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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男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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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霍夫人被罚,庄子竹便上了折子,奏请皇上,半月后的冬猎,可以请各国使者一同参加,将炸'药用于开山,将火'筒用于冬猎,给禁军配备火'筒,显示火'器的威力,以扬国威,达到震慑目的,不战而胜。
  这时候,从京中官员到各国使者,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轻视他了。
  庄子竹又把带着刺'刀的新火'筒结构图附在折子之中,表明自己休息期间并没有偷懒,仍能层出不穷地研发新武器,当得起火器营掌印的职责。
  当庄子竹的奏折送到宣恒毅的御案上去,宣恒毅一看到是庄子竹的奏折,被庄子竹拒之于门外的郁闷马上烟消云散,嘴角浮现起微笑。
  宣恒毅看到庄子竹的折子,马上准奏,又笑道:“子竹和朕想到一块去了,这就是心意相通吧。”
  一旁伺候的李顺装作没有听见。
  只是,宣恒毅刚刚才微笑完,接着又愁眉苦脸起来。本来他的本意是想让庄子竹回京休息,被那霍夫人一搅和,庄子竹又得到郊外去,忙于职务,这样想要见面又远了。
  得了皇上的允许,庄子竹在府中收拾行李,赶到火器营,为冬猎做准备。而霍府中的霍庭,也在收拾行李,准备过年后就上任。
  霍夫人却没在动手收拾的,霍庭收拾好,对霍夫人叹气道:“你跟我上任,去到南边,你还是有品级的县君,比虽然被削了爵,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比许多平民好多了。”
  霍夫人坚持坐着不起来收拾,问道:“这年我还过不过了?真要去南边?你没得起复了吗?”
  霍庭又叹气道:“圣旨都下了,过年后就得上任,还能修改吗?离开这里也好,京城达官贵人太多太多了。今天,就来了一拨又一拨,都让你行礼,你就过得很舒服吗?”
  霍夫人闭上了嘴,对庄子竹更加记恨。他想了又想,怎么都气不过,退出房里去,招来自己的管事,在他耳边悄声耳语一番。
  管事劝道:“夫人,不说能不能成,这事要是让上面知道——”
  霍夫人双眼一瞪,骂道:“你就不会做得干净点?总之你就别露面。”
  管事只得领命而去,他假装送赔礼到庄府,又让人在东大街探听庄子竹行踪,只收到庄子竹十天没出门的消息,完全探不出庄子竹早就到火器营去了。
  霍夫人气得捏住管事的耳朵来责罚他,冬猎快来到,管事派去蹲等的人才探到庄子竹回府的消息。
  霍夫人心中一一喜,心道机会终于来了。
  庄府那边。
  门卫尽职尽责地向庄子竹报告,近十天,霍府都派人来送赔礼,且在庄府附近,有可疑的地痞流氓探头探脑的,请庄子竹出门时多加小心,他们也会多带人跟随庄子竹。
  庄子竹说了声:“知道了。”又给墨书分了一把新式带刀'刺的火'筒,让墨书带着防身。
  距冬猎还有五天,这五天,庄子竹可没打算呆在府里。小胡同的碧翠阁、清溪阁等他都没见识过,来到古代,有机会怎么也得见识一下。


第28章 自首
  当然; 在去小胡同之前; 庄子竹得弄清楚章国的法律刑规; 看看朝廷官员究竟能不能去小胡同相关的地方; 去了以后会不会被御史弹劾什么的。来章国之前虽然翻遍法规; 却没看到对官员有相关规定; 现在谨慎起见; 庄子竹决定再翻一遍。
  还是没有。
  刘管事此时进来; 向报告庄子竹离府十天的府中动向。庄子竹听完; 又向刘管事问起此事。
  律法虽然没有明确细则; 但具体操作如何; 问一问常年在章国的本地人; 就能更清楚了。
  刘管事听过后; 先是颇为诧异地看了庄子竹一眼,踌躇再三,然后才说道:“主子想去; 也未尝不可。的确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官员前往,礼部更设有教司坊,善表演者; 可以在皇家宴会、典礼中表演; 或平日表演给军中将士们观看。”
  庄子竹“嗯”了一声; 官方都有,那就是可以去了。
  于是; 庄子竹便说道:“那现在备马车出发。”
  刘管事却说道:“主子若是想看表演; 可以请教司坊的过来; 不用亲身过去。”
  庄子竹说道:“不用了,听火器营的不少同僚说起小胡同,我也挺好奇的,请他们过来表演,就没氛围了。备马车罢。”
  刘管事上前一步,在庄子竹耳边轻声说道:“主子现在去,还没用午膳,小胡同里的食物,大多掺了,某种,助兴的药物,主子千万不可在那边进食,在府中用完再去吧。”
  庄子竹这次同意了,在府中用了午膳,又睡了个午觉,下午精神饱满。庄子竹跟往常一样,没戴头钗珠花,没贴额间花钿,穿着一身清爽,准备出去见识见识。
  男人和哥儿的区别,在骨架、胡子与生育功能。男人大多骨架大,身材高大,而哥儿身材则略为瘦小,皮肤细腻,没有胡子。不过有个别例外。就像梁雅意,自小练武,练就一身强壮的肌肉,虽然他也没有胡子,但光看外表,不知身份的,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男人。
  只是贴胡须看起来也太假了,庄子竹就没贴,穿着男儿的打扮,清清爽爽地准备出门。还没上马车,宣恒毅就乘着马车过来,在庄府门前停下。
  宣恒毅撩开车帘,露出他那张保养得宜、面如冠玉的脸,问道:“爱卿准备出门?”
  庄子竹听到声音,就就地准备行礼。宣恒毅一步就下了马车,上前托起庄子竹的手肘说道:“爱卿不必多礼,朕乔装出门,爱卿称呼朕为毅哥哥即可。”
  “宣将军,微臣正要出门游玩。”庄子竹叫了第一次见面的称呼,毅哥哥什么的,京城中认识宣恒毅的大官这么多,庄子竹才不会叫出口。
  宣恒毅让李顺从马车上取下一件大氅,接过,递到庄子竹手中,又换了称呼,说道:“子竹总是穿得如此单薄,京城不同于南边,还下着雪,万一受寒如何是好。”
  庄子竹默默地把厚厚的棉被一般的大氅披上,宣恒毅又把庄子竹请到马车中,说道:“雪里站着说话多冷,不如上马车来。子竹准备去哪?出去游玩竟然没人陪同,恰好朕今天有闲暇,正好一道前往?”
  庄子竹也不避着皇帝,去小胡同不好带着梁雅意张文清这些哥儿去,免得让他们被父母责罚。可带着皇帝去,谁能说他一句?
  而且连日不见,今天见到好友,邀约一同前往游玩,比一个人带着墨书他们看要好。
  于是庄子竹登上马车,就把自己的行程说出来:“听好几位同僚谈起京中小胡同有好几个表演卖艺的地方,子竹好奇,想去游览一番。宣将军从小在京城长大,对此熟悉与否?哪一家的卖艺最是精彩好看?”
  “不熟,”宣恒毅想也不想就这样回答了,又从抽屉里拉一张厚厚的被子,放在膝盖上叠好,一边说道:“朕不是从小在京城中长大,小时候跟随母父,住在东海边上,潜海挖贝为生,直到朕十四那年,父皇才把母父接回宫中,认回朕与柏弟。之后开始习字练兵,京城之中没怎么游览过。”
  说罢,宣恒毅把折好的被子放在庄子竹的膝盖上,膝盖下垂落一排流苏,煞是好看。宣恒毅替庄子竹盖好了,又说道:“母后也从小住在海边,只懂出海打渔、潜水挖贝,种红薯、抓海蟹,十年前才开始学习写字。母后被接回宫中以后,一直谨小慎微,朕登基以后带军出征,宫里也从没出过什么乱子。岂料那日母后竟然在宫中让子竹受罪了,朕向子竹赔罪,请子竹千万不要见怪,朕会约束母后,以后断然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怪不得有传宣恒毅是渔夫之子,粗鄙不堪,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宣恒毅的道歉庄子竹接受了,又说道:“太后一个人把陛下和慎王扯大,也是不容易。陛下刚刚说的潜海挖贝为生是什么意思?挖出好看的贝壳贩卖吗?”
  宣恒毅笑道:“不是,海边的地不适宜耕作,没有米饭能吃,只能吃红薯。母父带着我们潜到海底,看到有海底的泥沙有孔洞,就可以挖下去,挖出贝类食用。要是父皇没回来把我们接回去,或许我们会一直在海边当渔夫吧。”
  庄子竹感叹道:“陛下十四才回宫,现在能文能武,军队管制有方,令各国闻风丧胆,真令子竹好生敬佩。”
  宣恒毅低头微笑。
  庄子竹又说道:“陛下勤政爱民,京城中也没怎么逛过,我们在这马车上也呆久了,不如现在立即启程,子竹陪同陛下一起去小胡同,见识见识天子脚下的繁华吧。”
  “……”宣恒毅的笑容僵硬了。
  “陛下意下如何?”庄子竹追问道。
  宣恒毅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就依子竹所说。”
  庄子竹便吩咐马夫启程。
  他能带着皇帝去小胡同,坦然接受宣恒毅给他用被子暖膝盖、给他身披大氅,十天前宣恒毅登门致歉而他却借口不见,并不是恃宠生娇,敢对皇帝无礼。
  而是,以宣恒毅被百姓议论是灾星,都不会追究、甚至更加励精图治、施行多种措施解决旱灾蝗灾的性格,庄子竹这种拥有不可替代的核心技能的人,这种做出了实绩的官员,这种能不断改进、更新火器和掌握火炮、火筒的核心数据的能人,他火器营掌印的职位也是不可被替代的,稳得很。
  就算庄子竹真的言行无礼,宣恒毅顶多敲打一二,从轻发落,何况他无辜受辱呢。
  他这样有实绩的官员在后宫中被皇亲国戚当中折辱,要是皇帝还没什么反应,那庄子竹不会劳心劳力改进火器了,冬猎提议用火器彰显国威的折子仍然会递上去,但带刺刀的火筒结构图却不会交。现在宣恒毅亲自向他道歉,惩治了折辱他的人,庄子竹才上了宣恒毅的马车,带皇帝一同游玩。
  马车驶出东大街,有四名在冬衣上打了补丁的大汉,绑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哥儿来,把这个哥儿扔在雪地之中,把拦住宣恒毅的马车。带刀侍卫抽刀出鞘,凝神戒备。
  一个大汉拱手作揖,对着马车说道:“请问在马车里的是不是庄子竹庄大人?”
  庄子竹撩起车帘,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名大汉,又看了眼地上被绑着的、嘴巴也被塞着布的哥儿,问道:“正是在下,你们是?”
  大汉好奇地盯着庄子竹看了好几眼,终于说道:“这个哥儿!十天前来找我们,要我们盯着庄大人您的行踪,可是他们隐瞒了您的身份,只说您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哥儿,如果您出门了,我们就要把您的行踪报给他。但是我们一打听到庄大人您的住处,都觉得不太妙,东大街上住着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好几个将军府都在附近,一不留神就能碰上巡视的士兵,我们就在别的街区盯人,都被敲打了好多次。再三打听,才知道,原来庄大人是朝廷命官!”
  庄子竹问道:“只是要我的行踪?那你们怎么把他给绑了?”
  大汉又作揖道:“起先这个哥儿只说要报行踪,后来他让我们把庄大人您的车架引到偏僻的地方去,那里流氓聚集,庄大人又是个哥儿,他肯定没安好心!盯人的活我们可以干,可是害人的活,而且害的是朝廷命官,我们再游手好闲,也不能这么做啊!”
  另一个大汉补充道:“而且庄大人您这么好看,一定是个好人。”
  马车里的宣恒毅:“……”
  庄子竹让墨书给了他们一些道谢的银子,说道:“这事我知道了,现在就报官——等等,偏僻的地方具体是哪里?”
  庄子竹转了转火筒,火筒做出来这么久,他还没真正用来防御过呢。
  这么一问,地上的哥儿口中的布条被取了出来,可是他不答话,只大喊道:“没天理啊!有人强抢哥儿啊!”
  路上行人闻声而来,却见到宣恒毅的车架华美,车架旁边守着的侍卫威风凛凛,又从东大街来,猜测可能是有品级的将军,正要观望。
  马车里的宣恒毅发话道:“把地上的哥儿绑了去,必然要问个水落石出,京城兵马司那边也走一趟,务必把那地方的流氓都抓起来。”
  侍卫把雪地里的哥儿的嘴巴给重新塞上,飞快奔走,也请绑了那位哥儿的四位大汉到官府提供证词。
  雪地里的哥儿被带走了,宣恒毅在马车里冷着脸说道:“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有人设计陷害朝廷命官?!”


第29章 破6000收加更
  残害朝廷命官; 在章国的律法里; 是视同谋逆的大罪; 轻则流放为奴;重则族刑连坐; 连子孙也得充入奴籍; 家眷哥儿充入教坊司;要是杀害朝廷命官; 株连九族倒不至于; 但是; 律法上明确写着株连三族!
  这么重的罪; 有可能祸及子孙的罪; 谁竟然如此大胆; 明知刑法还要谋害于他?然而加害者找的四个帮手; 把加害者绑了给他自首; 这是什么操作?做这种谋逆大事,加害者找的人也太儿戏了吧!
  宣恒毅可不管这事儿戏不儿戏,吩咐完要查明四个大汉与那被绑哥儿的身份和捉拿流氓; 又吩咐兵马司加派人手巡城,把京中可疑之人全揪出来。这么一来,京城之中; 无聊没事干的游荡者遭到盘问; 外来流浪者需查明文牒; 通缉犯抓到了好几个,还揪出不少外国奸细来。
  而马车之中; 宣恒毅则对庄子竹说道:“朕必定会彻查此事; 只是需要一些时日; 子竹不必过于担心。”
  天底下最有势力的人帮他查,庄子竹还真什么好担心的,对宣恒毅说道:“听说碧翠阁哥儿们舞姿曼妙、清溪阁男人与哥儿共舞,富有力量之美,陛下想先去哪处?”
  “都可,”宣恒毅说罢,又提议道:“下雪路上冷,要是子竹想看,把人叫来表演即可。”
  庄子竹无奈地笑道:“我真不冷,想去见识一下那里的氛围呢。”
  转过几个弯,撩起车帘,庄子竹见到在小胡同外,兵马司的官兵们押着一串脸黄肌瘦的中年男人走过。进到小胡同,两边是一座又一座的宅院,宅院之中高楼林立,楼台上挂上红红的灯笼,两边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和伴奏的乐器声。宅院的门口处,也没见什么光鲜打扮的老鸨拉人,站着高大的男人当门卫,整一条街干干净净的,甚至显得稀落了,也没见多少客人。
  这与庄子竹想象中的有点出入!
  马车继续前进,马夫在牌匾写着碧翠阁的宅院前停下,询问道:“主子、庄大人,碧翠阁到了。”
  庄子竹撩起车帘,望进里面。两个雪玉可爱的小哥儿从碧翠阁里出来,笑意盈盈地请庄子竹下马车,进去碧翠阁里观看戏曲表演。庄子竹想着既然来到了,就下去看看吧,银票啥的早就让墨书准备好了,打赏应该是够的。
  宣恒毅没什么意见,与庄子竹一同下了马车,进到碧翠阁里去。碧翠阁的院子里清幽得很,白雪皑皑,地上银光耀眼,道路两旁,错落有致地栽种了许多四季常青的青竹,小雪覆盖在青翠的竹叶上,清新怡人。进到碧楼,地炉烧着炭火,暖烘烘的。
  戏台之上,两个哥儿穿着一身青衣,身段曼妙音色柔软,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曲,满满的章国口音,庄子竹没太听懂。戏台之边,两列哥儿吹笛、抚琴、拉二胡,旋律优美,节奏缓慢,与两位哥儿的唱腔相得益彰,显出一股缠绵来。
  台下,一桌桌的客人们都规矩得很,安静喝茶。有的客人见宣恒毅和庄子竹过来了,都想起身行礼下跪,宣恒毅摆手免礼,示意不必声张。
  而好几个军中高级将领见到庄子竹,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来,让庄子竹莫名其妙。
  负责带路的小哥儿,把庄子竹和宣恒毅带到二楼的雅间坐下,雅间之中,推窗可见楼下的戏台,而另一扇窗户又能望庭院中的青竹白雪,清雅得很。坐下之后,又有两个打杂的相貌平平的哥儿进来,给宣恒毅和庄子竹上茶,又给他们递了份戏曲剧目来。
  庄子竹打开一看,上面的剧目居然都是关于君王赞歌、将士赞歌、父母官赞歌、边防赞歌等等之类的。庄子竹决定有点不对啊,唱赞歌的一般不会用如此缠绵的声线吧?
  戏台上两位哥儿歌唱的时候,不但声线婉转动人,庄子竹仔细看,他们眼尾处还贴了银粉色的花钿,秋波妩媚,风情万种,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在唱情歌。
  庄子竹问宣恒毅这个本地人道:“口音问题我听得不太懂,他们在唱什么?”
  宣恒毅脸色有些羞赧,低头盯着手上的茶杯。
  “说嘛。”庄子竹又问道。见宣恒毅这个样子,莫非戏曲剧目和点歌单都是假的,实际上却是唱的缠绵情曲,不然宣恒毅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宣恒毅终于开口,回答了庄子竹的疑问:“他们在歌颂五年前亲征弘国的朕,英明神武银枪出,一声暴喝裂长空;万千敌军吓破胆,抱头鼠窜丢盔甲;良田万顷拱手送,章国饥民感恩德……”
  庄子竹:“……”
  坑爹呐,为什么著名的小胡同碧翠阁,会在唱君王赞歌!说好的舞姿曼妙呢?不会晚上才能看吧?
  庄子竹问起碧翠阁刚刚来送戏曲剧目的哥儿,这位哥儿不敢抬眼看客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春庆在即,歌舞出众的哥儿们都被选到教坊司去,在这里表演的都是选不上的,都决心连好赞歌,盼望来年再上。”
  宣恒毅附和道:“的确如此,过年时君臣同乐,子竹可一同观看歌舞杂技。宫中教坊司挑中的都是章国最出色的,宫中的表演必定是最好的。”
  庄子竹“哦”了一声,觉得不甚过瘾。只是见宣恒毅羞于听君王赞歌,就故意点了几首,付了些赏钱,请戏台上的哥儿们唱歌,欣赏宣恒毅难得羞赧的表情。
  这边听了几首,庄子竹都听得不太懂,就带着宣恒毅换了一家,到隔壁的清溪阁去。清溪阁这边相对来说看点比较多,戏台上,有五个男人在表演跳丸弄剑。他们双手抛接缠着五彩布条的弹丸,把庄子竹看得眼花缭乱,随着楼下的观众一起给赏钱。
  这五位表演完毕,作揖下去,下一批高空走索的三位哥儿又上台来,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把庄子竹都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三位哥儿会掉下来,幸好没有。走索表演完,有哥儿上台来唱了一首君王赞歌,下面接着又是另一项打拳的杂技表演。
  张弛有度,庄子竹目不暇接,也随着观众们打赏了许多。只是,这些表演,是很精彩没错,可他今天并不是来看杂技表演的呀?
  刘管事口中虽说,这里的饮食会可能含有某种助兴的药物,怎么可能会进行这些正经的表演?想象中的轻纱盖体、撩人舞姿一个不见,可能,是他思想太前卫了吧。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问过清溪阁的晚上都是重复表现这些杂技,庄子竹晚上就没有留下来,准备打道回府。宣恒毅嘴角含着迷之微笑,准备带庄子竹到望月楼用晚膳。
  临走时,清溪阁门口,迎面而来两位纨绔子弟。庄子竹路过了他们,准备上马车,却听见这两位纨绔子弟一进去就大声囔囔表达不满:“今天怎么把城西的杂技班请过来了?这个时辰不是该轮到今月花魁别枝公子跳舞吗?我们还专门为他捧场来了!”
  庄子竹上了马车,又听到里面纨绔子弟质问的声音:“那琴幽公子呢?怎么一个不见?”
  宣恒毅放下了车帘,车内亮起灯笼,烛光明灭,把宣恒毅的迷之微笑照得阴森可怖。
  庄子竹盯着他,问道:“小胡同,本来不是专门唱赞歌的吧。”
  宣恒毅坐得离庄子竹远了一些,说道:“小胡同内乌烟瘴气,不堪入目。朕这次回京,正好整顿一番,沉迷声色享乐的风气不可助长,会消磨意志,甚至身染疾病。现在正了风气,就是子竹所见的模样,而且以后必定要加强管制,保持良好风气。”
  庄子竹:“……”
  庄子竹早就知道刘管事是皇帝的人,说起来,整个庄府除了他自己带来的墨书和锦书,其他全都是皇帝的人。他一个手握火器机密的官员,府里没有皇帝的人庄子竹都不信。
  可是这些人还管他去哪游玩啊?
  为了不让他沉迷享乐,宣恒毅还迅速整顿了小胡同,真是费煞苦心了。
  坑爹哦!
  庄子竹觉得好气。可是,虽然没见到想看的,清溪阁的杂技表演也精彩万分了,皇上一片苦心,把小胡同清理了一遍才和他同去,庄子竹想想也就没那么气了。而宣恒毅又请庄子竹到望月楼中用晚膳,大鱼大肉地请他,更让庄子竹完全消气。
  只是有些细思恐极。
  庄子竹自以为是宣恒毅的心腹官员,赞誉有加可以接受,赏赐金银正常,宣恒毅帮他的得力手下报仇也是人之常情,但为了区区一个官员,就整顿小胡同,这似乎有些过了。
  这完全是把他当成是儿子在担心啊!担心小辈染了不好的风气学坏了,现在还关注他要多吃点,好长肉,又经常觉得他冷,穿着单薄。
  在庄子竹思考的时候,有宣恒毅的亲兵上楼来报告今天抓拿流氓的最新进展,他弯下腰来,在宣恒毅耳边说话。宣恒毅听完,转头压低声音道:“霍家?抵赖又如何,办他还需用证据吗?”
  庄子竹竖起耳朵,问道:“问出什么来了?那哥儿谁家的?”
  宣恒毅冷声道:“霍家的,阴魂不散。”
  庄子竹想起霍夫人,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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