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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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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小宁和孟小安带着李四走了,留下了顾青云和张三坐在厅堂里相视而笑。
  顾青云道:“也不算太差,至少魔教旗帜鲜明的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不管如何,毕竟我们还有一个皇商的承诺没有兑现,他们不舍得就此松手的。”
  张思勉也觉得这事情利大于弊,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看来我们收获颇丰。”
  顾青云一手握着宋家的命脉,另一边又和魔教正式接洽成了盟友,心神平静了不少。
  如今对储位比较竞争力的不过五个人,容妃所出的大皇子、皇后的二皇子、娴妃所出的三皇子、德妃所出的七皇子还有贵妃所出的十皇子;其中除了十皇子才刚刚十一,年纪略小,其他四位皇子都已经有了正式职位了,涉足朝堂了。
  其中,又以二皇子、三皇子和十皇子这三位皇子的竞争尤为激烈,若是宋家私开铜矿、操练私兵的事情爆发,二皇子立刻便失去了机会,而十皇子年纪尚小,就算贵妃家中也算权势滔天,至少也还要再等三年才能亲自插手政事。
  而这三年,正是张思勉巩固自己的最好时机。
  “是时候回都述职了。”张思勉看向了顾青云:“你这边也做一下准备吧。”张思勉这次去沧州并非是私行,而是带了公差的,为得就是解决魔教劫持粮草的事情。贵妃姓方,长兄方劲松任户部尚书,这次张思勉的差事就是方劲松一力举荐的。
  这事情不难揣测,魔教劫持赈灾粮,实在是不仁不义之举,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张思勉虽然贵为皇子,真的到了沧州地界,也是任人摆布的情况,这件事情本就不易处理,但是却又让人觉得不怎么困难,毕竟魔教只是个江湖门派。
  因此,办好了无功,办不好却是大过。
  而沧州灾情严重,张思勉却不可能带着大堆护卫上路,只可能轻车从简,这一路上会遇到什么样的流民强盗都很难说。大灾之后必有疫情,沧州医药比起都城不知落后多少,张思勉这一去,能不能回得了都城都是两说。
  最后,便是沧州是宋金秋的地盘,宋金秋是宋金香的亲弟弟,若是宋金秋除了什么错,皇后难辞其咎。可以说贵妃在这一盘棋上,稳坐钓鱼台,二皇子和三皇子是相争的鹬蚌,十皇子才是得利的渔翁。
  张思勉当然不可能没有门客,甚至可以说整个顾家都是他的智囊,顾家当然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此去凶险,当避则避。
  但宋家的态度实在叫人怀疑。
  按道理来说,张思勉真的到了沧州,也是到了宋家的地盘,只要宋家略做手脚,张思勉不仅可能无功而返,甚至可能有去无回。宋家没有必要拒绝,这不是他们的提议,就算是张思勉死在了沧州,也不是他们主导的第一步。
  但是宋家一样在拒绝,拒绝的十分强烈,强烈到张思勉觉得可疑。
  贪污、受贿、滥用私权……张思勉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是这些都不足以宋家反弹成那个样子。
  然后顾家才遮遮掩掩的告诉他:宋金秋贪污水利、私开铜矿、吞了灾粮。
  张思勉从那个时候就觉得沧州水患是自己的错,这是本来可以避免的、是本来可以补救的,却因为顾家想要握住宋家的命门一击即中,沧州数万百姓无辜丧命。他在理智上可以理解,但在感情上实在很难接受。
  所以他来了。
  为了补救沧州水患,也为了利用好顾家铺的路。
  顾青云点了点头:“你回都城,肯定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你自己也要小心。”
  张三笑了笑:“我在都城时不就是那副模样么?不过是回去而已……这二十几年来,我最习惯的就是那里的生活了。”
  顾青云不说话了,良久小声叹了口气。
  他不想陷入夺嫡的漩涡之中,所以他逃了,他很没有出息的、顶着神童的名号、顶着整个顾家原本的希望和期待从都城逃到了滁州。他一边享受着家族的荫蔽,一边逃避着来自家族的责任。
  顾家没有人管他。
  不是因为顾家放弃他了,而是他自己知道,他的祖父、他的父母、他的姑姑,他们足够了解他,也足够疼爱他,他们不愿意强逼着他做那种事情,所以他们没有反对,任由顾青云逃似的到了滁州。
  但是张思勉呢?
  他的这个堂哥,他小时候作为皇子伴读,他们一起长大,长大后,他从都城逃了出来,而张思勉呢?
  顾青云好歹还有选择的余地。
  张思勉什么都没有。
  他从出生开始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一条路走到黑。
  他要么走下去,要么就永远都走不下去了。他只能在都城,然后费尽心思的周旋,顾家几乎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到了他的身上——皇后的二皇子是十年前过继的,皇后没有嫡子,二皇子虽然名义上是嫡子,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不是,他也不是长子,长子是默默无闻的容妃生下的、默默无闻的张思远。
  皇帝没有立储,迟迟没有,谁都有可能。
  宋家为了宋家的百年荣耀敢走这一步险棋。
  顾家难道没有拼尽全力吗?
  顾青云觉得自己有一点脸红,也许是因为羞愧,他犹豫着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外面便进来了一个探子——顾青云身边也有那么几个得用的人,不然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
  顾青云放弃了原来的话题,看向了那个暗探:“他们之后说了什么?”
  那探子答:“我的武功远不如孟教主,一出去就被发现了。”
  顾青云也知道这才是最可能的结局,小声叹了口气:“也是……”
  那探子又接着道:“他似乎以为属下是大人派去保护小孟大人的,但是他说不必了,有他在就可以……他、他还让属下带一句话过来。”
  顾青云挑了挑眉毛:“什么?”
  探子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说,十余年前,都城的顾青云和苏杭的孟小安到底谁才更胜一筹,今天看来,已经有答案了。”

  ☆、张三(十一)

  “殿下,该起了。”
  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自然与宫中宫女娇弱婉转的声音不同,带着些硬邦邦的生疏感。
  张思勉在床上翻了个身,这别院在沧州州府,是他自己着人建的,就算他的心再大也不可能真的住到宋金秋安排的地方上去。他手下的人在庶务上都不太灵通,花了不少的钱盘了这样一个院子,虽然地方不小却十足的粗犷,粗犷的与都城的那种大开大合的气概又截然不同。
  不过好就好在这宅子外头里头看上去都不怎么样,在水患灾民的冲击下竟然还保存的完好。
  天一亮张思勉就醒了,他自诩自己是大丈夫,自然不是连苦都吃不起的人。奈何沧州的条件比起都城差了不知几何——没有层层叠叠遮光的软帐、没有若有若无的檀香、没有轻细婉转的声音唤自己起床,身下的床铺也不够软,被子又太厚重……明明住在这里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偏偏临近要回去了,张思勉才发现沧州几乎一无是处。
  但是、沧州自由。
  他迟迟不想离开这里,所以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直到外面有人来寻他,才知道到了不得不动身的时候了。
  张思勉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这就起。”
  外面的侍卫得了回应便退下了,这些侍卫其实是他身边的亲卫,武艺不错且忠心耿耿,一身轻甲撞击的清脆声把他仅剩的一点睡意也驱逐了。
  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
  那个时候他在军营里,每天听到的都是这些金戈之声。
  都城的三年,他几乎要忘了那种肃杀的感觉,也几乎要忘了自己当时窘迫的境况。
  等到张思勉穿好衣服,才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说是随身物品,不过是些重要的案宗之类,粗苯的东西还是有杂役会帮他清理的,不过他到沧州来,称得上是极其轻便,几乎什么也没有带,侍卫也带的极少——这样虽然不安全,但他做起事来也方便。
  外面的人又催了一遍,张思勉这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终于还是要回去了。
  要和这几天的日子说再见了。
  和这个光怪陆离的江湖、和江湖上的人,说再见了。
  他颇为舍不得,毕竟像是孟小宁这样有趣的人,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直到他拐出了宅子的大门,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马车时才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马车车辕上的男人,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李……李四?”
  李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甚至神态中还有一丝气恼:“张三。”
  张思勉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被孟无安安了这么个绰号,便也不难理解李四对他产生的隐隐敌意,只好拱了拱手又赔了个笑。李四的身量极高,比孟家兄弟高了一个半头,与自己相比也高了一大截,体格也健壮,一看便知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
  “可是孟教主让你来送送我?”张思勉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搞清楚李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车队里的其他人都是张思勉的亲卫,却无一人对李四提出异议。
  马车前方的木门被人推开,从帘子里露出来了一颗脑袋,那张脸张思勉熟悉到想假装认错都不可能:“孟教主?”
  孟小安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上车。”
  张思勉犹豫了一瞬,他与江湖门派的接触不算太深,但孟小安在沧州想要取他首级就如探囊取物,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忍到这一步才发难。
  他上了车,发现马车里还有个正摊着肚皮睡觉的孟小宁。
  外面的亲卫统领骑马隔着车窗问道:“殿下,现在启程么?”
  张思勉叹了口气,应了一声:“启程。”
  马车这才咕噜咕噜的往前走了起来,车厢极大,布置的又极好,一看便知是魔教手笔。李四没有进来,留在了外面赶车,车厢里只有孟小安、孟小宁和张思勉三人。这马车极大,虽然里头有三个成年男子,但空间也不算太狭□□仄。
  “你们怎么在这里?”张思勉压低了声音:“你们要同我一起回都城吗?”
  孟小安冷笑:“我们若是不跟着,你能不能回到都城还两说。”
  张思勉一愣,他知道魔教有魔教的路子,有时候的确能知道一些特别的消息。
  “那……不要紧吗?你不在魔教的话?”张思勉倒也不是真的为魔教担心,但孟小安既然说是来做护卫的,他总要表示出一些关心来,这也算是一种帝王心术,总不能让自己的合作伙伴觉得自己是个蛮不讲理又自私自利的人。
  孟小安靠在了车壁上,抱着他的流光:“不要紧,都城也有分坛,一样能处理事情……我也很久没有到王都走动了,正好借此机会到处看看。”
  张思勉问这一句也不过是略表关心,魔教到底怎么样孟小安心里肯定有数,与其担心孟小安麾下的魔教,不如担心担心他自己的现今的处境。
  马车从沧州到都城,要经过三州八郡十六城,和来时不同,来时张思勉一心只想快点到沧州,几乎是马不停蹄,也从不走官道,只挑最近的路走,这才将时间压缩到最短。但如今是回都城,安抚了流民、解决了赈灾,张思勉也算是立了一记功劳,他心下也不太愿意回去,这才便都走得官道,官道平坦、周遭又有人经常打理,不至于出现杂草丛生、乱石堆积的情况。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连张思勉都有些想要合眼小憩。
  孟小安虽然同他说了那样的话,但他实在想不出对方要如何在官道上动手脚。官道最终连通的都是都城,道上时常有马车行人来往,实在不适合动手。且不说官道附近几乎没有山匪,连流民也很少会从官道上走。
  孟小宁睡得没心没肺,四肢平摊,还响着轻微的鼾声。
  张思勉的眼皮也越来越重,他原本是靠着车厢的一个角落坐着,跟着车子摇摇晃晃的几乎就要进入了梦乡。
  孟小安抱着剑,满脸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要和这两个人同行。
  不过好在一路上都没有什么突发情况。
  黄昏时分马车便摇摇晃晃的进了丰顺城。
  丰顺城是个小城,虽然小,却称得上是五脏俱全。丰顺没什么特产,既非通商要道、也非粮产大城,只是坐落在官道旁给它添了不少人气。
  “大人,今天就在丰顺落脚吧?”外面传来了亲卫的声音:“柳河城离这里最近,但也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等到了柳河,天就全黑了。”
  他压低了声音隔着车窗道:“丰顺有一家客栈,是顾家的家业。”
  孟小安心定,既然是顾家的产业,怎么也不会比魔教的地方来得差。
  张思勉也点了点头:“那就住在那里吧。”
  马车咕噜咕噜的往前走了起来,孟小宁被地面上的石头磕绊了好几下,终于是被颠醒了。他好像还有些迷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头发像是个稻草窝一样,满头乱毛;脸边一块大红印,还有可疑的白色痕迹,他拉扯了一把自己的领口,从毯子上爬了起来:“到三七镇了?这么快?”
  孟小安冷笑。
  张思勉这才明白了什么。
  孟小宁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思勉:“你怎么在这里?”
  张思勉又看向了孟小安,孟小安轻咳了一声:“我们不是回三七镇。”
  孟小宁一愣,连忙去撩车窗的帘子,外面是很朴实的黄土大路,街面上的铺子大多粗犷——没有江南的青石板、也没有熟悉的白墙黑瓦,孟小宁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的看向了孟小安:“你……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孟小安道:“都城。”
  孟小宁拍了拍身下的毯子:“我何时说过我要去都城了!”
  孟小安答:“我昨天晚上问你了,你没有反对啊。”
  孟小宁气恼:“你什么时候问的,我怎么都没有听到?”
  孟小安望天,似乎是思考了一番,而后看着孟小宁:“大概是……子时吧?”
  孟小宁没好气的看着他:“那个时候我都睡下了,如何能够反对啊!”
  孟小安理直气壮:“你既然没有反对,我自然就当你同意了,早上起床的时候你不也没有反应吗?”
  孟小宁气得满脸通红,他早上睡的迷迷糊糊便被人扛了起来往马车上扔,他还记得自己当时问了一句:“干嘛?”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回答他:“上路了啊。”他只当是自己能回三七镇了,在车上的毯子上打了个滚,又心安理得的睡下了。
  “都城如今风起云涌,谁要去那里!”孟小宁叉腰:“你要我去都城,还不如直接让我死!”
  他吼得大声,孟小安也不差,“铮”的一声,流光出鞘了半寸,孟小宁立刻怂的不敢动了,乖巧的跪坐在了车厢里,甚至紧紧地贴在了张思勉的手臂上,两手紧张的放在膝盖上,讨好的看着孟小安笑:“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张思勉一脸的不忍直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张三(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顾家的客栈就叫做丰顺客栈,许是因为有顾家的撑腰,所以在丰顺城里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不过丰顺本就是个小地方,正儿八经的客栈也不过那么两三个。
  丰顺客栈的生意本就不好现在又碰上了沧州水灾,掌柜看到来了这么大一笔生意几乎是点头哈腰的跑了出来。
  听领头的侍卫说这是顾家车队的时候,掌柜笑得脸上的褶子都皱了起来,似乎恨不得跑去正主面前刷一波存在感。不过好在他也是个明事理的,知道马车里的人不愿意露面,自然也不愿意有人凑过去打扰,只好干笑着开了后院的院门,把马车和马匹都牵了进去。
  丰顺客栈虽然在丰顺做大,但也不是什么顶尖的客栈,没有独立的小院供张思勉他们居住,最后仍是几个人一人一间上房了事,孟小安不放心张思勉一个人,便着李四挤在了张思勉外间的小榻上。
  李四本就生得人高马大,那小榻是给主子的书童婢女休息用的,睡得李四腰酸背痛,索性到了后半夜便坐在了榻上打盹,也比真的睡在这张床上舒服。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敲门了,李四听得出是孟小宁的声音:“起来吧,孟小安说趁着天还没有全亮就上路比较好,才能在天黑之前到武州。”
  到了武州就彻底脱离受灾的区域,从各方面来说安全系数都上升了不少。
  张思勉和李四收拾妥当才往楼下走,张思勉见李四眼下乌青了一圈,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多少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他自小便对江湖生活极为向往,娴妃疼宠他也去寻了两个江湖好手教他习武,可他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对习武之事天赋也很有限,不过在他几个皇室兄弟面前已经算得上是武艺高超了——在江湖上,不过是二流好手罢了。
  李四却是不同的,张思勉虽然自己做不到,但是很轻易的就能看出李四步履稳健却声音全无,四肢匀称修长,腰间也别了一把宝剑,剑鞘漆黑,看不出名堂,但张思勉直觉便知这是一把好剑。
  李四的身手恐怕与孟小安不分上下,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了孟小安的护卫。
  张思勉这样一想才觉得李四与孟小安的相处也很奇怪,似乎也不像是单纯的主子与护卫之间的关系。
  但那也算是魔教内务了,孟小安和李四都没有提,他自然也不好开口。
  下了楼才看到穿戴整齐的孟家兄弟正坐在客栈油腻的木桌边吃早饭,孟小安和孟小宁穿得极像,都是白色的长袍子,外面罩了层浅绿的外衣,只是孟小安的袖口拿绸带绑住了袖子方便用剑、孟小宁的袖子松松垮垮的没有收拾;孟小安的头发拿浅青的绸带绑了马尾、孟小宁绑了个发髻,插了根碧玉簪子。
  两个人回过头来看向了张三和李四,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脸颊都鼓鼓的塞满了白米粥。
  张思勉突然觉得,这两个人若只是这样看过去,其实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除了孟小安的腰间带着那把流光宝剑。
  李四却没什么表示,似乎已经很习惯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孟小安:“不是说要赶路?”
  孟小安还没开口,旁边的一个小二怯怯的说话了:“掌柜说……要留大家吃一顿早饭……”
  那小二生得矮小,长得也很普通,张思勉的目光叫那对红唇白齿的兄弟吸引过去,一时间都没有发现楼梯边还站着一个人。
  李四满脸的不赞同,看着孟小安似乎很是不快。
  倒是孟小宁道:“主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想要表现表现也是人之常情。”
  孟小安冷笑:“不是因为你听说这顿早饭免费,这才哭着喊着要留下吃着一顿的么?”
  孟小宁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尴尬,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我是喊了两句,但是我可没有哭……我可不像某些人,我从三岁起就不再哭了。”
  孟小安气得捏断了一根筷子。
  张思勉和李四走到了那木桌边,正好一人一边,那小二又端来了新的碗,早餐其实很简单,但在这丰顺城也不容易了,毕竟这里与沧州接壤,米面价格日益昂贵,这掌柜肯拿出大白米和白面来招待张思勉这一行人,无疑是大出血了。
  白米粥、肉包子、几碟酱菜、几块饼子。实在是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东西,孟家的两位却吃得津津有味。
  张思勉好气又好笑,也拿了汤勺给自己舀了一碗白粥。
  “咦?”孟小宁突然出声。
  张思勉看向了他:“怎么了?”
  孟小宁歪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碗,又看了看孟小安:“他好像中奖了。”
  孟小安一愣,而后从张思勉的手里拿过了他的碗。
  张思勉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看着孟小安接过了他的碗,然后舀了一勺白粥,递给了孟小宁嗅。
  孟小宁使劲嗅了嗅:“药王难和百日红。”
  药王难张思勉没有听说过,百日红倒算是耳熟能详,宫中一种不算是秘药的秘药。这么说是因为它的配方极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能解,但宫中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种药,这药被叫做百日红和“百日”没有什么关系,是一种药性极强的毒药,大多数的人饮下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会吐血而亡。
  “百日红”的名字由来是因为前朝有个皇帝,用这种药来铲除异己,听闻当时因为这种药死掉的大臣不计其数,这种药无色,味道也极淡,只有一股很淡的腥气,极淡极淡,若不是事先知道吃食里面有什么,几乎是闻不出来的。
  孟小宁话音刚落,那小二便从身后掏出了匕首来,他原本就离张思勉很近,此时骤然发难张思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好在桌上有两个一流好手,尤其是李四就坐在他身边,利剑出鞘,一手将张思勉往后一推,另一手握着剑柄挡下了这一击。
  小二见一击不中也知道自己没有了机会,李四原本倒是想要生擒住他的,但那小二事先便服用过毒药,脸上已经是一片紫黑,一看便知命不久矣。
  张思勉叹了口气:“罢了,反正我大概也知道是谁做的了……”
  那小二呵呵笑了两声,认定自己将死,他们束手无策。
  孟小宁突然惊叫了一声。
  张思勉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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