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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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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正值晌午用膳之时,大兴楼喧嚣热闹,熙熙攘攘,能看出这酒楼生意之红火,当连珩黑着一张俊脸走进这欢乐喧闹的酒楼时,整个大堂的食客都莫名地觉得背脊一阵寒意,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望着那个气息沉郁阴森的少年。
连珩阴着脸走上二层的一个厢房,房内装饰典雅奢华,他无暇欣赏,碰了碰一个盆栽,在角落处出现一道暗门。
顺着甬道楼梯往下走了一会儿便到了这大兴楼地窖下的密室。
“庄主。”
“把雅女带出来。”连珩拂袍坐到上座沉声说道,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凶戾令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两名银衣暗卫便压着那名一直自称“雅儿”的西域女子出来。
“都退下。”连珩挥挥手说道。
“是。”封灭颔首,带着下属迅速离开,这密室里仅剩下连珩和雅女。
连珩轻叩桌面,闲闲地说道:“如何,你可以开口了吗?”
“信你也看过了,我没什么好说的。”雅女软趴在地上,虚弱地说道。
“孟罗和南宫绫为何对我身上这胎记如此关注。”连珩直截了当地问道,他记得之前在剪谷之时,那些紫衣杀手的首领瞧见自己的这个胎记之后几乎想把自己置于死地,还喊了一声南宫阖?
雅女低着头抿了抿嘴唇,脸色也严肃起来,似乎在纠结着要不要说出来。
“你这意思是宁死不说?”连珩似笑非笑地看着雅女。
“因为你是当朝太后和我们大王兄长孟乾的儿子,我们西域的王子,。”雅女抬头看着连珩,她软软地撑起身体,喘着气说道,“我们对你没恶意,只是奉太后之命,查明你的胎记。”
连珩沉默不语,不喜不怒地看着雅女,诚然,他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完全没有印象的,记事起便是在云离身边,依稀记得还有个中年男人,云离唤他做义父,可后来好像家里发了一场大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中年男人。
“你是说,南宫绫吩咐孟罗跟着我,为了查明我是否是她和孟乾的儿子?”连珩阴森森地说道。
“嗯。”雅女不停点头,“只要这封信送给太后,她自会来找你告诉你真相。”
“好,我信你一次。”连珩站起来,“来人。”
“庄主。”
“给她一半解药,让她带着信走。”连珩冷冷地吩咐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雅女便离开这个阴暗的密室。
【褚府·小香洲】
在褚府后院园林,与藏梅榭相对的是一个船舫造型建筑,精致素雅,半边入水半边接岸,远远看去宛若华美的船舫漂泊在湖水上,岸边两旁种着桂树香草,如今被皑皑白雪覆盖,时不时白雪簌簌跌落,坠地无声。
修长的手指扫了扫枯枝上的雪絮,伴随着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末了,男子重新坐到桌边,眸中映着冰封的荷塘,手心紧握着那装满红豆的香囊,不知烦闷的心绪如何缓解。
“云先生,原来你在这。”褚杓轻喘着跑上小香洲,眼底满是担忧与着急,“昨夜你没告诉小珩那个大哥哥是你?”
“他都不听我说就走了。”云离苦笑道,将目光移到自己手里的香囊。
“可以再找机会解释,不必担忧。”褚杓突然站起来扬起一个朝气蓬勃的笑容,他飞掠过冰封的湖面,到岸上折来枯枝,将其中一根枯枝以内力打到云离面前,远远地朝云离喊道,“来,我陪你打一场,心情自然会好起来。”
云离起身接过那枯枝,如水云般的衣影翩然飞过冰封的湖面,水色长袍拂过每一片白雪,忽而又被清风翩然飘扬,幽静之姿似乎融入这白雪若芷,雪絮飞落,沾湿美人衣。
褚杓欣慰地笑起来,以枯枝为剑,优雅地凌空而划,刺如霹雳,罡气正阳,忽而如同奇兽驾云狂吼,忽而又是碎碎娇花零落,剑法刚柔并济,变换颇为迅速。
云离沉静,身影变幻莫测地在白雪中飞舞,他将内力灌注枯枝,花白的剑光四射,旋身轻转穿梭在细雪中,扬起飞雪如花,一招一式清然舒展。
二人于湖面之上畅快淋漓地交战,难分难解,忽而,沉沉的一声“咚”让云离浑身一颤,如同紧绷的一根琴弦彻底断裂,他惊慌失措地收起招数往声响传来的地方飞身而去。
“怎么了?”褚杓问道,只见那个被云离视作生命的小木人裂了一道缝,看来应该是方才从空中跌落地面弄坏了。
云离失神地望着这个裂了一道缝的小木人,脸上没一点儿血色,连嘴唇也褪去应有的粉色,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水色的身影如同泡沫般消失在这个空旷的冰湖上。
如同被连根拔起的枯草,等不到明年的春风。
【褚府·留听楼】
爱恨成痴的幻影,如一寸梦境给予的希望,如一寸裂缝给予的绝望。
平整冰冷的白雪覆盖着整个小楼,一个一个脚印踩碎了一地的雪絮,云离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留听楼,他问遍了所有人也找不到连珩,只能回到留听楼,希望连珩还会回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外传来沉沉的脚步声,云离心里一惊,就像是小孩做错事后被发现时的着急紧张。
来人正是连珩,英俊的面容布上一层薄薄的霜,没有一点儿表情,身上厚厚的裘衣上还残留着碎碎的雪絮,入屋之后融化成水。
“你找我。”连珩平静地看着云离说道。
“我。。。。。。”
“云离!!”连珩突然大吼一声把云离要说的话堵了回去,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桌面上那个裂了一道缝的小木人,痛心又愤怒,“你就那么急着毁了它吗?!”
云离脸色“唰”白,起身撞进连珩怀里,用力搂着对方的腰身无助地喃喃着:“不是。。。。。。珩你听我说。。。。。。”
“好,我听你说。”连珩仰头深吸一气,握紧双拳尽力压抑着心底悲哀的怒火。
“方才我和褚杓在。。。。。。”
“又是褚杓?!”连珩不受控制地狂吼起来,痛彻心扉的怒火让他眼眶也憋红了一圈,脑子一乱便用尽全力将怀里的云离推开。
云离一下子被推开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眼看就要直接撞到桌子上又被对方抓住手臂固定住。
“陪你下棋的是褚杓!陪你去月落湾的是褚杓!陪你采药的还是褚杓!”连珩怒不可遏地低吼,脸憋得通红几乎青筋暴起,眼眶也红红的闪着些稚气的泪花,他倔强地用衣袖用力一抹眼角酸涩的泪水,“如今这个小木人坏了还是因为褚杓!!”
云离站在连珩面前无力地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只听见那低低的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哽咽:“我都找不到你。。。。。。”
“你找过我吗?褚杓在你眼里就这么重要!”连珩哀伤地看着云离,每一言每一语都如同一根根刺,扎入云离的肌肤。
“我在你眼里永远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徒弟!!”他发狂似的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拨到地上,青瓷茶具坠落是刺耳的声响,连同那个小木人一起重重地摔到地上。
青瓷破碎的声音,伴随着连珩的低吼,痛彻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留听楼。
云离浑身一颤,默不作声地蹲在一堆破碎的青瓷中捡回那个小木人,视作宝贝般紧紧握在手心,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解释,或者,他已经不想再辩驳。
“还捡它干什么?!”连珩怒吼了一声,用力从云离手里抢回那小木人,不留一点儿情面地将小木人扔进燃烧着的炭炉里。
不再多看一眼,冷冰冰的背影越去越远,融进了寒冷的白雪中,而房内那炭炉火光“霹雳”作响,如同饥饿了许久的野狼嗅到了猎物而发出的嚎叫。
云离被吓得脸色惨白,想都没想便将那炭炉猛地打翻在地,“砰”的一声滚烫烧红的木炭滚了一地夹带着火光星点,他狼狈地扑到地上不顾烧红的木炭有多滚烫,直接用手在那一堆燃烧着的木炭中使劲翻找,断线般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滚落下,浸湿苍白的面庞。
落日前的哀鸣,最后一丝日光也淹没在西边,漆黑寒冷的夜如同猛兽般侵袭这个了无希望的世间。
第48章 炮火节日
夜里。
呼啸的寒雪放肆地席卷铺盖着天地,沉闷阴郁的气息包围着那个独自坐在门前的少年。
他一声不吭,面无表情,似乎感觉不到大风大雪的寒冷,也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一手握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圆木,另一手拿着小刀,就这样反反复复地重复着手上雕刻的活儿,每一笔每一划都异常认真细心。
“连公子?”褚洛自己推着轮椅到门口唤了一声。
连珩像是聋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只知道不停雕刻着手中的圆木。
“我问过大姐了,这个手绳确实是大姐送我的,我也并未去过百叶山庄。”褚洛皱起眉心说道。
“你进来刻罢,都要成雪人了。”褚洛担忧地说道。
毫无例外地,回应他的只有狂风呼啸。
“那个‘他’是云先生罢,二哥跟我说了。”褚洛无奈地说道,“连公子,这几日你都和小染和我在一起,可有想过云先生是何感觉。”
连珩手中动作一滞,抬眸看向褚洛有些不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褚洛轻叹道,“这几日你把我当成你梦中出现的大哥哥,对我处处维护,云先生都看在眼里。”
“我。。。。。”
“云先生觉得是你喜欢我,就如同你觉得云先生喜欢我二哥。”褚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懵懵的连珩,“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连珩闻言皱起眉心停顿了好一会儿,忽地他站起来急急忙忙地飞奔而离,掀起一路白雪飞扬,有些事看明白之后,才意识到那时的自己有多么的不应该。
“记得要先道歉。”褚洛朝连珩那着急的背影高声喊道,直到看不见连珩的影子,他担忧地喃喃道,“哥,他们真的可以和好如初吗?”
“会的。”温柔的声线传来,褚杓从房中气定神闲地走出来,“只是小珩还小,若不经历这些,他怕是不懂珍惜。”
“可连公子他怕是会记恨你。”褚洛担忧地看着褚杓。
“无妨,当是我还云先生的一个人情罢。”褚杓轻声说道,目光有些游离。
“也是,若以后绊住云先生的不是哥哥,而是别人,连公子根本不知如何挽回。”
“也不是没有回报的,起码阴差阳错让云先生医治你的病。”褚杓长吁一声,扬起一个欣慰的笑容,“洛洛,进屋休息了。”
褚洛点点头,他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也喜欢云先生是吗?”
褚杓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敲了敲褚洛的脑袋,推着对方的轮椅往屋里去,心中思绪也只有他自个儿清楚。
*****
连珩揣着那个才雕刻了一半的小木人风风火火地冲到留听楼下,将周围枯枝上厚厚的积雪震落,可眼前整个楼阁漆黑一片像是没人在。
“砰砰砰——”
“师父?师父你在吗?”连珩着急地敲门喊起来,他只想快点见到云离好好道歉,想到今早自己一怒之下竟然如此粗暴对待对方便有将自己千刀万剐的冲动。
啪啪啪——
“师父,先开门好吗?”
敲了良久都没人回应,连珩垂头丧气地蹲在门口,重新拿出小刀继续那还没完成的雕刻。
风雪毫不怜惜地落在连珩的身上,夜深人静,连雪都落得特别的小心,庭落里只剩下小刀雕刻圆木的声音。
夜阑风雪静无声,鸡鸣云外见日升。
次日。
凤羽城位于华夏大地之西北,常年干燥,冬日也异常冰冷。而百姓总有千百种驱逐严寒并找乐子的方法,于是乎凤羽城每年冬季都有名曰炮火节的一日——当日大街小巷各家门前,甚至店铺前都会挂起各式各样的花炮,皆是用一个个小炮竹拼凑成的奇形怪状,花草虫鱼,几乎可以囊括世间万物。从晚膳后起,城中百姓都会走出屋来,一来是品评这各家做的炮式,二来便是在这冬日里走亲访友,把手言欢,最为热闹的还属放天灯许愿。
至于这些炮火,则是到午夜时分之刻,家家户户同时点燃——在那一瞬,整座凤羽城是炮声遍及,火光冲天若红花遍野。若是从上而下望去,这城便如一只张翅欲翔的火凤凰,在烈火中涅槃重生,暖透寒冬腊月,故这凤羽城也是因此得名。
这炮火节的一日的早膳,褚家作为城中的大户自是欢喜洋溢,团圆的暖意融融。
“瞧,这是咱家邓公做的蜻蜓炮,向来都是城中最大气的。”褚茗得意洋洋地指着府前正在张灯结彩的仆从。
“以前邓公还做过凤凰的,”褚染贴在姐姐身旁道:“可是现在老了,只能做蜻蜓啦……”
公孙律看着也想起了幼时的些许回忆:“若没记错,以前小爷来的是正好也是炮火节?”
“你才记得啊!”褚茗撅嘴。
公孙律笑嘻嘻:“小爷忘性大嘿嘿。”
“我不管你忘不忘,今晚一定要陪本小姐去逛。”褚茗提要求道。
“茗茗你去啊?”公孙律眨眨灰眸:“可是人很多呀,你不是很嫌挤的嘛。”
褚茗一扬脖子:“咱们都去呀,好歹也是全城百姓欢庆的日子,而且——”说着挽过公孙律笑道:“有夫君呀~”
公孙律呵呵了两声,让一旁的公孙梓看着也不禁笑起来,温和而无奈道:“茗儿,娘都说了,感情这事一蹴而就要不得,也不能强求。”
“娘~”褚茗皱眉嚷道。
公孙梓笑而不言地朝这个让她头痛不已的女儿摇首,而后转向一旁抱着孩子安静的边梅:“今日是凤羽城的大日子,你也带着孩子,随这些孩子们一块出去罢。”
边梅有些犹豫,但见公孙梓如此心善而热忱,加之褚茗也不好回绝母亲的要求,便答应下来。
这时李尽沙才迟迟从房中走出,瞥了一眼见似乎没座位便想着要找其他地方,却被公孙律一把拉住手腕。
“秦妈,多拿一张椅子。”
李尽沙在秦妈拉过的椅子上坐下,一声不吭就开始吃东西。
“今晚一起去炮火节噢。”公孙律推给他一碗暖汤道。
李尽沙顿了一下,然后含糊地点头接过:“多久?”
“肯定要等午夜放炮之后呀。”公孙律嚼着包子道:“你都睡了那么久,不会困了罢?”
李尽沙凝眉,似乎全然不在他的话上,半晌后道:“那便午夜后罢。”
******
清晨的熹微开启新一日的希望,暖暖地照在连珩那英俊的侧脸,最后一刀完美地落下,一个栩栩如生的小木人便完成,看着自己手里的小木人连珩也不禁开心地笑起来,即便整夜未眠地在雕刻木人也未见疲惫之姿。
他抬手挡了挡晨光适应了一会儿,锤着后腰站起来活动筋骨,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后转身走到小楼前依旧锲而不舍地呼唤起来:“师父?师父醒了吗?”
“师父?”
“离儿~~”
连珩不知疲倦地变换着不同的声调唤着,不变的是那样的宠爱温柔,就如同来到褚家之前的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那么温柔地对待。
叫了好久也还是无人回应,连珩委屈地抿了抿嘴,干脆飞身从二楼开着的窗台偷偷闯进去,阁楼里竟然空无一人这让连珩惊讶不已,自己整夜未眠地守在门口,并未有人出来,难道师父一整夜也没回来?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珩紧张得直跺脚,匆匆忙忙地离开留听楼。
“嗯?少爷怎么了?”
还未走出庭落便看见端着早膳往云离房里送去的莫乔之。
“莫叔,师父不见了,让天焚的人给我翻遍整个凤羽城。”连珩皱着眉头厉声说道。
“好,那属下和少爷也出去找找。”莫乔之脸色严肃起来,将早膳随手一放便和连珩火速离开褚府。
第49章 以权相向
锋利的翎箭跨越一个完美的弧度,“啾”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正中靶心,随之而来的便是七嘴八舌的称赞之声。
“二王爷箭法高超,果然是百发百中。”一名智者谋臣般的人物扼掌称赞,只见其一身简洁的粗布棉衣显其沉稳老成,眼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为人不卑不亢,还有几分隐逸之士的傲然。
“司马先生过誉了。”公孙煜轻笑一声,将弓箭扔给站在一旁的侍卫,拢了拢狐裘往屋里走去。
“王爷才是过谦了。”司马虢微笑着迎合道,步伐稳健地紧随着走进内室。
“安大人让你前来,所为何事?”公孙煜悠然坐下,端起热茶气定神闲地品尝。
“自然是国事。”司马虢作揖行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隐藏着不知多少诡异心绪,他似是闲聊般说道,“安大人久病卧床,唯恐朝中出乱子,故让在下前来与二王爷相谈。”
“哦?上有太后娘娘维持朝政,下有文武百官尽忠职守,左右更有六弟与程将军辅佐,怎么出乱子。”公孙煜轻笑一声,饮下一口茶。
司马虢不以为然,他摇摇头大无畏般说道:“安大人以为,太后娘娘乃是后宫女子,后宫女子干政非长久之计,而陛下年幼也尚未能驭百官,若诸侯趁机起事,挟天子以控天下。。。。。。”
“还有六弟和程将军呐,程将军更是手握半个虎符,一心保护天子。”公孙煜耸耸肩,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般。
“非也,六王爷日夜操心律世子之事,最近更是一心向佛将朝廷大事放置一边,而程觅将军为武将本就不可不防,唯有二王爷你。”司马虢意味深长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如今大王爷已逝,二王爷你按辈分便是当朝亲王之首,清君侧,护天子,责无旁贷。”
“清君侧?”公孙煜疑惑地看着司马虢。
“然也,自古武将文臣互相牵制,如今安大人卧病,程将军手握重兵,一家独大,日后恐怕会危及皇亲。”司马虢捋了捋白须忧心忡忡地轻叹道。
“本王两袖清风,无权无势,有心无力。”公孙煜遗憾地说道,一脸的慨叹。
“这正是二王爷德行之所至,不结党营私。”司马虢微笑着颇为赞誉地看着公孙煜道。
“哦?那本王怎知这不是安大人的一种试探?”公孙煜轻笑道,“安大人一心为国,本王怎知司马师父来这儿当说客不是为了试探本王是否有不忠之心。”
“这件事是安大人与六位尚书商谈之后得出的结果,二王爷是否忠心,日后定当有所结论。”
“安大人交托如此大任,本王。。。。。”
“二王爷莫要自谦,安大人与诸位尚书的决定不会有错。”司马虢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知二王爷可还记得凤羽城的褚家?”
“褚陆?”
“然也。”司马虢抚着胡须在堂前踱步,“褚陆是唯一能与程觅相抗衡的人,而褚陆的妻子公孙梓是王爷的亲生姐姐。”
“本王明白了。”
“安大人也只能帮到这里。”司马虢再拜提醒道,“希望二王爷能把握分寸处理此事。”
“嗯,代本王向安大人问好。”公孙煜哈哈大笑起来。
“告辞。”
“来人,送客。”
司马虢作揖后便由侍女领着离开二王爷府,走远之后,他衣影轻晃便消失,如此矫健凌厉的身法绝不会单纯的是一名谋士,更像是一名冷酷无情的杀手。
“孙玉,你可以出来了。”公孙煜闲闲地说道。
话音落,在屏风后走出一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羽扇纶巾,目光锋利,他走到公孙煜面前作揖道:“王爷有礼。”
“你觉得如何。”公孙煜不动声色。
“有了中书大人的支持,二王爷在朝中可谓是如虎添翼,岂不乐哉?”孙玉挥着羽扇闲聊道。
“可是。。。。。安玄素怎会突然变得如此揽权?”公孙煜皱起眉头担忧道,“本王觉得是一个局也说不定。”
“如今朝廷三名宰相,尚书省、中书省和门下省唯有安玄素一人以中书令独大,其他两位宰相名存实亡,三省六部对安玄素唯命是从,王爷觉得这个安玄素会是泛泛之辈?”孙玉摇首说道。
“这点本王知道,但朝中百官对安玄素敬重是因为他为朝廷尽心尽力,这几年来确实为天下百姓做了无数的好事。”
“当年先帝在世,安玄素有先帝撑腰,位极人臣,自然不担心朝堂之争,自然可以为国效力。”孙玉踱步到一旁坐下,稍挑眉说道,“如今朝中局势不同了,权力受到挤压,安玄素自然坐不住了,这也能理解。”
“你的意思是。。。。。。”
“若二王爷你不下这盘棋,安玄素自然会找别的皇亲陪他下,这盘棋下赢了可就得到这个天下。”孙玉眼神坚定地说道,“如今时局,不进则退,时机可遇不可求。”
公孙煜自然明白孙玉话中的深意,他与孙玉对视一眼,突然畅怀大笑,天下谁夺,必为他公孙煜。
“那褚家对本王来说小菜一碟。”公孙煜志在必得地笑起来,“当年给褚洛那一毒箭,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对褚家莫要做得太绝,狗急跳墙,到时候王爷被反咬一口便要追悔莫及。”孙玉严肃地说道。
“本王自有分寸。”公孙煜露出个阴森的笑容。
在这白雪皑皑的积雪下总会有肮脏的东西被冰封,只待春风拂过的那一日,污秽大白于天下,到那时,定当血流五步。
【凤羽城】
华灯初上,凤羽城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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