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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传_不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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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翎从鸟的爪子上拿过了一张纸条,展开后看了看,然后沉思了很长时间。期间小鸟从他的手肘飞了起来,靠近眠沅湘绕了几圈,最后停到他的肩膀上。眠沅湘并没有感觉到有爪子抓在身上,他好奇地伸手去抚摸小鸟的羽毛,小鸟温顺地让他抚摸,一边更换自己的脚来休息。
眠沅湘睁大了眼睛,“玄翎,它有三只脚。”真的是三只,他看到了就在两只脚的当中还有一只,这个时候它正用它来替换另外两只足休息。
“当然了。”正在思考的玄翎心不在焉地回答,“金乌当然有三只脚。”
眠沅湘无言地看看那只正努力用脑袋蹭他肩膀的金乌,再看看头顶上光芒万丈的太阳,有点惊讶,“金乌?真的是金乌?”传说中的日中金乌,太阳的精灵,玉帝的儿子。
好似想到了他在想什么,玄翎不耐烦地开口,“当然不是玉帝的儿子,它们只是太阳的灵息所幻化出来使者。”
看来衣服和金乌都齐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玄翎拿着纸条的手微微一动,一簇火芒精准地把纸条化作了灰烬。
随后他拿出那块从东华那里拿来的令牌,用力插入了一半到土地当中。
眼看着那一半露在外面的令牌迅速钻进土里,而在它的周围也出现了八卦形状的符文,眠沅湘连忙去问,“玄翎,你还没有说要我扮谁?”
“你只要说你是来看看的就好了。”玄翎紧紧盯着那边的变化,“要是他们问你令牌哪里来的,你就说是元始天尊给的。”
“啊?”眠沅湘还想说什么,就被眼前的景观吓得说不出来了。
那枚令牌就好像是一枚钻进了土里的种子,就从它钻进去的地方逐渐生长出一棵幼树来,那棵树越长越大,等到一人高的时候突然弯曲垂下,等到它停止生长的时候出现的就是一个树枝变成的门洞。猛然从树枝里喷发出了雾气,眠沅湘感觉到周围寒冷了不少,那雾气似乎遮住了树洞对面的世界,他能感觉到那里的幽深和寒冷,那是不属于阳间的气息。
卷四 黑剑 第六章 行途(中)
第六章 行途(下)
“走吧。”
眠沅湘也只好跟着进去,在穿越那道雾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骨头都冷得在打架,好不容易咬紧牙关不出声,再看到眼前突变的事物的时候他愣住了。
那是一条羊肠小道,小道的那边隐约可以看到河流和一座小桥,好像有隐隐绰绰的人影排在那里,眠沅湘僵住了。他肩膀上的小鸟也似乎愣了愣,然后抖抖翅膀,浑身都开始散发出一种淡金色的光芒,眠沅湘觉得肩头一暖,顿时觉得不那么冷了。他摸摸小鸟的脑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养它。
玄翎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一盏灯笼,眠沅湘看了他一眼,聪明地什么话都没说。
那头银白色的长发现在又变成了黑色,穿着短打的衣服,看起来倒像个家丁,脸乖顺地低垂着,他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在避免被别人认出来。
有他在前面带路,眠沅湘牢记自己的扮相大摇大摆地朝那边走去。
近了才看到那边排队的人是在等一个老婆婆手里的汤,一人一碗,喝完后继续向前走。他们统统都是表情呆滞冷漠,眼神无光。
“黄泉路上的鬼罢了。”玄翎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
黄泉?鬼?意识有点迷糊的眠沅湘似乎对这两个词反应不大,径自走到了那名做汤的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大人怎么来了?不是在凡间吗?”
就在眠沅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玄翎插了进来,“我家大人有事想找阎君,还望通传。”
“马上马上。”老婆婆也不管那边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慌慌张张地就从原地消失了。
眠沅湘看了那边毕恭毕敬站着的玄翎一眼,再回过头去时险些吓得叫出来。
那边穿着深色帝王服装急匆匆赶过来满脸胡子的人是谁?该不是传说中的阎王吧?还有跟在他后面的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外加长着牛头和马脸的鬼是哪位?
眠沅湘在心里呻吟了一声,他不是有意的假扮神仙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大人。”在他面前站定的阎君弯腰拱手行礼,身边跟着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也随着他一起行礼,“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眠沅湘轻拂广袖,“不知者无罪。阎君无需如此多礼。”他在心里哀号,这些话自己听到都吃惊,明明不是他想要说的,而就这么自然地从自己嘴里说了出来。
阎君其实看到他也很诧异,听闻这位大人不是在人间转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转念一想这位大人以往的“辉煌”经历,倒也不觉得什么,随即站直了身子,“敢问大人到了地府有何事吩咐吗?”
黑白无常在后面额头冒汗,可千万别是什么糟糕的吩咐。虽说那位大人不是他们直属的上司,但是——
“只想借生死簿一看。”眠沅湘挣不过那力量,只好随着它走。
“这——”阎君犹豫了一下,生死薄是地府第一重要物件,不可轻易示人。
“阎君,我只想一看而已,其他你尽管照规矩做。”加重了点语气。
“好吧。”阎君答应了下来,“大人这边请。”
眠沅湘感到自己点点头,然后又回转过去吩咐玄翎打扮的书童在这边等他,而后心中欲哭无泪,表面镇静无比地跟着一干地府官员走向了黄泉深处——
孟婆又回到了自己在桥上的地盘,不过心思现在明显不在自己工作上的她并没有察觉眠沅湘留在这边的小书童躲入了桥下的阴影她看不到的地方——
黄泉冥府,世间万物最后的轮回归宿——
广袤而无边界的冥府不是所有地方都有阎君的部下严格把守的,尤其是在最底部的地方。那里所羁押的是一些最严重的不能放回世间的东西。
银色的长发垂落到腰间,银丝和珠贝缠绕在一起的发冠,白色的华服广袖,银色的瞳和银色的飞龙印记。玄翎在接触到那深黑色的表层时就变化成了他最初的样子。双手一展,一个流动着的法阵在空中浮现,那正是金乌从元始天尊那里拿来的一半诛仙阵,现在里面的光点迅速移动了位置,最后固定下来的阵法正是起于天地尽头的诛仙阵。玄翎轻轻一推,阵法立刻以他为中心覆盖到了周围的范围内,隐隐浮动着的光芒也不知延伸了多少。
要启动它还需要一些条件,而且阵法针对的是位于它中心的自己,不是脚下这层坚硬的封印。
“悬坛宗衣——”那是一声很轻的呼唤,不过获得他血液的心魔能听到。逐渐地在四周浮现出幽冥的鬼火,那是被心魔禁锢的魂魄,在发出绝望的嘶吼。
就在那些鬼火都到达阵中位置的时候,闪烁着暗淡光泽的阵法顿时放出血色的光来。
开天辟地以来大概是第一次这个完整的阵法启动,偏偏它被设在幽深的地府之下,没有谁能看到它的力量。
不像原本的诛仙阵要在有人踏入的时候才会启动,这个阵一旦启动在里面的任何生灵就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玄翎感到自己的力量几乎是在瞬间被撕裂成了碎片,无声无息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聚拢。法衣的外端很快就被撕裂开来,手臂上和脚都出现了深深的血痕,暗金色的血液涌出来进入下面的黑色的表层,法阵的侵蚀速度似乎变得慢了一点。
翻天印从沾着暗金色血液的手中落下,掉落在了黑色表面,就在那个落下的位置那层封印有了一个浅浅的缺口。玄翎咬着牙齿忍住撕裂的疼痛将右手掌猛地击在了落地的翻天印上。暗金色的血液犹如开了闸的洪水冲入翻天印中,金色的光芒从印中映射下来,缺口被逐渐撕开,周围法阵的力量也逐渐被引导了过来,撕开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听到了四周围一连串破裂的声响。
脚下猛然一空,玄翎漂浮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底下隐约有不同颜色的光芒浮现出来,那是被禁锢在最底部的魂魄,在它们发觉它们头上的障碍已经消失之后它们争先恐后地飞窜了出去,一时间不同的色彩晕染在玄翎的脸颊上,也映照出了他欣慰的笑容。
等到左右的魂魄都离开之后,有一团白色的光团慢慢地靠近了玄翎,在他身边环绕着,玄翎伸手轻轻一引,把它放进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饰物里面。
结界消失之后四周的虚无的景象剥脱开来,这里就好像一个破败的寺庙,有谁能想象这是在地府之中,又有谁能想到这里封印着什么。玄翎无奈地看着自己右手仿佛碎裂开来的伤势,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翻天印放到锦囊里重新挂回脖子上,安静地重新变化成小书童的样子出现在了奈何桥的边上,还是那么恭敬地垂着头提着灯笼站在那里等着。
正好赶上阎君送眠沅湘回来。
“真是非常抱歉,地府出了急事,恕我不能远送。”
“无碍。”眠沅湘挂了丝笑容在脸上,“我本也是想随意看看。”
阎君在原地拱了拱手就消失了,玄翎想他必然是去看那个封印的地方,不知道阎君看到之后会不会晕过去。
把小小的歉疚压在心底,玄翎很快就领着眠沅湘走出了黄泉路。
在重新穿过那道树门之后眠沅湘就觉得浑身一重险些栽倒在地上,回过头去看那道树门迅速枯萎,然后化作灰烬消散在空气当中。
他正想说话,猛然看到站在他前面的玄翎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怎么了?”他想也不想冲上去扶住他,这一看不禁吓了一条,玄翎的整条右手臂都是撕裂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渗出来。再仔细一看,不光是右臂,左手和脚上也都有被利器割开的痕迹,只是没有右臂这么严重。
“没事。”玄翎推开他手坐到了地上,“我打坐一会儿就好,你帮我看着。”
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要求的眠沅湘只好也在边上坐着看着,期间那只金乌在他的肩头上蹦蹦跳跳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了?”他知道这么去问那只鸟有点奇怪,不过他就那么自然地问了。
金乌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飞到临近的树枝上折了片叶子飞到他手掌上,然后用尖利的嘴划划他的手臂。
“你是叫我弄血给玄翎?”眠沅湘看明白了。
金乌点点头。
眠沅湘看看那边打坐不安稳皱紧了眉头的玄翎,再看看自己的手臂,认命地把自己先前放在这附近的剑拿了过来,在手臂上划了一个小口子,鲜艳的血色沿着手指滴落到了叶子上,在铺满了半张叶子之后金乌蹦跳过来用嘴在他的伤口上轻轻一划那道伤口就消失了。眠沅湘不信地用手去摸摸,真的是不见了。
他赶忙拿了叶子凑到玄翎面前,后者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想说什么张张嘴却是鲜血涌了出来。眠沅湘不敢怠慢,把手上的叶子凑到他嘴边把血喂了下去。
就像是有一股暖流进入了身体,玄翎倒在眠沅湘怀里,逐渐感觉到那道暖流流入了四肢百骸,重新修复了受损伤的表面。
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逐渐平稳,眠沅湘的心也定下来一点,他实在是不知道这趟的旅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低头看看似乎已经熟睡的人,看来也只好等到他醒过来再问他了。
这个地方可不宜久留,眠沅湘急急忙忙抱着玄翎走了出去。
他没有发现身后出现的黑影,心魔悬坛宗衣在那边看着他走,也不急着追上去。他可是尾随了他们一路,幸亏有眠沅湘所扮演的那么个大人物挡在前面,地府的鬼们居然都没有发现他私底下潜入了进去。
“东华帝君,地府,封印,翻天印,还有诛仙阵,看起来越来越有趣……天帝陛下……”
卷四 黑剑 第六章 行途(下)
第七章 血脉(上)
……
“血脉融合在你的后裔当中,直到你的后裔终结,否则天地终结我们的契约依旧存在……”
冲天的火焰在朝歌中燃起的时候,恍惚能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在眼前闪现,然而——
“我们终将离去。回到我们的归宿当中……”
什么是归宿?什么是对错?什么是胜负?什么是生死?
……
“玄翎?”
眠沅湘看他的眼睛睁开过,迷离的眼神似乎找不到焦距,过了片刻又闭上了。他应该是还没有清醒,“在做梦吗?”
“当然是在做梦。”
悬坛宗衣冷笑着从窗户跳了进来,看看盯着他戒备的眠沅湘,微微动了动手指。
只感到一股大力推了过来,眠沅湘迫不得己退到了墙边,勉强抵抗着想要压扁他的力量。
“你想要做什么?”厉声的喝问换来的只是冷笑,这种程度的他真的没有办法和心魔抗衡。
心魔挨到了昏睡的玄翎前面,这次没有犹豫没有停留,右手升腾出来的雾气实体化之后化作破云枪,猛然就直接向玄翎的心口刺下去——
眠沅湘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双眼看过去,那枪尖就一点一点接近地玄翎的心脏,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冲不过去。
恍惚中眼前似乎一片黑暗压了下来,是谁在叹息……
眠沅湘失神的眼瞳内光影旋转了起来,他周身似乎都有光芒迸射开来,心魔的阻碍如同烟云般消散,等他再度张开眼睛,心魔的破云枪就如阳光下的薄雾般瞬间无影无踪。
悬坛宗衣咬紧了牙关,这一次的压力比起面对东华帝君时更甚。
金色的华服不是先前那没有生命力的戏服可以媲美的,隐约的光华就在边角的纹路里来回移动,淡金色的长发垂到了身后的地板上,端正的面容带着沉稳和不容置疑的庄严。金色的发冠在头上缠绕成特有的图腾样式,那是来源于远古的神灵,是一切的源头,是世界的规则。
那双深黑色看不到底的眼睛望了心魔一眼,悬坛宗衣浑身一凛,就好像被看穿了什么一样往玄翎的方向挪了一点。
然而那双眼睛只是看看他,血色淡薄的嘴唇只是动了动,“你不走?”
心魔的脸色顿时惨白,一声不出就从窗户离开了。
黑色的眼睛对上了银色的瞳。
那声音里听出一点关切,“你醒了。”
玄翎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黑色的眼睛里却有了笑意,“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强。”
玄翎别过头去。
他不想说话不代表那人不想说,相反,他在玄翎的床头坐了下来,看着这个大概能算是从小就认识的孩子。和前代天帝一个顽固的性子。玄翎这孩子除了外表像他母亲,脾气压根和他父亲一样。
他忍不住笑,伸手摸了摸玄翎的头发,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柔顺。
“我想我要看着你一段时间。”他叹息,“你就不知道找谁帮忙吗?”
玄翎的眼睛看了过来,里面满满的冰冷和讽刺扎得他挪开了视线。
“我很清楚请你帮忙的下场,风曦大人。”
他却只有苦笑的份,“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玄翎的眼神略微流转了一下,轻轻叫了一声重华。
那是属于他的字,曾经的曾经,比帝舜还要久远的过去,在神话时代的过去,就被他的妻子所呼唤过。可是——
“我不是她,我从来不是她。”玄翎的目光是几乎能射出冷火来。
他是明白的,一开始,然而,自己的魔障却让他沉沦了下去。
前天帝帝俊的嫡子,继承了天帝和天后血脉的孩子,注定要成为下一任天帝的孩子。他也想看到不同,和他妻子的不同,和过去的影子的不同,可是越接近越发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被吸引。不光是容颜上行的相似,就连性格脾气都如同一个模子了刻出来的。
所以换来了一身的疲倦和无奈,换来了千百年的封印。
以前的玄翎,真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清楚地记得那仿如两个不同的侧面,身为天帝的玄翎,作为晚辈的玄翎,接近一个凡人的玄翎。他叹息,却在其中越陷越深。
伸手拢了拢玄翎鬓边散乱的发,在接触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那个笑容。
就如月下莲花的绽放,就如碧波万顷的西海泛起波浪粉碎一弯银芒。带着些许清凉的温柔。那个是他熟悉的玄翎,在很久之前,只在他面前。
“封印的事。”他的眼神真诚无比,“我很抱歉。”
血色的丝线在朝胸口外蔓延,几乎压制不住的力量在奔腾,玄翎觉得,还是早点说吧,或许以后就说不出口了。
几乎是瞬间重华就感到了他的不对头,细密的血色丝线如藤蔓一般攀上玄翎露在外面的肌肤表面,在倒抽一口冷气之后他颓然地发现那正源于他的力量。
不想失去的力量,曾经的曾经,化作重重枷锁叠加在玄翎身上,而如今——
玄翎闭上了眼睛,火焰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他的双目上,让他剧痛难忍。
重华的右手覆盖在了那双闭起的双眼上,“凝神,静息。”
也只有他可以克制自己的力量,但那也仅是克制而已。
无法消除,再也无法消除。那种伤害再也不可能从玄翎身上褪去。
“多谢。”玄翎哑着嗓子开口,“玄翎多有冒犯,这双眼睛不要也罢了。”
重华连说他不要胡说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彼此之间都知道根结在哪儿,都不想再提起过去的事。
“你若是有意,倒可以陪我出去走走。”
金红色的火光倒映在那双隐约泛着血光的眼瞳中,重华知道他现在看到的东西都是模糊的。这次是因为他在这里出现所以导致了玄翎身上压制火焰的力量一度削弱的关系。那么下次呢?不用玄翎说明他都能感觉到那无坚不摧的火焰正在玄翎身上逐渐蔓延。就如他所说的将那些火焰的力量导入眼中慢慢散发出去是他现在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可那样做的话玄翎的眼睛就——
自责也没有任何作用。重华只能在心里苦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吧,要我陪你去见谁?”
“阐教和截教的事必须有个解决。”玄翎眨眨眼睛,还是多少残留了一点疼痛。
重华点点头,“这桩无头公案拖的时间也太长了点。”
玄翎却在心中不以为意,封神大战若是无头公案,那涿鹿之野的大战算什么。
“以前是事情一度交由鸿钧道君定夺,也就罚了罚通天教主闭门幽思。”重华即便在封印中也是能够那场大战的后果的,涿鹿之野大战后上古诸神开始离开人间界,封神之战后不光是上古诸神,就连那些曾经存在的部族也离开了人间界。
“人类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孤独。”玄翎双手在篝火上拢过,一团小小的金红色在他掌心跳动,逐渐熄灭,“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那话语似乎带着奇异的预言感,重华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通天教主前一阵子让被他惹恼的鸿钧道君扔出紫霄宫了。”
“哈?”
“现在正在昆仑阐教做客。”
“呃?”重华闭上嘴,觉得自己的样子够呆,随后看着玄翎的表情险些叫出来,“该不是你送他过去的吧?”
玄翎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位被通天教主评价为喜怒无常、阴狠毒辣的天帝陛下这个时候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幸灾乐祸的喜悦,“再说了他去他师兄那里不比在凡间做个流浪鬼魂好多了。”
“流浪鬼魂?”重华诧异,曾经的截教教主,鸿钧道人的三弟子居然混得这么凄惨。
“还是那种偏爱吓唬人的鬼。”玄翎翻了个白眼,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可听了不少关于鬼屋的传说。通天教主也太穷极无聊了吧。
重华继续闭嘴,他曾经觉得通天教主的行为自己难以理解,看来今天还要更高上一个层次,是压根不可能理解,“你也不怕阐教被那两个师兄弟炸平了。”话说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的纠结那叫一个时间长久。
“不怕。”玄翎回答得异常迅速,“有他十二个徒弟撑着,昆仑山塌不了。”
“唉——”重华为某两个师兄哀叹一声,同情心到这里为止,“你要去见鸿钧道君?”同来源于天地尽头的神灵就那么几个,鸿钧道人也是其中之一。要是按着比较严格的辈分来算,前代的天帝,重华和鸿钧道人是一个辈分的,玄翎则和元始天尊他们平辈。
“没错。”玄翎笑了笑,“顺便通报一下通天教主的情况,让他放心。”
重华抹了抹脸,打着他的旗号去探望鸿钧道人,对方不买账也不行吧,“你真会算计。”
“多谢夸奖。”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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