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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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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锦知起身,朝皇帝躬身行礼道:“多谢皇兄,那臣弟就告退了。”
  皇帝点头,目送着顾锦知走远的背影,唇边一抹浅笑,荡漾着暖意。
  …
  月凉风冷,雨雪雰雰。
  清烟拿了两个汤婆子放到被褥里,回头看向江漓,道:“公子,早些睡吧。”
  江漓看着那只满屋子乱飞的鹦鹉,几个月不见明显肥了一圈的睡呆,私以为得饿它几顿,不然胖墩墩的就飞不起来了。
  “公子,舒王今夜不在,用不用再加一床被子?”清烟试了试褥子内的温度,半温不热,生怕江漓觉得凉。
  跟夜来幽一番恶斗之后,江漓内外伤交加,身上的小磕小碰忽略不计,内伤虽然不轻,但接连的治疗和他自己用凤熙诀调养已然好得差不多了。要说严重的当属心口处的创伤,那块玉坠虽保了命,但夜来幽的一击力道不容小觑,玉坠抵挡缓解了冲力,粉身碎骨之下还是难挡碧玉簪的杀伤力。虽未击中要害,却也刺伤了心脉。如今伤口逐渐愈合,可身体的恢复还需要日积月累的精心调养。
  体虚气弱,即便刚刚入秋,白日的时候还好,可到了夜间睡下,江漓就会感到冷,瑟瑟发抖的冷,往往这时都由顾锦知抱着入睡。最开始的时候,仅凭顾锦知的体温远远不够,怀里还需捂着一个汤婆子,外加三床被子压身,尽管身体无恙的顾锦知已热的满头大汗喘不上气,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搂着怀中畏寒之人躺上整整一夜。
  “不用。”江漓伸手一把抓住睡呆:“你也歇了吧。”
  “是。”清烟告退,顺便带好了房门。
  “榛子,榛子……”
  “嘘,”江漓用手给睡呆顺了顺毛:“别吵。”
  睡呆不服,扯着尖嗓子鬼叫道: “榛子,榛子,榛子!”
  江漓面无表情道:“还有两年零一个月。”
  说好三年不给吃榛子,就不给吃!
  “……”睡呆是绝望的。
  江漓松了手,任由睡呆飞出去找清烟卖惨。他宽衣解带,着雪白的中衣躺下床。屋内熄了灯,一片墨色的昏暗,连那惨淡的一缕月光也被乌云遮盖。
  江漓翻了个身,躺下许久,被窝里有些微凉。接连数月,每一晚都是被顾锦知抱着睡觉的,或许他已经习惯了。如今身边空了个位置,他不知是心理上的原因还是身体上的不适,那股凉意从体内朝外散发,虽没有多严重,却难以入睡。
  江漓收了收被子,凝神静心,运转内力以此温暖身体。
  白雪纷落,触地即溶,夜寂无声。江漓半睡半醒,忽然感到背后一凉,有风灌入。江漓瞬间惊醒,猛然起身回头一看。
  尽管光线很暗,只能瞧见那人依稀的轮廓,可江漓还是立即认了出来:“顾锦知?”
  “抱歉。”黑影索性坐下床边:“本王蹑手蹑脚的进来,还是吵醒你了?”
  “王爷不是要在宫中留宿吗?”
  “是啊。”顾锦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说道:“皇上和太后都要本王留在宫中,可本王想你自己入睡必然畏冷,心里放不下就连夜赶回来了。”
  顾锦知说着,笑呵呵的一把搂住江漓:“再说,本王抱着你睡习惯了,一宿不抱,本王就睡不着。”
  顾锦知冒雪回来,身上却半点寒气都没有,可见进来之时特意在暖炉旁烤了火。江漓握上顾锦知方才还暖呼呼,现在立即有些冰凉的双手,语气中略带温怒的责备道:“外面风雪交加,王爷连夜赶路,若是伤了风寒该怎么办?”
  顾锦知一手环上江漓的腰,把自己的脸使劲儿往江漓锁骨的位置蹭,活像一只巨型的癞皮狗:“放心,本王有分寸。倒是你,本王连夜回来了,你不开心吗?不给点奖赏吗?”
  江漓最招架不住他这软磨硬泡,只好说:“王爷集富贵荣华于一身,草民能给你什么奖赏?”
  顾锦知失笑,抬眼对上江漓清澈的眸色,暗光之中越发波光迷离。他撑着床面起身,居高临下的轻轻抚摸江漓的侧脸:“任他皇亲贵胄,豪门巨室,这天下能给本王奖赏之人,偏偏是你一介草民。”
  话落,顾锦知轻轻一吻江漓的唇,面上全是心满意足的笑。
  “小王多谢江公子赏赐。”
  江漓:“……”
  幼稚。


第77章 心动
  睡呆在偌大的王府转了一圈,累的呼哧带喘也没找到清烟,气的落在屋檐上生闷气。游廊内走来两个有说有笑的丫鬟,无意间一抬头,看见气炸毛的睡呆。
  “咦,那不是江公子的鹦鹉么,它怎么跑这儿来了?”
  瞧见鸟主子了?算你们俩眼睛没瞎,睡呆摆出鸟之鄙视脸,一派盛气凌人的作风。
  “它怕是饿了,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给它拿些干果来。”
  听到“干果”二字的睡呆眼前一亮,态度立马跳海大转弯,笔直的俯冲而下落在其中一个丫鬟的肩膀上,高声叫嚷道:“榛子,榛子,榛子……”
  “不行啦。”丫鬟和蔼可亲的抚摸睡呆的背,温声细语的安慰说:“你不能吃榛子哦,听话。”
  笑容逐渐僵硬,睡呆只想一嘴巴戳死这俩丫鬟。
  不给吃是吧,那就绝食!睡呆脾气上来,立志要把自己活活饿死,以此来让所有人后悔,尤其是那个惨无鸟道的江漓,哼!
  睡呆对丫鬟急忙端来的一盘坚果不屑一顾,转身飞走,霸气外露。
  兜兜转转揣着一肚子闷气飞到后花园,就在睡呆考虑要不要一头扎进水池里淹死算了的时候,亭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男音:“啊,疼疼……轻点,啊……”
  睡呆:“???”
  作为一只活了十多年的老鸟,睡呆闻到了好戏的味道。它振翅飞近一看,黑暗中有两个人影,一人趴在美人靠上,一人立于后方,身体伴有细微的起伏动作。
  黑灯瞎火的,睡呆看了半天,目瞪鸟呆。
  这是干嘛呢?
  “怎么样?”
  “疼……”
  “这儿呢?”
  “啊啊啊……”
  “别动。”
  “可是,啊!”
  清烟手下用力一按,郁台子哇乱叫,疼的冷汗直流,哭唧唧道:“我不会跟那谆郡王一样,后半生就瘫痪在床了吧?”
  清烟瞥他一眼,低头寻找着腰上穴位:“你要是再乱动,我让你下辈子都别想走路。”
  郁台委屈巴巴的闭嘴。
  清烟一看他的样子,又有些心软,放低了语气道:“你腰上没好利索就出去嘚瑟,现在尝到后果了?”
  “我以为好了嘛。”郁台嘴硬狡辩道:“习武之人哪有那么脆弱,哎,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容易么我?”
  “明日跟舒王告假,你就老实躺在床上养着吧。”清烟放下郁台的衣襟,看郁台脸色微红,以为他在外面待得久了,必然是冻着了。便蹲下身,朝背上指了指:“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郁台望着清烟的脊背,迟疑不定。
  清烟回头:“怎么了?”
  “没,没事。”
  “那就上来啊。”清烟越发搞不懂他:“你想在亭中过夜吗?”
  郁台猛摇头,扭扭捏捏的伸手搭上清烟的脖颈:“谢,谢谢啊,有劳你了。”
  回到卧室,郁台被清烟撂到床上。他忍着疼,由清烟扶着肩膀躺下,那一缕鬓间乌发滑下来,在郁台的脸上飘荡而过,留下一小片瘙痒。郁台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心跳如擂鼓。
  “你怎么了?”清烟吃了一惊,伸手抚上郁台的额头:“不热啊。”
  掌心的触碰让郁台心跳当场漏半拍,脸更是如同被开水烫过一样红得发紫:“那个,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清烟面不改色道:“我现在走了,你怎么脱衣服?”
  “脱衣服?”郁台大惊失色,眼见着清烟说话的功夫就要动手,他忙死死抓住前襟,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喊道:“不用不用,我晚上睡觉不脱衣服。”
  清烟有些莫名其妙:“在杭州之时,怎没发现你有这习惯?”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清烟啼笑皆非:“都是男人怕什么?”
  “跟男女无关啦。”郁台内心都崩溃了。
  清烟冷冷看着他,果断撩开郁台背后的面料,吓得郁台险些不顾腰伤跳起来:“你干嘛?”
  “不想宽衣睡觉,那总该上药吧?”清烟拿着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涂了一层在郁台腰上。郁台红着小脸缩在枕头里,看都不敢看清烟。
  “行了。”清烟将药膏放桌上,又拽了棉被给郁台盖上,起身要走。
  “诶,清烟。”郁台鬼使神差的叫了他一声,清烟驻足回头,二人的视线相撞,郁台心底一激灵,犹豫着问道:“如果,假设……我,将来要是不能动了……你,还能不能……”
  郁台的声音越来越小,清烟听不太清:“什么?”
  “没什么。”郁台秒怂,偷偷打量一脸莫名其妙的清烟,小心翼翼的问:“你明天还能来给我上药吗?”
  “嗯。”清烟点头道:“我若不来,你自己怎么上?”
  郁台顿时咧嘴笑了,“那就麻烦你了,明早见。”
  这呆瓜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清烟虽然一头雾水,但也懒得去深究。
  翌日,清烟准时去给郁台上药。郁台高兴地有些不寻常,明明腰疼的不行,却全程乐呵呵的说天阔地,清烟都开始怀疑郁台的腰伤太过严重,都波及到脑子了。
  晚些时候周大夫奉顾锦知的命令前来给郁台针灸开药,顺便批评了下杭州城内给郁台推拿的三脚猫大夫。治了不到半月,郁台又能活蹦乱跳的了。给点阳光就灿烂,刚好一点就嘚瑟,周大夫也懒得管他,有其主必有其奴啊!
  连降了几天大雪,又一年的除夕便到了。顾锦知照例前往宫中参与年宴,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皇帝病了数月,如今身体好了大半,大年夜心情又好,多饮了几杯有些醉意,便笑着移驾后宫了。
  顾锦知同其他皇室宗亲起身恭送这位陛下,无意间瞧见上座的皇后,脸色似乎不太好。又饮了几杯酒便退席了。
  年宴结束,顾锦知在宫门处碰上顾云笙。
  “方才年宴上,本王看你郁郁寡欢,是朝政繁忙,太过劳累了? ”顾锦知意有所指:“皇后娘娘也闷闷不乐,定是心疼你了。”
  顾云笙苦笑一声,躬身行礼道:“王叔慧眼,定能看出我母后担心的是父皇,而非小侄。”
  “陛下龙体康健,为何担心?”
  “王叔不知道?”顾云笙反而惊奇,转念一想,又欣然笑道:“王叔方才回京一月,更何况这后宫之事,王叔也不会打听。两个月前,宫中又来了位新娘娘,芳容丽质,温婉贤淑,深得圣心。进宫不过两月就已是父皇御赐的正二品妃了。”
  顾锦知只随意一听:“这倒是未有耳闻。”
  “这位湘妃可谓是宠冠六宫了,恃宠而骄,自然屡屡冲撞我母后,所以……”
  顾锦知说:“自古尊卑有序,陛下再宠爱也不过是个侧妃,难道还委屈了皇嫂?”
  “王叔不知,我父皇实在是……”顾云笙欲言又止,怕自己无意间冲撞,引得祸从口出,在肚子里兜了一圈才说道:“谁叫湘妃天香国色,人也懂事,体贴温柔。父皇喜欢,也舍不得重处。再说湘妃知分寸,犯下的在父皇看来不过是些小错,也就不了了之了。年宴上父皇早早移驾,就是去了湘妃那里吧。我母后之所以不高兴,并非女子妒忌,而是担心父皇的身体。”
  日夜寻欢作乐,先不说对江山社稷无益,对自己的身体也大有损害。凡事要节制,君主沉迷美色,皇后劝谏多次无用。想皇上身子抱恙医治了数月不见好转,多半也是因为这个湘妃。
  “你是要去中宫吗?”
  “是,临走之前还是去看看母后的好。”顾云笙恭声行礼道:“也请王叔待我向江先生问好,过些日子得空,定亲自登门去拜望先生。”
  顾锦知回到王府,空中烟花怒然绽放,照亮那雪意涔涔,宛如飘散着金粉。
  “王爷回来了。”管家张罗着人出来迎接,一路迎着去了新雨楼,矮几上放着去年上元节所买来的走马灯,红烛映着精美的图案,忽明忽暗的光线洒在江漓脸上,显得越发神秘莫测。
  去年上元灯节购买的稀奇古玩数不胜数,全都是顾锦知那位败家玩意擅作主张,江漓瞥见什么就眼也不眨的打包全收,库房里塞得满满当当,顾锦知还寻思着今年要不要再去置办一些。
  那是一个模样精致的方形木盒,上面有着田字形图样,木盒的边缘还有凸出的小木块,可见是个蕴含机关巧术的宝盒。制作这盒子的工匠也是心灵手敏,机关隐蔽充满趣味,按下这个凸起,那边就凹下去了,兜兜转转变化多样。江漓端着盒子琢磨了会儿,循着规律反复试了几次,“啪”的一声,盒子开了。
  江漓会心一笑,宛如在雪中绽放的一朵青莲,柔美之中还透着一股清凉淡雅的韵味。
  顾锦知站在远处,这一笑看的他心下颤抖。缓了会儿神才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里面是什么?”


第78章 愿意
  “没什么。”江漓抬起空盒子给顾锦知看:“只是个机关盒,供人取乐罢了。”
  “哦。”顾锦知一脸失望:“那小贩真不老实,居然骗本王说里面藏着稀世珍宝。”
  江漓失笑:“这你也信?”
  “本王是老实人啊!”顾锦知一本正经的说,还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抓着盒子可劲儿抠。江漓被他这较真模样逗得又是一笑,炉内炭火烧的旺盛,烤的坐榻上二人暖意洋洋。
  经过一年的暗中练习,顾锦知包饺子的技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无论饺子馅还是面皮,甚至包出来的造型以及最后煮熟了出锅,全部都是顾锦知一手操刀,亲自制作完成。
  端上来之时,江漓还以为是府中伙夫所做,毕竟饺子的外型有模有样,跟去年的惨不忍睹着实没法比。
  “味道可好?”顾锦知千锤百炼,还是心情忐忑的等待着江漓点评。
  江漓:“甚好。”
  除夕夜凉,屋内却是极暖的。而在王府某处,有一个人却喝多了酒,做出一连串滑稽举动,惹得周围爆笑连连。
  “你看,快看,那是什么?你不知道是不是,那是一条鱼……一条八爪鱼。”郁台脸色绯红,说话的功夫打了个酒隔,迷迷糊糊的对着一棵树嬉笑:“你不知道什么是八爪鱼吗?就是,八条腿,然后……黏糊糊的,还会喷墨……”
  郁台摇摇晃晃的,忽然脚下一轻,整个人倒栽葱似的摔倒,眼瞅着脸先着地,突然一条胳膊横架在他咯吱窝下,愣是将摇摇欲坠的郁台悬崖勒马了。这一阵,本就晕乎乎的郁台更是不知东南西北了,一边嘿嘿傻笑一边抓着那人衣领道:“八爪鱼,快吐墨汁给我看看啊!”
  丫鬟头疼扶额:“这人的酒量也太差了。”
  “他喝了三壶,还差?”
  “怎么喝那么多,有什么开心的事儿吗?”
  “是王爷赏了额外的红包吧?”
  众人一阵哄笑,酒香四溢,举杯痛饮。
  “清烟护卫。”管家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二人:“我看还是给郁台熬一碗醒酒汤吧。”
  清烟伸手抓住郁台到处乱摸的爪子,“有劳。”
  管家去张罗醒酒汤,丫鬟们继续吃吃喝喝,清烟拽着郁台试图将人往房里带。郁台一路上又唱又跳,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一不留神就挣脱清烟的束缚跑到房上去跟睡呆赛跑,结果刚跑两步,酒气上头,大脑晕眩,四肢迟钝,一脚踩在积雪上,身体失去重心就往下掉。
  清烟大惊失色的跑去一把接住,郁台被这高空坠落刺激的酒醒了一半,浑身软趴趴的往清烟怀里一瘫,乖巧的被送回房间。
  “咦,人呢?”郁台被撂到床上就起身,撂下再起,反反复复,像只不倒翁。清烟只好作罢,端了水盆和毛巾要出去打水给郁台洗脸。
  冷不防被郁台从后方一把抱住。
  清烟无奈的叹气道:“我不是八爪鱼,不会喷墨。”
  郁台一动未动,就保持那个姿势,死死抱着清烟的腰不撒手。
  “郁台?”
  郁台的手一松,清烟微愣,刚一转身,冷不防郁台一步上前,一手捧住清烟的侧脸,踮起脚尖,一吻落于清烟唇上。
  刹那间,天地仿佛失去了声音,唯一震耳欲聋的是彼此呼之欲出的心跳声。
  清烟怔鄂的看着郁台,郁台惊慌的连退几步,垂着脑袋,手却留恋的紧紧拽着清烟衣角,许久的沉寂,终于是由郁台哽咽的语声打破:“我,我的心被你夺走了……怎么办?”
  郁台蓦然抬头,双眼之中噙满泪水:“你能还给我吗?”
  清烟噎在嗓子里的话被郁台夺眶而出的泪水淹没。
  “怎么办……”郁台抹着眼泪,无助的哭着说:“都怪你!明明跟我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对我这么好?第一次背我的人是你,第一次喂我吃药的人也是你。在杭州我不能下床的时候,你又身前身后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抱我,陪我,任我撒娇,任我嬉闹,包容我任性,宽恕我过错。你是傻子吗?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
  郁台泪流不止,清烟翻找全身却没寻到手帕,索性直接用袖子去给他试泪:“没有。”
  “那你还!”
  “我愿意去做的,还奢望什么好处吗?”
  郁台一愣:“你……”
  “你想要心,我便还你。”清烟将郁台鬓角被泪水浸湿的发丝缕到耳后,“但是买一送一,我把我的心也一并给你可好?”
  郁台泪眼朦胧,可怜楚楚的看着清烟。酒醉迷离,他的头好晕,连神智都变得模糊不清,思维混沌,越发不理解清烟的话了。唯一能感到的就是,嘴唇之上不知被什么东西贴附着,柔软温润,那触感让郁台意乱神迷,头更加晕沉了。
  …
  上元节,顾锦知领着江漓在外玩了一天,看了舞龙舞狮,逛了庙会,猜了灯谜,沿着灯火辉煌的月庭湖走上一圈,这个寒冬格外的温暖。
  到了深夜回到王府,周大夫兢兢业业的给二人看诊把脉,尽心尽责的去熬了姜汤驱寒。一碗热乎乎的姜汤下肚,玩闹一天的顾锦知也累了,手中捧着暖炉,倚在软塌上昏昏欲睡。
  江漓就坐在矮几对面,借着烛光欣赏一本琴谱。正是前些日子顾锦知寻来的,他轻描淡写的一句“随便弄来的”,背后花的心思江漓又怎会不知,毕竟这琴谱是百年前一位著名琴师所谱写,辗转流落已残破不全,被顾锦知费尽心思得到,也仅仅剩下一两张残页罢了。
  江漓粗略看了一遍,记下琴谱的曲调,将缺失的自己填补起来。身边无琴,便拿了最近的竹笛演示一遍。
  笛声响起,清脆悦耳。半睡不醒的顾锦知一激灵,瞬间清醒。只闻那笛声悠远飘荡,流转恬淡,宛如清幽山谷的灵泉溅玉。
  顾锦知睁大眼睛,心中欢呼雀跃:“漓儿擅音律,笛声竟也这般超尘脱俗,叫人心旷神怡。”
  江漓一顿,笛声停滞:“我吵到王爷了?”
  “当然没有。”顾锦知忙强调说:“你继续,本王乐意听。”
  江漓反倒不了,放下竹笛,拾起琴谱:“王爷累了一天,快些睡吧。”
  顾锦知也不听话,自顾自的问道: “你方才吹的曲子相当好,是从这本琴谱中改编的吗?”
  “嗯,缺失的部分我补充了几个音节。”
  顾锦知笑道:“等改天你用霄风来演奏,我想这本琴谱的作者就算身在九泉底下,也得被你感动的涕泪交加。”


第79章 城府颇深
  “王爷莫要说笑。”室内的烛光有些刺眼,江漓熄了一盏蜡烛,光线稍暗,周围一片朦胧暖色。顾锦知单手撑着下巴,眼皮下沉,终是在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
  江漓收整好琴谱,放入一旁的紫檀木浮雕祥云纹的盒子,唤了声:“锦知。”
  江漓抬眸,正瞧见趴在矮几上睡得安稳的顾锦知,起身绕到顾锦知身侧,拿了木施上的锦袍给他披上。
  就在这时,郁台从外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卷着风雪寒气一股涌入:“王,王爷!”
  江漓忙对郁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郁台后知后觉,收住声音,站在原地躬身道:“江公子,刚刚从宫中传来消息,长公主殿下从阁楼上失足跌倒,太后跟陛下都去了玉明宫。”
  江漓还未开口,顾锦知突然惊坐而起,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郁台急忙解释:“王爷莫急,长公主安然无恙,只是额头磕破了,身体并无大碍。”
  胞妹出事,顾锦知自然不能放心,当下便命令郁台备马准备进宫。
  江漓跟顾锦婳的关系甚好,理当前去探望。临行前先给宫中请旨,等到天近黎明,江漓才和顾锦知二人乘坐马车一路赶往宫城,直奔安平长公主的玉明宫。
  此时的玉明宫喧杂吵嚷,各宫各殿的嫔妃陆续前来问安,太后和皇帝更是至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宫女太监前院内院的忙乎。江漓和顾锦知到来之时,各宫嫔妃们都陆续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些同长公主交情好,以及皇帝宠爱的妃子。
  走进正殿之时,顾锦知发现门口跪着一人,瞧衣着打扮应当是皇帝的妃子。她正襟跪好,昂首挺胸,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而她身后陪跪的宫女可就吓得瑟瑟发抖了,完全是一滩烂泥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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