾喝完一杯啊!”
  乐声大,于是他也提高了一些音量,“今日是皇上登基的好日子!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啊!”
  宋春景真的没有不高兴。
  刘子贤有些喝多了,声音奇大,引得周边几位大臣望了过来。
  宋春景一把拉住他,手上用了些力气,盯着他压低声音道:“刘太医说这话不想活了,今天这个日子,谁敢说不高兴啊。”
  刘子贤叫他掐的一机灵,酒醒了。
  他匆忙对着四周陪了一个尴尬的笑,“今日合该天地同庆,举杯同欢,下官有些喝多了……诸位继续,诸位继续。”
  宋春景松开手,端端正正坐了回去。
  刘子贤老实了一会儿,又凑了过去,“今日百官都在太和殿,怎么没见到你人?”
  “下官也没见到刘太医。”宋春景说。
  “怎么会?!”刘子贤惊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就在西南角那里,太医院的人都在那处!”
  宋春景面色不变,稳稳道:“昨夜当值,皇上头痛召下官去医治,待从春椒殿出来百官已经就位,下官就近跪在东北角处了。”
  刘子贤“啊”了一声,“原来如此。”
  宋春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刘子贤又神神秘秘的问:“那你离太和殿前陈设的玉案比较近,看清楚……那个……皇后娘娘了吗?”
  “……”
  宋春景端起酒杯来同他一碰,“我敬刘太医。”
  刘子贤本来不想喝了,但是看他已经一抬杯底喝完了,于是也跟着喝了。
  这酒虽浓厚香醇,但是喝多了仍旧一股子辛辣味道。
  刘子贤赶紧吃了两口菜,宋春景问道:“你看清了吗?”
  刘子贤搁下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
  宋春景松了一口气。
  刘子贤上下打量着他,又说:“不知为何,我虚虚一看,总觉得那身量同你很接近。”
  宋春景:“……”
  众多人在场,指不定谁就听见了这话,若是回去再一传……
  他环视一眼四周,发觉许灼正看着他们,见他看过来还对着他笑了一下,并朝他举了举杯。
  然后不等宋春景反应,他就扬手喝了那满满一盏,然后移开了视线。
  那笑中说不出有什么情绪,像是一种‘我知道你的秘密,但是只要你不招惹,我就不会说出去’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宋春景看他自斟自酌还不时笑一下,整个人都同热闹的宴会有些格格不入。
  刘子贤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不出意外看到了许灼。
  他朝天翻个白眼,手肘碰了碰宋春景:“别理他,整天耷拉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他说话间一顿,似乎有些不解的重新打量了一眼许灼,然后认真回想了一下,慢慢的说:“不对,皇后那身形……感觉更像许灼啊。”
  宋春景:“……”
  宋春景不欲多说,看了一眼远处坐在正中央的李琛。
  离他近的,都是六部大尚书还有重机大臣,池明娇身着贵妃礼服端坐在一旁,表情沉稳端方,像个不会说话的花瓶。
  本该帝后一同出席,但是众所周知皇后‘身体不好’,能坚持着参加完登基典礼已经实属不易,典礼一结束,就不见了人影。
  据说累坏了,回寝宫歇息去了。
  皇后不在,自然就该一人之下的贵妃作陪了。
  群臣谁也不敢提皇后这茬,怕惹得皇上牵挂,甚至都默契十足的连‘后宫’这俩字都不提一下。
  李琛喝完一杯酒,似乎有感,抬头望向这边,宋春景立刻移开眼。
  刘子贤没发现不对劲儿,仍旧同他聊着天。
  “我那个徒弟,真是太笨了,”他一伸手,揽住了宋春景的肩膀,凑到他耳朵边说:“不如思行聪明,我时常教的怀疑人生。”
  他大着舌头问道:“听说思行不住你家啊,为什么啊?”
  宋春景扒拉开他,又坐正了:“我自从随侍皇上,晚上经常不能出宫,思行独自在家,没人看顾着,恐怕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看着就是何厚琮舍不得儿子吃苦。”刘子贤道。
  宋春景笑笑,不再多说。
  他话一如既往的少,然而刘子贤还是想跟他说话,他刚往那边挪了挪坐垫,面前出现一片阴影。
  是皇帝身边那个被誉为忠义表率的总管,悄无声息的站在宋春景桌旁。
  身影被灯光一打,正好投射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宋大人,皇上许是多喝了几杯,现下说有些头疼,请您过去一趟。”闫真微微弯着腰,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恭敬道。
  宋春景从善如流站起身,刘子贤下意识伸手要拉他——
  被一盘赶过来的院判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倒吸着凉气缩回了袖子中。
  宋春景朝着院判父子客气一点头,然后随着闫真走了。
  院判这才呵斥刘子贤:“若是耽误了皇上病情,你可担得起吗?”
  刘子贤嘟囔道:“说几句话而已,还能耽误什么事情吗?”
  一旁几位新来的太医连忙圆场:“院判您也太小心了些,刘太医不过想同宋太医说说话儿而已,不妨事的……”
  “是啊,”另一人道:“皇上也不知道,左右得罪不到皇上身上,不用太担心。”
  “不不不,”院判摆着手,对他们隐秘道:“不能这么看,你要看的长远些。”
  新太医们凑近了些,将他团团围住,疑惑的看着他。
  “得罪皇上是一回事,若是得罪了宋春景……”院判压低声音道:“早年间,淑太嫔得罪他,是不是死了?还一尸两命。”
  是听说过,新人们都点了点头。
  院判:“荔王滥用私刑,在他手上留了疤,现在荔王人呢?”
  他转头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道:“是不是也死了?估计现在棺材都发霉了。”
  这也听说过,新人们复点了点头。
  院判又道:“许灼去往几次东宫,拣了两回他的差事,现在如何?”
  现在整日缩在太医院,达官贵人们很少用他,人也变得阴翳冷漠,不大得志。
  新人们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宋太医院的和煦温柔的笑容,只觉得全都充满了神秘感,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刘子贤听着院判提点完了新人们,又去看宋春景的背影,然后移开视线认真看了看坐在正中首席的皇帝。
  李琛稳若泰山坐在首位,量身定做的精致华贵的龙袍穿在身上,被强健的体魄撑起平缓的弧度,胸前五爪巨龙从祥云中盘旋而出,双目怒视的文武百官。
  隔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刘子贤心想:看起来强壮的很,他内里到底得了什么隐疾?
  正想着,宋春景走到那里,面沉如水的帝王骤然转头,脸上表情立刻放松了,甚至还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意来。
  皇帝伸手一拉宋春景,开口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宋春景也回了他一句,面上还带着微笑,缓缓坐在了一旁。
  刘子贤又想:皇帝对太医态度也太好了,甚至已经可以称得上亲昵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旁边“哆”一声酒杯磕在桌上的脆响,拉回了他的思绪。
  许灼见他诧异看过来,同样露出一个嘲讽般的冷笑。
  刘子贤气的立刻要起身,但是他艰难克制住了,对着许灼冷冷嘲道:“看不过就戳瞎自己的眼睛不要看,嫉妒有什么用,有本事自己也去当皇上的随侍太医啊!”
  许灼对上刘子贤真是秀才遇上兵。
  他哽了一下,怒目而视。
  刘子贤毫不退让瞪着他。
  片刻后,许灼再次冷笑一声,移开了视线。
  见他退让,刘子贤轻蔑笑一声,继续观察宋春景。
  宋春景落座后却没有立刻请脉,而是端起一杯酒来,朝着李琛一举,恭敬的说道:“微臣敬皇上。”
  李琛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大的酒盏,又扫了一眼他端着的精致小酒杯,没多说,同他一口干了。
  “皇上好酒量。”宋春景说。
  李琛看着他,“朕这么大一碗都喝了,你这一小杯,还只沾沾唇吗?未免太敷衍了。”
  宋春景抬眼看着他,没有废话,端起酒杯来干了。
  李琛亲自给他继续斟满,问道:“跟刘子贤勾肩搭背的说什么悄悄话呢?”
  宋春景:“……”
  李琛用下巴点了点那几欲溢出来的酒杯,“朕都看到了,别想什么骗人的鬼话。”
  宋春景端起那杯酒来:“微臣再敬皇上。”
  闫真给换了一壶新酒,然后将桌上空杯俱都添满。
  “看来是不想说。”李琛道。
  宋春景自顾敬自己的:“一杯敬天下,二杯敬家国,为表诚意,微臣干了,皇上自便。”
  言毕一抬手,仰头喝了那杯酒。
  李琛看着他扬起头时露出的修长脖颈,还有酒液下滑路过喉咙,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下一滚,格外性感撩人。
  简直滚到人心坎里去了。
  他不自觉跟着空咽了一口,然后端起杯来,跟着一口灌了下去。
  宋春景又恭维了一句:“皇上豪爽。”
  李琛瞥着他,夜色中的面容愈发沉稳,蓦的,唇角一提,露出来一个笑:“还喝吗?”
  他端起自己的大酒盏,搁在宋春景前面,“用这个。”
  “……”宋春景一看就觉得不好,立刻推拒:“微臣不敢僭越。”
  “不妨事。”
  宋春景:“那皇上用什么呢,微臣还是用自己的杯子吧。”
  他伸手去拿,李琛却先一步扣在了手底下,然后取过一只碗来,“不欺负你,我用这个,你喝一杯,我干一碗。”
  他点了点那敞口大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宋春景勉强一笑,然后说:“微臣自知不敌,就不班门弄斧了,既然皇上无恙,那微臣还是……”
  说着,他站起身要告退。
  李琛哪能让他走,瞥了一眼候在一旁的闫真,闫真立刻对着宋春景一伸手,“宋大人慢点……”
  两杯急酒下肚,宋春景头晕目眩的由他扶着走。
  下了台阶,闫真扶着他一转身,向后头走去。
  李琛略坐了一会儿,说道:“朕有些头晕不适,先回寝宫,诸位爱卿继续。”
  群臣起身,一同捧手:“恭送皇上——”


第117章 
  百官继续吃饭,没了李琛在场,就像没了束缚的牢笼枷锁,彻底将关在内心中的野兽都放了出来,一时间饮酒的饮酒,交谈的交谈,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御花园。
  席列不高不低的中间位置,沈欢吃了几口精致小菜,然后看着搭起的柱台上舞妓甩动水袖盈盈起跳。
  他本代表将军府而来,又是明定的袭爵人,桌位很靠前,但是他为表谦虚,将位置主动挪后了一些,这样一来,巧同西北的将士们坐的很近。
  西北这块有些不太合群,因为一年到头回不来几趟,既不常见,也就没什么人刻意要同他们搞好关系。
  除了他们‘自己人与自己人’偶然说几句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热闹。
  比之别处喧哗,算是非常清净。
  沈欢发了一晚上的呆,再次看向高台之上,正看到宋春景醉醺醺的被扶了下去。
  直到片刻后,李琛也借口不适提前离场。
  群臣恭送,沈欢也不例外的站起身。
  皇帝走后御花园成了一口敞口大锅,里头鼎沸的人声咕噜冒泡,吵的人头疼不已。
  沈欢听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孤寂和伤感,仿佛周遭的热闹和喜悦完全近不得他的身。
  陈阔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片刻后,沈欢收拾好了些情绪,收回拉长缥缈的视线,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喝了点酒。
  这酒将军府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喝不得,将军府承袭爵位的接班人却喝得。
  陈阔看了一会儿,同他邻桌换了座位,提着一壶酒坐到他旁边,轻声问道:“你是,还想继续学医吗?”
  “不想。”沈欢一见他,最后一点自在也消失殆尽,冷冷说道。
  陈阔笑了一声,要去给他倒酒,“那你一直看着宋太医做什么?”
  沈欢抓的自己酒杯往后一撤,无声拒绝了。
  他冷漠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端着自己仅剩的半杯酒,径自走了。
  陈阔自讨个没趣,眯起眼看着他瘦弱前行的背影,忍不住舔了舔后牙。
  沈欢一路走到太医院院判的桌前,对着他捧手一拜,“院判。”
  “唷,”院判根本不敢当他的一拜,立刻站起身,“这不是……”
  沈欢:“之前在太医院的时候多亏您照顾,今日特地来拜谢。”
  “客气客气,”院判一张脸笑着,引他坐下,“将军府最近事情可多吗?还忙的过来吗?”
  沈欢知道他只随口一问,并没有多关心,于是也随意笑了一下,“都还好,也多亏了诸位叔伯的帮衬。”
  说着,他看了一眼西北将士所在的位置。
  院判眼中一转,心中了然,嘴里更加客气了,“嗨呀,再有几年就封爵,真是青年才俊啊……”
  “您客气。”沈欢恭敬的朝他一点头,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对面是刑部的桌席,高升至刑部尚书的何厚琮坐在首位,春光满面的接受大理寺、刑部等众人的祝贺。
  他旁边坐着一个少年,黑发浅唇,披在身上遮挡露水的斗篷精致富贵,正睁着一双圆目往这边看。
  是何思行。
  二人视线一对,沈欢端起自己带过来的酒,朝着他摇摇一举。
  何思行眼中无措更甚,下意识往后一躲,缩在了何厚琮投射下的阴影里。
  沈欢嘴角向上挑着,笑意却根本没达眼底。
  他冷淡注视着,然后端着酒杯,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何思行脑中一时灌满了许多画面,爹、师父、院判、将军……等等,画面闪现的太快,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
  最后定格在出现在眼前的沈欢身上。
  “何大人,”沈欢站在他桌前,双手举杯,态度恭敬客气的说:“将军府一案多谢您。”
  “职责所在,也是皇上重视,下官不敢居功,”何厚琮嘴里客气说着,啊呀了一声,拍了拍一旁的何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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