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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秦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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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般走了之后，曹琦本身也确实是少来这种地方了。没有兴致是最大的原因。这会儿被一说，他愣是红了一张黑脸冲那老鸨撒娇道：“苏苏你这可就冤枉我了，这京城最好的地儿不就是你们红袖院了？我能去哪儿呀？还不是一个人来觉得无趣吗？这不，今儿我可是拖家带口的来的，你找几个靠谱的人过来。”
之前秦般和他常来找的人如今都走的差不多了。特别是当初与秦般关系颇好的那个人，听说是被人赎了出去，一纸书信还寄到了秀水跟秦般道了个谢。说是他本虽沦落风尘，但心向往的是一个安稳的居所，这些年来，多亏了秦般常去探望，让人不得轻贱与他。如今他也有了好的归宿，实则应该跟秦般道谢。也希望秦般能早日回京。
“唉哟，都是我的错，这看到曹少爷和秦探花儿郎了太过高兴了，这两位是……？”
“这两位可是大有来头了，这，你看这，这可是当初的状元公，与咱们家子贤是一届的。”说完又拉了刘安，说：“这就是陛下新封的安夷将军！”
曹琦这个人吧，要秦般说，就活该被曹老将军和小将军他们活活打死在家。反正少了这么个人，也少了祸害。打死好！
☆、082
第10章
“哎呀； 原来是林大人和刘将军大驾光临，曹少爷你这就不对了，这么两尊大人物来了你也不给点提示奴家，现在可好了晾了人大人这么久，奴家该被治罪了。”说罢那满是香气的帕子就往曹琦的脸上扑。然后眉目流转间又冲着林希他们笑道：“两位大人看着就觉得眼生，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是喜欢姑娘啊，还是喜欢相公啊？”
秦般也是不太理解； 明明曹琦虽说看着来这红袖院多次，那是个老熟人了，每次也都会点上几个可人儿； 但实际上他与自己一样并不会做什么过头的事。大抵也就是听听曲儿看看舞，若是那姑娘主动些都会往边上让上一让的人为何却偏偏喜欢往这儿跑。
这会儿他看到曹琦的目光温和的看着这正献宝的老鸨，心头不由得一跳。
林希不喜欢这种地方，但如今都被拉了来了； 在甩手说要走未免有些太过矫情了些。这红袖院说到底也不光光是那些皮肉生意。更何况在他看来，秦般的状况比他那是要尴尬上不少。于是略微的摇了摇头； 说：“叫个懂事会唱曲的姑娘吧。”
“哎哟，好好好，我们红袖院的湘琴可是苏琴走后曲乐最好的。”老鸨笑成了花儿，他们红袖院自是有一套体系； 满足不同的客人不同需求，这湘琴啊因着只卖艺不卖身，明明长相上乘可却点的人不多，除了那些个附庸风雅的真正像林希一样的正人君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张三儿； 去，把湘琴先叫下来。”
林希被老鸨这迫不及待的动作弄的是着实不好意思。红了个脸，到底没说什么。
“那刘将军呢？”老鸨的眉眼一转将视线投在了刘安的身上。
刘安抿了抿唇，看了眼明显从来到这儿面色就不太好的秦般，勾起嘴角说：“秦大人之前来这儿叫的都是谁啊？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见上一面？”
“这……”老鸨面露难色的说：“这怕是奴家还真做不到，苏琴啊早就被人赎了出去。”
“嗯？苏琴？可是刚才说的曲乐在湘琴之前的那人？”刘安饶有兴致的样子像是真的对这个人充满了兴趣。
苏琴这人进红袖院进的早，老鸨当初见他是个可怜人，处处也都帮着他，久而久之感情自是难得。这会儿说道苏琴这人面上也露出了可惜之色：“是啊，苏琴当初可是我们红袖院的头牌花魁，不但曲乐了得，书画也是略通一二。为人很是自傲，平日里啊，也就秦大人能入得他的眼了。”
“哦？看来这苏琴与老鸨的关系可好，不知是否还会回这红袖院看看啊？如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见上一面。”
“咳，够了。”秦般自然是知道老鸨和苏琴的关系好，一听老鸨提起苏琴他就觉得大事不妙，如今好了，这什么只有他能入得苏琴的眼这话都说出来了，怕是他再不开口阻拦，刘安都能现在让人去把苏琴给找来：“好了苏妈妈，你啊就别离他了，这是我内人，我们二人蹭林大人的曲儿听就好。”
内……内人！
这话一出，除了刘安的嘴角勾的比天高之外，就连早就知道的林希还有曹琦都不禁险些把那眼珠子给瞪出来。
“啊。这……嗨~原来是这么个理，奴家又糊涂了。”这老鸨也是心理素质好的那种，被这么一个深□□给炸了，居然还是这群人之中第一个回过神来的。
周围的人啊，实际上并没有散去，骤然听到了秦般用内人来称呼刘安，瞧着刘安那最起码比秦般高出一个头的身高，还有流畅充满了爆发感的身体不禁默然……嗯……不愧是当初敢在圣上面前无愧于心的说自己喜欢的是英武有力的汉子的人。
最终，居然四人来这红袖院，就只点了一个湘琴。好在只是听听曲儿，若是做别的事情，那口味可就重的不行不行的了。
秦般将目光不友好的斜向曹琦，调侃道：“怎么，曹少爷，这地儿可是你提出来的，最后连你自己都没有点人，这怕是说不过去了吧？也不怕你的苏苏生气了？”
曹琦的老脸一红，如同一直被逗怒了的母鸡急吼吼的就要啄人：“什么叫我的苏苏，咳咳，你，你别埋汰我，若不是怕我父亲知道了，我这么久没来了定要点上十七八个姑娘来！”
“哦？来干嘛？看？”他对曹琦那叫一个知根知底，曹琦说一句他有十句话在哪儿等着还怕了他不成：“你如今自己是没点，可你带林大人，还有刘安来，曹老将军就不打你了？他若是饶了你，我今天必定要坐在你们曹府门前哭。哼！”
就是这么小心眼，曹琦那个没脑子的叫他不好过，那他也断不会让他好过了就是。
想到秦般穿的弱柳扶风，端着张椅子坐在他们曹府门前抽咽的样子，曹琦想都不用想，自己绝对会在门内被他爹和他的兄长打成饼儿！
正在他想要开口争取的时候，湘琴来了。
要说这湘琴啊，能当上花魁不是没有原因的。只看这人，整体看上去身材高挑纤细这纱衣贴身更如流水一般，往下一瞧，纤腰盈盈一握，臀是又翘又圆润。最最值得一提的啊，那还是那张脸，眉目清秀，鼻挺口小，正应了那樱桃小口一点点之词。眉毛如一道柳叶儿，不长不短不浅不浓，目若白玉盘里装着个黑水银，这么朝着你一笑，就觉得心魂也能被勾走。
“就这长相，不知道比那苏琴如何？”刘安虽是被秦般的“内人”给安慰了，可这会儿见着曹琦和林希都目露惊艳，却独独秦般见怪不怪，心中就有了猜想，觉得气血不顺。若是现在练功，怕能立刻就走火入魔了。
秦般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掐了刘安的腰上软肉。敲着桌子，扬起嘴角问：“怎么？这事还没完了不成？”说罢一挑眉伸手勾住了刘安的脖子将人往自己这儿拉了拉，贴着耳朵小声说：“人家苏琴与我只是朋友，如今也是有了归宿了，你又何必一直咬着不放？”
“我这不是看你，都不为美色所动吗……”他也知道这样是无理取闹，可心里就是堵的慌，想回家，现在拉着人白日宣淫！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湘琴长得确实上乘，可你是觉得我比不上这湘琴还是你比不上啊？我每天瞧着自己又瞧着你，哪里还有什么觉得惊艳的？没有对比不知道，有了对比，不就是乌龟同月亮吗？差了远去了。”
☆、083
第11章
这湘琴的琴艺了得； 虽说是风月场所，可她看上去却如同一朵清水之上的荷花娇艳并不染尘埃。恰到好处的礼节看的连林希都对她的感官不错。只说自己错怪了红袖院。
“哼，我跟你说，我就说是我爹他们迂腐了吧？只要我一进这红袖院啊，回家准是一顿责骂。”说起这个话题他就觉得很生气：“我早就说了，我来这儿也不是为了那风月之事，这儿的曲可好听了； 可我爹就是不信。别说我爹了，连我兄长和娘亲都不信！叫他们自己随我来看吧，又不来； 简直要气死我了！”
秦般好容易将刘安给安抚好，如今听曹琦这般言论幸灾乐祸的说：“你啊，可别气你爹娘了。还叫曹将军随你来这红袖院？也不怕今后打你的不是曹老将军而是曹夫人。”
说到底，曹将军一个武人； 脾气来也快去也快，即使是恨铁不成钢； 一皱眉头一咬牙往死里打一顿像曹琦这样的被打惯了的主啊躺在床上哼唧几天也就没事了。可要不怎么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呢？曹夫人可不一样，平日里啊，最喜欢翻旧账，只要你做了错事就断没有翻页这一说的。
再说了； 之前曹老将军有驻守任务，鲜少归京，要不他打要不曹夫人打也就好了。可如今好了，这曹琦的兄长已经接班； 曹老将军算是养在家中了，没事来个夫妻同心不说，曹夫人那耳边风一吹……唉……想想就觉得惨不忍睹。也好在曹琦是他们的嫡子了。
浮生偷得半日闲，这种时候约上友人二三，携亲眷同行，美人在旁余音绕梁。本是无比欢乐之事情。可总是有那么一些不长眼的啊……让人叹息。
“本少爷不管，本少爷都找那湘琴几次了，她也不肯跟我见上一面，怎么的今日就接客了啊？”这说话直人极其的不知收敛，明明听着自称少爷，应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可却如市井泼皮一般在那儿叫骂。他人在底下，秦般几人坐在二楼，居然也能在曲音之间听到这刺耳的声音。
刘安这边在帮秦般添热水，虽然他不太懂音律，可这夹杂了叫骂的刺耳和不和谐还是能听出来的。他知道秦般此时皱着眉定然也是觉得不舒适了。
“我去看看？”将水放到了那人的手边，俯身凑到了他耳边问。
自从之前去了边塞，你拿着吧扇子实在不太合适，这会儿天冷他就一支没再带上扇子。如今敲打桌面的时候只觉得少了些什么，想着回家就叫秦财把扇子给他拿出来：“一起去吧？我还挺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公子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他将头转向了林希他们问：“怎么，你们二人有兴趣吗？”
“呵，热闹嘛，不凑白不凑，而且听着好像还是冲着我们来的好久没惹事了，当然去啊！”从曹琦的话之中就能听出来他是真的感兴趣。
林希无奈的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也罢也罢反正今天都这样了，干脆和他们一起放纵一下自我好了：“瞧瞧去吧。”
四人和湘琴姑娘打了个招呼，收拾行头就朝外头走。
只见一个楼下闹事的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头大耳肥不说吧，还身着一件色彩艳丽的锦服。那衣服上的绣花还用的银线绣的满满的，更显油腻不堪。
“噗，这块肉肥的都流油了。”
老鸨轻易不喜得罪人，像是难缠的她见的多了去了，凡事让一让忍一忍，到底是大庭广众的，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冲上去抢人就是了。
不过，这老鸨是碍于之后还得开门做生意，可秦般他们却没有这个顾虑的。好歹也是张扬惯了的人，这看着觉得像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王家少爷一抬头，刚想骂人，就看到入目的人啊以手捂嘴眉眼弯弯如有星辰。那修长的身资明明他确信自己喜欢的是女子也未对男子有过什么特殊的爱好，可面前这人但凡他愿意对自己招招手，哪怕是当狗一样爬着过去他也是乐意的。
“这是谁啊？”秦般瞧着底下的人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看的那个样子就觉得好笑，特地超前站了站，冲那人笑的更是灿烂了些。害的刘安在后面醋坛子差点没翻了，伸手就拉住了他：“唉？那不是陈大人吗？没想到再见的时候居然是这幅光景啊。”
这秦般口中的陈大人正是当初的秀水知州陈关。这人大从秦般一出现就注意到了那出众的人了，所以一个劲的啊就往后退，可却没想到秦般的眼睛比他还尖，早就在他往后退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他了。
被点了名的陈关就算心里是千百个不乐意，这会儿被所有人视线集中了之后也只好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啊是要多僵有多僵：“咳，秦大人好久不见啊……这，这是王尚书家的公子，王少爷。”
秦般虽说名声在外，但是吧，与那些个混日子的公子哥接触的少。再加上之前又好些年在秀水这刚回来没多久就去了边塞，这会儿虽是大胜而归，但像是王琛这样的人又不关心朝政，叫他去看眼打了胜仗的将军是个什么样子，还不如让他多来几趟红袖院呢。自然是不知道秦般的。
至于这秦般吧，倒是还真见过这个王尚书家的公子哥，不就是礼部那个老头的独子吗？王尚书真要说起来也算是个良臣了，只不过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宠的啊是无法无天。他见到这个王公子还是意外呢，难得的坐马车出行，结果被人拦了路。就和话本中所写的一般聚众闹事带头的就是这个王琛。只不过吧，那个时候的王琛还只是微胖，也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些什么，弄成了这副德行。也不怪他一时间认不出来。
“秦大人？”王琛提溜个眼睛，正如秦般之前说的月亮比乌龟，如今他啊是对那个什么湘琴一点想法都没有了满脑子啊只有正高高在上看着他的秦般：“这是哪个秦大人啊？”在他看来，陈关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水知州得了大造化提上来的，他口中的秦大人想也不该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和曹琦能在一起了。
“还能是哪个秦大人啊？王琛你可别是个智弱吧？”咳，如果给他选择，曹琦也不想和这王琛认识。
“秦，秦为？”显然是吓傻了的王琛愣是这么多人面前张着嘴不知道作何反想。
秦般吧虽然在家中也被骂的不少，可到底见人这么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那是一个内心很不开心：“哦？王尚书的儿子啊，呵，官拜几品啊？都敢直呼家父的名讳了。”
“这这这……”
看着分明怕的脸都白了一层的王琛偏偏要强作镇定的样子就觉得有趣。所以说啊，人可以无能，但不能作死。不作不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也要人手把手了的去交也是没谁了。
“唉……我看啊王公子很是中意我呢，其实我也中意王公子啊，要不我到时候去王大人府上提亲看看如何？”秦般说这话的时候分明一丝笑意都没有，那字里行间的全是嘲讽。这王琛可是王尚书的宝贝疙瘩，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到时候王大人该怎么办。
☆、084
第12章
秦般走了没多久； 齐谓就被送往国子监读书。照理说以他的身份断断不能进的，可秦为手上正好有一个国子监推送的名额，本来是给秦般的，但秦般……咳咳。总之就是将齐谓的名字给送了上去，再加上齐谓本身也争气，一举就考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管理的严格，这秦般回朝的消息早早的就从家属送往了国子监。以往读书学习都特别刻苦巴不得一日只睡两个时辰吃饭也要捧着书的齐谓居然是难得的在先生还在讲课的时候就开始开小差。
“喂！齐谓； 你刚才在干嘛呢？眼神都飘了，还把脸直直的冲着先生，也不怕先生发现了。”说话的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儿子； 齐谓还比他要虚长上些年岁呢，可偏偏没他高。这会儿啊见先生出去了，他立马就将困扰了他大半天的问题给问了出来，还手痒痒的戳了戳齐谓的脸。
要说这兵部侍郎家的小公子； 楚聿那也是个神奇的人，比曹琦也不差什么。
国子监内多富贵。平日里走着随手拉了一个人； 指不准都是那个一品大员的孩子。齐谓虽说走的是秦家的名额，也是秦家名义上的养子，但说到底了，实际上还不如一个旁支家的孩子。可偏偏他人还冷； 不懂变通巴结，这么一来自然而然的就被排挤了。
若是光光排挤吧倒也还好，反正除了兄长，他也不乐意和人多接触。但这种冷落在时间长了之后； 就成为了欺辱了。
楚聿那天正好去厨房偷吃，遇上了齐谓被一群人拦在一个小角落儿，那群人眼看着还动手将他的东西给全部扔到水缸里。结果他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大喊了一声“有什么事冲我来”！吓跑了一群人之后，在齐谓刚撸起袖子裤腿打算爬到水缸将他的书包给捞出来的时候，拿起一块大石头就朝水缸砸了过去。
当两个小孩一起因为砸了蓄水缸害的后厨做饭都得扣着数用水被罚站的时候，举着三块木板的楚聿特别认真的对同样举着三块木板的齐谓说：“我叫楚聿，今天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别放心上。咳，不用谢我！”说完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齐谓，就差没在脸上写快来谢我了。
“……”齐谓对于这场无妄之灾只能摇摇头，那些人也不是第一次堵他了，最多也不过是让他帮忙写个课业。准确的说，如果不是因为楚聿，他的书包根本就不会被扔到水缸里。再说了，那个水缸虽然大，但是却不是那么深，就算手够不着，找根树枝就能把包给拿出来，完全想不到为什么这个傻子得砸水缸。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楚聿等了许久见不到齐谓道谢，突然就觉得特别的委屈：“我叫你不用谢，那是大侠风范，你怎么还真的不谢了啊？”
“谢谢。”
“唉！嘿嘿，不用谢~我看你就像是好人，肯定是他们欺负你。唉？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啊？”楚聿说话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就晃了一下，差点就把木板上放的水碗给砸了，吓出了一身冷汗。
齐谓实际上却是不太想搭理这个人，总感觉和这样的人说多了，他也会变笨了：“他们没打我，只是叫我帮忙写课业罢了。”
“！帮他们写课业！？我要告诉先生去！”楚聿一听，了不得了了不得了，都没人帮他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去招惹他们了。”
“你是不是怕他们打你啊？没事，我跟你说，我在家啊，我爹没事就爱拿家法抽我，我可耐抽了。对了以后如果他们再来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大不了我让他们打就是了。”他说话的时候一脸认真，没有半点迟疑，那样子真是……
“……”
总之就从那以后，也不管齐谓愿不愿意，反正楚聿都一直跟在他的后面。
齐谓不喜欢欠人人情，虽说楚聿这人是傻了点，烦了点，但说到底，心是好的。而且也确实帮他挡了不少麻烦。比如自那以后他就不用每天写三四个人的课业了。为了报答，他特地跟楚聿提了一下可以帮忙写课业，反正在他看来那些课业也并不是很重。然后楚聿当天就抱着自己的东西跑到了齐谓的房间，求学霸罩了。打那之后，简直就是任打任骂，总之就是不走！
齐谓不耐烦的将楚聿的手给挥到了一边，可那人却坚持不懈的又将手搭上来，总之就是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兄长回来了，我想早些下学了好回家。”天知道，这三天他在这国子监是怎么度日如年的。
“啊？兄长？”楚聿的眼睛一转然后就想到了：“啊！你说的莫不是那个世人都言是文曲星下凡的秦大的人？嗯……就那个探花郎？”
“嗯。”提及秦般，齐谓将自己所有的刺都收了起来，剩下的只有满满的自豪。
“哇！那我今儿下学也不回家了，我跟你一同回去吧？我还没见过那个传说中倾国倾城的探花郎呢！”楚聿当初就是因为齐谓长的好所以才乐意与他接触的。最起码就第一眼来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
听他娘说，好像是因为他当年抓阄的时候啊，抓的是面镜子，是个极为注重仪表容貌的人，只不过自己长的不那么好看，这才对别的好看的人那么执着。
明明是严词拒绝了楚聿的，可等到放学了之后，那人借口送自己回府，到了秦府的门口却比他还要早上一步跳了下去。
“你干什么！”齐谓直接拉住了他的衣服死死的不撒手，感觉他一撒手那人就会进了他的家门。
“跟你回家看你兄长啊。”楚聿这么一说，然后突然想起来冲着那车夫说：“你回去和我爹娘说，我今儿就在秦府了，叫他们不用担心，我晚些会自己回去。”
秦般他们从红袖院回来已经是戌时（晚上七点），天都黑的没点灯找不着北了，可这才到府门口，就瞧见两团黑站在他院子门口儿。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许久未见的齐谓。
“齐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也好在现在天凉，若是在夏季，怕是得被蚊虫背走不可：“这是……？”
“啊！秦大人好，我是齐谓的同窗，叫楚聿。早就听闻秦大人的名声又恰巧听到齐谓说您回来了，就想跟着来见识见识！”楚聿说话的时候还真如同看新奇东西一般接着灯光上下看了秦般许久。
“楚？兵部，楚大人家的公子？”这倒是没想到的。
“对，正是家父。”
“兄，兄长……”
“好了，今天也晚了，什么话明天再说，你看你我走了也有段时日了，也没见长高。我觉着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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