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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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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嗯哼了一下,“不走还等着去浣溪苑值班吗?”
众人纷纷递来委屈的目光,小声道:“没有地方去啦!”
官予安翻了个白眼,伸出手在面前握成拳示意他们安静,
“是让你们回家收拾东西,明天开始便在宫里当差了,这都不懂吗?!真不知道你们阁主平时怎么叫你们的,一个个就看着机灵了,脑子都装的什么?”
肆意清清嗓子,手臂一挥,指尖朝向官予安,
“来人啊,给我打。”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结束啦,坑也填不上了,下一篇或者番外再说吧。。。感谢阅读收藏的各位宝宝,爱你们
☆、第五十三章
几个时辰之前,皇宫。
颜景云坐在素商宫门口,打了个小盹儿的功夫,宋衍就不见了,贴身太监匆匆赶来,瞧见当今天子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就知道他下一刻要说什么话发什么脾气。
“皇上别急着生气,宋丞相吩咐过奴才了,他去带宋少傅过来,让您在这等着。”
说着,把手中的薄毯给小皇帝盖上,成功压制住他未起已散的怒气。
不一会,宋衍带着宋喃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官予安。
这是一场大戏,宋衍主导,宋喃主演,官予安打配合,小皇帝打酱油。
许凭阑第一次扮女子进宫面圣,宋衍就发现不对了。
细细一查,便牵扯出念衍阁和宁光寺来,还有无数名躲在暗处的影卫。
尹御史的折子是被宋喃拦下来了没错,可这些转手就到了宋衍手里,他拿去给小皇帝看,后者便心领神会地找来了官予安。
软硬兼施,三十三岁的官大人终究是没能招架住,全招了。
念衍阁确实是为了宋衍建立的,起初是想查到更多关于宋衍的消息,如此年纪便坐到了丞相的位子,眼红的人是一抓一大把,不得不寻找一批能人异士,以备不时之需。
可当他第一次进宫看见宋衍和颜景云亲密的样子后,就改了主意。
颜景云要这江山,宋衍要颜景云,那他就默默帮他护着他,顺便护着他的江山。
感动之余,小皇帝依然很生气,因为念衍阁这个名字牵扯到宋衍,和许凭阑之前对宋衍的感情,还跟宋衍闹了不少别扭,他一不高兴,宫里一干人也跟着受罪。
幸好宋丞相文韬武略床上功夫又好,把小皇帝治的服服帖帖的,这才又安分下来。
期间他不是没想过要取许凭阑的命,只是宋喃动不动就以死相逼,他本就身体不好,再一威胁,皇帝都要惮他几分。
谢棋影的事只是一个插曲,他弟弟谢知遇和皇上之间的恩怨还说来话长。
不过一次偶然相遇,就让谢知遇相中了宋喃的皮囊,后来是如何一步步勾搭上宋喃还一路去了北国的,除了从前的宋喃,谁都无从所知。
局太大,戏太难演,宋喃好几次差点露馅,幸好他猜准许凭阑已经对他死心塌地,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不然还不知道有几条命让他追着砍。
三个人商量好局的结尾,又猜测了一下许凭阑的反应,大戏就这么准备落幕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阴差阳错地,竟然进行的这么好。
宋喃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许凭阑的时候,许大爷还揽着他的肩跟他坐在山顶上看落日,他不怪宋喃,也不怪任何人,他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无论如何,总算是结束了。
这其中的私心,恶意报复,假戏真做,弄巧成拙,出人意料,最终带来的是两人的终生厮守,不得不让人羡慕。
叶无言那日夜踏屋顶取来的药,也是许凭阑一早就让他准备的给宋喃解蛊的,他原本打算,不管宋喃愿不愿意跟他走,都要把药给他服下再说,没想到这么闹了一出,药来了,人也还在。
算谢知遇有良心,毒在他身上,宋喃只是中了蛊,用他的血做引,加上小皇帝给的那颗药丸,只要宋喃和谢知遇肯配合,完全治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入夜,宋喃面无表情合衣躺在许凭阑的床上,眼睛盯着房梁,嘴唇微抿,时不时瞟一眼旁边的许凭阑,手腕处被割了口子正在放血。
谢知遇则被许凭阑打晕了扔在一旁,随时准备引他血入药。
“宋公子,你要想好,这疼痛并非常人所能忍啊!”
叶无言满脸揪心的表情,似乎他比宋喃还难受,他才是那个被下了蛊疼得神智不清的人。
宋喃坦然一笑,眼睛亮亮的看向窗下的人,那人手执一把折扇坐在窗前,眼神落在窗外的月光处,周身散发出微凉银白色的气息,好像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
“画楼的毒也并非常人能忍,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叶无言没想到他会拿许凭阑来举例,更何况,像许凭阑这种无赖,从小就在李家村的山上与野兽为伴,长大后又闹的满城风雨建立念衍阁,周期性发作的毒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而宋喃不同,他是宋府的二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就在宋家所有人贴心的呵护下长大,是个十足的贵家公子。
此时,坐在窗前的人忍不住弯了一下膝盖,另一只腿撑不住似的落在地上,瞬间吸引了其他俩人的注意,
宋喃看了他一眼:“?”
叶无言也看了他一眼:“?”
许凭阑:“……………腿麻了。”
接着,他又咳嗽了两声以掩尴尬,目光落在宋喃身上,变得温柔似水。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让人单单只看一眼便陷进去出不来了,在这方面宋喃是行家。
“给他治吧,我陪着他。”
宋喃瞒了他很多事,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但更多的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心疼宋喃,偶尔也会责怪自己怎么不早点来到他身边,如果当时在宋府见到的第一个小孩是宋喃,如果他没有踢宋喃下水而是给他递过去一颗糖果,事情会不会发生变化,结局会不会早点到来,宋喃又会不会少吃点苦,少受点罪?
“对了,”
许凭阑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宋喃床前,从怀里掏出个小物件来,递到他眼前,还冲他挑了挑眉,
“所以这个,到底是什么?”
许凭阑掌心里的蝴蝶晶莹剔透,栩栩如生,他拿另一手的手指往前推了推,蝴蝶便立在他食指指腹上,随时都会飞走一般。
宋喃撇嘴,一把抢过蝴蝶,抓在自己掌心里,扭过脸不看他,闷声道:“你不记得就算了。”
许凭阑凑过去掰过他的脸,先是亲了亲他的眉眼,又盯着那薄薄的唇忍不住吻了上去,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附身下压,接了个绵长的吻,把宋喃心里仅剩的一点怒气也消融了。
“宝贝,别生气,我记得,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宋喃微微眯起眼睛,仿佛时间回到了他雕这只小蝴蝶的时候。
那时他才六岁,第一次跟府里的木匠学了雕刻,便托景云替他找来了宫里最好的玉,一块块摆开来细细挑选,才相中了这块。
一连十几天都把自己闷在房里刻这只小蝴蝶,茶不喝饭也顾不上吃,就连睡觉到半夜也会突然坐起身,看看身旁的物件还在不在枕头旁边安稳的放着。
有一次宋扬趁他不注意,偷偷跑进他房里拿他的东西玩,偶然在他被子里发现了这只蝴蝶,谁知魏管家突然推门而入,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捏碎了。
宋喃知道后差点没把他手心打烂。
那也是第一次宋扬见宋喃生气,满脸通红,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
易憋出几个字,还一个一个往外蹦,他说,:“宋、扬、滚、出、去!”
从那以后,宋衍再没敢进过宋喃房间。
日后宋扬了解许凭阑其人后,还深深感叹了一句,哥和哥夫,一个都惹不得。
宋喃直视着他的眼睛,幽幽吐出一句,
“是要给你的,定情信物。”
许凭阑揉揉他头发,示意小家伙消消气,安静下来,
“宝贝,好好说,再说一遍。”
宋喃硬不起来了,语气渐渐柔和起来,微叹了口气,手心握上许凭阑的,还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指,极为亲昵地说,
“你宝贝给你的定情信物。”
话落,还冲着许凭阑挑了下眼角,清秀的脸上闪过一瞬妖冶的美。
这下,许凭阑算是真真硬起来了。
叶无言大声“啧”了一下,提起药箱背过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们先做事,我晚点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要结束啦!本来想虐的。。。实在写不出来了
☆、第五十四章
宋喃被许凭阑压着半个身子,躺在床上不敢乱动,眼睛盯着许凭阑脖子,一路沿着锁骨往下,再到胸膛,终是忍不住拿手轻轻抚了上去,又被他一把捏住手腕,覆在自己胸口前,
许凭阑喉结动了动,道:“感受一下,这里在跟着你动。”
宋喃有些脸红,想缩回手又被他反手握住,两人十指相扣,一双手缓缓贴近床单,宋喃另一只手紧紧捏住被角,身上衣衫不整,幸好许凭阑扯了些被子替他遮住,只露出细嫩的脖颈,上面依稀可见几处吻痕,
“画楼,慢点……”
“宝贝,忍忍……”
“许凭阑………”
宋喃闭着眼,咬着牙叫出他的名字,仿佛用尽的全身力气,要把这个名字融进身体里,他想让许凭阑知道,他有多爱他。
许凭阑以下身动作回应他,满目柔情,盯着宋喃紧,闭的双眼,腾出一只手来,缓缓抚了上去,极尽温柔。
“宝贝,睁开眼睛,看着我。”
宋喃扑闪了几下睫毛,亮亮的眼睛慢慢睁开来,眼前许凭阑的脸离的很近,漂亮的有些冶艳了。
“宋喃………”
突然被叫到名字,宋喃身子一震,许凭阑动作马上停了下来,
“怎么了?”
宋喃眯起眼睛笑,摇摇头,松开他的手和紧抓的床单,环上许凭阑脖子,以同样的动作回应他,
“画楼,你真好看。”
很快,屋内一片春光。
半夜,许凭阑又做梦了。
无数人的脸在他梦境里闪过,李家村的二牛娃,浣溪苑的老板娘,宫里小皇帝的贴身太监,宋府只匆匆见过一面的魏管家,江南月湖镇卫大将军之女卫兰,北国谢府假扮谢棋影的瘸子………
在梦里,他甚至快忘记自己的样子了。
…宋喃………
许凭阑小声呼唤着宋喃的名字,渐渐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伸手一摸被窝,另一边的温度已经全然消散,再摸被单,身旁躺着的人也不见了。
“宋喃………”
许凭阑以手掩面,喉咙痛得说不出话来,正想挣扎坐起,又被来人扶着身子慢慢躺下去,
“许阁主,您先躺下吧。”
眼前这张与宋喃相似的脸,让他更加想念宋喃了。
许凭阑闭起眼不去看他,压着嗓子挤出几个字来,道:“他怎么样了?”
谢知遇替他重新盖好被子,不经意瞥见两人欢爱后的痕迹,双颊莫名红了,真不知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与他人交合时会是什么样子,会害羞吗?还是,会变得不善言辞只用行动表达?而且,那个人一定也一样的好看,才配得上他。
“您问宋二公子吗?叶大夫还在替他医治,不让我进去看……”
许凭阑无奈地揉揉太阳穴,声音依旧沙哑,
“叫我许凭阑就好。”
失忆的人真幸福,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许凭阑这里,知道的太多,反而成了一件不幸的事。
梦中,二牛娃想要他的玉蝴蝶,他随手就扔给了他,没想到二牛娃因此葬身狼口,玉石也被狼叼了去。
母狼许是也发现了这物件的精巧,竟没有连带着吞进肚子,而是拿爪子扒拉到了小狼崽的窝里,直到小狼崽被猎人发现,带到集市上卖,玉石才又到了宋喃手中。
庙会上,宋喃借着求姻缘之由,将玉蝴蝶抵押给他,好不容易再次送了出去,又被他转手给了浣溪苑的映紫。
宋喃在又一次被秦素安带进浣溪苑时发现了,便命人来取。
许凭阑甚至能想象到那姑娘面对老板娘和索要玉石的人时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他对不起映紫,依然对不起宋喃。
物归原主,即使在江南,在北国,宋喃也没有亲自把蝴蝶交到他手上,是许凭阑的不在乎让他怕了。
他与谢知遇的记忆混淆,后者也受到了影响,不知什么时候就把蝴蝶从宋喃身上拿了去,宋喃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那天在地牢,还玉石的人到底是他还是谢知遇。
一个小小的玉石,一份珍贵的定情信物,兜兜转转终归是回到了许凭阑手里。
所有的记忆涌入脑中,他不愿去回忆,只好在梦里重新经历,体会一下宋喃的无助与绝望。
是了,体验过宋喃体会到的痛,才更有资格用一生去爱他。
前一日宋喃清醒之前,叶无言便把蛊虫引到了许凭阑身上,所以此刻的医治,宋喃是感受不到疼的,也不会知道,一切的痛苦,都是由许凭阑来承受的。
这样也好,免得小傻子不是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什么也不说,就是一边自己难受一边还替许凭阑难受。
受苦受难这种事,交给许凭阑来做,宋喃只用好好地待在许凭阑给他经营的爱里做一个富家公子就好了。
这一生,他扮演了太多角色。
辛苦的暗恋者,断袖的儿子,不争气的弟弟,总是好脾气的哥哥,偷看医书都学不会的徒弟,温柔到太子整日无心学习的少傅,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宋家二公子,浣溪苑常来和小倌下棋的先生,谢府二少爷…………
太多太多,却没有真正做过一回宋喃。
那日在医馆门前,许凭阑执宋喃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一双潋滟的眸子盯着他,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说,
“宋喃,你不要做宋府二公子,只做我的疏语,我一人的宋喃。”
宋喃不说话,只以吻回应他,青涩又干净的面庞,差点让许凭阑把持不住。
………………………
谢知遇看着陷入沉思的许凭阑,有些不忍心打扰他,默默放了托盘里的安神汤便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
许凭阑叫住他,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坐到床边来,
谢知遇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确定他没看错那人的动作,这才慢慢吞吞挪着步子往床边走,撩起衣袍轻轻坐了上去,只挨了一点床边,坐得端正又小心。
许凭阑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从眉眼一路滑到下巴,还在脸颊上轻轻捏了捏,谢知遇被喜欢的好看的人摸着,一时也不敢乱动,就任由他继续,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心里却小鹿乱撞似的,
“你这张脸,说好也好,说不好,又挺招人厌的。”
这话一出,吓得谢知遇小脸煞白煞白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许凭阑讨厌他的脸………?可他明明跟宋二公子长得那么相像………
许凭阑见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也不逗他了,继续道:“好在挺好看的,又因为太好看,就会招人嫉妒,惹人讨厌。”
谢知遇点点头,感受到那人手指冰凉的温度从自己脸上移开,还有点不舍,
“所以,保护好这张脸,也保护好你自己。”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谢知遇乱了阵脚,他本以为许凭阑会留着他说说话解闷,还特意准备了好些在楼里听来的段子趣文,这么一来,他脑子里仅剩的一点墨水也没了,好像从坐在许凭阑旁边的那一刻起,他就高兴的忘了一切了。
谢知遇脸上表情呆呆的,和许凭阑第一次见到的全然不同,那时他顶着与宋喃相似的那张脸刻意接近他,连笑容都要学着宋喃,眯起眼睛弯弯嘴角,这一次,倒让他想起了李家村的二牛娃,若是他还在,应该也有谢知遇这么大了。
许凭阑重新以手遮面,蜡烛微弱的光透过指缝照进他眼里,像无边黑暗的人生中一缕来之不易的光明。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宋喃身上的痛苦,虽不及他的毒,却也让人如锥心般难以忍受,身上不停地冒出冷汗来,被子湿了一片,谢知遇换了几次水替他擦洗,床上的都没太大的知觉,只是蒙着脸,也没有什么表情。
许凭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宋喃要把辛苦求来的药拿回去,如果只是这场局中的一部分,在小皇帝回宫时他就应该把药丸拿给他了,可宋喃并没有,他甚至丝毫未提锦盒的事。
或许,他留着有用?
亦或是,不是不给,时候未到?
干脆不想了,自己是当局者迷,看不清的。
但他相信宋喃,相信宋喃对他的爱。
不过,在这场大计里,似乎有个人被遗忘了,在青莲山上,为了一粒药,丢了一条命。
☆、第五十五章
纪优辞背了竹筐往山下走,每一步都觉得自己要被压死了,竹筐里面尽是些曲行舟给的路上能用到的东西,他三令五申说自己不需要不需要,那个人还是埋头往里塞,干粮渔具蓑衣,有用的没用的都一股脑儿放进去,好像背这么重的东西的人不是他心里就贼高兴似的。
路过山下一间客栈才知道距离自己第一次和宋喃来月湖镇已经小半年有余了,真不知道自己和宋喃用半条命换来的药到底救了那人没有。
掌柜的又给他打了一壶酒,左看看右看看,这竹筐实在是放不下,只好替他挂在腰间,顺手拍了拍他挺拔结实的后背,
“一路顺风啊小道士。”
其实曲行舟并没有难为他,说要他的命也是吓唬宋喃的,他不过是给纪优辞输了内力,逼他学武顺便做自己的小徒弟罢了,没想到宋喃那么狠心,他一条命宋喃说给就给了,为此,曲行舟花了不少个夜晚给纪优辞顺毛,边亲吻他的伤口边安慰他,
“宋喃不是不要你了。”
“再说,他不要你我也不会不要你。”
“别乱想了,我就随口一说,我肯定不会不要你的。”
念叨得纪优辞心里直烦,推开他就要往客房走,靴子都没顾上穿。
曲行舟见他下床便挪着身子追他,结果一个踉跄从床上摔了下来。
纪优辞听见响声回头看了一眼,吓得赶紧跑过去把人扶了起来,帮他顺背,还附送捏肩服务。
曲行舟正要开口说话,就被纪优辞以吻打断了,喘息间在他耳边落在暖暖的一句,
“我想你还是别说了,外面挺冷的,做吧。”
于是两人干柴烈火,有了这么第一次。
至今曲行舟回想起来,还要感谢宋喃,白送他这么个可人儿。
说来也多亏了曲行舟,把纪优辞照顾的这么好,身子精瘦精瘦的,还练就了一身武艺,除了晒黑点,其他都很合曲行舟胃口,啊不,合大师兄心意。
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纪优辞便从月湖镇赶到了京城,一见到叶无言他就开始叨叨,说什么要不是竹筐太重,一天不到的功夫他就能回去。
叶无言替他取出筐里的东西,意外发现了另一个锦盒。
曲行舟把另一粒药丸放在里面,在盒子上贴了张字条,旁边还画着个鬼脸。
“我师父给的,没毒,能治好。”
许凭阑走过来瞧了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把字条翻了个面,另一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另外几个字,
“等价交换,纪优辞归我了。”
叶无言捋着胡子跟许凭阑一起放声大笑,后者还指着纪优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许凭阑接过锦盒,放在掌心细细端详,余光落在医馆外面,今夜的月光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春回大地,京城的温度渐渐回升,已经没有那么冷了。
许凭阑回了房间,楼下依旧吵吵闹闹,叶无言似乎在谢知遇和纪优辞之间艰难抉择,两个都是他的小药童,他都喜欢,都舍不得,分不出个高低来。
宋喃还在医馆里躺着,每天一睡就是大半天,还能不叫,一叫就软软糯糯地跟许凭阑撒娇,还直往许凭阑怀里钻,对宋喃心软如许凭阑,只好由着他睡。
入夜,许凭阑又踩上房顶,坐在上面看着月亮发呆。
喃儿,我的毒有解了,你什么时候好过来,我等着带你去月湖镇,咱们还一起游船,在隔间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过了好几日,宋喃能下床了,许凭阑就抱着他在念衍阁后院里晒太阳,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画楼。”
许凭阑应了一声,又低头亲吻怀里人温柔的眉眼,
“若是有那么一天,我非走不可……”
许凭阑低头看他,眼神直直地盯进宋喃心里,扎的他有点难受。
宋喃在许凭阑怀里翻了个身,面对面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胸前,小猫一样蹭上去,伸出舌尖轻舔他的下巴和喉结。
苏得许凭阑到嘴边的话又缩回去,紧紧回抱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不让旁人见,不准旁人惦念。
“放心吧,没有那一天。”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很快便相依偎着睡去了,那时候日子也长,一觉睡醒都还未到傍晚。
许凭阑又做梦了。
梦里,他站在茶馆二楼,低头凝视楼下的宋喃,手里还握着长赢剑。
“你不打算过来吗?”
宋喃默了默,依旧死死地拽着纪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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