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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夫君回来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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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严东问:“晚上可吃了?”
梁晓才“嗯”一声,全然没跟霍严东客气,直接倒他床上了。虽然也没敢脱衣服,但是至少神经没有原来那么紧绷。
霍严东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但见他累成这样,只说了声:“你安心睡,我守着。”
话刚落,就听见平稳的呼吸声……
让一个精力异常充沛的人倒头就睡,这是真的累狠了。鬼使神差的,霍严东轻轻抚上梁晓才的眉眼……
结果指腹只是堪堪碰到,梁晓才便倏地睁开眼。看到是霍严东,又放下心的样子,挥开手说:“别闹,困着呢。”
霍严东的手僵在半空,说不清楚此刻在心底细细流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正有些怔,外面传来赵三庚的声音:“副统领?”
霍严东一侧身挡住梁晓才的脸:“进。”
赵三庚拿了一床被子过来,刚要出声,就见霍严东做了个噤声手势:“小点声,他睡了。”
赵三庚点点头,把被子放到一边之后出去了。心里不是不好奇梁教头到底长什么样,但他现在更好奇梁教头怎么会出现在这。现在这边又不需要加教头,而且就算要加不也应该躲得远远的才对么?这破地方,谁愿意来啊?!
可惜苏问清嘴巴太紧了,他跟韩长安一起套话也没问出个屁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进副统领营帐的时候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哦对了!梁教头睡了副统领的床,副统领就坐在床边!
明明有坐的地方,为何要坐床边?床又不大。
霍严东也觉得想不通。为何他一坐到梁晓才旁边就不想走了?为何只是看着梁晓才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团了数日的烦躁感消失了?梁晓才睡了,他就想一直看着。他想守着梁晓才。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可目光还是舍不得从梁晓才脸上挪开。
一个男孩儿,长得怎么就这么好看啊?明明也没梳妇人的头发,也没穿女装。眉间那股英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小伙子了,可他好像就是看不够一样。
霍严东狠狠搓了把脸,突然明白自己这阵子的烦闷是从何而来。
第33章 男狐狸精
梁晓才是被热醒的。厚厚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把他捂出一身汗。这汗散不出去,全都粘嗒嗒糊在了他身上。他挣了两下才好不容易把被子挣开; 却发现天还是黑的。
营帐里的火早已经熄了; 霍严东趴在他旁边。
这个人的气息他已然熟悉; 甚至不用特意去分辨。他适应了帐子里的黑暗; 看了一会儿; 觉得有些口渴; 想要下去找点水喝。可一起来,霍严东就醒了。
“怎么?”霍严东哑声问。
“渴了。”梁晓才说,“有水么?”
“有,我给你拿。”霍严东说完也没点灯什么的; 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地方,倒了杯水。
水已经凉了,喝着却十分解渴。只是一杯有些少,梁晓才又跟霍严东要了一杯,咕嘟一声灌下去,方长长舒了口气。
他重新倒回床上; 往另一侧挪一挪:“你也躺床上睡; 趴那多累?”
霍严东没吭声。
梁晓才心想这是嫌床小呢还是嫌他在床上呢?他说:“要不我下去换你?”
霍严东仍旧不语,但没犹豫太久便躺到了床上。这床跟普通士兵的比已经是大了一些了; 但两人躺着还是有些拥挤。很快他就后悔了。准确地说; 是两人都后悔了。
梁晓才躺下的时候还是困的; 可霍严东这一躺下他就不困了。而且他发现他低估了霍严东的占床面积。他侧过身; 怼了怼旁边的人; 悄声说:“我说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成天吃香的喝辣的了?怎么好像胖了?”
霍严东哑声说:“没有。”
听着还挺冤枉的。梁晓才“嗤”一声乐了:“没有就没有呗,说那么委屈干嘛?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虎头军的人肯定都能回去。”
霍严东说:“嗯,那你呢?回吗?”
这问题就问得比较微妙了。回吗?回哪?回虎头军还是回家?
梁晓才想了想,没有很快回答,因为他知道这是个契机。如果想从“霍家儿媳妇儿”这个身份上脱离开,他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让霍严东跟李顺莲说明白。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除非他一直装,不然让李顺莲难过这事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不可能一直装。
两人都没有说话,正待梁晓才要问问霍严东有什么想法,外面突然传来异样的声响。那声响由远及近,听着听着感觉地都在颤,分明是狂奔中的马群!
梁晓才跟霍严东几乎同时坐起来,营帐外赵三庚道:“副统领,有人来了。”
霍严东按下梁晓才:“你先别出来。”
梁晓才不适宜露面,这时候自然会听霍严东的。只是这个时间,这么明显的大动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钱光祖的靠山过来了,要么是要收拾钱光祖的人过来了。梁晓才好奇到底是哪一波人,同时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是钱光祖的靠山,完全没必要在这种时间来。在这种时间来,还这么大动静,是能把后山的坟清干静,还是大晚上把他们赶出去?
然而很快,梁晓才就发现好像不太对劲。他待周围的人差不多都出去了,也跟着偷偷溜了出去。他发现来的这一伙人个个穿着夜行衣,还蒙着面。他们到了之后也不下马,为首的只道:“传圣上口谕,押镇北军铁臂营大统领钱光祖入京。哪个是钱光祖?”
钱光祖吓得一溜烟儿躲进营帐,死活不吭声。
为首的人这才下马,朝铁臂军士兵指的方向进去了。
钱光祖哆哆嗦嗦站起来:“我、我不去!”
为首的大喊:“大胆!你还想抗旨不成!”
钱光祖贴着营帐支木站着:“圣、圣上可有说为何要押我入京?”
为首的人说:“我只是一名小小侍卫,哪可能知道圣意。”说着他几个大步过去揪住钱光祖的衣领,在钱光祖耳边小声说:“是侯爷让我来带您走的,再不走恐走不成。侯爷说明月照青台。”
钱光祖一听,居然能对上暗号,马上松了口气:“好好好,那我跟你们走。”
他赶紧把外衣套上了,又把银票翻出来揣怀里。为首的人见了只皱皱眉:“快点!”
钱光祖吓一跳,匆忙踩上外出的鞋子,跟人出了营帐。为首那人示意下属给钱光祖一匹马,钱光祖笨拙地爬上去坐上了,正要扬鞭出去,这头霍严东眼尖地发现这小子有点过于积极,喊了声:“慢着!”
为首那人看到霍严东穿的是便装,黑着脸说:“放肆!延误了圣命你可担当得起?”
霍严东却说:“来人!给我拦下他们!”
虎头军的人大喝了声:“是!”接着弓箭手跟枪兵迅速把马队围了起来。他们与铁臂军可不同,他们不管到了哪都会执行一个士兵的义务,在虎头关便守虎头关,到了盘海城,那自然是守盘海城的安危!
钱光祖见状赶紧大喊:“霍严东你不要命了!胆敢违抗圣旨?快让你的人让开!”
霍严东这一听更加确定来人有问题。若真是皇上要见钱光祖,钱光祖也不能是这个反应。钱光祖自己都知道心虚,一听有人传圣谕吓得就往营帐里进,就这种人还能积极进京?更别说传圣谕的人还敢蒙着面。为天子传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当今又不是受人牵制办件小事都要顾虑这顾虑那的人。
“钱大统领,我这也是担心你的安危。”霍严东沉声说,“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传圣上口谕,却连个信物都没有。依我说,还是稳妥些比较好。”
“你好大的胆子!”为首的人见霍严东说不通,看向其他人:“难道你们也要抗命吗?”
围着他们的虎头军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换一下。外围更有人穿上铠甲,骑着马把他们团团围住了,一副有人敢跑,他们就敢追的架势。
梁晓才在暗处看着,这下是真有些佩服霍严东了。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世界,万一对方真就是天子派来的人呢?霍严东胆子是真大。果然家里一没权二没钱,还能年纪轻轻当上精兵队伍里的副统领是有原因的。
气氛一时有些僵,钱光祖一想到“再不走恐走不成”就急得要命,大喊一声:“霍严东!你个龟孙子,就不怕我去御前告你一状!”
霍严东说:“来人!去把钱大统领请下来。”
钱光祖一看那些人真的过来了,喊着:“你们都给我让开!别他妈碰我!好你个霍严东,你居然敢以下犯上?老子才是这里的大统领!”
然而他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铁臂军的人心里都对他恨死了,不可能听,虎头军的就更不可能了。
赵三庚这头一看钱光祖死死赖在马上不下来,都要上手去抓了,旁边的人却突然抽出一把短刀,刺向前光祖!
钱光祖本来就在那人身边不远,这一刀下去必定一命呜呼。可说是迟,那时快,就在那人的短刀要落在钱光祖的脖子上时,一把匕首破空掷过来,“噗”一声扎进了那人的手背!
“啊啊啊啊!!!”那人握着右手腕,血液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钱光祖吓一哆嗦,下了马连滚带爬去了霍严东旁边。随行的人第一时想要间进行反抗,却是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就被制服住了。
“带下去!”霍严东说罢,朝匕首射过来的方向看去,却并没有看到异常的人。
难道是梁晓才?
能有这样本事的虎头军里可没几个,有也都在他周边,但不是他们。
然而这人也不是梁晓才。梁晓才发现之后也是第一时间朝飞出匕首的地方找去,但那里没有人。对方应该也不是钱光祖的人。
这时梁晓才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晚在忠勇侯府里见过的那名暗卫。跟他去取了账册的,记得是叫凌泽。那人肯定是有这样的能耐,难道是他?
梁晓才不确定,却突然听钱光祖疯了一样大喊:“蔡军师!蔡军师呢?快!快!我要去见大都统!”
蔡文亭心说你还去见什么大都统。出了这地方你就是个死啊!这不是明摆着上头要杀人灭口吗?
蔡文亭这次可没像以往一样一叫就出来了。他躲起来收拾了东西,准备逃了。他的命虽不值钱,可他还不想死呢!他打好包袱,趁着大伙的注意力都在钱光祖身上时偷偷离开了他的营帐。谁知刚走到没什么火光的地方就被一掌敲晕。
钱光祖半晌没等到蔡文亭,往周围瞅一圈也没看到一个能帮他的人。那些曾经供他驱使的守卫们被虎头军震着也不敢出声,如今瞅着和其他人一样都像牛鬼蛇神。他不禁做了个艰难的吞咽动作,然后满头大汗地看着霍严东说:“霍、霍严东,要要要不、你带我去?”
霍严东冷冷别了他一眼,没理他。
赵三庚说:“还是算了吧钱大统领,有人想杀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钱光祖心说我当然看得出来!这不是因为看得出来才要去找大都统!可到底是谁要杀他?钱光祖越想脸色越白,最终狠狠扯了扯衣领,蹲在地上不吭声。
没人想要控制他的自由,但是霍严东也没马上走。主要是钱光祖的命暂时还得留,他可不希望这小子把事情想通然后自尽了。
钱光祖却是出了名的怕疼,他偷偷咬了下舌头都痛得受不了,哪敢真对自己下狠手。他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到底怎么样才能给自己找一条出路之后,突然就蔫了。
霍严东看他那副没骨头的样子就不顺眼,便让人把他送回了营帐好生看顾着。随后他自个儿也回了营帐内。他想看看梁晓才还在不在,顺便问问之前掷匕首的人是不是他。谁知帐帘一掀开,首先看到的却不是梁晓才,而是坐在蒲团上的一名陌生男人。
这男人身材颀长,面若冠玉,眉间自带一股风流,虽只一身简单的黑色夜行衣,却盖不住通体贵气。他正在跟梁晓才说什么,也不知道说到哪个有趣的点上了,笑得眼尾弯弯的。
霍严东心中陡然升起一种被男狐狸精勾搭了媳妇儿的错觉,瞬间就酸了!
第34章 飞奔救人
喜欢的人便是心中的宝贝; 由其是刚开始喜欢的时候,那就跟小时候得到的最珍爱的玩具一样; 都是别人碰不得摸不得的; 夸张的时候当真是对方看一眼都会觉得心里堵得慌。
霍严东自问不是个小气的人; 但他对男狐狸精跟梁晓才有说有笑这事真的真的很不爽; 特别是当他得知这男狐狸精还是梁晓才连日赶路数百里去见的忠勇侯遇晋的时候; 他这心里的酸气儿就别提了; 人家是醋坛子,那他可能是个醋海。
偏生这侯爷还不打算快点办完正经事离开,居然还想在铁臂营里住些天。
京城不好吗?侯府不好吗?打着替天子除恶的旗号赖在这,其实还不就是借机会想要在外面自在几天?不然后山的坟地一翻; 那账册一拿出来,钱光祖还不是一死一个明白!
霍严东觉得世人看走了眼,什么刚正不阿,刚正不阿个屁!
“侯爷,您的营帐已收拾妥当,可要过去?”霍严东面无表情地问道。这无良侯爷说了; 要在铁臂军里装几天小兵; 有人问起来就说他新收的。
“都说了这阵子不要叫我‘侯爷’,你这么一叫; 那钱光祖还敢说实话了吗?”遇晋说; “就叫我‘秦才’。”秦才; 钦差!
“那您营帐里可需要安排守卫?”霍严东恨不得把这个跟花孔雀一样的男人剃光了毛丢出去; 但是基本的礼数不讲又不行。
“不用; 我带着人来的。”遇晋倒是自在得很,自在得跟回了自己家一样。他指着梁晓才说:“我跟他聊聊天,霍副统领你且忙你的去。”
霍严东心说梁晓才要是没在这帐子里你当我愿意进?!而且这不是老子的帐子么!
梁晓才终于注意到霍严东神情有异。只是不太确定他这种异常是因何而起。他告诉霍严东:“我现在出去不方便。你先忙,有事夜里说吧。我跟侯……秦才说说这里的情况。”
霍严东还能说啥?只能先出去了。
钱光祖就跟被吓到了一样,有点恍恍忽忽的,一点事都能受到惊吓,所以让他来管这铁臂军肯定是不行了。霍严东把自己的得力下属都叫来,安排他们该负责加强守卫的就去负责加强守卫,该负责操练士兵的就负责操练士兵。还有大伙的伙食也要注意,不能像他们没来之前那样吃不饱,也不能像他们来了之后那样吃太好,毕竟粮食也是按需分配的,提前吃光了以后铁臂军的人再回来吃什么?
总之真要管起来这整个营地里一堆活,也不知道那钱光祖一天天都干嘛了。还有后山的事。先前忠勇侯没来的时候也就罢了,这来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管了。
“你说什么?霍严东带人去后山挖坟去了?”钱光祖本来一直不说话的,脑子里不是想着这命还能不能保住,就是想着蔡军师到底去哪了,这一听看着他的人说霍严东带人挖坟,他噌地站起来,“谁给他的胆子让他自作主张!快!快给我拦下他!来人!”
“没人。”韩长安说,“您就别叫了。您那些守卫一看今儿有人要来杀您,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不可能!肯定是你们把他们关起来了!”钱光祖说,“我要出去看看!”
韩长安得到的命令是看着钱光祖别让他死也别跑出营地,没说钱光祖不能出去,所以钱光祖出去他也没拦着,只是跟在旁边。
钱光祖出去一看,果然,以前跟着他的那些人零零散散地在营地里站着。看到他,一个个都把目光挪开了。没人限制他们的自由,但是他们也没去营帐里找他!
钱光祖大喊:“王猛!周大柱!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
被点名的不太情愿。主要是他们都想明白了一些事。就是没想明白,听到虎头军里有的人议论也想明白了。他们这个钱大统领的好日子不长了,而他们要是从这营地里走出去,只怕也得没命。
“大统领。”叫周大柱的过来,说话彻底没了往日的底气,“您有事?”
“跟我去后山!”钱光祖说,“快点儿!”
“哦。”周大柱本来就是一群守卫里相对胆小的那个,闻言吓一哆嗦,跟上了。
“霍严东!”钱光祖连跑带摔的到了后山,“你让你的人给我住手!你挖什么挖啊?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说挖就挖?!”钱光祖已然忘了之前是谁往霍严东跟前儿躲了。关系到人命,他也害怕。他总觉得那个贪军饷和军粮的事没有定论他还有希望,但是滥杀士兵这事要是被知道,那就再也没有转圜余地了!
“钱大统领,你紧张什么?”霍严东说,“这里这么多地荒着也是浪费,莫不如种些菜。如今正好天暖和,种出来菜还能给底下的人多弄些花样。”
“狗屁的花样!到时候外面有卖的买了就是!让他们给我起开!”钱光祖推正在挖土的人,结果那人纹丝不动,他差点摔个跟头。那人一转头,一笑,脸上一道长长的疤跟着动,像条扭动的蛇,把他吓的!
“你们接着挖。”霍严东说。
“不行!”钱光祖站起来,“霍严东,这里是铁臂军!不是你们虎头军!你再敢随意挖我就让人去禀报大都统!我看他不撤你的职!”
“那你去禀吧。”霍严东沉着脸,一副懒得与他多嘴的表情。
钱光祖给噎个半死,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往天他三舅公隔三差五地就会给他飞鸽传书,可这些日子他一只鸽子都没收到过。今晨那伙人一看就是来要他命的,还能说出他三舅公跟他的暗语,那就说明是三舅公想让他死。
“要说这有的人啊,他们就是不讲人情。”一个穿着虎头军衣服挖坟的人说,“那些危险的事,肮脏的事都让底下的人去做,好事都自己占着。平日里大宅住着,有好吃好喝,还有银子可拿。只可怜有的人被人当刀使了还不自知。”
说话的人正是装成新来的虎头兵的遇晋。
虎头军一下来了两千名虎头兵,钱光祖根本还记不住谁是谁,所以有人说这话他也没多问,只是觉着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人。自打他来这铁臂军,给他三舅公送了多少钱?哪次不是把大头的孝敬他三舅公?那些脏事烂事都他干,结果呢?结果呢!他的三舅公居然想让他死!
钱光祖眼底飞速闪过一抹阴狠,突然就不说话了。
挖就挖好了,他怕什么?想弄死他?那他不拉上几个垫背的如何对得起自个儿!
差点被杀了那会儿钱光祖是真信他三舅公跟大都统能保他的,但他现在谁都不信了。
“副统领!”这时有虎头军说,“这里有发现!”
“副统领,这里也有!”
虎头兵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不一会儿居然有四五处地方发现了异常。而这些异常无不都是人的尸体或尸骸。有些不知道埋了多久的只剩下一堆白骨,有些时间短的尸体也开始腐烂。
梁晓才要是在,他会看到被他亲手解决的人,但是他没有出来。当然就算出来了他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特别感觉,这毕竟是个能在自己杀掉的人的灵堂里独自呆好几天的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性子不是一般的野。
周围的气味一时变得特别难闻,霍严东压着怒气问不知在想什么的钱光祖:“钱大统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说他们是什么奸细。他们身上穿的可都是铁臂军士兵的兵服!”
钱光祖梗着脖子:“我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这后山就尽是坟包,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死在这里的!”
霍严东明知他在撒谎,却也没特意指证。他按遇晋说的告诉钱光祖,这么大的事得禀报上头。
钱光祖说:“报就报。”说完不知想到什么,似乎又有些后悔了,补了句:“不过霍严东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一个小小的副统领到我这指手画脚,还赖着不走,到时候大都统真的追责起来,你也没好果子吃!”
霍严东大喝一声:“继续挖!”
虎头兵们是从上午开始挖的,一直挖到近日落时分才把所有的尸体全部挖完。为了尽可能保存尸体完整度,他们挖的时候比较小心,故而多费了些时间。最后一统计,居然多达七十多具!七十多具尸体,曾经是七十多条鲜活的生命!这些士兵远离家乡为的是保家卫国,却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于某些人的一己私欲!
霍严东听到点数的人报上来的数据,火轰的冲向头顶,想都不想地一鞭子朝钱光祖抽了过去。“啪”的一声,鞭子并没有抽到钱光祖的身上,却是在他脸上抽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钱光祖“啊”的尖叫,想捂脸不敢捂,手悬在脸旁边直哆嗦:“霍、霍霍严东你敢打我?!”
霍严东神情冰冷:“老子真要打你,你早死了!”说完大喊一声:“赵三庚!”
赵三庚立马应道:“在!”
霍严东边缠鞭子边说:“你马上以我的名义飞鸽传书,禀明大都统和副都统这里的情况。”
赵三庚应声“是”,快步离开后山。
霍严东又让人找来原本跟着钱光祖的那些人,看看能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等忙活完一通,天也彻底黑了。手下的人把他的吃食送到帐外,霍严东接过之后端进帐子里跟梁晓才一起吃,却是有些食不知味。
梁晓才问:“怎么了?还生气呢?”
霍严东说:“若无意外,这个时间信鸽也快到大都统和副都统手里了。只是不知大都统会不会来。”
无论怎么说,镇北军的分属营里有这么多人死于非命,大都统都是有责任的,却不知这人可敢来承担。
梁晓才说:“这就不好说了,我觉得多半会来,而且有可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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