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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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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锦知放下杯盏,不由得问道:“你还请了谁来?”
  “是丁将军啦。”顾云笙显得兴致高昂,“军中盛传丁将军的马上功夫了得,正好他未返回边境,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可得跟他较量较量。”
  顾锦知一听这称呼便知道是谁了:“丁左?”
  “对,王叔还没见过吧。几日前去您府上,您正好进宫了。”
  听这话,安平长公主也忍不住插一句嘴:“丁将军比笙儿年长,但性子比笙儿还不靠谱。我说笙儿,你可别跟他学坏了。”
  顾云笙呵呵笑着,安平长公主可没耐心再等了,招呼身边随从去选了匹性子相对柔顺的良驹,翻身上马。别看她年纪尚小又是女流之辈,但那一身骑装倒也穿的英姿飒爽,精小干练。为保护身尊体贵的长公主,随从一直帮忙牵着马,生怕摔了这位祖宗。
  “小漓儿,咱也走吧。”顾锦知热情的牵过江漓的手,俩人出了锦棚,郁台就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过来了。
  这两匹马都是纯种的汗血宝马,血统高贵,体态健美,气质敏锐而温顺。江漓先行上了马背,转头看向同样骑上马背的顾锦知:“王爷可以?”
  “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是自小便要学的。精湛的马上技术做不到,但骑上马背颠簸几步还是可以的。”顾锦知朝江漓露出一抹特别温柔的笑意:“漓儿不必担心本王,先绕着马场跑一圈吧,没准等你一圈回来了,本王还在原地呢。”
  江漓有些忍俊不禁,极美的双眸中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朝顾锦知点了下头,挥动马鞭,那通体雪白毫无半点瑕疵的骏马如电光流星般飞驰而出。江漓坐在马背上,霁色的劲装在厉风中翻飞,如此英姿卓然,看的远处顾云笙目瞪口呆,险些不顾形象的鼓掌叫好。
  人家骑马讲究精炼的马上技术和叫人眼花缭乱的马上特技。而江漓骑马,先不说马技如何,就单单这飘逸绝尘的气质就叫人眼前一亮,叹为观止了。
  “过来。”顾云笙叫过牵马的小厮,自己翻身上马,一勒缰绳的同时朝那小厮吩咐道:“等丁将军来了让他自行骑马跟上,本殿先去追江公子了。”
  顾云笙策马奔腾,扬长而去。
  所以等丁左受邀前来,留下等他的只有一个牵马小厮。
  “我姗姗来迟,大殿下是不是特不耐烦?”丁左一边上马一边问那小厮。
  小厮摇摇头:“没有啊,殿下很高兴的样子呢,刚去追江公子了。”
  “小表弟?”丁左眼前一亮,调转马头上了跑道,突然瞧见跑道一侧闲置着俩人,一人骑在马上,一人帮忙牵着马缰。看马背上之人衣着气度皆是不俗,锦衣华饰,虽面容不似常人那般红润,但也器宇轩昂,丰神俊朗。
  丁左稍微一寻思便知道那人是谁了,稍微驱赶马匹往前走了两步,翻身下马,朝高坐马上之人行了标准的拜礼,“末将丁左,叩见舒王爷。”
  入眼之人眉清目朗,身姿挺健如苍松,一袭劲装加身,倒也意气风发。顾锦知问: “你就是漓儿的表兄?”
  “是。”
  “漓儿跟本王提过你。”
  “那真是末将的荣幸。”丁左拱手又是一拜:“倒是末将,老早就想见一见舒王爷了。”
  “这倒让本王稀奇。”顾锦知眉宇间浮起感兴趣的光彩:“本王与丁将军并无交集吧?”
  “珺歌是末将亲表弟,舅舅一家惨遭杀身之祸,留下表弟一人孤苦伶仃,末将身为表兄,自然对他诸多牵挂。”丁左肃穆严谨的表情倒让顾锦知有些诧异了,完全跟传闻中那个飞扬跋扈,热血沸腾的少年将军不一样。
  “看来,本王要跟你多说一会儿话了。”顾锦知朝郁台伸手,郁台心领意会的递出缰绳:“丁将军,上马吧。”
  “是。”丁左重新上马,二人只是骑在马背上晃晃悠悠的散步,并不赛马,倒显得清闲悠然了。远处郁台好阵心惊胆战,见确实没什么危险才松了口气。突然感觉肩上一沉,吓得高度紧张的郁台“啊!”的一声跳起来。回头一看,居然是清烟。
  “你吓死大哥我了。”郁台没羞没臊的以大哥自称,朝后方张望几眼:“江公子呢?你怎么不跟着点?”
  清烟淡淡回了句:“不用跟。”
  明明武功奇绝却因为羸弱无辜的外表又被骗了的郁台:“……”
  当我没问。
  沿着跑道一路向前,逐渐进了竹林。雨后的空气极是清新湿润,翠绿的竹叶上沾着清澈的水珠,远山雄伟壮丽,层峦叠嶂,在缥缈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江家遭难后,珺歌性情大变,他如今能有所好转,都是拜王爷所赐。作为他的表兄,末将真心感谢王爷。”走了许久,丁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顾锦知看向他:“这种话,清烟也跟本王说过。”
  丁左楞了一下,但随即便笑了,“是么,毕竟珺歌当年是个那么可爱的孩子。他变了,无论是末将还是清烟都觉得可惜,也可悲。”
  顾锦知心中闷闷的很不舒服,他加深了力度去呼吸清新空气,试图以此缓解内心闷气:“跟本王说说他的事吧。”
  丁左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想起曾经,他便没了刚开始的严谨正经,又变回那个一张嘴就滔滔不尽的话痨。
  “小时候的珺歌可乖了,特别好玩儿。年轻冲动,气性也大。不过他纯善温和,待人亲切有礼,既心软又懂事,从来不会忤逆父母,也从来不恃宠若娇,仗势欺人。他对府中下人都很好,尽管常年被关在府门,江大人又禁止他做这做那,但他非但不性格孤僻,反而开朗活泼,乐观向上,从不怨天尤人。这一点倒跟王爷很像了。”
  顾锦知听在耳里,几乎怀疑丁左口中绘声绘色描述之人到底是不是江漓了。
  如今的江漓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
  冷静沉着,无论何时都能做到从容不迫。他面色清冷,如霜似雪,喜怒哀乐不露言表,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寡言少语,形单影只。一双清韵幽深的眸子下,谁也猜不出那里所蕴含的秘密。
  “他有没有跟王爷提过末将第一次去江府的事儿?”丁左打断了顾锦知的沉思,顾锦知下意识应道:“提过。”
  “末将养了半年才好,后来家父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只灵鸟,末将看那灵鸟好玩儿,正好可以送去给珺歌赔礼道歉。为了这份礼物,末将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教会了灵鸟几句吉祥话。等末将送去给珺歌的时候,那死鸟上来就一句:不服是吧,下次我还凑你。”
  顾锦知:“……”
  丁左唉声叹气道:“当时的珺歌是个什么反应,不用末将多说了吧?”
  顾锦知为了丁左的面子,强忍住没笑出声:“睡呆还真是害人不浅,好的不学坏的学。”
  “我教它那么多吉祥话它不学,我打它的时候说的话反倒记下了,您说来不来气。”现在回想起来丁左都气不打一处来:“雪上加霜,自那以后,珺歌是拿我当仇人了。诶,不过……比起现在,当年的他对我就算很亲切了吧。”
  顾锦知听了这话,胸中涌出感慨万千,既酸楚又苦涩:“无论如何,你已是漓儿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了。你对他来说,是意义非凡的存在。”
  丁左听闻,竟露出一道意义不明的笑:“要说意义非凡,谁能比得上王爷您呢?”
  顾锦知微怔。
  丁左笑容加深:“末将刚回京那会儿,正是湘雪阁一战闹得沸腾之时。当末将得知珺歌居然住在王府,心中的震惊根本不是一词一句能表达出来的。湘雪阁是什么地方,王爷知道,出入那里的皆是有权有势之人,但珺歌性情孤傲,坚韧不屈,若他不想,谁又能强迫他?他甘愿住在王府,跟王爷相伴多时,只对王爷一人展露过笑颜。王爷才是那个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之人。”
  顾锦知的心跳蓦然加快,一席话让他原本就快的心率更加紊乱。
  丁左幽幽望着顾锦知:“珺歌的心如此,那么王爷的心呢?”
  清风拂面,带来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顾锦知瞭望那逐渐散去的远山云雾:“他是我在这世上的唯一牵挂。”


第43章 拜师
  顾云笙骑马跑了半天,途中还跟由小太监牵马的安平长公主碰了面。
  在树林里跑着跑着,突然寻到前方那抹霁色身影。顾云笙当场眼前一亮,忙加快了速度冲过去,一边大喊一声:“江公子!”
  远处江漓闻声,下意识回头一看。就见顾云笙呼啸着策马奔来,却并不是要与他汇合,而是在距离十丈远之时,猛然飞跃起身,双足踩着马头借力一跃,力可穿甲碎石的树枝直朝江漓背后死穴击去。
  江漓得见此状,安然坐于马上不动,眼见着顾云笙越逼越近,他灵巧的朝马背右侧一个闪身,躲过顾云笙狠厉的剑指,看似要跌到马下的身形生生一顿,随即一个惊鸿的回闪,眨眼之间已重新回到马背之上。没有丝毫的停歇,反手以掌为刃,照着顾云笙的侧颈回击。
  顾云笙反应极快,一击不成则迅速回防,他险险躲过那一狠绝凛然的掌风,背后忽的升起一层冷汗。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只需要一个动作便能推算出彼此差距,就算顾云笙并无惧色,可常年习武的条件反射已经让他产生了压迫感。
  这个放眼大禹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少年,顾云笙并不浪得虚名,躲过一招第二招已出手,如预料的那般又被江漓躲过了。借着冲势,他只好往前一跃,稳稳的落在了距离江漓三丈之外。
  江漓眸色如常,方才发生的一切仅在短短瞬间而已,突如其来,毫无准备,然而江漓衣衫规整,妆容不乱,连气息都一如既往,平淡无波。
  他凝视着稍微有些喘息的顾云笙,翻身下马走近几步,躬身道:“在下失礼了。”
  “江公子这说的什么话,是本殿一时兴起,想跟你切磋两招而已。江公子没吓着吧?”
  “您特意出言提醒在下,何来惊吓一说。”
  “那便好,若你有什么闪失,王叔还不得把我……”顾云笙想到那副场景有些一言难尽,无奈的摇摇头。再看江漓之时,忽然想到什么,就忍不住问了:“方才本殿与公子交手,为何不见公子出剑呢?难道是没带在身上?”
  时隔多日,顾云笙还在纠结江漓到底把剑藏在哪里了。
  “霜辞即出,血光立现。”江漓的眸光悠远了一瞬,唇边挂了抹肆虐的笑:“剑本是利器,存在的意义便是杀戮。既然大殿下与我只是比艺切磋,又何必出剑?”
  顾云笙有点懵,这份理论让他听不懂猜不透。唯一彻底明白的是,他跟江漓比起来,在武学上的造诣还差得远呢。
  “江公子,上马吧。方才我追你的时候好像看见王叔和丁将军了。”顾云笙晓得了双方差距,非但不失落,反而愈加兴奋。他返回马背上,目视着江漓重新骑上马身,心中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直响,一个忍不住,便朝同行的江漓脱口而出:“不知公子可愿意教导我武功,当我的老师呢?”
  江漓果然楞了一下。
  顾云笙生怕他拒绝,忙说道:“公子不要因为我的身份就有所顾忌,前几日父皇还与我提起,先帝在时,江大人还曾教导过父皇三日武艺,让父皇受益良多。父皇还说,江公子的武功卓绝,独步天下,文武兼济,可谓举世无双,让我有机会多跟公子接触,多向公子讨教。若我能有幸拜公子为师,父皇非但不会阻扰,反而会鼎力支持。再者说,我是真心敬佩公子。”
  对于这等称赞之言,江漓并未表现出任何自喜或是谦虚,他面色如常,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闲情淡雅:“大殿下贵为皇子,身边不缺武艺高强的良师益友,何必拜我这个一介布衣为师?”
  “公子的与众不同,天下众所皆知了。”顾云笙突然一勒马缰,停下步子的同时就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坐于马上的江漓面前,恭敬的拱手一礼:“我是真心实意仰慕公子才华,钦佩公子武艺,还望公子成全。”
  江漓跳下马背,扶起顾云笙的同时,也朝他微微一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我的武功在你们看来出神入化,可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数之不尽,我又怎敢称“举世无双”四个字。大殿下身边良师众多,人才济济。我区区布衣,如何能教导大殿下,顶多是在旁给予建议,不敢以老师自称。”
  一句话听得顾云笙心里七上八下,就怕江漓话锋一转我拒绝,那就这没余地了。人家不收,还能逼着人家教吗?结果听着听着,顾云笙眼前一亮,惊喜若狂的问:“你答应了?”
  不等江漓回答,顾云笙生怕他再有变故,忙躬身施礼道:“谢先生成全!”
  “小漓儿。”
  突然传来一声呼唤,江漓和顾云笙都下意识回头望去,果然,那是从远处跑道一路过来的顾锦知,还有……
  “小表弟。”丁将军一边挥手,一边嬉皮笑脸,笑得那叫一个欠抽。不出所料,他遭到了江漓的无视。
  顾锦知看着容色平平猜不透喜怒哀乐的江漓,又看向一脸兴奋热血沸腾的顾云笙,有些搞不懂了:“你们在做什么?”
  “不瞒王叔说。”顾云笙激动到了恨不得把这事儿告诉全天下:“方才小侄拜先生为师,先生答应了。”
  “漓儿?” 顾锦知自然早就知道顾云笙对武学方面的痴迷程度,也早就料到他不会放过江漓,所以拜师学艺这一点他丝毫不觉得惊讶。转念一想,顾锦知唇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你可是皇子,随便拜师,你不怕你父皇骂你?”
  “才不会呢。”顾云笙得意洋洋道:“父皇非但不会骂我,反而会支持我。江先生才气绝伦,父皇也十分看好,对他寄予厚望呢!”
  “寄予厚望……”顾锦知默默念叨这四个字,下意识看向了面容云淡月清的江漓。漆黑如墨玉的双瞳闪过一道忧郁的微光,无人察觉。
  郁台在锦棚中玩狗尾巴草,清烟则在马棚前跟一匹栗色的骏马大眼瞪小眼。
  郁台无聊的哈气连天,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好玩的点子就窜上心头。他起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朝清烟身后走去。一边摆弄着狗尾巴草,试图悄无声息的系在清烟的发带上。
  眼见着距离够了,郁台的爪子也伸出去了,一边偷笑一边摸上清烟的发带。忽然,清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猛转身朝后方偷袭之人横扫一掌。郁台猝不及防,吓得错步往后悻悻闪过,结果一不小心,脚下也不知道踩到什么倒霉东西了,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一仰。
  清烟眼疾手快,下意识伸手去抓住郁台手腕,顺势往自己的方向一带。郁台矮矮的小小的软了吧唧的身子就直接撞清烟怀里了。
  清烟:“……”
  “吓死我了。”郁台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突然觉得不对劲,赶忙从清烟怀里撤出去,极力维护“大哥”的尊严:“咳咳,那什么,清烟小弟真是身手敏捷,厉害厉害。”
  清烟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你真是舒王殿下的护卫?”
  “干嘛?”郁台受到了鄙视,联想到方才的糗样,也没那底气狡辩什么。涨红着双颊说:“我是王爷的伴读,从小跟到大的随从,又不是专业打手,武功自然没法跟高手比了。但是护卫的工作还是能做好的,最起码我侍候在侧这些年,王爷从没有磕了碰了哪怕一丁点损伤。倒是他自己,自打认识了江公子……”
  郁台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后知后觉的闭紧嘴巴,迎上清烟疑惑的目光,他心虚的直扬眉毛:“啊,就算我人笨了点,就算我有时候毛手毛脚,但是王爷的安危自不必担心。”
  郁台话里有话,说的理直气壮,掷地有声。顾锦知体弱不能习武,又身份尊贵是当今太后的宝贝疙瘩,出行在外自然不可能如表面上这般随意,日常生活也不可能只有郁台一个贴身护卫,没准此时此刻,在这看似平坦的跑马场四周,就隐藏了无数个身手狠辣的暗卫呢。
  “回来了。”郁台扯了下清烟的衣角,指着远处陆续回来的顾锦知一行人。
  “我还想留这玩一会儿,还得跟姗姗来迟的丁将军赛马呢,再说,我看姑母也玩的兴起。”顾云笙拱手道:“王叔保重,先生慢走。”
  江漓和顾锦知先后进入马车,丁左在远处土坡上笑着高喊道:“小表弟,跟舒王爷要好好的,不许吵架,改日我去王府看你啊!你是不是老期待了?哈哈哈哈……”
  车帘被一股劲风掀开,白皙如玉的剑指一闪。
  前方马夫驾车,郁台和清烟骑马随行左右。顾云笙成功拜师,心情好得不行。回头正要叫上丁将军一起赛马,痛快跑上一圈,却见丁左一动不动的怵在土坡上,保持着挥手的动作以及猥琐的笑。顾云笙好奇的走过去一瞧,顿时哭笑不得。
  让你嘚瑟。
  穴道被封了吧!


第44章 本王想当个傻瓜
  是夜。
  月色幽凉,同顾锦知用完晚膳后,随意闲聊了些江湖趣事。新雨楼是最佳欣赏明月的地方,弯月高悬,洒下皎洁的清辉。
  “今日进宫听皇兄谈论政事,丁将军可能快返回边境了。这一走怕是得几年回不来,到时候本王同你去城门口送送他如何?”顾锦知为江漓斟了一杯清茶,又递了精致小巧的点心过去。
  江漓轻抿口茶:“我去便是了,王爷去是何道理?”
  “本王是陪你去啊。”
  “堂堂舒亲王亲自相送将军回边境。”江漓放下杯盏,道:“传到陛下耳里不定成什么样子。”
  顾锦知露出早有预料的坏坏一笑:“漓儿考虑周到,本王欣然应允。不过你可得快些回来,不然本王等着心焦。”
  他这副孩子撒娇的模样江漓已经见怪不怪了,抬眸看向顾锦知之时,却发现他英俊的面孔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发白,正欲关切一句。顾锦知突然开口说起了别的:“锦婳的生辰快到了,本王左思右想不知道送些什么东西给她,漓儿可有点子?”
  江漓想了想,道:“长公主没什么特殊的喜好,王爷就搜罗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给她,她必然欢喜。”
  “好,就听小漓儿的。”顾锦知寻思着说:“本王记得库房里有颗西域出产的琉霞夜明珠,天生体带异香,到了夜间更能散发出七彩炫丽的光芒,煞是好看。等明日本王去找出来,先拿给你观摩观摩,看看合适否。”
  江漓道:“王爷选的必是珍品。”
  顾锦知脸上的笑意更深,晚风透过支摘窗吹进室内,一并带进清雅幽郁的梅香。
  江漓望去窗外,月明星稀,空中竟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乌云。
  “天色不早了,王爷请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句逐客令一出,顾锦知面上笑容明显一僵,他自是不愿意走的。凝望着江漓许久,连手指都没往出多挪一寸:“漓儿不想多留本王一会儿吗?”
  江漓的眸光悠悠转动,看的顾锦知一阵心猿意马:“那,本王想留在这儿,可以吗?”
  江漓面色平淡,慢条斯理的说: “这里是王府,无论是您的寝殿还是新雨楼,您想在哪里便在哪里。”
  顾锦知心中欢喜,面上露出笑容:“那……”
  “王爷就留在新雨楼吧,我去其他地方。”江漓说完,作势要起身。
  顾锦知顿时急了:“慢着!”
  江漓凝住脚步,回头看他。
  顾锦知的脸上再无往日孩童的顽劣之气。此刻的他双眉紧锁,面色阴沉,薄唇抿成一条线,眸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凛光,却又隐隐泛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你就这般厌恶本王吗?”
  门口候着的郁台心里咯噔一跳。这方才还气氛温馨的聊着家常,怎么突然就阴气嗖嗖的了?郁台禁不住好奇心,伸出脑袋想往里面偷看。
  “郁台,你站远点!”
  “……”郁台默默后退:“是。”
  江漓眸中柔光轻闪,转瞬即逝,微不可查。
  顾锦知将视线从玄关处收回,死死的贴在了江漓脸上:“自从本王与你表明心意后,你总是若有似无的跟本王保持距离。或许是本王一厢情愿,又或许是本王操之过急吓到你了,无论如何,本王先向你抱歉。”
  顾锦知的语气很急,他已经尽可能的压下心底那份激动了。他眼底泛着血丝,显得迷茫又无助:“若你在王府住的不开心,若你是迫于本王的权势身份而不得不委屈自己归顺本王,那你就真的是在践踏本王的真心。如今,本王只要你一句话。若你根本不愿意,那本王就……放你走。”
  后几个字,顾锦知说得很轻很轻,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好像他怕自己说的太重了会被自己听见一般,他怕自己受不了。
  “若你留在王府不是为了本王,而是另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也没关系,能在你心里有利用价值,对本王来说也是荣幸了。”
  “目的?”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漓忽然脸色微变:“王爷想说什么?”
  顾锦知轻笑一声,好像看透了什么似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了一般。“放你走”三个字好像一个无底洞,一点一点将他的精血吸走吸干,他望着江漓,淡淡说道:“本王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好歹也是大禹的亲王。接近我,或许将来就有机会接近皇上。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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