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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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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父王坚决不同意这件事,所以不让哥哥把嫂嫂带回宫。”孟罗无奈地说道,“只能让一户人家代为照顾,给足了银两。”
“后来阿乾在宫中被刺杀。。。。。。我害怕就。。。。。”
“后来我把嫂嫂送回中原南宫家。”孟罗眼神冷寒,“杀害哥哥的一定是晋庭!他这是报复!”
“是他。。。。。他被我推下悬崖没死成。”南宫绫忽然眼神一闪杀意,她恨恨地说道,“在我入宫之后,还杀了我南宫一家!”
“原来如此。”连珩终于明白了全部,他看着那泣不成声的南宫绫有些于心不忍,“你。。。。。。最近还好吗。”
“阖儿有心了。”南宫绫悲哀地笑了笑,“太后这一个位置,腥风血雨总少不了的,这位置我坐不了多少天了。”
“嗯?”连珩惊讶地看着南宫绫。
“天子年幼,那些皇叔们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唯一能保护天子的程觅也被人杀害,我和天子没了保护,自然活不了多久。”南宫绫苦涩一笑,“自古皇宫内的争斗,都是这么残忍,不过能让我见回亲生儿子也无憾了。”
“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吗?”连珩突然出声道。
“阖儿真的要帮娘亲吗?”南宫绫不可思议地看着连珩。
“我会尽力的。”连珩摸摸脑袋,不自然地说道。
南宫绫宛如瞧见了救命绳索,她感动地注视着连珩久久说不出一句话,直到连珩提醒她才回过神来,用手帕擦了擦满溢的泪水,倾身到连珩耳边低语几句。
“嗯,我知道了。”连珩点点头认真地说道。
“麻烦阖儿了。”南宫绫慈爱温柔地看着连珩。
“雅女,送太后回去罢。”孟罗发话道。
“是,大王。”雅女点头,很快便带着南宫绫隐去,消失在着诡谲的深林中。
“连公子,我有一事相告。”孟罗突然叫住想要离开的连珩。
“何事?”连珩平静地回道,即使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叔叔。
“晋庭已经知道你的身世,小心防备。”孟罗担忧地说道。
“我知道,先走了。”连珩眼神一寒,朝孟罗颔首示意便也飞身离开。
月色如练,深林如同铺上一层绸缎衣锦,华顺而亮泽,风过枯枝,谡谡的声响,疏影斑驳在地面,化成一些魍魉魑魅的样子,狰狞而诡异,打破这安详的夜色。
第73章 世子表白
天昶一年二月十九日晨。
大华王朝刚刚经历隆冬寒灾,武德殿凌晨便接到岭南总督报,大华南隅多处地震,最为严重的乃首野山以南一带的济州,堤坝坍塌,以至洪水连绵,官员百姓皆苦不堪言。
早朝。
“报——”
“传。”南宫绫着急地说道。
“启禀太后娘娘,岭南八百里加急,济州堤坝震毁,洪水泛滥,百姓死伤惨重。”使者跪下悲戚地说道。
“让济州总兵赶集召集人手,连夜修葺!”安玄素凝眉,严肃地说道,“若是不够,那便从靖州调派人手,让那几个受灾州县联合起来共同抵抗灾情。”
“听安大人说的去做。”南宫绫说道。
“是。”使者颔首便匆忙离去。
“你们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南宫绫唉声叹气道。
“臣请命明日即前往济州,押送赈灾粮食,调度赈灾事宜。”安玄素义愤填膺地说道。
“单单玄素你恐怕也难以扭转乾坤,依哀家看,再派一名皇亲随行,以彰显大华仁德。”南宫绫义正言辞地说道。
“臣以为,二王爷晓通天文地理,随行前往定会有所作为。”安玄素突然说道,“另,兵部侍郎褚杓随行,到时负责兵马调动,修葺堤坝。”
“臣万死不辞。”褚杓出列行礼道。
公孙煜愣了愣,也连忙出列行礼说道:“臣定当竭尽全力,拯救万民于水火,彰显天子仁德。”
“皇兄一向钻研水利,定会一展所长。”公孙景也站出来说话,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好,那就这样罢,希望尔等能尽早将岭南这灾患消除。”南宫绫由衷地说道。
“臣,遵旨。”
安玄素、褚杓和公孙煜一同拜首。
“退朝——”
【皇宫·凤慈宫】
融雪成了寒水,流淌了凤慈宫前的一地青石板路,那是为太后南宫绫亲自铺上的装潢,脚踏上去有透着骨子里的冷意。
李尽沙隐隐觉得奇怪,南宫绫方从天坛回宫就单独召见他,且据那宫女的语气像个急差。要说真有什么事,就是今早他听闻岭南那边发生了天灾,但这种事向来也不应该他去做。
方进了殿便见南宫绫坐在帘后,依旧是精致的妆容勾勒着岁月不变的眉眼,就好像李尽沙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般。
南宫绫屏退了左右,便招手让他来坐下,将一盘糕点推到他面前缓缓开口道:“哀家看着这些梅花都要谢了,便叫人做了些梅花糕,虽无真的花色,但聊胜于无,做个留念也好。”
“多谢娘娘。”李尽沙轻拿起一块道:“这梅花糕是江南小点,形如梅花而入口清甜,记得初进宫时娘娘便常做这故里特色。”
南宫绫莞尔,眼里流露哀愁:“准确说来,哀家故里实则在岭南。今日找你来,便是为这一事”
李尽沙一顿,道:“于震灾,娘娘有何吩咐?”
南宫绫摇首:“与此事无关,哀家是想让你运送一物至南宫家祖陵。”
“娘娘尽管吩咐,定在所不辞。”
南宫绫带着他来到了凤慈宫内庭,在案几下拉出一个小箱子,金边枣红底的外表,上有一锁及一提手。李尽沙在她的示意下走上前将箱子拿起来掂了掂,还算便携。
“娘娘要将其放在祖陵何处?”
南宫绫勾勾手,凑到李尽沙耳边,用耳语说了几句。
“明白。”李尽沙颔首。
“明日便去罢,时间不打紧,送到后照常回来便好。”
***
刚拿那南宫绫的箱子飘回殿中,李尽沙就出乎意外地撞到了迎面四肢大张来拥抱迎接他的公孙律,对方一把抱住他就凑上来在鼻子嘴巴脸颊上亲个不停,笑嘻嘻地道:“死人妖有没有想我!”
李尽沙从震惊中回神,满脸尴尬地推开他:“一边去。”
公孙律像长了一条尾巴似地跟在后面,看见他手中的东西便好奇道:“那是什么呀?”
没有回答他,李尽沙将箱子往屋里一搁:“你来干什么。”
“想你啊,而且昨晚不是说来看你了嘛。”
李尽沙心里冷笑,面色无波:“你尽可以去丽红阁,我这几日忙得很。”
“忙啥呀?”
看着那眨巴的浅灰眸子,李尽沙本想说的话到了口边绕了一圈,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明日我要出门十天半月,你还是另找乐子罢。”
“可以一起去呀,”公孙律毫不介意地摇头摆尾:“这次要去哪里玩啊?”
“不好意思律世子,无可奉告。”李尽沙回绝道,“还有,婚事你莫要着急,我已经和陈尚书谈拢了,这次回来后便可以如期举行。”
公孙律听了抬高声音道:“小爷急这个干什么啊?我是要和你一起出去啊!”
“此事机密,我也不能带你去。”李尽沙平静回答,却下意识地避开了那灰色的眼睛。
“什么机密……肯定是太后娘娘的事儿罢?”公孙律一猜便中:“这能有啥,上回下江南也是,神秘兮兮的,结果不就是个武林盛会嘛!”
“这次不一样,”李尽沙继续波澜不惊:“况且你那么想去作何,这次没什么好玩的。”
公孙律看着他一会儿,道:“我想和你去,仅此而已。”
李尽沙心里一颤,一股酸涩和恼怒混杂的情绪涌上来,语气反而更加平静:“律世子,我可没那么多闲暇功夫陪你。如若想找人玩,皇亲权臣有的是,如若想找人□□,丽红阁里遍地跑。”
公孙律愕然地看着他,灰眸中里的震惊如流泻的洪水,几乎要盈满全部,叫嚣地溢出。那好看的剑眉皱起,几乎连带着神色都扭曲起来,一时无言以对峙。
这是李尽沙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恐怕也是能看到的在公孙律脸上出现的最复杂的神色了罢。或许这也是对方最真实的神色,比平日里那过于浮夸的嬉笑怒骂要真切得太多,也是他从未看懂的真面目,此刻却因他的毒言毒语全部揭穿了来。
公孙律忽然轻叹了一声,浅灰色的眸子里藏着最深的情绪,此时随着一步步不可抑制的可能流淌出来,那里面有太多的无奈:“死人妖,小爷到底该说你笨呢,还是傻呢,还是蠢呢?”
李尽沙将暖茶端在手里,听到他的话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若没记错,小爷说过不止一遍‘爱死你了’罢?”
瓷中的茶水一颤,醇香溅起湿了紫色的衣衫。
“那么久了,难道就没发现小爷喜欢你喜欢得要死吗?”
瓷落地,碎了一地如雪的银片,而握着的手便和全身一同僵在原处。
公孙律走近他,浅灰色的眼眸里蓦然噙起了笑意盈盈,他伸出手来拉住那僵硬如雕像的人,继续道:“我也搞不懂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喜欢上了。”
李尽沙愣愣地看着他,疑惑而复杂,嘴唇翕动,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有一件事说出来你可别讨厌我啊,”公孙律忽而又不正经地笑起来:“那次国宴的晚上呐,小爷根本没醉。”
宛若惊雷,李尽沙更是震惊地看着他,下意识地一拳锤过去。
公孙律接过那手顺带抱住他,便紧紧地搂在了怀,笑出声道:“都说不要生气了啦,小爷都表白了啊。”说完后低头一看,愣了一下又笑起来地去亲对方:“哭什么,是不是被小爷感动了啊?”
“你……我怎么懂你在想什么啊?!”李尽沙委屈地大吼。
“好啦,是我的错。”公孙律立刻边抱边亲地安抚。
听到这含着笑意和温暖的声音,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李尽沙忽然又不知道从何发火了。他看着公孙律:“有时我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着什么玩意儿……简直不可理喻,匪夷所思……”
公孙律则继续说道:“你不见自从知道你喜欢小爷后,小爷都不去丽红阁了嘛,还对你那么好,这都看不出来啊?”
他说的确实如此,想来自从改朝换代的那日开始,二人间似乎便有些不一样了。但李尽沙还是道:“你对哪个不都如此暧昧和甜言蜜语么,谁又看得出来。”
“小爷哪有啊?!”公孙律使劲揉着他头发反驳道:“难道你见过小爷怎么对别人的吗?”
“卞陵都说律世子风流,想也想得出来。”李尽沙闷闷道。
“你!”公孙律勾着他的脸起来,灰眸里有些许怒意,却坚定至极:“小爷以前确实经常去那种地方,但你是小爷唯一这么耐着性子对待和珍惜的人,至于以前的那些人事,再也不会出现和发生。”
李尽沙不说话,欣赏着此时此刻公孙律不同寻常的认真神色。
“死人妖傻笑个什么,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小爷是真喜欢你,真爱你。”公孙律一字一句道:“所以恨不得天天黏在你旁边,鞍前马后唯马首是瞻,知不知道啊你?”
“嗯。”
信与不信又如何,是真是假此刻又有何重要,
公孙律噗嗤一声,抬手去摩挲他的脸:“别笑了,眼泪还没擦干,这样子太傻了。”
“……滚。”李尽沙一下子把他推开。
“你看你看~脸红了罢?”公孙律偏不放过他,嘴巴也跟着过了去亲几口:“小爷每次调戏你就会脸红,太可爱了。”
李尽沙听闻,反倒心里一横,轻哼了一声,直白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将那脑袋按在肩旁。
二人便这么静静地抱着,无一丝欲念,无视时光流转,只是安然纯粹地享受此刻的温馨甜蜜。
第74章 出发济州
入夜。
冬末雨寻之际,夜里的雪夜夹杂着些许水珠,随风扑面而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人猛地一个抖擞,小雪,细雨,既安静又喧闹。
漆黑包围着待暮亭内的一点儿烛光,光芒跳跃在凌寒中,微弱却很坚强。一身黛青裘衣的连珩手执素伞,在待暮亭周围着急地徘徊踱步,时不时远眺。他终于体会到以往那人儿独自在待暮亭等待自己归来的心情是那么的煎熬。
连珩搓搓手呵气,浑身抖擞了一下,口中不禁喃喃出声:“怀央。。。。。。”
回应他的只有风霜与雪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在那风霜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缓缓地朝自己走来,映着待暮亭里的一点儿烛光,渐渐清晰起来,他手执素伞,一身纯白的狐裘,清美如羽化仙人,如香兰映雪。
连珩连忙迎上去握住云离的手不停呵气为对方取暖,他心疼地说道:“冷吗?”
“珩,你在等我吗?”云离感动不已地望着连珩,眼里的水波涟漪微动。
“不等你等谁。”连珩柔笑着,拿过待暮亭内的灯笼,“走罢,我们回家。”
“嗯。”云离不禁灿然一笑,仿佛春风拂去全部的阴霾。
外头的雨势渐渐凶猛,倾盆而落,白雪零落得如同三月柳絮飞扬,落在青石板上化作湿哒哒的一片雪水,而屋里头温暖安逸,华美的房内蘅香袭人,帘幔轻飘,暧昧而温馨。
案上的暖炉柔韵出细腻的烟霞,云离一身狐白的绒裘,盈香素袖拂过宣纸,心平气和地在白纸上一笔一划地誊抄着诗词经书。
腰身忽然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抱,后背传来对方胸膛的温热,鼻间充斥着一阵舒适的暖木香,云离淡淡一笑说道:“那么快。”
连珩懒懒地把下巴垫在云离肩上,低沉温柔地说道:“急着出来陪师父。”
“贫嘴。”云离轻嗔道。
“不喜欢吗?”连珩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云离脸颊微红,他深吸一气调整心理的波澜涟漪,平静地说道:“我明日得出一趟远门。”
“去哪。”连珩轻叹一声,无可奈何。
“济州,赈灾。”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连珩目不转睛地望着云离认真地说道。
“朝廷的队伍从南郊走运河,到靖州换陆路。”云离有些不自然地看着连珩暗示道,嘴上不说心里却想要对方陪同。
“好,我会一路跟着。”连珩微笑着点头,宠爱地亲了亲对方的嘴唇。
“对不起。”云离愧疚地说道,这个宰相身份总是拖累他与连珩的相处,就连前几日对方重伤,自己也无法整日陪伴。
“那师父说说看怎么补偿?”连珩邪笑着说道,眸子里的光彩颇有几分调戏与□□。
“正经点。”云离嗔怪一声。
“好好好,师父在写何呢?”连珩不再逗弄,认真地看着云离笔下的字,苍劲有力却又显得几分冷清孤傲,字如其人。
“没什么。”
连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温柔地覆上云离的手背,两手交叠同握一支笔,手把手地书写着每一个字,温馨的情意于笔下游走,烛光摇曳着在墙上投下相依相许的斑驳清影。
“怀央。”连珩在云离耳畔含情脉脉地念着,握着云离的手在纸上落下两个情深意切的字。
“怀央。。。。。。”云离眼神微动,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
“叶怀央。”
写满深情的宣纸随风而起,“莎莎”作响,飘摇不落的长情。
次日。
天昶一年二月廿,晨
运河码头从凌晨开始便忙碌,十几艘官船整装待发,朝廷浩浩荡荡的赈灾队伍有条不紊地往官船上运送物资,赈灾之事轰轰烈烈地传遍了大华的每个角落,岭南百姓更是歌功颂德,感谢皇恩浩荡。
辰时。
“出发——”
顿时擂鼓作响,将士气势如虹如同出征一般。
十几艘官船随着运河一路向南,一切照常进行,安玄素走出船舱回首遥望着身后的皇宫,银装素裹,宛若一个冰冷的冰窖冰封在多少是是非非。
忽然一抹湛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熟悉而温暖,那人骑着马就在岸边跟着自己,二人并未有过多的动作,只是默默地隔水相望。。。。。。
船向右远离河岸驶去,湛蓝色的身影渐渐缩小直到被崇山峻岭掩盖。
将你我隔开。
****
另一边李尽沙拿着南宫绫交代的小箱子前往岭南南宫家祖陵,公孙律自然牛皮糖一样粘着跟住。沿着菡州山野南进便能看见一处荒地,百姓称其为“白溪”,但奇怪的是走了那么多路一滴水也没见着。将落日的时候,二人便考虑着如何在这荒郊野岭安家落户的问题了。
或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一个草屋及时地出现眼前,公孙律在前头开了门,在夕阳的照耀下屋内的一切都还算清晰:但见那简单的摆设和家居物什,床榻上整整齐齐的被褥和枕头,附庸风雅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看来这家主人已经过世了呀。”公孙律看着没有一丝人气的屋推测道。
李尽沙上前细细查看了这些物件上的尘土和印记,道:“大约有二十多年无人造访。”
“不过,如若是被杀害,那为何不顺便将这一切也毁了?”公孙律开始好奇地翻动房里的东西。
“也许是看到这风景如人间仙境,舍不得罢。”李尽沙笑起来。
“这想法也真是稀奇。”公孙律继续一个一个抽屉地拉开,忽而顿住,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的东西。
李尽沙发觉不对,并也走过来一看究竟,但见其他抽屉的纸都叠得齐整,唯独这一间的混乱不堪,他伸手去翻那些纸,却见看见了底下烧焦的痕迹。
“啥情况,莫非是毁尸灭迹?”公孙律嘴角抽搐地看着这些碎屑,上面的字早已无法辨清。
李尽沙翻动其他的抽屉,见里面都是些书画作品,想必是屋主的东西,但见每副画作上都有落名,但却是一个凤凰的图章,并无详细名讳。
“凤凰……”李尽沙试着解读着图样,眉头越皱越深:“莫非此人姓……凤?”
“喂,死人妖你别开玩笑啊。”公孙律嘴角抽搐地看了一眼那凤凰印章,而后眼珠子转了起来:“不过傻子欢确实跟小爷说过房中藏东西的好地方……”
“你是说这屋主还留下了什么东西?”
“有可能,”公孙律道:“你也看到了,那抽屉里的那么多画作还是挺有水准的,而且屋里那么整齐……”边说着,他开始在屋里试着翻柜子的隔间,无果后沉思一阵,忽然灵光一现,又开始周而复始地翻抽屉。这次公孙律专门瞄准了那些束之高阁的四书五经等典籍,一本一本地翻开,似乎要把里面挖个究竟。
“这种大部头的书的确有可能,”李尽沙走上前道:“只不过不是藏在这里。”话音刚落,他猛地将书皮给撕扯起来,连带着白线一起弄了下来,露出光秃秃的书脊,而那背上赫然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二人相视一笑,而后目光便凝在了折损不堪的书脊上。那是群蚁拍衙的字迹,工工整整地写着屋主的一切。
“名唤凤九栖,果然如此。”李尽沙露出满意的笑容。
公孙律指着那模糊莫辨的字:“偷盗无数,来无影去无踪,摆明了是和傻子欢一道的,搞不好,呵呵,父子关系。”他说着笑容忽然干起来,浅灰色的眼睛凝在那中间的小字上。
“吾采花数十载,与菲儿一度深情,遭晋某人怨恨,藏匿于此不知何年何月。”李尽沙念着上面的字,疑惑道;“菲儿是?”
“干爹的妻子。”公孙律干笑起来,继续接着他念道:“如今朽身空无一物,但念爱子……欢儿。”
李尽沙眯起眼:“凤非欢曾说过他在空岩派和晋庭一家相识,若是真如凤九栖所言,晋庭当初怎么会放过凤非欢?”
“可能当时晋庭不知道傻子欢是凤九栖的儿子,”公孙律拂去书脊上的灰尘道:“从凤九栖所言看,傻子欢或许他和袁菲的儿子。”
李尽沙颔首:“如若凤非欢和晋子抑果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也可以解释那家伙开始为何对你这么好了。”
“是啊,傻子欢不知道小爷身份的时候,对小爷可好了,”公孙律感慨道:“剪谷出来后他便是那副落魄样了。”
李尽沙白了他一眼:“是好得不得了啊,还上屋顶看星星。”
公孙律笑嘻嘻地搂过他腰:“呐呐,又吃醋了?”亲了亲又正色道:“说真的,傻子欢肯定是他两的儿子没错,看名字就知道了,凤非欢,凤菲欢。”
“然,但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晋庭以前和凤非欢无何恩怨,为何眼下又是这般追杀?”李尽沙皱眉。
“这可能就多咯,比如傻子欢惹到了他什么?估计和干爹妻子相关罢。”公孙律耸肩:“干爹的破事可多了,小爷可想象不来啊。”
“跟你爹勾结匈奴,和一些武林人结怨,还和浸月岛那家伙有渊源……”
李尽沙思考着,心底觉得隐隐有些诡异,似是漏了什么,却说不出是何。
“好啦,死人妖管这么多干啥,反正换不换皇帝都没有关系嘛。”公孙律大大咧咧地环着他一个转身:“知道是这么回事就好,咱们休息休息还得接着赶路呐,甭管啦。”
虽是如此,但公孙律说的不错,他一介墙头草随风倒的权宦,这武林代盟主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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