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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杯酒不曾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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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呢？”
少年突然睁开眼睛，身体前倾，把胳膊放在了桌上。
“二是……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来这里的机会？”
“这里？”沈星辰不知道他说的是指分局，还是这个城市。
“我在这个专业学了四年，心里的概念就是法律是天，没有人能因为任何私人理由触犯法律——”
“那你还杀人？”沈星辰突然瞪着他，大声说到。
“我要报仇，为姐姐报仇。你说的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身体算什么，尊严算什么，信仰又算什么？”
“你明明可以——”沈星辰想说，你明明可以毕业了自己去调查，通过法律的途径还你姐姐一个公道，但是话到嘴边，他又顿住了。十年前的事了，再想颠倒哪那么容易，他一个没有背景的穷学生，也许，杀人的确是又直接又痛快的方法。
“你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有些细节，你猜错了，张文新……不是我推下去的，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楚青阳马上吩咐身边的刑警，“录了么？快记！”
“一直录着。”小刑警一边记着笔录，头也不抬的回答身边的上司。
“自己跳的？”沈星辰疑惑道，“为什么？”
“我把他催眠了。”少年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你能催眠他，为什么那天晚上还要……”沈星辰想说，为什么可以催眠，为什么那晚还要受最后一次侮辱。
“因为我的技术不到家，”少年眼里又现出一丝伤感，“只有在对方完全没有防备，意识无支撑，最虚弱的时候，才能成功。所以……反正也好多次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们俩就在那张桌上……”
“对，我知道他的喜好，特别喜欢刺激，所以我趁有天停电十分钟，掰偏了九栋的摄像头，那天晚上，我约他去姐姐的房间。他知道那栋楼闹鬼，平时不会有人去，越是惊悚，他越是觉得刺激，也越残暴……”
少年有点激动，沈星辰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他折磨了我一个小时，最后眼神都飘了，我知道时机到了，就催眠了他，看着他自己打开窗户，爬上了防护栏，跳了下去。我把桌子擦干净，把窗户关了，门锁好，就离开了。”
“那那个保安什么情况？”
“有次在床上，我套出了张文新的话，他很自豪的说他买通了那个保安，让他在网上造势，利用他妈在传媒界的朋友，才把黑白完全颠倒，整个社会都认为是姐姐主动勾引，攀附他家豪门。
“我问出了那保安是谁，在他死后好一段时间才找到了那个人。”
“你总不能是用同样的方法吧？”沈星辰想说，那保安总不会有那么变态的癖好。
“没有，我用张文新朋友的名义，说要找他拿货，把他约到九栋楼顶，直接把他推了下去。”
“你知道他贩毒？”
“跟张文新在一起的时候，听他提过。他们有几个富二代，经常在他那里拿货，他也只是个小拆家而已。”
“你知道么，如果你不杀那个保安，没有人会查到你，开始张文新的案子是以自杀结案的。”沈星辰正襟危坐的看着对面的少年，“他只是一个网络喷子，你何必呢？”
“如果不是他，姐姐也不会因为漫天的污蔑去轻生！”少年双眼里全是怒火，“他跟张文新，一样有罪。”
“那最早跳楼的那个女孩呢？”
“她不是我杀的，她也是个可怜的弱者，也是受害者。我看到他在楼顶给姐姐烧纸钱，一直在祈求姐姐原谅，我听她说了大概事情的发生经过，想走过去安慰一下她，结果不小心被楼顶晒的白床单裹住了，我挣扎了半天也挣不开，她可能以为我是姐姐的冤魂，吓坏了，我好不容易把床单掀开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失足掉了下去。”
“就是这样？”沈星辰觉得事情居然这么诡异。
“就是这样，我没有必要骗你。”少年冷漠的说，“那时候我还小，根本没有能力报仇，我留在了这个城市，去了孤儿院，有了个户口，跟姐姐一样，我的学习成绩特别好，但是我放弃了更好的学校，去了姐姐之前上的大学。
“其实，杀了人之后，我一直想去自首，但是，我想完成姐姐的心愿，撑到毕业。那天你跟我说完那些话，我有想过你是骗我的，是故意让我自投罗网，但是可能我报仇心切，也可能是杀红了眼……总之，这个结局，也算很好了。”
“那本日记，是你留在那的？”沈星辰突然想起那本突然出现的日记本。
“嗯，那天我远远的看到你们从上面下来，猜想警方是不是开始查到这里了，我想让姐姐的事情真相大白，就潜进去，把日记本塞进那张桌子的抽屉里。”
“所以……张文新那封遗书……也是你模仿他笔迹写的了？”
“嗯。”
“下次再写，两只手都记得戴手套。”沈星辰说完，起身就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住了，“你本可以不这么糟践自己，你姐姐希望的不是你为她报仇毁了自己的一生，而是完成她的心愿，当一个好警察！”
说完，冷冷的走了……
在走廊上，沈星辰看到了迎上来的楚青阳和林渊……
“我的任务完成了，”他冷漠地对楚青阳说，“你的任务也应该完成了，把人交给市局吧。”
“啊？”楚青阳以为自己听错了，“凭什么？！”
“听我的，为了你好！”沈星辰拉着林渊就要回家。
“卧槽，老子还要打他们脸呢！”
“你把案子破了，再把凶手、口供、物证一起交给他们，不是打的更响么？！”沈星辰嘴角微微向上一咧。
“好像也是哦……”楚青阳想了一下，“不对，那这功劳不是算他们的了？”
“你跟一个傻老娘儿们抢功？”沈星辰一句话就把楚青阳堵在了原地，仿佛楚青阳再坚持，自己也是个傻老娘儿们了。
“可是，我找到小荣了！”一直跟在沈星辰身后的楚青阳突然蹿上来，拦在沈星辰身前。
“哪个小荣？”
“那死保安的相好啊！”楚青阳想，你的脑子不是专门记些奇葩的东西的么，怎么这么奇葩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哦，连着那保安的材料，一起给缉毒吧！”沈星辰一脸无所谓，林渊一手推开楚青阳，两人往前走去。
“卧槽，合着忙活半天，老子什么也没捞着啊？！”楚青阳在身后叫着。
“你不是打了前女神的脸了么，这不就是你最开始的初衷么？”沈星辰没有停下脚步，自然的挥了挥手，带着林渊径自往前走去。
走到走廊尽头，准备下楼梯的时候，沈星辰侧过半个身子，冲楚青阳邪邪一笑：“还有，你洗清了那个职业杀手的冤屈，他会记你这个情的！”
说完，两人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19章 相依1
自从上次的案子结束之后，楚青阳有好久都没有再找沈星辰，估计是跟市局交接的时候要解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沈星辰也乐得清闲，除了有时候林渊会在家里莫名其妙的对他摆脸色。
“为什么骗我？”林渊一边洗着碗，一边冲沙发上的沈星辰叫道。
“这不是知道你跟靳医生不对付么。”沈星辰一边看着小说，一边顺嘴说着。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林渊突然诧异的回过头。
“不就是上次去医院找靳医生的事么，”沈星辰头也没抬，“你怎么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的，我就是去谢谢人家帮了个忙而已，而且，还是帮楚青阳的忙。”
“那你也不能骗我？！”
“哎呀，那不叫骗，”沈星辰把书放下，走了过来，“那叫省事，你知道我懒得解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你现在又解释？”林渊撅着嘴，像个父母偏心的小孩子一样。
“把你惹毛了，谁给我下馄饨，谁给我做红烧肉吃？”沈星辰眯着眼睛，冲着林渊笑着，顺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像逗小萝卜一样。
看到林渊笑了，沈星辰又回到沙发上躺着：“哎，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不待见靳医生，人家那么儒雅正派，长的又好看，你不知道，他们医院的小护士都疯魔了。”
沈星辰想装作不经意的套一套林渊的话，看他知不知道靳医生的事情。
“那你呢？”林渊没有回答他，反而走到他身边问了一句。
“我什么？”
“你有没有疯魔？”林渊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疯什么魔？”沈星辰一脸不屑的说，“我又不是娘儿们！”
“真的？”
“小王八蛋，”沈星辰突然一个靠垫扔了过去，“你是不是听楚青阳那个瘪犊子玩意儿说什么了？最后告诉你一遍，老子是直的！”
说完，就侧过身，把头迈进沙发里，不搭理林渊了。
林渊喜忧参半的坐了下来，拿起那本小说，看了起来。
突然，手表开始震动，林渊心下一惊，低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沈星辰好像正睡着，就放心的悄悄进了房间，把门锁上，挂上了蓝牙耳机。
沈星辰终于知道上次林渊在房间里的通话原来不是手机，而是他手上的那块手表——高科技啊，沈星辰心想，难怪不会玩手机，已经玩上更高级的了。
他悄摸的走到客房门口，按下了门边壁画里藏的按钮，像上次一样，偷听起来。
“爸，你什么意思，我都说了，任务是我的，钱是我的。”
“那几个人，已经沉到公海里了。”
“这能怪我么？”
“我不会心软的，我要确保他死在我手里，我要让他知道，十几年前的决定是一个多大的错误！”
“我知道规矩，不用你提醒。”
“你不要再派人来了，如果你不想把公海填出来一块商业用地的话。”
“现在只是没到时机，国际刑警还在，这小子身边一直跟着警察，暗卫，还有一条死狗！”
“时机成熟，我会完成任务回去复命的。”
……
正听着，突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一阵轰鸣的铃声。其实手机铃声不大，只是沈星辰偷听入了神，突然被吓了一哆嗦。
“哎哟卧槽～”沈星辰马上把设备藏好，回到沙发边，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本以为是骚扰电话不想接，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就按了免提，扔在茶几上。
“您好，哪位？”沈星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
“星辰么？”电话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熟悉的声音，立马听的沈星辰头皮发麻，他顿时惊恐——卧槽，这人从哪儿弄来了他的手机号？
“你是……”沈星辰只能装作没有听出来。
“我是一川啊，”梁一川甜甜的声音传进沈星辰的耳朵里。
“梁警官，有什么事儿么？”
“我们几个同学也好久没见了，晚上有空么，我们几个聚一聚。”
“啊？还是不了，我……”沈星辰在脑海中飞速的想着一个得体的拒绝理由，还没想到，就被梁一川打断了。
“哎呀，星辰，大家都是老同学了，用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啊，好几个人都想见见你呢～”
沈星辰听梁一川的话，觉得是不是坚持拒绝会有点太不识相了，只能勉强的问了一句：“都哪些人啊？”
“就是我们剧社的那些，没外人……”梁一川知道沈星辰不喜欢跟不熟的人在一起，特地强调了一下。
沈星辰大学的时候特立独行，唯一参加的社团就是话剧社了，当时也想着万一以后做卧底，也要扎实的演技才行。不知道是因为长的太好看，还是领悟力太强，还是天生适合演戏，总之沈星辰在剧社的那几年，在舞台上风光无限，学校里拿奖无数。剧社的同学们都喜欢来找他交流，他虽然觉得很为难很尴尬，却也一直保持着礼貌。
“那……行吧，时间地点呢？”沈星辰还是让了步，勉强答应了下来。
梁一川说出了个餐厅的名字……
“卧——”沈星辰差点又把口头禅脱口而出，“我听说那个餐厅很贵的，你们……不用避嫌么？”他其实想的是——太贵了，AA老子吃不起啊～
“有人请客，也不是什么特别奢侈的地方，同学聚会吃个饭，哪有那么嫌要避啊。”
“那……行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七点，门口见！”梁一川特别开心的挂了电话。
“唉……”挂了电话之后，沈星辰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无奈的靠在沙发上。天知道，他真的不想去参加任何的聚会，跟一堆莫名其妙无话可说的人在一起，鲍参翅肚也吃不下去，不如在家吃馄饨。
“你要去吃饭？”林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他身边问。
“嗯。”
“我也去！”林渊坐了下来，坚定的说。
“你可以了啊，我同学聚会，你去算哪门子事啊？！”沈星辰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突然，他又想到什么，指着林渊严肃的说：“不准去接我！”
“哼～”林渊不理他，顺手拿起小说，继续看起来。
晚上六点半，沈星辰穿了件衬衫，外面套了个悠闲马夹，穿了条牛仔裤，看上去很清新，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同学聚会，总不能太寒酸。
“穿这么立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相亲去呢。”林渊看着小说，眼睛都没抬，不冷不热的嘲讽了一句。
“相亲就更不能带着你了！”沈星辰调笑了一声，穿了鞋就出了门。刚到小区门口，就发现梁一川坐在一辆凯迪拉克里面等着他。
“梁警官？”沈星辰想装作没看见的，结果他发现对方已经看到自己，没办法，躲也躲不掉，“不是说门口见的么？”
“我下班早，也没什么事，转了一圈，正好转到这里了，就顺道来接上你。”梁一川画着淡妆，沈星辰心想，其实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看着也挺好看的。
但是其实就像楚青阳说的那样，沈星辰这个人太孤傲了，看身边的人脑子都有问题……
“……那你真是转了好大一个圈啊。”沈星辰心想，但是从小对女孩子的态度，让他无法对着一个女人说出任何不属于暖男该说出来的话。
“那就……麻烦你了。”沈星辰微笑着，上了车。
餐厅里的氛围俨然就是用来享受烛光晚餐的，沈星辰心下疑惑，同学聚会，怎么会选在这种幽暗的地方。果然，刚进门，梁一川看了一下手机，就告诉沈星辰，他们有事，来不了了。
“都有事？”沈星辰假模假样的问，他心里清楚，这明明就是梁一川故意的。
“唉……这帮不靠谱的玩意儿，”梁一川拉着沈星辰的胳膊走到桌前，“算了，来都来了，就咱俩吃吧，我请客！”
如果是楚青阳或者林渊，这时候肯定什么都不顾，转身就走，再留给她一个白眼，但是沈星辰真心干不出来，他做不出打女孩脸的事情。
无奈，沈星辰拉开了一把椅子，请梁一川落座，然后自己坐到了对面。
刚上到前菜，梁一川就至少已经有意无意的摸了五次沈星辰的手了，蹭了三次他的脚腕，沈星辰浑身都是僵直的，实在是坐立难安。吃完主菜之后，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说完，沈星辰就缓步走进了厕所，给林渊发了条微信——“救我！”，然后发了一个定位。
回到座位，他才觉得刚才那条微信是不是发的太冲动了，林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会儿会不会背着把十米长的大砍刀，挂着两把AK，踹门冲进来？
焦虑着，心慌着，他后来还是足够相信林渊的智商自己他俩的默契。林渊知道他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但是他忘了，林渊帮他挡下了几次致命的袭击，会不会有后遗症呢。
在等待林渊的每一秒，沈星辰都特别难熬，他又要雅正端庄有礼貌的回答着梁一川的问话，又要忍受她有意无意的触碰，还要算计着怎么能有修养的尽量避免她的动手动脚，还要不跌了女孩的面子。
终于，二十分钟后，他看到林渊走了进来，只是他的打扮……有点奇怪……
林渊穿着一身带着环的粉色外套，一条紧身牛仔裤，还穿了一双gay里gay气的鞋，关键是，右耳上还戴着一个耳钉……
“卧槽，这是玩哪出啊？”沈星辰心里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只见林渊在餐厅四处环视了一下，一个服务员上前问他有没有预订，他一把就把人推开，说了一声“我是来找人的！”
不一会儿，林渊看到了沈星辰，大步的冲了过来，站在他身边，翘着兰花指就开始嚎：“沈——星——辰！”
“你……你要干什么？”沈星辰有点猜到林渊想干什么，但是不敢相信他真的能这么干。
“沈星辰，你还有没有良心？！老子在家给你洗衣做饭，就怕哪里伺候的不好，让你不舒心。你呢，你瞒着我偷偷跑出来跟人吃烛光晚餐？！你吃就吃了，你还跟一个女人吃？你不是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么？”
“卧槽，他还真敢……”沈星辰心想，下意识的就把手扶上了额头，偷偷瞥到梁一川那扭曲到快要变形的脸。
“你这个人渣，你骗我的身体，你还骗我的感情？！你早他妈告诉我你对女人还有感觉啊？你早告诉我，老子也不会缠着你！是哪个王八蛋信誓旦旦的说要永远陪着我，哪个王八蛋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空头支票满街飞吗？！”
林渊整个怨妇捉奸的戏码演的极赞，还不时落下两滴眼泪。期间服务员来拦过好几次，都被他一手推出去老远，旁边几桌的客人都饶有兴趣的在往这边观望。沈星辰无奈，既然都这样了，也只能配合他。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啊～”沈星辰站起来，拉住林渊的手，温柔地说，好像两个人真的是一对，“她只是我同学，大学时候的，都多少年没联系过了，真的，你看我手机，她的号码都没存过。”
说着，沈星辰就拿出手机，翻给林渊看。梁一川已经快崩溃了，好像她真的是被捉奸的小三，而且还是插足了两个男人，这种感觉……好微妙啊。
“没存？”林渊气势不减，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势头，“没存也许是因为你早就牢牢记在心里了呢？！”
“怎么可能呢，你看通话记录啊，下午才第一次打电话，真的只是同学聚会，”沈星辰看着特别着急，冲着梁一川说，“你倒是起来帮我澄清一下啊，非要看到我家庭破裂才满意么？！”
梁一川此时已经三观崩塌了，她曾经听楚青阳说过沈星辰是弯的，但她一直以为那是胡扯的，毕竟在学校里，除了楚青阳，他也没有跟哪个男生走的太近啊。
“啊，对对，我们只是同学，只是小聚一下。”梁一川懵逼的看着眼前纠缠的两个男人。
“放屁，”林渊把矛头指向了梁一川，“同学聚会有来吃烛光晚餐的么？你个狐狸精，大马路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你抢老子的男人，破坏别人家庭就这么让你有成就感吗？！”
“不不不，真的不是……”梁一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毕竟，她真的是有着企图约沈星辰出来的。
“不是？不是什么？”林渊指着梁一川说，“我记住你了，你个小狐狸精，以后不准再找他，否则，我上网人肉你，天天去你单位闹！”
可怜梁一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大戏一把炸懵了，都忘了自己是个人民警察，手铐还挂在腰间呢。等她反应过来，想拿出自己的气势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个男人说要天天去自己单位闹，又怂了……
“好了！”沈星辰装模作样的吼了一声，“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你这个白眼狼，”林渊委屈的指着沈星辰，“你居然吼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吼我？！你……你今天就给我一句话，你到底是要我，还是要她？”
沈星辰真的是大吃一惊，他不知道林渊这一套套的都是哪学来的，太惊艳了，自己这个演技派也只能配合他搭戏而已。
“宝贝儿，你说什么呢，”沈星辰一把搂过林渊，“我都说了，她只是同学。我宝贝的只有你一个，别作了好不好，你这三天两头的，我哪受的了啊？”
“还不是你长的太好看了，一天到晚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林渊撅着嘴，“楚青阳老早就提醒过我，亏我还一直相信你，为了你……为了你……儿子还在家饿着呢，你的心，都黑成碳了！”
林渊抽泣着，说完还翘着兰花指戳了一下沈星辰的心窝。
“我的错我的错，”沈星辰握住林渊的手，顺势放在心口，“宝贝儿，咱不闹了好么，大不了我答应你，我再也不跟她联系了，行么？儿子还在家？那赶紧，走走走，我跟你回家！”
说完，沈星辰跟梁一川说了声抱歉，希望她理解一下，就搂着林渊离开了餐厅。
梁一川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俩的背影，旁边的客人都在指指点点，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突然，她想到那个男人刚才说的一句话，一个电话打给了楚青阳……
“楚青阳……”梁一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干嘛？”楚青阳的声音没有一点好态度。
“沈星辰……是不是……是不是……跟一个小男孩……”梁一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对啊，有半年了吧。所以我说，你死了这条心吧，老子上大学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他是弯的，你他妈就是不信。”楚青阳一本正经的说着，突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他俩了？”
“我……我……啊——”突然电话里传来一声嚎啕大哭，把楚青阳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楚青阳小心翼翼的问着……
一直走出了餐厅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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