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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山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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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太子爷求情。”楼天道陡然开口道。
周衡淡淡嗯了一声,道:“国师客气了。”
“太子爷真是心系百姓。”楼天道手上掸着一把拂尘; 乍一眼看去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他话中有话,没想到周衡抱恙在家; 却对于朝堂之事控制力这么强。
周衡轻咳一声; 道:“也就是个病秧子。”
楼天道偏头看周衡,周衡的背挺得笔直,他本来就长得高; 楼天道要略微抬头才能看清这位太子爷。周衡是个偏阴柔的长相,若旁人生得这般模样很容易让人轻视,但周衡没有,他眉眼冷峻,眼睛生的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只会让人感到威压。
楼天道看了好一会儿,他以前给人看过面相,人生阅历到了他这个程度,一个人眼里藏着什么东西,未来要走什么样的路八成就能猜到了。但他看不清周衡,他一下子明白了永乐帝,如果周衡是他名义上的儿子,他一定也日日夜夜睡不安稳。
楼天道知道他受了自己一记明王指不会好受,这个伤起码还要再养半个月,此时心中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道:“太子爷贵体欠安,还需好好静养才是。”
周衡听懂了他话里有话,这是让他安安分分做个病弱太子爷,不要再出来兴风作浪。周衡点头谢道:“还是国师医术高超。”
周衡懒得跟他交涉,道,“我受不得寒,先走一步。”然后便转身走了。
周衡一转身便露出背后的空门,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当众刺杀太子。没人敢这么干,而国师却敢,他本身干的就是以身犯险刀尖舔血的勾当,若不是胆子大,他又如何能骗过永乐帝成为国师呢?
国师右手袖子里爬出一条小蛇,小蛇从他手臂上缓缓爬下,这蛇过于细小,约莫只有拇指粗细,通体银白,上面覆盖着一层软而薄的鳞片。这条诡异的小蛇从楼天道宽大的袖子里冒出一个蛇头,吐出鲜红的蛇信子。
楼天道伸手去拍周衡的肩膀,小蛇下半截攀附在他手掌上,上半截却挺起身来,只要楼天道的手碰到周衡的肩膀,小蛇伺机而动,在周衡脖子上咬一口。小蛇的牙齿细小,跟一根绣花针差不多,咬到人之后便可迅速遁入楼天道袖中。
周衡只会觉得自己被蚊子叮咬了一下,大约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脖子上只会留下两个看不清的孔洞,一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完全消失,连仵作也不会查出来。
而回到太子府的周衡,当天并无异样,直到第三天开始高烧不断。之后太医进进出出诊断,退烧药一碗一碗喝,但根本诊断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最多只是感染风寒。然而这一个风寒会要了太子的命,周衡不需要半个月就可以一命呜呼魂归九天。
以永乐帝对周衡的重视程度,大约只是觉得解决了一个心病,不会彻查这件事,更不会查到楼天道头上。到时候再也没有人可以来坏自己的好事,这是解决太子爷最快的法子。
眼看着楼天道的手距离周衡越来越近,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小蛇攀附在他手指上已经跃跃欲试,张开血红的小嘴露出黑紫色的尖利牙齿,准备一个猛子扎下。
然而就在这时,楼天道眼前却陡然出现了一件狐裘,狐裘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像是雄鹰展翅一般唰的打开,然后结结实实的把周衡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楼天道袖中小蛇像是看到了天敌一般,倏地一下钻进了袖中再也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楼天道紧急撤回自己的手,他能感觉到小蛇遁入袖中之后一路攀爬,一直爬回他的胸前然后就盘在心脏的位置,僵死一样不动弹了。
雪山银蛇通灵性,被楼天道从小培养,是不可多得的宝贝,银蛇对危险比寻常人敏锐十倍有余。楼天道从未看到银蛇这般作态,是弱小动物面对强者威慑时的胆怯,来人是谁竟然让这条银蛇如此忌惮。
伏城把周衡整个人裹住,淡淡看了国师一眼,两人的眼神短暂对接,说不清谁好谁坏,都是心中一紧如临大敌,但这只是他们心里的想法,谁也没有表现出来。伏城第一次看到国师本人,看到楼天道时皱了皱眉,然后就错开了目光。
伏城给周衡整理了一下狐裘,刻意的掸了掸肩膀处,深怕有什么东西附着上去。他一幅纯良样子,当真像个小相公一样,道:“出门也不懂加件衣服。”
“你怎么来了?”周衡对身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看到伏城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问道,对方还是穿着一身单衣,却用狐裘把自己裹住了。
“来接你。”伏城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这是天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周衡笑了笑,伏城身上有一种非常单纯的市井气的温暖,他跟伏城一起上了马车。
刚上马车伏城就变了脸,伏城的眉头紧紧拧着,道:“他想杀你。”
周衡皱了皱眉,楼天道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当众刺杀?伏城又道:“我要是来晚一步,你现在估计已经离死不远了。”
周衡感觉到一阵寒意,他掀开马车帘,楼天道还侯在路边,对自己微微一笑,周衡只能点头示意。车帘放下之后才恢复到那副冰冷面孔。
“你要么少出门,要么出门带上我。”伏城道,楼天道的阴狠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他能用损招就绝不会堂堂正正比试,往往他的对手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
周衡沉吟片刻,他跟楼天道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对方。周衡靠近伏城,手指一勾,把那块龙符勾出来。
伏城抬起头发现周衡一手挑着龙符,正看着他,道:“借我用用。”
伏城觉得周衡用词有点意思,他解下龙符递给他,道:“记得还啊。”
周衡跟他打趣儿,道:“要利息吗?”
伏城笑了笑,周衡拿回龙符八成是想动用羽林卫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大约是思考了许久才开口,道:“我见过陈婠婠。”伏城跟周衡之间开诚布公,不应该有任何隐瞒。
周衡一挑眉,他不喜欢别人越过自己接近伏城,看来自己回绝陈家亲事确实做的太过火了,道:“她找你干什么?”
“挺奇怪的。”伏城道:“送了我一把刀。”
“刀?”周衡问道。
伏城出来的时候把刀带在身上,此时刚好拿给周衡看,道:“万安刀。”
周衡手里掂量着这把刀,没有琢磨出具体的什么东西来,他认识陈婠婠,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她送刀的用意现在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到。
“她送你就先用着吧。”最后周衡道。
伏城嗯了一声,他好像是想说些什么,马车刚好撞上了石头,整个车厢摇晃了一下,又生生把这句话给晃荡回去了。
周衡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想说什么?”
伏城也不想再憋着,问道:“你不娶她?”
周衡就知道陈婠婠不是那么单纯去送刀的,没事干跟伏城说这个干什么,此时道:“你很想让我娶她?”
“我……”伏城被周衡问到了,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如果陈婠婠对周衡有利,那周衡娶她是理所当然的。
周衡慢慢逼近伏城,一手撑在伏城脑后的车厢,把他困在自己的方寸之间,并不想让伏城逃避这个问题,执着道:“说话。”
伏城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但此时又有点小心眼起来,他嘴上说的如何豁达,心里还是不想跟别人分享周衡的。男人都有征服欲,远疆有一种比赛叫叼羊,一群人骑马去争夺一头山羊作为战利品,紧紧的把血肉模糊的小羊护住,这就是伏城对于周衡的想法,理所当然的不会跟别人分享他,周衡是浴血奋战的战利品,最后伏城道:“不想。”
周衡一点都不知道伏城把他比作一只羊,还是血糊糊的死羊。但他对伏城的回答有点意外,伏城竟然会实话实说。此时马车又颠簸了一下,周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道:“吃醋了?”
“啊?”伏城有点懵。
周衡心想着伏城在床上如何奔放,但在感情上还真的单纯的一塌糊涂,周衡道:“你好好记着这个感觉,体验一下。”
“啊?”伏城又懵了,这有什么好体验的?又不是什么很好的滋味。
周衡却觉得挺有意思,伏城这个人对于感情有点钝,他很难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意愿,不管是愤怒还是嫉妒,都很少表现出来。周衡看伏城吃醋一次,比上伏城一次都舒坦。
“你是为了我?”伏城抬起头看着周衡不确定的问道,他不确定自己在周衡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周衡没打算瞒着他,如果伏城是京都人,那周衡纳妾纳十个八个都无妨,但伏城是江湖人,他嘴上不说心里也向往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站在伏城的角度,周衡不能负他,为了利益关系也不行。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目前还不后悔。
马车刚走,露出了后面的楼天道,楼天道依然保持着微笑目送太子马车离去,直到看马车彻底消失之后才刷的冷下脸,道:“他是谁?”
楼天道身边的属下很有能力,他把每个达官贵人的生活都摸透了,太子爷养了男宠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此时楼天道问,他就答道:“据说是太子府上的小相公。”
“小相公?”楼天道想起了伏城额头上的火云纹,他见识广知道天火族,关外一个不大的门派。天火族世代崇拜圣火,会给他们的族人绣上火云纹,他们相信火云纹代表着力量与仁善。天火族内等级森严,按照血统划分,大多数族人额头上只有一个红点,看伏城额头上的火云纹颜色纯正,应该是天火族里的大人物,说不定还是下一任家主。这个家族根本不出大雪山,族人怎么会出现在京都?还甘愿给周衡当个小相公?
楼天道想起了一个神秘男人,那个人在周衡身上一指封心门,让自己都破不开。他又陡然想起了这两天京都里的一位“胭脂刀”频繁坏自己的好事,废了他最得力的手下蔡培照还有无数走狗。他刚开始以为胭脂刀是双刀会的人,后来觉得不像,双刀会里要是有这样的人也不会被自己打压到不敢露面。
楼天道眉头跳的厉害,他总觉得这个人对自己会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要想除掉太子必须先除掉伏城。
第123章 故人
李见青能够查到伏城是因为地处白麓城; 当地本身就有伏城来自正玄山的传言; 他顺着正玄山的线索倒着往回查; 才能一路查到生死教的事情。
然而伏城进了京都之后真的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男宠,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深挖的地方。楼天道要是派人回白麓城; 那么这一趟走下来起码要十天半个月; 到时候他估计早就已经死在伏城的刀下了。
楼天道唯一的线索是天火族,天火族现在还在大雪山; 二十三年天火族发生一件大事。当时的家主段则成和身怀六甲的夫人捡到了一个受伤的旅人,将人带回天火族医治。旅人在天火族住下养伤; 当时天火族正值喜事; 段则成的夫人生下了一个儿子。刚出生的小少主才举行完祈福仪式,众人高歌乞求天火赐予这孩子平安、仁善与力量; 小少主额头上被族长亲自描绘了火云纹。然后只过了几天厄运就找上门来,家主段则成和妻子被人残杀,小少主不知所踪。杀人抢子的就是那个被救过的旅人; 农夫与蛇的故事又一次上演了。天火族从此一蹶不振; 更加深藏在大雪山之中,不再与外界接触。
而楼天道刚好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 一位故人。
楼天道已经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吃穿住行和永乐帝一样奢华; 出门起码要跟着四个人。而这样的楼天道却突然出现在京都南城的一个小门户门口; 并且没有带上任何一位侍从,他是单独来的。
一旁的路人看他觉得奇怪,楼天道手持拂尘; 如同一个从正玄山或者蜀山下来的道士。
楼天道没有半分客气的推开门,这是一个小门户,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架织机,上面织着半匹布料,但是那布料子已经落灰了,小院的女主人似乎已经离家许久。
但楼天道知道事情并不简单,果然,他只是往里走了两步,一个妇人便推开厨房的门,手里拿着一个盆,就像是没看到楼天道一样,哗啦一声把淘米水倾倒而出。
这妇人着实奇怪,动作无比僵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面色发紫好像是一具从古墓里爬出来的尸体。楼天道朝后院望去,一个男人正在僵硬的劈柴,他跟自己的夫人差不多,动作一下又一下,像是没有生命的手犁。
楼天道在这个小家里绕了一圈,厨房的灶台下有两具尸体,已经被人吸干了,变成两具干尸,楼天道一眼就认出那是两个孩子的尸骨,从骨架来判断大的十五六岁,小的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孩,最多只有两岁。
“谁让你来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衰老的声音。
楼天道一转身就看到了罗摩,他比白麓城的样子看上去更加老了,看上去简直像是有六七十岁了,满头白发,松弛的脸皮耷拉下来,只不过袖子中垂下的一双手还是白而嫩,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柔软异常。
楼天道总算是看到了这个故人,他跟罗摩同根同源是同门师兄弟,伏城之前与罗摩打过交道才能破了楼天道的明王指。罗摩和楼天道同出长白山老道座下,只不过外人只会叫师父魔头邪祟。
楼天道和罗摩是师兄弟,只不过楼天道是师兄,而罗摩是师弟。师弟混的实在不是太好,连自己的皮相都稳不住了。罗摩也在打量着楼天道,看来他的功法已经修炼到九重,竟然还能维持着一副青年人的样子。罗摩入门的时候楼天道就已经在了,认识楼天道二十年,楼天道的面容都没有发生丝毫变化,如果有,可能就是偶尔会更加年轻,说实话罗摩都不知道楼天道到底几岁了,楼天道像是长白山一颗成精了的人参,说他有一百岁罗摩都信。
楼天道也不算是完完全全骗了永乐帝,照楼天道这样继续修炼下去,说不定还真的能长生不老,楼天道本人就是这个例子。当日楼天道说服永乐帝,就是先在对方面前演示了自己的真面目,然后在永乐帝的注视之下如同一株吸饱血的水蛭一样身上的皱纹逐渐舒展开。眨眼间从一个迟暮老人变成一个青年人实在是让人震惊。
只不过,这种禁术修习起来要看天赋,没有十年二十年根本不行,永乐帝还在做白日大梦,等着楼天道长生不老的仙丹。
罗摩邀请楼天道和他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小屋的妇人过来给他们倒水,只不过动作僵硬死板,茶水溢出都没有停下。直到罗摩开口,那妇人才住手,然后垂着手,像一个尸鬼一样垂在罗摩身侧。
楼天道看了一眼妇人,然后亲热的同他的师弟打招呼,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一件挺好的事。楼天道说道:“你没怎么变啊,还在干摄魂的勾当。”
这家人早就被罗摩控制,而罗摩的残忍和楼天道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点点蚕食人的心智,竟然让这家里的母亲杀了自己的孩子。
罗摩无所谓道:“他们太吵了。”罗摩本来不想杀人,但这两个孩子控制起来太耗费精力,总是大吵大闹的听着心烦。
楼天道笑了,罗摩和他是同类,和同类相处总是畅快些,楼天道心情很不错,道:“你怎么混成这副样子?”罗摩前段时间应该是受过伤,罗摩修习的功夫让他的伤口没那么容易痊愈。
罗摩提起这件事还有点恼怒,道:“太子坏了我的好事。”
你看,他们现在拥有一个相同的目标了,楼天道沉默的听着罗摩的话,罗摩七七八八的把白麓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如何布局十年,如何功亏一篑,如何被太子一网打尽,锦衣卫那两个小子如何坏了自己的好事。
楼天道就好好听着,只要他愿意,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倾听者,绝对的如沐春风,绝对的舒服。楼天道听了一会儿,最后开口道:“你还在生死教呢?”
罗摩没说话,他对于楼天道有点警惕,师兄一笑他就头皮发麻。罗摩对于楼天道太熟了,坏人也是会怕坏人的。
“你们生死教就剩你一个了,有什么好做的。”楼天道正在循循善诱,蔡培照死了,他刚好缺一位得力手下,罗摩出手,双刀会那群狗贼将无路可退。
罗摩知道楼天道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他是要成大事的人,怎么会甘愿做楼天道的走狗,道:“教主没死。”
“哦?”现在连楼天道都有点惊讶,他以为生死教已经是半死不活,没想到教主竟然还没死。罗摩不会骗自己,如果教主没有死,那当日徐云起杀掉的人是谁?
罗摩猜到了楼天道的心思,他对于这位师兄也不想隐瞒,道:“徐云起杀的是一个替身,整个生死教只有我见过真正的教主。”
楼天道听完之后觉得很正常,如果他是教主肯定也不会整日抛头露面,他也要藏在傀儡身后保自己一条小命。
楼天道不想再跟罗摩聊那个狗屁教主了,躲一时还算是聪明,但躲一辈子到现在为止连面都不敢露算不上什么好汉。楼天道知道罗摩不会这么轻易跟自己合作,越是同类其实就越会排斥,道:“我知道一个人,你肯定有兴趣。”
“谁?”罗摩问道。
楼天道:“伏城。”
罗摩听闻一愣,突然笑道:“你以为我来京都为了什么?”罗摩当日在白麓城落败,保存实力一口气逃到京都,因为他知道周衡定会把伏城带到京都来。但罗摩不敢轻易露面,伏城一定会有所察觉,在想出一条好计策之前他不打算打草惊蛇。
罗摩对于楼天道的到来其实是兴致缺缺的,他们两师兄弟道不同,但还是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楼天道看罗摩总算是松了口,开始给罗摩讲述自己的宏伟战略,要想除掉周衡必先除掉伏城,伏城是最大的障碍,道:“杀了他,你我兄弟二人联手,一个刀客不在话下。”罗摩和楼天道一句话的功夫就变成亲密无间的兄弟了。
罗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道:“你真这么想?你不知道他是谁?”
楼天道当然不信生死教的那一套,什么恶鬼厮杀邪神出世,在他看来简直是妄想。楼天道自己不信神佛也不信什么长生不老,这些东西只是蛊惑人心的工具,是收罗钱财的老母鸡,罗摩自己先陷进去了简直是可笑至极。
“不就是徐云起的徒弟吗?”楼天道不以为然道。
“呵,不过是徐云起的徒弟。”罗摩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道剑伤,剑伤狰狞,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楼天道来了点兴趣,锦衣卫那两个人绝对没有办法能把罗摩重伤成这个样子。罗摩道:“这就是徐云起的徒弟干的好事。”
罗摩侥幸从白麓城逃出,却在路上遇到了江为止。江为止来的巧也算是来的不巧,他本来奉师命来铲除生死教余孽顺便把伏城带回去。结果等他到的时候那边已经结束了,却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逃出的罗摩。
江为止和罗摩打了两天两夜,最终重伤罗摩,但罗摩狡兔三窟,又一次逃跑了。
拜江为止所赐,罗摩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到京都,只能屈尊在这个小院子里。
“江为止已经如此,伏城的功夫难以估量。”罗摩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罗摩没有跟伏城交手过,但上次在白麓城时看过他出手,如今的伏城实力绝对在江为止之上。
楼天道看了罗摩的伤势之后也只是哼了一声,这位师弟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些。
罗摩知道楼天道不信,他抬起头抓住了楼天道的衣袖,用他那张苍老的面孔强调道:“总有一天,你我二人皆会死在他刀下。”罗摩身上带有一种神神叨叨的气质,像是一个古老的诅咒。
楼天道哼了一声,把他师弟的手推下去,一点也不掩饰自己不屑的表情,道:“你可能会,但我不会。”罗摩自愿死在伏城手下,但楼天道不是那样坐以待毙的人,伏城武功高强那又如何,伏城不能杀人,杀掉一个没有杀心的人对楼天道来说并非不可以一试。
楼天道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到现在马上就能坐拥天下,他距离真正的万人之上就差最后一步,怎么会让伏城坏了他的好事?
楼天道觉得自己在这个小院子有点待不下去了,他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觉得自己出现在这个小院子里就像是在做梦。他跟罗摩聊天也并不投机,此时失去了耐心,道:“你跟着我,起码能一朝得势,你自己好好想想。”楼天道知道罗摩这个人,娇气得厉害,宁愿操纵两个傀儡也不肯让自己柔软的双手触碰到那些俗物。
楼天道该说的都说完了,说完一甩袖子,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楼天道徒留罗摩一个人呆立在原地,罗摩在想事情,他每次陷入沉思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双眼无神,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等等。”楼天道脚步顿住了,像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被老板娘叫住了一样得意,楼天道缓缓转过身。
罗摩道:“你是不是时候到了?”
楼天道脸色难看了起来,他们修的功夫叫天元回春,所以楼天道才能保持着青年人的样子。但这种功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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