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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质子为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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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故的回馈给新帝以忠心了。
    “时移世易。”颜相轻轻一叹,低声道,“圣人只需与他虚与委蛇,尔后静待来日。”
    颜相的话一说完,谢相三人皆瞪向他。
    颜相苦笑一声,半点不露怯的回看向三人。
    没有办法了。以这位新帝的脑袋,他们现下也就只有用这个理由,让新帝对昭王服软,并对昭王示好。若不这般说,这位新帝,根本就会立刻将昭王越推越远。
    可是,新帝已然没有任何的依靠。他们不能让新帝这样做。
    至于这位新帝当真采纳了颜相的建议,将昭王当做是一个先利用待利用完了再扔的存在,那么,将来新帝当真要舍弃昭王时,四相却也不能再为昭王说话。
    只能叹一句昭王运气不好,碰上的不是先帝,而是新帝。
    虽说有些对不住昭王,但是,若不如此,他们当真是教不好这位新帝。是以……他们也只能叹一句无奈,不得不让昭王顶了这样一顶心怀不轨的帽子。
    新帝谢容英听得这些话,神色尤其复杂。
    他心中想,果然,他没有料错。谢远果真是早有反心,只是这些丞相被谢远从前的面目所扰,一时间不曾猜到谢远的心思。直到今日,这些人才终于和他一样,猜到了谢远真正的叵测居心。
    想到此处,谢容英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
    他很是认真的看向四相,道:“朕已明了昭王的司马昭之心,将来,在朕羽翼丰满之前,都不会在昭王面前露出行迹。”他神色略微复杂和沉重,“忍辱负重四个字,朕,明白。”
    谢相闻得此言,转头狠狠瞪了颜相一眼。
    颜相摸摸鼻子,心中却想,不这样,又能如何呢?这位圣人原本就容不下昭王,现下,他只不过是为圣人寻了一个容不下昭王的理由。而在这个理由之外,这位圣人只要肯做一个合格的帝王,于天下,于他们来说,也就足矣。
    至于那个昭王……
    每一个帝王背后,都是踩着无数的尸骨走来的。昭王,只是那些尸骨之一而已。
    这厢谢容英已然将谢远当做了“恶人”,并下定决心要隐忍下来,先依靠谢远除去定、敬二王,然后再想方设法除去谢远,为此,谢容英甚至让自己变得格外清醒和聪明。
    而另一厢,谢远与诸臣一同去长安城里的茶楼喝了茶,又一同用了一顿膳。不少臣子在发现这位昭王不但英武非常,战功赫赫,就连文采也是格外的出色后,不禁对谢远好感更甚。
    ——毕竟,无论如何,昭王七岁献册书与远山先生,令天下文人得以携带轻便册书,读书越发方便;永和帝继位之初,昭王献晒盐之法于帝,盐价大降,令天下百姓受益;后又以考试取官,使寒门子得以有做官的机会……如是种种之下,其余武将暂且不提,但是,诸多文人对这位昭王的印象却是极好的。
    待到真正和这位昭王说上话,再发现这位昭王年幼聪慧过人的名声果然是真的后,不少文人都甚是遗憾昭王乃是藩王,他们虽对昭王印象极好,也一同用了膳,但是,昭王毕竟是藩王,他们乃是朝廷臣子,自然也就不好和昭王走得太近。
    但是,在这些人心中,却是觉得,这位昭王,当真是文武全才的翩翩君子,真真不愧先帝将其视作君子。
    只是可惜,如今这位新帝,心中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当晚,宫中果然传出圣旨,允敬王世子择吉日回藩地。
    谢远当夜便着人给谢秋然收拾了东西,兄弟二人第一次同榻而眠。
    谢秋然以为自己会高兴的睡不着觉。
    结果,他的长兄见给他讲了三个故事催他睡觉而无果后,就开始考问他的功课……于是,谢秋然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谢远带着谢秋然进宫给新帝辞别,尔后,就亲自送谢秋然出长安,目送着谢秋然以及随身三百名侍卫,一路北行。
    宫中。
    谢容英则是在听取了四相的诸多意见后,想了想,觉得这些意见还不够。
    他还要对谢远“示好”更多一些。
    只是,谢容英着实想不到其他的主意,也不愿意在四相面前露怯,于是,他在自己的宫中徘徊许久,想了想,于是朝着太后高氏的宫中走了过去。
    
    第101章
    
    其实四相已然给了谢容英很好的建议。
    四相以为,昭王虽显露出了一些强硬,可是,昭王毕竟是受过君臣之礼熏陶之人,又受了元朔帝与永和帝诸多恩惠,甚至永和帝临终之前,还拉着昭王与新帝的手,令昭王与新帝可以互相信任。
    这种情形下,昭王前日所作所为,大约仅仅是愤慨之下的一时冲动罢了。
    既是一时冲动,那么,新帝只要将其冲动的根源解决了,那么,也就能重新令昭王心意回转。
    而昭王当日之所以会动怒,就是因太后高氏那番要斩杀敬王之子,将其头颅悬于城墙之上的话。
    虽说高氏乃是太后,但是,无论换了谁,听了这等话,若是还要隐忍不发,才会真正的令人心惊胆战。
    因此孟相便开口劝谢容英道:“圣人不若令太后于宫中休养,再赏赐昭王诸多好物,将昭王的两位嫡姐,册封公主,如此,也算是对变相的对昭王服软。昭王聪慧,且顾念亲情,闻得此言,必然会知晓圣人心意,不会再闹。”
    张相亦道:“孟相所言正是。彼时正是太后出言……有误,圣人又不曾因此而表态,使得昭王误以为圣人与太后心意一样,皆是想要卸磨杀驴,因此才会有了昨日在朝堂之上的强硬之举。圣人既知晓了昭王恼恨的缘由,不若就从了孟相所言,令太后在宫中休养身子,暂时就……不要再随意行走,见其他人了。”
    其余二相心中也是赞成这个主意的。
    原因无他。
    太后高氏着实是太会乱出主意了!
    高氏虽有太后之名,但终究是被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彼时其在闺中时,旁人尚且察觉不到不对劲,觉得此女子也是温婉大方,贤良淑德。等其做了太子妃,文睿太子强势,高氏自然也是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等到高氏做了太后之后,其一应行为,看在朝臣眼中,简直是恼极了这个明明没有本事、却故意要和自己的儿子抢权的人。
    先帝永和帝果决而有主见,因此毫不犹豫的就能出手镇住高氏,令高氏空有满腔抱负,却不得施展,根本不能对朝廷对永和帝有任何的影响;但是,这位新帝谢容英……他显然镇不住高氏。
    因此四相在提议对昭王示好时,便提出了这件事情,想要让高氏对朝廷和新帝的影响降到最低。
    谢容英当时没有说甚么,只道令四相先去拟旨云云,接着又和四相商议了其余朝中政事,便送四人离开了。
    等送走了人,谢容英一个人时,他心中却是恼极了谢远。
    为谢远的几个阿姐封赏的事情,谢容英倒是没有甚么不愿意。
    但是,阿娘毕竟是长辈,而且,论起名分来,阿娘实则也是谢远的母亲。
    这世上,从来都是母亲指责儿子,哪里又有儿子令母亲道歉的?
    更何况二人还有君臣之别。
    因此,即便是委婉的道歉,谢容英心中也是极其的不高兴。
    只是再不高兴,谢容英心中也是在想,罢罢罢,待他去寻一寻母亲,劝一劝母亲,让母亲为他忍耐一番,此等委屈,待将来他利用谢远将定、敬二王收拾了,再论其他。
    谢容英这般想着,就去了慈安宫,去见太后高氏。
    高氏此刻却有些头疼,腿上也很有些不舒服。
    她年轻守寡,为着名声,常年茹素,每日也会在佛前跪着诵经两个时辰。
    如此一来,高氏的名声极好,但是,她的身体却并不算很好。
    谢容英进殿时,瞧见的就是一个熟悉的人正跪在高氏身前,为高氏细细的敲腿。
    谢容英愣了一下。
    却早有宫人对高氏低声禀报。
    高氏睁开眼,瞧见谢容英这副模样,心中暗叹次子到底不如长子,却还是笑道:“怎的,竟不认识你的发妻了?”
    慈安宫中都是高氏的心腹,因此说话时倒也没有特意防着谁。
    原容王妃小高氏闻言,哭的梨花带雨,却又无声无息。
    转头瞧一眼谢容英,又立刻转过头去,只肩膀微微耸动着。瞧着好不可怜。
    谢容英尴尬了一下,才讷讷道:“阿娘,儿有话与阿娘说。”
    他到底不像高氏那样的糊涂。
    之前阿兄还在时,就已经逼他让小高氏“病逝”。阿兄的那位发妻糊涂,做下那等恶事,使得阿兄死时一儿半女都无,高家因此而受牵连,他的妻子小高氏也受牵累,不得不“病逝”。
    然而对谢容英来说,自他知晓了阿兄的那位发妻所做的事情后,就觉阿兄让他的发妻——那位皇后的嫡妹“病逝”,令其可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活着,已然是很大的恩赐了。
    只是谢容英显然没想到,他的阿娘竟然会在阿兄死后,将小高氏又重新接了回来,还这样大剌剌的放在宫里。
    “阿娘……”谢容英看向高氏的目光带了几分乞求。他从前是真的喜欢过小高氏的。但是,在多的真心,在他这个皇家人的心里,也比不过权势二字。因此,谢容英心中也只是稍稍一动摇,就将小高氏放下,看向了高氏。
    高氏顿了顿,才让小高氏和其他宫人一道离开,问起谢容英的来意。
    谢容英微微皱着眉,将四相的话转述给了高氏听。
    高氏蓦地瞪向了谢容英。
    谢容英面容凄苦,跪了下来,道:“阿娘,儿心知此事是委屈了阿娘。可是,如今定、敬二王对朝廷虎视眈眈,周遭蛮夷亦是蠢蠢欲动,只待等到了好时机,就要对朝廷出手。而儿子身边,虽有四大将军在,但是,四大将军之中,其中一位已然是耄耋之年,根本上不得战场,一位秦老将军也年纪不小,只能做守成之将,一位乃是宁远侯……那人,却是昭王的亲舅舅,虽说其妻儿都在长安,但若当真要其抉择,却也说不准宁远侯是要帮谁,而剩下的那一位,也是儿唯一能重用并相信的人,而那人,却是寒门出身,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如今的少年将军。儿虽能用,却也不敢将太过重要的事情交由他。”
    谢容英说到此处,心中也是感慨良多,叹道:“如此算来,儿朝中文人虽多,武将却少。能让儿信任并重用的武将就更少了。然而昭王却不同。昭王本身就曾立下赫赫战功,麾下几大副将更是跟着昭王一起长大的,对昭王更是忠心耿耿,无人能比。至于殷王……”
    谢容英面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旁人只看到如今的殷王与昭王相见不相识,然而儿却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的殷王与昭王是如何的手足情深。朕不信昭王,更不信殷王。可是,朕的皇位若要保住,却是需要忍辱负重,拉拢昭王。阿娘,是儿无能,要委屈您了!”
    高氏觉得自己的神智恍惚了一瞬,仿佛又清醒了过来,愣了一会,低头看到已然泣不成声的谢容英一眼,才道:“是,是该拉拢。”尔后就拉住了谢容英的手,颇有些沉重的道,“既如此,那阿娘就闭宫不出。至于昭王……那就给他荣宠!给他让他承受不起的荣宠!”
    谢容英一怔。
    翌日,早朝。
    新帝就将昭王这些年的功绩说了一通,尔后便道:“昭王立功无数,先皇在时,便欲为昭王加封,只是不曾想……”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过,此事既是先皇所愿,朕心中亦感念昭王立下的功劳,因此便加封昭王为辅政昭宁王,享藩王双俸,除其嫡子之一可继承世子位外,另册封辅政昭宁王长子为亲王位,封号……瑞,次子为郡王位,封号祥。再赐福清、福瑞、福慧、端慧郡主为公主,以嘉奖昭宁王功劳无数。另,昭宁王乃是朕之兄长,朕感念其功劳,自今日后,昭宁王在朕面前,可行半礼,足矣。”
    举朝哗然。
    这荣宠,却是……太过了些。
    且要真的论起功劳来,诸臣不禁看向一侧面无表情正坐在席上的殷王,谁人不知,殷王自祖父起,就为元朔帝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殷王自己也是真正的少年将军,立下的功劳也足矣傲视群雄。
    而圣人却可以像是睁眼瞎一样,无视殷王的种种功劳,越过殷王,将昭王捧上高位,甚至还要给昭王没有出生的长子以亲王位,把之前元朔帝的遗旨也罔顾,让昭王……唔,现在是辅政昭宁王的世子和长子,都有了王位,甚至还让昭宁王可以对着圣人只行半礼……
    呵,纵然殷王与昭宁王有年少时的情分,到了现下,只怕也不都被心生嫉妒了。
    四相想到这些,心中这才安稳了些。只是,这是谁为圣人出的主意?
    虽说给了昭宁王以更多的权力,但是,如此也算是圣人对昭宁王的示好,和对昭宁王与殷王的挑拨,且还令昭宁王将来后宅难安,这样的一个主意,可不像是圣人自己能想出来的。
    而谢远听得这番旨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对自己笑得格外亲切和善的谢容英,心知谢容英大概是收到了自己刚刚放出的府中妾室有孕的消息,这才有了这么一招——试想,就算有人愿意和他联姻,人家可以接受他的庶长子,却未必能接受庶长子和自己家的姑娘生得儿子一样会被封王。且那庶长子一生下来就是亲王,而自己姑娘生得儿子,生下来根本没有爵位,就算是谢远提前为其请封世子,也仅仅是世子而已,论爵位高低,还比不过亲王爵。更何况,那位姑娘也只有一个儿子可以做世子,那其他儿子呢?岂不是生下来就比那位庶长子低上一等?
    这等心思,显见是有人想要谢远的后宅不宁。
    殊不知谢远根本就没有后宅,也根本没有打算用联姻来为自己增加夺权的资本。
    因此谢远听得谢容英的这番话后,眯了眯眼,就以半礼,领旨谢恩。
    ——既然这些是谢容英要给他的,那么,他且接着就是了。
    至于谢容英心底真实的想法,谢远和谢容英一起长大,对谢容英的想法,还能猜到个三四分。
    谢容英如今,只怕是真的想要拉拢他。
    只是拉拢他除去了敬、定二王后,谢容英大约就再也容不下他了。
    谢远垂下头,其余不提,至少,他大约可以毫无顾忌的对谢容英动手了。
    因为即便他不动手,谢容英,也绝对容不下他。
    且看他今日给了自己在乎的人多少赏赐,来日,谢容英一旦不需要他了,就会给他在乎的人更多的惩罚。
    这个位置,他必须要去争。
    当日,退朝后,平素虽冷面但重礼节规矩的殷王,突然不顾礼法规矩,抢在昭宁王与四相之前,率先阴沉着脸离开。
    像是……真的怒了。
    四相对视一眼,虽觉圣人在今日朝堂上的举动太过……不像君子,但是,世人都是善妒的,圣人今日赏赐了昭宁王太多,难免会令比昭宁王功劳更多的殷王心生恼意和嫉妒。圣人这一招,小人是小人了些,但是,似乎,也是有些用的。
    且不提殷守是如何帮着谢远做戏以迷惑谢容英,谢远回到府中后,就去了昭王府中的一处简单但是清静的院子里,见了清婉。
    清婉一身素白衣裳,正悠闲的站在一棵梨树下,看着树上的点点白色的梨花,像是在发呆,更像是在思念。
    谢远清咳一声。
    清婉听得声音,向院门口看去,唇角就是轻轻一扬。
    “阿远来啦。”
    谢远站在原地,看着面上带笑,双手下意识的抚着腹部的清婉,忽然想,或许,他此刻不该来这里的。
    谢容英想要做的那些事情,以及谢容英已然容不下他的事实,他未必就要让清婉知道。
    可是,清婉肚子的那个孩子,名义上是他的。
    和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102章
    
    然而谢远终究是来了这里,将谢容英和高氏近日的所作所为,都说给了清婉。
    清婉先时还是神色淡淡,显见并不愿意再让自己和孩子牵扯到朝堂之中,只是,等谢远越说越多,清婉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了起来。
    “阿远是说,容英他……册封了你的长子为亲王?可是,你还没有成亲,长子也并没有生出来……”清婉的话没有说完,她就看到谢远静静的看着她,像是想要逼她认清真相。
    清婉面色微微泛白,双手抓着帕子,道:“容英他,究竟想做甚么?明明含英之前,叮嘱了他许多次,让他和你和睦相处,手足相依,一起对抗那些糟心事。可是现在,容英他……他究竟在做些甚么?”
    清婉说到后面,心中就有些恼了。
    她如何能不恼呢?
    那是她的夫君,她的表哥的天下。
    可是,现在的谢容英,又在做些甚么?以谢容英如今的糊涂,是不是要等着把表哥的天下给拱手送人,才能真正清醒过来?
    还有阿远,明明表哥、阿远和容英是幼时一起长大的,为甚表哥和阿远能彼此视作知己,而容英就会如此容不下阿远?甚而如今,更要逼得阿远不得不沦为他手中的团扇,待到秋风起,这团扇,便可随意丢弃?
    清婉忽而又想到,谢远如今已然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
    谢远若是不好了,那她和表哥的孩儿……
    清婉不禁看向谢远。
    谢远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盯着清婉,道:“表姐,此事非我所愿,但是,容英逼我至此,我若当做不知此事,任由容英利用。那么,来日敬、定二王被解决完之后,下一个要死的,就是我。”他很认真的道,“定、敬二王即便输了,也未必会死。但是,表姐,我若任由容英拿捏,不反抗容英,那么,我必然会死。而我所在乎的人……我的阿娘,我的阿姐、阿弟,养在我阿娘身边的庶妹,我的手下亲信,还有,表姐和表姐腹中的孩儿,都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清婉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呼吸更快了一些。
    谢远却极其的平静:“表姐,除了去争,我无论可走。”
    清婉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开口道:“阿远,那、那是表哥留给容英的位置。”
    谢远道:“若谢容英信我,那么,我竭尽全力帮他,这天下,自然会如阿兄所愿;可是,谢容英并不信我。我若帮他,只有死路一条。相反,我若去争,那么,我有七成把握,会得到那个位置。”
    清婉一时间,不知该说些甚么。
    她终究也只是个被养在深闺的女子。谢含英虽疼她,但是,却也不会将朝中大事说与她听。
    因此清婉听到谢远要反,第一反应是谢含英的心血全都白费。
    可是,随即,她就知道,谢远会来与她说这些,并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在告知她。
    谢远,已然下定了决心。
    果然,谢远声音温和的道:“我虽心意已决,可是,我终究想要将这些话说与阿兄听。只是,阿兄不在了,我只能将这些话说与表姐。不过,无论表姐觉得此事是对是错,我终究意已决,再不会改。”
    说罢,谢远就站起了身。
    清婉看着周身的气势都外放出来,再不肯掩饰自己锋芒的谢远,苦笑道:“表哥生前,就曾在你和容英之间犹豫过。只是,容英终究是身份上占了正统,表哥又担忧,若是他不顾四相和身份择了你,容英和太后会不顾一切的反扑,既让你不得安生,也会让他们终究自取灭亡,让你不得不处置他们。
    可是现下看来……容不下就是容不下,容英到底是心胸太小,自幼就如此,如今长大了,他身边又有太后……太后自来就不喜欢你。
    表哥也是糊涂,寇大夫虽好,却总不好对外说是你举荐来的。如此一来,他这样一去,太后与容英,不能因为表哥的死埋怨上天,也不能因为这而埋怨自己之前的不能发觉和无能为力,于是,在他们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其他人身上时,他们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将表哥的死,推到了寇大夫与寇大夫背后的你身上。
    想来,比起上苍索要表哥的性命,让表哥英年早逝,他们更愿意相信,是阿远你处心积虑觊觎皇位,因此才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他们是因为你的心怀不轨,才会想要算计你,利用你。”
    清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觉口干,只觉心中有着越来越多的无可奈何。
    谢远自然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知道又如何?谢容英与高氏的的确确是容不下他的。准确来说,是谢容英容不下他。
    所以,他始终是要反的。
    “表姐好生歇着罢。咱们再过两日,就要启程回昭地了。”谢远不愿再说那些,只道,“不过,无论我是否事成,表姐和这个孩子,我定然会护好,不会令你母子有任何的不妥。”
    清婉怔了怔,见谢远当真要走了,才幽幽开口,道:“是容英逼的你不得不如此。若是表哥在天有灵,知晓了此事,也定然不会怪你。他只会怪自己为何没有料到容英的心胸狭窄和太后的突然糊涂。定不会怪你。”
    谢远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而是毫不犹豫的,继续往前走去。
    他想,他并不介意天下人如何看他,但是,他还是介意谢含英的想法的。
    谢含英待他至诚至真,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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