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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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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通吩咐,邵宜立刻精神起来,大声道:“是!”
  赵宗宁这些日子都是儿郎装扮,身上还挂着剑。说完后,她直接抽出腰间长剑,沉声道:“大宋的皇帝,岂能由他国之人相救?走!随我出发!”
  “是!!”
  赵宗宁走出几步,又回头,看向染陶。
  方才还冷峻而坚韧的宝宁公主,眼睛忽然便被愁云布满。
  染陶心中一软,冲她点头:“公主放心。”
  赵宗宁苦笑,钱月默被救下来的时候还剩一口气,到底能不能活,她也不知。哥哥要如何处置钱月默,她更不知。
  她吸了一口气,握紧剑,再转身,又是那个骄傲坚韧的宝宁公主。
  赵琮生平也是头一回当俘虏。
  好在完颜良与钱商这两人面子上倒也过得去,真没伤他,也没碰他。
  他的马被抢走,他独自坐在马车内,心中唯一庆幸的是,他带在身上的一把小弩,未被他们发现。这也是钟兴新研发出的武器,钟兴人虽没了,武器倒还留着。他来时披了披风,nujian便藏在身后,因不大,倒看不出来。
  来搜他身的是钱商那个随从。随从应该发现了他的武器,但却什么也没说。
  赵琮暗自琢磨着,马车摇摇晃晃间,他的双眼被黑布蒙住,双手也被捆住,不知到了哪里。
  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半点不敢懈怠。赶路赶得似乎很急,他隐约能听到钱商与完颜良说话的声音,却又听得不大真切。
  精神过度集中后,时间拖太久,他渐渐又有些迷糊起来。
  正迷糊着,他忽然听到一阵鸟类的长啸声。他又立刻睁眼,只是依然什么也看不着。这鸟的声音有些怪,他从未听过。
  更怪的是,马车居然停了下来。马车停得很突然,他的身子往车壁上一撞,马车不是特制的,并不舒服,很硬。撞后,他便掉到地上,滚了一圈,浑身都疼。不过这么一来,他的耳朵紧紧贴着马车的门,门下有缝隙,能够清楚听到外头的话。
  完颜良诧异道:“陛下?!”
  赵琮心中一跳。
  钱商也笑:“竟然是陛下。”
  耶律延理似笑非笑,挡在他们俩面前:“二位想吃独食?”实际他恨不得即刻拿刀砍了这两条狗,但他怕这俩人有帮手,尤其完颜良是从不单独出行的。伤了他自己无碍,可车里边还有个赵琮,半点闪失也不敢有。
  如赵琮所说,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与赵琮的关系。
  自然所有人都以为他对赵琮也是抱有与他们一样的心思,这个时候赶来,也不过是想分一杯羹罢了。
  钱商依然笑:“陛下既来了,一切好说。”
  完颜良更是笑:“往后,这天下少不得又要分一分,咱们仨这也是缘分。”
  耶律延理心中骂了一句,面上还只能继续保持似笑非笑。他瞄了眼马车,问道:“宋帝在里头?”
  “可不是么。”完颜良笑,“陛下何必叫得这般生疏?宋帝可是您的叔父。”
  耶律延理冷笑:“叔父?”
  “怎么,不是?”
  几乎从未有人敢向耶律延理问这旧年的事,完颜良也不敢,不过此时非彼时,赵琮在他们手上。耶律延理还得靠他们呢,完颜良不免也有些得意。
  “自然不是。”谁愿意跟他是叔父与侄子的关系。
  完颜良笑,自以为听懂了,又道:“听闻陛下亲自带人攻到登州城外?又溜了?”他笑出声,“也多亏陛下这番举动,我与钱大人才能逃出登州城啊!你们将人全都引走了!前头陛下便说我们要共同协作,说少不了咱们的好处,如今我倒是真信了。”
  他这分明就是嘲笑耶律延理临阵脱逃。这几年,他也是被耶律延理死死压着,恨意不比李凉承少。不过谁让赵琮如今是在他手中呢?
  耶律延理挑了挑嘴角,并未搭理。完颜良为人圆滑,也见好就收,况且耶律延理能找到这里,也是本事,他不敢小觑,说不得一旁也有他的人,立即又道:“我们已给宋帝那处送了信,用不了多久必将有人来,前头不远处就是我们暂定的落脚处,不如坐下商议?”
  “朕得先看过他。”耶律延理道。
  完颜良笑:“陛下这是信不过我?”他这个时候怎会让耶律延理先看赵琮?万一看了抢走该如何是好?他与钱商也有些人手,但目前不在身边,都在那个落脚处。
  赵琮亲耳听到耶律延理再一声冷笑,便不再坚持要看他,随后他们的马车再度往前行。
  赵琮还躺在地上,他心中有些空荡。
  他看不到,也不清楚外头的具体情形,他也不是矫情需要他人保护的人。只是小十一那句“二位想吃独食”,以及否认他们是叔父,再者其他的话,令他有些难受。按完颜良那句“少不了他们好处”的话,难不成还真的早就是商量好的?
  他深吸一口气,靠在车壁上,也没再听到他们仨讲话。
  他们赶路的速度越来越快,已顾不上说话。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渐渐停下,他们似是掠过一片树林,赵琮能听到树叶“沙沙”作响。颜良走到马车外,说道:“陛下,烦请您在车中休息了!”
  他说罢,笑了声,对另外两人道:“咱们到别处详谈!”
  再响起一些脚步声,三人渐渐远去。
  赵琮冷笑,他还躺在地上,也没人来扶他。他虽看似有些落拓,脑中却转得飞快。这般看来,完颜良与钱商身边当真无人可用,也就这个赶车的车夫跟在他们俩身边。
  偏偏就是这个车夫,搜查他全身时,刻意隐瞒了他身上的nujian。
  这个车夫又到底是谁的人?
  但赵琮已然顾不上,他听到外头已是十分静,被捆在身后的双手动了动。他的手也是那位车夫捆的,捆得并不是特别紧。他正试着,看能否反手将绳索解开,但显然解不开。
  他又在地上挪了挪,靠近后头的矮榻,将手往矮榻的边角上去磨。
  只是这到底是很粗的绳子,他磨了好一会儿,也毫无功效。他也不气馁,换了个方向继续磨。
  正磨着,马车门忽然被推开。
  他立刻停止动作,闭着眼,看不到来人是谁,但他还是往外看去。眼睛虽被黑布所遮,却也能看到眼前的黑影。一看他便知,来人不是小十一。这般想,他心中又自嘲,难道这个时候还指望小十一来不成。
  他面上不免带上警觉,哪料紧接着他眼前的黑布便被解开。
  本就是黑夜,也无需适应,他眼睛都未闭上一闭,睁眼看着一位年轻人伸手扶他。他也反手扶着年轻人的手臂坐起来,他刚坐好,那人就跪到地上,伏在地面小声道:“陛下,他们正在屋子里头商议,您快走吧。”
  “你是方才搜身的人?”
  “是小人。”
  赵琮也不问他到底是谁,能跑,自然要跑。他立即起身,车夫赶紧扶他,他跳下马车,车旁正停有一匹马。他翻身正要上马,车夫又道:“陛下,我们皇后娘娘都是被相公所逼,她从未想过加害于陛下,还请陛下饶我们娘娘一条命。”
  赵琮坐在马上,低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问:“你们相公何时与完颜良搭上的关系?”
  “再往前数,小人不知道。上回相公派人去女真,是两个月前。”
  赵琮一想,正是小十一回上京之后。不过他也没空再细想,他回身看了眼不远处冒着微光的屋子,眼睛不由又半眯。
  倒是那位车夫又赶紧轻声急道:“陛下您快走吧!那仨没一个好东西!”
  赵琮低头看他,他跪在地上,抬头恳求道:“我们相公与西夏李凉承勾结多年,又以我们夫人威胁娘娘,娘娘被迫无奈,才这般行事!李凉承与完颜良全部唯辽国皇帝马首是瞻!陛下快走吧!完颜良他们都有人,就藏在这片林子后,趁他们尚未察觉,您快走!”
  赵琮没再接话,一甩马鞭,冲进了林子中。
  他先前猜测得没错,这儿是一片林子,树木极多。他根本辨不清方向,好在马儿似乎是认路的,一路往林子外快速奔去。赵琮养尊处优惯了,方才手腕被那么一捆,到现在都还疼。他紧紧抓着缰绳,伏在马背身上,只想快跑出林子,他辩了方向,好回登州城。
  却不料,他刚出林子,空中忽然飞来一只鸟,对天长啸,并盘旋在他四周。
  他心道不好,这么一叫,铁定要被人发现了!他连方向都来不及辩,迅速往最近的一条路跑去,偏偏这只鸟死活要跟着他,根本甩不得,还不时鸣叫。
  耶律延理与他们二人正在屋中“商议”,耶律延理心中急得很,却也只能摆出一张若无其事的脸来。他也正在摸二人的底细,好知道他们俩到底还有没有帮手。
  完颜良也不愿露出底牌,半点儿不上钩。
  他的耐心几乎快没了,直接说了杀死李凉承的事,并对钱商冷笑道:“真是对不住钱相公,杀了你的主子。”
  钱商仅仅愣了片刻,便笑道:“陛下到底聪颖。早知如此,当年我们便该合作,早——”
  他话音未落,三人一同听到了屋外头传来的鸟鸣声,声音极响。
  耶律延理脸色大变,首先站起来,往外冲去。他清楚知道马车停在什么地方,他拖着依然受伤的腿,还未跑到马车跟前,就被人挡住。他看都没看一眼,大手一挥,将人拍飞出去,他慌张跑至马车跟前,马车中哪还有人?!
  他回头,死死盯住刚刚爬起来的陈柏:“他人呢?”
  陈柏抿嘴,沉默。
  正在此时,他的海东青还在远处叫,耶律延理找到自己的马,翻身上马便朝着鸟叫的方向追去。
  完颜良与钱商晚了几步,他们出来时,耶律延理还未走。
  他们也想跟上,陈柏拔出身后的刀,上前就要砍钱商。完颜良与他是一条船上的,见状立即将钱商推开,陈柏砍了个空。钱商回身,不见一丝慌乱,反而微笑:“倒是个厉害的。”
  但钱商到底只是文官,也不似黄疏会舞剑,他毫无反手能力。
  陈柏回身继续要砍,完颜良抽出自己的弯刀,迎面而上,两人扭打在一处。钱商倒是翻上了马,也往外追去。
  完颜良回头看了眼,骂了声“软蛋”,却也没法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钱商跑了。他只能继续与陈柏扭打,等他将陈柏钉在地上时,又过去了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气,拔出自己的刀。
  林子中又“簌簌”作响,一群人跑来,为首的慌道:“大王!怎么了?!”
  完颜良“呸”了声,气道:“叫宋帝给跑了!耶律延理与钱商两个全追去了!这俩果真信不过!”
  “唉!咱们就该跟着大王的,若是跟着,又何至于此?”
  完颜良哼笑:“倒也未必,想他耶律延理当年还是赵世碂时,在西南时不就这么玩了一出。咱们这几年来年年向他朝贡,也该从他那儿学点儿东西来。”
  “大王?”
  完颜良二话不说,扒了其中一人的衣裳,往死去的陈柏身上一抹,抹上血,随后将之扔到地上。其他人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有样学样,纷纷撕了身上的一角衣裳,或多或少都沾了血,再纷纷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做出皱巴巴的模样。
  完颜良笑:“走,咱们继续去捉螳螂!”
  赵宗宁与邵宜等人赶到时,扑了个空,只余地上一具不知是谁的惨烈尸体,以及许多破烂衣裳,还有一辆空了的马车。赵宗宁先到车上查看,闻到一阵熟悉的梅花香气,那是染陶偶尔会用来给哥哥薰衣裳的香饼子,也是宫中独制的,只有赵琮用。
  可见,哥哥的确在这马车里待过,却又不知去了哪处。
  赵宗宁眉毛一拧,带上人先在四周搜了一遍,什么也未找着,一个人也没有。还未找完,在马车附近查找的人连声叫她与邵宜,他们俩走回,看清楚是什么后,纷纷大吃一惊。
  方才他们没瞧仔细,地上竟然散了一地的碎布片,沾满血迹。
  邵宜拿起一片,仔细看了会儿,面向赵宗宁,沉重道:“是辽兵的服制,错不了。”
  “赵!世!碂!”赵宗宁咬牙。
  赵琮无论如何也甩不开头顶上那只鸟,不论他是钻进林子中,抑或换条道,那只鸟总也不放过他。他快也好,慢也好,它一直就在他的头顶盘旋。
  赵琮心中无力,他虽没见过小十一的海东青,此时不用想也知道,必是那一只。它这么缀着,他也总要被找到的。
  他这么一路跑,跑得又很快,他这不争气的身子也实在有些扛不住。反正总要被找到,他索性停下来,抬头看盘旋的大白鸟,无奈道:“打个商量,能否别再跟着了?”
  大白鸟又不听他的,依然绕着他转。
  赵琮叹气,四处看了看,还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来。
  他这么一停,头顶盘旋的鸟儿不高兴了。它往前飞去,飞了会儿见他没跟上,又回来,绕着他飞,再往前飞,如此般循环,似乎要带着他往前走。
  他气笑:“你还要带朕走?”
  只是赵琮也实在是没了力气,他不禁也觉得好笑至极,他出格这么一回,怕是真要把命给送了。也不知过会儿,他被找着了,那伙人要怎么他?
  换位思考,若是他逮着了完颜良与李凉承等人,定是格杀勿论的。
  那只鸟却还是要带着他往前走,赵琮叹道:“罢了罢了,继续走着吧。”他挥了一鞭子,马又继续跑了起来。方才是他跑,鸟跟在后头追。如今是他跟着鸟跑,兴许他意识里还是信小十一的,也未犹豫。
  此时天将亮,却还未亮,登州临海,又还是冬日,其实很冷。
  赵琮不由又将披风掖得更紧些,可即便如此,风还是直往心口里灌。他再去将不时被吹散的披风往回收,这么一来,手肘不由便后碰到背上的nujian。他下意识地便从背上拿下nujian,紧握在手中。
  nujian做得小巧,正好够拿在手里,据钟兴的下属说,此弩虽轻,射程却远,最远能射出三十尺。只是刚刚研制出来,统共就三把,全部敬给了他。
  他也是看这个小巧,也不重,才带在身上。
  但这nujian,具体用起来如何,他还没机会去试。
  而那只鸟倒还真有灵气一般,带着他七拐八绕地,竟然走到一处平坦地方。天色又亮了许多,远远看过去,似乎还有房舍。
  赵琮实在是坐不动了,踢了踢马肚子,想上前往房舍靠近。
  不料,头顶的海东青忽然长啸,随后便往他身后冲去。赵琮一愣,是谁追来了?!他立即回头,他什么也没瞧见!
  可那海东青已经越飞越远,赵琮一时有些犹豫,甚至有些担心起那只鸟儿的安危来。未等他做出抉择,他的侧方有了响声,他立刻再回头,也是什么也没瞧见,但是有马蹄声!
  赵琮紧皱眉头,他低头看了看手中nujian,毫不犹豫地对准前方,胡乱射了出去,却也未听到任何可疑声响。赵琮苦笑,他这压根是一把刷子也没有。眼看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也再顾不得那只鸟,猛甩一鞭,换了个方向,他的马往西南方向跑去。
  但他骑术有限,没人追的话,尚可。
  此时,一拨明显是冲他来的人追他,便立马力不从心起来。身后的马蹄声岂止是越来越近,已经是快要近在耳边。
  他也不知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前方竟然有几个帐篷。反正已无后路,前头也就这么一条路。赵琮再“驾”了一声,驱马躲到一顶帐篷后头,他翻身下马,立刻贴着帐篷而坐,仔细辨听身后声响。
  只是他一直在喘气,什么也听不清。
  但再听不清,也已无碍,那伙人明显就是已经近到帐篷跟前!
  赵琮手握nujian,双手不由有些抖,却还在勉力镇定。很快,他便做好万全准备,却不料那些人反而不上来了!他正诧异,忽然听到他们正对话,他立时就僵了。
  他们说的是契丹语。
  他们正商议要不要杀了他。
  一人说“陛下还未到,先别杀”。
  又有人说“杀了宋帝,好向陛下邀功”。
  吵来吵去,他们总结“就在这儿看着,等陛下来亲自处理”。
  赵琮听得懂契丹语。
  所以那只鸟,将他引来,真的只是为了杀他?
  他之所以连一只鸟的行为都信,正是因为他始终坚信,小十一从未真的想过害他。
  被完颜良关在马车中,听到小十一的声音后,他不得不承认,焦虑的同时,心中又不由放下心来。
  是他自己难以言明,却又真实存在的诡异安心。
  可是此时,身后这帮辽兵用契丹语讨论着如何按照他们陛下的指令行事。
  赵琮回身,他看不清隔着帐篷的辽兵,但能隐隐看到他们映在帐篷上的身影。他眯眼,将手中的小巧nujian对准其中一人的身影,直接射出去。
  这nujian的确好用,他们相隔不远,很好瞄准。羽箭穿过帐篷的布,准确射中那人,他直直倒下。
  “他竟然有武器!”他们依然是用契丹语说话,看影子,他们也立刻拿起了武器。
  赵琮面无表情,他也缓缓站起来。
  他知道此时,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劲。但此时的他,当真厌恶了这一切。他不是嗜血的人,但这一刻的他,焦躁、失望到想拉下所有的人陪葬。对方虽说拿起武器,却又不动手,赵琮反而又射出去几箭,又射中几人。
  方才还在用契丹语对话的他们,现下小声急道:“这可如何是好?!他奶奶的,没听说这位皇帝还会这一招啊!”
  “杀了他得了!”
  “大王不许杀啊!好戏还在后头!”
  “再不杀,咱们被他一箭一个,就死尽了!”
  为首的那人皱眉想了会儿,决定道:“大王不许杀他,却没说不许伤他!走!”他说罢,就领上人往赵琮奔来。
  还未奔到跟前,赵琮先一步从帐篷后头绕了出来,毫不胆怯、满脸凛然地站在他们面前。
  反倒将他们一怵!
  既是帝王,他哪怕再文弱,身上的气势也总骗不了人,甚至很唬人。
  这十来个人不由就顿下脚步,与他对视。
  赵琮借着天边初光,很仔细地看他们身上的衣裳,果然都是辽兵的服饰,一点儿也做不了假。就连他们头上的小辫儿跟秃头都是一模一样的。
  赵琮在这儿打量他们,他们也终于回过神来,为首的高声道:“上!”他们没有弓箭,人手一把辽国特制弯刀,抬脚就要冲。
  赵琮开口了,他问:“耶律延理派你们来?”
  “正是!”
  赵琮笑。
  他长得好,天边淡淡的光,柔和罩着他的面庞。原本苍白的脸色反而变得愈发莹润,这么一笑,也把这么十来个原本就没想要他命的人给笑得傻愣愣的。
  赵琮脸上还在笑,手中nujian直接举起,在对方反应过来正要避开时,羽箭已经射出,直直射进为首之人的胸膛。
  他叫了声,往后仰倒。
  如此一来,其余人再顾不得他们大王的吩咐,气愤地举刀就朝赵琮砍来。
  而赵琮射完那一箭,似乎已用完浑身气力,手臂软软垂下,nujian差点就要掉,他也闭上眼。
  他等死了。
  谁料,又是一阵破空声,再是一阵惨烈的“啊!”。赵琮睁眼,离他最近的那个,差点就要用刀砍上他的人倒在了地上。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眼前一阵翅膀直扇的声音,他往后退一步,方才飞走了的海东青竟然又回来了!
  它从高空直接冲到那人面前,猛啄他的眼睛。
  这只鸟忽然出现,骇得对方都往后连退几步,待弄明白不过是一只鸟后,便有人要砍它。海东青灵敏得很,立即再飞回空中,又有人向赵琮袭来时,它又立刻冲下来啄对方,直搅得对方慌不迭地。
  海东青被称作“神鹰”,自不是随便称称而已。
  赵琮见到这只鸟去而复归时,心中就是一动。此刻再见,不过一只鸟,也这样护他。他又立刻打起精神来,一个转身,反而钻进离他最近的一个帐篷里。
  海东青凶猛,翅膀又足够大,且飞来飞去十分灵活,而这一只明显又是得过很好训练的。它一只鸟使得十来号人与它周旋,赵琮也就趁此机会不停朝外放箭。但因有鸟在,这些人也是上蹿下跳,他再没有射中几个。
  而羽箭终将要用完。
  此时,海东青也终于被一人砍中,它凄厉叫了一声,往高空飞去,却压根无法飞得更高,血还不住往下流。赵琮看得心中直跳,很心疼它,他再看到还有人拿着刀去追那只鸟,偏偏那鸟还惦记着要保护他,似乎还要往回飞。他立刻又朝那人射箭,但射偏了,仅仅射中那人的小腿。
  那人痛极,也被鸟逼得极为愤怒,拎起手上的刀就朝帐篷内的赵琮扔来。
  赵琮不防他竟这般,千钧一发之际,赶紧回身往一旁滚去。是躲开了这一刀,却又扭了脚,再也动不了。
  海东青的声音越来越低,怕是已被人擒住。
  赵琮已听到他们得意的声音,其实他现在已经很怀疑,这些辽兵,真的是辽兵?还是小十一,又自家人坑了?否则,这伙人为何要对抗辽国皇帝的海东青,他们怎敢?
  但也来不及他多想,帐篷口已有人走来,那人站在门口,与赵琮对视。忽然他狞笑一声,扛上刀就往里头走来。
  赵琮眼睁睁地看着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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