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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男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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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今日你生辰,送你一份大礼。”赵毅风欣喜进帐,掸了掸身上的黄沙,用水扑了扑身上的暑热。百邑城位于天倾东部,黄沙千里,秃鹰盘旋,八月的天风沙灼人体肤,与天倾皇城的氤氲水汽朦胧相比多了份磨砺人心的狂放肃杀。
外面高温炙热,帐内清凉悠悠。江玉树白衣翩然,手持茶盏,动作行云流水。感受到他进来,浅笑着点头算作应答。
赵毅风见他又在煮茶投入的模样,郑重其事的劝解:“玉树,你这煮茶也不需这么投入。身子重要,玉树本就是品茗萧乐一等,腹有才情。你这样还让本王如何堪配,这百邑城众将都如何看本王?”
江玉树依旧煮茶,不理会赵毅风的劝解。赵毅风见他不理,接过他手里的茶具,“歇会吧。”
江玉树手下发力,不欲松手,冷声道:“殿下有心思懈怠,不如来和江某探讨,以免日后胸无点墨,惹他人笑话!”
见他冷声,赵毅风淡淡一笑:“玉树莫恼,我送你一件礼物。今日是你生辰,修身养性不缺这日。”
江玉树手上的动作倏地一顿,感受赵毅风接下来要做的事。
手中一道温凉,他将玉箫递到自己手中,紧而牵着自己起身。
一声帘动,有人进来。
赵毅风静静站在江玉树身边,淡淡一笑。
来人身躯高大,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剑刷,身量魁实,粗犷中带着狂放,一股正气。
赵毅风看着进帐的人,轻轻点头,算作见礼。
眼盲人看不到,只能依赖听觉,饶是江玉树耳力甚好也不知此人是谁。他保持着惯常的笑容:“来人是?”
历经风沙洗礼的人,多了一份粗犷。看到他白衣翩然,不惹尘世,心下大安。
可,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江家败落后,他会成为这样。
曾经为了抚国公府容华,他屈从自己;抚国公府内乱,他眼睁睁看着亲人散的散,走的走;圣上下旨废婚,他无家可归,漂泊无依。
纵使身子孱弱,可他为什么会瞎了?
还有那眉间樱红,堪比女子艳丽。
上苍,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进帐的人不说一话,可看着江玉树的眸光,分明是心疼。
赵毅风淡然瞧着来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凑近江玉树耳边轻声道:“这份礼物玉树定会满意,本王不做打扰。”说罢,撩衣出了营帐,走至那人身边,轻拍了一记。
对视中,两人心知肚明。
江玉树温和浅笑:“阁下是?可否告知名讳?”
那人看着江玉树,木木的走近他,伸手欲触玉箫。
感受到有人接近,江玉树眼眸一紧,眉间樱红肃杀流溢,玉箫煞气轻显,旋即准备出手。
那人感受到玉箫煞气,手迅速收回,不敢想象的是他动作凌厉,疾风狠辣。曾经他温和孱弱,有习武的潜质,赵毅风也教过他,可不曾想进益这般大。
利落出手,钳住玉箫,他开口:“二弟!”
一瞬间呆愣,他?是他?江玉芝……
不会,他明明在西境,怎么会到东境来。
竭力摇了摇头,是幻觉吧……
“阁下到底是谁?”
那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二弟!是兄弟玉芝。”
手上动作一顿,玉箫忽的脱手,一瞬间身上热血蹿腾,充斥每一丝肌理,脑中“嗡嗡”作响,无数道声音回荡。
二弟……是大哥玉芝……
江玉树有哥哥了,大哥回来了……
他踉跄几步,用力找寻江玉芝所在。
江玉芝拾起玉箫,缓缓递到他手里,看着他因激动欣喜微微发红的脸。
忽的一记用力将人揽进怀里……
第102章 朱奴儿犯·复仇
【卷三:乱世颠——傲世双雄】
第15章:朱奴儿犯·复仇
(承接上章:第101章'第14章:沉醉东风·礼物')
突然而来的灼热温暖让江玉树不适应,但那是大哥,是亲人……
他无华的眸子中满是欣喜,难以掩饰的激动。
轻拍他双肩两记:“二弟。兄弟回来了!”
亲人久别重逢,各方情绪悲欢交加。
江玉芝朗气汉子一枚,不通文墨,饶是如此,见到江玉树这般也是心里酸胀纠痛。
“二弟,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江玉树执茶笑答:“不妨事,都是过去的事。今日大哥前来,小弟煮茶侍奉。”
江玉芝笑看他:“二弟爱茶,哥哥以为今生无缘品尝,却想还能尝一遭。天佑我江玉芝!哈哈哈!”
江玉树微微一笑,手上动作不停:“大哥怎么会来东境?当年……”后面的话两人没有说,当年江家抄家,江玉芝流放西境。
江玉芝哈哈大笑:“二弟怎生忘了,二弟功不可没。东境西境收归一隅。定王殿下特意去西境寻我。‘傲世一战’你小子声名大绽,哥哥为你自豪!”
西境流放,苦役四年。流放时他也才十七,四年后再见,物是人非。
心里有一种酸涩的水流在游走,他低了语气:“大哥,你在西境……可还好?”
江玉芝身子一顿,看着他,眼里尽是对他的心疼,旋即洒脱道:“哥哥汉子一条,小小流放苦痛不在话下。倒是兄弟你。这几年变化着实过大,看的哥哥揪心。”
江玉树淡淡一笑,伸手给江玉芝递了一杯茶:“小弟在百邑城逍遥,承蒙殿下不弃。现今安好。”
看着他眉间樱红,多了曾经没有的清俊。执玉箫的手看似修长,可将才凌厉的气势让人心惊。他真的变了……
想那时他文弱不能纵马,身子孱弱不曾出府,如今又瞎了,红尘不肆意,做哥哥的又怎忍心?
久别重逢的喜悦,掩埋了曾经的伤痛别离。
“兄弟,哥哥带你去纵马!”
点头一笑:“大哥真心相邀,小弟怎能拒绝?走!”他力叩玉箫,坦然回道。
于是,在江玉芝来百邑城的这段时间,百邑城所有的都尽数交给了贺千丈,莫云。直到后来赵毅风都没有忘记两人到自己面前大吐苦水的样子,着实可怜巴巴。
从江玉芝来后,江玉树似乎每天都很开心,不是煮茶,就是想着和江玉芝纵马。两人斗剑斗酒,听江玉芝说西境的故事。想着江玉芝弱冠已过,江玉树就开始操心给江玉芝寻姑娘。
江玉芝糙汉子一条,是该有个姑娘打点。不过这个话题江玉芝总是以没有立业不能成家给推拒。
这日晚间,赵毅风和江玉树正在品茶,江玉芝忽的急匆匆进来,挺着胸膛,粗里粗气朝着赵毅风要求:“定王殿下,当初有闻殿下武艺超群,当年不能一了憾事,今次有机会你我来切磋一番!”
赵毅风搁下手里的茶杯,抬眼看着江玉芝,淡淡一句:“真想比斗?”
“哈哈,当然!好男儿当沙场较量!”江玉芝朗声大笑,震彻帐内帐外。
江玉树幽柔劝止:“大哥不可,刀剑无眼,大哥怎还是想着打打杀杀。”
江玉芝利落撩袍挨着江玉树身侧坐下,执茶一杯,一饮而尽:“二弟过忧。与殿下比斗,较量风流,乃是美事。小弟休要再劝!”
江玉树幽幽一叹,不再说话,算作默认
“走吧。”赵毅风见江玉树默认,迈着步子出了营帐。
月光倾洒,黄沙绵延。
百邑城的夜在八月格外寒凉,竟有着一丝入骨的凉意。
城楼下,两个少年做着英雄较量!
青冥拔剑,弑天狂放。
大刀出手,泛着寒光。
两人驾马,纵情狂奔。
“赵毅风,看刀!”一声大喝。
扫了一眼大刀,拔剑青冥,“看剑!”
马动尘扬,荡起黄沙。
“赵毅风,若不是你身处皇家,家大势大,二弟也不会屈从与你!看刀!”大刀直逼胸口,青冥格挡:“本王命格,也是无可奈何。本王也不曾想到这样!”
江玉芝眼眸肃杀,大刀疾风砍过:“当今陛下信道荒唐,可也不该你来被这个冤枉,若非你‘美人煞’命格,选二弟为妃,二弟怎会仕途无望。是你!你是始作俑者!”
赵毅风面色凝重,青冥嗡嗡,震开大刀:“本王也未曾料到。后宫算计防不胜防,本王也不曾料到那是举国荒唐!”
“哈哈,是吗?当年选秀若不是你选二弟,抚国公府何来阴谋算计?二弟与我会成为无家之人?若不是你一腔执念。二弟现在何等安生,也不会来这血腥之地!”大刀疾风擦过,青冥肃杀。
赵毅风执剑手一滞:“玉树的事是本王对不住!”
大刀晃过,散寒刀光刺痛双眼,招招狠辣:“江家尽数倾没,二弟眼瞎,无家可归,浪迹天涯。举国废婚,你置二弟颜面何地?而今他眼盲不明,对不住何来用处?!”
青冥格挡,“哧!”剑从刀身滑下,绽放火花。赵毅风面色凝重的听江玉芝叫嚣,暗下咬牙,无力反驳。
大刀力压,青冥抵抗,他眸光肃杀看向执剑男子。一瞬间仿若要吞噬殆尽。执剑男子眼中愧疚一闪而过,手上发力,顽强抗争。
“母亲病逝,父亲伤亡,二弟眼盲,玉芝流放。赵毅风你这场举国荒唐牵连的阴谋害的不是二弟一人。害的是整个江家。举国废婚,皇家笑话。你让二弟日后如何立于世人眼中?!如何成家立业?!!”
江玉芝西境流放四年,武艺不差,征战沙场是他的谋划,如今对阵赵毅风,两人一时半会分不出高下。
大刀一抽,旋即从头劈下。赵毅风抬头看向大刀,飞身下马,挥剑青冥,伸手格挡。
“呛!”的一声,大刀与长剑碰撞!
眸光交汇,谁也不让。
“本王愿意做他的眼睛!”他沉声利落应答。
一声讥笑:“呵呵……,休要说这些没心肺的话,二弟眼盲不明,你会伴他一生?做他一辈子的眼睛?身为皇家人,你日后娶妻生子,如何顾及二弟?这话也就说道罢了!休要学尽皇家负心人诓骗与我!”大刀疾风直刺眼眸。
风带起墨发,赵毅风忽的抽手青冥,任由大刀挥来。
月光轻铺,刀光晃眼。
大刀直刺双眸,他定定看着大刀直逼双眼。
一股森寒的凉意冲进眼眶,却无力出手。
也不愿出手。
江玉芝不解:“缘何停下?”
看着眼前泛着寒光的大刀,只要再向前进三分,自己也会和他一样眼盲不明吧……
苦笑一声,悠悠一叹:“是我欠江家的,这双眼你要便拿去吧……”
大刀更近一分,借着月光,他看到他眸中倒影:自己挥刀欲刺他双眸,那瞳孔中的自己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纵使如此,还是抑制不住想让他尝尝眼瞎目瞽之痛。
“你以为江玉芝不敢?江玉芝可不识你是皇家人!”
低声一语,风亦感伤:“你若要,便拿去吧。”
眸光灼灼,锐利蕴含天下。
冷中带寒,睥睨苍生。
对视那双眸,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会君临天下。
泰山崩于顶而临危不动,怒涛倾于身而泰然自若!
这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势必腥风血雨,视死如归!
握刀的手一时顿住,无力向前。
“你不怕死?还是你以为江玉芝不敢?江玉芝流放之人,没有管束。宰杀于你,自有担当!”
眼前的人轻阖了眼眸,身影伟岸,倒影在黄沙中那般悠长。
“本王怕死,怕不能和他在一起就死去。本王怕瞎,怕再也看不到他,甚至连弥补都不能!”淡淡忧伤的话语,像那影子般飘忽悠长,随时会断掉。
月光打在刀上,倒影出他落寞的神色。
江玉芝诧异,喉间黯哑,木木挤出几个字:“他?是……”二弟?
他负手而立,睁眼锐利之光,昂扬霸气:“你猜的不错,本王喜欢江玉树!”赵毅风喜欢江玉树!
江玉芝握刀的手一抖,向他眸中更近一分,直达瞳孔。“何来荤话?”
眼眸中渐渐湿润,有滚烫的液体从眼睑留下。
是血?还是泪?
刀光的寒意灼疼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股压抑的情感需要抒发。
不顾人言,不管他语,不想他话。
当年娶都娶了,说一遍又何妨,男子汉当光明磊落!
“本王说爱慕江玉树!赵毅风爱江玉树!”
大刀忽的落下,双眼大睁,不可置信:“你们是男子,怎可相恋?”
他不假思索:“正因为是男子,本王愿意一生做他眼睛,用做弥补!”
“你不顾圣上礼法?!”
冷哼一声,似是不屑:“礼法?笑话!若是玉树愿意,本王随时篡改礼法,颠覆天倾!”
一声大吼:“赵毅风,你疯了!”
男子冷笑反问:“疯了?你不是认为本王不能应诺吗?”
“你若为他颠覆天下,篡改礼法,后世口诛笔伐,你会是千古罪人!”
痛,
刺激着灵魂深处的*,原来一瞬间的黑暗竟是这么可怕。
可他呢?
或许一辈子都要处于黑暗之中,只能慢慢摸索着前进。
而他依旧浅笑从容,掌控天下,泠然芳华。
一抹绽放天地间傲气不屈的樱红。
只有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我赵毅风的伴侣。
只有他,也只有他,
其他人都不行,也不配……
看着眼前满脸吃惊不解的男子,他字字沉声,声声铿锵:“若是为他,赵毅风心甘情愿!”
就算为他背负骂名,被后世口诛笔伐,成为千古罪人,赵毅风也无所畏惧!
那一脸的血泪刺痛了自己的眼,自己差一点就毁了他双眼,那时二弟会如何想?
一声苦笑,险些酿成大错。
“你真不惧?”
男子负手而立,玄服猎猎,月光照在身上,又添了一丝肃杀清冷。那双血泪晕染的眸中揉和着一股撼天拭地的力量,似一汪亟待而出的熔岩。稍稍一碰,就会喷薄而出,毁天灭地!
一声朗笑,在夜里狂放!
他眸光灼灼,嗓音浑厚,一股泰山及顶的压迫!
“只要他愿意,本王即可起兵造/反!休说天倾,这六国也将会在我赵毅风手里。那时整个天下尽在我手,还用顾及礼法?赵毅风就是礼法!!!礼法那也是人红口白牙定的,只要走至高位,睥睨天下。傲视苍生的将会是我赵毅风,那时历史也将改写。千古罪人终会是无稽之谈!”
“咯噔”一声。
他要颠覆天下,一统六国?
这人疯了……
“赵毅风,你癫狂了不是?”
他拧头回看,神色肃杀:“癫狂?我赵毅风为爱痴狂有何错?!我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也有错?”
“可……你们……是……男子……呀……”江玉芝目瞪口呆,话语不稳。
赵毅风低吟:“正是因为是男子,本王才迟迟未动手。本王不想他背负祸国骂名。更不想毁了这万家灯火的温暖!”
没有男人不爱权势,一旦享受到拥有权势的快意,所有的一切都将无力阻挡!
毅风,一个男人,势必要绽放他的野心,拥有自己的力量,去主宰自己的命运!
如果一直是处于被支配,被/操/控的一方,那我赵毅风宁愿背负骂名,颠覆天下,立于众生之上,让天下都来仰视我!
看着这个隐藏野心,傲世天地的男人,江玉芝突然有一种想要仰视他的冲动。大抵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懂二弟的苦楚寂寞吧……
或许他,是归宿……
刀落地,森寒意。
失笑一声,轻轻一问:“二弟可知晓?”
“他不知道,若是知晓,只怕早已离去!”拱手一礼:“本王有事相求!”
抬眼看他,轻轻拧头:“你且说来!”
他请求:“保守此事!”
他不解:“为何?”
看向漫天月光,感受寒风肆意,体会黑暗不明。
他缓缓一语:“我的爱太沉重,他输不起!”
心下一怔,前尘往事一瞬间袭来。
家破人亡,声名鹊起,傲世天下……
傲气如他,是不会接受的吧……
“你真愿做二弟眼睛?”
伟岸男子轻阖双眼,“赵毅风愿护他一生一世,此生不换!”笃定的神情,金戈掷石的决绝,豪迈霸气的回应。
赵毅风愿护他一生一世,此生不换!
心下一叹,如此也好,高山流水,知音缱绻……
“江玉芝答应你!记住今日的话,否则江玉芝这双拳大刀可不识皇家定王!”
他微微一笑,颔首应答。
月色撩人,这场久别而来的比试终究没有分出高下。
他沉醉了心,他陷入了义。
怎堪赢?
'朱奴儿犯·同心'
天倾280年,天历八年九月。
北璃,东桑,玄真,南燕,四国于先祖时签订的友好共处盟约正式大限。
天倾这个强大了百年的大国,在此成为了剩余五国共同联合讨伐的对象。
每个国的领军人物都知道,天倾这块肥肉不可缺。臣服多年的屈辱,年年上供的憋闷,终将在乱世战火中得到一个交代!
天倭开的好头,成功勾起他国攻打的*。
天倭国主楚霸被斩离云一箭中心,药石无灵,撒手西去,王室内乱动荡不安,今次无暇来打。
可赵毅风和江玉树在东境傲世天下,无不让各国权贵恐慌。
至此,所有的权贵居安思危,先下手为强!
盟约到期,弱肉强食,乱世必来!
天倾强大,一统六国指日可待,那时岂有他国存在?
于是,各国似是商量好了一般。
天历八年十月,南燕百万大军来犯,玄真帮衬南燕,助纣为虐,两国百万大军疯狂在东齐城下叫嚣。
百邑城三座屏障林立,东境西境联合,收归一隅。西境落雁山阻挡,不利于玄真来犯攻打。
玄真国主仇万里结盟南燕,狼子野心,动乱世道。
北璃对开打一事持观望态度,坐等两方两败俱伤,大收渔利!
百万大军疯狂在东齐城下叫嚣,东齐城将领誓死抵抗,第一道庇护天倾的屏障即将攻陷。
天帝六道圣旨命定王死守东境,拒不派兵支援。
百邑城因为突然而来的大战迅速忙碌起来。
士兵们囤积粮草,准备兵刃,磨刀霍霍。
重要将领们则是一起摸索东齐城的地势,风俗习惯,河流布向。
江玉树的进修编制在此刻收获到了重要效果。
不说每个人满腹经纶,但最基本的排兵布阵图,军情传书不在话下。
这足以证明江玉树掌控千里,心若明镜。
离派兵支援前一日。
赵毅风静立在江玉树营帐外。
一日后,就要去东齐城,说是支援……也是浴血奋战。征战无情,生死不定,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
撩帘入帐。赵毅风一眼就看到江玉树端坐在桌案前,平时煮的茶早已经褪了色泽。茶桌边放着简单的行礼。
江玉树手中正拿着一块方巾,细心仔细的擦拭着玉箫。
玉箫旁边静躺着一方白绫。
赵毅风知道江玉树精通萧音,擅长音律掌控,玉箫功夫不可小瞧。
而此时的江玉树正无比熟练的将‘天蚕银丝线’植入玉箫音孔中。
‘天蚕银丝线’如其名字,细如蚕丝,肉眼不可观。
古有高手,以筝萧为兵刃,暗藏玄机,聚力一隅,瞬间出手,一招毙命。
同样,紫玉萧植入‘天蚕银丝线’也不列外,持萧人指尖腕部发力,吹奏积聚气力,银线出其不意,伤人于无形。
但万物有得必有失,‘天蚕银丝线’虽然伤人无形,见血封喉。但是持萧人气力掌控不精,银丝不能飞出萧孔,那么持萧人心肺则会被巨大气力反噬。轻则手指废掉,重则震碎心肺!
赵毅风立马止住他,沉声:“你疯了,不要命了。”
江玉树没有抬头搭理他,手上动作不停,玉箫八孔,每个孔一支银丝线,曾经剔透的碧玉色彩,现今染上了杀戮的血气。
赵毅风哑然,他那么倔强,犹有不甘,怎会轻易放下?又如何会听人劝?
来回摩挲玉箫,又在手里轻轻颠了颠,确保一切完好后,江玉树才抬头。“殿下有何事?”
看着桌上的那条细长的白绫,还有包袱。“玉树也要去东齐?”
江玉树淡淡点头:“嗯。你应该看到了。”
赵毅风突然觉得喉间黯哑,木木的发疼,硬生生发不出一个字。
他要陪自己去东齐……陪自己去那个血腥之地……
说好的只是支援东齐,他为何要去那十面埋伏的地界!
他……不怕……死……
突然,一道空灵的女音传来,一脸血泪,声音怨恨,愤怒不甘。
湖绿色的裙染了血,刺的人眼眸发疼。
江晓梅凄然的小脸犹在眼前。
恶毒的,深深的,宿命至死纠缠的诅咒。
赵毅风,江玉树,我诅咒你们!
我诅咒你们……
哈哈~~,我诅咒你们得不到幸福……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心下一凸
不……不……不……
他不能去……
那个诅咒,不该他来挡,不该是他……
天若要灭,那也应该是我赵毅风!
赵毅风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心里有一种莫名难以表达的酸楚,压抑着他喘不过气来,胸口一阵憋疼,难以言说……
“百邑城是你施展抱负的天地,百邑城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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