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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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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对这个族妹恨铁不成钢,善妒起来竟然将合和墨的事情告诉皇帝。
现在合和墨没有了,她用起新的贡墨很不顺手,字也越写越潦草,本来就是随意书写,却写出了燕山玉三个字。
燕山玉,她忽然想到那个夜晚,三人同眠勤政殿。那人说过这个名字,应该不是随口而说。
依稀记得,□□上下只有燕山府君是先皇赐的姓氏。
燕山府君是静蓉皇贵妃的远亲族弟,一表人才赫赫战功,娶的是先皇的妹妹。可是长公主早逝,并无一儿半女,燕山府君也没有续娶。这燕山玉又是从何而来的。
很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燕山府君和那个人似断非断的甥舅关系。
都把人圈养在冷宫中了,他竟然还不放心。连外戚都要赶尽杀绝才能安稳。
他是怕他夺位,还是怕他被人抢走。
皇帝的身在凤仪宫,每每心却在那人身上。她又何尝不是如此纠结,剪不断理还乱。
皇帝的心思她不敢猜也不愿猜。但是那人的心思呢。
监斩这一天,烈日炎炎,午门外纠集了众多官兵百姓。
皇帝有旨,城中百姓士绅必须齐来观看,于是万人空巷。
子玉奉命南下办事。替换前来监斩的是程奉泉和司徒静敏。
三人落座在太阳底下,厚厚的官服被晒的滚烫。
跪在刑场的薛朝义,看着攒动的人头,很满意,也不顾满身伤痕,狂妄大笑,“尔等凡人,速来看本大仙羽化。”
“贼人休得狂妄!本官三人奉隆盛帝之命。在此监斩,你即将受千刀万剐之刑,可知罪?”一声厉喝,竟出自平日看起来柔弱无害的玉蓉之口。
“哈哈哈,你们这些贪官狗贼,本大仙没有罪!”
玉蓉威严正色,将令牌拿起,历数薛朝义一十八条重罪,
“薛朝义,你贪财害命愚弄百姓,而今数罪并罚,千刀万剐。”说罢将手中令牌扔出,吼道,“刽子手行刑!”
行刑途中,薛朝义依旧大骂不止。司徒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当场吐了出来,被人搀扶下去。
程奉泉也有些不适,提议道,“这刮刑要一百零八刀,司徒都下去了,你我也回府衙等待吧。”
玉蓉此刻面无表情,正色道,“臣皇命在身,不可中途离去。程大人请自便。”
程奉泉翻了个白眼儿,着人举着一把油纸伞遮阳,眯着眼听着诟骂惨叫很是不耐烦。
听到薛朝义说道,忠臣不侍二主,贤能不奉二朝之后。凛然起身,快步走向鲜血四溅的刑场。
怒目骂道,“这罪人辱骂陛下至此,尔等割了他的舌头。”
刽子手无耐回复,“大人,行刑期间,囚犯不能速死,留着舌头要让他一直哀嚎惨叫,这样才能让人群听得清楚。”
玉蓉点点头并没说话,而是拿过一个刽子手的小刀,将还在咒骂的薛朝义的头正过来,一手将他舌头揪出小半,举刀刺下。在凄厉的嘶吼声中,又慢慢的用刀割了小半个舌头。随后把刀扔给刽子手。笑道,“现在可以嘶吼,但是也不会骂人了。”
回到座位,也不看一旁睁大双眼吃惊至极的程奉泉。而是用茶杯里的水反复清洗手中血液。随后又悠然自得的在袍子裙摆的兰花上擦拭。
就这样程大统领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他半盏茶时间。
玉蓉淡然调笑,“这依依呀呀的也甚是好听。程大人说呢。”
薛朝义足足叫了两个时辰,在最后几刀的时候就死了。
玉蓉眼也没眨,盯完了全程。司徒再次回来时候,看他的眼神里有些许畏惧。
“这剐刑也看完了,陛下有请程大人和司徒大人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昭赐站在众人身后许久,才发声。
玉蓉有些疑惑,不明皇帝用意,“公公留步,陛下对臣有何交代?”
昭赐谄媚的笑了笑,“并无交代,贵人今日表现很好。陛下应该会满意的。”
“那臣是回后宫还是?”
“贵人住在闵王府不错,就一直住着吧。过段时日还会有贵客临门需要贵人亲自照看。陛下说了,其他事宜有常大人他们处理,贵人无需担忧。”
玉蓉笑了笑,“那是自然。有劳公公代我多写陛下赐画之恩。”
众人行的远了,他才冷起一张脸,死死的看着昭赐的背影。
现在的要事,又无需他操心了。
闵王行宫比青林宫要大太多了,光是客房就有三十几处,亭台水榭数不胜数。没有皇宫里气势恢宏,确别有一番水乡韵味。
夜晚他坐在水榭乘凉,桃林给打着两扇。看了眼桌上的菜肴,“主子,今日累了一天了 ,怎么还是没胃口。兴许暑气重。奴婢今日又弄来了莲子汤。要不您尝尝?”
他刚看完剐刑,什么都不想吃。当时没甚感觉,现下看到饭菜尤其是肉食,分外想作呕。
“我平日食素的,以后菜里不沾半分荤腥才好。”
桃林才把菜都撤了去,昭赐就带着御赐的锦盒来了。
玉蓉赶紧起身恭迎。
昭赐笑的极近谄媚,“贵人这里真是凉快啊,宫中暑热难耐。陛下怕贵人胃口不好。特地让奴才送来这道凉菜给贵人解暑压惊。”
他亲自打开食盒,端出一小盘儿卤鸭舌。
“陛下特别满意今日贵人办的差事。所以特别交代,贵人一定要吃完才让奴才回宫禀报。”
玉蓉的嘴角有些微抽动,也不说话,举匙便吃。还咀嚼的津津有味,看的昭赐都眼馋的很。
“公公,陛下赏赐的菜肴就是不一般,如此美味,从未尝过。”
昭赐看着他吃完最后一块,赶紧把盘子收回锦盒。就要回宫复命。
玉蓉笑道,“公公慢走,臣还有一事相求。”
“贵人请说。陛下吩咐了,贵人在闵王府中无趣的紧,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说。如无大事可以直接办理不必请示。”
“最近确实闲来无事,又逢陛下大婚在即。不日迎娶图贺兰朵圣女入宫。臣思索多日,还是想要些西漠相关的文献史册,多多了解外族文化。日后同处宫中也好和睦相处为陛下分忧。”
昭赐眼珠一转,回道,“贵人所虑理所应当。奴才这就吩咐人去太学府拿书,最晚明日午后送来。”
“劳烦公公了。”
看着昭赐走远,他趴在湖边吐了起来,直吐到天昏地暗的晕厥过去才算罢了。
第二日果如前言,所有相关西漠和部族文化历史的书籍全都送到了闵王府里。他闲来无事遍翻阅起来,甚至开始下意识的自学索多罗的语言。
第27章 和亲琐事
皇帝边用午膳边看手中的密奏。
皇后坐在一旁给他打扇。
“朕是一日也离不得这个罪人。让他好好的赋闲在闵王府纳凉。不用操心朕的婚事。这倒好,经常看到一些索多罗部落的奇异风俗就注解一堆给朕御览。朕平日政务繁忙,还要批复他的奏折,累死朕了哎。”
皇后抿嘴笑着,“陛下日理万机的确繁忙。但昭仪也是想尽份心力,陛下又何必拒人千里。”
皇帝将四五封奏疏都推给了皇后,“这诸多婚礼细则都是你在操弄,以后他再写来风俗轶事,统统由皇后处理。”
皇后看皇帝胃口不好,又命人拿来莲子汤。“陛下,多喝些莲子汤祛暑吧。马上就初秋了,这暑气更重了。”
“朕说给你宫中放置冰块祛暑,你偏偏不要。”
皇后笑道,“陛下爱惜臣妾,只是我宫中开了头,其他宫中又要使用。耗费钱财人力,并非臣妾所愿。”
“嗯,还是皇后懂事。要不是婚期在即,朕也待你一同去闵王府纳凉。现在那罪人倒是舒服的紧,每天乘着凉看看闲书,还要用琐事骚扰朕。哎,不省心。”
“陛下,昭仪也不是事事让您为难啊。他拟的出使和亲的奏疏和派遣的人选,可是为陛下分忧解难了。您应该多看看他的长处。”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依旧温柔的笑问,“皇后平日心思细腻,朕实在看不出这罪人有何过人之处。”
“皇上说没有便是没有吧。”皇后警觉起来。
“虽说没甚长处,不过这次和亲使臣和出行安排,他倒是筹划的不错。齐瑞云常琴带着仪仗队出使也还顺利。再过段时日,他们就能和玉诚、齐嘉昭会和了。”
“说道臣妾兄长,不知陛下安排何人去接素问他们了。”
“皇后无需担忧,是一个做事极为周道的人。朕新近提拔的御前行走,司徒静敏。”
“嗯,臣妾有印象。”
“皇后也听过?”
“记得前几年陛下为这个人大发雷霆,还罢了老臣常郁真。”
皇帝哼道,“朕最是反感以常郁真为代表的前朝老臣了,动不动就搬出先皇来训导朕。他的党徒门生这些年也多如牛毛,若是人人如此大加举荐自己人,以后的朝廷还有朕的说话之地吗。”
“可是陛下还是重用了常琴和司徒静敏啊。”
“那是因为他们确是可用之才。”
皇后一边打着扇一边笑道,“还是陛下识人善任。有司徒去接香君和素问,臣妾也就安心了。等人过来,就住在臣妾这里,也好照应。”
“宫中还有几处宫殿无人居住,到时候让昭赐提前收拾出一间来安放她们母子就好。”
“好,陛下说的是。”
天罡五年秋,和亲使团六王玉诚、御前行走常琴、豫北侯世子齐嘉昭以及和亲通译齐瑞云已经在石泉河驻地会和。详谈对策之后,启程离开□□继续向西北行去。
半月后抵达西莫深处的索多罗部族大帐内。老汗赫敏特和汗妃热情款待诸人,□□隆盛帝赐诏书恭贺新汗图尔特巴即位,另两国结盟共享太平。待新汗即位大典后,使团迎娶圣女返京。
皇帝站在一张硕大的地图上,研究使团行程。一旁的齐瑞麟面色不善的抱着厚厚的奏折,一封封读诵。
“现在的石泉河守将是谁”
兵部侍郎回道,“曾经豫北侯麾下曲凤辉将军。”
皇帝点点头,“是曲桓的儿子。可惜了,曲将军当年与夸呜一战,重伤不治,竟死在了追缴的路上。”
“使团一路顺遂,看这行程半余应该就能回京了。届时朕要亲自出城迎接。朕为你们兵部指派的这个小文书怎么样。”
皇帝放下手中毛笔,指着跪在一旁抱着奏折的齐瑞麟,问道。
兵部侍郎回道,“世子还是很勤奋的。每日都按时来兵部,只是奏疏众多,臣怕累着世子啊。”
皇帝笑着摆手道,“他正是少年意气时,身强体壮,整日厮混在王府成何体统。早就该某个差事。他哥哥可是个人才。好好磨砺,假以时日顽石也可成璞玉。”
齐瑞麟不甘心的冷哼一声。
第28章 伴君如虎
使团不日到了皇城,隆盛帝一身吉服出城相迎,旌旗蔽日,喜乐动天。有能人异士号令百鸟在天空齐飞,满城百姓手持鲜花身着祥服。
年轻英武的隆盛帝在迎接使团和圣女入城时,祷告先祖祈福上苍。皇后派人送来合卺酒,让圣女在过城门时服下。
皇帝大婚这天,一日喧闹,举国欢庆,大赦天下。就连冷清的闵王府也送来了喜糕喜饼,还有几坛子齐瑞云特地从西莫带回来的酒,据说是一种沙漠里的花果酿制的,叫火屠鲁。
他把酒满上,敬了一杯躺在床上的中年人。
“除了子玉,还真是没人请得动燕山府君大驾。”
床上的中年男子,虚弱的张合双眼。原本俊朗的容颜一片清冷,仔细看去,和玉蓉也有几分相像。
“不孝逆子。她哪是请,是强行将本君绑来的。”
“呵呵,舅父,你和子玉还真是别扭呢。一个想保护生父又不敢忤逆皇帝,一个想保护女儿又不敢相认。”
燕山府君勉强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床沿,扭头看向玉蓉,要了一杯清水。
“这里有西漠美酒,作何要喝水呢,舅父。”
燕山府君咳嗽了几下,“哼,你是想本君死的快点。”
“外甥哪敢啊。皇帝才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可惜了,我没那个命。也不敢在暗卫重重的保护下杀人于无形。”
燕山府君冷哼了几声,并不说话。燕山玉走之前将几颗治疗内伤的药丸交给了玉蓉。他将药丸一颗颗化进了酒中。又将酒放入一旁的牛皮小水壶里。
他也不急,慢慢踱着步子,将书案旁的一卷画轴打开。燕山府君看了,忽然捂住胸口,一口血险些喷出。
“这小像,怎么会在你处。”
玉蓉笑的有些阴冷,“原本是在皇帝那里的。不过陛下看画的很传神,就赏赐给我把玩了。”
眼看着燕山府君正仔细看画尾的小字落款。他却缓缓将画收了起来。笑道,“活人在此,舅父何必看一副画。”
燕山府君面色发青,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玉蓉开解道,“既然你我二人在陛下的安排下相见,舅父何不畅所欲言呢。在这里说总比在天牢里说来得好。毕竟,要非余世存死得早,陛下可是要让他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儿。”
他看着燕山府君有些苍白的嘴唇,笑了笑,“前几天青州有个逆贼,拿着这幅小像,将余世存的不二赋抽丝剥茧后写成教义,创立了不二邪教。陛下很是生气,将这贼首捉回来,千刀万剐,家人亲族全都处死。而且这剐刑还是我亲自下的刀呢。”
燕山府君是百战沙场的人,并不惧怕生死,只是冷笑,“哼,还真是有你母妃的样子了。以前只觉得你男生女相不是好事,没想到现在竟然也毒辣至此。当年要不是她心狠手辣,你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还真是要感谢你母妃的栽培呢。只是到最后辛劳了先皇,死后都要将你护得周全。”
“既然如此,舅父怎么没有按照先皇的意思去做呢?仅仅是因为子玉在陛下身边的缘故吗?”
燕山府君紧闭双唇,喘息良久,只是冷笑不语。
“我也一直对一桩陈年旧案很感兴趣。反正今日有的是时间,你我甥舅二人好好叙叙旧,给我答疑解惑一番,说不准皇帝也很感兴趣呢。”他看着燕山府君慢慢将双眼闭上,并不接话。
随即自说自话,也不尴尬。
“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母妃这么嫉恨一个早已死去的昭贤圣母皇后呢?又是为什么当今圣上如此恨我母妃呢。先皇知道的,你应该也知道吧。不妨聊聊当年的秘密。”
“我是奉启二十一年生人,同年年底闵弟出生。虽说勉强算得上兄友弟恭。但是为什么那年我大病之后,林裕妃就被先皇赐死在圣庙中了呢。这跟闵弟在阳明山摔断双腿又有何关联。有时候夜深人静,我就会思索这其中的联系,总是觉得有个惊天的秘密被你们瞒着。”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闭目养神的燕山府君,“我记得舅父当日也跟长公主在阳明山围猎时定的情吧。可记得当时我闵弟是如何受伤的呢?虽然我身体不好,父皇从不带我去围猎,但是我知道阳明山向来是没有熊的。”
燕山府君咳嗽了一声,冰冷的说“你们兄弟何时感情这么好了。皇帝怎么可能一直没有除掉你呢。这是本君最好奇的。”
“除掉我?啊哈哈哈哈哈”玉蓉大笑起来,“除掉我不过就是动动小指的事儿,不如留着我有意思啊。把这些先皇当年保我的暗桩一个个的翘出来,到时候在一网打尽,多有意思。如果我是皇帝,我也这么玩。不然总觉得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
燕山府君睁开眼像是在看个怪物,“我的确收到过余世存的手书,内容是什么他应该跟你说过。除了手书就是这幅小像,当时我看了之后就找人还回去了。我知早晚要跟你说清楚。我……子玉在陛下手中,我无法出兵救你亦或者保你。府内原有六千府兵也被我减去半数。我知陛下早晚削藩收权,就算我有六千府兵也是以卵击石,毫无用处。先皇是多此一举。”
“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两个张口先皇闭口忠臣,还不是都去自保了。罢了,成王败寇,先皇本就是多此一举。呵呵我不怪你们。只是有些好奇,你是何时知道子玉的。”
“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陛下登基那年,她去找我比试,我看到了金纹。”
“我不记得长公主给你生过子女啊。”
“她是长公主陪嫁的丫鬟所生,出生之时我给她纹了蟠龙头尾。后来先皇因悲愤降罪,我不得已将她们母子赶出府去。谁知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找到。”
“哦,半途中被太皇太妃她们所救或者是直奔太皇太妃庇佑也说不定。那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舅父的功力不该打不过子玉吧。怎的受了重伤。”
“哼,后生可畏,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什么稀奇。我多年纵情花柳,一身武艺也早已荒废。再说要之也无用。”
玉蓉忽然岔开话题,看着屋子外的夕阳余晖,感叹道,“听说今夜西漠圣女会跳魔神面具舞。你我是看不到了,也只有手中的火屠鲁可以稍作解乏了。”
“你竟然还想着美女做舞。真是闲情逸致。”
玉蓉摸了墨鼻子,下意识的自嘲,“呵,我现在就是个随时会被处死的罪人,开心一时少一时。舅父也看开些,你既然来了京畿,恐怕也是回不去了。只是我也得警告你,你以为来了这里子玉就能平安无事吗。你得给她留条活路啊。不相认,子玉就不知你是她生父?陛下就不知吗?看来舅父多年来放下的不仅仅是一身武艺啊。”
燕山府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无非一死,本君又能如何呢。长公主死后我就已经随她去了,这么多年就是行尸走肉一般。”
玉蓉笑答,“舅父不必那么悲观,你死也可以保全子玉。只要你把当年先皇想要蛮下的秘密说出来。说不定陛下一开心,舅父和子玉都不用去死了呢。”
他冷哼一声,“是啊,要不是当初听信你母妃之言,做了那么多错事,今日我父女二人本不该如此下场。现在我要是说了,才是我俩死期已至。”
玉蓉有些乏了,就让桃林将晚膳摆好,“舅父,晚了,咱们边吃边聊,桃林,伺候舅父用餐。”
桃林小心挑了几样精致的饭菜,坐到床边,喂给燕山府君。
看着玉蓉边吃边喝,他也忍着内伤吃了几口。
“舅父无需紧张,都是陛下大婚赏赐的饭菜,不会有毒的。有毒的话,我陪你一起死。这样也能早日见到先皇和母妃。”他举杯敬道,“我小时候见过您一次,那时候身体不好。在母妃怀中,依稀记得您和先皇饮酒,也算是豪气干云的汉子。现在老迈到如此也是让人扼腕惋惜啊。”
说道动情处,玉蓉眼中恍惚有泪,“还记得我母妃常说,要不是有你这个族弟,她真是在宫中无依无靠,被人欺负了也无处诉苦。当年要不是你给她出气,说不得她早早淹死在青林宫的湮梦湖中了。”
哎,燕山府君回忆往事,也是诸多感叹,他微微抬手拦住了桃林喂来的饭菜,“把小酒壶拿来,我酒瘾被这人说的犯了。”
玉蓉示意桃林,她点点头,走到桌边,轻轻晃了晃牛皮小酒壶。转身递给燕山府君,“本君从没看过这么精美的酒壶。”说完仰头喝了一口,喝的急了,倒喷出些许。
桃林赶紧用帕子为他擦拭口角衣襟。
喘息咳嗽半晌,英俊苍白的脸上有些许红潮。
“呵呵,舅父倒是识货,这可是圣女陪嫁的嫁妆里真品。看那图案多精美啊。陛下看了觉得好就命人送给我了。”
“哼,还有脸炫耀。早就听人说过你以男子之身迷惑皇帝。真是让人不齿。”
玉蓉笑的凄凉,“呵呵,都是苟活而已,至于如何苟活又有什么区别,能投皇帝所好不也是好事?只是没想到舅父居然还派人打听过我。南镇距离京畿这么远,舅父真是有心了。”
府君摇了摇头,“多说无益,现今你我都是俎上鱼肉,不过任人宰割,还何必相互诟病。没完成先皇托付是我的错,余世存死了,王福海死了,我也就快去先皇那里领罪了。但是你母妃!我没什么对不起她的,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尽心尽力了。现在搭上我的性命和亲族百十人,也算是报答她当年的引荐之恩了。至于你……看你现在可以自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指望你日后莫要伤害子玉就好。如若你还愿意听我一言,安分守己才是保命之策,不要在想着打探什么秘辛了。先皇故去,所有秘密也都带到了地下,如果他在天有灵,也会梦中嘱咐你的。都放下吧。”
玉蓉惨淡一笑,“这是一切恩怨的缘起,怎么能放得下,他放不下,我也放不下。”
府君将酒壶放在床边,慢慢躺下来,竟有些困意。
玉蓉招呼奴婢们扯下酒菜,关上房门。夜色初上,他和桃林在书斋的暗室内,问道,“放进酒壶了吗?”
桃林点点头,也不敢问缘由。
他笑着拉过桃林的小手,将脸放上去,“有你在真好。我身边除了你没有可用之人了。”
桃林小脸一红,“奴婢是主子的人,主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去做什么。只是……主子不会有危险吗?”
他把脸埋进那双温热柔软的小手里,喃喃道,“你看我哪天过的不危险呢,伴君如虎啊。”
第29章 男扮女装
桃林心中涌起阵阵怜悯,伴君如虎,谁又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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