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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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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一翻,前后调转,谢庭月翻开最后一页,想看著者是谁。
  没有署名。
  也没有任何结语,就好像……这本书还没写完。
  谢庭月凝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起了‘陶’这个姓氏。
  他的生母真是个全无来历的孤女么?全无来历,为何有人要杀她?赤满使团那般笃定他和陶公有关系,这里面是不是……
  他非常想要一幅陶沐殊的字。
  与这本书对比,没准就有答案了呢?
  想到就做,谢庭月立刻啥叫手下寻找一幅陶公真迹。
  他的动作不算大,换作往常,可能不会有人注意到,但谁叫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他呢?一点小事,也能被大家知愁,解出无数深意来。
  大家对过往的故事很好奇,尤其年轻人,对前辈风采极为仰慕,奈何陶沐殊此人‘不可说’,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先帝把这个人的痕迹划掉了。
  可史册没记载,京城不准提,外面野史话本很多,陶公风采卓然,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没人不知道,没人不佩服。如果谢二和这位有关系,习得前辈一二本事,没的说,绝对是大安商者之福!
  所有人都动起来,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对谢二过往各种深挖。
  戚文海和刘远山首当其冲,谁也别想跑。
  发现是露脸的事,没半点麻烦,戚文海就没想着给好朋友遮掩,把过往认识,合作干的事都说了。还跟个说书先生似的,各种营造气氛,渲染情绪,只把谢庭月说得天上有地下无,连算盘都用不上,手指头一掐算,就知道这生意怎么做,哪天能得,赚多少!
  刘远山近水楼台,得的指点更多,担心一时吃不透,他还把谢庭月的话全部细细记了下来,收集成册。这本笔记他倒是想死死抱着,当成传家宝,无奈来客似狼啊,直接抢了就看了!还一个个眼似铜铃,啧啧有声,就像吃了什么仙药似的,茶不喝了,饭不吃了,不管环境如何,一蹲就是一天!
  刘远山气得吹了会儿胡子,缓缓叹气。
  公子教他时,并没有任何私藏,也没任何留手,说知识或许一样,但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深度广度不一样,用起来就不一样。聪明人怎么都能出头,与其费尽心思藏着掖着,不若努力让市场多元,这个行当,有本事的人越多,才越有意思,越有生机。
  公子胸怀锦绣,有大志向,为人行事却很低调,从不炫耀张扬。这么好的人,受过那么多苦,谢家那起子破事,外人谁知道?刘远山替公子不值!而今有机会,正好也让这群人知道知道,公子是个怎样的君子!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说谢庭月好话,每每‘谢二’两个字提出来,不管酒楼茶肆,妓馆街道,全部跟打了鸡血似的热闹,没人比谢庭月的风头更盛了!
  谢庭月感觉出门都难了……
  这天办完事回家,楚暮正在房间里等他。
  “陶公的字,找到了。”
  谢庭月听到这句话脑子一懵,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楚暮轻叹口气,口齿清晰的复述:“我说陶公的字,找到了。”
  谢庭月差点跳起来:“在哪?”
  “这。”
  楚暮拿起随手放在桌边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轴卷,绑着缎带。解开缎带,展开轴卷,纸上的字扑面而来。
  铁画银钩,落笔千钧,收笔藏锋,观之有山海之势,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洒脱超然。
  谢庭月看到这字指尖忍不住颤抖,无它,这字再熟悉不过,和《大国经济》如出一辙!
  沧海有朝会成桑田,海会枯石会烂,这世上什么都会变,唯有字间精神不会,那本书……一定是陶公著!
  所以不管见没见过面,知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他学到的知识,脑子里的思维方式,都赖陶公传授,说他是陶公弟子,并没有错。
  那本书,自打记事就在他身边,小时候顽皮,没有这方面的好奇心,便也没问过,但他身边的东西,不是生母给的就是嫡母给的,没有别的可能。
  再加上那血迹,别人看不到,只他能看到的奇特之处——
  “楚暮,”谢庭月声音有些紧涩,“我可能……真是陶公后代。”
  周末把谢庭月搂到怀里,轻轻揉他的头,又捏了捏后颈,以做安慰。
  谢庭月回抱住他。
  二人只是互相拥抱,谁都没有说话,房间很安静,只能听到清晰的心跳声,自己的,和对方的。
  良久,楚暮才道:“有人想见你,要见么?”
  谢庭月声音已经平静很多:“谁?”
  楚暮:“拿这幅字过来的人。”
  谢庭月顿了顿,道:“见。”
  一切总都要面对的,他已经心有所感,早早准备了不是么?
  来人竟然是杭老夫人。
  谢庭月惊讶了一瞬。
  老夫人看着他,眼神十分激动:“可是……《大国经济》?”
  连这个也知道!
  谢庭月登时就站起来,想去书房把书拿过来。
  他很好奇,杭老夫人能不能看到!
  杭老夫人却阻了他:“好孩子,你不要忙,那书老婆子是看不到的。”
  谢庭月:“嗯?”
  杭老夫人抹了抹眼角,唇边带笑:“陶公那等精彩绝艳之人,岂是凡夫俗子?他留下的东西,自有机窍,绝非别人想看就能看到的……小公子,老婆子可算找到你了!”
  说着话她就哭起来,膝盖一弯要下跪。
  谢庭月赶紧拦了她:“老夫人您这是——”
  “小公子是陶公后人啊——陶公后人!”
  杭老夫人非常激动,看着谢庭月,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又不敢,眼里噙满了泪,有苦涩,亦有安慰。
  “老夫人别激动,我就在这里,不会跑的,咱们先喝杯茶,静一静气好不好?”
  谢庭月一边哄着老夫人,一边心里不停转。
  这位陶公事迹,楚暮曾打听过一些,与先帝似乎……很有些暧昧,竟然也有后代么?
  一盏茶喝完,老夫人平静的吐了口气,不等二人问,自己就说了:“陶公一心为国,与先帝君臣相得,一生未成亲没有诞下任何子女,此为事实,二位不必怀疑。”
  谢庭月看了楚暮一眼,所以那不可说的暧昧,是真的了。
  那他是谁?若陶公没有子女,杭老夫人的话岂不是前后矛盾了?
  杭老夫人:“陶公没有子女,却有一个一手带大的同胞弟弟。”


第82章 当年那些事
  同胞弟弟?同父同母的那种?
  谢庭月和楚暮对视一眼; 不用说; 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是后代,却非亲生; 而是有血缘关系!
  谢庭月拱手行礼; 一脸认真:“过往种种,还请老夫人解惑。”
  危局已至; 很多事知道的越多越好,心里越有数; 越知道该怎么防御; 杭老夫人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自不会推诿,她只恨阴差阳错; 很多事兜兜转转,明白的太晚。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她叹息着端起茶盏; 润了润喉,“当今圣上帝位; 你们都知道是怎么来的吧?”
  楚暮垂眸:“先皇景帝一生未立后,后宫寥寥美人无一有出,于景帝二十五年,发下诏书禅位于皇弟,也就是今上文帝。”
  谢庭月每每想到这段历史,总有一个疑问; 景帝十岁登基; 从前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到后来创下偌大家业,江山稳固,可见之才能。权势是个好东西,少有人能真正放下,景帝退位时年仅三十五岁,堪称壮年,身体也很健康,未传出任何隐疾,为什么就退位了?是觉得当皇帝太累,不想干了?
  杭老夫人微叹:“先景帝才华横溢,资质奇佳,可初初登基时只有十岁,阅历不够,学识经验也尚未积累足够,面对别有所图的外戚,各有心思的大臣,虎视眈眈的赤满,如何能应付的来?别人又又怎会相信一个十岁孩童,全心全意效忠于他?当时景帝在宫中可谓举步维艰。若非陶公此时出现,一力扶持先帝,哪有后面的雄图伟业,国泰民安?”
  “是年陶公十九岁,父母双亡,独自带着弟弟讨生活,因从不愿吃亏,为族人不喜,还好他才学卓然,未来总会出头,别人不敢太放肆。时年科考,陶公遇人刻意打压,状元的卷子判了二甲,当时朝廷正在为景帝选侍讲,那些状元榜眼,有身份来历的才子不愿卷进麻烦漩涡,陶公便被人推了进去……”
  “小孩子尚未定性,又是天下至尊,随心所欲,不好好引导,很可能长歪。陶公弟弟和景帝年纪相仿,照顾熊孩子很有一手,本人又一身正气,智计百出,引的景帝对他敬佩又信重。大臣对朝局信心不多,选出来的太傅态老,讲课不愿过深,陶公就私下里给景帝补课,边观舆图,市井骗局,帝王心术,什么都教,从不藏私。他还目光长远,看出了大安窘状和日后必然会面对的问题,当时就以商立道,教出一众学生各处行商为大安积攒财富……”
  谢庭月和楚暮对视一眼,太懂了。
  也许是多方势力影响逼迫,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小皇帝和陶沐殊性格相投,都想做出点事,总之,君臣或许有小摩擦,大方向上很是默契,积年累月伴在一处,渐成知己。
  君臣相得,交托全部信任,又都是能力卓绝,运筹帷幄之人,何愁不能开创盛世?
  杭老夫人停下喝了口水,看向谢庭月:“那日情况特殊,我离得太远,不知那姓吴的赤满使者都对你说了什么,但我大略能猜到,我可告诉你,对方所述事实,皆是真的。”
  谢庭月一顿。
  杭老夫人面容肃穆,眼底有光华流转:“陶公乃不世之人,其智慧才胆,岂是一般人能猜度的?助赤满攻抢邻国,助邻国杀我大安边境蛮族悍匪,陶公确实都做过!他做的还远非止这些,那姓吴的知道的还少着呢!”
  “但我老婆子,不,我大安上下,不管朝廷还是民间,但凡认识陶公的,都敢直言发誓,陶公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安!为了大安的利益,为了大安能变得更好!”
  ……
  谢庭月在老夫人的讲述里,认识了一个谦谦君子,胸怀锦绣,目光长远,城府极深,也活泼爱笑,有猛虎之威,也有细嗅蔷薇的温柔。
  越听,就越觉得遗憾,为什么这个人的痕迹被强行抹去,很多事不准提,太让人向往了!
  杭老夫人上了年纪,声音略苍老,也有些慢,但在这样的故事氛围里,十分动听,像踏过了时光,亲眼见证那个人走过的每一步路。
  “为皇者皆有几分霸道,景帝脾气上来时无人敢劝,最多默默磕头磕死过去,唯有陶公能安抚景帝,说服景帝,景帝对亦师亦友的陶公感情很深,甚至嫉妒陶公的弟弟。”
  杭终于说到了正题:“弟弟和陶公乃是一母同胎,比陶公小了十二岁,因父母早亡,弟弟几乎是陶公一手带大的,感情非常深。弟弟忠勇好战,不喜欢走文的路子,从了武。他表面和景帝闹的很欢,实则非常心疼哥哥,对景帝本身也并无意见,亦忠君爱国,小小年纪就就进了军营,跟赤满一场一场的架打。”
  谢庭月于是明白,除了未成年的幼时,这个弟弟和陶公实际上聚少离多,并不经常在一处。
  “哥哥忙于朝务,一直没有成亲,弟弟在军营中和男扮女装的巾帼英雄,主将女儿有些缘份,几次大仗处出了感情,早早成了亲,很快,生了个女儿。”
  杭老夫人说到这里,柔柔的看了谢庭月一眼。
  谢庭月于是明白,这个女儿,恐怕就是自己的生母了。
  杭老夫人:“陶公很喜欢这个小侄女,时常抱在膝上拍哄,写手稿时也常逗着小人揣着胖手手磨磨,那些时日……大约是最平静快乐的时光。”
  “连遇灾年,边关不定,赤满恩将仇报,狼子野心,悄悄联合几个邻国一起进犯,陶公和景帝,边关战士自然齐心协力,可怎么也抵不过意外。”
  “陶公弟弟和弟媳中了圈套,双双身死,才四岁的女儿跟着父母一起也没了……”杭老夫人轻轻按了按眼角,“陶公痛彻心扉,就此封笔,连正在著的书都不写了。”
  谢庭月:“那个小女孩……真的死了么?”
  杭老夫人:“当时只找到了夫妻的尸体,孩子没找到,但那种境况,一个四岁孩童不可能活的下来。我们这些受了陶公大恩的人怀揣希望,不敢轻言放弃,可努力很久也没有结果,不信……也只得信了。”
  楚暮指尖轻点桌面:“那本书,就是《大国经济》?”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书,但从谢庭月嘴里听过,杭老夫人又说了一遍,稍稍一动脑子也明白了,这书现在在谢庭月手里,只是……出于一些原因,他看不到。
  杭老夫人点头:“是。当时一片乱糟糟,谁也没注意,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书已经不见,不知去了哪里。陶公伤了心,不愿再为所知所想立书,这本书,也就成了绝唱。”
  “我们是真没想到,陶公最喜欢的小小姐竟然真的没死,还有后人存世……没有陶公,哪有我等今日的日子,哪有大安的现在!”
  杭老夫人说着话,泪意忍不住,再次翻涌,再一次提裙要跪。
  谢庭月上前一步,死死拦住了:“就算我真与陶公有亲,也对这些往昔岁月一无所知,懵懵懂懂长至今日,未曾有过半点建树,给过半点恩惠,老夫人这般,是要折煞小辈么!”
  “你不让我跪,回头别人也要过来跪,老婆子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那群老不死的只要知道小少爷在,谁敢不过来!我们能力低微,帮不到陶公,可陶公最喜欢的小小姐,小小姐留下的小少爷,我们纵死,也不能让别人伤害您!”
  积年心愿终于有了着落,杭老夫人没有办法不激动:“我们受陶公余泽颇多,陶公走后,大家伤透了心,若早知道小少爷活着,若早知道……若早知道……”
  谢庭月:“此事尚未确定——”
  任何事情都有意外,万一……呢?
  杭老夫人眼睛瞪着,眼角微红:“不用您确定!您也不用知道长辈的事,只凭你手里有那本书,再加这一年来使出的本事,老婆子我就能肯定!除了陶公,没有人会有这样的理念本事……”
  尽管如此,谢庭月还是不敢断言。
  他看了眼楚暮。
  楚暮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如月色:“所以岳母当初是被父母用尽所有努力保护,送到了外面,可惜积年灾祸,岳母没能躲过去,受了很多罪,直到被甘家小姐发现,带回了家。”
  提到甘家,杭老夫人又哭了:“小少爷可知道我姓什么?”
  谢庭月不知道,从一开始他就和所有人一起称呼她为杭老夫人,但老夫人这时候这么说,意思就太明显了。
  “莫非……姓甘?”
  杭老夫人闭上眼,泪水仍然不停的往下流:“ 我娘家姓甘,与你嫡母甘氏有亲,只是出了五服,大家少有走动。”
  “怪不得我总觉得老夫人面善。”
  谢庭月从最初看到杭老夫人印象就特别好,感觉很舒服,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陶公之憾,我们这群人一直耿耿于怀,不得释然,不知道找过多少次,失望了多少次,没想到……竟近在眼前。”杭老夫人声音有些苦涩,“甘家是大族,绵延数代,族长的确走错了路做错了事,被罚一点也不冤枉,陶公求情,先帝并没有赶尽杀绝,留了薪火,旁树小辈未得波及,甘家对陶公是感激的。可惜罪人之身,不敢过多接近给陶公惹麻烦,便修身养性,好好过日子,认真生活,争取以后恢复家族荣光。”
  “恩不能偿,心中有愧,甘家便多做善事,但凡天灾,只要有余力,一定施米施粥,尽量帮助别人,遇到那活不下去的,也愿意多拉一把,送银送炭,看到与陶公容貌有相似的人更愿意相帮,一度家里买了很多灾民仆下,面容和陶公都有些相似,小小姐……便也在其中。”
  杭老夫人闭了闭眼:“府里大小姐在外捡回来个小姑娘,长辈并无责罚,养着也就是一口饭的事,可小姑娘笑起来和陶公有几分神似,府里更加不会怠慢。所有人都不知道真相,小小姐也不知道,当时将将七岁,不知道吃过怎样的苦,竟把小时候的事忘完了,好在小小姐福大命大,上天可怜,让她逢凶化吉,躲过了危机,性格又投了府里大小姐的缘,二人就当姐妹相处,出嫁时也在在一起没分开。”
  老夫人现在想想就心酸:“小小姐和陶公曾同在京城,竟无缘得一见!我们这些人也是眼瞎心盲,竟什么都没发现!”
  谢庭月想了想,很是理解。
  满天下人都在帮陶公找小小姐,甘家记恩,肯定也帮着问了,但也因记恩,找回来一府和陶公有几分想像的下人,小小姐混在里头,没更多特别之处,自然不起眼,引不起注意了。
  兜兜转转,许就是命。
  “没关系的,我娘过得很好,不苦的。”谢庭月担心杭老夫人悲痛过度,伤了身子,“我有记忆开始,娘每天都在笑,身上暖暖的香香的,和母亲感情很好,她们一起下棋,一起谱曲,一起调香,一起……揍我。只母亲不喜欢厨,娘亲不喜欢刺绣,娘亲便做吃的给母亲,母亲亲手做衣服给娘亲…… ”
  娘是生母,母亲是嫡母。
  名义上,娘是仆,母亲是主,可私下里,二人感情非常好,就像亲姐妹,偶尔也会小吵,断交一柱香或一个时辰,最多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定能和好。
  谢庭月没有半点撒谎,他的童年生活,只要抛开渣爹不看,非常完美,非常幸福,娘和母亲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或许小时候娘真的苦过,但后来,起码在他有记忆的这段时间,真的不苦的。
  男尊女卑,这世道,注定女子生存不易,若一颗心付诸情爱,大抵难以圆满收场,何况丈夫是谢良备那样的人?二人一为妻一为妾,从不吃醋,甚至还把谢良备往别的小妾房里推,好像就没开过窍。
  其实哪里是不开窍,是看的太懂,看的太透,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生命里最重要的是什么。这样活的确有缺憾,不完美,但能把握住自己能把握的,已经很好。
  谢庭月真的很佩服这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她们没伤害过任何人,也没伤害自己,只是接受了事实,拥抱自己能争取到的最好日子。
  她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谢庭月详细的描述了一些以前的生活画面,杭老夫人听着听着,终于嘴角挂上笑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太蠢,这回要不是因为注意到你,我回族里仔细打听过往细节,再把字送过来,定又与真相擦肩而过了。”
  谢庭月想到一件事,问杭老夫人:“有没有什么人,一直想对陶公不利?”
  “自是有的,”杭老夫人哼了一声,“陶公不世之才,得之可得天下,外头谁能不口水?赤满狼子野心,一边骚扰边关,把我们说得一文不值,一边口水我们的良田人才,他们一直想掳走陶公,掳不走就下狠手要杀,先帝看的严,才没叫这起子混球得手,连陶公弟弟都受了连累,几次三番被人做局要掳,想以他来威胁陶公。”
  老夫人不傻,这个问题别人问就算了,小少爷问,定有缘由,难道——
  “有人要害小小姐?”
  谢庭月认真点了点头:“是。”
  杭老夫人气的直接拍了桌子:“这群王八蛋!”
  桌子随这着这动作一晃,老夫人竟也没嫌手疼。
  “陶公归隐,他们再也逮不到陶公的人,听说有本陶公亲著的手札,就派人过来追抢,可那手札我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又怎会找的到?闹腾一阵没了后续,我还当他们消停了,不成想人根本没放弃!”
  还比她们早一点找到了小小姐……
  杭老夫人一想就明白了:“可怜我们这群老不死的自忖有本事,结果一直眼瞎心盲,任小小姐被人欺负!”


第83章 约见
  杭老夫人说着话; 又哭了。
  谢庭月担心老人家哭出个好歹; 连声劝不怪她,不关她的事,还是不能把人哄好。
  老小孩脾气是很倔的,非要谢庭月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谢庭月没办法,只好帮林氏跟他说过的话轻描淡写的重复了一些……
  青县一行和杭清奚认识; 谢庭月一点也没想到; 兜兜转转竟是自己人; 大家还有这份拐着弯的缘分。他同杭老夫人交往不多; 但也看得出来; 老夫人是个很强势的人,怕是很多年没这么哭过了。
  他是真的很担心。
  一边柔声说着话,一边疯狂和楚暮打眼色,二人合作哄老夫人; 好说歹说,才把人劝的止了泪。
  杭老夫人情绪失控,理智却还在; 别的时候旁的人倒也罢了,让心心念念,寻了这么多年的小少爷如此心忧; 她怎么舍得?
  猜测小小姐的事跟赤满有关; 她将自己知道的赤满细节全部倒了出来。
  该说的都说完了; 目光仍有不舍; 但来日方长,杭老夫人长长舒了口气:“……老婆子以往不是这样的人,今日吓着小少爷了,就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谢庭月也没拦,微笑道:“老夫人且注意身体,切莫悲伤过度,我让人找个大夫,改日过府拜访,老夫人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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