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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映绮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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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羽在他心里的确很特别,那种特别与沈甚他们不同。
  说起来第一次见到春羽的时候,姜清其实并不想要留下他。他一向严谨,留在身边的人都是百般试炼、十分信得过的。然而当春羽站在他面前时,他却迟疑了。那双眼睛太过于纯净,不含一丝杂质,就像一块上好的琉璃,让人心生欢喜。最后他忍不住答应了。
  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你怎么不说话了?”女娃娃见姜清迟迟不回答,吮着手指问道,“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当然不是。”姜清摇摇头,苦笑道:“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与我的关系。”
  “你这人好生奇怪。”女娃娃哼了一声,又说道:“你不知道什么关系就贸然上山来,也不怕有来无回吗?”
  女娃娃这番纠缠,让姜清十分头疼,不得不正视自己对春羽的感情。
  沉吟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他于我,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这样啊。。。。。”女娃娃揪了揪头上的羊角辫,想了想,说道:“血泪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自己去采。”她朝姜清招了招手,又说道:“你跟我来。”
  女娃娃带着姜清走到一处石壁前,往下是高崖瀑布气贯长虹,绝壁深涧云海翻腾;往上便可以看到石壁上蹦蹿出一簇簇血红的花朵,枝头的圆珠随风摇曳。
  “就在那儿,你得自己去采。不过你要是从上面掉下来,可就万劫不复啦!”
  女娃娃的提点是出于好心,姜清心里也清楚,但是一想到春羽生死未卜,他就不能退缩。
  “多谢提醒。”姜清朝女娃娃点点头,取下大氅放在一旁,撸起袖子就往上爬。
  女娃娃两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乌溜溜的黑眼珠像耀眼的宝石。
  这个人真勇猛,看来那个人对他很重要,我要不要帮他呢?
  姜清坚定地往上爬,在离血泪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单手捉住旁边的岩石,另一只手往上一拽,将血泪拉了下来。
  拿到血泪之后,姜清双足点壁,飞落于地。
  女娃娃头一次见到和师父一样会飞的人,两只小胖手不停地鼓掌,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多谢。”姜清将血泪放入怀中,又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女娃娃:“这是谢礼,请一定收下。”
  女娃娃盯着玉佩左看右看,这质地和纹理,应该是浮玉山出来的不会错。看来这个人身份不简单。
  不过她并不打算直接问姜清,只是笑吟吟地将这玉佩接下了。
  姜清松了口气,穿上大氅,转身下了山。
  他得赶紧回去,春羽还在等着他回去。


第十一章 解除毒性
  姜清一路快骑,终于在约定的时间回到了锦州。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春羽一直昏睡没有醒过来。
  岐伯每日替他把脉,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春羽体内的毒一直积聚在一处,竟没有向外扩散出去。
  岐伯行医多年,见过的奇症不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是这毒本性如此,还是春羽的身体问题。。。。。。
  “岐伯,将军回来了。”
  沈甚一阵风似地跑进来,姜清跟在他身后,从怀里拿出血泪,“岐伯,你看看是这个吗?”
  岐伯接过去,仔细查验了一番,高兴地说道:“是血泪没错,还真被你拿到了。”
  姜清听完舒了口气,又问道:“春羽怎么样?”
  “他没什么事,倒是你应该好好休息。”岐伯答道。虽然春羽体内的毒很奇怪,但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救人第一。
  “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发生吗?”姜清扯过沈甚,皱了皱眉,“晓洲和安中呢?”
  “将军放心,幽州没什么消息。晓洲和安中去军营安排众将士过年了,至于府里,”沈甚拍拍胸脯,“有我在出不了什么事。”
  “对对,有你在我们很安全,”岐伯一边用纱布包好血泪一边踢了沈甚一脚,让他抄起药箱跟自己一起出去:“赶紧跟我去厨房煎药,这孩子有救了。”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姜清一人,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沈甚在门口放了个炭盆,烧得屋里暖融融的,窗户也已挂上厚厚的帘子,一点风都透不过来。春羽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仍旧苍白,但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衰败感。
  姜清坐到床边,轻轻握住了春羽的手。
  他的手很凉,小小的一团握在手里就像抓了一块冰,但姜清并不在意,他现在只希望春羽能很快好起来。
  药很快就煎好端了进来。
  姜清扶起春羽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
  看到这幅画面,站在一旁的沈甚与岐伯面面而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姜清耐心地喂完药,又用手帕擦掉春羽嘴边的残渣,再将他放回床上。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放下心来,开始询问毒物来源,“查到怎么进来的吗?”
  沈甚摇头,“我们发现毒是被投在水缸里的,盘问过当时接触过的人,发现他们都没有嫌疑。”
  “没有嫌疑。。。”姜清心思一动,将事情从头到尾考虑了一遍,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这事你们不用再查了,我自有定夺。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在就可以了。”
  沈甚与岐伯忙不迭地出去了。
  这一陪便到了晚上,春羽还是没醒。
  桌上的菜一如刚端进来的时候,姜清一点都没动。
  外头乌云遮月,掩盖住了夜间最后一点光华。
  夜愈发的冷了。
  姜清摸摸春羽的脸,心情又沉了一分。此时他突然觉得,也许女娃娃比他看得清楚,春羽对他而言,不只是特殊的存在。
  担忧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岐伯过来诊脉。
  “将军放心,小公子刚解完毒,体质虚弱,因此没那么快醒过来。”岐伯给春羽把完脉,劝道:“反倒是将军,你已经几天没睡,该好好休息。”
  “是啊,将军。这菜你没动,都冷了,我帮你去热热。”李权跟着劝道,又招来下人,将菜拿下去热了。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陪着你了。别小公子没醒,你就倒下了。”岐伯意味深长地说道,拍拍屁股回房去了。
  也许这句话说到了姜清心里,他没有拒绝李权再次让他吃饭的请求。
  夜越来越深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休息的姜清终于敌不过疲惫,躺在春羽外侧,合衣睡了过去。
  春羽是在第二日凌晨醒过来的。屋子里光线黯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在夜里,悠悠地翻了个身,就看到一张疲倦的脸。
  春羽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大人?大人怎么会在这里?还跟我睡在一起?
  躺在身边的那人呼吸绵长,眉毛微蹇,一片倦容,下巴上胡子拉渣,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汗味,应该是好几天都没有整理过自己了。
  春羽睡得太久,对很多事都没有印象,费了很久才想起昏迷前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坏人在腊八粥里下了毒,害自己肚子痛了那么久。不过很快他又开心起来,当时迷迷糊糊被抱回房间的时候,一直有一只手在给他揉肚子,那个人。。。是大人吧?
  春羽轻手轻脚地挪到姜清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眉毛,嘟起嘴巴软软地哼了一声。他才不喜欢大人皱着眉头咧!他想要看到的是大人的笑容!
  凉凉的手指在脸上戳来戳去,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何况是一贯浅睡的姜清。他动了动手指,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哼哼声,吓得春羽一下子收回手,赶忙躺了回去装睡。
  姜清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偏过头看了眼春羽。春羽的脸红红的,翘起的睫毛轻轻扇动,闭着的眼睛缓缓转动了下。
  姜清知道他在装睡,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欣喜不已。
  这个孩子终于挺过来了,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姜清此时无比庆幸,又有些后怕。
  他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反手碰了碰春羽的额头,觉得不是很烫,才真的放心。
  春羽的心“咚咚咚”地跳个不停,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一般。大人的体温比自已高一些,热乎乎地就像一团火焰,驱走了他的寒冷。
  春羽不禁猜想,也许对于大人来说是自己有些特别的,并不仅仅是将军府的小厮。
  姜清见他依旧不肯睁开眼睛,索性不再管他,起床洗漱去了。
  守在门外的侍女见他起来,便将一早就准备好的洗澡水抬入房中,供他使用。
  春羽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听到姜清在另一边放水洗澡。他悄悄地张开眼睛,却只见到一块屏风挡在那里,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他以前也同姜清睡过一间房。只是那时姜清待在军营的时间很长,还没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睡着了。
  水声渐渐停了,木桶被放在了地上。春羽揉揉眼睛,翻过身趴在那儿偷看,也不装睡了。
  姜清放好热水,开始脱衣服。
  此时天已亮了大半,虽然隔着屏风,春羽还是能看到另一边的风景。姜清背着他将衣物全部脱下,露出了瘦削精壮的后背。
  春羽看得脸红扑扑地,连忙用手去摸,想要让躁动退下来些。他藏着脸趴在被子中,听到屏风后面传来水声,内心挣扎了一会,终于抵挡不住诱惑,分出了一缕灵魄,化成透明的小人儿,爬下床啪嗒啪嗒朝屏风跑去。
  姜清坐在浴桶中,听见床上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响声,不过他并不在意。等他洗完,他就要抓春羽起来,也给他洗个澡。
  透明小人扑哧扑哧地跑到屏风那,扒着屏风偷偷地看后面的景色。然而他人太小,只看到高高竖起的浴桶边,和搁在上面的一条手臂。
  小人儿看了一会觉得不满足,又手脚并用爬上屏风,伸长脖子去看坐在浴桶里、只露出肩膀和胸膛的姜清。
  从上往下看到的风景十分艳丽,小人儿红着脸,觉得身上有些热。虽然很害羞,但是他不想移开眼睛,因为很好看。
  姜清擦洗着胸膛和肩膀,布巾在皮肤上留下一片片水印,又很快散开成水珠。那片皮肤看上去光洁紧致,底下的肌肉蕴含力量,随时都可以迸发出来。
  小人儿盯着看了很久,十分想要摸上一摸。然而还没有等他多想什么,姜清就开始洗起了下身。
  下身的那物什在水里若隐若现,小人儿不小心瞥见后急急忙忙捂住眼睛,却不想一下掉入了浴桶之中,溅起一朵水花。
  姜清的身体就在眼前,小人儿却无心欣赏。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不要让自己太过于困窘。
  湿漉漉的灵魄踩了几下水便消失了,没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春羽按了按胸口,想要按掉满心没来由的躁动。
  真的,太丢人了!


第十二章 府中休养
  春羽自觉起床洗漱,躲过了姜清想要捉他起床的心思。虽说“自觉起床”这件事很好,但还是让我们的将军大人有些小小的遗憾。
  窗户上的厚帘子被取了下来,房里顿时亮堂了许多。春羽洗完澡踩着新棉鞋啪嗒啪嗒地跑来跑去,头发湿漉漉的也不擦干。
  姜清见状轻哼了一声,春羽才老老实实安静下来,准备坐下吃早饭。
  “身体刚好就这般贪玩,也不怕再生病吗?”姜清板着脸训斥春羽。
  春羽扁了扁嘴,又不敢反驳,只好拿过干布巾胡乱地擦了几下头发,“好啦,我都擦干啦!”
  姜清见他顶着一头乱毛,差点气笑了,说道:“你这叫擦干了吗?”他一边说一边扯过布巾,“说你你也不听,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虽然表现得十分生气,可手里的动作却一点都不重,反而非常轻柔。柔软的布巾擦过春羽的头顶,又顺着发丝往下,将湿发绞干。
  春羽被他圈在怀里,有些不自在,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他又贪恋这样的温度,不想让别人与他分享。
  这种心情犹如他第一次吃到的桂花糕,苦涩之中却尝得出甜味。
  姜清帮春羽擦完头发,招来下人将浴桶搬了出去。
  早已等候多时的侍女鱼贯而入,将一碟碟早点放上桌子。
  昏迷睡了几天,春羽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到一碟碟精致的糕点,闻着散发出来的香味,恨不得一口全都吃进肚子。
  “大人,我可以吃了吗?”
  “不可以。”
  “可是我想吃啊。。。。。。”
  “现在还不能吃。”
  春羽是真的很想吃碟子里的糖糕,但是姜清说了不能吃,让他十分委屈。
  姜清看了他一会,大概是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了,便对他说道:“你之前中了毒,昏睡了几天,虽然现在毒性解了,但肠胃仍旧十分虚弱。这些糖糕吃不得。”
  春羽鼓了鼓腮帮子,软软地说道:“大人,我就吃一块,一块就好了。”他知道姜清是为他好,但是要让他不吃糖糕,他又觉得不甘心。
  明明糖糕都放在我面前了啊!就是拿来给我吃的嘛!
  然而姜清不为所动,将那些糕点都往自己那边挪了挪。
  “哼!”春羽软软地哼了一声,撅起小嘴巴,决定今天一天都不理大人了。
  不让吃糖糕的大人不是好大人!
  正当春羽准备单方面同姜清冷战一天的时候,厨房又端来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春羽狐疑地看了对面的大人两眼,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姜清“哎呀”一声,说道:“你刚才不是打定主意不理我了吗?”
  “才没有呢。”春羽心里发虚,脸上一片绯红,不敢直视姜清。他刚才是打定主意来着,不过这会他又改变主意啦。。。
  “没有就好。”姜清笑眯眯地说道,“快喝吧,这粥熬了很久了。”
  春羽木讷地点点头,拿起勺子搅了搅,小小的喝了一口。
  入口即化、咸淡适宜、香软好吃,这是春羽吃了之后的第一感受。热腾腾地粥进了他的肚子,驱散了他四肢的寒冷,整个身体都变得暖和了起来。他眯起眼睛,开始小口小口的舀进嘴里,那模样要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姜清见他不再生气,松了口气,开始慢条斯理地吃起他的早点来。
  吃过早饭之后,春羽想要去找李权。他已经休息好久啦,也不知道李权会不会生气。
  姜清知道后哭笑不得,拉住春羽说道:“以后你不用跟着李权了,我已经将你要了过来,以后你就跟着我。”
  春羽挠挠脸颊,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过能和大人在一起他求之不得,便甜甜地道了声“噢”。
  姜清给他穿上厚厚的衣服,戴上帽子围上围巾,嘱咐他不要乱跑。
  春羽这会吃饱喝足,自然不愿意出门,便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姜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要是你以后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春羽抽了抽鼻子,顺着他的话回道:“我一直这么乖啊。”
  姜清点点头,摸摸他的脑袋,没说什么,转身出门处理事务去了。
  没人看着,春羽的调皮就展现的淋漓尽致,非要拉着侍女姐姐一起玩。他还是孩子心性,觉得人间的一切都十分奇妙。
  “姐姐,我想要堆雪人。”春羽拉着照顾他的侍女姐姐,指了指外面的雪地说道。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地上铺得厚厚一层,每每走过都能留下一只完整的脚印。不知道哪个人提了一句“这么大的雪可以堆雪人了”,春羽就记在了心里。在吃过午膳之后,他便缠着侍女姐姐,想要堆雪人。
  侍女姐姐当然不肯答应,只哄着他说可以叫人来堆个雪人,但他不能参加,免得将军怪罪。
  春羽虽然很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但心里也明白只是他的异想天开,权衡再三后便同意了。
  话分两头,此时军营里众人也正围在一起,讨论要事。
  姜清坐在主位,看着幽州传来的消息,微微蹙眉。
  德王称病不上朝,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圣上体恤,下诏让德王在家好好休息,分了他的权给了自己的心腹,趁机搅乱了朝中局势。
  陈晓洲他们知道这消息后,都觉得十分怪异。
  “快要过年了,德王突然称病不上朝,你说他打得什么主意?”沈甚虽然不擅长权谋,但凭借多年的浸染,也觉得这件事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陈晓洲沉吟了一会,道:“这么多年德王一直想对圣上取而代之,暗中培养了不少势力。这次突然称病,让圣上有了可乘之机,倒不像是他的做法。”
  “是不像。”姜清冷笑道:“他这么做必定有所图谋。且不说被圣上削权,这诏书写得这么明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被圣上禁了足。如果不是有所图谋,这折损也太大了些。”
  赵安中十分赞同姜清的说法,“德王不会白白送给圣上这么大一份礼,他一定是在计划些什么。”
  “管他计划什么呢,我们这是坐山观虎斗。”陈晓洲拍了拍手,继续说道:“等他们消耗差不多了,对我们不是更有利?”
  “也是。”赵安中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对了,我收到一个消息,有人见到德王身边多了一个灰衣少年与他同进同出,那少年看着像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姜清眯起眼睛,问道:“消息属实?”
  “是的。而且我还听说见过的人中有人说那少年容貌绝美,有人说那少年奇丑无比,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话。”赵安中将听来的消息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说法。。。”
  姜清左手食指敲着桌子,右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们觉得,给我们下毒的会是谁?”姜清打断赵安中的长篇大论,心中渐渐起了一个猜测。
  陈晓洲道:“我们现在明面上是圣上的人,那么最想要我们死的人,就是下毒的人。”
  沈甚睁大眼睛,挠了挠后脑勺,脱口而出道:“那不就是。。。。。。”
  “就是他。”
  那人想要取而代之,必定要铲除皇帝身边的人,尤其是保护皇帝的人。
  姜清抿了抿嘴,神色冷峻。
  一将功成万骨枯,谁说不是呢?


第十三章 一起过年
  春羽休息了几日便恢复如前,变得活蹦乱跳,整日想要出去玩。姜清忙于营中事务,没空带他,便将他推给了李权,叫他好好练字,来年写几幅春联用。
  春羽头一次接到这么重大的任务,自然满口答应,乐滋滋地准备起来。
  等到姜清真正空下来,已是年关将至,十二月二十。
  府里先是挂起红灯笼,接着便是置办年货。李权忙得脱不开身,又将春羽还给了姜清,让他督促他练字,姜清自然满口答应。
  此时,外头热热闹闹,屋里头的气氛却有些严肃。姜清想要批阅春羽的功课,春羽却掩着不给他看,两人神情各异,僵持不下。
  春羽瞪着圆圆的眼睛,抱着小木盒站在桌子对面,警惕地盯着姜清。
  姜清被他那个样子逗笑了,朝他勾勾手,道:“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我过去?”
  春羽摇摇头,把手里的小木盒抱得更紧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都不想。这字、这字我还没练好呢。”
  原来是没写好怕自己责罚他,所以不给看啊。。。姜清摸摸下巴,也不勉强他,训诫了几句,便独留他一人练字,自己则出门找陈晓洲他们喝酒去。
  又过了几日,春羽终于写完了春联,递到了李权那。忙里偷闲的李权在上面勾勾画画了一番,总算觉得可以见人,才松了口气。
  他没给春羽说实话,只夸他进步许多,春羽听后十分高兴,安心等待除夕的到来。
  到了除夕那一天,春羽早早地醒了,跟在李权后头要与他一同贴春联。
  姜清便是在两人的欢笑声中醒过来的。
  他起床穿好衣服,从里面打开门,一个人影就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小小软软的身子穿着毛绒绒的裘皮大衣,沾满了外头的寒气。
  姜清低头一看,可不就是春羽,手里还拿着一张对联横批。
  “大人早上好。”
  春羽直起身,眉眼弯弯,跟姜清打了个招呼。
  李权手里捧着一个浆糊碗,见姜清出来,四周也没侍女候着,便一边说一边往院外走去,“将军你起来了,我去叫厨房把早膳准备好。”
  门框左右两边已经贴上红纸,姜清心中了然,问面前的春羽,“都贴好了?”
  春羽摇摇头,将手里的横批递给他看,“就剩这最后一个啦!本来我想贴的,但是我太矮了,垫了凳子也不够高。”他一边说一边爬上凳子举起双手,门楣太高,春羽够不着又只好踮起双脚,摇摇晃晃怪是吓人。
  姜清赶忙扶住他,拍了拍他的屁股,问道:“为什么不叫李权做?你这个样子,也不怕摔下来。”
  春羽笑吟吟地说道:“李大哥说要帮我贴的,只是我想自己贴。”这是他同大人过的第一个春节,春联也是他用心写出来的,他不想假手于人,只想自己把春联贴好。
  姜清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却也不想让他摔着,当下就将他扶下凳子,自己稳稳当当地站上去,平平正正地贴好了横批。
  “你写的字。。。进步许多。。。”姜清一笑,装作没看到上面的修改痕迹,真心实意地夸了春羽一句。
  春羽挺起小胸膛,大眼睛里笑意更浓。
  春联贴好了,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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