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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山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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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嘲笑道:“你?”
伏城也笑了,“我哪儿成啊,他,是他。”
伏城后退了一步,周玄逸的身形露出来,俞老先生围着他绕了一圈。周玄逸生的高,他要仰着头才能看到周玄逸的脸。
“这能行吗?”周玄逸长得像是百花街的小相公,不说话的时候冷冰冰的,还带着一股瞧不起人的傲气,还是个瘸子,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个先生。
伏城问道:“怎么就不能行了,你看不起瘸子?”
俞老先生心想自己身为一个读书人不能以貌取人,问道:“阁下怎么称呼啊?”
周玄逸张口正欲说,伏城插嘴道:“你叫他小周就行。”
“姓周?”俞老先生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眉头扬了扬,问道:“叫什么?”
伏城道:“周。”
俞老先生简直和伏城无法沟通,道:“问你叫什么?”
伏城不给周玄逸张口说话的机会,道:“周,姓周名周,全名周周,不行啊?”
俞老先生愣了一下,周是国姓,民间姓周的人也不少,但大多都聚集在洛阳一带,在白麓城这种偏远小城见得不多。向周玄逸问道:“周周?还有人叫这名字啊?”
周玄逸虽然不想暴露真名,本来也想胡诌一个假名,万万没想到伏城比他先前一步,他莫名其妙就变成”周周“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周玄逸用拐杖顶了伏城一下,伏城腰上的伤口还没长好,顿时半弯着腰,有苦不能说,只能龇牙咧嘴的哼哼。
周玄逸道:“在下周周,字逸之。”大名已经改不了,只能从表字下手,好歹听起来像个读书人的名儿。
“逸之啊,”俞老先生摸着自己的胡子,感叹道,“逸之不错。”
俞老先生没有天香楼王妈妈识人的本事,周玄逸的好样貌在王妈妈眼里是贵气,在俞老先生眼里就是个小白脸的意思。
俞老先生眼珠在两人中间来来回回转悠,伏城宽肩长腿,就算是松松垮垮的站在那儿都觉得高大,是个武夫的长相。周玄逸身形和他差不多,但长得却精致一些,也略微消瘦些。乍一眼看两人还有些般配,老先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以为周玄逸是伏城养的兔儿爷。
俞老先生对此相当不屑,说话的时候也有点阴阳怪气的,问道:“考过功名没有。”
周玄逸回答道:“没有。”他说话言简意赅,半分也没有对老先生的敬重。
俞老先生问道:“四书五经你念过吧?”
周玄逸颇为认真地回忆了一遍,但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即使他读过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种基础的课程他也不会天天挂在嘴边。
伏城看他俩这样很容易把天聊死了,赶忙接过话头,“何止这些啊,礼乐射御书数没有他不会的!”伏城掰着手指说道。
周玄逸回头看他,伏城的表情活像卖瓜的王婆。伏城悄声说:“你肯定会。”
俞先生挖苦道,“伏城你还知道礼乐射御书数啊。”
伏城翻了个白眼道:“老子认字好吗。”
俞先生微微皱了皱眉,对于伏城的粗鄙之言嗤之以鼻。俞先生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的,“礼乐射御书数这些我们这儿也教不出来,来来回回就几本书。”他本来还想摆个谱,又想着自己找个新先生也不容易,总不能真要月底关门吧,管他是不是小相公呢,周玄逸愿意来已经不错了。
俞老先生对教书先生几乎没有要求,什么当场考验都没有,在俞老先生看来,唯一的要求是识字再加上能镇得住书院里的小崽子。周玄逸真正的考验不是俞老先生,而是书院里的武夫孩子,要是能呆得住三天才算行,待不住俞老先生也不亏。
“月钱不多,一个月一两银子,你要是愿意,明天就能来。”刚走的李先生一个月一两八钱,俞老先生可不想给他这么多,说实话,俞老先生不信周玄逸有什么大神通,心底还是瞧不上。
周玄逸答道:“明天不行。”
周玄逸的话冰冷冷的,伏城听习惯了没什么,别人乍一听很是刺儿,于是伏城又自行充当了解释的角色,笑着对俞老先生说:“他刚来白麓城,还有一堆琐事儿要忙,给他七天时间,七天之后他肯定来。”
俞老先生摸着胡子道:“那就七天吧。”反正书院都已经关门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差这七八天的。
教书先生的活儿来得简直过于轻松,就是月钱让人难以启齿。伏城心想,读什么书考什么功名啊,还不如练武,伏城出去接个活儿好歹都有十几两的银子,只不过刀尖上行走,危险也多。
两人走出书院,伏城的步伐一顿,他明显的能感受到巷子深处的目光,伏城朝后望去,只见树影摇动,不见一个人影。
周玄逸察觉出伏城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没事,看错了。”伏城嘴上这么说,其实皱起了眉头,有人在监视他们。
伏城转移周玄逸的注意力问道:“你还真愿意啊。”
周玄逸回答:“什么?”
“一个月一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伏城说着说着,才想到,周玄逸这人是不是压根儿不知道钱的概念,问道:“你知道一两银子多少钱吗?”
周玄逸:“……”
伏城叹了口气,道:“一个包子三文,一个烧饼五文,一碗面十文,一坛酒二钱,上太白居吃一顿起码五两,你懂了吗?你一个月的月钱也就剩个吃喝。”伏城说的夸张了,按照伏城花钱如流水的花法,一个月起码要十两银子的开销,但普通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二十两。
周玄逸第一次生出了一些局促,他还真没有为了钱操心过。住在伏城的破庙这么久,他从来不问药材多少钱,吃饭又是多少钱。如果按照这么算,周玄逸身上穿的衣服也还是伏城的,吃穿住行,周玄逸这人里里外外的开销全是伏城一手包办。而周玄逸向来都是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么一想也有点过意不去。
周玄逸心想,自己要是真靠着教书先生这份儿差事儿活命,自己下半辈子都攒不够许诺伏城的三千两银子,总不能去百花街当小相公去吧。伏城幸亏从来也没跟他提钱的事情,因为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龙符已经压给伏城了。
伏城随口一句话,第一次在周玄逸的脑子里种下了一个钱的概念,刚开始只是一粒小小的种子,后来竟然有长成参天大树的架势。从那之后周玄逸没事干的时候就寻思着怎么挣大钱。
伏城只是嘴上说说,他在钱财方面向来不吝啬,问道:“你真觉得能凭着俞老先生搭上夏侯府?”伏城本来是要先去自己查严少康常去的药铺,周玄逸坚持先去万德书院看看。
“能。”周玄逸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就不再透露自己的计划,在他看来,从万德书院下手是唯一合理接近夏侯府的手段,虽然这个手段很曲折。
“行,你回去歇着吧,我去查药铺。”伏城道。
周玄逸道:“我跟你一起去。”
伏城一挑眉,他向来都是自己单独行动的,周玄逸偏偏什么事儿都要掺和一脚。
伏城查案的时候本来不想带着周玄逸,这人身体没恢复好,走路都碍事。但自从周玄逸从乱葬岗雪凤娘身上搜出两根银针开始,伏城对他的看法就改观了。
周玄逸这人很矛盾,有时候表现的像个养尊处优的太子爷,有时候也不计辛苦,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
早在周玄逸醒来之后,伏城就打听过,当朝太子爷的名叫周衡。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伏城在夏侯府密室第一次见到周玄逸的时候,根据对方的反应,伏城就有点怀疑,周玄逸这三个字不是名字,应该是个暗号。
在没有新的线索出现之前,伏城只能从严少康下手。这是最蠢的办法,但有时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伏城打算把严少康平时去的地方都找一遍。
但这里面也有轻重,南城的药铺是最先排查的对象。伏城带着周玄逸一家一家药铺的走,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进去买了几味调理气血的药材,都是周玄逸平常吃的,所以也不算浪费。
提药材这种苦力活只能是伏城来干,但出奇的是,周玄逸这人竟然也没喊累,估计是伏城给他疗伤起了效果,他的体力明显有所进步。伏城看了半天才发现,周玄逸正在默默记下白麓城的地形,按照他的记忆力,白麓城每条大街小巷的名字应该都能印在脑海。
周玄逸边走边认路,无聊的时候就跟伏城拌嘴。两人闹哄哄的走,也没觉得这事儿是一件枯燥无聊的事情。
南城的药铺排查到第七家的时候,线索真的出现了。
第17章 药铺
当时已经傍晚,南城的药铺排查的只剩下三家,伏城找到了回春堂。回春堂原本是一间有几十年历史的老医馆,后来齐老先生年纪大了,后继无人,于是改成了一间药铺,更清闲些。回春堂虽然不再是医馆,但齐老先生无事的时候也会在大堂支个摊子看义诊。
伏城和周玄逸进门的时候,有两三个人正在看诊。齐老先生年纪大了,说话慢悠悠的,伏城认识他,跟他打了个招呼。齐老先生笑起来像神话小说里的慈祥老爷爷,他朝着伏城笑了笑,然后又扭头跟病人说话了。
伏城走到柜台上,抓药伙计是个小人精,正低头打算盘。一抬头看着伏周二人走来,扯出了笑。他认得伏城,扭头看到他身后的周玄逸,登时提起神来。伙计迎来送往看过不少人了,像周玄逸这么贵气的长相,他一辈子也只见过三回。周玄逸让他有点犯嘀咕,伙计总觉得他面熟的很。
伙计很利索的抓了活血的好药材,在伏城的要求下还抓了几味大补药,一口随手搭话道:“严哥好点没?”
伏城有点懵,问道:“什么意思?”
“这药不是给严哥抓的?”伙计挠了挠头,疑惑道:“他前几天来我这儿,一身的血,我还以为他受伤了呢。”
伏城与周玄逸对视一眼,没想到竟然真的能误打误撞的找到严少康的消息,急问道:“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七八天前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伙计有些戒备起来。
伏城心下一盘算,七八天前不就是夏侯爷遇害前后的日子吗?伏城私下塞给他一锭银子,“向你打听个事儿,你方便吗?”
伙计立即眉开眼笑起来,伏城给他一锭十两的文银,这可是他半年的开销。“方便方便。”
周玄逸看到伏城随手给出的十两银子,有点眼红又有点心疼,终于意识到教书先生的钱不好赚。他悄声捅了一下伏城的后腰,问道:“你给这么多钱干嘛?”周玄逸经过伏城的一通说教,明白了生存不易,现在看到伏城动不动就这么大手大脚有点不乐意。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不乐意什么,横竖是伏城的钱,跟他有什么关系。
“哎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老戳我干什么?”伏城咋咋呼呼的叫了一声,然后低声回答道:“万一这事儿惹来杀生之祸,也得给人家留点保命钱。”伏城这人每次办事儿都出手大方,特别是涉及到这种要命事,要是伙计今天告诉伏城消息,明天惨死在药铺后巷,伏城心里也好受点。
周玄逸不如伏城那么懂行情,刚想说些什么,伙计把伏城和周玄逸迎到后院,“这边说话。”
到了后院,伏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伙计拿了钱,办起事来也细致,一路小跑着去柜台那边拿了账簿,仔细翻了账簿,才回答道,“就是八天前。”
伏城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八天前是夏侯爷遇刺前一天。
伙计一边回忆一边道:“我那天吧,正值夜,严少康突然冲进店里,我认得他,他算是个大夫,以前常来我这买药。”
周玄逸还在想钱的事情,随口问道:“他买了什么?”
伙计道:“这事儿就怪在这儿,他没买药。”
伏城问道:“没买药?那他上药铺干什么?”
“他说自己在等人。”伙计道:“我跟他还算熟,就让他在药铺里等着,但他满手的血,我还以为他受伤了,劝他赶紧包扎,但他好像没事儿人一样,现在想想,那估计都不是他的血。”
伏城皱了皱眉,不是他的血是谁的?
伙计继续道:“我哪知道啊,他跟个僵尸似的,我看他怪吓人的,就躲到后堂了。”
周玄逸问道:“你看见他等的人吗?”
“没有,”伙计有点不好意思,“我那时候眯了一会儿,迷迷瞪瞪的特别困,我以前也值夜,但不犯困,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眼皮都睁不开。”
伏城暗自思忖,严少康是个用毒高手,伙计估计是被下药了。
伙计继续道:“二更梆子响起的时候,我打了个激灵,稍微清醒了点。隐隐约约看到他跟谁在吵架,”
周玄逸和伏城一起盯着伙计,这应该就是严少康消失的重点。
伏城急问道:“然后呢?”
“然后……”
周玄逸冷冷道:“然后你就睡着了。”
伙计想给自己辩驳几句,最后无可奈何的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特别困。”
“我虽然没听清他们聊什么,但我听到声音了啊,对面那人说话不男不女的……”伙计又低下头,欲言又止,说话声音细如蚊虫,“好像是个太监。”
周玄逸却陡然睁大了瞳孔,声音都严厉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周玄逸朝前走了两步,和伙计面对面站着,连伏城都感受到了周玄逸身上压倒一切的气势。要不是伏城知道这人现在武功最多只有两成,估计会以为周玄逸要杀了他。
伙计被他吓住了,心想这人生气真吓人,伙计往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汗水一路流到脖子根,摆手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伏城疑惑的看着周玄逸的反应,安抚道:“说话声音尖也不一定是太监啊。”江湖上有一个门派专门修炼“阴劲”,长得雌雄难辨,说话也是不男不女的。
“你小点声,”伙计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小心的环顾四周后,才压低声音道:“我听见了,严少康叫那人大公公。”
男人最宝贵的部分被阉割掉,在其他地方就会尤其在意尊严,听说东厂的人自封什么总旗、总督、都督,有的没的名号一大堆,就是没听说过有谁叫自己“大公公”的。
周玄逸眯着眼,道:“这话你也跟别人说了?”
“这哪儿敢啊。”伙计吞了下口水,怎么看周玄逸都觉得这人不好惹,再者说了,谁不知道东厂折磨人的手段,就算是被打死,伙计也不想跟太监扯上关系。
“还有吧……”伙计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伏城有点不耐烦,以为他还要加钱,又塞了二两银子,道:“有话快说。”
周玄逸想拦一下,没拦得住,眼看着自己两个月的月钱又被送出去了。
伙计被误会了,当下就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要钱,谁说我要钱了。我是不确定……”
周玄逸没好气的一伸手,道:“那你把钱还给我。”
伏城被周玄逸守财奴似的架势逗乐了,调笑道:“你还真掉钱眼了。”
伙计还没见过有人打听事儿还会把银子要回去的,这帮大老爷不是一个比一个大方吗?药铺伙计把银子拽的死死的,一股谁来抢也不给的架势,“我那天眼花了,我也不确定到底来了几个人。”
周玄逸也就是随口一说,没真想跟一个药铺伙计抢钱,问道:“什么意思?”
“那个……”伙计四下看了一下,用口型说,“就那个大公公……”
说完让他忌惮的三个字,他又恢复了正常的音量,道:“他身边好像还有个人。”
周玄逸问道:“有几个人你也看不清?”
周玄逸这人说话一股嘲讽劲儿,一般人都受不住,被他盯着的人通常都会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傻子。
伙计有点心虚解释道:“我眼花的厉害,那人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我哪儿知道他是不是活的。”
伏城又问了一遍伙计,确定没有丝毫遗漏之后,临走之前交代伙计不要向别人暴露自己的行踪,又给了伙计一两银子,这回周玄逸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已经习惯了伏城大手大脚的花钱,没有阻拦。
伙计拿了银子对伏城千恩万谢,伏城问了一趟话给的钱够他半年逍遥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拿了钱就应该闭嘴。他私下打算的是,等伏城走了就马上离开柳荫巷,去十里地外的莫家庄投奔自己的表姨。
伏城和周玄逸走出回春堂后,他们没有马上回柳荫巷去,反而是漫无目的的在官道上溜达。问完了回春堂的伙计,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伏城有点懵,这严少康是怎么跟东厂的人扯上关系的?
白麓城本来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又是鱼龙混杂,大漠的刀客也聚集在此处,东厂的爪牙不会来这种不毛之地。但耐不住来往商人多,油水大,白麓城的大户们多少与东厂有些往来,作为其中大头的夏侯府私下应当与东厂交往颇为密切。
也谈不上什么结党营私,给东厂的进贡多像是一种保平安,毕竟同他们交好总不会有坏事。
夏侯爷遇刺前,白麓城出现东厂的人,这事儿说奇怪也奇怪,说不奇怪也不奇怪。最奇怪的是,伏城没有在夏侯府的喜宴上看到任何一个太监,如果东厂的人来到了白麓城只有可能是去参加喜宴的,但那天起码在明面上,伏城没有见到一个东厂的人。
伏城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周玄逸不是惯于表露出自己的真实表情的人,这是他的习惯,即使失忆之后也依然恪守。但是药铺伙计提到东厂时,周玄逸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一直到现在,两人已经走到暖洋洋的太阳底下,但周玄逸从刚开始就保持着的戒备心都没有消散。
周玄逸正在想事情,此时眉头拧着,他望着伏城,诚实的摇了摇头道:“脑子里很乱。”周玄逸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他隐隐约约觉得严少康的失踪和自己有着莫大的联系。
他们在夏侯府喜宴前应该见过面。
周玄逸的记忆向来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对于和严少康的关系,周玄逸有一点直觉,跟对伏城的熟悉不一样,他跟严少康应该很熟,并且彼此利益相关紧密相连。
站在伏城的角度来看,夏侯府遇害之前,严少康的行动已经基本摸清楚了。夏侯爷遇害三天前,严少康把伏城引到天香楼,从雪凤娘那边得到了夏侯府的消息,当天晚上雪凤娘的死是不是严少康所为还要打个问号,之后又在药铺和一个自称“大公公”的人见面,第二天潜入夏侯府后神秘消失。
动机呢?伏城摸不清楚,严少康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严少康的身世方海已经去南疆查了,但结果出来起码还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那时候锦衣卫早就把夏侯府闹翻天了。
周玄逸想着想着,突然道:“你不用担心严少康,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伏城没跟上周玄逸的思路,有点懵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直觉。”周玄逸的声音很冷,他好像不是在谈论自己的事情,道:“严少康跟我命运相连,他们没找到我之前,不会对他出手。”
周玄逸和伏城是一个天平的两端,互相牵制的对方的存在,伏城只要手里握着周玄逸,顺着铺好的线头往前走,就一定会找到严少康的真相。
伏城想过这个事情,严少康肯定没有死,如果他死在夏侯府,刚好是夏侯爷遇刺案最好的替罪羊,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当场刺杀夏侯爷,县老爷也就不用费劲儿的找陈明当替罪羊。这也是他慢慢查案,不是很着急的原因。
不过周玄逸明显是想起了什么,看他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和伏城共享。伏城和周玄逸共同查案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产生了隔阂。
第18章 等一个人
对于这样的隔阂,伏城心里有点不痛快,没有其他原因。就是伏城对周玄逸掏心掏肺知无不言,对方偏偏要跟你隔着一层膜,太不痛快了。
白麓城没有宵禁,伏城和周玄逸刚好走在太白街上,太白街夜市已经摆出来,四周是来往的人流,耳边是小贩的吆喝声。
伏城突然停下来,他向来口无遮拦,想到什么便要问什么,道:“你想起什么了?”
周玄逸觉得这事情需要解释下,但他向来不擅长和别人解释什么,吐出来的两个字还是干巴巴的,“没有。”
伏城出奇的认真看着周玄逸道:“我最恨被骗,要是被我发现你早就恢复了记忆在这儿装傻充愣,我就……”此时一个路人撞上伏城的肩膀,伏城下半句话也跟着被磕没了。
伏城有点烦,朝那人的背影骂了一句,“走路不长眼吗?”
那路人被骂有点不爽,扭头看了一眼,看到对方腰间挂着两把大刀,顿时什么不爽都咽进肚子里,夹着尾巴跑了。
四周人越来越多,两人停在路中央,实在不像话。
“你就什么?”周玄逸一挑眉问道,他有点好奇,伏城不能杀人,还能说出什么威胁的话。同时心里又有点他并不想承认的忐忑,因为他确实有件事对伏城说谎了。
伏城本想说那你这辈子都别指望着我理你,后来又觉得这话像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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