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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男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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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由人牵了进去,众人安抚无非就是想开些,不要太过担忧,这是皇家荣宠,天家赐福,是你的福气。
江玉树听众人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话。实在耐不住性子,不愿听那些让自己屈从的话,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屋子。江顾氏见江玉树脸色真不好,就止劝了众人,放江玉树走了。
他回了屋子直觉昏沉,加之在宫里担惊受怕,一触床榻,就沉沉睡去。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下篇)
待江玉树醒来,浑身舒坦。动了动身子只感觉气息不稳,喘了喘。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江玉树抬头,见着春浓端了吃食进来,净了面,吃了饭。就听见有人来请,说是赐婚的圣旨来了。
江玉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带着春浓出了屋子去接旨。
待见着公公,那公公立马躬身作揖:“奴才那顺见过皇子妃。哦,不,玉世子。”
春浓一看是上次带自家公子进宫的公公,气都不打一处来,上次端的倨傲,这次怎么就这么恭顺,一来就自报家门,礼数周到,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春浓当然不知道,这那顺公公可是皇帝大人面前的红人,伺候皇帝多年,会的是察言观色,没点身份地位的他还真看不上,小小的抚国公府他可能还真瞧不起。
如今,江玉树成了皇子妃,这圣旨都下了,就差仪式,俨然已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性子冷,一个不小心拔剑斩人也说不定,况且江玉树还是赵毅风自己看上的,先不论情意,就着大皇子冷冷的性子已经不容易。当今陛下正值壮年,太子未立,大皇子指不定有当选可能,那一选上就可是未来皇上,那可是随时会要了那顺小命的人。
那顺明白这些,当然对江玉树客气,那是保命的屈身。
可怜,春浓,年纪小看不透。
那顺谄媚:“玉世子,就委屈你跪地接旨了”
春浓看着这老阉货,随世子跪了下去,心里只翻恶心,替自家公子的好气量不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抚国公府嫡二子为人知礼,谦和有度,上孝下恭,深得朕心,适与大皇子婚配,七日后于乾元殿完婚,得愿一世和谐,子嗣圆满。钦此!”
那顺宣完旨,急忙把江玉扶了起来:“世子,辛苦。”说完,客气几句,得了赏就走了。
江玉树知道自己会嫁给赵毅风,可没想到这么快,七日后……。
——七日后,就要雌伏,做那个男人的人。
——七日后,就不能叫江玉树,而是……皇子妃。
真是可笑!
圣旨无意散开,最后几个字好生醒目——“子嗣圆满”。江玉树忽的一惊,踉跄后退几步,倒抽一口凉气。
抬头望天,一记嘶吼。
“我是男人,你让我生孩子。老天,你待我不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苍天无语!
周围的人觉得奇怪,纷纷抬头,看着他。江玉树发泄完后,平静了些,脸色惨白,身子发虚。却端着儒雅的笑冲身边的丫头小厮和家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自己无事。
嫡系一脉知他难受,不敢多劝,唯恐他又失常,对身子不好。静静的看着他,一脸担忧。
院中良久沉默,各自相看无话。
江玉树知道消沉改变不了什么,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还不如好好筹谋,好好活一遭,活出自己的新高度。
“春浓,府中可有族谱,和天倾地志卷?”
春浓吃惊:“公子,要这些做什么?”
江玉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一无所知,刚醒来还没缓过来,就是选秀,中选,圣旨。一众信息让他吃不消,大致从春浓口中知晓蛛丝马迹,算是应付过了家人。
但随着自己原来思想的渐渐模糊,这个世界又一无所知。自然怕一个不查,殃及池鱼,牵连无辜。就算不适应,也得逼着自己熟识这个空间的一切。早作准备。
“你快去找了,送到书房去。”
“香浓,我觉得烦闷,你随我去府中转转。”
春浓得了吩咐去了,香浓迷糊带路。
江玉树边走边记,不放过任何一处,总算知道书房叫落英阁,把府中大致记了,就去了书房。
书房静坐,摈弃喧嚣,除却烦躁。安心回想,无奈,头疼欲裂。迷离中一个影子浮现。
“你挤走了我的灵魂,可是开心?”
“我没有,我自己也不知怎么就到你身体里。”
江玉树见那影子没有伤害自己意思,当即站起了身。仔细看了那影子轮廓,很是清雅剔透。
“你是江玉树?这个身子的原本?”
“是的。”
“那你怎么还活着?”
“我只是病了一遭,去地府走了一道,回来你就在了。”
江玉树一想,本是自己灵魂霸占了人家身子,不由得有些理亏,轻声说了句:“抱歉。”
“无妨”
江玉树不明:“那你现在是死了吗?”
“没有。”
“那你?”
“你挤走我的灵魂,我没有地方寄宿,马上就会灰飞烟灭。”
“啊?不会吧。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要怕,我并无恶意,只想和你商量。”
“你不会是要我出来,你回来吧。”
“不是。”
“我们可以柔和,灵魂合一。”
江玉树思索,自己有现代人的记忆,再有江玉树的学识,这可是好事。稳赚不赔。
“好,我答应你。”
“江玉树,这里是天倾。你不可妄图乱用学识,动乱历史,你只能按这个国度的法则生活。否则,祸端不断。我会将你赶出体外。”
江玉树思索一阵,想着不答应他,在这活不下去,又回不去,笑着应了:“嗯,我记着了,你来吧。”
“好!”
江玉树只感觉自己身体忽然进入一道风,凉飕飕的。忽而瞬间明朗,大脑意识清醒许多。静心回想。
“喂,你怎么脑袋一片空白,只是些琴棋书画,萧乐茶识,这个国家的历史风情呢?”
“你以后就是江玉树了,你要记好。我常年静养,对外了解不多,府里多少知道一些,你糅合思维,用了吧。抱歉!”
“那你这身子这么虚?我是亏大了。”
“你静心调理,会好的。”
江玉树见人家都屈服了,也就不好说什么。
“算了,算了。”
第4章 神合边缘
待所有沉淀,一片寂静。
江玉树回想所有,竟发觉自己知道一切过往后。这么多年,他除了喝药,就是看书赏花,吹…箫茶道,以及府里的人情往来。却不想那声音又提醒:江玉树,不可妄动天机,记住你就是我。你自己好好走此一遭。
江玉树无奈,拍了自己一记:示意知道。
看着桌案上的《氏族谱》,还有《天倾地卷志》,《皇家玉牒概注》,翻了翻,吓了一跳,密密麻麻,人物身份,肖像,关系,家世,一应都有。可一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不小心给府里引来祸端,牵连他人,也只好耐着性子慢慢研读。
四天四夜,没有合眼,得知一切人物风俗,地势百态,宗族关系,心内怅然,安定不少。他知道没有选择,必须早些适应,身处高位,自是有所束缚,也只能好好活。
不得不说现在人的适应能力很快,尤其是在有束缚,压迫,和责任的逼迫下,人的潜能会被激发。江玉树凭着学文的优势,终是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并决定好生历练。
来这世道,中选之后,他就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少年,而是护家人,担负责任的少年。
江玉树出了书房,就去江秋氏秋意箜院子。
江秋氏是江玉树嫡母,江天远正妻,娘家势力不容小觑,对两个儿子也算疼爱。江天远敬她,年少风流,留了两个庶子,遣送了妾室,养在她名下,她教养颇好,倒也不曾苛待,家里无妾室争宠,一片和乐。
待行至和怡轩院内,江玉树回想《氏族谱》上的内容。还有人物肖像,见着屋子里坐着江顾氏,还有江天远,旁边是江秋氏,江秋氏身旁是大哥江玉芝,三弟,四弟,都在。一屋子人,好生热闹。
老太君江顾氏远远就瞧着江玉树过来,笑的和蔼,转身,“你们看,谁来了?”
众人回头,忙忙起身。
江玉树走至屋内,众人齐齐行礼,下跪:“见过皇子妃!”
江玉树想着历史上的孝道为先,又见院中多樱花,估摸着大致和唐朝差不多,忙忙避开爹娘一礼,急忙道:“父亲。母亲。这是作何?折煞孩儿了”说完,立马扶了人,众人不起。
江秋氏三十好几,保养得体,见不到岁月落痕,轻轻笑着说:“玉树你是皇子妃,此礼当得。”
江天远在一边随说:“玉儿以后就是皇家人,此礼应了,以免皇家说玉儿不知礼数,拿捏说事。”
江玉芝话语阳刚:“皇子妃使得!”
江玉树无法,只挺着身子受了,待行完了礼,立马扶起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
老太君江顾氏诰命在身,依旧高坐,笑看众人。
江玉树把江天远,江秋氏按坐下后,直直一跪:“爹,娘在上,玉儿不孝,在家不能侍奉,常年体弱,未曾给府里分担,如今又累的父亲,母亲见孩儿还需躬身,是孩儿不孝,今孩儿请安,父母都需如此,孩儿心里不安”
江玉树说完,抬头看着双老,眼神里是渴求。
江天远会意:“玉儿,可还有话说?”
“孩儿有一请求,还望爹娘应允”
江秋氏知晓江玉树身子弱,跪长久了,怕他着凉,急忙道:“玉儿有何要求,快些说了”说完,瞪了一眼江天远,江天远知晓,也开始催促。
江玉树见爹娘心疼,诚然道:“爹娘养玉儿一场,玉儿无以为报,孝道未尽,就要嫁去皇宫,以后尽孝时日无多。怎想走之前还让爹娘挂怀,所以玉儿恳求最后三日,免去礼数,一家和乐,从前如何,现在也是如何,爹娘可否答应?”
江秋氏和江天远定定的看着这个孩子,对望了彼此一眼,思索后明白是其一片孝心,轻轻点了头,算作同意。
江玉树见双亲答应,一抹笑绽放。他这一笑,让众人觉得如沐春风,暖阳升冬。
江秋氏见江玉树跪了那么久,又是拜,又是求,脸上已经出现薄薄红晕,急忙扶起人,在江玉芝身边坐了。
老太君江顾氏和蔼笑看着一幕,心里感叹,玉树是长大了,还这么孝顺,好孩子啊。复而想到玉树是男子,嫁去伺候一个男人,心里多少别扭,立马散了众人,只留下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和江玉树。
江玉树看此番阵仗,知晓祖母有话说,也就浅笑着看着众人。
“玉树,你来祖母身边坐,祖母疼你”老太君宠爱的声音,听的江玉树心里软绵绵,起身稳稳的走向老太君。
“玉儿,祖母知道你心里多少别扭,可作为臣子,别无选择,你可明白?”
江玉树明白祖母是想让自己心思放开,不在别扭,以免伤了身子。安抚道:“祖母,孙儿知道”
“抚国公府嫡系一脉也就你和玉芝,玉树两个嫡孙,以后这府里荣光都在你们身上,你嫁去皇宫,抚国公府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在朝臣眼中也自然是大皇子一党,你明白吗?”
江玉树早就想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可听到祖母亲口说出自己肩负家族兴衰,关系府里存亡才知道,自己把世子之位过给大哥的想法多么可笑。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一生没得选择。
“祖母,孙儿都明白”。
众人静静听着,江秋氏假想江玉树进宫后的凄惨,眼泪吧嗒,“玉儿都是娘无用,害你受苦。”
老太君见不得女子哭啼的模样,当即喝到:“玉儿还没走呢?你哭魂儿呢。”
江秋氏止了声,小声轻啜着。江天远不知如何安抚,自己是男子,优越惯了,自是理解江玉树屈辱,但也不好多劝,只说想开些。
江玉芝见自家体弱的兄弟要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沉沉吐出四个字:“二弟节哀!”
老太君一听,瞬间跳起:“猴崽子,你说什么呢?又要挨打不是?”拐杖发出咚咚的叩地声。
江玉树笑,他这大哥取了个剔透的名,可性子啊是个直来直往的,不爱习文,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也难为他开口安抚。名不符实啊。
众人安抚劝慰,开导疏解,至中午众人吃了饭,江玉树就被老太君带去了住处。
江玉树不明,进了老太君屋子才知,自己要学规矩——伺候人的规矩。一个男人要学伺候人的规矩,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一想到家人安危,那些责任,也只好默默的学。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都是如此,说的全是些伺候人的方法。还有大婚时开脸,梳头,嫁衣的规矩都一应嘱托了。
大皇子赵毅风也没闲着,一道旨意说什么都不用准备,一切自己包了,顺带赐了好多药,尽是好的。
这一切的意思是说让江玉树什么都不要想,安安心心等着自己来娶,药材是熬着喝了调养身子,以免风一吹就倒。
江玉树心里不愿,连带着人也是阴沉。但拗不过人家皇家家大势大。
待第七日晚上,江玉树在房里看书。老太君找来,遣了众人,神神秘秘,江玉树不解,只见老太君拿出一个册子,赫然大字触目——“《颠…倒…容…华六十九式》”。
轻轻接过一看,江玉树恨不得自己是瞎子,那都是男子交…合的图,竟然有六十九种之多,一阵燥热在脸上攀爬。
老太君只当江玉树害羞,笑了笑,复而又给了江玉树一个盒子。接过一看,是颗草,也就没有过多好奇。
老太君见江玉树不以为意,担忧说道:“玉儿,祖母知道你可能受不了,但祖母还是要说。”
江玉树不明,盯着手里的草,“祖母,但说无妨。”
老太君道:“此草名叫脂榄,本可以补气健体,延年益寿,但此草又叫边缘草,吃了它有改变男子体征的效用,长期服用可与女子无异,绵延后嗣。”
老太君是直溜溜的说完了,松了口气。
江玉树楞了,让他嫁人忍了,学规矩忍了,怎么又是生娃?
老天,你诚不负我!
古人,你诚不欺我!
第5章 大婚意外
天倾天历四年春
三月十八
大吉之日
宜嫁娶
大皇子赵毅风大婚。
江玉树自昨晚接过边缘草后,浑身不自在,自己一个男人要绵延子嗣,女子繁衍何其凶险,何况男子。
他预感以自己的虚弱身子,金山银山似的药材往自己身上添,估计都不够,繁衍就更难了。他却不曾知道皇家别的没有,唯独对生娃乐此不疲,方法诸多。
江玉树还在昨晚的惊吓中没有回神,连带着一夜无眠,今早起来神思恍惚,眼下泛青。致使起身到殿内装扮都没心思,四周环顾缓解疲乏。突然见着榻边的盆栽嫁接樱花开了两小朵,不由得观赏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嬉笑喜庆的的声音传来,那人带了好几个婆子,丫头,好大一群人,进屋后,江玉树一看,有些不明。
那人惯会见脸色,知晓江玉树好奇,也就笑着躬声回了话。他这才知道那人是全福嬷嬷,是家人特意请来给自己开脸,梳头,挽发的。思及祖母叮嘱,似是有这些,却不想是这样。看着那嬷嬷,心里别扭,脸上尽是冰冷。
那嬷嬷走至江玉树身边,利落的拿了妆台前的细线,要给江玉树开脸。江玉树见那细线如蛛丝,想着在脸上刮一道,一定很疼。话语温润,尽是推拒:“嬷嬷,先梳头,开脸等会儿。”
嬷嬷直道江玉树怕疼,笑着把线放了,挑起木梳,就开始给江玉树盘发。他只觉得自己像个提线傀…儡,任人摆弄,头上金一钗,银一环,压的重,脖子处酸疼。
那嬷嬷边弄边叨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丝毫没有看见江玉树脸上薄薄的愠怒。
待头发梳完,嬷嬷就欲给江玉树戴凤冠。江玉树看那金灿灿的珠儿,红圆圆的璃儿,绿油油的翠儿,珠光宝气的厉害。更是别扭,不想戴,沉声吩咐:“嬷嬷先给伺候穿衣,那冠看着沉,本世子昨夜未睡好。”
全福嬷嬷笑着应了,春浓,香浓走至身边开始伺候,解了玉带,散了长衫,脱了长靴,一袭曵地穿金丝绣鸳鸯缀牡丹的大红嫁衣,拖地足足三米(那个,我数学不太好,有点不敢用尺寸转化,怕大家笑话),曵地的部分又附了鲛人纱,衣襟袖口处绣了鸳鸯,衽襟交汇处缀了东珠,活脱脱的都是贵气。
两个字:有钱!
江玉树脱完,只剩薄薄底衣,众人手持嫁衣,一阵轻抖,红色蜿蜒开来,屋里红波灵动,漾开了温柔,那鸳鸯似活过来在红色的碧波中游晃。
嫁衣如火,灼伤天涯,此刻灼痛了江玉树的心,一颗不愿屈从的心。
一帮人穿衣,系带,缠腰,裹腹,一盏茶后,算是完备。
众人见着穿了嫁衣的江玉树,不由得有些痴,不似女子胜似女子。白皙的皮肤,轻柔的轮廓,眼眸澄澈灵动,似一汪碧潭,承载万千柔情。可一看那眉——远山眉。这分明是男子吗!
江玉树只感觉浑身不自在,那束腰的汗巾挤得胸口疼。终于能够理解女子抹胸是什么感觉。本来就没睡好,加之被众人折腾,本就虚弱的身子有些耐不住,浑身酸疼,找了凳子坐了。
全福嬷嬷见江玉树坐下,抄手拿起细线,就要给江玉树开脸。
突然,香浓急忙进来回道:“公子,宫里来人了。”
江玉树意外,这吉时未到,怎的就来人了?莫不是来催了?
一记眼神示意全福嬷嬷,全福嬷嬷会意,持线就往脸上招呼。
“慢着!”一记尖脆的男声传来。
全福嬷嬷手里的线就那样定在半空中,差一点触到江玉树的脸,来人见此,径直走过,把线扯了,一把丢在地上,江玉树诧异的看着来人,见他没规矩,正欲赶人。
那人跪下道:“奴才林元,见过玉公子,是大皇子贴身伺候的,刚才冒犯,小的在此赔罪。”
江玉树见是大皇子赵毅风身边的人,此刻过来定是有吩咐,也就不加怪罪,让人起了。
“公公来此有何吩咐?”
林元躬身,低眉顺眼,道:“大皇子吩咐奴才稍给玉公子几样东西”
“都快成婚,大皇子有何送的?”
林元笑笑,道:“世子看了就知”说完,拍了拍手,进来几个美婢,手持托盘。
“大皇子带话说,世子不必凤冠霞帔,也不需按女子出嫁习俗”语毕,呈上一封信。
江玉树接过,细细看了,忽然露出一抹爽朗,灿烂的笑。
“嬷嬷,快将头上这些东西撤了。”
全福嬷嬷不解,但也不好多说,宫里的人在场,自是听吩咐办事。
待江玉树撤了头发,散落下来,三千泼墨,如丝尽垂。
林元端送上一个锦盒,江玉树不明,接过一看。原是一只白玉琉璃簪,簪通体洁白剔透,莹润光滑,且无多余坠饰,只在回尾处轻卷了,有一点小小的凸…出,江玉树看着簪子,复而吩咐:“嬷嬷,就用此簪束发。”
那嬷嬷好东西见过不少,眸光在簪子上打量了一道,自是知道这簪子名贵,颤手接了。挑过木梳,就从江玉树耳后划分,挑起左右两缕头发,周转环绕,用簪别了,又轻沾了荷露,将两鬓的毛糙压下,待头发梳好,江玉树只觉头上一阵松乏舒坦,精神也好了不少。
接过嬷嬷手里的铜镜大致看了,远山眉傲然,眉目爽朗,眼神清明,这才是男子模样。
林元见江玉树穿着大红嫁衣,那分明是女子衣衫样式,不由的皱了皱眉,:“玉公子,嫁衣要换。”
江玉树自是巴不得,这繁复的嫁衣使他浑身不自在。当即吩咐春浓,香浓把衣服解了,那嬷嬷不明众人意欲何为,刚想开口劝阻。林元就挑起几个美婢手上的托盘,众人回望,是一件红色的衣衫,还有一件红色的袍,外加一双黑色的靴子。
林元躬身,笑的和气:“玉公子就换这些”
江玉树看过去,尽是男子的衣衫,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做回男人,身子一挺,底子虽虚,很是坚拔。
“春浓,香浓,快些换了”
两个丫头得令,手脚利索。不一会儿,一个翩翩俏公子跃然。
林元将全福嬷嬷和一应人等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春浓,香浓两个贴身伺候的。
“玉公子,大皇子吩咐说允许您带两个侍女进宫,但只能是两个,不能多了。”林元道。
江玉树转念,当即明白赵毅风是照顾自己,他本与女子犯冲,能答应已是不易。转身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子,意思不言而喻。
春浓,香浓会意,跪下道:“奴婢定当伺候公子,不负公子恩德。”
江玉树让两人起来,接着道:“我常年静养,也就你们陪我久些,以后就跟着我。”
“谢公子”两姑娘躬身感谢。
“玉公子,您这都收拾好了,大皇子吩咐要拿最后一样物件”林元说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白玉琉璃的面罩。
“大皇子传话,您不用盖那嫁衣盖头,到时只带了这面罩就行。”林元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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