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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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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皮肤也不曾有尸体的青灰之色。
齐瑞云转身走到阶下,跪在御案前,无比郑重的说,
“陛下,顺王去了。臣肯定陛下让顺王入土为安。”
皇帝也站起身,大笑起来,只是眼中并无一丝笑意,浑身弥漫着杀气。他一把将御案上成堆的奏折挥飞出去,有几本对着齐瑞云劈头盖脸的砸下。
昭赐赶紧跪下,“陛下,息怒啊,顺王还睡着呢。”有转头对齐瑞云劝道,“大学士,你也不是御医,不要妄言王爷生死啊。王爷只是睡着了。您看错了,赶紧跟陛下和王爷赔罪啊。”
皇帝压抑住要怒吼和杀人的冲动,只是闭着眼,双手撑住御案,多日未曾梳洗,额角鬓边的发丝全都垂落下来,下巴上都是青黑的胡茬,而声音更是无比冷硬,“齐瑞云,如果不是顺王多次保举你们弟兄,就凭你今天这句话已经是犯了大不敬,论罪当诛。”随后沉默许久,“顺王是你旧主,你怎么能盼他死呢。如果他死了,你第一个去陪葬。不……陪葬不是合了你的心意。朕要让你永远都看不到他。”
说完皇帝拿起御笔,打开一卷丝制诏书,提笔寥寥几字。随后将诏书卷好递给昭赐,“这是吏部的调令,送去常琴那里。从今日起,齐瑞云罢免大学士一职,去石门关充军,给他兄弟当文书去吧。”
齐瑞云跟着昭赐失魂的走出勤政殿,昭赐抹了把汗,推着身旁的人快走两步。说道,“谁不知道顺王已经……可是陛下着了魔,你这个节骨眼儿去招惹。真是死了都不可惜。又何必呢。去石门关也好,您兄弟可是镇西大将军王。”
齐瑞云苦笑着摇摇头,“我是何必,他又何必呢?”
“得了,您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赶紧去吏部和兵部领了任命文书,回王府跟老王妃道个别吧。陛下让您即日启程呢。现在就算是快马加鞭去石门关也要走几个月呢。至于……那是陛下和顺王两个人的事情,咱们做臣子奴才的,管不了。而且你是不知道陛下对这位顺王的心结有多重。如果现在承认顺王死了,那也就是要了陛下的命了。哎呦,看奴才这张破嘴,呸呸呸,顺王没事只是睡着了,会醒过来的。”
齐瑞云只是觉得,顺王未知生死,但是皇帝是真的疯了。
果不其然齐瑞云走后第二日,皇帝下了数道旨意。
第一道,册封安德皇子为东宫太子。
第二道,圣妃所出皇子赐名安庭,公主赐名安禾。入馚樱宫与飞鸾为伴。素问世子回到祈年殿,为太子伴读。
第三道,将康王押解刑部死牢,等候判决。
第四道,勒令曲凤辉出兵夸乌,斩杀夸乌大将军。
第五道,寻求能人异士,可让顺王起死回生者,封侯爵世袭罔替。
第六道是密令,派人去西漠召回燕山君。
随后皇帝让程奉泉赶回驻地,增加军饷,谨防南夷作乱,并且私底下详查玉箫身世。不过数日,镇北都督曲凤辉连克夸乌西南数城,夸乌王派人请和还将大将军的头颅送到阵前。按照圣意,夸乌大将军头颅被轮番悬挂在夸乌城池中,最后一直吊在皇朝龙旗的旗杆上。
这一日兵部侍郎乔简之得到秘报,第一时间来到勤政殿,虽然殿内放置多种熏香,门户大敞,但是满屋子依旧充斥着腐败的尸臭味儿。他皱着眉头,掩了一下口鼻,随后抬头看了眼御案前兢兢业业冷静自持的皇帝,也只能皱着眉说道,“参见陛下。臣在西漠的探子得到一个消息。”
皇帝不曾抬头,只是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手中的密信。
“是有关燕山君在西漠的所作所为。”
皇帝抬眼看着他,示意继续。
“嗯”乔简之知道燕山玉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也知晓了当年西漠发兵夸乌是燕山玉的功劳。“陛下,虽然燕山君屡立奇功,但是皇朝官员接受外邦册封确实有违常理。臣怀疑燕山君逗留西漠长达一年之久,定是有所企图。陛下不可不防。”
皇帝点点头,“爱卿所言的确有道理。只不过在你探子来报之前,朕就收到了石门关和燕山玉的亲笔信。”
乔简之有些诧异,“石门关?还有燕山君?请陛下明示。”
皇帝平静的说,“子玉给朕的信中说到了大汗要给她封号的事,还在请示朕可不可以接受封号。”
乔简之也说,“探子来报,说西漠可汗要册封燕山玉为大漠的多哈奴王。这个地位分外神圣,很不一般。所以臣才来请示陛下。”
皇帝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小声的有说有笑还点着头。随后又对乔简之说,“你的探子跟你说过,多哈奴王是什么意思吗?”
乔简之摇头,他并不熟悉西漠的语言。
皇帝笑道,“多哈奴王在西漠是光明之主的意思,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官职,而是与圣女很像的神职。在西漠传说中,多哈奴王的奴仆是圣女。圣女的奴仆是西漠的可汗。而所有西漠臣民则是可汗的奴仆。这是严格的等级制度。以前朕与圣女大婚的时候,顺王啊”皇帝转头又看向身后躺着的人,笑道“你总是给朕写信,介绍这些西漠的风俗。是怕朕慢待了圣女吗?她前几天生了龙凤胎呢。等你醒过来,朕带你去看她们母子。”
看着皇帝轻柔的跟顺王的尸体说话,就像是那个人还活着一般。乔简之额头的冷汗瞬间就滴了下来。屋子里的臭气也让他很不舒服,但是皇后和齐瑞云的前车之鉴让众臣也都不敢实话实说。如果现在真有人能劝服皇帝,说不定是他的亲信燕山玉。
“陛下,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臣听从陛下安排。只是燕山君如果接受了封号还留在西漠,时日一长朝中还是会议论纷纷,而且对西疆边关局势不利。”
皇帝点头道,“刚才顺王跟朕说,只是一个毫无实权的神位,燕山君可以领受,只不过顺王实在是想念他这个远亲侄女了。所以朕让他领受之后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朕和顺王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呢。”
乔简之见状不再说什么,只是告退而去了。
第63章 起死回生
不久司徒和向云中一前一后进了勤政殿,两人看着皇帝给顺王喂水,相视一眼后,司徒上前一步,沉声说道,“陛下,皇榜派发下去半月有余。在东海边的嘉州郡有人接了榜。听说是一位老者。”
皇帝沉吟道,“嘉州到都城大概多久?”
司徒又看了一眼向云中,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尽力解释道,“不吃不喝不眠,快马加鞭怎么也要七八天的脚程。可是户部收到信的时候,嘉州郡守只说,老者是个仙人。信到之日,酉时便可到陛下面前。”
皇帝又看了看一旁的向云中,只见他说,“奴才看过信了,的确如此。这江湖中奇人异事甚多。当初南宫道长也是仙术超群,只是人已经不再崇贤观。奴才到观中询问,道童说,一日道观上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隐隐有龙爪出没。南宫道长站在乌云之下,与云中之龙对骂几句就忽然不见了。所以奴才认为……也许这世上当真有神仙,可以救顺王也未可知。”
皇帝虽是满眼疑虑,但是看着床上的人,他只是说,“酉时把御医都叫来围观。侍卫都撤走吧。想来神人脾气多古怪。”
向云中进言,“陛下安危为重。”
皇帝挥挥手,“无碍,只要不唐突了神仙,能救顺王即可。”
他放下眼前政务,命人将十箱黄金十箱珠宝十箱绫罗又并十箱珍贵药草全都罗列到门口两侧,重要官员和侍女奴才都跪伏在侧,以头触地不能仰视神仙容貌。见到酉时太阳落山日影渐长,皇帝一人负手恭敬立在勤政殿门口,身前一张小榻上躺着顺王的尸体。众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神人来访。
只听得空中传来老人的笑声,苍劲有力,而后凭空出现一个全身粗布麻衣脚穿烂草鞋身背破斗笠的白发白须老者。看着众人恭敬有礼的样子很是满意,“你这小子到是理解老头子的虚荣心。”
皇帝面色平静并不吃惊,恭敬回答,“敢问神仙大名。”
“嗯,孺子可教,神仙是不敢当。人都叫我萧老道,算是个半仙儿吧。”随后走到顺王身前,叹口气说,“幸好有你龙气护佑,不然这精魂早就让地府官儿带走了。嗯?”萧老道仔细又看看顺王面色,恍然大悟“是水晶莲啊。可惜了,制药之人做法不对啊。”
皇帝一听有些焦虑,“请问老者,这人可还有救?”
萧老道歪头看了看二人,“你两人这命数……哎,老头子我来是救你的。至于他……气数将近啊。他本不欲活,老道我如何救啊?但是呢,不救他又救不了你,那是苍生之不幸啊。哎,头疼,算了,老头子我逆天改命一回。成与不成看机缘吧。”
皇帝单膝下跪恳求道,“哥舒忆澜求您全力相救。”
萧老道凌空一躲,“哎呀呀,吓死个人,老头子我活了几百岁,那也受不起真龙天子一拜,要折寿的啊。你可不能坏我修行。”
看着皇帝点点头站起来恭敬的垂手而立。他又笑道,“你这些金银凡物。老头子我不喜欢,要救这个人得交换一样东西。”
皇帝马上点头,“任何东西都可以。”
“哎呀呀不要那么紧张。老头子提供救人的宝贝和符水,你给我一缕他的头发就行。”
皇帝点头转身从殿内拿出一把锋利短刀,将顺王身侧的一绺头子割下递给老者。
萧老道结果之后塞进袖子里,然后凭空写了一道符,吩咐皇帝,“拿个空碗来。”
皇帝又取了一个空茶杯,只见萧老道凌空对着茶杯一指,那到符咒就落进了杯中,再看之时已经是一杯清水。“给他喂下去。”
皇帝半抱着顺王,将符水喂了下去,虽然他不能吞咽,但是符水入口即化。随后顺王身上散发的恶臭之味消失无踪,皇帝又看了他胸口处的血洞,周边的腐肉开始脱落,里面的血肉也由黑转红。于是惊喜道,“您真是神人。”
老道示意皇帝站到一旁,随后右手凭空取出一个乌黑色泛着金光的珠子,他小心的将珠子塞进顺王胸口的血洞之中,只见那血洞霎时间就愈合了。皇帝甚为欣喜,刚要道谢,就见萧老道将背后的破斗笠仍在地上,竟然变成一朵青云,他踩上青云飞向天际就消失不见了。
皇帝看着顺王的身体恢复如常,又深感能人异士之多,自身见闻之少。吩咐众人都下去之后,他抱着顺王回到了内殿。天色渐渐转暗,夜色深沉,皇帝的眼睛审视着身边像是熟睡的人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玉蓉周身泛着淡淡的金光,就像那颗黑色珠子周身的光芒。他将屋内六盏宫灯全部熄灭,竟震惊的看到玉蓉身上金光大盛。感叹天地神人造物之技巧,竟然有如此宝物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顺王无事,皇帝也静下了心。想着酉时出现的白发白须的萧老道,那行为做派跟去年的南宫紫芝很像。他好像记得当初问过,南宫道长师承何处。南宫回到,萧长天云人。难道萧长天就是今日这个萧老道吗?连日的疲累让困意如海般袭来。梦中他又看到了玉蓉满身羽箭鲜血直流的场景,揪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就醒了过来。睁开眼就见身旁直挺挺的坐着一个人。许久他才兴奋的喊道,“玉蓉,你醒了。”
随后下床亲自将宫灯点上,又赶紧传膳。昭赐进来的时候差点吓死,顺王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僵直坐在床上,呼吸全无,虽然活着却感觉不到生气。他伺候皇帝给顺王更换干净衣衫,伸手触及顺王肌肤,一阵彻骨冰冷袭来。昭赐想,如果是在老家乡下,这种情况应该是诈尸。
更换完衣衫,膳食也都备好。顺王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昭赐试探道,“陛下,咱们不如多叫叫王爷的名字。看这样子,王爷是不是被噩梦魇着了。奴才家乡的土法子管用得很。”
自从见了萧老道,皇帝半分也不怀疑,赶紧依照昭赐家乡的法子,让勤政殿所有的太监侍女和侍卫,在殿内殿外叫着哥舒忆隆的名字,此法是为叫名喊魂,让魂归本体。
直到深夜子时,玉蓉才开口说道,“叫够了没。”
这有些阴恻恻的声音将离他最近的昭赐吓得跪倒在地上,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只得趁势对着外头喊道,“都别喊了,陛下,王爷醒过来了。”
皇帝赶紧从外殿跑进来,手里还拿着顺王刚刚置换下的血衣。“你醒了。看来昭赐的法子管用。”
玉蓉摇摇头,慢慢动着僵硬的四肢,“给本王穿靴。”
昭赐跪着爬过来为顺王穿靴。皇帝让人把宫灯全部点亮,玉蓉却说,“不要太亮。”
皇帝又命人将宫灯撤下,只留三盏,微弱的光影下,昭赐也好像看到了顺王周身淡淡的金光。一时间竟分不清再次醒来的人是神是鬼还是个行尸走肉。
玉蓉缓缓站起身,在皇帝的搀扶下,试着走了几步,僵硬的步伐渐渐变得正常。他转头对皇帝说,“萨尔娜的尸体呢。”
“朕让人将她收官入殓了,停在顺王府后院。就等你醒来安置了。朕在京西给她寻了一块风水宝地。你看……”
“不用了,本王的夫人自有去处。”玉蓉转身直勾勾的看着皇帝,以冰冷命令的口吻说,“诚王、康王都是无辜的。不用查了,放人吧。”
“朕……”皇帝有些犹豫,如果说康王的确是被人利用了,诚王的嫌疑还未查清啊。
“本王魂游在外之时,已经探查清楚。玉箫是燕山府君灭门惨案的唯一活口。为的是找你我二人报仇罢了。至于迪芸,她和她父亲既然已经身死,又何必追究。与本王的两位弟弟并无关联。如果你不信,可以让程奉泉去查玉箫和燕山府君的义父子关系。”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皇帝和昭赐都大为骇然。一时间虽然很难接受,但是皇帝还是派人给镇南都督送了关联密信,让他详细核实。顺王说完就告辞回府了。皇帝不放心,依旧让向云中监视顺王的一举一动。
顺王醒来后的生硬态度让皇帝诚惶诚恐。第一次让他有了被皇长兄教训的感觉。
第64章 解忧之酒
数日后向云中回宫,在勤政殿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燕山君。
“向云中见过陛下,燕山君。”
皇帝点头道,“子玉,坐吧,云中说的事你也听听。”
燕山玉嘴角的刀疤让她看起来似笑非笑,只是点点头。
向云中回禀道,“顺王回到府中之后,将无垢夫人的尸体焚烧成灰,用坛子封好。然后一个人去了帝陵后山处的断崖。将夫人的骨灰洒到崖下。在崖边坐了一整天,之后就回了王府没再出门。”
皇帝若有所思道,“崖下?”
燕山玉轻轻说,“是潜江,一路入东海。”
皇帝苦笑道,“萨尔娜真的可以无忧无虑了。他为她寻了个自由的好去处呢。”
又看着向云中说道,“回到王府,他都做了什么。”
“王爷白日里只在房中歇息,夜晚时候多是站在院中,对着月亮发呆。却不曾跟人说过一句话。不过有时候也秉烛读书,都是书斋中的一些古书。”
“那他有没有好好用膳,有没有得病,过得开心吗?”
向云中抬头看了看皇帝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燕山玉邪佞的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燕山玉沉稳说,“该如何回答就如何回答,实话实说。”
“是。王爷不曾得病。也很少用膳,每日只饮几杯清水。王爷的面色看不出喜怒。”
听着向云中的回复,皇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于是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转头问燕山玉,“子玉,你可听说过萧长天的名号?”
燕山玉摇摇头,“并未听过。不像是武林中人。”
“那南宫紫芝呢?”
见她依旧摇头,“这二人皆是道士。道术非凡,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燕山玉也是闻所未闻,感到不可思议。于是皇帝将臧兰遇刺之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她才感叹道,“天下之大无所不有,当初闵王出宫修仙,想必也是遇到些奇诡的机缘吧。江湖中也有很多奇人异事,只不过像仙术道法这般飘渺虚幻之事,不亲眼所见很难信服啊。”
皇帝点头,“所以朕有意让你进入江湖。接掌追远堂,为皇朝探听江湖风云,延揽能人异士。顺便可以查访闵王下落,以及他与南宫和萧道长的关系。”
燕山玉有些迟疑,“陛下,臧兰遇刺一事,向云中实属失职。臣如果远遁江湖,只怕他不堪重任,辜负陛下信任。”
皇帝摇摇头,“无妨,你也不能护朕一世。”
玉蓉自从复活后就深感身体异常无比,五感比之前钝拙许多,身体四肢也依旧僵硬。为此他特地查找古书,仿效古人以舞蹈活络经脉之法。尽管连日在书房练习国风之舞,手脚逐渐灵活,却从不曾出汗。他伸手摸了摸心窝的位置,能感受到微弱的心跳,但是脉象全无。
为了试验所想之事,他用碎瓷片将手指割伤,没有疼痛也没有鲜血。瞬间他像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只想淡然一笑,可是嘴角却如山重,根本牵扯不动。他用力揉搓脸皮,也感觉不到一丝异样。仿佛已经变成一个无情无感无知无觉的人偶。再想到萨尔娜或者皇帝亦或者闵弟的时候,他心情平静无波,并无爱恨伤心。
只是有着无尽的孤寂和空虚,脑子却无比清醒。
他将那日闵弟给的药瓶打开,将里面的丸药一分为二,揉搓成一大一小的药丸分别放在两个小酒壶中。一个是牛皮小酒壶,另外一个是青瓷酒壶。他缓缓摇着两个酒壶,让药丸慢慢融化其中。
书房外的小童禀报,“王爷,陛下来了,在正厅等候。”
“还有别人吗?”
“还有燕山君和昭赐公公。”
“好,让他们稍等片刻,本王马上过去。”说完他将两个酒壶依旧藏在书架后面。
到了正厅就看见皇帝坐在主位旁的椅子上,燕山玉和昭赐站在厅中,俯身下拜,“见过顺王。”
他面无表情的挥挥手,“都坐吧。陛下前来所谓何事。”
皇帝温和一笑,“朕想你了,就来府里坐坐。你我兄弟二人闲话家常也好。”
顺王面无表情的挥手,“好,用茶。”
皇帝尴尬的喝了两口茶,小心问道,“皇兄自从醒后,身子可有不适?朕给你派来的御医都被你赶走了。”
玉蓉喝了一杯清水,淡然安慰,“臣身体无恙,陛下无需担心。国事繁忙,您就不用时刻挂念了。臣一人很好。”随即看着燕山玉,“西漠这一年如何?”
燕山玉邪佞一笑,“劳王爷挂心,甚好。”
“燕山君为陛下立了功,陛下应该好好善待,毕竟她是本王唯一的亲族了。”顺王毫不避讳的直视皇帝。
燕山玉解围道,“陛下给子玉很多赏赐,不过子玉心在江湖不在朝堂罢了。”
顺王感叹道,“江湖之远,亦好,很适合你。陛下,六弟、十一弟都如何了。”
皇帝有些心虚道,“因为在刑部大牢受了重刑,诚王伤了喉咙,今后怕是不能再开口说话了。至于康王,当初看到诚王受刑,受到过度惊吓,人有些癫狂了。不过朕会尽力医治的。”
顺王叹息道,“先皇一生育有三位公主十位皇子,现在仅存于世不过寥寥数人。皇帝应该施行仁政,多多念顾兄弟之情。再不可妄动杀心了。刑部周传心狠手辣实为酷吏,留不得。找个由头杀了吧。”
皇帝顺从的点头称是,“皇兄教导,朕记下了。”
顺王又嘱咐道,“对子嗣也要赏罚分明不可厚此薄彼。陛下自承大统,到如今也才只有飞鸾、安德、安庭和安禾,两子两女。与先皇相比去之甚远。”
皇帝有些不可置信,也很不适应他忽然的兄长做派,反问道,“顺王你是在要求朕广纳妃嫔开枝散叶吗?”
顺王平静的眼神毫无波澜,有些许关爱之色,“澜弟不要介意,就当是你以身弥补为兄的不足。帝王多子多孙实乃朝廷臣民之福气。如你悉心教导,他日太子安德称帝,兄弟皆可为他左膀右臂,这是你我可望而不可求之事。”
看着玉蓉眼神诚挚语气肯定,皇帝知道这是真心话。也回应,“朕一切都听皇兄的。皇兄不想见见素问和飞鸾吗?朕记得春狩之时,你曾要求看看飞鸾的。”
顺王说道,“飞鸾生母因我而死,小小公主甚为可怜。本王希望你能多多疼爱于她,替我化去她心中之恨,开心无忧的长大。至于素问,虽然与本王有段父子感情,但是也不及他亲生父母。况且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总是儿女情长呢。有缘自会相见,无缘何必牵绊。”
顺王将皇帝一行人送出府外,皇帝上了马车转身又跑回来拉住玉蓉的双手,深情的说“玉蓉,跟朕回宫,相守一生,坐拥天下好不好,朕把最好的都与你共享。”
说着他将玉蓉冰冷僵硬的手放到心口的位置。
他看向皇帝的眼神有些许迷茫和不解,随后僵硬的把手撤了回去,口气也有些许不耐烦,“玉蓉可以是任何一个人,顺王却只有一个。我选择做了顺王,就不在是你的玉蓉。”
“为什么,是朕哪里对你不好吗?朕以后可以对你更好。你说的事朕都会身体力行做到你满意为止,你不喜欢的事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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