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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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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延理笑,笑声微凉:“我知道。”
  赵琮将手中书册放下,敛眉道:“既知道,便走吧。”
  “陛下在看什么?”他手快地抽走赵琮手中的书,翻看几页,“贺词?”
  “嗯。”赵琮不情不愿地答应。
  “我送给陛下的贺礼,陛下为何不愿收。”
  “明知故问。”
  “陛下——”
  赵琮不耐:“别说了,朕不管你今日混进宫又是为的什么事儿,那日好话、话说都已说尽。请你,立刻,马上,离开。”
  他这话一说,谁料耶律延理忽然又将脑袋一低,做出受批评挨罚的委屈模样,说道:“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我只是想进宫再看看你。”
  赵琮的一口气又差点没提上来。
  只要一做出这副样子,他真的是一点招架能力也没有,哪怕才被这人下了药没多久。
  耶律延理又道:“陛下别赶我走,明早我会自己走。”
  “……”赵琮油然而生一股极为强烈的挫败感。
  为何他总是能在做尽一切荒唐事之后,再摆出这副无辜模样呢?
  而又是为何,自己总是一次次地明知故犯。


第237章 
  耶律延理也没有不规矩的行为; 老老实实地与他保持一尺距离; 委屈地站着。等了片刻,赵琮还不说话; 他又道:“陛下; 那日给您下药; 是我的错。只是——那药本就是只对有情意之人才能起效,陛下心中若没有我; 那药也起不了效用。”
  “话说尽; 反倒是朕的错?”
  “不是,我来跟陛下赔不是; 那日我听闻陛下要立后; 气昏了头; 又做了错事儿……”
  赵琮无奈,不愿再跟他扯这些,说道:“你还是走吧。往后,要打要杀; 悉听尊便。朕; 一直就在这儿等着。”
  耶律延理却还是纠缠着那些事; 他说:“陛下,你从前的确答应我不立后,我心中委屈。”
  赵琮气笑:“我答应的是赵世碂,你是赵世碂吗?”
  “……”
  “赵世碂已经死了。”赵琮从榻上下来,一边去套鞋穿,一边再赶人; “快走。”他的鞋还未穿好,突然又被人扑到了榻上。他心中连声道“不好”,耶律延理已经伸手包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在榻上。
  赵琮咬牙,沉声道:“起开!”
  “陛下。”耶律延理不动。
  赵琮伸手推他,耶律延理才抬起上半身,又从宽袖中拿出两样东西来,递给赵琮看:“陛下,你看这个。”
  赵琮看过去,竟然是之前被他摔断的玉与摔坏的石头。
  如今玉已被接上,断了的地方镶上了金。摔坏的石头,那一角反倒被劈开,石头表面上刻了波纹,正似海浪。
  “陛下,我把它们修好了。”耶律延理声音很轻。
  赵琮的鼻子再度发酸,他下意识地甚至想闭眼,可是耶律延理一直紧盯着他。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再与耶律延理对视:“朕已经走了出来,为何你还留在原地?”
  耶律延理心中难受,连带着面上再度现出委屈。
  “是也好,非也好。你是辽帝,我是宋帝。小十一,你已经长大了,没必要再为我而屡次反复。你我本是孽缘,就这样,放过彼此吧。”赵琮慢声细语地说完这些话,显然是都认了。
  可是耶律延理又怎会认?
  若是认了,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还跑进宫来。
  他被激得又有些不太清醒,就着半压住赵琮的姿势,一把又将赵琮抱起来,转身就朝外走。
  “你又要做什么。”赵琮并未挣扎,只是冷静问他,声音冷淡极了。
  将他冷醒,他停住脚步,低头与赵琮对视。
  赵琮满眼疲惫。
  赵琮真的已经厌倦了他?赵琮真的已经厌倦了他。
  赵琮这样看他。
  耶律延理眼中漫上痛苦,可是他不认命,更不认这一切。
  他想到今日进宫的目的,仅仅见一面?怎会够?
  他挑起嘴角笑了笑,赵琮心中莫名又是一寒,却已经晚了。耶律延理已低头再在他嘴边印了个吻,随后忽然抬袖抚过赵琮的鼻子。赵琮闻到一股清香,张口就要叫人,耶律延理伸手捂住他的嘴,转身便朝内室走去。
  竟然再次想要对他用药?!
  赵琮怒瞪他。
  耶律延理脱他衣裳,发疯似的舔咬他的脖颈时,不知到底是药的作用,还是他还是难以抵抗这份诱惑而情迷于此。心中再次悲哀想到,他一次次地相信他,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他又被骗,再度被睡。
  所以这才是耶律延理突然出现,来到东京城的理由?
  他嗤笑,是否太过荒唐?
  耶律延理临走前,双手撑在他身侧,低头看他,总算是不再做出委屈模样。
  他餍足地说:“你身上全是我留下的印子,好些日子才能消。陛下即便娶了钱月默,也千万别与她同房。”
  赵琮闭眼,脑袋右侧,不想看他。
  耶律延理松了一只手,捧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轻声道:“陛下,等我来接你,很快了。”
  赵琮睁眼,要对他说“滚”。
  耶律延理已低头,再度吃了那个字。
  赵宗宁再来福宁殿接人时,心中有些忐忑,生怕哥哥气他。
  谁知道小太监们说“陛下正在歇息,谁也不见”。再问方才的侍卫去了哪处,他们说是已经走了。赵宗宁还想,这次还挺知礼的,便也没有多想。
  她也不再打扰,其实是怕万一遇着钱月默,她也赶紧走了。
  赵琮躺了很久,身上力气渐渐恢复。他撑着坐起身,掀开被褥,看自己的身子。
  甚至是脚面上,都是那人吸吮后留下的印子,红极艳极。
  “疯子,真是疯子!”
  他当年究竟为何要烂好心,带回那么一个疯子?!
  而这个疯子,又到底要做什么?
  来接他?
  打到东京城,打进福宁殿,来接他?
  这个疯子一切的所作所为,都仅仅是为了他这个人?
  费尽心思再进宫,将他身上弄出这么多印子来,只是怕他与钱月默同房?
  赵琮从前不信,甚至难过于他只盯着自己的皇位。如今在屡次见识到他一次次的发疯后,是真的有些信了。
  到了这个份上,耶律延理还理所当然地将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而他,竟然还能冷静地分析这一切,甚至渐渐相信那不为皇位的说辞。
  他们俩,到底谁比谁更可笑?
  又是谁比谁更天真?
  赵琮用手掌捂脸,无声地笑。
  只是笑着笑着,手指尖又湿了。
  耶律延理离开皇宫,回到都庭驿,也不再久待,东西是早就收拾好的,他连夜便欲离开。
  随从也好,鸿胪寺的官员也好,都未想到他会突然要走。
  不过他既要走,自是要派人送。鸿胪寺一边往宫中报信,一边派人送他们出城。赵琮缩在幔帐中,谁也不见,福禄代他回了,只叫他们路上妥当。
  送到城门外三十里处,鸿胪寺的官员们便止步,目送他们一行离去。
  官员们心中也是一松,心道这位奇奇怪怪的麻烦辽帝总算是走了。
  他们再走出二十里地,一旁的林子中突然冲出来一匹马,马上坐着位蒙面男子。耶律延理的亲卫们立刻护上前来,马上男子沉声道:“我要见你们皇帝。”
  亲卫们正要怒斥,马车帘子被掀开,耶律延理的脸现了出来。
  他们俩对视,耶律延理微笑:“上来吧。”
  蒙面男子顿了顿,翻身下马,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他便解开面上黑布,是谢文睿。
  耶律延理之所以突然走,既是为了早些与赵琮再相聚,也是为了激谢文睿出现。
  他问:“考虑好了?”
  谢文睿皱眉,点头:“我避开邵宜,无人看见我。你先给我解药。”
  “还有二十日,你帮朕做成事,药便给你。”
  谢文睿气,却也没办法,顾辞的命还在对方手中。他又问:“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我要知道你们的新武器,以及在太原时用的那种火炮是如何制成的,还有赵琮的部署。”
  谢文睿来前已做好心理准备,被他这么一说,还是被气得嘴唇直抖。
  “陛下与顾辞,你选一个。朕不逼你,很公平。”
  谢文睿双手握拳,良久之后泄气低头,无力道:“好。我如何联络你?”
  “你自会知晓。”
  “好。”
  “记住,你只有二十日。你多耗一日,顾辞便多疼一日。你耗过二十日,往后,世上再无顾辞。”
  谢文睿再握拳,并点头。
  辽国的车马再度往前行去。
  谢文睿骑在马上,目送他们离去。他的眼睛微眯,看了会儿,又回头看向京城方向。
  “唉——”
  他叹了口气,钻进林子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翌日,立后大典十分庄重,大典后的宴席则是十分热闹。
  可以说是办得格外体面,就连老天爷也给脸,天气大好。
  赵琮却几乎是全程在发呆,按照礼官的话去动,钱月默也未好到哪里去。好在这样的场合,也不需要他们笑。他们发呆,面无表情,反而也自有庄重,倒也合适。
  到了夜间,赵琮歇在坤宁殿。
  好歹是头一晚,这是规矩。
  但他们俩认识十多年,即便同住寝殿,也很有默契,钱月默还是要将床让给赵琮。
  这儿不是福宁殿,赵琮不愿睡在她的床上。他坐在榻上,轻声道:“朕在这儿坐一晚便好,明日不上朝,尚可补觉。”
  钱月默只能点头,并自己拉好幔帐,躺在床上。
  两人隔着幔帐,一坐一躺,谁也没说话。
  赵琮的衣裳穿了好几层,立领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他却还是不由再去整了整衣领,生怕露出来。
  钱月默也穿得严严实实,她平躺在床上,先是想到晚宴上的赵宗宁。从前她是淑妃,与赵宗宁一同坐在左首的位子,但凡宫宴,左一左二便是她们俩,赵仲麒则是坐在她们俩中间。
  每每此时,她都格外满足,觉着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可是今日她已是皇后,她与陛下同坐首座,赵宗宁独自坐在左一的位子。晚上宫宴,赵宗宁一直在喝酒,谁也没搭理,看也没看她一眼。公主府送了许多贺礼,只是她翻遍了,也没有一样是特殊的。
  她的眼睛微湿,将要伸手去抹眼角,便先听到陛下叹气。
  她回神,看向幔帐外,却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昨日,她见着十一郎君了,也就是如今的辽帝耶律延理。他们俩还说了话。当时她正预备去福宁殿见陛下,却刚巧碰着他从宫道拐出来。
  她实在没想到能遇着他,本想避开,他却走到她面前。
  钱月默只好行了个礼,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行了礼,她便想走。
  却被叫住,那人问她:“当年那个田娘子生的孩子,死了没?”
  钱月默一愣,回身看他。自他来开封,他们俩从未说过话,甚至也未见过。只是听飘书提起,说是人变了个样儿。具体变成什么样子,她这会儿是知道了。
  她没说话,那人倒是又道:“别碰他,也别给他生孩子。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杀。”
  钱月默当时只觉得那话怪吓人。
  此时听到陛下叹气,她再想起,又琢磨出了其他事来。
  什么叫“我连你一块儿杀”?还有谁要与她一起被杀?她心中有些忐忑,便想问陛下。可她掀开幔帐,才觉着不该问,正要再躺回去。
  赵琮已先开口:“还未睡?”
  钱月默索性起身,不好意思道:“睡不着。”
  赵琮略带歉意道:“是朕在这儿,扰了你。”
  “陛下怎能这般说。”钱月默走到他身旁坐下,“换了地方,有些难以适应罢了。”
  “过几日便好了。”
  钱月默点点头,半晌又问:“陛下,过几日,真的能好?”
  “……”
  “陛下,其实,妾昨日见到,他了……”
  赵琮看她:“他可有对你不敬?”
  钱月默摇头,并未说他提及田娘子的事,毕竟这事儿当年太膈应人。田娘子的孩子是一位御医的,事儿是戚娘子给挑出来的,真相大白的时候,赵宗宁被气得够呛。陛下当时心神不宁,却还记得交代她,说戚娘子罪不该死。
  陛下对她们几位妃嫔真的是再好不过,田娘子被处死后,尸身还送回了家。戚娘子留了一条命,仅是送到道观中出家,如今正陪在清关居士身边。
  见她摇头,赵琮淡笑:“那就好。”
  钱月默知道不该由她问,但她早就看到了陛下颈间遮不住的印记,她知道那是什么。她到底问道:“陛下,他,到底想——”
  赵琮苦笑:“他想的事儿太多,朕哪里能知道。朕,从来也未真正知道过他。”
  “陛下,其实妾近来反复想当年的事儿。其实他又何必逼宫?他身份高贵,得您喜爱,本就是继承人。是,是否,当真误会了他?”
  当年叫赵琮绝望的本也不是“逼宫”这件事儿,而是赵世碂进宫的“初心”,赵世碂是为了他的死而进宫的。赵世碂亲口承认。
  至于逼宫,赵琮也不笨,其实他自己能想明白。
  说到逼宫,不得不再次想到钱商。赵琮看向钱月默,暗想,待到他下令处死钱商的时候,她又得多伤心?到底是她的父亲,而她到底也早已被他视为挚友。
  钱月默说了会儿话,再度回到床上,这回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是睡前,她不由想,为何陛下要突然怜悯地看她?


第238章 谢文睿背叛了他。
  瑞庆节过完; 使官走尽; 立后大典也办完,京中很是安静了很久。
  倒是西夏再度热闹起来; 李凉承迎娶辽国五公主耶律玥。赵琮依然不承认李凉承的国主身份; 没派人去送礼。耶律延理虽也还未册封李凉承; 倒是赐了他辽国的国姓。
  其余国家的人便知道,夏国这是真与辽国串到了一处。
  夏国的热闹与赵琮无关; 天色渐冷; 闹心的人也走了,他便有些倦怠。
  谢文睿这个时候来求见他; 说是想去登州一趟。登州有大量水兵; 当年第一批便是谢文睿去负责训练的。最新式的武器; 弓弩也好,火炮也罢,均是他与钟兴在登州一同研制而成。
  他后来被调回京城,钟兴倒还留在登州。
  钟兴又研制出了新武器; 邀他先去看一眼; 他将情况禀明。
  赵琮立刻应下:“好事儿啊; 钟兴倒是一刻也不曾歇下。你去了之后,问问他可想回来。若要回来,工部里头的职位随他挑,说是朕允的。”
  谢文睿一一应下。
  赵琮又道:“完颜良这次没派人来,朕琢磨着,他与王瑜; 怕是又要打起来。正好你过去,你找他们俩好好谈谈。”
  “是。”
  谢文睿向来话少,赵琮也不怀疑,再交代:“完颜良早不为朕所用,此人是两不靠,你人老实,别叫他几句话就给哄了去。”
  “是。”
  赵琮又想了些事情,方方面面交代清楚,才又道:“顾辞——是朕对不住你。”
  谢文睿低头:“人各有命,与陛下无关。”
  “唉,你放心,耶律钦临走前给朕传了信,顾辞还好好的。只是,你也知道,顾辞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他自然不允顾辞再与朕见面。不过,朕总会将顾辞接回来的。”
  “是,臣知道。”
  “既如此,你便出发吧。”
  “好。”
  谢文睿如往常那般忠厚老实,临去前,跪下叩拜,行了大礼。赵琮觉着好笑,好端端地行什么大礼,又不是不回来了。他叫起,又叫人给谢文睿拿来一匣子金元宝,叫他这一路别节俭。
  谢文睿的手微抖,接过匣子,拜谢过后,转身出宫。
  他的小厮在宫外等他,见他出来,立即上来:“六郎,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谢文睿回身看了眼皇宫,吐出一口气:“即刻。”
  “好嘞!”
  主仆骑马离去,走出十来尺,谢文睿回身再看一眼皇宫。
  小厮笑道:“又不是不回来了。”
  谢文睿苦笑,他真不知能否还能再回来。
  但只要能救得顾辞,刀山火海,他也得去。顾辞这辈子本该过得肆意,都是因为他。倘若当年他未带顾辞去辽国,甚至是能早些将顾辞带回,何至于如此?!
  这一切,都是他欠顾辞的。
  李凉承娶回辽国的五公主。
  五公主耶律玥是耶律延理的五妹妹。
  比起赵家来,辽国皇宫中那就是一团乱。耶律延理的亲娘单娘子,与辽国之前的萧太后,以及耶律玥的亲娘,是三姐妹。辽国贵族唯有两个姓,要么姓耶律,要么姓萧,萧姓是后族。
  而这三姐妹又都是同父异母,单娘子的娘亲是汉人,她也长得像汉人。
  最先,耶律延理的亲爹要娶的皇后是耶律玥的亲娘,是他们萧家这一脉的嫡女。偏偏辽帝当时看中了单娘子,但单娘子早已定亲,只等嫁人。况且单娘子的身份也不够做皇后,但萧太后也想做皇后,她嫉妒嫡亲姐姐,又不知从哪处得知陛下心悦单娘子。
  萧太后便使计,将单娘子给迷晕,送到辽帝跟前。
  不过一夜,一切便都不同。
  辽帝本就心悦单娘子,索性将错就错,执意要娶单娘子做皇后,甚至悄悄杀了单娘子的未婚夫。萧太后反又将此事告知单娘子,单娘子与未婚夫青梅竹马长大,得知此事后,自是气狠了辽帝。
  自此之后,一步错,步步错。单娘子逃出上京城,辽帝派了穆扶跟随,原还想再接她回来。哪料穆扶被单娘子收服,带着她越逃越远,直到后来单娘子入了大宋的魏郡王府,再也寻不到这号人。
  辽帝因此事愧疚一辈子,死得早。死后,萧太后靠自己的嫡亲哥哥当上太后,耶律玥的亲娘则被她给下令处死。
  因而耶律玥虽是耶律延理的五妹妹,却又不仅仅是普通的妹妹,他们的血缘牵绊更多,萧太后还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耶律延理回到上京城后,便对这个妹妹最好,登基后,还提拔耶律玥嫡亲舅舅那一系。只是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利用,便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但面上圆得很是不错。
  李凉承本来十分排斥这位五公主,毕竟她是耶律延理最疼爱的妹妹,二人关系十分亲密。
  哪料耶律玥与他大婚当日,便将自己的这些事情娓娓道来。
  聪明人之间对话,从来不需要过多解释。
  李凉承立时便懂了,原本能做嫡公主,结果亲娘被杀,还得被所谓的哥哥送到异国来和亲,她能不怨耶律延理?
  虽李凉承还不是十分相信她的话,却也信了五成。
  尤其耶律玥长得貌美,性格中有柔弱,又有刚强。
  李凉承这辈子玩尽心机,从未在意过任何女子。原本他认为耶律玥就是耶律延理派来监视他的,此时被她这么掏心置腹地说了一通,心间反倒起了些微变化。
  耶律玥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李郎无论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李凉承也是爹不疼娘早死的人,这几年来数次大起大落,还被耶律延理牢牢握在手中,心中也着实郁郁许久。被这么一说,鼻子蓦地一酸,反倒趴在耶律玥怀中狠哭一场。
  耶律玥不时轻抚他的后背,面上笑得温柔,眼睛却是微眯,倒是像极了耶律延理。
  哄完李凉承后,耶律玥回到自己的寝殿,立即坐下写字条。
  她想了很久才下笔,写完,她起身,窗边正有一只海东青在吃食。她轻轻地抱起它,将纸条拴在它脚上。随后便抱起来,亲了一口,喃喃道:“宝贝,要将消息带给哥哥哦。”
  说罢,她将手放开,白色海东青立刻飞至高空中,越飞越远。
  而夜也已渐深,她脸色泛白,靠在床榻上。她的宫女心疼道:“陛下何时将这个月的解药送来?”
  耶律玥咬牙:“我那个哥哥,你还不知道?哼。”
  “公主,若是陛下,陛下知道——”
  耶律玥冷笑:“他知道的那天,就是他的死期!届时他的库房也是我的,还怕没解药?”
  宫女低头,不敢再接话。
  “陛下,您该吃药了。”染陶端着托盘走到床边。
  上回吐血之后,赵琮的身子一直还在调养,白大夫开了些温补的方子。药虽温补,却很苦,赵琮也只能捏着鼻子往下喝。
  说来也是好笑,耶律延理没回来气他之前,他对活着这事儿当真已无兴趣,不过是活一日多一日。
  气了他之后,他反倒又冒出格外强烈的生存欲。
  那么想要将他打倒?
  赵琮起身,接过染陶递来的碗,一饮而尽。
  做梦!
  他喝了药,再喝了些茶水清清口,便欲歇下,却见染陶欲言又止。
  他下意识地便问:“怎么了这是?”
  “陛下……”染陶犹豫了会儿,轻声道,“前头,他,他留下的那几箱子药,白大夫都查看了一遍。”
  “……所以?”
  “白大夫说那些小瓷瓶里头的药都是一样的,他虽还不知到底是如何制成,却也说,的确是益于陛下的身子的……”染陶硬着头皮往下说,“白大夫想劝陛下用这药……”
  赵琮叹气:“他不敢劝,便派你来?”
  “是……”染陶微微低头,等了会儿,又道,“到底是陛下的身子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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