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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男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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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还有三天,这么快……
    江玉树秀眉轻皱。
    “我陪你过完中秋再回去。”赵毅风凝定他如玉容颜。本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被江玉树温和剔透的声音打破。
    “赵毅风,你觉得北璃美不美?”
    回想樱花树下那些青春洋溢,幸福和乐的容颜,赵毅风看着他,轻声道:“北璃是人间圣地。”如果可以,我愿意放弃一切和你在此常住。
    江玉树的声音中有着前所未有的疲惫:“你也觉得北璃很美,如果有一天你君临高位,可否留住北璃这一抹樱红?”
    “我会助你登基为帝,也会一直陪着你,只是到那时你不要踏碎这一地绯红,如何?”
    赵毅风几乎难以置信!
    他会一直陪着自己?!
    欣喜难抑:“你真会一直陪着我?和我并肩共赏万里河山?只要我不踏碎这一片樱红?”
    江玉树淡淡点头,轻阖眼眸,算作默认。
    “为什么?”赵毅风平静之后,心有不解,忍不住问道。
    心下有不好预感。
    他知道他决定的事不后悔,江玉树能决绝的说出让自己娶妻的话,他又怎么会轻易同意和自己在一起。
    他一定是在顾虑什么!
    “玉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赵毅风静静的盯着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的落寞和看透人事的悲凉还是让倔强的少年显的那么脆弱与无助。他心疼的想多给他一份保护。
    江玉树淡淡一笑,平静无波:“我能有什么苦衷?殿下多虑,我只是觉得北璃很美。”顿了顿,一声反问:“人对美好的事物总会多一份怜惜,不是吗?”
    赵毅风压下心头不好预感,微笑一叹:“是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本王不是皇家人,真想归田解甲,和玉树在北璃常住,不问世俗。”
    江玉树微微拧头循着赵毅风的方向看去,“殿下答应了?”
    他长袖漫卷,执杯煮茶动作行云流水,温和恬淡,看着这样的江玉树,赵毅风恍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很少要求自己做什么,自己能弥补他的又有什么?
    其实赵毅风也不懂,不懂为何江玉树那么在乎喜欢北璃?
    天下有六国,他独对北璃上心,如果仅仅是为那一地的绯红,那些樱花,他君临高位后举国种上就是,可江玉树亲自开口求他。
    这让他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
    其实要真论恩怨,赵毅风心里是想找北璃报仇的,毕竟在“魔香”大战中,要不是北璃太子第五赤眉后续带兵来打,江玉树也不会险些丢了性命。
    更有甚者,北璃国力相较天倾只差少许,一旦北璃联合他国再次攻打天倾,天倾必然岌岌可危。
    对于这样的大国,赵毅风是忌惮的。
    一旦他登基为帝,安内必先攘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北璃。
    既然你们都想支配我,主宰我的命运,那我就先下手,让你们所有人都臣服于我。
    这是赵毅风的心里想法。
    赵毅风迟迟不和天倾决裂,一时因为赵清风现在还算安分,时机未到,二是母后孤苦,母族一脉安危,三是因为……江玉树……不想让他背上‘祸国妖星’的骂名……
    赵毅风负手而立,在茶案边踱步来回,复又坐下,看着江玉树清俊的脸,郑重道:“我答应你。”只要诸国安分守己,他愿意与各国和睦相处。
    不安再问:“那个时候,你会在我身边吗?”与我结发为妻,共赏万里河山?
    江玉树微微颔首,“会。”
    房间内一时静谧无声,案几上茶燃煮正欢,微微轻抖声在室内响起。
    赵毅风收敛阴沉肃杀气息,柔声道:“我回皇城了,那你呢?要不要回东齐,我让贺先生来接你。”
    “不了。我纵情山水,偏爱樱花。北璃的樱花开不败,我还想多待一会儿。”他抿了一口茶,轻阖眼眸,掩饰那一丝疲惫。
    赵毅风凝定他:“那你什么时候去天倾?”
    江玉树放下手里茶杯,“目前还没有去天倾的打算。北璃是人间圣地,我想多停留片刻。”他说这话时嘴角有一丝笑,很浅,但很真实,那种感觉是眷念。
    看着他嘴角转瞬而逝的真实弧度,赵毅风安心一刻,“既然玉树想在北璃停留,那本王处理完和亲事项就回来接玉树去东齐城。”
    江玉树微微一笑,给他递了杯茶,温声提醒:“皇城太过繁杂,殿下还是要多多留意太子殿下。殿下现在锋芒大绽,六国皆知,太子委实忌惮。此次回去,殿下切记不可正面冲突。”
    赵毅风接过茶盏,盯着茶盏中的茶叶,眉头轻皱,他和赵清风的关系就像这茶水,一团浑浊,没个清净。
    “只要他赵清风安分,本王不会对他如何。当然他要是嫌太子之位太过舒坦,本王不介意提前‘清君侧’!”
    他说的很平静随意,可话里的杀伐之气让人一颤。这样的赵毅风才是那个应该睥睨天下的人!
    江玉树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他掩藏不住的野心。
    看着江玉树苍白的脸,赵毅风柔和了声线:“当然为了玉树,本王会早些归来接玉树去东齐郴山。”
    江玉树微微一笑,轻声“嗯”了一声。
    一缕月光透过窗缝轻轻射入。
    如一件朦胧的轻纱,
    轻轻的披在两个俊美男子身上……
    明明是要接近月圆时候。
    可江玉树心里却泛起浓浓的分别酸楚……
    (三)
    八月十五,月高挂。
    中秋佳节,团圆时候。
    “两位公子,要买月饼和花灯吗?”
    路边摆摊的大爷笑呵呵的叫住两人:“中秋佳节吃月饼,团团圆圆。河边放花灯,祭祀先人。老汉这月饼和花灯都是自己做的,两位要不要尝尝和看看?”
    回看一周,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人手里基本上都是大小盒的月饼还有花灯。
    河中各色花灯,五彩缤纷,波光粼粼,远远望去宛如一条彩色光带。
    中秋佳节,北璃被樱花、波光、花灯、香浓点缀。让人宛如置身梦幻圣地。
    赵毅风看着江玉树,淡淡一笑:“要不要看看?”
    江玉树轻阖双眸,掩饰眸中伤痛,复又恢复淡然。
    微微一笑:“今日十五,不能败兴,看看吧。”
    得到清雅公子回应,赵毅风牵手玉箫将江玉树带向老汉的摊边。
    芙蓉望月、并蒂花开、牡丹雍容、大吉大利……
    江玉树一一摸索那些样品,感受月饼式样,心下有些淡淡失望:“这月饼花样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估计味道也是如常。”
    大爷有些不安:“公子不满意月饼?这……老汉在这摆摊多年,月饼手艺都是祖传的,我太爷爷的太爷爷曾是朱元璋的御用月饼大厨,这味道没得说,整个北璃都知道老汉手艺。”
    两人忍俊不禁,暗下偷笑。这连祖上都拿出来了,看来这大爷是很想做这笔生意。
    赵毅风微微偏头凑近江玉树耳边,轻声道:“这大爷不会是吹的吧?”
    闻言,江玉树收手手上动作,浅浅一笑,轻声回:“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真的吧,他还知道朱元璋,应该不是胡诌的。”
    老汉不安的看着两位公子‘窃窃私语’,试问道:“两位公子,商量的怎样了?要不要买点月饼?老汉保证,口感俱佳。公子要是不信,可以先品尝,不好吃老汉不收钱!”大爷拍着胸膛保证,看样子是非要做成这单生意。
    赵毅风笑意悠悠,伸手拿起一个‘并蒂花开’的月饼,缓缓送到江玉树唇边。“玉树是先尝尝。”
    一股淡淡的香气直冲嗅觉,江玉树不自主的向后挪了两步。这才伸手摸索接过。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他有些怔,迟迟不动口。
    看他拿着月饼怔怔不动的样子,赵毅风催促:“玉树快试试。”
    摸索着将月饼送到唇边,江玉树咬了一口,温软甜酥,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像极了当年江秋氏做的月饼,那些家人团聚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脑海中来回织幻……
    他不由的有些渴望,要是能看看多好……
    “玉树。”赵毅风轻唤。
    他不回答。眼前是江秋氏端着一大盘月饼前来,大哥玉芝像猴子似的跑去抢,爹爹慈爱的看着一家人欢闹的画面……
    “玉树,味道如何?”赵毅风在他身边柔声问道。
    江玉树静立沉默,脑中是祖母笑眯眯慈爱的模样,家里的樱花纷扬绚烂,那时还能看到很多美景。春花、夏荷、秋菊、冬竹……
    现在看不到了……亲人都没了,都没了……
    “玉树!”一道声音从空中传来。
    神思抽回。江玉树这才意识到手上拿的月饼。
    “玉树,这月饼味道如何?”他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玉树双眼空洞的望向远方,微笑着木木回应:“月饼……很好吃……,大爷……所言不假。”
    赵毅风舒心一笑,看着大爷示意:“这月饼我都要了,你这怎么银子怎么算?”
    大爷兴高采烈:“一共二十两。”
    这么贵?!
    赵毅风低头扫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退下,瓮声瓮气道:“你这月饼也太贵了。”
    大爷诧异:这看上去也不像没钱的主,怎的还计较银子了?
    “公子,这都是最实惠的了,老汉这是小本生意,今天中秋求个圆满。都是良心价。”大爷耐心解释。
    赵毅风挺了挺胸膛,看了看周围,干咳两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便宜点!”
    大爷目瞪口呆:“公子,这……这……”你看着不像穷人啊。
    “你要是便宜点,我再看看你这花灯。要是满意,顺带一起买了。”赵毅风看着身边的江玉树,征求意见:“玉树,你说如何?”
    江玉树收回神思,淡淡道:“你做主就是。”
    一声冷哼。
    赵毅风凑近江玉树耳边咬牙切齿:“本王没银子,如何做主?所有银子财账不都是玉树你在掌管吗?不然本王也不用在这地方为了小利争辩。”
    闻言,江玉树悠悠一笑,低声回道:“殿下当知积水成溪可以聚汪洋,小钱也是钱。”
    “玉树……你!你铁定让本王在这讨价还价了?”堂堂震慑三军的统帅啊。
    江玉树挑眉悠悠,颇有些调侃:“江某在有生之念有幸听闻殿下讨价还价,也是美事一件,何乐而不为?”
    “你!……”赵毅风气急败坏,偏偏还不能来硬的。
    “那个……十五两!多的没有。”赵毅风撇了撇头朝大爷说道,一抹红上脸。
    大爷看出来了,这敢情是个不当家的。
    “二十两。”大爷不让步。“公子,老汉这都是小本买卖。求公子施施好心,不要为难老汉。老汉还指望今天遇到贵人,大方出手,这样老汉一家老小生计不愁。”
    大爷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可怜。看的赵毅风一愣一愣的。
    “十八两买月饼,剩余二两买花灯。”赵毅风咬牙憋出这句话,脸色阴郁的吓人。“你莫哭惨,我比你惨……”
    “十八两,多的没有!”
    大爷双眼一亮,这月饼本都是自己做的,沾了朱元璋的名气,才能卖这个价。少二两就二两吧,这成本都不到四两银子。
    十八两银子,够过一年了。
    大爷笑逐颜开:“好嘞,成交。十八两这些月饼都是您的,吃的开心啊。”没看走眼,是个不当家的主。
    闻言,江玉树缓缓从腰间掏出银子递到赵毅风手里。
    摸着白亮亮的银子,赵毅风那个乐啊。旋即伸手一扣,银子在案。会看脸色的大爷早就把月饼包好了。
    “公子,既然月饼都选了,那就挑挑花灯。河边放灯,祭祀先人,守望团圆。”大爷笑眯眯的将花灯递到两人面前。
    这人真是会做买卖,索性一下子都卖全了。
    坐坐花灯,五彩交织。荷花样式、圆座的、方座的、三角形座的……
    “花灯都是一个样,有没有些新意的?”赵毅风冷眼瞧着,淡淡发声。
    大爷一惊,收了钱,这要是不满意还要吐出去。这可是有钱的主,不能飞了。
    大爷又开始说:“公子还别说老汉花灯不够新颖,这可是北璃都知道的手艺,嫦娥仙子都对这花灯爱不释手。”
    他还知道嫦娥?不错,不错,是个会做生意的。
    江玉树忍俊不禁。“老人家,你懂的可真多啊。”他这一笑,金桂飘香,皎洁月光。赵毅风不自觉的有点痴了。
    大爷嘿嘿傻笑:“公子可要挑花灯?”
    江玉树执萧探索到摊边,伸手慢慢摸索上那些花灯。
    老汉楞了楞,又仔细看了看江玉树两眼。这才发现:
    他看不到,他是……瞎子……
    是不是好看的人连上天都嫉妒,这么清俊文秀,气度不凡的公子竟然是瞎子……
    哎……
    心下一叹。
    大爷再也不哭惨了,静静看着两人挑选。
    赵毅风扫视一周,看见周边剩下的花纸墨笔。“你这东西可能借着一用?”
    大爷看着江玉树摸索的辛苦,笑道:“两位公子随便用,尽管用,老汉家里多的是。”
    赵毅风浅笑阑珊的看着江玉树:“玉树可会做河灯?”
    剪纸为瓣,黏竹为拱,粘座为底,题词为祭,点亮为引——江玉树这典型的文人有何不会?
    只是他眼睛看不到,不然这厨艺、花灯、丹青、治国、风雅、沙场……样样都能把赵毅风比下去。
    江玉树颇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我眼睛看不到,怕裁不出来。”
    赵毅风将花纸和剪刀递到江玉树手里。“不怕,还有我。”
    说完,赵毅风从背后俯下身,伸手握住江玉树的手助他套上剪刀。两人贴的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剪刀在纸上发出“哧”“哧”的裁剪声。
    似是觉得这种感觉有点暧昧,江玉树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眼神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背后的人雄浑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人贪恋……
    很快,两盏河灯的雏形呈现在眼前。
    粘座为底,劈竹为拱,一切准备就绪。
    摸索花灯模型,江玉树陷入沉思,提笔沾墨。
    樱花笺,素笔签。
    寥寥几笔,时间搁浅。
    起承转合力并用,长勾短横笔锋浑。
    河灯绚烂,金桂飘香,流水淙淙。
    金桂树下,两个少年环息交叠,相对无话……
    字毕,江玉树轻搁墨笔。
    赵毅风静静拿起他刚刚用过的那支狼毫,紧挨着这他如玉容颜,在那张樱花笺的右边题下几行行楷:
    *“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他题字,
    他沉思,
    就这样,静静的……
    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秋风,万物皆虚无。
    街市热闹非凡,此处静默安然。
    樱花纷乱的北璃,夹杂着那一点金贵飘香,在此邂逅两位少年,一切宛如为他而生……
    赵毅风搁下狼毫,将樱花笺卷起来,细细放到那枚红色的河灯底座。然后将河灯递给江玉树:“给你。”
    他伸手捧起另一盏:“这盏是玉树裁的,我用这盏。”
    江玉树摸索着接过河灯,瞪了一眼赵毅风:不都是一起裁出来的,有什么区别,我都看不到……
    手捧花灯,赵毅风牵手玉箫带着江玉树消失在人影尽头。
    (四)
    月亮高挂,清辉倾洒,
    歌声渺渺,灯火阑珊。
    大街上人来人往,行人摩肩接踵。两人手捧的河灯迅速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瞩目凝望,拧头回看。
    绽开的花瓣如蝴蝶轻舞的蝶翼,红色与紫色相互相叠,两种绚烂颜色将两张年轻的面容衬的英气勃发……
    金桂飞落,杨柳轻舞。
    波光粼粼,灯火兮兮。
    夜里的河岸边有着丝丝凉意,风轻轻吹过,捎来些许寒气。
    河面被各色河灯铺满,倒出的影亦真亦假……
    两人行至河岸边,赵毅风细心拿出火石,将河灯灯芯燃亮。
    那一抹烛火跳跃闪耀在江玉树清俊的容颜上,美的不似凡尘中人。
    伸手将河灯放入水里,轻漾水波,河灯携着一方祝福与思量渐行渐远…
    “施主!”遥遥一声唤,消失在夜空。
    两人诧异齐齐起身,找寻叫喊之人。
    “我们又见面了。”
    循声望去,在柳丝轻垂下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他身着白修道袍,手持拂尘,飘飘欲仙。
    老者隐没在柳树下,让人看不清面容。
    江玉树闻声,心下转念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脸色不由大变,瞬间煞白。
    接着,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老者轻抖拂尘,朝着赵毅风躬身一拜:“老衲尘缘拜见六国霸主——”
    赵毅风莫名其妙,有些不明所以。
    忽然河中一声“哧”的烛火熄声,赵毅风寻眼看去,自己亲手送江玉树的那盏河灯已经被河水淹没……
    江玉树蹲在河边,面容煞白,血色全无,痴痴的看向河中那盏灯熄灭的地方,整个人仿若一层薄薄的蝉翼,轻轻一碰就碎了。
    赵毅风被他的样子吓的心下发慌:“玉树?!”
    江玉树转过头,对他淡淡一笑:“无妨。只是你送的灯……被河水淹没了……”
    他伸手,轻推水波,水流加大,最终那只河灯完全消失在色彩缤纷中。
    了无踪迹。
    一点温暖都没有,只有手上的水透着浸骨的冷。
    冷了身,也……冷了心……
    找不到一丝温度……
    “大师……”
    赵毅风清晰的听见江玉树含笑的话里有一丝颤抖。
    “江某与殿下有命里缘分,大师曾为殿下算命,殿下命主‘紫微’,江某主‘破军’,今次有缘相逢,还请大师为江某算上一卦,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当年尘缘在哲蚌寺给赵毅风算命,江玉树执拗的拒绝了。
    江玉树那时曾说: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佛,不信神,只信人定胜天!
    五年过去了,今天他终究还是屈服了,让尘缘给自己算命。
    本是不信,只是有了牵绊后,多少会怕……
    尘缘摸着花白的胡子,笑道:“两位施主,老衲说过,你我命里缘分不浅,还会再见。今次就是了。当年赵施主年少,老衲算的他命主‘紫微’,但帝王之路并非顺利,其中祸福险阻自求多福。”
    他顿了顿,眸光紧紧的看着赵毅风,见他眼眸中潜藏的锐利霸气以及睥睨天下的野心,不由的摇了摇头:“公子也知,三星聚合,已然江山在手。可赵施主血染沙场,造就杀戮罪业,本是煞气缠身。这本是赵施主自己的命数,可每次征战皆是逢凶化吉,无形中被人挡下无数祸端,以致赵施主现在安然无事。”
    “挡在灾之人,工于心计,有违天和,后果……”不得善终!
    闻言,江玉树蓦的紧握玉箫,右手一颤。
    看着面色苍白的江玉树,赵毅风也没心思顾及自己命格一事,皇家多阴损,身为皇家人他迟早会被逼的无路可走。
    五年前就知道了自己的命格,赵毅风心里关注的还是江玉树。
    “大师看玉树命数如何?”
    “江施主——”尘缘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悲戚:“一生与桃花无缘……”
    无缘桃花!!?
    尘缘接着道:“江施主此生无缘桃花,命主樱红,与男人有缘。是一人命中‘劫数’,此乃‘琉璃劫’。”
    赵毅风微微点头,面上无波。
    ‘劫数’不就是你曾经说的“琉璃劫”?他早就知道,正合心意。
    尘缘声音中有着见惯人事悲欢的无奈与悲凉:“公子一生无缘桃花,此桃花非彼桃花,不是女子代指的桃花,也非万物桃色。但是命中主红,主妃色。”
    “江施主命里樱红煞气搅扰。一生与樱红有缘……”
    “于樱花国度出生,因樱红眼瞎目瞽,身带樱红冷香,喜樱红娇艳,头点樱红三瓣,子嗣也与樱红有关,甚至连死,都……”
    “大师你我借一步说话。”江玉树温声打断尘缘的话。“殿下可否回避一二,清玉与大师有话说。”
    赵毅风离开后,江玉树的神色非常肃穆,执萧拱手一礼:“大师,你我命里再次有缘得见,当年江某执拗不算,不信天命,今次堪不破浮生,还请大师掐指。”
    尘缘静静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遗世独立,孤傲料峭。
    玉箫煞气,面白如瓷,樱红妖冶。
    温润恬似玉,荏苒不胜衣。
    这样的人……尘缘不由的有些心疼,接着就是一阵无可奈何。
    这样的人煞气缠身,人定胜天,多半劳心劳力,命里早夭。
    两个人,相互纠缠,命里纠葛难分。
    赵毅风命里有“美人煞”才有幸遇上江玉树,牵连他卷入皇家阴谋,家破人亡,眼瞎目瞽。也是因为赵毅风,江玉树才能得知自己的身世,从此扬名天下。
    赵毅风紫微命格中的福祸险阻都被江玉树一一挡下,从此傲视天下,凤飞九天。
    而江玉树是赵毅风的‘琉璃劫’,江玉树不听劝告,自信人定胜天,有违天和,本是异空之人,琉璃之命,却依旧坚持自我,攻于算计,用尽心力。
    以江玉树倔强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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