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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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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桃林进来时候神色慌乱不已,嘴唇发白,看到皇后马上下跪。
皇后皱眉,“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不是,是……是燕山府君从白莲湖赏完舞回来,就……就过逝了。听公公们说陛下和皇后今夜宴请贵宾许久方归,陛下已经跟圣女歇了。所以主子就没让闵王府的公公们通传,说明日一早在通报。”
“现在他人呢?”
“他在闵王府里为府君擦身换衣呢。说是要守着府君的尸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燕山府君不在南镇,怎的忽然去了闵王府?又怎么死的?”
桃林将知道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跟皇后说了一遍。
皇后扶着额头,忍着头疼和不适。“你怎么不再他身边照应,跑来凤仪宫做什么?”
“回禀皇后殿下,主子吩咐奴婢深夜来宫中告知府君死讯。还有就是……还有说禀报完毕让我务必不要再回闵王府或者青林宫了。”
皇后皱着眉,问“这事现在都谁知道。”
“回禀皇后,除了陛下留在闵王府伺候的人,主子里就告诉您了。”
“桃林,本宫问你,你如实回答。府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奴婢不知道。就是当日过了晌午,子玉大人就带着一队人将府君送来闵王府纳凉,说陛下明日召见。当时府君身上有伤,只能在床上躺着。饮食擦洗都是奴婢伺候的。然后就和昭仪用了晚膳。晚膳时候两人兴起,喝了些酒水。昭仪就走了,府君也睡下了。不久,陛下身边的公公就派人将府君接进宫,说,说圣女在白莲湖献舞,请府君过去欣赏。谁知子夜时分回来时候,府君被人从轿子里抬下来就已经故去了。奴婢就知道这些了。”
眼看着桃林急的边说边哭,皇后头疼欲裂,挥挥手,“下去休息吧。今夜在凤仪宫里侍奉着,要随叫随到。下去休息吧。”
桃林刚要出去,皇后又问,“那人,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本宫吗?”
桃林擦着泪摇头说,“并没有”。
待人都下去了,皇后换了身干爽衣服,在中厅坐了一宿。她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宴席中她不曾看到燕山府君的出现。
闵王府里也是灯火通明,看着已经死去的燕山府君,玉蓉一脸悲戚之色,边哭边为他擦拭身体,整理衣冠。众奴婢见昭仪哭的伤心,事事要亲力亲为,都不觉动容,守在门外不敢靠近。
玉蓉边哭边整理府君衣服的时候,细细搜索,果然搜到两封信。他快速将信的内容默念一遍,随后就着蜡烛烧成了飞灰。
一封是保命信,一封是留给燕山玉的。
第32章 罪臣贼子
皇帝和圣女一直到了第二天接近晌午时候才起身,用过了午膳,出了牡丹宫就收到了燕山府君暴毙的消息。
皇帝迅速召集程奉泉、常琴等一干人等。急匆匆赶到了闵王府,只见玉蓉两眼红肿,守了一夜的尸体。
皇帝也不动声色,示意奴才们将人带下去休息。
随后让程奉泉检查了尸身,又让仵作验尸。着常琴将府内奴才细细审问个遍。
“回禀陛下,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臣也审讯过了”常琴将昨晚大致情况说给了皇帝,随后质疑,“桃林在昨晚得知府君死讯后就奉命进了宫。至今未回。”
皇帝黑着脸,“奉谁的命。”
“玉蓉大人的命令。昨晚也是玉蓉大人拦住了要去宫中面圣的众人,他还亲自为府君擦拭换衣。”
“朕要你们这些奴才何用?连一个罪人都看不住,你们都去给府君陪葬好了。”
一时间众人皆不作声,程奉泉着御林军将闵王府的奴才们就地拿下。只等皇帝一声令下。常琴劝阻,“陛下稍安勿躁。这些都是证人,后续审查或许有用得到的地方,暂时先关押起来吧。等查清府君死因,到时在处置不迟。”
皇帝冷哼一声,气愤的说,“仵作呢,验完没?”
仵作上前如实禀告,燕山府君有轻微麻痹中毒导致内伤复发的症状,于是仵作细问奴才们,是否给府君饮过酒。
有个小公公忽然想起来,昨夜昭仪给府君饮过一种西漠进宫的酒。就是不记得叫什么名字。
常琴补充道,“是火屠鲁,西漠有名的酒。不过并不是烈酒,而是用沙漠中的一种花果酿造的,酸中带甜,很多女子和孩子都会喝。这应该并不致命。”
仵作皱眉道,那要细细查看府君用过的酒和容器。
掌管饮食的公公在御林军的带领下,搜出了当晚两人用过的酒和酒杯酒壶等器物。仵作细心验毒,一盏茶过后,并无发现。坛中的酒和器物并无任何毒性。
皇帝全程闭目冥想,听着下人的禀报。问道,“当日送来几坛。”
常琴回忆道,“各宫领取贡品的单子是臣和齐瑞云大人一同拟定的,随后呈给六王爷审查。臣记得,特地送到闵王府的一共是三小坛火屠鲁和六盒喜糕喜饼还有些西漠特有的蜜瓜。现在搜出来的火屠鲁还有两坛半多,按照一般人的酒量。差不多一人一小壶而已。”
皇帝将昨晚宫中派来接送府君的公公叫来,审问详情。
有一个公公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们带着府君离开的时候,皇后宫中的桃林姑姑,特意给奴才一个牛皮小酒囊。吩咐说里面是子玉大人留下的治疗内伤的药。府君病的严重,需要随身带着。一旦咳嗽或者不适就要及时饮用不得耽搁。小的们,小的们就听了吩咐。记得当晚府君在看到白莲剑舞的时候确实剧烈咳嗽起来。后来……后来奴才们赶紧给府君服了药。后来轿子里就安静了,仿佛还听到府君的呼吸声,奴才们就以为府君睡着了。按照陛下吩咐,看完剑舞,就把人抬回闵王府休养以便第二天召见。谁知,谁知进了闵王府,抬到东厢客房,奴才们才发现府君故去了。奴才们知罪了,请陛下责罚。”
皇帝揉着额头,挥了挥手,程奉泉将人带了下去。
“怎么半晌不见桃林?”
常琴回道,“已经吩咐人去宫里抓人了。只是并不知道她去了谁的宫中。”
皇帝怒目圆睁,吼道,“管她去了谁的宫中,奉朕口谕,就是把整个后宫翻过来也要捉住这个胆大包天害死府君的狗奴才,朕要将她碎尸万段。谁要是胆敢求情包庇,一同处死,绝不法外开恩。”
“是。”
远处小跑过来一个侍卫,“启禀陛下,玉蓉大人请您移步书斋,他有话要说。”
皇帝气冲冲的站起身,“朕就知道跟他脱不了干系,罔顾朕的信任。这个罪臣贼子。”
程奉泉握着佩刀紧随而上。
皇帝一脚踹开了书斋的大门,却见玉蓉梳洗过后,换了身暗红色的绣金线饕餮朝服,芍药云纹,绣工精致。将整个人衬得更为稳重得体,漂亮艳丽。
他不卑不亢的站在屋中,神色也不慌张,“陛下,切勿动怒,这事儿跟府中的人没有关系。臣知道府君大人为何而死。”
皇帝阴沉着脸色,盯着眼前这个人,好似从来不认识一样。
“不过,这个事臣只能告诉陛下一人,还请程大统领门外守候。”
皇帝向后挥了挥手,程奉泉转身将门关好,侍立在外。
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说吧,朕也很感兴趣。你是怎么弄死他的。”
呵呵呵,玉蓉低头笑道,“他来的时候都重伤的下不了床,杀一个废人,这个本事臣还是有的。”
“你为何要杀他,他可是你的亲舅父。”
玉蓉极为平静的说“陛下早晚会杀他,死在我的手里,也许是他最好的选择呢。”
皇帝冷哼一声,“朕又为何要杀他?”
“第一、当然是跟臣的关系了,您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危险留在身边呢。这二嘛,难道您将燕山玉养在身边,不是为了有一天要挟他就范吗。其实他早就是知道的。”
皇帝眯着眼冷笑道,“哈哈哈,除了甥舅关系,朕也很想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关系,能危险到朕必须杀了他。”
玉蓉站的累了,走到了书案边坐下,从容的笑着,“陛下,你向来是个直爽的帝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杀人时候都比现在利落。有什么您就直问吧。臣知无不言,言必详尽。”
皇帝背在身后的手指握的发青,心里恨煞了这般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感觉。原来这人的顺从和良善居然都是装出来的。
“好,朕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朕已经猜到了先皇给你的另一个生机。余世存死了,他透给你一个消息,燕山府君。如果朕没猜错,一定是想让燕山府君将你藏到南夷去,那里山势复杂易守难攻,朕的大军肯定拿你没办法,到时候你自立为王。也可跟朕平分天下。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玉蓉听到这里开始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不可自已,许久才喘着粗气回答,“陛下,您还真是深得先皇遗风啊,就连天真都是一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帝震怒,一脚将旁边的凳子踢到了墙上,程奉泉听到了响动赶紧进来,拔出佩刀挡在皇帝身前。
皇帝平息了怒气,让程奉泉出去守门。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先皇的确天真,他想到的这些办法都让愚臣和佞臣辜负了。一个豫北侯一个燕山府君。哼,还不都被朕控制在手中不得动弹。”
玉蓉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将头顶的冠带正了正。正色道,“是啊,陛下所言极是。臣也一直认为先皇一定是濒死时候糊涂了。竟然想出这么些不靠谱的人和法子。臣要是皇帝也一样能看破啊。”
皇帝一拍桌子,“大胆,你一个罪臣,还敢妄图称帝?你不怕朕现在杀了你吗?”
玉蓉忽然正色,眼神竟然有些迷离,“怕啊,怎么可能不怕呢,时时刻刻日日夜夜从没有一刻不是胆战心惊的活着。称帝,呵?”他轻哼冷笑,“如果当了皇帝就变成一个疑心四起天天杀人的屠夫,那我还真是庆幸没有当皇帝。”说着他又盯着皇帝说,“现在余世存死了,燕山府君也死了,我帮你除了大祸害,你应该封赏我,怎的要杀我呢。”
“燕山府君难道不是你杀的吗?杀人偿命。朕也可以不杀你,朕想知道你是怎么杀的他。这里面是不是有桃林帮忙,皇后又起到了什么作用,豫北侯是否也知道这事。”
玉蓉忽然间怜悯的看着这个紧张的皇帝,同情的说,“陛下真的想多了。臣近来在闵王府熟读了《仙药异志》《鬼草见闻录》《地行录》等书籍,发现闵弟真是个奇才啊。书中关键部分的注解很是详细精妙,往往可以包罗万象,臣一直受益匪浅。想来这里的书多半都是当年臣给他搜索来的,没想到现在都派上了用场。”
皇帝不耐烦的打住他的话,“朕今日不是来听神鬼故事的,说重点。”
“臣统揽西漠很多文史书册甚至是民俗见闻,在一个商人的书里看到了火屠鲁的酿制方法和过程。发现酿酒所用花果在鬼草里也出现过,虽然名字不同,但是外形和药用价值类似。多亏了闵弟的联想和标注,让臣发现这个酒配上蜂蜜和一种叫夜封香的兰花混在一起给胸腹内有伤痛的人饮用,能让这人渐渐麻痹产生幻觉。其实掌控好剂量,不会要人命的。不过这东西喝多了还会上瘾。所以臣并没有要杀死他啊,只是他自己想多喝些延缓伤痛而已。哎,谁知会要了性命呢。”
“一派胡言,你分明是让桃林给他带了整整一酒壶。那酒壶呢?”
“哦,看来奴才们都跟陛下汇报过了。赃物当然是要处理掉的,只不过可惜了那么精美的牛皮小酒囊。如果不是孝敬了舅父大人,臣可是想一直带在身边的。”
“这么说桃林也有参与了?皇后呢?豫北侯呢?你们是不是又在暗地谋划什么?快说。朕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玉蓉低头兀自无耐的笑着,“澜弟你做皇帝样样都好,就是这个多疑的性子早晚会要了你的命。”
皇帝也不气恼,听见了澜弟二字,竟心生亲切。
“朕想知道你为何杀他。其余的便不相逼了。”
玉蓉笑了笑,叹了一口气,“刚才不是都解释了?哦,对了,还有一点,他知道了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想来陛下也一定很感兴趣。臣为了自保,只能把他杀了。这样普天之下陛下不知道的秘密,罪臣全都知道。如果陛下一气之下杀了我,那我就把秘密带进棺材好了。”
他忽然想到了,前不久让子玉去追查当年齐纳氏死因真相,恐怕这人说的秘密应该就是这个了。
皇帝挑眉问道,“朕不会杀你,你说吧。”
玉蓉皱眉嘟嘴,摇摇头,“罪臣可是领教过陛下的手段,我可不信你。”
皇帝抿直了嘴角,质问“那你要怎样才说。”
玉蓉笑道,“陛下昨日和圣女大婚,月前淳于王爷病逝,昨晚燕山府君暴毙。这可都是国之大事,陛下总是要去圣庙告慰一番的。一起去圣庙吧。还有,今晚我要单独见一个人。见不到她我也不会说半个字。”
“好”皇帝咬牙切齿笑的阴气森森,“朕全都答应你。按照礼法,朕和圣女成婚三日后才会去圣庙。这三日你就好好在此反省吧。”
皇帝起身就要出门,忽然听到他轻声问,
“陛下,昨晚的魔神面具舞好看吗?臣一直都很想看的。”
皇帝并没有转身,“一群人带着面具装神弄鬼,有甚好看。”
随即推门而出,心中气恼,只是身后又传来似近似远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怅然,仿佛自言自语“那你一直带着皇帝的面具做人,不累吗,我好累啊……”
皇帝自从牡丹宫出来,便也在没回去过。
从闵王府出来,就听常琴说,桃林在皇后的凤仪宫里被捉到了。
皇帝心里的怒气瞬间就被激发了出来,吼道,“将害死燕山府君的贱婢拖到青林宫后园杖毙。所出之血不许擦拭,直到入地三分才能消朕心头之气。还有”皇帝转身看着闵王府大门说道,“让司徒静敏从奇芳宫中过来看守,一定不能让这个罪人逃出府去。”
常琴借机问道,“那奇芳宫中齐嘉昭的妻子二人怎么处理,现在使团已经平安抵京,要不要放还家属。”
“桃林涉案,此事想必会牵涉皇后和豫北侯等人,在未查清前,将齐嘉昭押入天牢,你亲自审问清楚。至于皇后,朕会处理。”
第33章 半块玉玦
众人行至勤政殿中时,齐瑞云等候良久,“陛下,今日太医已经检查过了,大汗身体并无异常。燕山君并未伤到大汗。”
皇帝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齐瑞云提醒道,“那是否要释放燕山君呢?毕竟,臣听闻燕山府君过逝了。”
皇帝忽然死死盯住齐瑞云,冷声问,“云卿可是跟那罪人有何瓜葛,何处听来?”
常琴赶忙解释,“今晨齐大人来寻陛下,是臣告知的。”
皇帝稍微平息了怒气,挥了挥手,“云卿不必操心,既然大汗无虞,那么自会发落燕山玉。你此次出使有功,前后又诸多操劳,回府休息吧,三日后代朕恭送大汗回西漠后,就擢你去太学府编纂西漠卷宗。去吧。”
“是,臣告退。”
“程奉泉,今晚你带着朕的令牌连夜赶去南镇,速速召集当地守军一万人,将燕山府君辖地的所有在职在册的府兵,就地屠杀不留活口。切忌,一定要秘密行事,不可引起动乱,朕在宫中等你好消息。”
程奉泉领着皇帝的令牌连夜出宫。
“昭赐,今夜去皇后处用完膳,告诉圣女早些休息吧。三日后还要跟朕去圣庙。”
皇帝和昭赐一前一后快要行至祈年殿时。忽然想起了那个人的要求,“着人去跟齐瑞麟说,将燕山玉带到闵王府中,那个罪人要见她。顺便让她拜祭一下燕山府君。随后在送到大汗处交由他发落。”
“是。”
皇后原本一夜没睡,晌午时分又有侍卫奉皇帝口谕将桃林捉走。随后昭赐又传旨说,凤仪宫上下人等都要禁足。
皇后胸口闷疼,吃不下睡不着。一直到了晚间,干呕不止,头晕眼花。
宫里的奴婢们在门口哭做一团,央求御林军去跟皇帝通报。
正巧见到皇帝走到宫门处,众人都不做声,齐齐跪下。
“皇后怎么了?”
一个年长的侍女回禀,“陛下,您快派御医来看看皇后娘娘吧,娘娘从昨夜起就呕吐不止,今日除了喝水,饭一口都没吃。还昏厥过数次。”
皇帝着急的吼道,“还不快去请御医查看,如果皇后有什么事,你们全都要陪葬。”
昭赐转身就跑去找御医,险些摔倒。
皇帝急忙跑进宫中,见皇后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惊无知觉。心下仓皇,心力具疲,忽然想起那句,你带着皇帝的面具不累吗?
累啊,但是命运选择了他。即便是累,即便是成为屠夫,他也要继续走下去,直到走不动为止。
夜色渐深,御医给皇后把脉之后,开了几幅保胎药,还吩咐皇帝,皇后胎息微弱,恐是劳思费神所致,从此以后不可在受惊吓。否则可能胎死腹中。
皇帝吩咐御医好生照料。他守着皇后守了一宿,天快亮时,他醒来看到皇后拉着他的手微弱的笑着。
他着人给皇后喂了药食,宽慰道,“朕最近事多,都没有好好照顾你。昨日又……好在朕赶回来了。”
皇后躺在皇帝怀中,欣慰的笑着,“陛下心里总是有臣妾的。臣妾很知足了。”
“嗯,知你最近身子不适,怕你在宫中憋闷,朕会让昭赐常带着香君和素问过来陪你解闷。”
皇后虚弱的答了一声,“好。”
“皇后还有什么需要就随时告诉这些奴才,朕一定都给你办到。”
皇后握住皇帝的手,求道,“臣妾最近总是梦到神鬼,内心惶恐不安,臣妾福薄,也不知道这个皇子能不能保住。”
“哎,不要说傻话。你是一国之母,爱戴子民,一定会有一个健康的皇子,朕不日携圣女前去祖庙告慰先祖,会为你和皇儿祈福的。”
“臣妾请求陛下,在臣妾顺利生产之前,陛下能不能尽量不杀生。”
皇帝有些愠怒,面上却看不出半分,只是笑的如沐春风,“皇后说的是,朕一定大赦天下,为皇儿积攒福报,放心安养吧。朕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从凤仪宫出来,皇帝秘密封锁了皇后寝宫,将所有丫鬟都置换了一遍。并告诫所有人,不得将外面的风吹草动传给皇后知道,如若皇后心情受影响,就全部处死。一时间凤仪宫和整个后宫风声鹤唳,无人敢传播消息。
晚间时候,齐瑞麟奉命将人带进了闵王府中。玉蓉要求在书斋单独接见燕山玉,齐瑞麟持剑立在门外。
燕山玉将丧父之痛深隐在心,面上看不出来。脸颊的伤口还未痊愈,让平日素白俊美的容颜有一些狰狞。
“燕山君见过玉蓉大人。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玉蓉装作伤心,“你父亲故去,我很是悲伤。都是用人不慎,让舅父内伤复发,又在去白莲湖看舞时受了惊吓,才暴毙而亡。发现时候,人早就过去了。”
燕山玉分外平静,只是淡淡的说,“陛下开恩,已经让臣拜祭了先父。至于先父死因,陛下自会给臣个说法。”
玉蓉擦了擦眼旁的泪痕,挑唇一笑,“你已经世袭了君号了?”
“承蒙陛下恩赐,昨晚受封燕山君。”
“哦,那你可知女子受了君号,可就无法嫁人生子了。你让程大统领如何自处呢?哎。舅父就你一个女儿。他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安乐。”
燕山玉挑起邪魅的笑,也不客气,坐在桌旁,自己倒了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喉,“他帮不了你的事,我受了封号没有实权,也帮不了你,更何况我对皇帝忠心不二。你也不用做戏给我看了。你我以前不会有瓜葛,以后也不会有。有什么话就直说。”
“呵呵,不愧是皇帝一手带起来的。真是羡慕他。”说着他走到书案前,提笔字画,“你父君死后,是我帮他擦洗换衣的。在他衣襟中看到了一封留给你的遗书。”
燕山玉冷冷的瞪着那个人,“信呢,拿来。”
哎,他叹了一口气,放下笔,将纸上的笔墨吹干,随即说,“这府内人杂眼多。有些话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看到了,说不好添油加醋告诉皇帝。你这忠臣就可能立死阶下。舅父就你一个女儿,我怎么忍心你被人利用呢。所以信嘛,看完就烧了。只是这内容我倒是过目不忘。他还真有事嘱咐你。”
燕山玉冷笑着,也不作答,内心一片凄凉,隆盛帝的脾气她自小就知道。立死阶下,昨晚不是差点就立死阶下了吗。
“被人利用,和被你利用,于本君来说没有分别。这个世道总是如此,有利用价值不是坏事。”
玉蓉惊讶而赞赏的看着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不只是愚忠嘛。怪不得他会器重你,还破例给你封君。”
“只是本君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玉蓉摇头笑着,随意信与不信。我倒无所谓,你们父女一场,没想到到头来,他是这么个下场,可悲可叹啊。
“收起你的感叹。你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信你就是。但是如果有大逆不道之举,我一定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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