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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将军又吵架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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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将军又吵架了》作者:幻燕

文案:
夫夫携手,斗群臣,定江山,带领百姓奔小康。

外敌进攻,无人带兵,朝中众臣推脱。陛下只好点名某人:
“爱卿,此事你意向如何?”
某人:“微臣无能,不堪重用。”
皇帝:……
早朝不欢而散,下朝后,陛下单独召见某人商讨国事,直至深夜。
随后陛下因病罢朝三日,三日后再上朝,某人主动请命,带兵出征。
闷骚穿越攻X傲娇帝王受
主攻IVI HE
夫夫闹别扭日常/陛下和将军又吵架了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卜凶,华怀允 ┃ 配角:朝廷大臣世家大族 ┃ 其它:士为知己者死


第1章 君辱臣死
  大夏皇宫。
  相比起灯火通明的大殿,卜凶所在的偏殿就显得过于安静了,此时谁还记得,他才是这场宴会原本的主角?
  几日前,他带着十万军大败何玉龙叛军凯旋,当今丞相鲍鸿轩,他的义父,便让皇帝下诏书封赏了他的母亲卜原氏为诰命夫人,又让他的弟弟卜吉入了宫禁中当值,此外还赏赐了他无数金银财宝,可以说现在的他是风头正盛。
  今天晚上的这场盛大的封赏宴便是为他准备的。
  宴上,文武百官都到了,鲍鸿轩坐在原本属于皇帝的高座上,却显得比在家里还要放松,皇帝坐在龙椅的角落里,唯唯诺诺地地喊他国舅,对于龙椅之事却不敢多问一句,对此众臣感到耻辱万分,却敢怒不敢言。
  大夏建国两百年来,第一次出现龙椅上光明正大坐着两个人的荒唐现象。
  卜凶一点也不喜欢这样滑稽的宴会,但他必须去,他是鲍鸿轩手下最信任的人。
  宴会座位按照地位高低排序,而地位的高低,则取决于鲍鸿轩的宠信程度。卜凶就坐在鲍鸿轩的右下方,场面话,互相夸耀,随后便是敬酒,他喝得很是豪放,凡是来敬酒的人,来者不拒,有时甚至双倍回敬于人。
  他平日甚少饮酒,对酒向来敬而远之,今日这般喝法,座首的鲍鸿轩见了,颇为意外:“我儿今日怎地如此豪饮?”
  卜凶倒了一杯酒,端着走到殿中,单膝跪下敬道:“瑞之一直隐瞒义父一事,如今是瞒不住了,只好主动说出来,还望义父莫要责怪,吾先自罚一杯。”说完利落干掉手杯中酒。
  鲍鸿轩惊讶地上前扶起他:“你是本相爱子,父与子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快快说与我听。”
  “瑞之其实爱酒,但却易醉,以前怕耽误了大事,才对酒避而远之,如今见到如此美酒,便忍不住了,若今日瑞之醉在这,岂不是让诸位见笑,失了义父的面子?”
  鲍鸿轩见他如此尊敬自己,心情大好:“天下孝子,莫过我儿卜瑞之,天下英雄,莫过我儿卜瑞之,有如此英才孝节之人,区区饮酒小癖,岂不是更添美名?来人,将所有的好酒都给我儿抬上来。”
  他话音一落,便有一群着华裳的年轻貌美女子飘飘上殿,人手捧着一壶美酒走来,给卜凶和鲍鸿轩倒了一杯酒。
  两人正欲再欲再上演一番父慈子孝,底下终于有人忍无可忍。末尾突然站出一个人,指着卜凶怒骂:“君辱臣死,我魏文彦有愧于国家君王,今日以身殉国也在所不惜!卜瑞之,你这认贼作父,欺压君王的小人,当年算我看错你了,鲍鸿轩,你这祸乱朝廷、□□后宫的乱臣贼子,终有一日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歌舞升平的殿中霎时死一般寂静。
  鲍鸿轩方才笑面如花的脸顿时阴冷无比,殿中的侍卫还没有等到他使眼色,便慌张冲上来当场将其乱刀砍死。
  在座的文官看到这一幕,不少人当场脸就白了,卜凶瞥过去,看到不少人端着酒杯的手抖个不停,方才在那人旁边的女子更是忍不住当场哭着吐了出来,结果马上就被人带了下去。
  鲍鸿轩冷哼一声,甩袖转身道:“将魏文彦挫骨扬灰,其族满门抄斩。”
  “是。”一宦官领命后躬身退下。
  这一幕让许多有忠义的大臣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却再无人敢站出来以死殉国。
  鲍鸿轩竟然在帝王之前斩杀大臣,难道他终于忍不住要反了吗?
  卜凶垂眸看着杯中酒水,十指摩挲杯沿,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向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的眼睛也正好对上他的,很快他移开视线,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对鲍鸿轩宽慰道:“没想到他是这般目光短浅之人,死了也就罢了。”
  听到他的声音,鲍鸿轩脸色才好看些:“怎么,我儿认识他?”
  “说起来也是一段渊源呢,当年我尚在乡野,颇有孝名,却无钱财门路入朝为官,后来与这魏文彦有一面之缘,他知我有将才后,就找了太守举荐我,我这才有机会到义父的身边,本来还对他怀着感恩之心,可今日没想到他竟这般对义父无礼,是在让人失望之极。”
  “没想到还有这些事?那他也算是我儿的恩人了?”
  “算不得恩人,自从他骂义父起,便就不是我的恩人了。”卜凶义正言辞道。
  鲍鸿轩越发喜欢这个义子,方才的气怒也被化解了几分,他大度道:“有恩便是有恩,本相从不欠人情,今日就让你还了他这个恩,来人,魏家死罪便免了,贬为庶民,发配边疆就是。”
  “唉!义父你怎地饶了这等无礼之人。”卜凶为难地看着鲍鸿轩,期望他收回前命。
  “我儿不必多言,来人,上酒。”言讫,又回到帝位前,还未坐下,皇帝便受到惊吓般站了起来,他对鲍鸿轩说道身体不适,得到允许后,吴常侍才扶着他离开了。
  鲍鸿轩不轻不重哼一声,正好让皇帝听到。
  卜凶趁机又拜了拜鲍鸿轩:“那就多谢义父为瑞之着想了。”
  鲍鸿轩这才将目光收回,笑着对卜凶道:“我儿快来尝尝这些美酒,这可是为父特地为你准备的。”
  卜凶一一接纳,所有酒都被他喝得一干二净。
  酒宴进行到一半,他周身的酒壶数不胜数,而这里的氛围开始越来越不堪入目。
  角落里渐渐有淫靡之声传出,在场正经的大臣们不敢走,又不愿同流合污,便只得无限屈辱地忍受这一切。
  而卜凶这边,美人们给他倒酒,不知不觉贴到了他的身上,一女子正欲将手向他衣内探去,刚一触碰到卜凶的皮肤,便让他立马弹簧似地站起来,一把将女子推到一边。
  鲍鸿轩左拥右抱,正玩得欢乐,就看到卜凶这边的动静,他对那女子骂道:“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女子哭着求饶,正要有人来将她拖下去,卜凶却站起来摆了摆手道:“义父,不怪她,让他继续伺候着吧。”
  虽然他摇摇晃晃站在原地,显然有些喝多了的样子,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小瞧他。他说话的话也一向很有分量,那女子也因此逃过一劫。
  留下来的女子们生怕被拖走,便一个个上前去扶着他,各个都想要讨好他,这时卜凶突然身子往后一倒,便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丞相鲍鸿轩摇摇头,颇为发愁地对左手边的军师秦文虹说道:“我这义子已经二十有五,却从不近女色,送他美人也一概不收,这该如何是好。”
  秦文虹略微带刺地说道:“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改日丞相派两个大夫去给骑都尉大人看看如何?”
  “如此甚好,”鲍鸿轩点头同意了他话,“这样吾才能放心将女儿交给他。”
  “丞相英明。”秦文虹顿时笑了。他的女儿,已经嫁给了皇帝做王后了,并且据说还在与侍卫偷情,是一个放荡不堪的丑女,送给卜凶,那不是正好?
  可转瞬间他的脸色有阴暗了下去,这个老家伙要把女儿给卜凶?难道是想要卜凶来继承他的一切?毕竟鲍鸿轩没有儿子。
  秦文虹瞥向面前的几个貌美女子,便将暴掠欲发泄在了女人身上。
  而卜凶则让人送到偏殿中休息区了。
  浑身酒气的他此时正躺在床上,双眼突然挣开,眼中一片清明。他想着方才宴会上鲍鸿轩说的话,不由地冷笑一声,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正欲想如何去联络陛下二人联手时,他突然被一阵窸窣声打断了思路,他往门口望过去,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关上了门,向自己这边走来。
  莫非是刺客?
  他心中暗暗讽刺,这个小刺客功夫也未免太不到家了,这般水平,也不知是谁派来的。他四肢暗中发力,只待那小贼接近,就可将其拿下。他等了半响,却看到对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反而是轻手轻脚地去将窗户关了起来,之后才摸索着向他的床铺这边走来。
  待那人走进,趁着对方弯下腰时,卜凶突然坐直,伸手一抓,顺势起身,就将人擒住,背对着自己按在床上,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对方发出一声惊呼,这声音十分熟悉。
  他脑中电光一闪,猛地瞪大眼睛,惊呼道:“陛下!”然后才冲冲忙忙将人放开,扶着他做好。
  “嗯。”华怀允揉了揉自己疼痛的手腕,心想这这家伙力气真大,“方才你是装醉?”
  “是啊。”卜凶知道宦官中有陛下的探子,所以一点也不惊讶他为会知道自己离开后的事情。
  卜凶刚一说完,就突然打了个酒嗝,他感觉自己酒劲上来了,整个人开始晕晕乎乎。他确实有话要和面前这个人说,但是现在他喝多了,明显不是个适合说话的时机。
  他见陛下一直不说话,便横躺在了床上,声音有些疲惫:“陛下,若是无事,臣需要休息了。”
  “卜瑞之,”沉默许久的华怀允突然说话,“那件事……还作数吗?”
  “什么事?”卜凶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和皇帝说过什么事儿。
  华怀允静默了一瞬,趴下身子,在卜耳边轻声道:“我……给你身体,你与我合作,杀掉鲍鸿轩。”
  晕乎间,他只听到了后面两句话:合作,杀掉鲍鸿轩。
  “好啊。”他一口便答应了。反正他之前也正想着如何去找皇帝,与他联手除掉鲍鸿轩的,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就答应了,省的之后还要找时机联系。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是让华怀允愣了一下,心中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哀,他脱掉自己的鞋子和外衣,拉下窗帘,伏在卜凶身上,道:“只希望你说的都不是醉话,骑都尉大人。”
  他一边扒掉了卜凶的里衣,生涩地啃咬挑逗着,一边观察卜凶的反应。
  卜凶本想好好睡觉,朦胧间觉得自己身处梦境,自己喜欢的人正亲吻自己,熟悉的气味传入他的鼻子里,让他热血沸腾,想要去回应什么,像条困兽般扭动身躯。
  不得要领瞎忙活的两人很快就出了一身薄汗,卜凶更是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他睁开迷茫的眼,看着自己身上的人,委屈道:“难受。”
  华怀允的呼吸猛然加快,漆黑的夜中若是能看清脸色,定能看到他爆红的脸。
  他缓缓坐下,压抑的轻喘间,高扬起自己的颈项,手撑在卜凶的大腿上,断断续续地说道:“就算……你赖账……也没有关系,瑞之……瑞之……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的。”醉语间,卜凶也说出这句话,成功让华怀允当场失控。
  “喜欢什么?”两人仿佛与往常聊天一样一问一答。
  “喜欢……陛下……”
  华怀允猛地停止了动作,爬在卜凶身上,激动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卜凶却没有说话了。皇帝陛下觉得有些遗憾,但是对于曾经的预期来说,他已经很满足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了。心理上的满足让他完全忽视了身体上初次的痛苦。
  夜色未明,离破晓尚还有些时刻,卜凶准时醒来,看到赤/裸着身体躺在自己身边的陛下,顿时懵了。


第2章 卜原氏理论
  卜凶很快恢复冷静,他清醒地意识到这并不是在做梦。他很快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低声唤了几句,一时间没能将人叫起来。
  “看起来着实累坏了。”
  卜凶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他脑筋一转,准备换一个方式去叫。
  “子诚,快醒醒,吴常侍来了?”吴常侍是华怀允最尊敬也是最害怕的人,他对于陛下来说就是严师慈父般的存在,他数十年如一日从不懈怠地教导陛下,小到读文识字,大到治理国家,可以说,陛下能够在鲍鸿轩眼皮子底下安然长到二十岁,全都是这位吴常侍的功劳。
  别说陛下了,就连他也有些忌惮这位吴常侍,若不是他深入调查过,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五年前就是这位其貌不扬的宦官一手策划了那场差点除掉鲍鸿轩的刺杀。
  果不其然,华怀允听到他这句话,瞬间惊醒,手忙脚乱地要去找衣裳鞋子,身子一动,后面传来的不适感才让他瞬间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他这才注意到卜凶的存在。
  还来不及尴尬,旁边的卜凶就将他的衣裳一件件帮着他穿上了。穿好后,华怀允艰难地下床,脚尖刚要落地,就被一双温热地手掌握住。
  卜凶很自然地半跪在地上,为他穿上了鞋袜,动作利落熟练,丝毫没有让娇贵的陛下感到不适。
  即便知道卜凶会这么照顾自己是习惯使然,但他依然还是觉得胸口火热,急速跳动的心脏似乎要冲破桎梏,不过数十秒,对他来说却如此漫长又如此短暂。
  卜凶帮他穿好后,扶着他坐了起来,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对昨晚的事避而不谈。
  “陛下,我扶你离开这里。”
  华怀允觉得心中有些酸涩,他故作坚强地点点头,才没走两步,就觉得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卜凶及时伸出手扣住他的腰,而华怀允则是顺势靠在他的胸前,两人的姿势近乎半抱,氛围有那么一瞬间变得诡异,两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微妙的差别。
  还是卜凶先打破这种沉默。他扶着华怀允站好,转身背对着他蹲下:“陛下,上来吧,臣背你。”
  华怀允犹豫一会儿,看了外面将要破晓的天色,还是老老实实趴在了卜凶的背上。
  卜凶背着他健步如飞,跟什么也没背似的。
  华怀允看着他在红色灯笼映照下冷静的侧脸,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忧被人发现,以为他是心大,华怀允忍不住小声提醒:“你小心些,不要让你义父的人看到了,否则他就要怀疑你了?”
  “陛下在担心我?”卜凶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庞露出了丝丝笑意,华怀允虽然看不清,但是从他愉悦的语气中也能感受到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卜凶完全不担心是有理由的,他曾担任过一年的郎中令,负责皇宫中的安全,这里的巡逻队全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连巡逻的时间地点批次都是他定下来的,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被发现呢。
  华怀允没有说话,就在卜凶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时,他却肯定地回答了一声是。
  卜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他认识华怀允五年来,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这么直爽肯定地回答“是的,我就是担忧你”这样的话。三岁就登基的皇帝陛下,无论是活在鲍鸿轩的脸色中,还是被宫女宦官甚至是自己的王后欺辱,他的心从来都像是一个高贵的小王子般,睥睨一切,高高在上,从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对人示弱过。
  他是如此骄傲,如今却放下了自己的原则与尊严,想来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想到此卜凶脚步兀地顿住,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在自己的喉咙。
  “怎么了?”华怀允见他突然停下来,以为是被人发现了,他有些慌张地看了看周围,没有见到任何人才放下心。
  卜凶这才继续往前走,两刻钟后他就到了华怀允的寝殿,熟练地绕过玩忽职守的守卫宦官,径直将人送回了他的床上,帮他伪造出了一种陛下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假象。
  卜凶给他盖好被子,转身走了几步就被华怀允叫住。
  “卜将军,祝你今后前程似锦。”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卜凶觉得心中五味陈杂,最后他坚定地回道:“我会的,陛下。”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华怀允彻底见不到他的身影后,闭上了眼睛,仿若解脱一般,沉沉睡去。
  卜凶出了陛下的寝殿,并没有直接回府邸,而是回到了昨晚歇息的房间,看着凌乱的床铺上的已经凝固了的痕迹,仔细找了找,见到没有血迹后才放心离开。
  应该没有大碍吧。
  他走出宫门,此时天边已经有了一丝明显的光亮,太阳就要冲破黑夜的禁锢,让光占领这块大地,给这里带来新的生机。
  他走到自己府邸前,正要敲门,旁边的墙角突然跑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跪在他面前,看她身上的露水,她必定在这里等候了不少时间了。
  “卜大人,奴婢特来告知,秦文虹欲要加害大人,还望大人进来小心提防秦贼。”
  卜凶看她身上满是被虐待过的痕迹,衣衫明显是被人撕烂的,那些衣裳遮不住的地方,布满了□□的痕迹,料子看起来还有些眼熟,再看这女子的脸庞,竟也有些熟悉。
  随即他就想起来了,这女子就是昨天宴上被他推开,差点被鲍鸿轩叫人拖出去的女子。
  “你不是宫中婢女么,怎会在此处?”
  “奴婢明明惹了将军不快,将军大人却不计前嫌救了奴婢一命,奴婢若是不报答,余生岂能心安,奴婢昨夜伺候的人便是秦贼,他昨日说加害将军,还请将军小心这人?”
  卜凶道:“秦文虹与我素来不和,但我们同在丞相大人手下做事,我身为丞相义子,他不敢对我做什么,你说的对我并无用处。”
  他见那女子失魂落魄跪在地上,便又道:“也不是全无用处,经你提醒,我会小心提防些的。我看你倒是有一颗赤心,秦府与宫中想必你是回不去了,不如留在我府中如何?”
  女子连忙躬身谢道:“奴婢名唤问蝶,若大人不嫌弃,奴婢定尽心竭力照顾大人。”
  他才将女子带到客房,正要叫人准备一身新衣服给她,迎面便走来一个贵妇,身穿绫罗绸缎,头上插满了亮眼珍贵的珠钗,手上戴着的首饰更是价值连城,便是她身后的婢女男童身上穿的戴的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上的。
  她就是刚被封为诰命夫人的卜原氏——卜凶的母亲。
  这些珠宝他是绝对有不起的,之前他家也是不可能有这些东西的,那么肯定就是鲍鸿轩送来的了。
  “母亲,您身体可好。”卜凶躬身请安。
  卜原氏得意的将自己身上的东西一件件展示给自己儿子看,随后又道:“好得很,我的儿,你义父又给咱们送了这么多珍贵的东西,这些年来他对待你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般,将来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你义父,好好报答他,知道吗?”
  她言语中真心实意的感激让卜凶瞬间皱眉,他压下心中的烦躁,含糊地回答了,随后又试探着问道:“母亲,你对义父时常“游猎”之事是如何看待的?”
  所谓的“游猎”并不是真正的打猎,而是指鲍鸿轩兴致来的时候,便带着皇宫中的禁卫军出去劫掠百姓,百姓不认识鲍鸿轩,却认识禁卫军的衣裳,之后他又在秦文虹的出谋划策下,故意做了舆论引导,让百姓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在了无辜的皇帝身上,甚至在抢劫之后,他还假惺惺以自己的名义派人去安抚百姓,给些施舍,以此赢得民心,简直无耻之极。当他才看清鲍鸿轩的真面目,想要退出这个恶人团体时,已经来不及了。
  “游猎”是他们私下里知情人的说法。这件事极为隐蔽,除了朝中被威胁不敢乱说的大臣和跟随“游猎”的士兵知道,剩下的就只有他还有秦文虹等鲍鸿轩的人了,当年他曾经私下对自己母亲和弟弟说过这件事,为的就是想要他们不要被鲍鸿轩蒙住了眼,提醒他们鲍并不是好人。
  “哎呀我的儿啊,谁还没个小爱好,再说了,若是外面死个一千一万能够保我们荣华富贵,那就让他们全去死了又如何?”
  卜凶看着自己母亲用天真烂漫的表情说出如此凶歹之言,心中只觉得嘲讽。真是好大一个“小”爱好,想他卜凶十年沙场,杀人如麻,自认为自己的内心已经铁石心肠无人能比,但今日却在一妇人前自愧不如。
  卜原氏见他不说话,心中有些担忧:“我儿莫不成是心软了?你可是从十五岁就从军杀人了,你在军中拼死拼活打了五年得到的饷银,连你义父给我的一件首饰都比不上,这世道就是如此,别人死,我们才能活。”
  “孩儿不会心软的。”鲍鸿轩这等祸国害民之人是绝不能再留了。他决心一定要为大夏除掉鲍鸿轩这一祸害,还大夏枉死的百姓一个公道,还这天下一个太平。
  卜原氏这才放心下来,这时她才想到自己的来意,而那个被带回来的女子已经穿着新衣服出来了,卜原氏上前亲切地抓着那女子的手说道:“我儿第一回带女子回来,是终于要娶妻了吗?”
  “不是,这女子与我有一面之缘,现她无处可去,我便让她留在府中做事。”
  听到不是儿媳,她立马放开了那女子的手,不满地说道:“儿子,你已经二十有五了,你以前说要事业有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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