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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北霸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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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这么放着不管她,他就准备当鳏夫吧!
白鹰磊不愧是白鹰磊,在场众人中,他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他闪电般从马上迅速跃起,在空中巧妙的稳稳接住那位属于他的新娘。
结儿还没来得及施展身手,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结实臂膀给搂住,她抬头望进那双深邃有如夜空般的黑色瞳眸中。
看着他几近完美无瑕的俊美笑容,结儿一时反应不及。
现在她烦恼的问题除了她自己是谁以外,又多了一个——他又是谁?
当两人成功的落地之后,在场的众人才纷纷理解刚刚发生的事有多恐怖。
卫文和卫武几乎在同时冲向前。“没事吧!少主?”
“我们没事。”白鹰磊依旧将她搂在怀中,仿佛那是理所当然。
“哎呀!”如果这是秦夫人摔车所发出的惨叫,那也太迟了些;事实上,秦夫人是为了别的事而以这种尖锐的方式提出异议。
她连忙从地上拾起结儿方才掉落的盖头巾,冲到结儿身旁,一把盖住新娘,同时强硬的分开他们俩。
“虽然你们将要成为夫妻,可小姐仍算是个未出阁的闺女,怎么能在大伙面前抛头露面的?还有白少爷,男女授受不亲,别在大伙面前失了礼数。”
结儿不知道该不该感谢秦夫人帮她遮住她火热的俏脸,她发现自己居然能容许一个陌生男子这么搂着她,她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呢!
要是在从前,她早一剑劈了任何胆敢逾矩的登徒子!
咦?结儿又发现了关于自己的线索……
怎么办?她不只没教养,似乎还很凶悍耶!
“让秦夫人操心了。”白鹰磊礼貌性的点了个头。
虽然他只是这么淡然一笑,但是就连当媒婆多年、早已嫁做人妇的秦夫人也看傻眼了!白鹰磊真不是普通的俊美,难怪争着要嫁他的姑娘家有那么多。
传闻,造成这位北方最有身价的贵公子独身至今的原因,就是他始终摆不平要娶谁为正妻。最后由于北方差点因此大乱,所以朝廷方面为了维护地方秩序,只得上表奏请皇上出面处理,赐了白、蓝两家联姻。
对于秦夫人失神茫然的反应,白鹰磊显然是见怪不怪了,他只是收起了淡淡笑容,冷漠的开口道。
“很抱歉,没料到疾驶中的车辇会突然停止,以致差点酿成事故让诸位受惊;尤其是秦夫人和蓝小姐,还请让在下向两位赔个不是。”
“少主客气了。”秦夫人对于白鹰磊的表面工夫显然还算满意。
她也不能失礼,连忙挽着结儿的手,向前走了数步。
“小姐!请容妾身为两位引见,这位就是白家的鹰磊少主。而这位——”一时间,她突然愣住了,她该怎么介绍结儿哪?
白鹰磊察觉出秦夫人的迟疑,顺口接下道:“她是我将过门的妻子。”
才听到他开口说话,结儿的心就凉了一半。
不光是因为白鹰磊应该已收到卫武的讯息,知道她不肯嫁他,却还打算娶她,更重要的是——她听过这个声音,她见过他。
不,说照过面也不甚正确,应该说是他们曾交谈过——白鹰磊正是昨夜送她斗篷的无名青年,她不会记错的。
很讽刺的,虽然她对于三天前过去的一切、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但她对于这三天来发生的所有大小琐事全记得一清二楚。
不论是住过的房间摆饰上的雕花图案、乃至于随行上下几十人每天的穿着,她都记得滴水不漏,显见她是记忆力很好的人;所以,她听过的声音是不可能忘记的。
特别是那位对她有特殊意义的青年,她连他昨天说过什么都能倒背如流,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忘了他?但……
昨日他不是表示相信她、同情她的遭遇了吗?怎么仍称她是“将过门的妻子”?难道他昨日的善意只是伪装,纯粹是在愚弄她?
他所作的一切到底有何用意?
更可怕的是,结儿猛然想起,她昨夜见到他之时,她打算要翻墙逃跑,所以……他该不会是认定她正是蓝香萝,却故意谎称失忆而拒婚,因此他也假意相信她的话、好诱骗她进白家?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白鹰磊已认定她是个“骗子”,那日后她在白家还能生活吗?
她并没说谎,但一想到她将被白鹰磊瞧不起,莫名地,心头揪紧了一下。
她……该怎么办?
结儿偷瞄了窗外一眼。
即使早已日落,仍有车水马龙般、川流不息的人潮不停地涌进白家堡垒,她就不免开始头疼。到底还有多少人会来?
她头一遭体会到白家那份足以让朝廷起戒心的庞大势力。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她虽然明白这是圣旨赐婚,不能毁婚,可是难道连延期至找出真正的蓝香萝都不行吗?非得要她代嫁?
但是,如果她提不出凭证、说明她为何会在河中被人拾获,大家也只会一径地认定她是那位正主儿;这倒也怨不得人……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蓝香萝本人哪!
说来说去,全是因为她穿着那件嫁裳的关系,那件白家特别订制的嫁裳为何是由她穿在身上?她想不到缘由,自然无法解释呀!
她原本打算再次面会白鹰磊,求他谅解她的立场、将婚礼缓下,等到水落石出,她真是蓝香萝,她自会心甘情愿嫁他;如不是,那她就可以自这场恶梦中脱身。
但——自她入堡至今也近一天了,白鹰磊始终没来见她。就算她打算抛下自尊去拜托他,只是,找不到人,她说给鬼听哪?
她想找出他,可她却无法离开这个房间,因为她被安置在七层高的塔中。
她被送到号称全白家堡中视野最美的房间,不过结儿还没来得及欣赏大好风光,就发现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根本不被允许离开这里!
她虽然能够自由的使唤侍女们,但是门口一长排的家丁和随侍,都以“保护少夫人安全”为由而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问他们白少主何时会来,全一问三不知;托他们去找白鹰磊,他们也是以少主事务繁忙为由,不肯给她确实的回答。
这根本就是软禁嘛!
还亏她初次见面、就对白鹰磊有强烈的好感,没想到他却是比她更恶质的大骗子!
他从来就没相信过她的话!
而且,就算她必须在这种情况下嫁人,至少,她也希望能获得夫婿的宠爱;可现在白鹰磊已经不信任她了,他们这对夫妻,还有可能恩爱至白头、携手终老吗?
昨天当她向秦夫人问起白鹰磊的风流韵事时,秦夫人总是支支吾吾的,说什么“男人总是喜欢逢场作戏当真不得”,或是“哪个富贵人家没有三妻四妾!正妻该有度量”之类的说法岔开话题。
天哪!她从没想过要容忍自己的夫婿在外寻花问柳,更遑论是纳妾了,而这个深受众家姑娘仰慕的白鹰磊,跟她所希冀的根本不合嘛!
他们是注定成为冤家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他们会成婚,本来就是奉命行事,充其量也不过是场为了向朝廷表示两家忠贞的无聊戏码。一招不让朝廷怀疑他们忠诚的演出,别说她一点也不愿意代演,蓝香萝自己不也一开始就从没真心想嫁吗?想必白鹰磊一定也是一样的。
他们不可能成为真正能同心的夫妻。
那么……她也只能……
结儿烦恼着,再度鼓起勇气走到窗边,嫁或不嫁,对她而言,都是两难。
与其终生在这个环绕着敌视她的白家人中、郁郁寡欢的埋没一生,是否当个抗旨逃婚、亡命天涯的钦命要犯会好一点?
但……她真这么做,不光是她,连那些她完全不认得的蓝家一门上百人也会跟着遭到牵连,无故被加上欺君罪名,搞不好满门抄斩也不一定!
就为了她的好强,而要赔上别人的性命?这点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但,她又不是蓝香萝,为什么必须为了保全那些与她可说是毫无关连的人们而被莫名其妙的牺牲掉?至少也要找个更让她心服的理由啊!
她大胆地将头探出窗口,顾不得冷风拂面,只是一径地估量着这高塔上下,考虑是否有绝处逢生的机会。她——决定将前天晚上没能完成的计划付诸实现。
虽然她推测她原本略通武艺,但现在的她,也不过是个没啥气力的弱女子,要自这高塔中跃下……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很愚蠢,可是……
她绝不是甘于认命的女子,所以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她一旦决定不嫁就不嫁,即使要以性命作为赌注!
“又想逃了吗?结儿。”一道男声突然划破一室的宁静。
结儿侧过头,斜睨了他一眼。她没有退开的打算。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她就是不愿嫁他。
“你如果不信我说的,就别叫我结儿,随你要叫我蓝香萝或是红萝卜,你叫我结儿,只会让我觉得你在笑话我!”
“在生气了?”白鹰磊似笑非笑的向结儿走近。
“我何时说过不信你了?结儿?你说你失去记忆,你不认为你是蓝小姐,这些我都接受,所以也已经让人去找出真正的蓝小姐,我都已经这么做了,你还希望我如何?”
“如果你信了我的话,为何不让宾客们回去?为何还让我进了白家?”结儿总算肯回过头,看着不像在说谎的白鹰磊。
“理由我早已说过了因为你是我将过门的妻子。”
第二章
结儿美目圆睁的瞪着鹰磊,吓得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说我是你的……”
“妻子。”回答这两字时,白鹰磊丝毫不带笑意,反而充满了一种命令的意味。这表示他并非玩笑,对于此事,他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
“为什么?”结儿慌张的脱口问道。
她完全忘了她方才还想逃离这里;现在她只想向白鹰磊问出个所以然来。
“蓝白两家本是奉旨联婚,身为臣民没有理由抗命;况且宾客已至,婚宴也已准备完成,与其就这么让宾客们扫兴离去,不如顺理成章的就继续举行喜宴,才不会让人起疑心不是吗?”
一面说着,白鹰磊一面强势的走向结儿,将她拉离窗边,横身挡住小小的窗口,彻底的让结儿唯一逃跑的希望幻灭。
逃跑原本就是不得已而采行的下下之策;不过她刚听完鹰磊的说明,机敏的察觉到他话中有话,仿佛在眼前漆黑一片中点燃了一丝火光。她迟疑问道:“所以为了不被降罪,你要我当你的妻子?”
“如果你要走,也请你等到婚宴结束吧。”弄不清白鹰磊到底是在捉弄她、还是在建议她,总之,他开口说:“到时候,你以出门远游为名,躲到远方岂不更妙?”
“也就是说……只有婚宴,不会拜堂?而且我们之间,只是徒具虚名……不会……不会有……不会有……就是那回事吧?”结儿语不成句,红霞满布芙容面,羞怯万分地吞吐道。
白鹰磊挑了挑眉,答非所问的回道:“我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如果你问的是这件事。”不知为何,他似乎有点不高兴。
“是这样啊……”结儿放心的点了点头,她对他勉强算是君子的态度感到释怀。但她随即想到,这是否代表他对她全然不感兴趣?
她确实是被朝廷硬送上门的妻子,白鹰磊不喜欢也是应该;可一想到自己在他心中只是毫无地位的挂名妻子,心中总是不大舒坦。
她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却无法让他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她有些难过。
她总算理解那天夜里,为什么鹰磊会那么主动的对她推荐“白家少主”的长处,像他那么出众的人,一定更难忍受被人漠视吧?
也就是说,他会信她的话,正是因为他也想找出真正的蓝香萝,找出那位比较甘愿嫁他的妻子,这样他的自尊心才不会受损?
是呀!如果她是蓝香萝,也许见到他之后,会认命的拜堂……其实她不是不愿嫁他,只是那得要在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后才行……
她必须承认她对他并非全无好感。
看着结儿一直呆望着他,不知道她在胡乱猜想什么,白鹰磊显得不耐烦。
他很少这么没耐性的,可是这会儿却不知怎么,和她一起待在这个房间中,让他开始焦躁起来。“你不用怀疑,我说不拜堂就不拜,如果我执意要与你成婚,到时你真的从这跳下去,我可担待不起一条人命。”
白鹰磊缓缓走向结儿,也不管他的举动是不是合宜,径自伸手轻抚结儿的脸颊,眼中满是温柔。“我……并不想伤害你。”
“你……”结儿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迷惑。
他说话不算话,虽然能感到他没有恶意,但这么亲密的逾矩之举,还是不妥吧?只是,她却不由自主的心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有那么一刻,两人间没有言语,只是任凭时光流逝。
白鹰磊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抽回手道:“瞧你的脸都冻红了,是我疏忽,让你待在这里,等会我就让人送暖炉来。”语罢,他急急离开了她。
出房门前,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沉着脸对她下令道:“不许再想逃走的事了,知道吗?”
结儿轻轻的抚着发红的双颊。她能感受到他厚实双手带给她的那份暖意,心中不禁有些雀跃。可她立刻就像是被人浇了头冷水似的清醒过来。
不论白鹰磊是否愿意接纳她,那都只是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的温柔是给蓝香萝的,并非针对她的。
她不想承认,但她突然羡慕起那位未曾谋面的蓝香萝,觉得蓝小姐当初跳崖是件很蠢的事。他人还不错,不是吗?
白鹰磊偕同两位总管出去向客人说明新娘生了重病,所以在拜过祖先后就休息去了,请客人们放心的享用筵席。
大家对于白鹰磊这位白家领袖所言,自然没什么意见,反正他们不过是受邀作客,有没有看到人家拜堂倒也不是那么重要,有得吃就够了。
在接受众人祝贺的时候,白鹰磊忽然觉得烦闷,只好托辞不适先行回房。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白鹰磊摘下新郎倌的头冠,狠狠地摔到地上。
他是在生气,气自己居然会因那个丫头而乱了方寸。
一开始,也许只是好奇这个胆敢违抗圣旨的蓝香萝是圆是扁,闲着无聊想见她,但没料到那个晚上和她争论一场后,他居然开始在意她!
因为她没把白家资产看在眼里,而且言谈间相当单纯不市侩,那时,他以为如果她是这样的淡泊富贵的话,虽是朝廷硬塞给他的,就算她是蓝家人,他也能接受。她是他截至目前为止所见过最特别的女子。
原本,他认为她应是失忆了,因为那时她的确很懊恼的怀疑自己是否习武过,可他还是认定她是蓝香萝本人没错,说不定只是在落崖时受到撞击留下的后遗症,大不了,婚后他替她请名医就是了。
但当他打算要告知她、准备拜堂时,却见到她毫不畏惧的准备跳塔逃跑!他还能怎么办?只好先安抚她,再说其他。
他可以接受先成婚再培养感情,但她根本不肯给他丝毫机会,坚称自己不是蓝香萝,甚至连靠近说几句话她也排斥。她宁愿冒险跳塔也不愿嫁他!
到了这种地步,他反而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整件事。
朝廷的势力在北方式微,下令这互相敌视的两家联姻,一方面是为了测试白家与蓝家的忠心,一方面也是为了彰显朝廷的权威;外面还传说是因为他摆不平众多女人呢!真是鬼扯!
他一直明白蓝家对白家有所图谋,但他并不是好战之徒,也不打算先发制人引起纷争,只是小心地保护着白家。既然接到圣旨,非得迎娶蓝香萝,他也就尽忠的接受了她为正室,但是他并不以为自己会对她动心……
若是“结儿”所言属实!那么问题来了,蓝香萝和结儿两人为何坠崖?真正的蓝香萝去了哪儿?结儿的身份又为何?
只是再根据卫武总管的佐证,蓝香萝自从蓝家出发后,种种过分遮掩自己言行的举动,也很怪异……所以最合理的解释该是——结儿正是蓝香萝!
她只是佯装失忆来探查白家虚实罢了!
蓝家会这么合作的让蓝香萝嫁给他,而不会别有居心?不可能!
一得到这个结论,白鹰磊就不免有些恼恨自己先前对她的关心了。
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就信了她,被她纯真外表蒙骗是他大意;可是细想,蓝家当然也不会随便派出简单人物来接近他!
但另一个念头却突然冒出——结儿不会欺骗他。
总之,蓝家一定还会有所动作的。眼前,就姑且找找结儿口中的那位蓝小姐,在没将事情完全弄明白前,他选择信任她。
如果她真的说谎……到时候……他有些犹豫了,他到底该拿结儿怎么办?
卫文严守分寸的轻敲了敲房门。“少主,抱歉打扰您休息,姜大人来访。”
“姜大人?”白鹰磊皱了皱眉头,他不记得贺客名单上有任何姓姜的人。
“平州长史姜仲尧。”卫文能理解少主的疑惑,他刚接到消息也同样讶异。
“姜仲尧?”白鹰磊不断的搜寻脑中所藏的资料。印象中,姜仲尧自幼就是有名的才子,平州刺史虽说是由统领北方十州的安北都督、楚廷王兼任,所以虽然姜仲尧在名义上只是平州的长史,但他却是平州实质上的地方长官。
白鹰磊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口的忠仆。“他特地前来……”
卫文看着少主,沉默的点了点头。少主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虽没言明,但十之八九、姜仲尧正是代替朝廷前来监视这场婚礼的人——如无婚礼,即为抗旨。
白鹰磊思索了好一会儿,转身回房拾起方才被他摔到地上的头冠。
结儿这会不跳塔才怪。
“卑鄙小人!你明明说过不拜堂的!”结儿此刻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身旁一左一右两名身强体壮的侍女强押着她,又有两名侍女一前一后帮她梳妆打扮,她只能乖乖的让那些侍女们在她脸上东涂西抹的。“白鹰磊!你这个无耻的骗徒!”
她到底是向谁学来这么多骂人的话?卫文和卫武不约而同的看着很有耐性接受她冷嘲热讽,站在新房门口的可怜少主。他们俩开始相信她不是蓝香萝。
就算是那个可恨的蓝家,也不至于连表面礼仪都不顾。
“如果我能决定的话,我不会逼你的,结儿。”白鹰磊完全不为所动的告诉她说:“姜大人执意要见到我们拜堂。”
“我管那个姜大人是什么东西?卫武总管曾说过,可以找个替身上场不是吗——”结儿才转过头瞪了白鹰磊一眼,就又被侍女们扳过头继续上妆。
她气愤的喊话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听说你原本打算在婚宴期间出外狩猎、根本不回来的!既然你自己这个新郎也可以让人代替的话,为什么现在又——”由于侍女们开始帮她上胭脂,她不得不闭嘴。
瞬时白鹰磊对她的警觉心提高了数十倍。结儿无意中透露出一个讯息,她搜集情报的能力非比寻常。他相信白家上下不会对这位“蓝家千金”多费唇舌,但即使如此,结儿还是有办法得到消息。她绝非泛泛之辈。
卫文开了口。“请别太激动,小姐。姜大人是平州长史,特别前来观礼的。”他语气加重道:“在这之前,这次赐婚的圣旨也是由他送来的。”
结儿一听“圣旨”两字,高涨的气焰立刻被淋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好像她已快想出了什么,却又模模糊糊的躲在记忆深处。“平州长史……他奉旨观礼?”
“这次,名义上他虽是以私人身份前来祝贺,但……如果他没亲眼见到我们拜堂,后果可想而知。我和他曾照过面,所以我必须亲自拜堂。”白鹰磊忽然有些庆幸他取消了狩猎的计划,否则岂不落人口实?
他接着苦笑道:“至于你,虽然可以找个替身,但是秦夫人在场,她口风似乎不是很紧……为了避免日后麻烦,就请你暂时装成蓝香萝吧。”
看到侍女们好不容易帮结儿梳理完如绢长发、为她戴好刻有金翟的珠玉冠、纷纷退出房门后,两位总管识趣的关起房门。
“我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受这种苦?”结儿绞扭着手中的丝绢,看样子她可能把它当成某人的颈子。“你倒好,日后就算找回蓝小姐,你大可尽管去过你的新婚生活,而我却连要到什么地方都没着落?不行,非得要是真正的夫妻才能拜堂。”
只有这件事是结儿坚持的。在神灵前怎能作假?
“如果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不会弃你不顾。”白鹰磊拿起放在盘中的盖头巾,走到结儿面前。“你必须留下来。”话才说完,他就愣在原处没吭声。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站在白鹰磊面前的,都是位出尘绝俗的倾国佳人。
淡扫蛾眉如柳叶,重绛妆面似飞霞,翠羽花钿若海棠,凤簪鸾钗飘落双鬓!一身朱色红艳彩衣,素缎镶边六幅罗裙,绝代风华让他一时惊为天人。
如果结儿能闭上她那张因为吃惊过度而合不拢、使她看起来变笨的殷红朱唇就会更完美了。结儿呆住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看到镜中美艳的自己;她会做不出任何反应的原因是——
“你刚说……什么?”结儿已经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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