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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宁为长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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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曾说过想要见识一下这披着人皮的禽兽的真面目,可到底是一时激愤之语,当不得真。况且他其实刚才他已经认出对方身份。毕竟四殿下身边两个娇俏女子,一个是对宁衡青眼有加的六公主,另一位必然是四殿下的同母胞妹五公主了,而在她身边尾随左右的男子自然就是那位驸马爷。
    被宁衡这么一提醒,他不免想起死在他们夫妻的曾与这位驸马爷有染的司马小姐还有五公主未婚先孕的丑事,以及派人暗杀钱悔的事。这桩桩件件他可记得清楚,瞧这位驸马爷如今和五公主柔情蜜意欢声笑语,不得不道一声手段高明。
    朱定北之前没留心,现在仔细看来,只见五驸马程天赐眉眼疏阔,有着读书人特有的气质风骨,是个很难让人产生恶感的人,不由低声对宁衡道:“人都说相由心生,也不尽然。”
    这位驸马就是真正的人不可貌相了。
    宁衡勾了勾嘴唇,正要说什么,走在前头赏梅的六公主忽然回转过来,巧笑倩兮地对宁衡说道:“表兄,这株白梅生的真好,我向你讨些可好?皇祖母和母妃都爱这些素净的巧物。”
    宁衡点了点头,没作声。
    六公主早已习惯他的冷淡,原本没什么,只是有对比就有落差。她今日见他与镇北侯的小侯爷说了许多话,更甚至主动牵对方的手,心中自有不满。
    这不满当然不是对宁衡的。
    得了对方允准,她甜甜笑了笑,忽然转向朱定北道:“朱小侯爷,去岁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与旁人说的朱家儿郎完全不同,看起来就是好诗茶的贵公子,没想到你还喜欢梅花呢。不如与我说说心得可好?”
    朱定北笑眯眯地回视她,像是没感觉到她的敌意一般,谦道:“公主殿下抬举了,我就是个粗人哪儿配得上和殿下说梅赏景,便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他说罢,敷衍地行了个半礼,转身就走。
    宁衡想拦,朱定北拳击了下他的肩头朝他挤了挤眼睛,顾自朝秦奚一行去了。
    楼安宁一见他回来便道:“长生,你怎么丢下阿衡孤家寡人呢。”
    “我好歹陪了一段,你们不仗义的小崽子好意思说教我?”朱定北揽过他的肩膀,说:“把你藏的宝贝匀我一点。”
    楼安宁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们一个个儿都和过境蝗虫似得!哼,不过你来晚啦,我那点存粮早让十一掏空讨好小姑娘去了。”
    朱定北挑了挑眉,楼安宁口没遮拦,他一看过来,饶是柳菲菲性子泼辣也忍不住红了脸,更不说矜持克礼的高景宁。
    他也不好让人家小姑娘没脸,转而问秦奚道:“这位六公主也算你表妹了,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
    他是真好奇。
    六公主是陈妃所生,按说秦奚生母与宫中两位陈氏女的姊妹感情很深,时常来往,怎么反到小辈关系这般冷淡?
    秦奚撇了撇嘴,压低声音说:“公主殿下养在太后娘娘身边,自然矜贵。我阿娘进宫也见不上她几回,我和她说话更不过两句,怕是见了我她也不认得。”
    看来这位六公主与秦家陈家并不亲近,朱定北疑惑,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将来出嫁倚重的便是娘家兄弟,除了皇室,六公主只有秦奚这么一个亲表兄了,再怎么都不应该生疏到礼节都不顾的地步吧。
    楼安宁也凑了一嘴:“你没见她恨不得与阿衡形影不离么,人家打小可是说过要做长信侯夫人的。”
    楼家兄弟也算去皇宫陪过宁衡几日,对这位六公主也有过几面之缘,这话说出来可不是胡编乱造。
    “哦?”
    朱定北别有深意地笑起来,与楼安宁的窃笑相得益彰。
    不过他心里正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记得上一世这位公主是嫁去秦州,与长信侯夫人差得很远。正想起六公主殿下的归宿,朱定北的思绪倏然一顿,不由扭头瞧了眼宁衡,暗惊道:莫非宁衡上一世一个妻妾都未娶,是为着这位六公主?
    触及这种可能性,朱定北是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
    他们哪回见到宁衡如此迁就一个姑娘?便是让她们近身都不曾,瞧瞧这位屡次挽着宁衡手臂,宁衡也不见避讳或厌恶,可见对她比别的女人有所不同。
    这么一来,他是不是该在这位公主的亲事上留点心?
    六公主对宁衡的情意更是没有遮掩,这郎情妾意虽然不知道最后怎么被皇帝老儿棒打鸳鸯,可若不做点什么放任六公主远嫁,宁衡这一世还是孑然一身,孤单寥落岂不罪过?怎么说他现在欠着宁衡还不清的人情,虽说债多不压身,可若能找到机会报答一二,朱定北也不会推辞。
    被他盯着久了,宁衡回头看过来,朱定北敲了敲胳膊,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惹得前者一头雾水。
    朱定北摸了摸下巴,先将这件事放在一旁,又转头和秦奚几人说笑起来,不过几句,宁衡便站在了他身旁。
    “不用陪着他们?”
    朱定北纳闷,便往贵人们那边看了一眼,而后得了六公主一个冷眼。
    他耸了耸肩,这时候心里又有些腻味自己刚才所想的事情了。所谓娶妻娶贤,这六公主的性情在他看来实在不不怎么样,且养尊处优毫无城府,宁衡不过多看顾他们一些她这张脸就这么难看,若是往后宁衡真娶回妾室那不是要后院起火,让人看笑话?
    他暗自决定,过会儿探一探宁衡口风,若对公主殿下的感情还不算深的话,趁早让他兄弟换个贤惠能管家的。
    “……长生?”
    宁衡见他眼神涣散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他说的话一句也没听着,暗自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被他没好气地拍下来,才笑道:“想什么呢?”
    “就是啊长生,瞎琢磨什么好玩的呢?你可别藏私啊。”
    楼安宁见他刚才愣愣的模样,也觉新奇。
    朱定北没接话,又问宁衡道:“你不招待客人跑来做什么?”
    楼安宁抢着答道:“阿衡说让咱们去主屋里吃热食呢!”他朝朱定北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这冰天雪地的与其陪着这些贵人还真不如就待在屋子里呢。
    朱定北立即答应。
    宁衡浅笑:“宁叔陪着你们,若是无聊,自去找好玩的,不要拘束。”
    几人应了由管家带着离开,或多或少都松了一口气。柳菲菲有心与他们同路,但被高景宁拉着留下了。她们毕竟是六公主请来的,虽然六公主现在不需要她们作陪,但若跟别人走了礼数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何况……她极快地看了眼宁衡,虽然她也知道六公主对长信侯爷有意,不过,她祖母从太后那里已探听过口风,长信侯府不会与皇家结亲。她多看看长信侯爷的性情作为,总是好的。
    朱定北几人在别庄吃好喝好,又是一番逗趣,可怜宁衡一路陪着贵客到申时三刻,才将贵人们送走。
    冬日入夜早,这日夜间依然有雪,过了申时天便就黑沉下来,几人也不在别庄耽搁,跟着四皇子一行后脚回京城了。
    回到长信侯府,让他们意外的是宁衡竟主动开口留他们过夜。
    楼家兄弟愣了下,异口同声答应了,又忙吩咐小厮往家里报信。秦奚和贾家铭这夜却是约定了要去陈阁老府上的,因此只能先行离开。
    楼安宁还有心来一个促膝夜谈,不想宁衡早早做好安排,才用了饭不久,长信侯府的管家便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请到了主院旁的客房去了。楼安宁还想说什么,就被他胞兄扯走了,楼安康惯来体贴,宁衡这明显有话同长生私下说,他们已经“打扰”很久了。
    听着楼安宁远去的咋呼声,朱定北忍不住笑道:“他们兄弟俩可真是……这活泼劲儿都生在楼二这小子身上了。”
    宁衡点了点头,回身吩咐人准备沐浴。
    长信侯府有专门的院子专供洗浴,铺满了玉石的汤池子其奢华程度朱少帅平生仅见。不过那院子里主院有一段距离,这寒天腊月的跑那么远去就不是享受而是找罪受了。因此沐浴便安排在一旁的耳房,浴桶颇大,两个人下了水里还有很大活动的空间。
    朱定北大咧咧地,拿着宁衡专用的皂角稀罕了会儿,便转身趴在浴桶边上指使长信侯爷给他擦背。
    宁衡拿着柔软的布巾在他白生生的背上擦着,晕黄烛光下,水里一目了然的身形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观感。宁衡微微闪了闪神,听到他不满地说:“你这是擦背还是擦豆腐呢,用点力。”这才回过神来。
    朱定北没察觉他的失神,趴了这么一会儿也想好了措辞,咳了声,问他道:“六公主似乎有意与你结秦晋之好,你也是这个意思?”
    宁衡:“……秦晋之好?”
    他似乎怕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句。
    朱定北回过头来,正瞅见他那一瞬的愣神,显然是没想过他问的问题,不由嗤笑道:“阿衡,那公主殿下对你发的骚。气瞎子都闻到了,你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还是不是男人啊?”
    宁衡:“……”
    朱小侯爷丝毫不觉得的自己的用词有什么不对,他说起这事就来劲,搭着宁衡的肩膀好似从前军中的兄弟说房里那点事时一般。
    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容,朱定北挤眉弄眼:“你瞧那小娘们怎么样?瞧那模样,长开了定是个美人,就是这脾性差了点,不过若是你看对了眼——”
    哗啦一声,宁衡猛地站起来。
    “水凉了。”
    他说。
    朱定北呆了下,蓦地哄然大笑。
    
    第86章 血光腊月
    
    朱定北没想到宁衡脸皮这么薄,笑了半晌见他真擦了水穿衣服,怕把老实人惹急了,憋住笑也起身道:“还想给你也擦一擦背呢,你这急的什么。”
    宁衡穿衣的手一顿,脸上浮现一丝懊恼。
    朱定北就没他那么讲究了,胡乱擦干了身上几下就套好了衣物,和宁衡走出去了还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阿衡,我刚才说的——”
    宁衡把他推进寝间,反手关了门,吩咐人在外边守着,回头打断道:“我同她没有男女私情。”
    “……你这是打算白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啧啧,没想到哇。”
    朱定北闻言,坏笑地上下打量宁衡。
    宁衡颇觉无奈,虽知道朱定北多半是玩笑话,但还是正正经经地与他说明道:“我家中无兄弟姊妹,她与我年纪相仿,太后便让她与我作伴。我对她,如同姊妹。”
    宁衡看上去冷冰冰不通情理的一个人,看人却最是通透,因此六公主那点小心思也瞒不住他。
    不过,他们左右也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她又是小时候他照顾着看着长大的妹妹,便对他多几分纵容。
    六公主自小被陈妃送到太后宫中教养,与生母的感情寡淡,太后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她,事实上她在宫中的处境并不如别人所看到的那样顺畅。而到了懂人事看人脸色的年纪,她便有意无意地与宁衡亲近,大约是发现宁衡这位便宜表兄确实能为她在皇宫保驾护航,更能赢得太后的喜欢,这才亲近成了习惯。
    与其说六公主对他情根深种,不如说,她是为了趋利避害。
    而早在察觉到六公主有意依赖他的时候,他便与太后说过不会娶她,太后也将话同六公主说得明白。双方早已心知肚明,何况六公主还曾当面与他确认过,得知他无意之后,也没有纠缠。
    朱定北听到这里很有些稀奇道:“看她的模样,可不像你说的只是为了利用你啊?”
    宁衡这小子未必就真懂女孩子的心意,说不定六公主口头应承只是缓兵之计,心里根本没死心?
    宁衡摇了摇头,道:“不管怎样,她不过是孩子心性罢了,我不会娶她,她亦不会嫁我。至于其他,便随她去吧。”
    朱定北不说话了。
    宁衡分明也看出来六公主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可依然保持和从前一样的态度,仿佛给人若即若离的希望,这样我行我素,显然是没有将六公主是否会因此受伤害考虑在内了。
    “看不出来,你还有辣手摧花的本事啊。”
    朱定北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
    “她如何,我不在意。”宁衡笑了声,“不过,若是我在意的,我便想他所想,急他所急,永不背弃。”
    朱定北挑了挑眉,“那是我的荣幸喽。”
    他这般应承可真不是他自恋,而是宁衡的眼神太过于直白了。
    果然,听见他这般说,宁衡脸上的笑又深了两分。
    朱定北觉得与他一个孩子这般认真地讨论感情这种事有点傻,清了清嗓子,转开话题问道:“你留我下来想同我说什么?可是线路图有线索了?”
    他和宁衡都有默契相互保持君子之交的距离,今日宁衡还将楼家兄弟拉上做幌子,显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思来想去,也只有前段时间给他那卷破烂羊皮藏宝图了。
    宁衡点头道:“嗯,查到了一些。”
    他从床头暗格里拿出那卷羊皮来,道:“昭太后有记事的习惯,她留下的手稿便在我宁家流传。我查过手稿所书,其中提到的一些地方,或有可能就是藏宝之地。”
    朱定北不经意道:“这份手稿,皇室也有?”
    宁衡摇头否了他这个疑问,将他觉得有可能的三处一一说明,而后道:“昭太后酷爱游历,在太祖晚年时也曾陪同走过境内外一些地方。若是有将什么东西存放,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间所安置。哪怕是早年间所放,想必帝后也会趁此良机去看一看。”
    朱定北听了他所指的地方,不由惊讶:“这三处地方都出了我大靖东海境内,有两处还是在夷人一族的地盘。”
    说着,他蓦地顿了下,而后皱眉道:“太祖帝后晚年去的地方,行踪应该没有隐瞒。皇室这些年肯定去查过许多次了,这三处若是有什么,他们为何查不到?”
    宁衡见他如此敏锐,不由弯了弯嘴角,道:“不错,这些地方皇室确实也已派人细探过,甚至上天入海,但一无所获。”
    既然如此,宁衡仍然选定这三处想必有特殊的原因,朱定北猜测不出,便耐心听宁衡说完。
    “这三处自由不寻常之处。昭太后手稿中有记载这些地方的日升月落,更清楚地将潮汐以及水中的情形描述出来。我想昭太后一定有她的用意,这或许就是她留给后人的指引。”
    听罢,朱定北点了点头,而后问道:“这三处地方,与这块羊皮可有相通之处?”
    宁衡点了下头,“勉强能够说得通,不过,这些都是我们猜测,这其中是否有更深的奥义,却无法断言。我已经派人去探查,相信不久后就会有消息传来。长生,静心稍待。”
    宁衡见朱定北皱着眉头以为他担心自己的人会和皇室的人一样无功而返,只能嘴上劝了劝。
    朱定北失笑道:“我不着急,只不过……我刚刚在想,李氏有没有可能将这块宝藏暗中转移?”
    宁衡抿了抿嘴唇,显然这个问题他也考虑过,这个变数同样不是他们能够断定的。
    朱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好了,想再多也没用,再等两个月就会有结果,咱们届时再看情况。”
    他对那个宝藏并没有太大执着,不过他心中也坚信那地方不是攻不破的绝密之地。上一世贞元皇帝的人能够找到,没道理他和宁衡就会与宝藏失之交臂了。
    两人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又说了一些家常,便熄了烛火。
    这个腊月,注定与往年的安详平顺不同。
    过了腊月十六,朝廷仍然没有封笔歇朝的旨意,而与此同时,一个又一个密函抵入京中,贞元皇帝快刀斩乱麻,半个月时间竟然便斩杀了近十个中郎将以上的驻军将领。
    今天梁州这位驻将掉了脑袋,明天又会轮到谁?
    不提各大驻军的将士,就是京官们也因为这等变故日夜不敢松懈。
    所谓朝野不分离,那些在外的将士与京官们若无血缘连襟关系,私下也总有些往来,京官们生怕这些驻将攀咬自己,很是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
    但到了腊月二十八,百官们中多数人有惊无险地挨到了陛下封笔御批休沐的日子,被准允回家过个好年,这才有不少人暗自擦了冷汗,回家求神除秽去了。
    老侯爷见状也不免感慨道:“还以为陛下是不会让这些人活到年后,没想到还是让他们活命下来了。”
    朱定北弹了弹茶杯,语气稀松道:“这或许是他们过的最后一个年了。”
    老侯爷听了不由发笑,见孙儿说起这些血腥事就像喝水吃饭似得那般自然,也不知道该赞该骂。
    “明日陛下要祭拜社稷和太庙,我听说礼部有一位主司出了点小差错被陛下狠狠发落了。我瞧着,陛下心里的气可是越忍越大,外面那些人还是放心得太早了。若非这岁末年初都不宜见血光,咱们洛京恐怕又得遭遇陛下登基那年的血光之灾。”
    老侯爷如是说道。
    贞元皇帝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若不狠下心肠来整肃朝野,也白白浪费了老天爷送到他面前来的机会。
    朱定北冷淡地嗯了一声,别人的死活他向来不管。
    “昨日我与秦老底喝了两杯,他地下两个儿子都在驻军中,也没少提心吊胆。不过我信得过秦家的人品家风,想来不会出什么大疏漏,不过么,如今驻军将士变动这么大,他二人也极有可能会被陛下派往其他地方任命。”
    老侯爷喝了一杯酒,长舒出一口气。
    从前他多少有些羡慕秦大统领,两个儿子都在司州驻军,逢年过节的都能回京瞧一瞧,可现在这安生日子怕是不多了。
    朱定北想到秦奚,也有一番感慨,不过这到底是圣裁决断,他们也无法左右,于是转开话锋道:“阿爷,我朱家驻将这一次调配的最多,您多留心些,切记叮嘱他们平稳行事,莫惹是非。”
    朱家一代传承一代,虽说嫡亲一脉香火一直不旺,但朱家历代收养战争孤儿,如朱三管家与朱凡副将一般人物对于他们而言同朱家人无异。朱家军之所以壮大,并不仅仅是朱家主帅所率领的那一支精锐军队所向披靡,还因为这些四散驻军的朱姓将士之多,底蕴深厚。
    老侯爷放下酒杯道:“阿爷省得,早前你阿爹信中便说已经给你几位叔伯去信了。不过,趁着年关之际,我也写信同他们好生嘱咐一番才好。”
    陛下要在军中立威他双手支持,但要是朱家军中的任何一人若是成为皇帝陛下的祭旗人,他非得痛心死不可。
    朱定北点了点头,对此倒不是很担心,他对朱家人的品性还是信得过的。
    略顿了片刻,他才出声道:
    “阿爹在李家军中的布置,可稳妥了?”
    
    第87章 贤妃朱氏
    
    “阿爷,阿爹在李家军中的布置,可稳妥了?”
    朱定北问着,手指下意识地敲击桌面,眉间出现了一些褶皱,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又松开,抬头对老侯爷道:“务必让阿爹行事小心,不要让人抓到破绽。”
    此次皇帝下血本整肃驻军,也正是朱定北借机收拾李氏军部的大好时机!
    浑水摸鱼,朱家以前不愿做这样的事,可不表示他们不懂得该如何做。
    况且,李家人能有几个手里干净没一桩官司,只要他们有违军纪,哪怕只是贪了一匹马一石粮草,他们也能小题大做,达成目的。
    老侯爷颔首,“安心,你老子办事还是有谱的。”
    他可没忘记李捷对孙儿的毒害之仇!虽然毒害未遂,但却是因为朱定北运气好,如若不然,他们朱家一门就要遭受大祸,因此在朱定北提出要趁乱对付李家军的时候,老侯爷毫无疑义。
    他却不知,朱定北想要对付李家军还有另外两个更重要的原因。
    一则,因为恨。
    李家前世对朱家所做的事,也或许现在正在谋划的某些事,都让朱定北难以姑息。他必须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二来,为打草惊蛇。
    李家在朝堂之中一定以埋有人脉,他想借这次李家的乱局好顺藤摸瓜看一看李家这些年在朝中有何经营。这些李党朝臣才是李家想要恢复荣耀的关键所在,正所谓蛇打七寸,李家越想要夺回以前的身份,他就越要将对方踩到泥塘了。
    有什么,比将他们辛苦耗费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更让报复人痛快呢?
    朱定北冷冷一笑。
    老侯爷没有发现孙儿的异状,他正在想窦长东不日将押运进京的事情。曾经重用的旧部如今沦为阶下囚,还是出自朱家之手,老侯爷心里十分不好受。
    “等窦长东进了天牢,我这个老上峰该去探望探望他才是。”
    朱定北听他喃喃自语,不由莞尔:“阿爷,我恐怕窦长东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你了。唔,若是将钱悔一并带上,那就齐活了。”
    听出他的幸灾乐祸,老侯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崽子!”
    窦长东一行的囚车如期在正月初四押解进京。
    年节未过,但贞元皇帝向来不是懈怠人,当天便宣了兵部和刑部两位尚书入宫议事。
    没等两位尚书多说两句吉利话,贞元皇帝便开门见山道:“罪将窦长东已经押入天牢,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一干人等须得仔细看管,若是再出了司马御棋一类的事情,朕便换个能办事的人来管这刑部,你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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