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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上启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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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华叹了口气当下便喊了非宁进来,对着白微微说道:“死罪可免,但这里你是不能再继续待着了。”
白微微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没想到竟能有转机,顿时伏跪于地感激涕零道:“奴家但凭陛下安排,陛下与公子能救奴家出这火坑,奴家愿为陛下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恩德。”
☆、第38章 方圆
“恩德当然要报,朕从不养闲人。既然你不愿卖身,那就为朕卖命吧!朕事先告诉你,或许会比在青楼更加不堪,不过现在也由不得你选择了,你只有这一条路走,要么就死吧!”
白微微疯狂点头,只要不卖身,她什么都愿意做。
莫卿华负手转向非宁道:“你带她去找红玳,让她看着调、教一下,这幅绵软的样子可不行。”
看着非宁领命,将白微微带走,莫卿华看向秦峥道:“小峥这下满意了?”语气虽是揶揄,但也暗藏些许不满。
秦峥听了出来,他心想自己还没生气呢,他倒是先行发难,于是也沉下脸来,从怀中掏出一物,道:“陛下身怀武艺怎么能没有趁手的兵器呢,此物原是陛下寄存在在下这里,还请陛下收回吧!”手中赫然便是那把折扇,秦峥手一伸便戳到莫卿华面前,因为气呼呼的说话,脸颊有些嘟了起来。
莫卿华心里直呼太可爱了,待看到那把还带着秦峥体温的折扇心里更是惊喜,他击掌而笑道:“原来小峥你真是随身携带啊!”
秦峥僵住了,手托着那把冰冷精铁制的扇子,却觉得就像手心上有一截燃烧的木炭,差点就想把它不管不顾的丢出去。但好在他还是承刚才那份情的,只板着脸吼道:“你到底要不要!”
“小峥帮我收着呗,我出入老带把兵器也不方便吧,万一有像小峥你一样识货的认出来了,岂不是暴露了我身怀武功,那多不好,朕还想再隐藏段时间啊!”莫卿华笑得眉眼弯弯,不收回来才好,这样才有借口每次出宫都去找秦峥,他真是太机智了。
秦峥叹了口气,这位皇帝陛下无赖起来真的是天下无敌!
不过身为皇帝却为了他改换主意,秦峥自然要领这份情。他虽不情愿却还是将折扇收回,又拱手郑重的对着莫卿华行了一礼,“陛下圣德明君,今日之事秦峥谢陛下。”
秦峥看了看雅阁内被砸坏的酒席,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坏了陛下兴致,是秦峥错了。”
“没事没事。”莫卿华难得得他奉承,心里顿时美上天了,突然眼珠子提溜一转,笑道:“不过为免你过意不去,小峥你请我喝酒吧!”
本是应有之意,秦峥不好拒绝当下爽快答道:“好,不知陛下何日有暇?”
“那就冬月初三吧!”莫卿华眼睛一亮抢回道。
“这……”秦峥却有些犹豫,好看的眉皱着。
莫卿华像是偷腥的猫一样,心情好得不得了,连秦峥眉间皱起的褶子都让他觉得好看,看着舒心。
“怎么不方便吗?”莫卿华装出一副可怜相。
秦峥可不吃这套,要说莫卿华不知道十一月初三是他的生辰,那是绝无可能。他与秦岚出生相隔半个时辰,却正巧隔了一日,秦岚是初二而他是子时过后,已算做下一日才是。莫卿华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这对双胞胎相差半个时辰,而且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地方生的!
秦峥扫了眼莫卿华道:“确实不方便,陛下还是改日吧,草民早已约了别人。”这话却是不假,顾言泾知道他将要过生辰,吵着要他请酒,卫之庆是哪里有热闹就会及时出现在哪里,也跟着起哄,秦峥拿他们没办法,便答应到时候中午请他们去方源阁喝酒,晚上的正席他可是答应要陪母亲的。
苏木听说他们去方源阁,便也说要跟着去,盖因方圆阁最出名的便是名曰君子酒的京城名酒,待听闻秦峦洋洋得意地自承那方圆阁乃是秦家产业,虽不如居仙楼那般出名,但也还过得去。
苏木当时那眼神像泡在酒里洗过一般亮,越是初三那日便定了顾言泾、卫之庆、秦峦、苏木还有秦峥五人,若再加个莫卿华,不说秦峦便是顾言泾也是见过他的,到时候他的身份暴露,苏木会作何反应还不可知,所以秦峥还是希望莫卿华能换个日子。
莫卿华如何不知道他的打算,他淡微笑道:“约了别人正好啊,朕也喜欢热闹点,至于身份问题,这个简单,知会秦峦和顾言泾便可,量他们也不敢违抗圣令。”
“还是说,小峥你觉得我拿不出手,不愿介绍给你的朋友认识?”莫卿华偶尔说话还真是有点不拘身份,这话听在秦峥耳里,感觉怪怪的,什么叫拿不出手?
不过莫卿华连他约了什么人都知道,想来是早就打算要来了,就算他拒绝,只怕这位我行我素的皇帝也会不请自来吧!
秦峥无奈叹了口气拱手表示同意,只希望二哥和言泾能争气点,苏师兄的眼睛可亮着,要是被他看出了身份,那他这庆生宴怕是就变成情敌见面了。
情敌啊!莫卿华也正好这么想。非宁打听到的苏木的履历堪称干净,苏木是个孤儿,父母早逝,宗族不管,沦落到街头流浪。被无忧谷主捡回去当徒弟,二十年里只出谷四次,一次在入谷后不久,由下人带着回老家宗祠祭了父母断了亲族,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带秦峥出谷历练,第四次则是这次来京城。
也就是说秦峥在无忧谷十一年,这十一年里与那苏木朝夕相处,连偶尔的出谷历练都有他相陪。莫卿华得知这点笑得很冷,等到知道苏木有一莲花玉佩,而秦峥也有时,他立刻将苏木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再听说这人常常宿在秦峥屋里,莫卿华一掌拍断了龙床的床沿。
顾言泾那样的他都忍不了,现在又来了个更加亲密的师兄,他不去会会怎么行!
于是,这件事在莫卿华的坚持下就这样定了下来,秦峥无奈的目送莫卿华一脸满意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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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很快就到,秦峥先一日已去了宫中陪伴秦岚,带去了家中父母兄长的礼物,秦岚没见到苏木那份,心情有些低落,她什么都不愿说却要苏木等她,苏木生气也是应当。不过她也明白以苏木的惫懒,能留在京城之纷扰之地已是难得,便也不再强求什么。
只是秦岚和秦峥都不知道的是,苏木的礼物早有准备,原本也打算让秦峥一起带去,临时却改了主意,只让夷骍给他找了个精致的盒子收了起来,他其实还是想要亲自送礼的。
初三那日,秦峥例行练功后更衣沐浴,净面挽发,再穿上崔氏亲制的锦衣,这件衣服不同于他平日常穿的素色,今日生辰,崔氏便做了件色彩鲜艳的,但好在秦峥年少俊秀,英气勃勃,倒显得越发俊美了。
到了约好的时间出门,顾言泾和卫之庆已等在门外,一见秦峥的穿着,顾言泾倒还比较厚道,只说了句:“倒是衬得肤白!”
那卫之庆简直要笑得直不起腰来,秦峦也是一副忍笑得艰难的样子。
秦峥翻了个白眼道:“二哥你想笑就笑吧!”
“啊哈哈哈哈哈!”秦府大门前只见两位年长点的公子哥捧腹大笑,到得后来顾言泾也没忍住,笑得抹着眼泪说道:“小峥这,这是令堂做的衣裳吧?小峥你可真乖啊,这种衣裳我十岁以后就不肯穿了,哈哈哈哈哈哈!”
“有这么夸张吗?”秦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衣服也不是什么奇装异服,也就颜色艳了点,哪有他们说的那般好笑。
“不夸张、不夸张,哎呦喂一点都不夸张,而且很好看,言泾说的没错,显肤白啊!就是……哈哈哈,小峥你从头红到脚,要是再给马头上挂一朵大红花,哈哈哈哈别人哈哈哈……别人会以为你要去迎亲啊!”卫之庆笑得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说着。
秦峥踌躇的看了眼在场唯一一个没笑的苏木,征询他的意见,可惜他对象错了,只见苏木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往年不都是这样穿的?如何今年就觉得不好了?师弟岂可因人说了几句就心生犹疑,要知道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在乎旁人眼光……”
“停!师兄只需说会不会奇怪?”见苏木又有要长篇大论的样子,秦峥赶紧打断道。
“……”苏木闻言仔细思索观察了片刻,手一摊道:“还行吧,小孩子过生日就该这么穿。”
“哈哈哈哈哈哈哈!”无量的兄长并两个损友又是一阵狂笑。
秦峥一脸无奈,穿都穿出来了,也不好回去换过,毕竟是母亲一片心意,他就说为何秦峦今日一见着他便憋着笑,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昨日给秦岚带东西的时候,她得的也是件大红棉衣,倒是让秦峥安慰了点,虽然秦岚见了直接让人收到柜子里,一点要穿的意思都没有。
“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咱们这么多人,可别在这堵门了。”秦峥向封希寒招了招手,众人这便浩浩荡荡的往方圆阁行去。
卫之庆骑在马上,见顾言泾还在笑,便嘲笑道:“小峥只是看着像要去迎亲,言泾你再过不久可就真的要当新郎官了,只是不知你到时候穿红衣有没有小峥好看啊?”
“喂!你这包打听,不是说好不要这么快说出来的嘛!”顾言泾见卫之庆揭他的底,立马就不干了,要不是大家都骑着马,看样子很想冲过去揍卫之庆一把。
“阿言要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还瞒着啊?”秦峥与秦峦对视一眼,见兄长摇头不知便追问道。
“哎,你们别听老卫胡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只是家父有意,与那家提了一句,人家……人家姑娘还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啊……”顾言泾有些脸红,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了又紧,他家教甚严,长到这十八岁,除了家中的姐妹丫鬟下人,还从未与同龄的姑娘接触过,定安公主他也只是当做妹妹一样爱护,想到以后会有一人长久相伴,他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哦~那真是恭喜顾公子了,不知本公子可有幸得知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如此有福分,能得顾公子这样的佳偶,真是好生叫人嫉妒啊~”前面正有些堵,他们不得不下马等候,不想斜刺里便□□这么句话,听着便有些刺耳。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俊美公子华服貌美,立于顾言泾身后,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反而有些阴森森地。
“烨子!”
顾言泾脱口而出,自那次安王府诗会之后,俩人便未再见过,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偶遇,顾言泾习惯性的便要往王弘烨肩上拍,这是他惯做的动作,等王弘烨肩头一缩躲了过去,顾言泾才想起俩人早已绝交,他的行为确有不妥,当下拱手道:“烨、王公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自然是没你顾公子好啊,友人相伴出游,马上又要洞房花烛,想来以后定然是日日花前月下,风流快活了,本公子好与不好,你还会记得吗?”王弘烨笑得阴测测地,是人都听出他是在讽刺。
卫之庆虽然身份上不及京城这些贵介公子,但他除了自来熟包打听最看重的便是兄弟义气,当下反讽道:“王公子要是看不惯也可呼朋唤友,花前月下这种事嘛,要是王公子心急的话,可去那康乐坊提前试验一番也是美事,王公子这么美貌的恩客,想来康乐坊的姑娘们定然愿意封一份大大的红包给公子才是,这又得了乐趣又有红包拿,王公子才是赚到了呢。”妓馆中接客一向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若客人是第一次的,接客的姑娘需给恩客封一个厚厚的红包,也不知是何时兴起的,反正就算是秦峥这样从来没去寻欢作乐过的人都知道一二。
纨绔子弟最是好面子,卫之庆在京城这么多年自然是摸得通透,不管王弘烨是不是处子,被他这样揶揄应当都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哪知王弘烨只瞟了卫之庆一眼,便不理他,只盯着顾言泾看,嘴里轻声说道:“不如这红包还是顾公子包给在下吧,在下定然永不拆封、贴身珍藏!”说道贴身两字的时候,他也就真的往顾言泾身上贴了过来,人来人往的拥堵大街上,顾言泾只觉得腰间一紧被人掐了一把,不痒但他却如遭雷击。
王弘烨说那句话时,秦峥和苏木都霍然抬头,他们无忧谷的内功心法不同流俗,比起同龄之人他们的内力要深厚精纯的多,虽然街上非常嘈杂,王弘烨的声音也很小,但却被这师兄弟二人听的一清二楚。
俩人对视一眼,都不知王弘烨这句话究竟是何意,秦峥倾向于王弘烨故意羞辱,苏木却不然,他到底年长些又经历过情爱,王弘烨看顾言泾的眼神不一般,虽然他对于这点还有些怀疑,但毕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事倒不值当说与秦峥,于是他摇了摇头,并未说出自己的猜测。
秦峥想不通便只当王弘烨是羞辱,上前一把拉过顾言泾,皱眉看着王弘烨道:“我们还有事先行告辞,王公子自便吧。”
王弘烨见顾言泾垂着头任由秦峥拉他过去,心里的恨意越发浓厚,沉声道:“你们过不去的!”
☆、第39章 将离
王弘烨眉毛直竖,看向秦峥的双眼中满是恨意,顾言泾抬头见他像是要冲过来吃人一样,不由跨前半步将秦峥挡在身后,王弘烨被他一副看陌生人的戒备眼神看得浑身一震,想要说的话怎么也无法出口。
“前面怎么了?”前面便是集市街口,往常虽然人多,但也不像今日一般乱糟糟的,卫之庆对热闹有着不一般的嗅觉,街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连他们都快要被冲散,此时也顾不得与王弘烨的矛盾。
卫之庆在人群之中钻来钻去,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只看了一眼,就转头大喊道:“你们快过来!”
秦峥与众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怕是有大事发生,王弘烨眼神淡漠竟也随着他们一块往前头挤了进去,顾言泾看了他一眼,就垂头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这些人不是武艺高强之辈就是锦衣华服的贵介公子,寻常百姓躲避还来不及哪里敢拦,都自觉让出通道让他们通行。
整个街口被围的水泄不通,然而挤到前头却见中间一块大大的空地,边上有栅栏做围,更有衙门差役手持威武棍在旁肃立。
中央一块高台,此时正一一上来几个肌肉发达人高马大的汉字,裸着半身,青经爆出的双手握着巨大的□□,森森寒气逼得刚刚还嘈杂不休的人群瞬间静默了下来。
秦峥见此场景立刻便想到了那桩骇人听闻的案子,秋决刚过,若按照三司审判的结果,柳家这些人怎么也还有一年好活,说不定到时候碰上什么普天同庆的喜事,就能得个赦免,虽然最多改判流放,但总比没了性命的好,只是皇帝却不高兴等那么久,朝会之上当场改判斩立决,就连主持会审的宁王爷都被不轻不重的说了两句。
所以当秦峥看见监斩之人是那为宁王世子时,一点都不奇怪,宁王爷脾气臭,是在京城出了名的,皇帝本来就赶鸭子上任命他这个与朝中各部都没牵扯的闲散王爷主审此案,办完之后不仅无赏,还得了侄子一顿臭骂,他那脾气能忍才怪。装病卧床不来监斩也是可以理解。
“天!居然是砍头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卫之庆惊愕得连嘴都合不拢,他来京城这些年什么热闹都见识过,只是他毕竟是读书人,砍头行刑这种血腥之事,以他结交的圈子可不会有人约着:‘今日无事,咱们去法场看砍头吧!’
卫之庆兴致瞬间便高昂了起来,转头与秦峥讨论起案情来,这案子有秦家的功劳,秦峥和秦峦自然是一清二楚,一些细节不甚清楚也有封希寒在旁补充,他与父亲封白协助秦峰,整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有参与。
那厢边王弘烨却还跟着他们,见此冷哼一声。卫之庆老早就看他不惯,当下嘴一撇呛道:“王公子很同情那些罪人吗?也是那为柳公子京城纨绔之中可是有名的很,说不定王公子与他一丘之貉呢!”
王弘烨冷冷的看了卫之庆一眼,人犯此时已经被提了上来,引起围观百姓一阵私语,待安王世子下令差役宣读罪证,场内更是嘘声一片,百姓们群情激奋都大喊道:“该杀!该杀!”
“行刑!”
“如此恶人,就该斩立决!判的好!”
“行刑!快行刑!”
王弘烨面色更加阴沉,牢牢地盯着跪在高台之上蓬头盖面的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浑身颤抖低垂着头不住哭泣,王弘烨紧握拳头。
卫之庆早就猜到王弘烨能在此地与他们偶遇,并不是无缘无故,见他这样故意装作惊讶道:“哎呀,难道竟是被在下猜中了?不会把,这柳公子可是杀人犯啊,王公子与他交情深厚……”
“老卫!别说了……”顾言泾按住卫之庆的肩头,王弘烨得他维护转头看向他,却见他看也不肯看他,面上也是一片平静,王弘烨的心不住下坠,一股揪心的痛苦令他偏过头去深吸了口气,那边已开始行刑,当今陛下不像先皇,一向不喜株连,判刑的只有柳家本家诸人,并未牵扯到宗族之中,柳家成年男丁加一应主犯不过十几人,比起先皇动辄上百人上千人的株连,行刑很快就结束了。
人群之中爆发了阵阵掌声、欢呼声,一派喜气赞颂之声中,王弘烨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顾言泾忍不住想要叫住他,却又止住,他也不知刚才那段沉默他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也不知自己还愿不愿意再见到这个人,但自己看见他伤心竟然还会想要去安慰他,顾言泾暗骂自己不知所谓。
王弘烨背对着众人,秦峥不放心顾言泾,但苏木却拉住他不让他上前,虽然不知师兄是何意,但就连封希寒都对他摇了摇头,秦峥只好远远看着。
顾言泾没发现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朋友们都落在后头,他一边沉浸在自责中,王弘烨何时变成这样,他身为朋友竟然全不知晓,一边又压抑着冲口而出的质问,质问王弘烨究竟是何意,只要想到或许王弘烨竟然对他……顾言泾就感到愤怒,愤怒得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王弘烨才好。
“顾言泾!”王弘烨没有转身,他喊出顾言泾的名字便嗤笑一声,顾言泾脸色一边,恼火的抬头想要发作,王弘烨却不给他机会,口中淡淡道:“我要走了,以后不会再见了。”
顾言泾的火气顿时消失无踪,他甚至有些无措的问道:“你、你要去哪?”
“我王家功勋起家,我自然是去参军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就此一去不回,不也正中了你意。”王弘烨仰头望天,入冬以来阴沉了好几日,今日却是难得放了晴,想来连天都在为他的离去而高兴。
启国并不是一番太平,与北边宛国的大战也才过去十几年而已,先皇在世时一直都小有摩擦,当今陛下登基后两国边境才渐渐平息下来,南境战事这几年也一直没断过,几个边陲小国夜郎自大竟敢联合起来骚扰南境,北边有秦岳坐镇,王凤南不可能会将他自己的儿子交到秦家手中,这么说王弘烨应该是去南边了?
“你……”顾言泾动了动嘴唇,想要嘱咐他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王弘烨等了许久,都不见背后有动静,他自嘲的笑了一声,低头道:“顾言泾,我对你……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我三日后便走,你若对我……南城门外,我等你!”
“三日?!这么快?”
王弘烨闭了闭眼,眼角一滴泪水滑落下来,他停了片刻才转头笑道:“本来是没那么快的,不过我刚刚改主意了,只看你三日后如何选择了。”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顾言泾怔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只能呆呆看着王弘烨转身消失在帝都繁华的街道上。
秦峥看着王弘烨转身离去神态有些震惊,他刚刚实在是担心顾言泾,便运气内力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本不是君子所为,但他知道顾言泾心善,害怕王弘烨弄些胡编乱造的话骗他,或者又说些怪话来羞辱他。只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可是……他们……他们一起不是朋友吗?而且他们都是男的啊?!怎么会这样?难道那是王弘烨新想出来整人的法子?三日后南城门外?会不会是个陷阱?
但是……若王弘烨说的是真的呢?那一切又该如何?
秦峥此时心里的纷乱不比顾言泾少,他还从来没想过,男人与男人之间除了兄弟知己之情还能有别的,他在谷中长大远离尘世,虽然与外界有书信往来,但秦家人哪里会给他提这样的事情,除了有在二叔房里翻过基本春宫图之类,他便是男女之间的□□也知之甚少,更别提那种禁忌之情。放眼他身边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有如此离经叛道的念头。
卫之庆见两个好友都呆愣着想着事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顾还好说毕竟遇见不该遇见的人,可是小峥是怎么回事?
苏木抽出腰间的酒葫芦,扫了秦峥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仰头喝了口酒。
“喂,苏师兄,这可马上就到酒楼了,你怎么就喝起来了!”卫之庆就喜欢苏木这样的江湖侠士,本想拜苏木为师,学那无忧谷绚丽的剑法,被苏木一句‘你天分不够’给打了回来,只好退而求其次跟着秦峥喊句师兄也是好的,苏木不在乎虚礼,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心情好就应一下,心情不好就当做没听到。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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