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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子至尊-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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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素低身坐在桌前,想了一会究竟无法确认,索性便给自己倒了杯茶,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直到他喝尽了那一杯茶,门外才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略微挑了挑眉,眼看着一个眼熟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进了门,呼吸粗重眼底满是血丝。
顾之素一动不动上下打量着他,待看到他腰上佩剑的金色穗子,以及那张扭曲通红的面容之时,方才认出来人是禁卫军统领,高氏家主当朝丞相的嫡次子。
这样一个身份显赫,权柄极重的男人,还掌控着禁卫军,若是跟自己这个顾氏的双子,有了在宫中偷情之事,不光是皇帝会因为顾氏不悦,且身为禁卫军未能履行职责,却在皇宫之内与人幽会,这个禁卫军统领也就做不久了。
禁卫军统领一职,多年被把持在高氏手上,如今一旦换了人,还是在皇帝病重之事,想也知晓是为继位之事,如若今日被丟在此处,与这位禁卫军统领一同的,并非是他自己的话,他就算知晓了这件事,也大抵会当做全无所知,任凭高氏失去统领一职的,奈何——眼看着面前的高氏嫡次子,进门的时候眼睛通红,仿佛已经全无理智,一瞧见坐在桌前的他,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顾之素唇角扬起冷笑,不等他扑到自己身上,一脚扬起踹在他两腿之间,他这一脚蕴着内力,只将那人踹的脸色发绿,满头冷汗的倒了下去,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忍耐不住的呻吟起来。
顾之素低身点了他的哑穴,整了整衣衫之后,缓步走到了门边,乍然推开雕花大门时,却对上了已然立在门外,身着白衣唇角含笑,目光扬起正与他对视的人。
看见顾之素眯起了眸子,手指在袖中捻动,来人看了一眼他身后,扭曲挣扎着却发不出声,显然是伤的不轻的高统领,他眼底闪过不着痕迹的杀意,唇角却露出一分笑容来,低身拱手轻声一字一顿道。
“在下风莫愁,见过顾四少爷。”
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顾之素方才从皇宫内回返,正慢悠悠低身下车时,听到了身边连珠稟报,宫中今日出了一件大事。
今日正午时分,禁卫军统领暴毙在后花园,莲花池中,杀他的是一个被奸污的宫女,那宫女在杀了他之后,也就跟着投水自尽了,皇帝震怒之下着人调查,才发现那禁卫军统领高氏,在宫中这么做不是一日两日,贪花好色的毛病进宫后不改,反倒是变本加厉奸污宫女。
那些被他奸污的宫女,许多都是没有家族的,碍于他身后的权势,都是敢怒不敢言,又有丞相给之扫尾,将这些宫女不着痕迹,或是让她们病逝,或是让她们离开皇宫,成了高氏之中的妾室,这么长时间都无人发觉,直到这个禁卫军统领,奸污了一个烈性女子,那女子身上带着匕首,先是在被奸污时将他杀死,随后砍下了他的孽根,投水自尽后被宫女发现。
顾之素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听着这个有些离奇,却并不常见的报复之事,唇角勾起一丝笑容,不等他说完已走入门内,听完之后不过一笑置之,正卸下身上披风准备歇息,外间却陡然传来凌乱脚步声,胡牙快步走进门内,一瞧见他立刻低身跪下,面上还有几分慌张。
“少爷!不好了!”
顾之素少见他这般慌张,心中顿时一沉,面上笑容消失殆尽:“怎么了?”
连珠一见这副情形,连忙将窗户关上,又忙不迭去关门,还不等将门关严了,就听胡牙低声稟报:“南疆……南疆出事了。”
顾之素心中一颤,已然觉得不对,想到前段时日,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下意识低声问道:“什么?说清楚!”
前几日还递信来,一切均安勿念。
胡牙知晓如今在南疆的人,对自家主子的重要性,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咬着牙回道:“半个月前,苗疆发生一场大战,苗疆圣女与族长都出手了,殿下百般小心之下,虽然用药抵抗住了蛊虫,然而后来没有多久,就突然在帐中消失了。”
顾之素眼光一凝:“消失了?”
“是……就是一夜的功夫,没有任何异常声音,也没有巡逻兵士看见,殿下自己出了帐一一殿下就突然不见了。”
“可有人知晓是因为什么?”
胡牙摇了摇头,将手中两封密信递出:“无人知晓,月晦和日厄都传信过来,今日是一同到的,想必也是束手无策,这才发信搅扰您。”
第259章 抵达南疆
顾之素立在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封迷信,手指一点点握紧,陡然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低声喃喃道:“我尚且没有到苗疆看过,如今不清楚他到底中了蛊,自己被控制着消失,还是中蛊后陷入昏迷,被人偷偷的从帐中运走了。”
胡牙跪在他面前,闻言心下觉得不妙,还不等反应过来,连珠已听出他话中之意,竟是想要前去南疆,顿时大惊失色跪下,压低声音说道:“少爷,如今明都的情状,您不能——”顾之素听到他的声音,定定注视他许久,眼中光芒剧烈闪烁,良久之后闭上眸子,才终于叹息一声:“若连人都没了,明都局势,还有何用处?”
连珠和胡牙闻言,本想要劝说的话,也只好闷在嘴里,对视一眼低声应是。
此次前往南疆时间不定,又事发十分突然,顾之素在屋中踱步几次,想到如今的顾氏之中,争锋不止的叶氏和慕容氏,以及夹在她们之间的秋姨娘,知晓在慕容氏怀上嫡子之前,恐怕顾氏后宅会纠缠不止,不过只要他那位父亲不为他定亲,想必他还能再看一段时间的戏。
想要不让顾文冕给他定亲,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我走之后,你们尽量不要出院子,令人易容成我,作我重病快要不支,哪怕是父亲前来;请了御医来看,你们都要伪做我快要病死,莫要让别人起疑。”
装作重病在身,的确是遮掩的好办法,唯一一点需要担忧,便是顾文冕会怀疑,不过哪怕顾文冕怀疑,最坏结果他也有所准备,只要辛元安平安无事,什么代价他都敢付出,一旁的连珠跟随他时间最短,却最明白他的心思,闻言就知晓自己要留下,立时低声应道:“谨遵少爷之令。”
话音未落,顾之素缓缓垂下眼帘,走到桌案前,抬笔迅速写了一封信,以及一深青色的折子,将两样东西放在一起,交给了连珠身边的胡牙,低声吩咐道。
“折子和信一同交给慕容兄,他会帮我处置朝堂之事,他若明着说让你们如何做,不准与他起什么争执,只需遵照他的法子便是,事后给我一个信就可。”
胡牙听他这么说也猜到顾之素此去,大抵不会带上溶梨院的任何一人,以免被顾文冕看出不对来,心中担忧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此去没有我们,少爷一路小心。”
“放心罢,不会有事的。”顾之素前世几乎没出过明都,今生最远也不过是去常州罢了,南疆天气恶劣又布满瘴气,哪怕是男子都受不得那般环境,何况是比男子稍稍体弱的双子,顾之素想到这些事情,倒是并且觉得担忧,反倒临走之前想到一事,肃了神色沉声说道:“对了,有一件事让你们查,虽说不一定会有,但总要有所准备。”
“还请少爷吩咐。”
三日之后,匆匆准备的顾之素,带着慕容意的回信,坐上了普通的青蓬马车,将艳丽的面容遮掩,化为平凡模样出了明都,侍从带着的通关文牒上,写着一得阁管事之子,今年刚满弱冠的少年名姓。
直到已然走出了明都城内,顾之素才极轻的叹了口气,抬手将马车车帘缓缓掀开,回首朝着那宽广的城门看去,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映出点点據拍色的光芒,薄红的唇挂着若隐若现的弧度,良久方才缓缓放下了手臂,将自己的面容完全遮掩。
自明都到南疆的路程,即使尽力缩短了,马车终究比不得马,耗费了多半个月,这才到了南疆守备府,请见南疆的镇守大将军,然而此行却并没有想象那般顺利,顾之素哪怕拿出了信物,最后却只在慕容意的推荐下,见到了大将军身边的副将。
副将听说了他们的来意之后,知晓他们是辛元安手下的谋士,不由好奇的上下打量顾之素许久,才慢吞吞的说出辛元安旧部所在的地方,分明一个皇子已然失踪了快两月,南疆的守备将军却仿佛觉得毫不重要,让顾之素得到了驻军之处详细地址后,一出守备府就陡然沉下脸来,目光幽暗没有再回头看守备府一眼,自己弃了马车先行前往驻军处。
南疆气候湿润又满布瘴气,刚来此地的都要小心翼翼,待到适应此地气候才敢奔马,然而顾之素却一到南疆就奔马,着实将赶着马车的寒鸩吓的不轻,还不等拦阻自家主子的时候,顾之素早就不见了踪影,紧接着马车走了不到盏茶时间,蒙蒙细雨跟着一同落了下来。
纵马跑了一段时间顾之素抬手勒马,目光幽幽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任凭飞扬的雨点将发丝沾湿,良久方才再度一夹马腹缓缓上前,刚走到离军营不远处的木栅栏时,一道身影就迅速掠了下来,面含激动的低身朝着自己行礼。
“公子!见过公子!”
顾之素定睛一看,发现跪在自己身边的,正是面目熟悉的月遥,知晓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低身下了马后搀扶她:“快起来罢。”
月遥见他连着奔波,神情虽有些疲惫,然而精神尚算不错,也就放下心来,一边陪着他朝内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叹道:“公子来了便好,月遥还以为……还以为公子身子不爽,会晚一些才能到。”
听到这话,顾之素知晓她担心,自己乃是个双子,不能适应南疆气候,怕是没有几日,身体就受不住了,唇角微微带笑,再度开口之时,却是绕开这个话题:“不知你们此处,管事者是谁?”
他行色匆匆,月遥也不知道他是进了守备府,还是直接前来此处见他们,闻言迟疑一下方回道:“回公子的话,自殿下来此平乱之后,南疆之中官职最大的,乃是镇守大将军王朗,这您应当知晓,也应当见过此人了。”
顾之素想到前往守备府,王朗派出的那个副将,唇角就勾起冷笑来:“我并没有见到他,他仿佛也不想见我。”
“这倒也是正常……”
想到顾之素这次隐藏的身份,只是辛元安的谋士,月遥没有多想便道:“公子有所不知,王将军镇守南疆多年,眼高于顶却有些本事,多年未曾动过位置,显然被陛下所信。殿下在朝中不受重视,王朗不知晓殿下本事,所以也并不曾看重殿下,且那南疆人藏在丛林深处,许久没有汉人见到他们的踪迹,此处更多的乃是匪患之流——然而这一次的南疆异动,殿下认为与那些藏在树林里,那些南疆人有关系,但是王朗却说是匪患之故。”
说到此处,看着顾之素若有所思的模样,月遥禁不住叹息一声:“就算殿下据理力争,还派了月晦日厄入了林中,然一是月晦日厄的消息,不知为何迟迟不到,二是王朗不肯派多少兵士,殿下手下私军尚在明都,为了躲避太子与陛下视线,如今是万万不能动的,因此殿下只能依靠王朗,派来的这些军队来平乱。”
“照我来看乱是没有,皇帝派他前来想要的,不过是将长安留在此处,等到辛元平登位之后,交由辛元平来处置。”
顾之素听她这般说,很快理清了事情始末,目光愈发晦暗几分:“谁知长安不知惹到什么,居然被苗疆人掳走,王朗镇守在南疆多年,必然深受陛下信任,长安失踪之事定然稟报陛下,如今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明都之内却没有一点消息,由此可见陛下对此事的态度,定然是不想再管长安了。”
月遥一听顾之素猜测,这件事情皇帝早就知道,却一直在朝堂上引而不发,虽然知晓辛元安很不受宠,这样的猜测理所应当,然而心中还是忍不住慌乱:“陛下对殿下如此态度,而殿下如今又失踪许久,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顾之素已然走入军营内,扫了一眼面前巡逻,即使见到他们两人,也没有丝毫惊奇的兵士,稍稍抬手阻了她的下句话:“不必着急,先将事情搞清楚,再下定论不迟。”
月遥知晓他对军营十分陌生,又念及他原本是娇生惯养,几乎从未出过宅院的双子,一路上一直低声说明,军营之中兵力分布及各种规矩,还不等将这些事情完全说完,耳边就想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面色陡然一变低声说道。
“公子,您看。”
顾之素抬头看了过去,正巧看到一个身着银甲,背后背着银枪的男子,纯黑的眸子眯了起来,任由那人胯下白马奔驰,直到自己面前骤然停下,马蹄高高扬起一蓬尘土,月遥面色有些难看,连忙侧身一步挡住顾之素,下一刻却被顾之素抬手拉开。
“公子,江大人乃是殿下副将,被王大将军派来跟着殿下的,前一段时日一直驻扎在此,殿下消失了之后,如今已然是此处管事者。”
第260章 蛛丝马迹
月遥终于察觉到顾之素,身上仿佛有着不弱武功,心中不由放下了一点心,眼光却不由自主惊奇起来,侧过头看了他好几次之后,方才垂下头来低声说了一句,眼看着顾之素不着痕迹点头,这才顺着他的力道退到了他身后。
两人的动作颇小,没有引起马上人的注意,反倒因月遥在帐中日久,本是五皇子信任之人,如今却来接一个少年,令马上的人略感惊奇,拽住马疆上下打量,良久方才拱了拱手,对马下着玄色胡服,神色平静的少年道:“在下江沛,汝是何人,为何来此?”
顾之素目光自他身上一掠而过,唇角扬起一丝笑容,神色恭敬的后退一步,低身朝着马上人行礼道:“回将军,小人乃是五皇子殿下帐下谋士,一直在明都内镇守,后来听说皇子殿下出事,小人星夜兼程赶来,希望能尽快找到殿下,且助殿下一臂之力,平复南疆之乱。”
江沛本是王朗手下一名参将,乃是明都出身,对这位一直不受宠的五皇子,恶感也没有其他山野出身,看不起小白脸的将军那么深,因此才被王朗派出跟随辛元安,一同前来处置南疆动乱。
其实这南疆动乱,也不过就是没过一段时日,就会兴起管理南疆的文官,一一被杀还找不到凶手的案子,南疆武官来此还好,文官派遣到这里来的,几乎都活不过五年之数,这样的事情年年报给朝廷,然而派下一个皇子来,追查这件事就是第一次。
谁知道五皇子刚来就失踪,这段时日他为了此事也是头痛,镇守将军又迟迟不给回音,让他更是心中揣惴不知如何是好,今日放哨兵士来稟告军营来人了,他还以为是将军派过来送信的,谁知晓却是五皇子帐下的谋士。
他上下打量了这个谋士许久,见他身子单薄面容苍白,不像是个会武功的,只不过是个小白脸书生,不由极轻的叹一口气,目光凝重冷冷说道:“话说的倒是好听,只是你文文弱弱的,看起来不像男子,倒是像一个双子。”
顾之素来之前,已然将手臂上的红线遮掩,除了身量有些低矮外,他就是个纯粹的男子,闻言不紧不慢的回道:“回江大人,小人确是男子,身上已有功名,不过还尚未及冠,因此显得小了些。”
江沛见他没有武功,方才看见自己奔马到面前,却一点惊恐之色也没有,眼底闪过一点光亮,眉宇之中多了几分探究,看了他许久才再度开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一个人来军营,你就不怕出了什么事?”
顾之素听他不相信自己,也不想过多解释什么,唇角含笑低声说道:“小人自信还有自保之力,若是有人非要对小人不利,小人自然有处置的法子,多谢江大人为小人着想了。”
江沛见他这般有信心,目光奇异的看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如此你就在军营里呆着,之后让殿下的侍从告诉你,我这军营之中的诸多规矩,你若是一旦违反了这些,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月遥立在他身后,听到这句话,方才舒了口气,不等顾之素回答,自己上前一步行礼道:“既然如此,多谢将军。”
顾之素见江沛说罢话后,就要转身勒马离去,目光一闪陡然说道:“敢问将军,不知殿下的军帐在何处?小人想要前去查看一番。”
江沛点了点头:“让殿下的侍从带你前去便可。“是,将军。”
两人目送着江沛身影远去,顾之素眯了眯眼睛,月遥却是松了口气,带着身后的顾之素,在军帐中走了盏茶时间,就来到了一顶大帐之前,那大帐和旁边的帐篷,相比而言稍微大了些,然而不到中军大帐那么大,四周垂下了明黄色流苏,可以看出乃皇室中人住所。
“此处乃是殿下军帐,公子进去瞧罢。”
目光自帐角的龙纹上转回,顾之素极轻叹息一声,站直了身体朝内而去,月遥没有跟着他入内,而是转过身来为他守门、甫一入账,就闻到一股浅淡的青竹香气,顾之素深吸了一口气,缓步朝着内中走去,日光斜斜的照了进来,照亮了军帐中的种种摆设,一张小桌就在进门不远处,其上还放着倒扣好的茶杯,顾之素低身触碰一下茶壶,不出意料的摸到一手冰冷。
他极轻的叹息一声,绕过了面前的小桌,朝着账内被帘子遮掩,仅有脚踝高的床榻走去,望见床榻之上染着香气,微微掀开仿若还有人躺,枕上落下的几根青丝,不由低下身去触那床榻,又低身坐了下来。
那人这个时候被人劫走,表面看起来十分凶险,然而自他前世的回忆,那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然而就算他心中知晓,自那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却是总是不能放下。
不仅仅是因为那人在南疆的事情,而是想到他自重生以来改变的诸多,他总会担心那人会因为自己所作所为,经历更多本不需要经历的苦难,所以他怎么都放不下心来,仅仅听到这个消息片刻之后,就决定还是抛下了明都诸事,独自一人前来详查仔细。
顾之素垂头坐在床榻上,许久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开始寻找蛛丝马迹,他知晓在辛元安失踪后,定然有许多人进来帐中,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最后却什么都找不到,因此辛元安留下东西,亦或是只言片语的几率,也是小的不可计数。
在床榻桌案这类地方都搜寻了,却一直没有找到什么东西,顾之素望着只有脚踝高的榻,目光陡然停在了榻边,比平常低了一倍的脚踏上,霍然快步走到了脚踏边,将那脚踏抬手掀开之后,讶异的发现在脚踏下,仿佛有着暗色的痕迹。
他自袖中取出了火折子,将那一点痕迹照亮。
“女?”
月遥听到帐中的唤声,连忙低身进了大帐,顺着顾之素的手指,看见了那一点痕迹,是用血写出的女字,顿时微微一怔,顾之素的手指抚过那个字,压低了声音喃喃说道:“看来,是苗疆圣女带走了他,且他被带走之前,尚且还是清醒着的。”
月遥一听辛元安被带走之前,居然还是清醒着的,面容就不自觉放松了几分,却心有疑虑:“公子这话当真?”
顾之素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低下身来,用水润湿了那个字,随即用手稍稍沾起,在自己鼻端嗅闻一下:“与血混在一起的,是雄黄。”
“雄黄者,善能杀百毒、辟百邪、制蛊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
月遥紧跟着也用指尖,沾了一下那个字,片刻后松了紧皱眉头,试探着低声问道:“这么说的话,殿下是故意被带走的?”
顾之素没有点头,只望着自己指尖混着雄黄,那一点暗红色的血液,目光却愈发深沉:“就算如此,突然在你们面前消失,留下如此晦涩的信息,想必虽然心中有成算,也应当没有十分把握——在此处时,你们为他配了什么药,以防蛊毒?”
月晦中好几人都精通药理,来南疆之前,又特地准备许多东西,月遥贴身服侍辛元安,身上随时带着防虫蛊的药包,闻言立时掏出一枚锦囊,交给了面前的顾之素:“便是这个。”顾之素定定看了那药包许久,直起身来将之系在腰间,对着身边的月遥吩咐道:“今日我便在此处安睡,一切摆设恢复殿下在时,外间的守卫也似往常,帐前燃上一点篝火,务必要做成殿下还在,并没有消失的假象。”
月遥闻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公子是想要……再诱他们来一次?”
“不错。”顾之素将手上那一点血迹,擦在了自己袖中的帕子上,低身坐在了床榻上,手指捻起枕上的几根青丝,压低了声音喃喃道,“他们若是并不上当,不来也就罢了。若是当真来了,那么——来的人定非普通,不是南疆圣女的手下,便是南疆圣女本人。”
月遥闻言若有所思,立时转身朝外走去,不一会就将江沛带回来,顾之素知晓自己要住,定要取得这位副将同意,因此一瞧见江沛,就十分诚恳的说道:“想必那些人已经来过,且带走了皇子殿下,之后也就不会再来了,殿下失踪之前一直在此,小人觉得此处定会有所发现,小人与殿下交情匪浅,望彻夜在此寻找线索。”
江沛倒是没有立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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